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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宁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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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勇士就溃不成军了。

    在木墙后督战的陈明义也看到了这一点,他暗自庆幸,派骑兵去抄袭林汉烈后路实在是一步臭棋,好在对手走了一步比自己更臭的棋。真是富贵功名天注定,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

    ————————下臭棋的不仅是陈明义、林汉烈,豪哥也下了步臭棋,而且臭到把自己的小命也交代了。在成功麻醉并捕杀张晓、胡静安和张仁的十二个结义兄弟后,他本该立即打开巨石堡的石门放新林族友军进堡驻防。可他却被一连串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竟狂妄地认为凭借自己的八十号人就能肃清城堡内的残敌并守住巨石堡。

    张仁率军杀入巨石堡后,因为地形不熟,一度进展缓慢。豪哥又一次判断失误,他认为凭借巨石堡里数不清的密道暗门,是可以将张仁慢慢拖死的。新林族的一支援军集结在城堡南门外,几次向他发出信号,但他拒绝打开石门。

    直到张仁不动声色地占领了城堡的所有大门,豪哥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已经不可逆转。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后,张仁将豪哥逼上了绝路。按照常理豪哥已经拔剑自刎或者干脆跳楼自杀,可他偏偏不,他关紧石门,就是躲着不出来。

    张仁正打算跟他玩一场猫鼠游戏时,张延年忽派人带话来:立即杀豪哥灭口。

第18章 谁在栽赃

    夜幕降临后,麟州城西小通河畔的骡马市又热闹起来。

    几个月前这里还是一片荒草滩涂,几个月前小长安的骡马市被杨昊强行取缔,这里便立即红火起来。麟州的官府对这种买卖人肉的勾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官府能收到税,官员能拿到红包,谁在乎市场上卖的是人还是牲口呢。

    一个商人模样的胖汉子倒背双手,悠闲地踱着步,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抖抖索索的黑瘦小厮。数百名荼罗或族和新林族的妇女穿着露手露脚的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本来回鹘女人都是身着长袍,丝巾蒙面的。但人贩子为了招徕买主,便强令她们摘下头巾,除去长袍,以便让买主们能看清她们的脸型、肤色和身材。买主们像挑选牲口一样,查看牙齿,分辩肤色,让女人们走一走,跳一跳,以便决定是否可以购买。

    穿着红衣的牵头们为了尽早将货物出手,赚取佣金,莫不是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恨不得把八十岁的无盐女说成十八岁的西施、貂蝉。

    “先生想要什么样的货色。”

    牵头小黑是这里数一数二的金牌牵头,做这行不仅要脑子活络、嘴皮子溜,更重要的是能找到好客户。某某书上不是说优质的客户才能带来优厚的利润嘛。眼看胖商人衣着虽一般,气度却不凡,小黑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啊,随便看看。”胖商人敷衍了句,眼光便从小黑的身上滑了过去。

    “好大的口气。”小黑心中暗喜,忙追了上去,“这些货色都不入先生的法眼?”

    胖商人听了这话便站住了脚,身后的小厮因为低头跟的太紧,差点撞在他身上。小黑见他站住脚,心里一阵冷笑:任你是天王老子,今晚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老弟有好门路吗?”胖商人不动声色地问,眼神却闪过一丝期待。

    “请先生这边说话。”小黑断定这绝对就是自己要找的优质客户。

    骡马市的兴盛带动了周边地区服务业的发展,酒肆、茶社、客栈、澡堂子已经形成了一条街。小黑将胖商人引到一家茶社来,掌柜见来的是熟人,不用招呼便将三人引到了一间雅座。

    “听先生口音是丰州人?”小黑问话的时候,眼神中透着一丝警觉。

    “在下本籍洛阳,在丰州经商多年,改口了。”胖商人的这几句话是用洛阳口音说的,口音很地道,小黑再无怀疑的神色。

    “老弟带我到这来,可是有好货色?”胖商人直接切入主题。这很符合成功商人的身份。

    “啊,看先生转了一晚都没有寻到合适的,便知先生品味不凡。”小黑在转入正题前先送出一顶高帽,但随即话锋一转,“先生行商当知道大路无好货,好货不大路。外面那些女人都是卖给丰州老军做老婆生孩子的,粗陋不堪,好女子是不用抛头露面的。”

    富商会心地一笑,像是找到了知音。于是直抒胸臆:“我想要个家世清白,温柔心细,识得几个字,能知冷知热,要是能跳跳舞、弹弹琴什么的就更妙了。”

    “先生果然好品味。”小黑翘起拇指赞道,“实不相瞒,几个月前先生要的这种货色在小长安俯拾皆是,可是自游利达败亡,内地的货源便断了。如今麟州市场上摆的货都是边军们掠来的胡女,人便宜,但粗陋,便宜了老军蛮汉却苦了像先生这样好品味的人。”说到这胖商人的脸上不觉有些失望。

    小黑便将话锋忽然一转:“整个麟州只有我这有。”

    富商精神一震:“只要老弟能玉成此事,钱不是问题。”

    “钱于你于我都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这个人身世有些特别,不知先生敢不敢接。”小黑忽然卖起了关子。

    “只要对上眼,她就是公主王妃,杀人越货的夜叉我也敢要。”富商朝身后的小厮递个眼色。小厮摸出十两黄金放在桌子上。人肉市的规矩是先见钱后看人,至于价格则由行会划定,行会还要根据交易价格向买主收取一定的交手费。居中公断是行会赖以生存的根本,因此不用担心他们在划价时做手脚。

    小黑看着那十两黄金却是冷冷一笑,虽然定价权不在他手里,但自己的货究竟价值几何,他心里还是有数的。

    胖商人见此情形,竟是又惊又喜,他从腰间取出一个锦袋,摸出一锭黄金放在桌上,见小黑仍无动静,便不动声色地把手又伸进了钱袋。小黑按住他的手道:“已足见先生的诚意了。”

    说完他站起身拉开雅座南面的木门,木门后是一道锦幕。小黑拍了拍手,两个丫鬟拉开锦幕,一道珠帘后端坐着一个身穿回鹘纱罗裙的妙龄女子。虽然脸上罩着红面纱,却仍挡不住绝世的惊艳。

    “她叫沐尔娜,汉名林美辰。是回鹘林中部新林族族长的亲生女儿。新林族不久前在阴山巨石堡反叛朝廷,被西宁军镇压,所有族人都被罚做奴隶。西宁军军中有高官想纳她为妾,可她念念不忘灭族之恨,誓死不从。这才辗转到了我的手里。这女子虽是胡人,但熟读汉家诗文,大家闺秀会的那一套,她都晓得;大家闺秀不会的,她也晓得。她是叛族之后,不知先生会不会嫌弃她?”

    富商叹道:“珠玑落尘泥,光华犹自怜。这个人我要了。小五,随黑老板去交割。”

    富商最终用二十三两黄金买下了沐尔娜。富商名叫张伯中,是西宁军军法司侦缉局的主事,二日正午,张伯中回到丰安,直接将沐尔娜带进了侦缉局的审讯室进行问话。

    审讯室的东面是一道薄薄的木板墙。木墙后面西宁军的高层悉数在座。

    张伯中:“我是西宁军军法司侦缉局主事张伯中,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

    沐尔娜冷冷地哼了声。

    张伯中:“你叫什么名字?祖籍何地?家中有何亲属?”

    沐尔娜:“沐尔娜,家在阴山之南,父亲林罗虎,长兄林汉烈。”

    张伯中:“你家在阴山之南,为何会出现在麟州?”

    沐尔娜:“明知故问。”

    张伯中:“请回答。”

    沐尔娜:“家园被恶贼所毁,恶贼将我贩卖为奴。”

    张伯中:“你说的恶贼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们的来历吗?”

    沐尔娜:“他们叫汉人,也叫唐人,又叫西宁军。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狼。”

    张伯中:“你说他们是西宁军,有什么证据吗?”

    沐尔娜:“他们的首领叫张仁,家住丰州永丰县,你为何不去问问他?”

    张伯中:“请你仔细说说这个叫张仁的人是怎么将你变卖为奴的?”

    沐尔娜忽然激动起来,冲着张伯中大叫道:“你为何不去问问他自己?!汉人都是骗子、无赖、恶棍!你们装扮成荼罗或人烧杀yin掠,骗的了人,却骗不过天!你们终究会得到报应的!”

    张伯中不急不躁,静静地坐着等,等到沐尔娜心情平复下来,他继续发问。

    “荼罗或人现在是你们的敌人,他们也会掠杀你的族人,你凭什么认定是有人假冒他们?据我所知这几年你们两族打了四次仗,各自都有死伤。不久前因你父兄帮朝廷平乱,你们两家更是水火不容……”

    “你不必狡辩!他们至少不会把回鹘女人卖给汉人为奴。”沐尔娜冷笑了一声,咬着牙说道,“丰州的赵八爷、麟州的谭王九都可以证明是张仁杀了我的族人。你敢把他们找来对质吗?”

    张伯中闻言默然不语,沐尔娜说的这两个人都是人贩子,沐尔娜在被他们贩卖的过程中竟能记住他们的名字,确实是个有心人。一名书办推门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句话。张伯中点点头,对沐尔娜道:“是非善恶终有报,我们费这么大力气将你找来,就是想查明事情的真相,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把知道的一切都写下来。”

    张伯中走到门口时,沐尔娜忽然冷冷地问:“隔壁坐的那些人中有没有张仁?”

    ————张仁没有出现在丰安,这些日子他忙的不可开交。

    豪哥和新林族的叛乱只持续了一晚就被镇压下去。林罗虎、林汉烈、豪哥被定为幕后首恶。林汉烈攻打晓风营失败后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豪哥躲在石屋里不肯出来,张仁撬不开门,就在外面放了一把火,豪哥活活被浓烟呛死。林罗虎率军偷袭骁骑营,却闯入了张延年布设的火龙阵,损兵折将,自己也被流矢所伤。后退途中又遭飞虎营截击,加之又听到林汉烈全军覆灭的消息,心灰意冷的林罗汉拔刀自刎。

    因张会杀了金箔节,使得飞虎营里谣言四起,人心不宁。张延年不得不拿出全副精力善后。处置俘虏的事便交给了张仁和陈明义。张仁痛恨豪哥的背叛,除了一些精壮男子和年轻妇女被贩卖为奴,其他的族人几乎全部被杀。豪哥等三百四十八颗人头供在叛乱中死难的唐军将士坟前。

    新林族的战俘则全部被罚为奴隶,除了各营留用一部分外,其余的通过各种渠道流入麟州的人肉市场。买主多半是河东、朔方等地的矿主。所得款物大部分不知去向,少数充公用于抚恤阵亡将士的遗孀。

    正当张仁春风得意的时候,丰安军法司的一名张姓主事到了他的军帐。几句寒暄过后,张主事向他出示了一张由庄云清签署的逮捕令,同来的卫兵给目瞪口呆的张仁戴上一副手铐,将他塞进一辆囚车押赴丰安。

第19章 兵变,又见兵变

    转眼又是一年除夕,今年老天爷格外开恩,自腊月二十三起天气一日暖似一日,好天气总能带来好心情,丰州的百姓此刻都沉浸在辞旧迎新的喜乐融融中。

    丰安城西十五里有一片小树林,名叫金鸡岭,是丰安通往丰州的必经之路。因地理偏僻,过去常有劫匪在这做些无本买卖,就是大中午单身客商也不敢通过。当地人因此又称金鸡岭为“断魂岭”。不过到了开成元年,“断魂岭”之名便再无人提起。这一年先后主政丰州的孟博昌、曾重阳、杨昊,对剿匪都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纵横河套多年的各股盗匪只得含泪别故地,往他乡讨生活去了。

    这天中午,两个年轻人上了金鸡岭,眼见四周空落无人,便取出短锹在路上挖了一条浅浅的沟,埋设了一条绊马索。两个人的手法十分熟练,挖沟、埋索、盖土,再在土上撒些落叶,乍一看全无破绽。

    两人忙完这一切后,左右打望了无人,便窜进了旁边了树林里。

    这两人一个叫陈昏,一个叫古力,都是骁骑营的军校。找好藏身之地后,陈昏拿出个酒葫芦,拔去盖子灌了口酒,问古力:“害怕吗?”

    “怕什么,”古力故作镇定,心却突突乱跳。

    “来,喝口酒壮壮胆。”陈昏把酒葫芦递给古力,原本滴酒不沾的古力却“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因为喝得急,呛得连连咳嗽。

    “别怕,他就三个随从。”陈昏给古力打气。古力紧张的脸色苍白,连嘴唇也没了血色。

    陈昏又给他打气:“像他这样的公子爷,是靠祖宗才当上将军的,他本人嘛,屁都不是。”

    “哒哒哒”树林了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来了!”陈昏一声低吼,一骨碌爬起身,双手紧紧地抓住了绊马索。一直浑身发抖的古力此时却像换了个人,镇定地抓起身边的弓,沉着地抽出了一支淬了剧毒的雕翎箭。

    由西往东飞驰而来三匹马,为首的是个年轻人,骑白马,穿锦袍。

    “嗨!”陈昏一声断喝,猛然拉起绊马索,白马稀溜溜一声惨叫,双膝跪地,马上的年轻人顿时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放箭!”陈昏一声低吼,古力的箭已离弦而出。

    年轻人吭也没吭便命丧黄泉。他身后的两个随从拨马便走,古力张弓搭箭一个个都结果了。

    “老弟好箭法,我真错看了你。”陈昏喘着粗气夸赞道,翻过年轻人的尸体,不觉脸色一变,死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富家少年。

    “他就是杨昊吗?看样子要比他大几岁啊。”古力心存疑惑,在年轻人的身上一阵乱搜,意外地找到了一封信,拆开一看,不觉骂了句:“娘的,不是他。”

    “现在怎么办?”陈昏突然没了主意。

    “事情有变,咱们得赶紧回去叫他们不要动手,否则大家都完蛋。”

    “好,你去丰安,我去……”陈昏没说完,人都僵住了。树林里冒出来二十名弓箭手,——————————按惯例丰州各级官署过了年三十正午才放假。

    主要官员这天还要到城里的养老院、儿婴堂去慰问孤寡老人、病残儿童,送送年货拜拜年,营造出官民一家亲的和谐氛围。张虎臣去的是儿婴堂,在给四十八个孩童发完节日礼物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丰州城里已是“爆竹声中旧岁除,千门万户度新年”了,“爆竹”又叫“爆竿”,与后世的鞭炮并不一样,是将一支较长的竹竿逐节燃烧,连续发出爆破之声。

    刺史府大门前的红灯笼已经挂了起来,门房里燃着熏香,远远就能闻到。一个月前张虎臣的老妻带着幼/女从老家赶来,这个年他不会过的冷冷清清了。

    “恩师,请留步。”掌书记冯毅躬身候在仪门旁,他的身后站着两个壮实的年轻人,两人的面相都很陌生。

    “回家陪你母亲过年吧。”张虎臣说着就往内堂走。

    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拦住了他。

    “你们想干什么?!”张虎臣厉声喝道,声音有些发颤。

    “请恩师移步一叙,这关系到很多人的身家性命。”冯毅一躬到底。

    “小冯,我说的话你到底没听。”张虎臣刀子般的目光盯的冯毅浑身直冒冷汗。

    “张家于我有恩,我……不得不……”冯毅的目光黯淡下去。

    “姓张的,别给脸不要脸。快走。”张虎臣身后的年轻人粗暴地喝道,伸手推了张虎臣一把。

    丰安刺史府正堂,新任丰州营统军校尉于泰手按佩刀焦急地踱着步。两侧的廊檐下,一群披甲悬刀的年轻军校神情紧张而焦灼。于泰是于洪的胞弟,原任永丰营典军校尉。于洪在清肃中被杀,丰州营也被归义军彻底摧毁。经张延年举荐,杨昊任命于泰为丰州营统军,招募士卒重建丰州营。

    见张虎臣阴着脸走过来,于泰整顿衣甲,躬身行礼。张虎臣没有理睬他,径直坐上了正堂。于泰身边的两个年轻军官想阻拦,于泰制止了。

    “你们的事我绝不参与。”张虎臣的这句话给了于泰当头一棒。

    “杨昊明着是查贩卖人口,实则包藏祸心,再这么查下去,丰州就血流成河了。不光老将军保不住,大人您也在劫难逃。”

    “我没有参与你们的勾当。”张虎臣冷哼一声,“我怕什么?”

    “大人自然清白,可丰州的官都是清白的吗?打断骨头连着筋,大人想独善其身,怕的是他不肯放过您。”张虎臣闻听这话不觉微微一叹。

    七天前骁骑营统军校尉张仁在巨石堡自己的军营中被军法司的人带走。同一天,张延年称病回永丰修养。

    仅仅只过了两天,骁骑营便有十二名军官被逮捕。程克领出任骁骑营统军,所部人马被一分为三,分别置于陈明义、余炎炉、索额的监管之下。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倒张”的开始。巨石堡战事刚刚平息的时候,西宁军的高层便在酝酿着新一轮的军制改革,这将以哨为基本单元打乱原有序列,进行重新整编,所有的营级军官就地免职,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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