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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更让他觉得气恼的,是好友对他的不信任。
“开开玩笑,那么认真干么?不过是感情的空窗期嘛,女人再找就有了。”李铭朗忍不住大笑,走到办公桌前,以双臂撑住桌面。“以往不是一堆女人追著你跑?找个还算顺眼的凑合凑合不会吗?”
“少来了你,有本事你不会也找一个凑合?”他嘲讽的回了句。
又下是不知道李铭朗家里催得紧,不然也不会远渡重洋到台湾来工作,他根本是逃避早已移民的双亲。
“咳!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你的事,OK?”笑纹僵在唇边,李铭朗轻咳了声,很是尴尬。
“哼!”冷哼了声,祁刚懊恼的扯开领带。
“难道回来台湾这段时间,你都没遇到心仪的女人?”
台湾的女人有这么槽吗?依他看女人的眼光,光公司里就有好几个不错的对象,不过因为不想那么早定下来,他仅止于欣赏。
祁刚斜眼瞪他。“你改行去调查局工作算了!”
“别这样,好朋友关心一下不行喔?”伸手不打笑脸人,李铭朗皮皮笑著。
扒了扒黑发,祁刚下再矜持,毕竟他也想找个人商量,自己该怎么走“下一步”,才能和于香绮之间有所进展。
“有是有,可是她不让我当她的男朋友。”
“啊?”李铭朗的表情像听到外星人讲话。“这么跩?!”
“不是跩,她说我们背景相差太大,她配不上我。”那天走出医院,当他旧事重提,她就是给他这个答案,让人难以接受的答案。
“欧卖尬!她还活在史前时代吗?”李铭朗拍了下额头,见好友一脸便秘的样子,很想笑却又不想伤他自尊,隐忍得十分辛苦。
“李先生,这一点都不好笑好吗?”他闭上眼,根本懒得理他。
不给一点有建设性的建议也就算了,还故意讲冷笑话?!祁刚怀疑李铭朗根本是损友!
“我觉得很好笑啊。”李铭朗咕哝了声,勉强憋笑的脸孔差点扭曲;他伸手揉了揉脸皮,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的弹性。“很想追她?”
“废话!”
“很简单啊,烈女怕缠郎,一字诀,缠。”
☆☆☆☆☆☆☆☆
“姊,我上学喽!’背起书包,于香绫穿上袜子,在玄关穿上学校呆笨到不行的黑头鞋,边喊边拉开大门。
“好,路上小心点喔!”香绮的声音由厨房里传了出来,她正在清洗刚盛装早餐的碗盘。妈妈到公园散步去了,她也体贴的留了份早点摆在桌上,等妈妈回来时吃。
“姊!”才将最后一个碗放到碗架上,香绫突然在厨房外探头进来,脸上挂著诡异的笑。
“干么?怎么还不出门?”抽了张厨房用纸巾将手擦干,香绮不解地问。“什么东西忘了带吗?”
香绫漾起比太阳还耀眼的笑容。“不是,是姊夫来接你了。”
香绮愣了下,眉心随即蹙起。
这些天常听香绫将“姊夫”两字挂在嘴边,香绫说得不烦,她听得都烦了。“香绫,我说过不可能的。”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让妹妹听进耳里才好。
“嗯哼!我上学去了,掰!”香绫顽皮的眨了眨眼,转身离开。
刻意在厨房里磨蹭了一分钟,香绮这才硬著头皮走出厨房,见到祁刚就站在大门边,一双眼盯著她。
“祁先生,这么早?”她扯下围裙,故作冷淡;这是她保持距离的方式,生疏而有礼。
“进公司前再吃个早餐,时间刚刚好。”他神清气爽,半点都没因她的冷漠而受到影响。
“我吃过了,”完全不给机会的泼他冷水,香绮认为这是对彼此都最好的方式。
“喔。”他顿了下,双眼仍紧锁著她。“那陪我吃一顿早餐,可以吗?”
望著他诚挚的眼,她实在没办法开口说不,毕竟他曾在自己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拉她一把,不过是顿早餐,她又何必拒人千里?
极犹豫的,她微微点了下头,随即回到房间拿外套和皮包。
祁刚凝著她的背影,心情飞扬。
好个李铭朗,缠字诀是吧?他受教了!
到公司将车停好,两人同行步出停车场,到附近的早餐店买早餐;在走出停车场时,香绮不小心踢到停车场入口处旁边的水沟盖,祁刚立即握住她的手稳住她,然后再也不愿放开,即使她微微挣扎都不放。
在前往早餐店的途中,不经意遇到许多公司同事,有的礼貌性的跟他们问好,更多的是带著疑问的眼偷觑他们,其间不乏各部门的“放送头”,让后知后觉的于香绮暗自叫苦。
毁了,她怎会忘了这恐怖的地缘关系?怕是流言就要满天飞了!
正文 第五章
“听说了没?采购部的于香绮搭上企划部经理祁刚,这下可发达了!”
八卦传输站的第二个重要据点,洗手间,此刻正热热闹闹的扮演著交流的工作,传的自然是早上于香绮和祁刚两人手牵手,一起共进早餐的“历史镜头”。
“企划部经理?他不是老董的儿子吗?”人事部的某女忘情低喊。
“嗄?!那个帅到爆,一天到晚笑脸迎人的祁刚,是老董的儿子吗?”瞬时,洗手间里扬起一阵哀号,自然是来自对祁刚身分不甚了解的女性员工。“我怎么不知道?怎么都没人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你比得上人家于香绮?呿!”
“喂!她有的我都有,没比看看还不知道呢!”
“你有人家那狐媚样吗?人家可是腰束、奶膨、咖撑顶康康(台语:细腰、丰胸,屁股又翘又挺),光那惹火的身材……啧啧啧,你去情趣商店订做一副比较快。”
“……”
“话也不能这么说,身材好,长得媚并不能代表什么。”有人泼冷水,自然也有人提反对意见。“你们看看那些个政商名流,哪个带出门的家眷不是端庄贤淑?那些才是女人的‘正道’。”
“你的意思是,像于香绮那样很骚的女人是‘歪道’喽?”意即是只能让人包养,躲在见不得光的角落,上不了台面吗?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这种想法只能在心里想,诉诸于口就是罪过了,她才不要因为说人坏话而落个不够端庄贤淑的恶名,她可是很想嫁入豪门的呢!
“……”
几个女人七嘴八舌的占著洗手台不走,等到长舌够了、打混的时间稍嫌太长了,这才个个抬颚扭臀,鱼贯的走出洗手间。
待洗手间整个被净空,其中一问的门霍地被打了开来,走出来的竟是适才那些女人口中的“很骚的歪道”——于香绮,她的脸上尽是无奈。
她想找个依靠,想将自己嫁掉,难道也错了吗?
从没想过攀权附贵,她要求的不过是一个安稳且温暖的家庭,这样也算痴心妄想吗?
望著镜中的自己,她无奈的牵动嘴角,却怎么都牵不起上扬的弧度……
☆☆☆☆☆☆☆☆
为了躲避祁刚,于香绮开始“扩大约会”,只要有人约她,她就赴约,不论对方是贩夫走卒或阿猫阿狗,只要是男人她都愿意开放机会。
不管是亲朋好友介绍、工作上认识,或生活上任何有可能接触到的男性,只要是单身且没有不良记录,她一律照单全收。
单纯如她,只期望能在一般平凡家庭里找到自己想要的对象,而不是像祁刚那样,犹如天星般遥远。
她不断告诫自己,祁刚不是她能“染指”的对象,但香绫一点都不明白她的坚持,每天都在她耳朵边叨念著姊夫、姊夫,连老妈都来凑一脚,昨天还问她祁刚何时到家里吃饭?
若她够聪明,就该将祁刚逐出她的脑子,偏偏家里那两个女人对他“念念不忘”,害她愈想忘了祁刚,他的影子便愈鲜明的刻在她的脑海里,扰得她经常在工作及约会间不自觉的闪神。
“于小姐?”今天约会的对象,是她上美容院的发型设计师,波浪形的长发优雅的在颈后绑个马尾,耳上还戴著一只耳环,有种浪漫的气质,却让香绮感觉不太有男子气概。“是餐点不合于小姐的意吗?还是有什么事困扰于小姐了?”
“嗯?”经他一提,香绮才知道自己又闪神了。“没,突然想到工作上的事,没什么。”
“是吗?”蓝摄武但笑不语,戴著蓝色隐形眼镜的眼瞳,闪动著神秘的光彩。
“那么,想不想喝点小酒放松一下?”
他就经常在烦躁的时候喝点小酒,藉以稳定自己浮动的情绪,遂提议道。
“呃……我酒量很差耶!”事实上,她是从没挑战过自己的酒量,因为她没喝过酒,连啤酒都不曾,光是吃老妈煮的烧酒鸡,一碗热汤就足以让她挂点。
足足醉了一天,真丢脸!
蓝摄武轻笑出声。“又不是豪饮,我们只是小酌,好吗?”
他的笑像是有种魔力,让人无法拒绝,香绮不由自主的点了下头。
招来侍者要了瓶红酒,他心情愉快的打开红酒,将红色的酒液注入高脚杯里,倒到一半,她连忙开口阻止。
“够了,太多了。”
“没喝完又没关系。”蓝摄武也为自己斟了一杯,举起轻触她的酒杯。“来,干杯。”
“随意就好啦,还干杯咧!”白了他一眼,香绮不禁轻笑出声,以杯就口轻啜。
其实蓝摄武是个不错的人,如果她能对他有点心动,或许可以认真的考虑一下跟他交往,可惜她对他并没有太特别的感觉,除了……她随即无奈的甩甩头。
不行,说好不再想他的,不能再想了!
和蓝摄武随意乱聊,香醇的红酒因顺口而不自觉多喝了几口,待香绮想去洗手间洗个脸而起身时,一阵晕眩感随即袭上脑袋,她忙不迭扶住桌面稳住。
“怎了?”蓝摄武赶忙起身扶著她,想不到她的酒量真的这么“逊”。“这样就醉了?不会吧?!”
“对不起,我的酒量真的不好,让你添麻烦了。”她傻笑的道歉。
“说那什么蠢话,是我邀你喝的。”拧起眉心,蓝摄武扶著她坐下。“你先休息一下,等等我就送你回家。”
“不好意思,给你添麻……”抬起头,她的眼睛霍地一瞠,句子断得极不自然。
蓝摄武感到奇怪,顺著她的视线瞧见刚进餐厅的一男一女——
那两个人有点好笑,女的拉得用力,男的则像被强迫似的臭著张脸,只差没巴著大门门把不肯进来,有点像正要被老鸭卖进妓院的小处女。
“你朋友?”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蓝摄武轻问。
“啊?”瞬间惊醒似的,香绮连忙低下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狼狈。“不,不认识。很抱歉,我又闪神了。”
他说了不再和那女人有所牵扯的,怎能欺骗她?!
香绮心口揪扯著,却又笑自己无理,毕竟自己并没有答应和他交往,他要和哪个女人有所牵扯,她管得了吗?
但为什么她会呼吸不过来似的胸口泛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不认识?”举起酒杯轻晃,蓝摄武的嘴角扬起玩味的笑纹。“我可不这么认为。”
虽然他不敢自夸女人和他在一起,个个会晕头转向,可也不至于离谱到神游太虚;除非那女人早已心有所属,且正处于感情低潮,一如现在的于香绮。
原先他只是猜测,没想到答案自动送上门来,一见到那对可笑的男女,她的神情便变得紧绷;如果他猜得没错,十成十跟那男人有关。
香绮身子微僵,眯起眼问:“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不想见到世上多一个在情海沉浮的女人。”放下酒杯倾身向前,俊颜和她拉近距离。“是那个男人吧?”
香绮下意识和他拉大距离,身子往后退了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唉~~”他忽然叹了口气,怕她没听见似的大声说道:“于小姐,说出来你可别生气,我之所以请你出来吃饭,就是因为看到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这工作就是要客人每天漂漂亮亮、心情美丽,看你这样子我也难受,所以有休假便请你出来散散心。”
言下之意,就是他对她并没有非分之想,纯粹只是想让她快乐一点。
“呃,那真是感谢你。”头一回遇上这种不对自己怀有非分之想的男人,香绮有点“受宠若惊”,也因而松了口气,并没有因此感到生气。
“不客气。”蓝摄武点头微笑,再度拉近与她的距离。“或许你和他有什么误会吧?我瞧那位先生相貌堂堂,你要是不好好把握,恐怕会让那位小姐‘先驰得点’,那你不就错失良机了?”
香绮扬起苦涩的浅笑,“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吗?”眉心打了个结,蓝摄武陡地坏坏的轻搓自己的下巴。“这样吧,我们来做个小小的实验。”
这实验可能会让自己受点皮肉痛,不过为了证明他的推断无误,确实有实验之必要。
就在香绮来不及反应之际,蓝摄武倏地转换位置,迅速将香绮拥入怀里,眼见一张嘴就要覆上她的唇——
“你做什么?!”她吓坏了,惊叫著伸手挡住他贴靠而来的脸,小脸花容失色。
“别这么小气,既然你愿意跟我出来,就表示你对我有某种程度的好感。”努力扮演著色狼的角色,蓝摄武自觉演技还不赖。“好歹我也请你一餐,要点小礼物不过分……嗯!”
台词还没念完,一记结实的拳头火辣辣的落在蓝摄武的脸颊,用力之猛,将他的脸整个打偏了,硬是逼出他一声闷哼。
“啊!”更让香绮震惊的是,出手的竟是方才和仙蒂在门边拉扯的祁刚,他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边,硬生生给了意图轻薄她的蓝摄武一记拳头。
“走!”祁刚一脸铁青,二话不说拉著香绮就要走。
“等等,他……你……”这下香绮都乱了,回头瞧见蓝摄武促狭的朝她眨眨眼,她陡地明白他在搞什么鬼!
“走啦!”不给她任何停留的机会,也不管仙蒂在一旁跳脚,祁刚硬是拉著她离开餐厅,留下餐厅里错愕的所有人……
☆☆☆☆☆☆☆☆
不安的坐在沙发里,香绮不明白祁刚为何将她带到这不知道是哪里的房子?但看得出来这里的环境极佳,装潢也很高档,很像杂志里推荐的豪宅。
“喝水!”倏地一杯开水在她面前的矮几重重放下,祁刚的脸色依旧铁青,一副被人倒会的样子。“不会喝酒还喝?是觉得‘酒后失身卡自然’吗?”
酒后失身?
他说谁啊?
香绮不明所以的睐他一眼,但或许是他的脸色难看得紧,也恰巧是她口渴了,便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嗯~~还是开水最爽口!
祁刚深吸口气,正想说些什么,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咒了声,懊恼的接起电话。
“喂!”他应答的方式像蕴含了几万吨的火药,让香绮微微瑟缩了下。“别再打来了!我跟你说过,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不可能再和你有所牵扯……那是你老爸和我老爸的事,别扯到我这里来!”
哦喔!这男人的脾气不太好呢!但奇怪的是,香绮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他被惹毛的样子很有趣,她以前从来没见过,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够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听不进去我也没办法……不,以前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你怎么做都不关我的事,只要别扯到我这里来就行了。”
恼火的关掉手机,祁刚回头发现香绮的注视,他疲累的揉揉眉心。
“是仙蒂。”
“喔。”刚才和他在餐厅门口拉扯的女人嘛,她怎会忘了呢?
“她爸爸的公司需要资金,她想利用我跟她以前的关系向我爸调头寸。”双方家长的事也能扯到他这里来,真教他火大!
理由正当啊,不过有钱人的世界真复杂呢!
“喔……”她轻应了声。
“喔什么喔?”一见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祁刚才敛下的火气又上扬了。“你,为什么看男人的眼光那么差?不是花心的,就是色狼!你是近视还是怎样?就不能挑个正常点的男人吗?”
“你以为我不想喔?”她想得要命,可老天爷就是不让她遇到,她还能怎么办?她没好气的瞪他。“遇不到啊!要是有的话,我还会在那边浪费时间找男人?”
“你瞎了吗?”火大的坐到她身边,他就不懂,为何她偏要将自己推拒于门外?“好男人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哪有?”她心口一悸,明知故问。“我怎么没看到。”
祁刚差点没气得脑中风。“我啊,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超级好男人,错过了这家,下回可没得捡了。”
“你的脸皮不会太厚了点吗?”斜眼觑他,香绮抿著唇,憋笑憋得好辛苦。
瞧瞧这男人,脸皮跟铜墙铁壁似的,谁能跟他比?
可说真的,也真难为他了,被自己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