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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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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喜哦。

    “你不必特意做什么去招惹她那样一个人。我从来就和她说得极明白,从来没有给过她任何希望,她是个聪明人,懂得知难而退。”

    是哦,知难而退还会坚定跟随,那什么才算锲而不舍不离不弃?这只狐狸,对自己的妖孽害人毫无自觉是不是?

    “她跟去西卫,是为了替她父亲购买马匹。”

    “购马需到西卫?”

    “西卫的马场天下闻名,更是战马的首选之地。”

    随便她啦。细想下来,她和小海境地并无不同,与秋长风,都不会有天长地久的缘分。

    这只狐狸性属极端,说不要的东西便是不要,难有任何回圜,所谓滴水穿石、精诚为至的事,在他身上永远罕见。秋水公子和他相交恁多年头,怎就看不明白这点?

    “不过,看来今后我要多邀请秋水公子到西卫一游了。”

    我咯吱咬一口甜瓜,斜睇他面上坏笑,虽想忍住不问,仍是好奇难耐:“为什么?”

    “让某个一直不解风情的笨丫头多吃几碗醋,也没什么坏处是不是?”

    不解风情的笨丫头,在哪里?我茫然且无辜地张头四顾,被他一个爆栗敲在额头。

    “臭丫头,本公子恨不能把你熬成一碗汤做成一杯菐,吞进肚子里去!”

    他的话,我似懂非懂,但也很聪明地知道不能火上浇油,免得把小海烤熟烧焦,遂甜孜孜提议:“甜瓜好好吃,要不要把它吞进肚子?”

    “……好。”他接受,眼睑低垂,眼光暗覆……

    呀呀呀,小海不是要他从人家口中夺食啦,小海还要吃,还要咬,还要咽……

    “很好,亲过那么多回,你总算知道回应了,虽然差强人意。”他在我唇上吞吐着火热气息道。

    什么回应?回应什么?我不解地眨巴眼晴,却又被他拖进一场浓热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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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西卫国王宫。

    既是属国王者宫宇,王者宫宇就不会有天子皇宫的富丽巍峨。但西卫地处西疆,人口稍稀,地域广辽,房舍屋室以阔朗高廓为主,西卫国王宫更是占地幅远,檐高廊长,殿宇开阔,线条雄壮。所植林木,多是粗干高枝。花草山石,亦不复柔软精巧之态。

    西国风光,恁是顽强豪迈。

    “你为何会选这个地方?”我凭窗眺够了窗外与江南截然不同的景致,转头问来到身后的秋长风。

    他定定看我晌久,启唇一笑:“皇上任命。”

    我提了提鼻尖,“如果你不想来,谁的命令你也不会听从。”

    “这么了解我?”他扯起我的辫梢,以它来搔我的颌,“这边很好,有铁矿,有马匹。”

    ……我似乎明白了。

    “你确定不接你婆婆进宫陪你?”

    我摇首。冯婆婆、小臭冰住到宫外,是他们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小海是为了让自己终能真正解脱的那一刻来临踏进这高墙深院,没有道理也让他们陪着一道受罪。

    “我离开西卫一月之久,积累了一堆事务待理,接下十几日怕是分不出一点暇时陪你。你安心住在这边,有什么事,找得满为你张落,我把她留给你。”

    我凝望着他,吁道:“你真的变了好多。”

    他右眉傲扬,“又想说什么?”

    “若是以前的你,根本就不会向我解释这些事,忙就去忙了,大不了闲下来时再看一眼小海是不是还有气可喘。”

    他眯眸睨来,“你是记恨本公子先前苛待了你么?”

    我噘嘴,“夸你都不行?”

    “小海……”他眸光暗沉,双臂收拢,把我收进怀里,下颚压在头顶,“好好呆在这里,知道么?”

    “嗯。”我知道,他的“这里”不止是这里。但我能应的,也只有这里,以及,这一时。

    ~~~~~~~~~~~~~~~~~~~~~~~

    这里,是他的寝宫。

    纵是再忙,他也会回宫入眠,所以我不能占用他那张铺着正红寝具、挂着正红帐子的王榻,虽然它看起来极是舒适诱人没错。

    甚至没有劳烦他派来作伴的几个宫女姐姐,我便自发将隔间规置成了小海房间。

    尤其发现在那个装着累累书册书橱前放着的,是那张让小海一度痴迷的碧色石榻后,更是欣喜若狂。想不到,千里迢迢,秋长风竟把它带了来,当下决定:小海今后的卧榻,非它莫属了!

    接下的日子,秋长风果然只有一个“忙”字了得。三更回,四更起,踏月披星,来去如风。

    我有时,会悄然站到书房外面,望着他在案后或执笔疾书,或揽卷深思。

    我也会缠着得满姐姐偷随他视察矿业、马场、民居,看他淡着颜容,挥洒从容。

    我还会到他的大殿之顶,俯窥他和文武官员论政议事,那时,他眸里,纳蕴志在必得的坚定。周身上下,浑溢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如此看着望着,心会儿某个瞬间拧着疼着,小海任着它拧它痛,就当成……事前的预习。

    ~~~~~~~~~~~~~~~~~~~~

    “小海,小海!”

    费得满的呼声由远及近,把小海的瞌睡虫呼啦惊光,我翻下碧石榻,尚未穿鞋便迎了出去,“得满姐姐……”

    “小海,公子遇伏了,快跟我走!”

    “公子遇伏?”我尚愣着,人已被她拉着向外行去。“公子怎会遇伏?”

    “西卫边境一直有一股悍匪作乱,向来把财阀贵族当成打劫对象。今儿个公子视察西卫第一马场,许是就被他们当成了一般富庶人家。”说话间,她已把我甩上马背。“捉紧缰绳,坐稳了!”

    我依言,“可是……”

    “你想必奇怪我为何找你。说实话,我也不并明白,但管艳派来送信的人一再强调非你不可,公子安全半点不能轻忽,我也只得拉上你。”

    管艳?怎又把她扯了出来?我还在疑怔,坐下马匹已然扬蹄开动。所有疑问,也只得暂压下去了。

    出宫门时尚是傍晚时候,待出了城门,踏进广郊原野,我们所行十五六人,当即被吞进广褒夜色里。好在,明月高悬,白芒如昼。

    费得多在前一直向带路者确定路向,经由他们的几言几语,我零星拼凑出梗概,明白管艳何以叫人找小海前去——

    对方阵营里,有通术法者。

    不然,不会有突起迷雾、前途莫辩这等障眼之事。

    “很多兄弟都受了伤,若没有国君和两位公子全力护着,死伤难计呐。管姑娘也受了伤,她把无云大师赠予的符物交给属下,属下才能走出那迷阵前来报信……”

    如果当真有是术人作乱,费得满挑去这十五名侍卫,就算是千里挑一的高手中高手,也无济于事罢。

    “得满姐姐,那个马场在何方位,距此多远?”也只有如此了。

    ~~~~~~~~~~~~~~~~

    将费得满等人困在一个小小结界里,我驭马换形,须臾后,已置身天下第一马场之内。

    “清风,你在哪里?”在我可轻易透视的雾岚内,水若尘一手仗剑,一手向身前身后探握。

    秋长风就在她十步之外,长身稳立如鹤,“你呆地原地莫动就好!”

    “你要小心!”

    “彼此彼此!”听风辨位,秋长风一剑刺透一背袭者肠腹。

    “清风。”娄揽月在他侧位半丈处,身后有七八名掩胸蹙眉、身挂血痕的侍卫委地而坐。“你让秋水向巽位迈一步。”

    “秋水,你听到了?”

    水若尘自是言听计从,左迈一步,“管姑娘,你在干位莫动!”剑光一扫,将袭向她前方的管艳的一人背心穿过。

    四大公子的默契可见一斑。

    实则,布障者术力并不高深,依靠无云大师的符帖,再加之高深武功,秋长风一人脱险可谓轻而易举……他执留此处,莫非是为了这些随从前来的友人和护卫?

    无暇过多思量,我闭眸默念口决,但张开眼,却大出意外:岚雾犹在?!

    明明感受不到强大阻力,为何……

    淀思沉心,透目远望,赫见巨树后一角衣影不住挥袖施雾的举动后,我豁然顿悟:这竟是蛊术里的迷雾蛊,乃以本人身上切身之物多是发丝、指甲作蛊种引发,除非去了迷蛊者致蛊之物,否则无以去蛊。

    症状即知,当然对症下药。我弃马疾掠过去。

    树后人乍见我的出现,自是大惊,但在并不能确定我是否知他所在的情形之下,尚未妄动。

    趁此机会,我摆掌袭其头顶。

    对方登时大惊失色,一手护发,一手挡我之击。

    由此,足可确定他的蛊种为何物。我身形转换,再取其发。

    放蛊者面目发狠,反手自腰间拔出一牛尖弯刀,刺向我颈项。

    我闪身后避,突然,脚心传来钻骨之痛——

    “呀!”

    “是谁的声音,谁受伤了?”秋长风喝问。

    “……是我。”我跌在地上,抱足**,一粒尖锐石子刺进脚心,好痛,好痛……

    施蛊者当然不会因对手受痛就手软,手中弯刀向我咽喉抹来。

    我顺地一滚躲了开去,才想奋身再夺他头上物,眼前突多了秋长风身影。

    “到底是谁?”他面色沉凝,目虽不能见物,仍是光华灼灼。

    “我……小心身后!”施蛊者手中弯刀为他后颈。

    秋长风身亦未回,剑锋后挑,直透对方左胸,“小海?你怎么可能……”

    眼见施蛊者身躯破败委地,我爬过去,持其弯刀,才欲割其发破其蛊,一双大掌突触来……他手放哪里啦?我咬牙切声:“你放开!致蛊物是他的头发,先要去了他的发,迷雾才能散去!”

    他一顿,手……竟然还敢恋恋不舍?我挥开他,手起刀落,施蛊者发、身分离。

    满天云雾散。

    “你趴在地上作甚……你受伤了?”他头一句话尚未及答,一声厉吼,我已被凌空抱起。

    不去迎他必定恶恶狠狠的目光,我嘟唇抱怨:“痛哦,好痛好痛!”

    他双臂紧了紧,随即席地而坐,抬起我受伤右足,见到那处被石子刺破的伤口,“你的鞋子呢?”

    “……忘了。”得满姐姐催得恁急,宫内又路径平坦,上了马更是浑然未觉,自然就是忘了。

    “笨丫头!”他撕下一截袖里,正要缠上,突然,身躯一僵。

    我依在他胸前,当然感觉到了,随眼向他目光停窒之处望去——

    一个冷颤,卷袭周身。

    亮若白昼的月色之下,几滴血迹未干,而其周围草色,正枯者返青,青者吐苞,苞者绽放……

    他眸光落回我脸上,深阒如两汪幽夜。

    我掀了掀唇,想不出适宜辞令,也只得苦皱了脸儿,“痛,痛……”

    他覆下长睫,无言无声,将我两只脚缠裹得一丝不苟。

    “为何另一只脚也要裹?”因他脸色并不好看,我问得小心翼翼。

    “你带鞋子来了?”

    “没有。”

    “那还说什么?”

    “……”臭狐狸,也不想想,人家好歹是救了你们,恶声恶气做什么?

    那边,水若尘、娄揽月等人轻松解决了没有岚雾遮拦便不足为敌的匪众,围拢过来。

    “小海,你怎么在此?”

    哼,我不在此,你们焉有命在?我嘟唇不语。

    “我明白了,你定然是听前去送信的人说清风遭人伏袭,便随着赶过来了对不对?喔喔,好深情呢。”娄揽月自问自答。

    “不过,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其他人呢?”

    “……迷路了。”

    “所以你是误打误撞到了这边了?”娄揽月仍是自我解惑。

    秋长风抱我起身,“明月,秋水,此里交给你们善后,我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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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我以为他一定会究问我“血”的事。

    但一路月色共骑回来,都是无话。就算是回到了宫中,直达他的寝宫,他命人拿来伤药纱布,替我清洗包扎时,亦未语一字。

    “我……”

    他不言,我不想沉闷下去,只是甫吐一字,他却在此时开口:“你为什么会去那里?”

    “管艳让得满姐姐……呀!”几乎,不,是他若不提醒,我已经把费得满那一行人忘在了月色茫茫的原野里。

    我垂眸默念时,他亦不惊动,只把双眸瞬不也瞬地凝盯在小海脸上。我稍一抬眸,便落进了他漩涡样的幽深注视内。

    “就算你不喜欢杀人,也应该有令人瞬间昏晕的本事罢?”他道。

    我点头。

    “既然如此,为何要与那致蛊之人缠斗?”

    “他的头发……”

    “如果把他致晕,想拿什么不行?”

    “……”

    “说你是笨丫头,冤枉你了么?”

    “……”

    小海只是一时情急行不行?只是对敌经验没有你丰富行不行?只是杀人手法没有你熟练行不行?

    我腹诽万千,也因着实的汗颜自愧没有成言,任不良前主子数落个彻头彻尾。

    “你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你的过去……”

    满腹沮丧一扫而空,我倏然抬首。

    他拇指按上我的嘴角,抚过唇沿,“不用急着像只小刺猬般竖起你全身的刺儿,我不是在怪你。因为,我也不曾对你说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他……怎么会变了恁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美德何时与他发生干系?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想与他那双仿佛能将人灵魂吸去的眼眸长久对视,垂下头去。偏偏,他硬给抬高了颚,鼻尖相抵。“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背负着怎样的秘密和过去,我会保护你。而你,要相信这一点。因你,我已经,已经……”

    已经怎样?他眼里那些困扎,那些烦乱,那些挫败,那些……是怎么回事?他未竟的言,和已出的话,又是怎样的矛盾,让他眉间皱痕如此深刻无奈?

    我会保护你……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这话会从他嘴里说出,他是小海最不能期待的那个人……

    “小海,你心里的事,可以待到你认为我足以让你信赖的时候再说。但是,你必须给我一句话。”

    “……什么?”

    “你会留下,会留在我身边。”他眸内的千头万绪倏尔不见,幽深如旧,亦光华灼人。“把这句话给我。”

    “我……”给不了。我明白,他让我给这句话时,就算对小海做了承诺。但是,我的承诺无法给出。

    他的凌云之志,他的……未婚妻子,是他终生的背负。

    我的族人,我的过去,是我迟早的劫数。

    他的世界,我无法参与。

    我的世界,他不能着手。

    其实,泾渭分明的两人,原本便不该交集。交集了,亦该如两条并行不悖的长路,偶尔的交叉,便各有前途。

    “小海,我在等。”他捏在颚上的手微微用了力。

    “我可以陪你……”当他眼芒因我的话骤然亮起时,我几乎不忍了,“在你和怜星小姐成亲之前,我都会陪着你。”

    那个霎间,他身上传递出千万条凛冽怒焰,俊美的颜颊一度为冰寒所封。火炙冰封之间,他抿紧的薄唇挤出一句:“这些日子,你的乖顺依从,笑语嫣然,只为那一天的到来?”

    我不能否认。

    “你是要我在你和怜星之间做出选择么?”

    “不是。”

    “不是?”他眸内,绿意浮腾,“你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将我从怜星手里抢过来?”

    “小海被人抢去的东西太多,不想让别人体会那种滋味。而且……”我迟疑着,下面的话有无必要。

    他却步步紧逼:“而且什么?”

    “我抢不过来。公子也很明白,你和怜星小姐之间,不是只有情爱的牵绊。”

    捏着我下颚的手,倏尔松去。他遽地旋身,在我以为他定然是夺门而出时,他却只停在了窗前。那一地的月华如银,映他侧脸如玉,修长脊背挺立出拒人于千里外的倔冷。

    “怜星的祖父因救祖父而亡,她的母亲在生其妹难产而死,身为将军的父亲自不可能照顾得好她们。为此,祖父就将她们接来,当成女儿般的教养。惜云自幼就骄纵任性,怜星的柔怜可人便分外让人心疼。祖父疼她,我亦疼她,如一个妹妹般的疼。”

    我双手抱膝蜷上长椅,听他如清洌的声嗓追述他一直讳莫如深的往事。虽然,我晓得,他的事听的愈多,到最后走得愈难。但也明白,他不可能容我掩耳不听。

    “那一年冬天,气候分外寒冷,祖父为了炼我的耐寒之能,带我进山间苦训。原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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