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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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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摇头,“不知道。”

    江淮的耐心十足,“那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听说过合租房里的哪个人丢过什么东西?”

    黄单说,“没有。”

    江淮把烟夹开,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也没有谁无缘无故的受伤吧?”

    黄单说,“没有的。”

    江淮的薄唇往下移,在他的脖子里蹭着,还拿下巴上的一点胡渣扎他,“所以那个偷窥的人想干什么?好玩?”

    黄单被扎的有点疼,人往旁边躲,“有一种说法,叫偷窥欲。”

    他把男人的脑袋拨开,“那种人可能在日常生活中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却有着不健康的心理,会对别人的生活有一种不正常的好奇。”

    江淮又去蹭,乐此不彼,“嗯哼,还有呢?”

    黄单说,“我在跟你说话。”

    江淮闷声笑,“听着呢,你慢慢说。”

    黄单蹙眉,觉得男人完全不把偷窥者当回事,“你不想知道是谁给小黑狗下的药?”

    江淮扯扯唇角,“还能有谁?不就是房东吗?”

    黄单立刻扭头,“你知道?”

    江淮咬||住烟蒂吸一口烟,“阿玉都是晚上去上班,凌晨几点回来,每天她一回来,小黑狗就叫,吵的大家都不好睡,没少跟房东反应,叫他们找阿玉说。”

    他顿住,古怪的问,“这些事你都不记得了?”

    黄单翻不到相关的记忆片段,“你还没说到重点。”

    江淮说,“重点啊,就是房东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药,隔三差五的喂给小黑狗吃,让它睡的沉一些。”

    黄单一边搜索着原主的记忆,一边说,“阿玉已经走了。”

    “可能是房东忘了这茬吧。”

    江淮说,“你没看到吗?房东那头发掉的,都快秃顶了,记不住事也是正常的。”

    黄单这才知道男人说的是张姐,不是李爱国。

    张姐那头发掉的,确实有点厉害,她跟李爱国在附近的小区里都租了房子,再改造了租出去,按理说,就算是到手的钱又拿出去租新的房源,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负担。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俩有个女儿,丢在老家给婆婆带着,家里的消费跟s市没法比,生活上已经轻松很多了。

    黄单问道,“你不担心吗?”

    江淮耸耸肩,“有什么好担心的。”

    “跟你说实话,我只发现一个偷窥者,就是你。”

    他在青年的耳朵边吹口气,带着淡淡的烟味,“不过你胆子小,吓一次,你就怂了。”

    黄单若有所思。

    就算偷窥的人知道江淮很危险,避开了他,但是以他的职业习惯和警觉度,不至于丝毫没察觉,是不是系统做过手脚?

    江淮说的偷窥者是他,只是一个误会,真正的偷窥者另有其人。

    黄单在心里喊了系统先生,问出他的疑惑。

    系统也答复了,“抱歉,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黄单叹口气。

    江淮听见了,“你前不久才化险为夷,叹什么气啊,要是你不想住在这里,明天上午我就可以找到合适的房子。”

    黄单说,“现在公司很忙,等夏天过去吧。”

    江淮没意见,“听你的。”

    他揉揉青年的头发,“好了,我们去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提到上班,黄单就犯困,“在哪儿睡?我这边吗?”

    江淮托着他的屁||股站起来,“你这儿没空调,热的要死,还离卫生间那么近,谁放个屁拉个屎都能闻到味儿。”

    黄单,“……”

    回了次卧,黄单趴在江淮胸口,很快就睡了。

    客厅有脚步声,陈青青起来上厕所,王海扶着,怕她摔跤。

    王海拿走马桶上的卫生纸,这是他之前忘了带回去的,“老婆,我真的不想再住在这里了,我们搬家吧。”

    陈青青本来还说等孕初期过了再说,没想到今晚会发生入室行||窃|的事,她听着就害怕。

    晚上还好,有王海在,其他人也都在房里,真要是出了事,扯着嗓子喊大声点都能听到,可是白天很多时候就她一个人在合租房里,有个事只能等死。

    “行吧,你有空就找找房子,尽量不要太远,不然不好搬东西,请搬家公司又不划算。”

    王海的速度非常快,他第二天中午午休的时间就找到了几个房子,电话联系一遍,下班了挨个去看,他看中一套两室一厅的户型,面积不大,就在菜市场左边。

    房子里的整体感觉挺不错的,就是整套租下来要两千八。

    这房租王海一个人扛不了,他想跟朋友合租,主卧给朋友,自己住次卧,房租能少给一些,具体价钱怎么分,还是要商量着来。

    王海第一个想到的是林乙。

    黄单听到王海所说,他摇头,说暂时不搬。

    王海有点失望,“林乙,你真要继续住下去?这里住过杀||人||犯,昨晚还进了小偷,太不安全了。”

    黄单说,“哪儿都不会有绝对的安全。”

    王海说也是,他欲言又止,“有个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黄单喝着娃哈哈,“什么事?”

    王海的声音轻下来很多,“这房子里有点怪,我很早就这么觉得了,只是没当回事,最近越去细想,越觉得渗得慌。”

    黄单不动声色,“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王海摇摇头说,“具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住着不舒服。”

    黄单故意的说,“你不会是为了说服我搬家,才这么说的吧?”

    “怎么可能,我说的可都是真的。”

    王海唉声叹气,“我承认,我是很希望你能跟我们一块儿合租,但不会为了这事就胡说八道。”

    黄单停下喝娃哈哈的动作,装作随口一说,“下雨了,你那鞋子还在阳台放着。”

    王海一拍脑袋,“我给忘了。”

    他匆忙去收鞋,把小黑狗给吓的汪汪大叫,认出了人又不叫了。

    黄单在小阳台的门口目睹了这一幕,等到王海往客厅跑,他就转身,去冰箱那里站着。

    王海跑的快,身上淋的雨不多,“天气预报有时候一点都不灵,有时候就很灵,真没个准。”

    黄单说是啊,他问道,“你这鞋是在网上买的吗?”

    王海点头,“嗯,我老婆给我买的。”

    黄单说挺好看,他说自己准备买一双运动鞋穿,说着说着,就很自然的把王海手里的鞋拿过来看,发现鞋是42码的。

    王海没发觉什么,“那什么,你,你你跟次卧那位,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

    黄单没有露出紧张的情绪,“嗯。”

    王海说,“果然是那样。”

    黄单把鞋还回去,他观察到王海的表情,没有什么厌恶,反感,也没有排斥,只是一种猜测得到证实的感觉。

    看来王海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很高,或许身边有这样的朋友。

    王海突兀的说,“林乙,你当心着点。”

    黄单问道,“怎么?”

    王海不答反问,“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黄单说不知道。

    王海一脸惊诧,“你连他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跟他在一起?”

    黄单继续撒谎,“我问了,他不肯告诉我。”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

    王海哎一声,“跟你说吧,我见过他跟一群人打斗,很吓人。”

    他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露出后怕的神色,“跟一群人打斗的不光是他,还有个男的,俩人的身手都很厉害,不但没有被动,还占着上风。”

    黄单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王海说,“我刚来s市的那年,具体哪天不记得了。”

    “林乙,你别跟我老婆说,她要是知道我有事瞒着她,会不高兴的。”

    黄单说,“我晓得的。”

    王海正要走,他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当时住我隔壁那女的也在场。”

    黄单依旧是好奇的样子,“是吗?”

    王海点头,“她躺在地上,浑身是血,我以为她死了。”

    “我没想到他们会前后搬到这里来,更意外的是,他们好像不熟,你说怪不怪?”

    黄单的眼睛里闪了闪,阿玉和江淮都在撒谎。

    他们隐瞒着一些事,或者是在刻意的遗忘,谁都不去提。

    王海说还有个男的,是跟对方有关吗?

    黄单捏了捏手指,不过,这些和他寻找谁是偷窥者的任务似乎没有关系。

    王海拍拍黄单的肩膀,“这种事,你还是自己去问一下吧。”

    黄单嗯了声。

    王海估计觉得江淮是混|黑的。

    快十点的时候,江淮回来了,买了一斤葡萄,还有几个很大的桃子,两个香瓜。

    黄单没提他从王海那儿听来的事情,江淮想说的时候,自然就会说的。

    江淮把鞋一脱,“要吃什么?”

    黄单在看国外的视频教学,“桃子。”

    江淮去给黄单洗了一个,他咬一口吃,脸色就变的难看起来,“妈的,那大妈尽鬼扯,说什么这桃百分百的甜,不甜不要钱,甜个屁!”

    黄单抽空看他一眼,顺便尝了口桃肉,不甜不酸,味道不好,“这种话你也信?”

    江淮眨眼睛,“我信啊,我很单纯的。”

    黄单,“……”

    江淮把桃丢桌上,再去洗一个,比前一个要甜一点,他把桃塞到黄单手里,自己拿衣服去冲凉了。

    黄单很烦。

    他把桃吃掉三分之一,剩下的都给江淮吃了。

    江淮凑到电脑前看,“又不穿衣服。”

    黄单说,“只是画,别带其他的目光去看。”

    江淮吃着桃,声音模糊,说带什么目光,人都是光|着的,“你画过?”

    黄单说,“大学的时候画过人||体。”

    江淮皱眉,“也不穿衣服?光|着?”

    黄单说不一定,看情况。

    江淮一张脸立马就绷了起来,眼神黑沉沉的,身上也放冷气。

    黄单把视频暂停,“是你自己要问的。”

    江淮吃干净桃肉,把桃核扔进不远处的垃圾篓里,往床头一坐,“给我画一张。”

    黄单推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等我有空的时候给你画。”

    江淮提出要求,“要跟我本人一样帅。”

    黄单说,“好哦。”

    见男人又要提,黄单打断他,“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你画的很帅的,现在你别说话了,我看完视频,我们就做。”

    江淮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转身就去拿t。

    黄单拖着视频的进度条,“明天我不加班,我们可以多做几次,但是你不能太大力了,好疼的。”

    江淮的额角一抽,“我一直克制着,真没大力|干||你。”

    黄单说,“你||干||我的时候,我让你轻一点,慢一点,你都不听,很坏。”

    “……”

    江淮从后面抱住黄单,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那你喜欢我对你的坏吗?”

    黄单看着视频,“喜欢。”

    江淮愣怔住了,他半响笑起来,心里就跟喝了蜜一样甜,“诚实的好孩子。”

    眼镜被摘下来,黄单的视野模糊,男人宽大的手掌盖住他的眉眼,慢慢往下移动,摸他的鼻子,摸他的嘴唇,掌心粗糙。

    黄单有点疼,“别摸,你的手好糙。”

    江淮亲他的脖子,掌心抚||摸着他的脸,“我喜欢摸你。”

    黄单的脸又疼又痒,他抓着男人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轻点摸,疼。”

    江淮的薄唇上移,亲他后颈的碎发,亲他的耳朵,哑声说,“叫哥哥。”

    黄单哭着说,“哥哥。”

    江淮把人扳过来,从椅子上抱到自己腿上。

    黄单的视频没看完。

    电视被打开了,放的是某台的武侠电视剧,声音开到最大。

    电视剧里的主人公在和人决斗。

    那人手持长矛,当空挥下,水上波澜壮阔。

    主人公措手不及,接连败退,在承受长矛的一击重击之后,一个没站稳,直接就跪到了地上,在剧痛中开口求饶。

    那人却是紧追不舍,长矛直击主人公的要害之处。

    水雾撩起,人影不停交错,哭喊声接连不断。

    一场决斗持续了将近三小时,主人公身负重伤,人趴着,一动不动。

    那人将长矛从主人公的身上|抽||出,将长矛擦干净,欲要再出击。

    主人公翻过来,几秒后就昏了过去。

    早上黄单又生龙活虎,没跟江淮一起出门,他在大门口碰到了张姐,小黑狗在前面跑,嗖地冲下楼梯,小短腿迈的很快,一转眼就跑没影了。

    张姐头上戴着塑料的遮阳帽,“林先生,早啊。”

    黄单回应,“张姐,昨晚睡的好吗?”

    张姐说不好,“次卧那年轻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天天晚上看电视,还开那么大声,吵的我头疼。”

    黄单说,“我睡的早,没听见。”

    张姐下着楼梯,她今天穿的不是连衣裙,是t恤加休闲七分裤,唯一的评价就是勒,“那说明林先生的睡眠质量好,我就不行了,在床上不躺个几小时是不会睡着的。”

    黄单说,“睡前喝杯牛奶,听点音乐试试。”

    张姐说,“回头我试试看,哎哟,我这老毛病要是能治好,做梦都会笑醒。”

    黄单侧头看去,中年女人左边头上有一块是光秃秃的,头发都掉光了,肯定不止一处是这种情况。

    张姐不好意思的说,“我这吃的好,睡不好,头发掉的厉害,真不知道怎么弄。”

    黄单说,“擦点生姜,主要还是放轻松,把心放宽。”

    张姐说心哪能说放宽就放宽啊,她冲出玻璃门外大喊一声,“小黑,你跑什么跑啊,回来!”

    小黑狗在草地上绕几圈,半蹲着拉屎,不管张姐。

    张姐接了个电话,有人要看房子,她挂掉就给李爱国打,“你赶紧去南溪园那边,17栋和36栋都有主卧,嗯,别磨蹭。”

    黄单听完就跟她打了招呼离开。

    上午黄单从办公室的议论声知道一个事,一个顶级的贩||毒团伙被一窝端了。

    黄单一开始没想注意,他去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随意刷了刷,就刷到那个报道,发现他见过贩||毒团伙的老大,就是上次奔驰车里的中年人。

    那会儿阿玉从中年人的车里下来,还跟他有说有笑,他们认识。

    黄单想起了阿玉。

    他还是不明白,阿玉为什么那么突然就走了,也担心阿玉的身体,总觉得是生了病。

    黄单回到座位上就开始走神,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给遗漏了。

    美术组的富二代女同事要结婚了,给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发请帖,把举办婚礼的酒店和时间也说了,希望大家都来祝福她。

    黄单心不在焉,他问身边的同事,“在哪个酒店?”

    同事说了酒店的名字,“明天下午三点,到时候我们美术组恐怕要两桌。”

    黄单在心里记下来。

    他以前参加过同事或者同学的婚礼,红包的数目都不一样,他问同事要包多少。

    同事说晚点大家会在群里商量一个数目,都包一样的。

    那个明天结婚的女同事开玩笑,“有女朋友就带上女朋友,给大家伙介绍介绍。”

    其他人附和。

    办公室的单身狗没几只,更多的都是成家立业的。

    黄单没有女朋友,只有男朋友。

    他拿出手机给江淮发短信,问要不要和他一起参加婚礼。

    短信很快就回了,就一个字:要。

    旁边的同事看过来,眼睛落在黄单的手机上面,“林乙,你干嘛不再等等,下半年这款肯定能便宜一点。”

    黄单还没说话,另一边的同事就先他一步开口。

    “我之前早就让你把那破诺基亚扔了,你不扔,说只是接打电话,还能用几年,没想到你要么不换,要么就换个豪的,林乙,你可以啊。”

    “连我都舍不得买。”

    “可不是,三千哎,买了我能疼死。”

    办公室最贵的手机就是黄单用的这款,除了他,还有两个人在用,平时很高调。

    黄单不好说什么,要说不是自己买的,大家必然会追根问底。

    还是沉默着吧。

    手机这东西,有人看重,哪怕是吃咸菜咽馒头,也要攒钱买,有人无所谓,黄单就是后者。

    明天是周末,所以今晚不加班。

    黄单下了公交,就在站台看到男人,很高很帅,也很有男人味,他站在人堆里,很醒目。

    江淮的工作时间不固定,挺自由的,每天都来接黄单。

    俩人走一段路,才说上话。

    江淮问道,“明天的婚礼是几点?在什么地方?我去合适吗?”

    黄单一一回答。

    江淮说,“你希望我去吗?”

    黄单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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