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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宁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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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该死,朕看你确实该死,你早就该死,你这个老不死的狗奴才!”皇帝随心所欲地骂着,但当他发现自己实际上是在骂一根穿着绣金蟒袍的枯木时,心中顿时没了快感。他将奏折劈脸朝王守澄砸去,“三日之内,找不到李炎,朕取你项上狗头!”

    口干舌燥的皇帝甩手而去,灯火昏暗的紫宸殿显得空荡而寂静。

    王守澄仍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反复咕哝着“谢主隆恩”四个字。因为跪得太久,双腿已经麻木,因此他费了老大的劲也未能站起来。跪在他右后侧的郭勤一咬牙先他一步站起身来,弓腰掺住了他的手臂;庞怀仍旧规规矩矩地跪着不动,直到王守澄颤巍巍地站直身体,他才探腰捡起丢在一旁的奏章,弓身呈递过去。

    王守澄哼了一声,没有去接庞怀递上来的奏章,而是侧过脸教训郭勤:“还是一味的急躁。让咱家说你什么好,教了多少回的规矩,总也记不住。天子就是天子,臣子就是臣子,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雷霆甘露俱是天恩!这个东西搞不明白,那是要砍脑袋的!”

    “佛祖教训的是,儿子一定改过来。”郭勤肃色答道。

    王守澄扶了下腰,庞怀忙丢了手中的奏折,双手变锤轻轻地敲击起来。王守澄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左右张望了一眼,疾步向丹阶走去。

    庞怀忙抢先一步用衣袖掸了掸丹阶上的细尘,然后手脚麻利地取出一方丝巾铺垫起来。王守澄刚一屁股坐下来,那边郭勤已端来了一支烛台。

    当今天子崇尚节俭,宫殿里的灯烛非值重要庆典只准点一半,故此大殿里光线昏暗,看人脸不清,看书难见字。王守澄指着地上的奏折,黑着脸问:“是谁递上去的?”

    “还能有谁?郑注呗。”郭勤尖声尖气地答道,不怀好意地看了看庞怀。一直镇定自若的庞怀此刻却是冷汗淋漓,脸色也发白了。

    郭勤提到的这个郑注,现居工部尚书之职。此人原是一个江湖游医,因其机敏善辩得到王守澄的赏识和信任。

    一年前,文宗皇帝风疾发作,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庞怀举荐郑注为皇帝诊治,郑注不负所望,治愈了皇帝的风疾,由此得宠,由一介江湖游医一跃而成为朝中重臣。

    “忘恩负义的东西!”王守澄恶狠狠地拍了下大腿。庞怀慌忙跪地请罪:“儿子识人不善,请佛祖责罚。”庞怀敢在李昂面前玩小动作,在王守澄面前却跪的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算啦。当初咱家也是看走了眼,你起来吧。”听了王守澄这句话,庞怀感动的泪流满面。

    “你们说说这个人该怎么处置?”

    “我看他是靠不住了,不如……”郭勤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王守澄叹息了一声,说道:“杀他容易,可大家就都没脸啦。这样不妥。”

    “依儿子看,不如将他逐出京城,去,凤翔,让张仲清来动手,或许稳妥些。”庞怀抹了把泪献了一条计。

    郭勤沉吟道:“只是太和殿那边,肯不肯放呢。”

    “你这个小脑袋瓜子总是有好主意!”王守澄摸了摸庞怀的脑门,眼眯成了一条缝。他又望着郭勤说道:“你们都猜不透皇帝的心思,他巴不得所有的节度使都是他的亲信呢,这事我看**不离十。”

    “啊……”王守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吧嗒吧嗒嘴,用衣袖擦掉残留嘴角的口水。他看到殿门口有个小太监探头探脑巴巴地打这边望,犹犹豫豫的不敢进来,于是举起胖胖的小手朝他招了招。

    小太监一路小跑赶过来,双膝跪地,将一份奏章举过头顶说道:“佛祖,朔方节度使王希廉八百里奏报。”

    郭勤抬脚就踹小太监:“八百里奏报你也敢压在手上,你有几个脑袋?!”小太监慌忙叩头谢罪。郭勤取过奏章拆了封印,扫了一眼奏章的内容,脸上顿时绽出笑容。

    “佛祖,大喜事,颍王殿下找到了。”

    王守澄闭目哼了一声,一副早已了然于胸的架势。

    郭勤继续往下说:“王希廉说他手上有证据证明颍王遇险与吐蕃有关,他请求出兵讨伐吐蕃。请朝廷紧急调拨十万石军粮和五十万两军饷。”

    “讨伐吐蕃?”王守澄不由地笑出声来,“咱家看他是借口要银子。”

    “他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他以为自己还是神策军的大将军呢。”郭勤看着王守澄的脸色说道,“普天之下除了佛祖亲手调教的神策军谁敢跟吐蕃人硬干。”

    “还是让他去讨伐吧,免得让人在背后嚼咱们的舌头。至于银粮嘛,让他自己去想办法吧,马上连官员的俸禄都发不出了,哪有闲钱给他呀。”

    “这话说得好!庞怀,这道圣旨就由你来拟写。”王守澄打了个哈欠,头枕着手臂打起了盹,“你们都歇着去吧,怪累的慌的。”

    郭勤和庞躬身退出了延英殿,忙碌的一天结束了。

    ——————————————————————小青衣,是内侍省少监郭勤手里掌握的一个效率极高的情报组织。

    他旗下的密探数以万计,他们的足迹遍布于大唐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上至庙堂奏对、攻守媾和,下至岭南某偏远小城的菜价涨跌,没有什么事能瞒得过郭勤的眼睛。瞒不过郭勤也就瞒不过王守澄,因为郭勤是王守澄最可信赖的一双眼睛。

    每日寅时,大太监林同为就会将各地汇总来的情报择要汇报给郭勤,郭勤去粗取精筛选出最有价值的东西报给王守澄。郭勤听汇报时务求仔细,每个细节都不放过,王守澄却只听其大要,同样一件事林同为汇报给郭勤时要用一百句话来描述,而郭勤给王守澄汇报时至多只能说三句话,再多王守澄就嫌麻烦了。

    与王守澄面前那个急躁尖刻的郭勤不同,回到了内侍省的郭勤,全然就像是另外一个人,睿智、果敢、机警且锋芒毕露。一群小太监像他服侍王守澄一样,忠顺勤谨地跟在他身后。

    “最近京里有什么奇闻趣事么?”郭勤呷了一口浓茶,精神为之一振,然后漫不经心地问侍立在桌案前的林同为。

    身为王守澄的左膀右臂,大明宫里炙手可热的权臣,郭勤最大的奢望却是能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每日批阅公文都要到子时,然后衣不解带地靠着椅子上睡个囫囵觉。寅时初刻小太监要来叫醒他,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只能用凉水浸脸驱走睡意。喝了一碗浓茶,就又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郭勤进宫已经二十三年了,年年月月日日,周而复始,不死不休。

    “国子监司业谢德昌新近娶了一房小妾,新婚之夜,老谢跟新人讲笑话,逗得新人咯咯笑。谁知竟惹恼了隔壁的老妻,冲过来与新人对骂,骂着骂着就掐了起来,老谢慌着去劝和,结果左脸让老妻抓了,右脸又让小妾给挠了,害的他没脸见人,一连请了好几天假……”林同为拿不准郭勤说的“奇闻趣事”是指哪些,便挑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闲事来探探风向。

    “西宁侯府的那个杨昊是不是醒了?”郭勤突然打断了林同为的话,显然林同为选的这桩“奇闻趣事”并不合他的胃口。

    “干爹说的是那个醉卧青石板,一连昏迷了八十一天的呆霸王吧?他呀一个月前就醒了。”林同为记忆力惊人,朝中八品以上官员的姓名、籍贯、生辰、喜好、党派他都烂熟于胸。杨昊虽然只是个小官,却也在他记忆之列。

    郭勤突然问起了杨昊,林同为丝毫不感吃惊,因为几个月前他在这个人身上可没少下功夫。郭勤茶碗里的茶水没了,林同为立即接过茶碗,倒去残茶。从柜橱里摸出茶叶罐,夹了一把茶叶放进茶碗里。

    “再多放些。”郭勤提醒道,他喜欢喝浓茶。

    门旁侍候的小太监麻溜地到水壶房里提来了开水,林同为把冲泡好的茶碗放到郭勤面前。然后说道:“干爹您放心吧,我们的人已经派进去了。”

    “他昏迷的原因查明白了吗?”郭勤揭开碗盖吹了吹滚烫的茶水。

    “是被人用迷香迷倒的,但不能确定是谁下的手。”林同为小心地回答道。

    郭勤眼睑低垂,似乎在看地上的什么东西。其实这是他思考问题时的一贯姿势。

    林同为眨了眨眼,小心地问道:“干爹,您说会不会是那边的人做的?”

    “是与不是都要有证据。”郭勤抬起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么一折腾,你再派人过去,还能查的到什么呢。”

    “那儿子把人叫回来?”林同为试探着问。

    “进去了就算啦,一动不如一静,且看他们有什么动作。”郭勤将茶碗放了下来,用手捏了捏眉心。林同为忙走到他身后手法娴熟地捏起肩来。

    “颍王的球赛筹办的怎样了?”郭勤很受用地闭着眼问。

    “一直是他府中里的长史唐默在操办,场地已经定了,参赛者的名单也拿到了。回头儿子给干爹送来。”

    “我不看了。你记着,倘若球赛那天圣上突然驾临球场,一定要给我盯紧咯。”

    林同为眨巴眨巴眼,小心地应了声:“儿子懂了。”

    “你懂个屁!”郭勤忽然骂了一声。

    林同为的脸色忽然变得灰暗无光,从郭勤的语气里他隐隐地嗅出了一丝不安:“儿子糊涂,请干爹指点迷津。”

    “我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只是最近右眼皮老是跳,万事小心吧。”

    “儿子知道了,儿子一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1李昂:即唐文宗,原名李涵,后改名李昂,本文统一称李昂。

    2李炎:即后来的唐武宗,唐穆宗第五子,唐文宗弟。原名李瀍,死前改名为李炎,本文统一称李炎。

第9章 月满西楼

    章夫人对祁玉的印象非常不错,这一方面得益于祁玉的成熟稳重,人情练达,更重要的当然还是她肚里怀的孩子。王太医告诉章夫人,孩子很健康,而且九成是个男孩。

    借着王太医的这句话,祁玉身价顿时倍增,抱孙子心切的章夫人跟杨昊约法三章:

    一、不准惹媳妇生气;

    二、多在家陪媳妇说话,少出去野混;

    三、晚上分床睡,不准对媳妇毛手毛脚的。

    灵儿被叮嘱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刻不离地守着祁玉。

    考虑到新婚儿子的空夜寂寥,在章夫人的直接授意下,小鱼的组织关系正式划归东院,成为院主杨昊的贴身侍女。

    同时章夫人又放出风来,如果祁玉能生个男孩给杨家续上香火,就将其扶正做侯府的少夫人。

    祁玉决定全力以赴为少夫人的身份而奋斗,她主动提出和杨昊分房,理由是自己身怀有孕不能尽妻子的义务,而且常常起夜的习惯,也会影响杨郎的休息。还有一点她没说,但其实是最重要的:她相信杨昊能熬得住不碰自己,但不信他不会去招惹灵儿。

    杨昊自然也乐意答应,美人在怀却不能亲近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与其如此受煎熬,还不如离她远远的,来个眼不见心静。

    杨昊假装唉声叹气,假装依依不舍。祁玉的态度却异常坚决,她让仆佣把杨昊的行李搬到书房后,立刻让灵儿把小鱼的床安置在书房外间,以便能随叫随到。

    祁玉千方百计地防范杨昊接近灵儿,却丝毫不防他跟小鱼在一起,原因很简单:像小鱼这样既青春貌美又懂风情的美人儿,鬼才相信杨昊没把她弄上手?与其出力不讨好地做恶人,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落个贤德的好名声。成全了别人也就成全了自己啊。

    灵儿奉命在书房外偷听了两晚,回报祁玉:“两个人除了说说话,就各自睡了,别的什么也没干。”

    祁玉也就彻底放了心。

    ————————————月色如水般从窗棂间流进屋里,已经是丑时二刻了,杨昊仍旧睡不着。

    薄透的纱屏外就是小鱼的小床,刚刚听到她悉悉索索穿鞋的声音。

    西宁侯府的规矩,丑时三刻或寅时初,陪夜的下人要喊主子起夜小解。

    杨昊不知道这种定时起夜的习惯有没有科学根据,只知道这规矩是章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章府三代公卿,规矩繁多。杨庆是个军人,不习惯这些琐碎的东西,于是大刀阔斧地废除了大半,但这一条不知为什么就保留了下来。

    “公子,”小鱼披着衣裳站在门口轻轻地叫了声。她见杨昊没有动,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前。

    “公子……”

    杨昊突然一跃而起把她扑倒在床上,整个身躯都压了上去。小鱼吓了一大跳,她的眼神惊恐而慌乱,她把脸侧向一边,极力躲避杨昊那**辣的眼神,“你别闹,让那边知道,我又要落一身的不是。”

    杨昊一声不吭,把手探进了小鱼的内衣,小鱼伸手要来阻止他,却被杨昊粗暴地推了回去。小鱼的眼神迷茫中渐渐透出热烈,她的身躯变得滚烫且微微颤抖着,终于她伸手双臂勾住了杨昊,把滚烫的红唇贴了上去……

    丑时末,小鱼轻轻地推开杨昊的手臂,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不要走了。”杨昊忽然拽住了她的衣襟,小鱼含情脉脉地推开他的手,说道:“让人知道又要生出许多闲话。”

    “我天亮就向母亲讨了你。”杨昊坐了起来,拉着小鱼的手臂不肯放。

    “这么大个人了想事也不过脑子,你这会儿要收我过门,还不让人骂死我?等等再说吧。”

    杨昊攥着小鱼的手笑问道:“你真不怕我占了你便宜回头又不认账。”

    小鱼听了这话,叹了一声,落寞地说道:“我只是一个奴婢,敢奢望你对我怎样呢?”

    “你不要这样说,我或许不能给你名分,但我会好好待你的。你相信我。”杨昊说话时的眼神真诚而略显焦灼,他紧张地盯着小鱼的脸,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真心。

    小鱼幸福地笑了,她把头贴在杨昊的胸前,呢喃低语道:“我相信你的话。”

    但杨昊还是有些失望,他在小鱼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幸福之外的东西,那是她对自己信心不足的忧虑吗?

    杨昊知道小鱼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子,她有着自己的独立判断,自己即使赌咒发誓也无法消解她内心的忧疑。自己只能放开手,让时间去证明一切。

    “帮我揉揉肩再走,打球时摔的,都疼了一晚了。”杨昊可怜巴巴地说,心中却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小鱼无法抗拒的理由而暗喜。

    小鱼沤了杨昊一眼,取来跌打药酒,在杨昊的指引下搓揉起来。但不久她就发现自己上了杨昊的当,杨昊身上确实有瘀伤,但只有肩后一小块,杨昊却指使她把自己全身都擦了药酒,有些部位还要她揉上好几遍。

    杨昊快意地享受着那只温软有力的小手在自己全身上下游走的感觉,酥酥痒痒的十分舒服。

    “哎哟,哎哟,舒服,真舒服,哎哟——”

    “别叫!半夜三更的,非要人听见吗。”小鱼狠狠地拍了杨昊一把,胆战心惊地往窗外看了看。窗外月色清白,冷寂无人。

    “我走啦。”小鱼气鼓鼓地在杨昊的光脊梁上拍了一巴掌,转身就往床下溜。

    杨昊拉住她的手,陪笑道:“是我不好,别生气呀。我给你讲个笑话,保管你听了哈哈一笑。”

    小鱼冷笑道:“还不又是那些粗浑野话,我不听。”

    杨昊道:“这个不一样,这个完全素油烹饪,绝不沾半点荤腥。”待小鱼安静下来,杨昊清清嗓子说道:“话说乌龟和蜗牛是对夫妻,端午节到了,乌龟想吃粽子,打发蜗牛去买。蜗牛辰时出门,眼看午时了还没回来。乌龟急了,骂骂咧咧的说:‘娘也,再不回来,老子就饿死啦。’话未落音,你猜怎样?就听蜗牛在门口说:‘贼汉子,你再骂,老娘就不去了。’”

    “哈哈……”杨昊说完,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小鱼也忍俊不禁笑了出来,骂杨昊说:“你就是那乌龟,又懒又馋还满嘴都是理。”杨昊捉住她的手道:“那你可不就是那只蜗牛?”

    小鱼忽然低下了头,嘘叹了一声,又仰起了脸,深情地说道:“你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我还能说什么呢?以后你要想吃粽子,我就去给你买吧。”

    杨昊轻松地笑了,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生中从未有过的温馨感动。

    “当,”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谁!”杨昊一跃而起,跳到窗户前,闪目往外看,月光青白如水什么也没有。

    “谁让你胡说,这话要是传出去,还要不要人活啦。”小鱼吓得六神无主,捂着脸抽泣起来。

    杨昊示意她不要做声,整了一下衣裳,推窗跃出屋外,就地翻了个跟头,起身向太湖石后扑去。他这一连串动作既轻快无声又迅疾无比。

    太湖石后抱头缩着一个人,杨昊扯住便打。

    “公子,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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