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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重视,不轻浮,稳重、体贴。
所以女人很难跟他吵得起来,即使闹闹小性子,没两下便又在他
的笑容之下投降,且还会反省自己无理取闹。
而盛茗袖显然不吃好友这一套,才会让他在这里闷坐。
「喏,说说看啊,如果是盛茗袖无理取闹,你就有好理由取消婚
约啦!」邵曼不是很真心的劝道。与其说是劝和,不如说他只是八卦,
想知道他们究竟为了什么原因冷战,害他不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得
在这儿陪个大男人喝酒。
李柏青终于有了反应,瞄了他一眼,喃喃的重复,「取消婚约?」
「当然,不想也可以,反正就威胁威胁喽!」邵曼注意着他的反
应,故意说:「盛茗袖也不想想,她家那近亿的债务可是掌握在你手
上,她竟然敢爬到你头上,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盛家的千金大小姐。」
喔哦,眉头皱起来了。邵曼更卖力道:「一定是你给她好脸色看
太久,她才会忘了自己的身分……」
「住口。」李柏青开口制止他再说下去。
「我在帮我的好朋友出一口气啊……」
「叫你住口,不要引起别人注意。」
「啊?」
「那里。」李柏青压低声音,目光往酒吧入口旁望去。
邵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男一女正找到位子坐下,有点距
离、灯光昏暗,认不出是什么人。
「谁?」他只得问认得出来的人。
李柏青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目光回到面前的威士忌,喃喃自语,
「他们……」
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邵曼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瞪着那对男女看,
只能等好友大发慈悲告诉他。
「邵曼。」李柏青拿起面前的威士忌,微笑的看着杯中冰块晃动
的光影,「你有事做了。」
「我一直都有在做事。如果你在暗示我很闲的话。」
「去调查林胜阳。」
「林胜阳?」邵曼在脑海中搜寻着这个名字,「世元的副董事长,
那个败家子。查他干么?别说他是让盛茗袖跟你冷战的原因。」
「当然不是。」李柏青失笑,「茗袖的眼光还没差到那种地步。」
今晚真是意外的收获。
「多谢你陪我,好朋友。」他起身笑道,「回去吧!」
「欸!你的问题呢?」邵曼抬头瞪着站起身的好友。
李柏青没有回答,径自走向出口。
7 「茗袖同学,妳跟李柏青分手了?」
一大早就让人拿着八卦杂志逼问,而且教室里的人全都竖起了耳
朵,盛茗袖睨了一眼提问的简若珍,「这是妳要问的,还是其它人托
妳问的?」
「都有。」简若珍睁着小狗一般的圆亮眼珠望着她,「趁教授来
之前快说。」
「为什么要说?」
「因为妳不说,我们会以为杂志上说的是真的。」
简若珍理直气壮的认为这是个好理由。她闻言笑了。
「我跟他分手又如何?」想到上次的不欢而散,她的笑容消失了。
回头想想,其实是自己莫名其妙找架吵,可是她心里就烦哪!
李柏青不追问,她该很开心的,但是他的态度就是让她觉得很不
满。
思及此,盛茗袖不觉轻叹了声。
「茗袖,你们真的分手了?」看到好友叹气,简若珍越发相信杂
志的八卦了。
难怪,她就觉得她这个礼拜怪怪的,原来是吵架了!
「没有。」不过或许快了。
「没有?」简若珍很怀疑。她的脸上明明写着有什么。
茗袖以前跟俞司季交往时也常吵架,呃……虽然她是茗袖的朋友,
不过她还是要说,大部分时候都是她的千金小姐脾气所引起的。
「茗袖同学,今天天气难得的好,没前几天那么冷,太阳还出来
了呢!」简若珍忽然转移话题。
「呃,是啊。」她想干么?
简若珍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把手中的八卦杂志塞到背包里,「
这种天气坐在教室里面太可惜了,应该出去走一走对不对?」
「我们有课。」
「哎呀,那不重要。」
不重要引盛茗袖瞪大了眼,这是一向乖巧的若珍会说的话吗?
「教授快来了。」她提醒。
「所以,」简若珍拉起她的手,「我们得快一点离开教室,否则
等教授来就来不及了。」
盛茗袖就这么半推半就的被拉着一同翘课,剩下的几个同学只能
呆呆的目送她们光明正大的离开。
有点羡慕,不过他们至少得知了一件八卦——
盛茗袖跟李柏青并没有分手。
下一刻,只见教室里的学生有志一同的打起手机,内容都是关于
这件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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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青没怀疑妳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生气?这代表他很信任
妳啊!」
听盛茗袖说完和李柏青吵架的原因,简若珍觉得很奇怪。
「他哪是信任我?」盛茗袖随手折了一枝树枝,「他是根本……」
「根本怎样?」
不在乎我。她盯着手中可怜的残枝,很不甘愿的承认这个事实。
「茗袖同学,我觉得妳要跟李柏青好好沟通一下,毕竟你们要订
婚了嘛!妳跟李柏青说的话,其实对妳自己也很适用喔!」
「我?」
「对呀。」简若珍拿过她手中的薄命残枝,小心翼翼放回树丛中,
抬头对她笑道:「我跟妳当了两年同学,才慢慢摸清楚妳的脾气,李
柏青才认识妳多久?如果妳遇到不高兴的事就跟他冷战,他永远也没
办法了解妳,只能顺着妳的意思道歉。茗袖同学,这不是妳要的结果
吧?」
盛茗袖闻言陷入思考,一方面也意外若珍会跟自己说这么一长串
道理。
「不过这很好呀!」她又开心的笑说。
「什么很好?」盛茗袖还在思考她的话,一下子转不过来。
简若珍拉着她的手,「我本来以为妳是为了债务才要嫁给李柏青,
现在知道妳也喜欢他,所以很好呀!」
「我……喜欢他?」
「嗯。」简若珍没看到她惊愕的表情,转身从包包里拿出那本八
卦杂志,「哎!八卦果然只能当八卦聊聊。」当然,她也没那么坏心
希望八卦成真啦!
「喏,茗袖,下课后妳要好好去跟李柏青说喔!」
她当然不指望茗袖会为自己的不对道歉,毕竟是青春少女心嘛!
「李柏青看来不像俞司季软弱……呃,我是说不像俞司季那么顺
着妳,所以妳要好好的说。」
「若珍,等等。」盛茗袖瞪着她,「我……我……」
「妳怎样,不知道怎么说对不起吗?很简单的……」
「不是。」盛茗袖随手又往旁边一折,一枝不幸的小树枝顿时成
为她手中的玩物,「我想说我……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为什么不会?」简若珍反问,抚着脸颊作梦般的道:「李柏青
简直就是从漫画里面走出来的白马王子嘛!又帅又高又有钱,而且喜
欢妳到愿意为妳还清债务,那可不是一、二十万的小数目耶!真好。
虽然不是某国王子,不过像他这样条件的也不错了,总比那个俞司季
好。」
盛茗袖完全没把好友后面的废话听进去。
她会喜欢那个虚伪又做作的家伙?
不,不可能,她只是觉得不受重视,自尊受损。
李柏青是很高、很帅没错,风度翩翩、彬彬有礼也没错,可是、
可是他对谁都是一样的态度。
身子突然被扯了下,盛茗袖吓一跳的立刻回神。
「若珍,妳干么?」
「妳发呆喔!」简若珍有些不满,「我说的话妳有没有听进去?」
「有啊!」那堆废话。
「真的?」简若珍睨了她一眼,「那妳到底喜不喜欢李柏青?」
「当然不喜欢。」
简若珍松了一口气,「还好,要是妳跟我说喜欢的话,我就不知
道该怎么办了。」
「关妳什么事?」
「当然有关系。」简若珍难得的正色道:「若妳真的脚踏两条船,
我就必须规劝妳了。」
「脚踏……两条船?」她没听漏什么吧!「妳说我?」
「对呀!」简若珍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不相信妳啦!茗袖,只
是雪俐散发这个谣言对她也没什么好处,被踏的两条船之一是她的男
友,她也没面子。」
「等等,妳再说一次,我脚踏两条船是谁说的?」
「我就知道妳没听我说话。」
盛茗袖沉着脸打断她的抱怨,「快说。」
「呃……就雪俐说妳、妳一手跟李柏青拿钱,另一手就把钱拿去
养俞司季。」茗袖的脸色好可怕喔!
「我、养俞司季?!」盛茗袖咬牙切齿的重复一次。
「我现在知道是谣言了啦!」简若珍缩了缩脖子。本来她还以为
她和李柏青是因为这原因吵架呢!
盛茗袖的胸口不断起伏、怒气勃生,蓦地将手中的残枝往地上一
摔的大吼,「那个该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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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青,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邵曼走进李柏青的办公室,举高手中的牛皮纸袋。
原本低头审阅文件的李柏青闻声抬头,「你的动作真快。」
「哎!我怕极了又被某人拖去酒吧相看两瞪眼。」他把纸袋往办
公桌上一丢,自个儿寻了个舒服的位子坐下,「你慢慢看,看了就知
道多有趣。嘿!他们怎么会凑在一块呢?看来你未婚妻的魅力真是下
小,还是该说树敌不少?」
李柏青但笑不语,把纸袋里的文件抽出来细看。
坐在沙发上,邵曼双手张得开开的挂在椅背上,头往后仰。
「嗯……你搞定了没?别忘了你的婚戒、婚纱、礼服都还没挑,
婚纱照也不是说照就能照的。」
边翻着请他调查的资料,李柏青边回答,「上次那间婚纱店,茗
袖看了似乎不喜欢,你有什么好建议?」
「我又没结过婚,干脆招标算了。」新古集团少东新娘子的婚纱,
相信一堆名店抢着要接,「不过现在说要招也来不及了。」
李柏青没把他的玩笑话放在心里,因为调查资料上有一点令他相
当在意……
「哎,对了。」邵曼手掌一击,「上回我表哥结婚,有说一家婚
纱店不错,不过……」
「不过?」
「没什么。总之相当好,我表嫂也相当满意。」邵曼道,「有个
法国店名叫什么……我只记得英文是Only She的意思。」
只不过该店强调量身订制,会由设计师从事前沟通设计到制装一
手包办。
「有名片吗?」
「我再去要。」
「谢了。」李柏青终于看完调查资料,在其中他认为要注意的地
方作了记号。「邵曼,麻烦过来一下。这里……还有这一点,我需要
更详细的资料,还有调查清楚这些户头资金的流动。另外,查一下盛
家宣布破产之前的三个月内,是否有在自宅办过宴会,不论规模大小,
都把宾客名单弄一份来。」
邵曼认真记下,「有关系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
「你怀疑这里面……」
李柏青勾起唇角,往后靠在椅背上望着好友,「这只是怀疑。我
想,我父亲知道得想必比我多。」
他最近发现,这桩婚事的幕后推手之一来头不小,也有点出乎他
意料之外。
「你做这些是为了谁?」邵曼很清楚他不做无益的事、不操无关
的心。
是为了盛茗袖吗?但不就是因为盛家破产,他才被伯父「请」去
向盛茗袖求婚,若最后水落石出,他不就不必娶她了?
这是他的目的吗?可他才说过他喜欢盛茗袖的啊!
对好友的质疑,李柏青不答反问:「你说呢?」
他只是昨晚看到与林胜阳在一起的人,因而灵机一动,忽有所感。
再说,盛家破产当时确实有些奇怪的流言。
只是,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呢?
「算了,反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邵曼搔了搔头,将
资料装进牛皮纸袋里,打算拿回去让侦探朋友针对重点继续调查。
柏青不想说的事,就算拿枪逼他也没用。
只不过他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好友做这些事八成是想把盛茗袖甩
开。
真可惜,她可是柏青第一次遇到能让他拖着他去酒吧枯坐的女人
呢!
「噢,对了,还有件事。」走到门口的邵曼忽然想起了某件事而
回头,对着重新埋入工作的李柏青道:「刚刚进来时,你的秘书说有
通奇怪的电话。」
因为奇怪所以打发了,可是又因为着实令人不解,让秘书念念不
忘,拿这件事当闲聊的话题告诉他,八成是要他来探探上司的口风。
他一听也觉得百分之九十九是疯子,但还是有百分之一的可究性。
「奇怪的电话?」
「警察打来的。」
「警察?」李柏青抬起头来,「有说什么事?」
「要你去保人……呃,我想盛茗袖应该有你的专线,所以这应该
是恶作剧的电话吧!」
「要我去保茗袖?」李柏青再次确认。
「那人是这么说没错。」不会是真的吧?
李柏青连忙按下内线,「刘秘书,我要下班了,有事的人请他明
天再来。」
起身穿上外套,他把桌面收拾整齐。
「我想应该是茗袖没错,我没有给她专线。哪间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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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雪俐已经让她父亲派来的律师带走了,她却得继续待在这儿与
警察大眼瞪小眼。
拜黄雪俐所赐,她有一间私人「贵宾室」,因为那个阴险的女人
还通知了媒体记者。
她真想骂脏话!
负责监视她的女警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眼神像是在说:这女
人有哪里好,竟可以钓到一个有钱未婚夫,又养小白脸?
「茗袖,对不起。」简若珍感到愧疚不已。
「妳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盛茗袖单手撑在室内唯一的桌上,
「要说也是那个女人对我说。」
「我应该拉住妳的。」
当时场面真有点混乱,茗袖一怒之下冲去教室,和黄雪俐一言不
合就上演了全武行,最后更闹到警局来。
黄雪俐被打了好几下,身上有点瘀青与抓痕,而且坚持控告茗袖
伤害。同样身上挂彩的茗袖也不甘示弱,反控她毁谤。
「妳拉得住我才怪。」盛茗袖很清楚自己一抓狂起来就像无敌火
车头,无人能挡。
现在想起来,她还是感到一把火在胸口窜烧。
什么她养小白脸,横刀夺爱。
去死!她要养小白脸也不会再挑俞司季那软骨虫。
她究竟哪里得罪过黄雪俐,让她不遗余力的攻击她?
「若珍,妳老实说,我真这么让人讨厌,讨厌到这种地步?」
「当然不会。」
「那黄雪俐是鬼上身吗?」
「呃……」简若珍也觉得黄雪俐已经失去理性,就只是单纯的讨
厌茗袖。
她们八成是上辈子有仇,说不定真是茗袖上辈子抢了她的男朋友。
呀,好浪漫喔,两世情仇耶!
难道说,那个被抢的男人就是李柏青?
真是太有趣了!
眼见好友又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盛茗袖叹了一口气的趴在桌上。
「姓李的什么时候才会来呀!」
那个警察到底有没有用心去找啊!叫他自己翻电话簿找查号台是
她的错,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姓李的电话嘛!若非若珍看了不少八卦杂
志,说得出新古集团的名字,她连上哪找人都不知道。
她不能让母亲知道她闹进警局,否则……
唉!妈的泪水绝对会让她们的小公寓淹水。
门把转动的声音传来,盛茗袖已经懒得回头去看了。
八成又是来挖内幕的记者、或是哪个好奇的员警,真烦,她又不
是动物园里的猴子。
蓦地,一只大掌抚上了她受伤的脸颊,「妳受伤了?」
李柏青皱着眉检查她身上看得到的伤口,眼里有着忧心与微微的
怒意,「妳……」
「是黄雪俐太过分了。」在他骂人前,盛茗袖先告状。
他的怒意一定是针对她,谁叫她大大的给他丢了脸。
「妳让她受伤就算了,为什么让自己受伤?」李柏青出口的话让
房里的人全愣了下,「下次要先保护好自己。」
「呃,你不怪我?」
「怎么不怪妳?」他见她都是些小伤,才放心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