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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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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没有死,我怎可能消失?”

    “唉。”他佯真佯假地叹息,“这是朕的报应么?那些温顺婉从的嫔妃朕看不在眼内,偏对一个口口声声要杀朕的刺客用了心,真是……”

    用心?哼,无非是**而已。

    “蝉儿,说好了,从明日起,你就一步也不能离开朕喽。”

    “我凭什么要……”

    后面的话,被他吞声。

    这晚过后,江湖上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冷蝉儿消失,深宫大内多出一个深受圣恩皇宠的福仁公公。

    ~~~~~~~~~~~~~~~~~~~~~~~~~~~~~

    “你说的话当真?”

    “当真。”我立在玉阶之下,并没有抬眼仰望凤位上的那位大陇皇朝最尊贵的妇人。

    “你说你是一个刺客,而皇上也对你的身份知根知底,却还是要把你留在身边?”

    这位妇人,要我说几次才信?“对,他对我的一切都清清楚楚。”恐怕连身上几根汗毛都数过。

    “你好大的胆子,敢以‘他’来称皇上?你以为,哀家会容你妖孽误国么?”

    “傻子都不会如此以为。”何况,本姑娘不傻。

    “你——”太后冷笑,“本来,哀家只以为你是一个有点贪欲有点不知轻重的小太监,叫你来,也只是为了稍加惩戒。没想到……但你如此坦承,哀家也会给你一个痛快。赏她一杯鹤顶红!”

    鹤顶红,大内禁药,入口即随血脉流经全身,无药可救,必死无疑。

    我举起那杯天下至毒,心知自己是一定要喝下的。我的武功再好,在如此多的大内高手环伺下,也逃不脱生天,与其最后尊严丧尽的被人灌饮,我宁愿是自己喝下。喝下去,我就能与娘与妹妹团聚,再不必在这冷世上孤独求生……

    “笨蛋!”

    一记重吼在耳边炸开,我递到嘴边的手一窒:他来了。

    “笨蛋!”下一刻,他如旋风般到我跟前,一手夺过那杯毒物,“你当朕是什么?朕在你心里,就如此无能?连自己的女人也保护不了?”

    “你……”这是何必?但在望进他血丝纵横焦灼欲焚的双瞳时,戛然无语。难道,他对我……他对我……不止是欲?

    “皇上。”太后勃然大怒,“您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一个妖孽……”

    “母后,儿臣不想多说,儿臣一定想护她的,只问母后,放还是不放?”他背挺如山,目光接住其母送来的冷厉双眸,“放还是不放?”

    太后凤颜森冷,“皇上,请您把手中的东西还给她。”

    “儿臣明白了。”他握住酒杯的手缓缓动起。

    他他他……他是个混蛋!他既然不能救我,就不该来,我死在那个妇人手里,死在自己手里,我都是无怨无悔,可是,不能是他,不能是他!

    不争气地,自从和妹妹携手讨饭那日就再没有光临过双眼的眼泪突然涌出,模糊了视线,看不清就看不清罢,我也不想看清了……

    “皇上!”

    疾厉的唤声由上至下,紧接,一记脆鸣,一声碎裂……“为了一个要杀你的女人,你居然……居然要在生你养你的母后面前寻短?皇上,你……你……”

    太后虽声含哽咽,但字字清楚,他他他……

    “哀家问你,若哀家没有打掉它,皇上是不是当真要把那杯鹤顶红喝下去?”

    “是。”他答。

    “好,好,好皇上,好儿子……你真的不怕你的母后伤心是不是?”

    “母后是这世上最坚强的女人,只要有母后,大陇皇朝便可以江山稳固,儿臣在与不在,无关要紧。”

    “你——”太后气急攻心,疾咳不止。

    他恭下腰去,“母后,您保重凤体。”

    “……你是一定要护这个妖孽了?”

    “儿臣可以带她走了么?”

    “你……走!给哀家走,哀家不想看到你,走!”

    “儿臣告退。”他依言退步,手里扯我同行。

    “你是白长了一副聪明相儿么?你是个笨蛋么?她要你喝,你就喝,朕让你听话你怎就不听话?你脑袋是哪里坏掉了是不是?”初步出太后寝宫大门,他即奉给我一通淋漓尽致的大骂。

    我任他骂。

    我想,就是在那时,他便征服了我。也从那时,我不再是和他斗,而是和自己斗了罢?

    ~~~~~~~~~~~~~~~~~~~~~~~~~~~~~~

    “外面天凉,也不知自己加件衣服的么?”

    身上多了件厚袍,身边多了一个男人,我的男人。我将头倚在他的肩上。

    “方才在想什么?我在旁边看你又是笑又是叹的。”

    我凝视着他在月光下英俊无比的脸,“在想你。”

    他笑,刮了我鼻尖一下,“我可以把这视作你的甜言蜜语么?”

    “在想我们的过去。在想,那时,你怎就如此认定我?”

    “这可麻烦了。”他一脸愁容,“我也一直在奇怪呢,像我如此出类拔萃卓尔不凡的男子,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万里江山?唉,悔啊,悔之晚矣。”

    “是啊,的确晚了。”我把颌垫上他的肩,借说话的当儿,偷亲了亲他的耳垂,“人家秋长风做得风生水起,万民称赞,你要夺,都难了。”

    “既然如此,我还有什么法子呢?只得从你这个媚君祸国的红颜身上讨回来了!”他说最后一句话时,面上已布满邪气,探臂将我抱起,“走罢,去讨债!”

    我揽上他的颈,“清儿睡了么?”

    “那小子玩闹了一天,当然去睡了,接下来的时间,是他的父亲母样为他创造一个弟弟还是妹妹的良宵吉辰,不得打扰。”

    我爱看他这个模样。他掌心发烫,眸光也发烫,一副急不可待的急色样儿,仿佛,我永远是他的新娘。

    “秋伯昶,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

    “……”还是不要说了,以行动代之。我抱紧他的颈,吻上了他,迅速,被他以百倍的热情反噬……

    秋凉如水,蝉已消声。但若有热情如夏,蝉自可欢鸣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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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一抹艳色未倾城勿入)

    在我很小很小初懂世事时,我就笃定,自己是大侯爷的人。

    整座侯府里的人,也如此以为。

    是以,自小至大,来自同是奴婢的女伴或明或暗的嫉妒排挤,使我没有一个可以谈事叙话的朋友。于是,我对大侯爷的那颗心更加全力以赴,毫无旁骛。

    我拿最热切的目光仰望他,用最柔顺的姿态回应他,用最娇媚的容光面对他,我盼着有一日他会说一声“艳儿,做我的妾”,那样,他就成了我的夫,我的天……

    可是,他姬妾成群,惟独不纳我。

    他亲自教我习文练武,写字作画。

    他请伶人教我吟歌抚琴,舞技姿态。

    他为我独辟小院,并有三两小婢伺候左右。

    他对我,比对他的所有妾室都好,这使我总会觉得,我于他一定有什么不同,并在如斯的认定中,一厢陶醉欣慰着。

    “傻艳儿,我只愿你的傻对我就好,你能做得到罢?”在他酒醉时,偶有此问。我的回答无一例外是个“是”字,曾以为,对他,我只会说得出“是”。

    那一日,我病了,冷蝉儿来探望我。

    如果没有认识这个女人,我或许认为,天下的女人都当以男人为天,仰视顺从不悖。但是她,居然是要去杀皇帝的,就算身子给了皇帝,也从无断过杀念,她是一个异类,一个女人中的异类。

    “说说罢,你这练武的身子为什么会病了,还病得如此之久?”

    “我……”她是我十六年来惟一可以谈心说话的朋友,我心底的事也必须有一个倾注的出口,“大侯爷他……他……”

    冷蝉儿笑得讥诮,“我就知道必定是和他有关。”

    “那日,他酒醉,我扶他进房,然后,他命我出去,因为房内,有一个总管为他安排来的舞姬,我脚还未完全迈出,就听见……”

    “嗤。”我说得凄切,冷蝉儿笑得不屑。

    我不指望这个怪女人会出言安慰,但也没准备承受她这副模样罢?“你一直是看不起我的是不是?既然如此,你何必要和我做朋友,你……”

    “要想人看得起,你也要先把自己当成一个人才行啊。我会和你做朋友,是因为你身上有我所熟悉的同类气息,可是如果你一味的犯贱,还在此自哀自怜,自苦得冷风凄雨,我的确可以不要你这个朋友的,我冷蝉儿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看不上一个犯贱的朋友!”

    “你——”我因在病中,经她的毒言毒舌攻击,气得头更昏,脑更重起来。

    “行了,你的大侯爷对你不错,用得尽是些上等药材,你也算锦喂玉养了,你就在此幽怨罢,本姑娘可没有兴趣陪你唱西厢。”

    她走了。

    那当下,我当真是恼极了她,也气极了她,发誓与这个人绝情断义的,且下了打算,今后随大侯爷进宫,就算和她打个照面,也要视而不见……

    可是,我并没有机会再随大侯爷进宫。

    我病愈后的一个晴朗午后,大侯爷将我叫到书房,揽我坐到他的膝上,柔声:“艳儿今年十六了是不是?该嫁人喽。”

    我能清楚听到心脏在自己胸腔里的疾跳,我以为,自己十六年来最期盼最渴望的一刻终将来临,我就要成为他的……

    “记得天叶堡的冷堡主么?”

    “前武林盟主的儿子。”我虽奇怪他话题转得突兀,仍知不无言。他经常和我共谈一些官场、武林中事,我也乐于如此。惟如此,会让我感觉自己和他的那些女人有更多的不同。“五年前接掌天叶堡,虽非武林盟主,但在江湖中仍握有大半的势力……”

    “艳儿真好。”他在我唇上轻落一吻,“就是他。他喜欢上了艳儿,要娶艳儿。”

    “他……”什么?

    “一个月前,他到府中,偶见艳儿,便思慕极甚,向本侯提出要艳儿。本侯想,他应该还配得上我的艳儿了,就给应了下来。”

    应了下来?他应了,他要把我嫁给另一个男人?一个不是他的男人?

    “我已吩咐总管为你采办了一份丰厚的嫁妆,嫁衣稍后就会送过来,你去试一试,不合身处还来得及修改。半个月后,我的艳儿就要嫁人喽,高兴么?”

    ……我第一回晓得,他的残忍是没有边际的。

    跟在他身边,看他杀过人,也为他杀过人,可是,从来不会有这一刻更让我体认到了他的残忍。他明明晓得我爱他爱到只余一缕卑微,他明明晓得我为何会病,为何会苦,他……一个人,原来会这样的残忍。

    他叫我来,并不是为了询问试探,只是宣布一个决定,一个不容违驳的决定。

    如他所愿,我嫁人了,嫁给了冷千秋。作为一个妾,被八抬大轿锣鼓喧天的仪仗来迎娶进门,我该欣慰还有这份重视罢?

    ~~~~~~~~~~~~~~~~~~~~~~~~~~~~~~~~

    冷千秋对我很好。起初,在我的刻意奉迎,他的乍得心喜之下,我们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新婚生活。可是,时日渐久,他开始不满足于我给他的只是一具**,开始多方寻衅,处处刁难,且时不时眠宿其他妾室房内。

    我那时,是真的不在意的,还很庆幸,终有一晚不必做戏,有片刻喘息之机。

    但,人生并不能给我平静。

    冷千秋一个江湖好友魏子坤,偶至堡中坐客,因他喜唱昆曲戏剧,而我也稍精此道,不免相谈甚欢。我和他是在人来人往的后院亭中对谈,我自以为行为并无不当之处,可是,赶来的冷千秋却屈意误解,和好友大打出手不够,还指着我的鼻尖大骂“**”。

    **呢,那么多年,我对“女诫”奉为圭臬,我视我的男人如天,对我的男人畏畏诺诺,言听计从,这个“**”之名凭什么落我头上?怒和恨积到了极致,我只想最有力的回击,拉过旁边的魏子坤,与之热烈拥吻……

    “管艳!”他厉嚎着。魏子坤在仓促间,把我推开,挡上冲来的他,却被他一掌击中胸口。“管艳,你好,你好……”

    “你们三妻四妾,还要别人三贞九烈么?我偏不!我管艳发誓,从今天起,你有多少女人,我就要有多少男人!”那时候,我并不能肯定我骂得是谁,或许,这一句话已在心口憋了良久,早想喷发为快的。

    冷蝉儿说我身上有她同类的气息,她竟比我自己早一步发现被我以恭顺温从压在最底处的反逆本质。

    冷千秋手指颤抖,面色铁青,目色却充血般的红,“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早该知道,襄阳侯肯把你让出来,定然不无因由,你居然是人尽可夫的,你不要脸!”

    “我就是人尽可夫,又怎样?姓冷的,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这一点你在向襄阳侯要我的时候就已知道,此时又拿来说辞不觉得难看和幼稚?我现在不妨告诉你,你不是我第一男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管艳没有必要为你们任何一个男人守身如玉,你们都不配!”

    “我杀了你,管艳,我杀了你!”他嚎叫着,向我袭来。

    “管姑娘,你快走!”魏子坤抱住他,“在这个节骨眼,他真的会杀死你,你快走!快走!”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句话,他那时,如一只被困柙中的猛兽,一旦得机,必然把我撕成碎片,我不想死。

    我跳上屋顶,不去管身后的打斗咆哮,毫不迟疑的腾挪飞跃,离开天叶堡。

    天叶堡的护卫并未拦我,许是也不想我被他们失去理智的主子杀死,然后再看主子事后后悔自残罢。冷千秋对我还有迷恋,我知道,他们也知道。但是,他们的暗中跟随,我也不喜欢,为激退那些尾巴,我找了一间专供男倌的青楼,叫了两三清秀倌儿作陪,大醉三日。

    三日后,冷千秋找来。我从醉梦中睡醒,源于他扼上我喉咙的一只手。

    “你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这个女人!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宿醉使我头际隐隐作痛,也使我对死亡的恐惧不甚鲜明,“你要杀就快杀,不然就让我睡觉,折腾了这些天,我累死了。”

    “你让他们碰你了?你真的……和他们……”

    “我……”我抚着额间痛处,拧眉思忖稍久,“我记不清了。”是真的记不清了。酒醉至深,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一时哪想得起来?

    “你……管艳,我恨你,你让我恨你!”他耳光打下,我痛麻了半颊。“管艳,我恨你!”

    “你打死我也无济于事,不如写一封休书,把我休弃了罢。”我乏力的闭着眼道,突又想起,“对了,我忘了,我是你的妾,不是妻子,有没有休书并不重要,你一句话就好。”

    “你想让我放你离开,好让你回到你家侯爷的怀抱,是么?”他冷笑,伴之狂吼,“你休想,休想,休想!”

    ~~~~~~~~~~~~~~~~~~~~~~~~~~~~~~~~~~

    “你……轻着些!”

    “我偏不,你是我的女人,我想要怎样就怎样!”

    他故意羞辱我,像一个嫖客般的要我。不得不说,我被他气着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效仿着欢场女子的腔调,“大爷,您好让奴家喜欢呶,大爷,奴家还让您满意么?大爷……”

    “你……”他手再举。

    我将眸媚眯如丝,笑道:“你再打我一下,我就找一个男人,打我两下,我就找两个男人,冷千秋,除非你把我杀死,不然,这顶绿帽子你带定了!”

    “你……难道你……我如何对你,你是瞎了眼还是盲了心,你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是不是?襄阳侯如果当真爱你,怎么可能将你拱手让人?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咬住我肩头,咬痛了我。

    很痛耶!我挥臂想把他的头扳开,两手却僵在当空:是什么流到了我肩上?他的口水?还是……

    “我打了你,你打我回来,一掌两掌十掌都可以,就是不能……”他抱紧我,“管艳,做我的女人真的那么不甘心么?我是真的……喜欢你。不然,我也不可能向秋远鹤开口……你不必太喜欢我,只要一点……你不要太小气^”

    在他抬起眼时,我特意深望,并未发现异常。我状似不经意地触上右肩,将仍残留其上的湿意点了送进舌尖:咸的。

    “如果你是生气前两天我睡到别人房里,我可以告诉我,我和她们并未做到最后……我也想,可是每到那时,你的脸就浮出来……以致,她们都以为我未老先衰……不行了。”

    不行?什么不行?我挑眉,待觑清他一脸的难堪懊恼时,豁然顿悟,“你……不行?是‘那个’不行?哈哈……”

    “谁说我不行!”男人啊,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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