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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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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子说:“听说安五少爷会为舅老爷一家发丧?”

    白承泽点头,说:“你跟夫人说,她带好林儿就行了,王襄的事,杀他的人已经死了,让她就不要再想着了。”

    “那夫人能去灵堂上柱香吗?”婆子又追问了一句。

    “不必了,”白承泽道:“安五少爷怕是会嫌她麻烦。”

    白承泽的这句话,这婆子听不明白。王夫人是王襄的胞妹,去王襄的灵前上柱香,这是件麻烦事?

    白承泽问这婆子道:“你还什么话要问?”

    婆子摇了摇头,让到了一边。

    白登跟在白承泽的身后,看白承泽往府里走了,便问了一句:“爷,您这就回书房吗?”

    白承泽道:“去桃枝园。”

    王氏侧妃的房里弥漫着一股药味,杨氏侧妃陪坐在床前,能劝的话她都劝过了,王氏还是哭,杨氏侧妃现在只剩下叹气的份了。

    婆子进了屋,走到床前看一眼哭肿了双眼的王氏侧妃,想说话却开不了口。

    杨氏侧妃道:“你见到爷了?”

    婆子说:“爷送二殿下走,奴婢在府门前跟爷说的话。”

    王氏侧妃哭着道:“爷怎么说?”

    婆子说:“夫人,爷说害舅老爷的凶手已经被杀了,让夫人不要伤心了。”

    王氏侧妃从床上坐了起来,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去灵堂?”

    婆子摇了摇头,说:“夫人,爷说您不要去了。”

    王氏侧妃愣怔了一下,随后就叫了起来,说:“为什么?!”

    婆子用蚊子哼一样的声量说道:“爷说,怕安五少爷会嫌麻烦。”

    王氏侧妃看向了杨氏侧妃,说:“安元志凭什么嫌我麻烦?”

    “这话不能说,”杨氏侧妃忙冲王氏摇头道:“这个可是驸马爷。”

    王氏侧妃要下床,说:“我要见爷,他这话我听不明白。”

    杨氏侧妃就问婆子道:“爷回书房了?”

    婆子小声道:“奴婢听爷跟白管家说,他要去桃枝园。”

    “他不来看我,去见那个康氏?”王氏侧妃掩面哭道:“爷怎么能这么对我啊!”

    杨氏侧妃一边挥手让婆子退下去,一边小声劝着王氏。

    “那日我带林小王爷去爷那里,”王氏哭道:“康氏那个女人就在书房院里跟爷说话,爷是看上这个女人了吗?”

    杨氏侧妃道:“爷都没碰过她,看上她什么?你不要乱想了,”嘴里劝着王氏,杨氏侧妃的心里对康春浅又多了几分警惕,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得让人去打听一下,自家爷这一回去桃枝园,是康春浅派人去请的,还是自家爷主动去的。

    桃枝园的主卧房里,康春浅跟王氏侧妃一样,躺在床上,表情黯淡,却没有哭。

    白承泽坐在了床边上,道:“有人逃出来吗?”

    康春浅摇头,“没人找我,看来他们都死了。”

    白承泽道:“王宅现在只是一片废墟了,安元志没有留活口。”

    “尸体呢?”康春浅问道。

    白承泽道:“安元志会为王襄一家发丧。”

    康春浅笑了起来,笑声里透着疯狂的意味。

    白承泽什么话也没有说,听任康春浅仰面大笑。

    康春浅笑到最后,笑出了眼泪,说:“安锦绣,一定是安锦绣!”

    白承泽道:“你日后呆在府中吧。”

    康春浅把流出来的眼泪擦干净,跟白承泽道:“安锦绣接下来就要杀我了吧?”

    白承泽把康春浅披散在额头上的头发撩开,道:“她或许更想我死吧。”

    “爷你要怎么办?”康春浅看着白承泽道:“等着安锦绣的下一步吗?”

    “你先保住你的命,”白承泽道:“我的事,我自有打算。”

    “安锦绣的手会伸进府里来吗?”康春浅坐起了身,将头靠在了白承泽的肩膀上。

    “不会,”白承泽伸手把康春浅推开了,道:“你呆在府里就不会有事。”

    康春浅抿嘴一笑,“是啊,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她还会再对我用心思吗?”

    “我现在很好奇,”白承泽道:“她是怎么知道你手中有人手的?”

    “妾身想过,”康春浅小声道:“没能想明白。”

    “你的人真的都死了?”

    “爷担心安锦绣从妾身这里收买走了什么人?”康春浅摇头,道:“这不可能。”

677我家有花园,还有大王

    “那就当是她安锦绣未卜先知吧,”白承泽摇头道。

    康春浅道:“这世上哪有人可以未卜先知的?”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白承泽站起了身,说道:“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罢了,你休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康春浅道:“爷今晚还是要走?”

    白承泽看着康春浅道:“你与我说过,那些人是你的兄弟,现在他们全都被杀,你还有心情与我同床共枕吗?”

    康春浅小声道:“爷只是陪我,也不可以?”

    “我不习惯与人共寝,”白承泽道:“你休息吧。”

    白承泽走出去后,屋里只剩下了康春浅一人。康春浅复又倒在床上,抹一下眼睛,发现自己方才的那些眼泪已经风干在了脸上。

    奶娘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站在床前跟康春浅道:“夫人,爷今天命厨房给您炖了些燕窝,奴婢给您拿来了。”

    “燕窝?”康春浅道:“这东西以前在家中时,我天天都吃,这算是好东西吗?”

    奶妈小声道:“可是夫人进了府后,一回还没吃过呢。”

    “我不想吃,”康春浅道:“你吃吧。”

    奶娘说:“夫人,这是爷特意命人给您做的,奴婢哪能吃?”

    “他只是随口一说,”康春浅道:“你当他真的关心我?”

    “夫人啊,”奶娘现在面对着自家小姐,时常就会失语,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安锦绣这个女人的确厉害,”康春浅说道:“她斩了我的四肢,她那里却只是伤了两个亲信。”

    奶娘把食盒放到了地上,坐在了床边上,跟康春浅道:“夫人,安妃娘娘在宫里,你们根本也见不着面,您何苦事事要跟安妃娘娘作对呢?”

    康春浅没有回答奶娘的话,她觉得自己就是说了,奶娘也听不懂。康春浅抚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其实我也不必怕她,她的男人已是风中残烛,可五殿下还有机会成皇,我有指望,她安锦绣能指望谁?”

    奶娘摇一下头,呆坐在床边上,既然她什么也干不了,那就不如干脆什么也不要想了。

    白承泽走回到了自己的书房,书房里的灯烛已经被小厮点亮了,整间屋子显得亮堂堂的。白承泽坐在了书桌后面,桌案上放着白柯写给他的信,白承泽把信捏在手里,突然就苦笑了一声。

    康春浅问他该怎么办,白承泽知道他的父皇现在不会动他,可是他也不能再有什么动作了,毕竟他的父皇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逼急了,他的父皇一定会杀了他。

    白登给白承泽送了晚饭进来,说:“爷,要奴才伺候您用饭吗?”

    白承泽冲白登挥了一下手。

    白登放下了食盒,退出书房,站在书房门口看着自家主子,对热气腾腾的饭菜熟视无睹,只在灯下认真看着白柯写来的信。

    安元志这会儿到了卫**营里,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军营里到处都飘着一股红烧萝卜的味道。

    “五少爷,”有营中的副将看见了安元志,便道:“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了?”安元志笑道:“我姐夫他们呢?”

    这副将说:“在平宁的帐里呢。”

    安元志冲这副将一拱手,说:“我回头来找你。”

    副将笑着应了一声,也没把安元志的话当真。安五少爷如今是忙人,哪能真来找他说话?

    安元志到了上官平宁的寝帐前,听寝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便喊道:“平宁,舅舅来了,你在这里吗?”

    帐帘被人从里面掀开了一道缝,袁白把头伸了出来,说:“少爷来了?”

    安元志说:“平宁在吗?”

    袁白一脸苦相地说:“都在,少爷你进来吧。”

    安元志看袁白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定是又有事了,安元志揉了一下腮帮子。

    袁白说:“少爷你怎么了?”

    “牙疼,”安元志捂着腮帮子进了上官平宁的寝帐,一眼就看见上官平宁趴在床边上,上官勇坐在床头的椅子上,床上躺着的那人,安元志眨一下眼睛,确定躺他外甥床上那人,他不认识。

    上官睿这时回头看一眼安元志,说:“你不是要给王襄一家人发丧的吗?”

    安元志走到了床前,说:“安家的几个管家在忙活呢,我杀的人,还他妈的为他家办丧事吗?”

    上官平宁说:“舅舅,管杀就得管埋。”

    “滚蛋,”安元志在上官平宁的后脑勺上打了一巴掌,“这屁话又是谁教你的?”

    上官平宁抱着脑袋,滚上官勇怀里去了。

    大王看小主人挨打,冲安元志龇一下牙,却在已经挨了安元志不少揍后,不敢再冲安元志喊了。

    上官勇抱着儿子,问安元志道:“事情都办好了?”

    “没事了,”安元志说:“灵堂设三天,三天之后给他们家在西城外的荒山里,找块地埋了了事。”

    “这打算你跟太师说过了?”上官睿问道。

    安元志说:“这就是他安排的,这事跟我不相干。”

    “领旨的人是你,”上官勇道:“你最好守在灵堂那里。”

    “那我一会儿再回去,”安元志指着床上的少年人说:“他谁啊?”

    这时从少年人的被子里,又钻出一个小孩来,睁着大眼睛看着安元志。

    安元志说:“哟,这是两个呢,你谁啊?”他问这小孩。

    “舅舅,”上官平宁说:“她没有小**,她是女孩。”

    “闭嘴,”上官勇也给了儿子一下。

    安元志说:“你脱她裤子了?”

    上官平宁说:“她光着身子被爹爹抱回来的。”

    安元志嘴一歪,说:“姐夫,这是怎么回事?”

    “逃犯,”上官睿说道:“被我哥救回来了。”

    安元志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冲上官勇道:“你救他们做什么啊?”

    少年人听安元志这一叫,忙把妹妹按回到了被窝里。

    上官勇道:“他们应该是何炎府里的战奴。”

    “战,战奴?”安元志扭头再细看床上的少年人,发现这少年的长相是祈顺人的长相,只是眼睛微微有点发蓝。

    “他不肯说话,”上官睿道:“我跟我哥问他半天了。”

    安元志撇一下嘴,说:“不说话就送回大理寺,让韦希圣看着办吧。”

    少年人瞪着安元志。

    安元志说:“你瞪什么啊?赶紧滚起来,我送你回大理寺去。”

    “舅舅,”上官平宁喊安元志。

    “闭嘴,”安元志冲上官平宁一摆手。

    少年人往被窝里缩。

    安元志伸手就拽这少年人,说:“一个小战奴你还傲气不说话?”

    少年人被安元志抓住了手,半边身子都被安元志拖起来后,开口了,说:“我娘是祈顺人。”

    安元志把少年人往床上一扔,说:“好好问你不说,非得逼人跟你动粗?”

    少年人不敢看安元志,只看着上官勇道:“你要把我们送回去?”

    上官勇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妹妹叫花朵,我叫大花,”少年人说道。

    帐里的人都是嘴角抽抽,大花这是个什么名字?

    上官平宁却双眼一亮,指着大王跟少年人说:“它叫大王!”

    “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呢?”上官勇在儿子的后脑勺上再打一下,说:“再说话,我就揍你!”

    上官平宁说:“爹爹,他叫大花,他跟大王有什么关系?”

    “他是人,大王是猴,”安元志说:“你说他们能有什么关系?”

    上官平宁说:“那他怎么会叫大花?”

    帐中的人一起看向了少年人。

    少年人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好,说:“这是主人给取的。”

    “谁?”安元志说:“何炎?”

    少年点了点头。

    安元志嗤笑了一声,跟上官勇和上官睿道:“何炎估计就没把他当人。”

    “你的父母全在何炎的府上?”上官睿问道。

    少年摇头,说:“他们在别的地方。”

    安元志说:“他们在哪里为奴?”

    “他们的主人叫周宜,”少年人说道。

    袁白叫了起来,说:“这么巧?”

    上官睿跟上官勇说:“他父母没死,看来他们一家人的运气还不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安元志坐在了床边上,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几句话就把这事跟安元志说明白了。

    安元志摇摇头,说:“姐夫,你这都拣了多少孩子回来了?”

    上官勇道:“他们跟着何炎死,不值当。”

    安元志说:“他们身上的烙印去掉了?”

    “大的去掉了,小的还没有,”上官勇说:“花朵才两岁。”

    “想办法啊,”安元志说:“你当着白承泽的面把人带回来的,你就不怕白承泽再在这事上,找我们的麻烦?”

    上官睿说:“大花这个名字太不像样了,还是改一个吧。”

    安元志说:“我在说正经事,你不要跟我这儿叉话。”

    袁白说:“少爷,这要怎么弄?割掉,还是烫掉?”

    “他是怎么弄的?”安元志指着少年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割掉的。”

    “我给她弄,”少年人突然就抱着自己的妹妹道:“不麻烦主人们了。”

    少年这一声主人们,把帐里的人都喊得一愣怔。

    几个人面面相觑之后,安元志说:“你妹妹叫花朵,要不你叫花园吧。”

    上官睿摇头,说:“你多读点书会死吗?”

    安元志说:“又怎么了?我还得为他翻书取名字去吗?”

    “我家有好几个花园,”上官平宁这时又跟少年大声道:“好几个哦。”

    少年说:“主人家已经有奴才叫花园了?”

    上官平宁挠一下小脑袋,说:“我家有花园,还有大王,大花你要问哪一个?”

    “噗,”袁白崩不住,最先笑出了声来。

678三十军棍

    安元志手指着自己的小外甥,看着上官睿说:“你还指望他考状元吗?”

    上官睿看着鼻孔冒着鼻泡的上官平宁,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上官勇现在看着这个儿子就只有叹气的份。

    上官平宁却像献宝一样的让少年人看他还肿着的眼睛,说:“你看,我这是兔子眼哦。”

    少年人看着上官平宁发愣。

    上官平宁嗷的叫了一声,瞪着自己红通通的左眼睛,问少年人道:“大花,你有没有被我吓到?兔子眼哦!”

    少年人一脸茫然地看向了上官勇,这个小主人的话,他完全理解不了。

    上官睿在上官平宁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吓唬道:“再说话,就不要你了!”

    上官平宁冲着上官睿吐舌头。

    上官睿把巴掌一抬。

    上官平宁马上躲上官勇怀里去了,说了一句:“叔叔是读书人,不可以打人的。”

    “傻儿子,”上官勇在上官平宁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这个儿子以后考状元什么的,上官勇是想都不敢想了,上官勇现在对上官平宁的要求不高,只要这个儿子不要傻到被人卖了就行了。

    “就是你教的!”上官睿掉脸又说安元志。

    安元志今天心情好,不跟上官睿计较,说:“你跟大花取个名吧,还真让他叫大花叫一辈子?”

    上官睿问上官勇道:“真要收下他吗?”

    袁威在后面笑道:“二少爷,现在就是想送,也没地方送啊。”

    “我会好好干活,”少年人忙跟上官勇道:“我们两个吃得也不多。”

    “你们一顿要吃几碗饭?”上官平宁说:“我一顿要吃……”

    上官勇伸手把儿子的嘴捂上了。

    上官睿也没仔细想,说:“你以后叫花林啊。”

    “呵呵,”安元志笑了一声。

    “比花园好吧?”上官睿知道安元志在笑什么,问安元志道。

    “是,”安元志说:“你是读书人嘛,花林,怎么不叫花山呢?”

    袁白这时小声跟袁威说:“哥,以后你有了儿子,一定不能让少爷给取名字。”

    袁威点了点头,安五少爷看来不是一个会取名的人。

    “奴才谢主人赐名,”被取名为花林的少年人要下床给上官睿磕头。

    “躺着吧,”上官睿说道,对于自家大哥动不动就能拣个孩子回来的“运气”,上官睿现在感觉很无奈。

    “舅舅,”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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