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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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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鸳拿起放在小炉子上热着的小铜壶,给韩约倒了一杯热水,送到了韩约的跟前。

    “我手脏,”韩约说:“伺候我一回吧,紫鸳姑姑?”

    “事儿多!”紫鸳嘴里骂着,手上还是把茶杯送到了韩约的嘴边,喂韩约喝了几口水,再看看韩约手上的馒头,说:“你晚上就吃这个?”

    “宫里哪有人为我们这些人准备饭呢?”韩约叹道:“这一回知道我的日子也过得不好了吧?”

    紫鸳撇撇嘴,说:“主子有事让你去办。”

    “什么事?”韩约本来还能再逗紫鸳几句,听紫鸳这么一说,正经了起来。

    紫鸳把安锦绣的话跟韩约说了一遍,叮嘱韩约道:“千万别把话传错了啊。”

    “主子这是想两边都占着好啊,”韩约说道:“知道了,我这就让人去办。”

    “那我走了,”紫鸳把茶杯放到了韩约坐着的床边上,扭头就要走。

    “等一下,”韩约说:“我手巾忘拿了,你再替我拿一下吧。”

    紫鸳看看韩约泡在水里的脚,走到了韩约指着的地方,突然反应过来,冲着韩约道:“你让我给你拿洗脚布?!”

    韩约说:“反应过来了?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混蛋!”紫鸳跺脚骂了韩约一声后,推开虚掩着的门就跑了出去。

    韩约在屋里傻笑了一会儿,反正每回把紫鸳逗得跳脚之后,他就能高兴一阵子,这要是说出去,旁人又要说他韩约是个脑子不正常的,可是韩约就是能乐此不疲。

    庆楠这个时候在朱雀大营里,已经是朱雀大营主将何炎的得利副将之一了。在自己住着的营房里,见到韩约派来的人后,庆楠一时半刻还反应不过来。他在朱雀大营里呆着,这么长时间了,从他听到的消息里,帝宫里的主子们一直都是斗得厉害,只是安妃娘娘一直也没有找过他,这让庆楠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大哥那日那么郑重其事的交待,其实只是随嘴一说,就没指望他当真。

    韩约派来的亲信看看庆楠的样子,没敢把要说的话说出来,跟庆楠说:“庆将军,您有听到在下的话吗?”

    庆楠背着手,在这位的面前来回走了两步,说:“既然是千秋殿吩咐下来的事情,你说,我听着。”

    “那您?”

    “嗯,”庆楠说:“那位主子的事情,我一定能替她做到。”

    来人这才把韩约要他带的话,一五一十地跟庆楠说了一遍。

    庆楠听完之后,觉得这不是什么难办的事,跟来人大手一挥道:“这事不难办,你回去跟韩大人说,我知道了,这就派人去办。”

    来人说:“还请将军做这事时,务必小心,不要让人盯上了。”

    庆楠从兜里拿了赏钱给来人,笑道:“放心,我做事有分寸,一定不会误了那位主子的事的。”

    来人谢了庆楠的赏后,急匆匆地走了。

    庆楠不敢耽搁,在韩约派来的人走了后,就叫了四个自己从卫**带到朱雀大营的亲信来,把事情交待了一遍,说:“你们四个就分守在四个城门口,那个叫白登的太监出了城后,你们就偷偷跟上去,别让他发现了。”

    四个人一头。

    庆楠说:“知道这个太监长什么样吗?”

    一个校尉说:“五王府里的大管家,京城里的人谁不认识他?”

    庆楠说:“妈的,老子以前就不认识他。”

    这校尉说:“以前将军你不是还没混到这一步吗?”

    “都滚吧,”庆楠说:“难得有人请我帮忙,你们不管是谁跟了这个太监,都不能把事情办砸了,否则我就没脸见人了。”

    四个亲信对于庆楠的话不敢儿戏,领了命后,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把身上的军装一脱,换了身平常的衣服,出了朱雀大营,分头往四个城门去了。

    庆楠坐在房间里喝闷酒,想着上官勇和卫**里的那些兄弟,他听说了这帮人在江南大胜的消息,就是不知道这帮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第二天天色刚亮,京都城四城的城门还没开,白登就已经等在了南城门下,等城门开了后,便一马当先第一个出了城门。

    守在南门的这个校尉,忙也打马跟在了白登的身后。

    白登这会儿是心急火燎,白承泽因为受伤,这段日子身体不好,白登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在得知沈妃被贬,他们兄妹三人都被改了玉碟之后,能不能受的住。

    白登骑着的是五王府里养的好马,这就苦了跟在他身后的校尉,不敢跟得太近怕被白登发现,骑着的马还不如白登的快。所幸白登没被白承泽带着在军中历练过,骑着的马虽然足以日行六百里,但他人受不了,每两三个时辰后就要歇一下,这才让跟在他身后的这位校尉没跟丢了人。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了京都城跑了一天一夜之后,到了京都城六百余里外的三塔寺。

    白登进了寺门,就有伺候在白承泽身边的人迎了上来,惊讶道:“白总管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白登喘着粗气说:“我看到你们留在寺外的标记了,爷呢?我有急事要见他。”

    这侍卫说:“爷病了,这会儿正在客房休息。”

    白登忙问道:“爷的伤势加重了?”

    “宫里的事,爷知道了,”这侍卫小声道:“这事我们刚到这里,就听来寺里上香的香客说了,爷当时就不好了。”

    白登摇头,说:“你带我去见爷吧。”

    白承泽这会儿躺在三塔寺最好的一间客房里,沈家无救的事情,他有心理准备,只是沈妃被贬为了嫔,他与白承路被记到了齐妃的名下,这两件事让白承泽再坚强的心智也接受不了。当着那几名香客的面,他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走到无人之处,一口血吐出,伤口随即也崩裂了,竟是让他一下子卧床不起了。

    白登进到客房后,喊了白承泽一声爷后,就哭开了。

    白承泽无力道:“哭什么?我死了?”

    白登说:“爷,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白承泽也很想知道,他只是去了一趟江南,无功而返不说,他的处境怎么会就变成这样了?

459皇家子弟多自扰

    白承泽被白登哭得心烦,张嘴要让白登闭嘴的时候,侍卫长在门外道:“爷,从京城来了一个人要见爷。”

    白承泽说:“什么人?”白登自己跑了来,这个人就不可能是五王府的来人了。

    侍卫长在外面说:“他不肯说。”

    “会不会是京里的哪位大人派人来了?”白登在一旁抹着眼泪道。

    “废物!”白承泽却小声骂道:“你让人跟了一路,竟然都不知道?”

    白登又被吓住了,一想是啊,他能看懂府里人留在寺外的标记,来的这个人怎么能看的懂?“奴才该死!”白登跪在白承泽的床边地上磕头,这种时候自己再犯下这种错,这个主子还能再让他活吗?

    白承泽从床上半坐了起来,不耐烦地道:“滚出去,让这个人进来。”

    白登说:“爷,这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啊。”

    白承泽看一眼白登,觉得这个奴才是越发的蠢了,“他要是来杀我的,会这么正大光明的求见?”

    白登被白承泽一眼看得全身发凉,忙从地上爬起来,跑了出去。

    白承泽披衣下床,不管来人是谁,他都不能让外人看到他病弱的样子。

    “爷,”门外不会儿的工夫后,又传来了白登的声音,说:“人带到了。”

    白承泽在坐椅上坐下了,语调平淡地道:“让他进来。”

    白登忙就把门一推。

    校尉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药味。这位也是行伍多年,这股药味里,他别的分辨不出来,但是伤药的那股味道,他是一闻就闻出来了。

    白承泽打量一眼这个校尉,脸上是风吹日晒之后的黝黑,手上虎口处生着老茧,走路脊背挺得笔直,虽然身着便装,可是脚上穿得却是一双军靴,这个人一看就是军中之人。“你是什么人?”白承泽问道,在京城的驻军里,还没有哪个将军跟他的关系能亲厚到派人给他送信来。

    这个校尉把头一低,默不作声地跟白承泽行了一礼。庆楠吩咐过,不能让五皇子知道他们的身份,所以这个校尉行了礼后就不吱声了。

    白承泽看这个校尉不肯说,便也不强问,说:“你来找我何事?”

    校尉这才道:“有人让小人给五殿下带话。”

    白承泽说:“什么话?”

    校尉说:“白登总管前日在宫门前,说五殿下还要有些日子才能回京的话,圣上已经知道了,请五殿下好自为之。”

    白承泽手捂着突然又生疼的伤口,道:“让你带话的人是谁?”

    “小人不能说,”校尉说:“五殿下,小人话已带到,就不久留了。”

    白承泽从身边的桌案上拿了一锭银元出来,说:“多谢你跑这一趟了,这个你拿去吧。”

    校尉忙说:“小人不敢。”

    白承泽把这锭银元扔到了校尉的手上,说:“为我做事的人,我一向不会亏待,你回去的路上一路保重吧。”

    校尉忙跪下谢白承泽的打赏,捧着这锭份量不轻的银元退了出去。

    白登在门外眼巴巴地看着这个校尉拿着赏银走了,正在想这人是来做什么的呢,就听见房中白承泽冷声道:“白登进来!”

    白登慌慌张张地又跑进了屋中。

    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白承泽方才那阵几乎让他伤口又要崩裂的怒气,已经被他自己压下去了,看着白登说:“你前日在宫门前,跟谁说了什么话?”

    白登忙道:“爷,奴才没能进到宫里去,现在进宫,除了圣上放行,就只有去请安妃娘娘的懿旨了。”

    “我问你在宫门前,跟谁说了什么话!”

    “一个得过爷好处的御林军,”白登说:“叫周晋的。”

    白承泽目光冰冷地看着白登。

    白登扑通一声跪倒在了白承泽的面前,说:“爷,奴才还,还见到了韩约。”

    白承泽提了一口气,说:“他跟你说了什么?”

    白登不敢再瞒,把韩约跟他说的话都跟白承泽说了一遍。

    白承泽手抚着额头,看来这个给他送信的人是安锦绣了。

    白登说:“爷,奴才就是怕韩约也要害爷,所以才说了谎,奴才当时没想那么多啊。”

    “你出去吧,”白承泽冲白登挥手道。

    白登看白承泽神情疲惫,没有要跟他动怒的样子,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说:“爷,奴才扶您去床上躺着吧。”

    “爷还能用得起你的伺候吗?”白承泽看着白登道:“方才爷若是不问你,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说这事了?”

    白登刚站起来,又跪到了地上,说:“爷,奴才该死,奴才这一回坏了爷的大事,奴才没脸见爷了!”

    白承泽默不作声了半天。

    白登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就怕听见白承泽喊门外的人进来,把他拖出去处理掉。

    白承泽最后长叹了一声,现在京里的情势不明,白登就算蠢,对他还有着一份忠心在,所以这个奴才他还丢不得。

    “奴才求爷饶命,”白登听到白承泽叹气,忙就给白承泽磕头道:“奴才下回不敢再犯蠢了。”

    白承泽说:“你有打听我母妃的消息吗?”

    白登忙说:“奴才听说娘娘现在住在海棠殿里。”

    “那二殿下呢?”

    “二殿下带着王妃,去倚阑殿给齐妃娘娘磕过头了,”白登说:“爷,您要是回了京,也得去倚阑殿啊。”

    白承泽一拳捶在桌案上。

    白登忙把头又低下了。

    “你出去,我要静一静,”白承泽挥手赶白登道。

    白登没敢起身,跪爬着出了这间客房。

    门外侍卫长几个人站在那里,看着白登从房里爬出来,也没一个人上前来扶的,几个人都是满面的愁云。

    白承泽坐在房里,自己在江南跟上官勇斗的这一场,安锦绣在宫里不可能不知道,既然自己已经与上官勇为敌了,安锦绣为何还要帮自己?是齐妃弄事告倒了他的母妃,那沈家之事,会不会也是齐家做的?齐妃什么时候跟他们一家人有这么大的仇怨了?将他与白承路记在了齐妃的名下,又将云妍记在了宋妃的名下,他父皇这样做的用意何在?这些事情纠缠在一起,足够白承泽想上一整夜了,但最让白承泽在意的,还是那个在背后对付他的人究竟是谁。

    白承允?白承泽摇头,白承允没有这个本事,他的这个四哥要是真有这样的本事,他们兄弟间的这场夺嫡之争,早就见了胜负了,不会到了今日还是圣心不明,他们兄弟之间彼此倾轧的局面。

    白承泽在三塔寺的这间客房里枯坐了一夜,最后还是没有想出一个答案来。

    天亮之后,侍卫长打了洗脸水进来,看到白承泽的样子也不敢劝,只是问白承泽道:“爷,我们什么时候回京?”

    “我要在这里养伤,”白承泽道:“你一会儿多拿些银两给主持方丈,就说我会在这里打扰他十天半月。”

    “那府里?”

    “死不了人的,不用去管府里的事。”

    侍卫长伺候白承泽净了面后,端着水又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白登又拿了早饭来,在白承泽身旁的桌案上,摆了能有七八个碗碟。

    白承泽看看这些吃食,正想动筷子,寺院里僧侣们做早课的颂经声传进了房中,白承泽一阵心烦,将手中的筷子一扔,说:“拿出去。”

    “爷,你不吃东西不行啊,”白登壮着胆子劝。

    “滚!”白承泽抬头冷冷地看了白登一眼。

    白登只得又拎着食盒滚了出去。

    白承泽心中烦乱,夜不能寐,又加上胃口全无,伤情几日之间近一步加重。到了第四天的夜里,白承泽突然吐血不止,看着地上的血,白承泽命侍卫长道:“你回京去,面见我父皇,就说我病重在三塔寺。”

    “是,”侍卫长忙就应道,说:“爷,就跟圣上说这句话吗?”

    “嗯,”白承泽躺倒在床上,道:“就这话,别的什么也不要说。”

    侍卫长说:“爷,你这伤是被剌的,这事不跟圣上说吗?”

    “他知道,”白承泽闭着眼道:“这事瞒不过他,他应该什么都知道。”

    白登在一旁悄悄踢了侍卫长一脚。

    侍卫长连夜就骑快马往京城赶了。

    三塔寺的主持方丈听说白承泽吐血不止,带了两个小僧来看白承泽。进屋之后,站在床前,打量一眼白承泽的脸色,便道:“殿下,您不保重身体,万事都会成空啊。”

    白承泽这会儿用水漱过口了,嘴里却还是一股血腥味,勉强冲方丈大师一笑,说:“大师,我上次来你这里也是养伤,看来这座寺中的菩萨们,不大待见我啊。”

    方丈大师念了一声佛号,说:“殿下这话,贫僧不敢当。殿下如今唯有放宽心,才能再图日后啊。”

    白承泽笑了一下,放宽心,这么可能?他从江南派进京求救的人,到现在了无音讯,如今自己病在三塔寺,他的父皇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是要让他自生自灭,最好不要活着回到京都城吗?

    “殿下,”方丈大师看白承泽神情灰败,又劝了白承泽一句:“现在想不明白的事,也许只是时机未到罢了。”

    白承泽说:“大师方才说再图日后,大师,我的日后会如何?”

    方丈大师被白承泽问住了。

    “佛门中人不问世事,”白承泽看方丈大师说不出话来,便道:“是我强求了,大师请回吧。”

    方丈大师走出了客房,客房里又是一阵惊呼声,想必白承泽又是一口血吐在了地上。皇家子弟,方丈大师摇了摇头,命格都是贵重之人,却往往自扰,到底江山这个诱惑,谁也逃不过啊。

460忠心

    白承泽的侍卫长用了一天的时间,快马加鞭跑了六百里,在第二天京都城门就要关闭之时,打马奔进了京都城。

    世宗在御书房见了侍卫长,冷冷地道:“你的主子是不是不准备回来了?”

    侍卫长跪在地上道:“圣上,五殿下现在病重在三塔寺。”

    “病了?”世宗道:“是心病了,还是真的身子病了?”

    侍卫长不敢说白承泽遇剌的事,只能说道:“奴才回禀圣上,五殿下如今喀血不止,奴才不懂医,不知道五殿下这是患了何病。”

    世宗合上了用朱笔点过了的奏折,道:“他还真是朕的好儿子,手下的人当着朕的面,也是满嘴胡话了。”

    侍卫长吓得全身就是一哆嗦。

    “把他拉下去!”世宗把手里的朱笔一扔,命左右道。

    “圣上!”侍卫长忙冲世宗叩首道:“五殿下是在江南遇剌的,剌客的凶器上有毒,所以五殿下这一次的伤势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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