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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第5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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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光远等人一起跟进了府衙。

    不一会儿的工夫,有官兵出来,请了在场的几个大族的族老进府衙。

    几个老者见到世宗之后,神情都是激动,世宗看看这几个族老,自己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

    族老们年纪都大了,跪地行礼之后,靠着自己都站不起身来。

    几个太监上前,把几个老人家从地上扶了起来。

    其中一个佝偻着腰身,须发皆白的老者跟世宗道:“圣上,您离开云霄关快二十年了,草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圣上啊。”

    “您是?”世宗再打量这个老人家几眼,还是认不出这人是谁来。

    “圣上,草民马书闻啊。”

    马书闻?世宗稍想想一个名字,说:“你是马跃儿的父亲?”

    马老先生一听世宗说马跃儿这个名字,突然就老泪纵横了,小儿子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世宗这个皇帝还能记得这个名字。

    “啊,”世宗看着面前的老人家,道:“朕还记得老人家以前的样子。”

    “草民老了,圣上,”马老先生跟世宗道。

    “朕也老了,”世宗苦笑道:“老的,都快记不清过去的事了。”

    马老先生大着胆子打量了世宗几眼,说:“圣上还是以前的样子,您还记得跃儿呢。”

    马跃儿是那时跟在世宗身边的亲兵校尉,整日就跟世宗厮混在一起,世宗怎么可能忘记陪自己在云霄关这里纵马驰骋的人?看看坐在自己的前面,自己应该认得,却不说名字认不出是谁来的这些故人,世宗一时间百感交集。

    风光远悄悄退出了屋去。

    刘祭酒手里拿着一块巾帕擦着脸上的汗,看风光远从屋中退出来了,忙就小声道:“圣上认得这些族老?”

    风光远说:“看样子应该是认得。”

    “怎么可能呢?”

    风光远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同僚,说:“圣上少年时就在云霄关这里带兵,认识这里的老人家不正常的事吗?”

    刘祭酒到云霄关这里上任的时候,比风光远还晚,被风光远这一说,才想起这档事来。

    “让外面的人都散了吧,”风光远跟刘祭酒说:“圣上这是亲自来给你解围来了,刘大人这一回好大的面子。”

    刘祭酒被风光远说的脸色发白,说:“大将军,下官没办法啊。”

    “行,行,行了,”风光远不耐烦地冲刘祭酒一摆手。

    世宗这天跟族老们说了快一个时辰的话,说了些什么,除了站在世宗身后护卫的暗零外,再无旁人知道。

    世宗亲到府衙之后,云霄关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北城门还是每天晨时开,暮时闭,仍是少有人出关去。

    转眼三天的时间过去,世宗与将军们又商议了一次,决定一天之后,全军悉数出关。

    “让他们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上官勇在这天晚上跟老六子道:“只是不准饮酒。”

    老六子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跑。

    上官勇说:“元志人呢?”

    老六子说:“少爷一个人出去了,说是到了云霄关这么久,他还没在云霄关里逛过,想去逛逛。”

    上官勇说:“没人跟着他去?”

    老六子苦着脸说:“我们要跟着,少爷不让,还说谁跟着他,他就跟谁翻脸。”

    “这小子,”上官勇摇了摇头。

    “侯爷,没事我就出去了,”老六子跟上官勇说。

    上官勇说:“你去吧。”

    老六子跑了出去。

    上官勇半躺在了床上,灯烛加上罩子之后,灯光顿时暗淡下来。还有一天,上官勇在心里想着。

    等向远清来给上官勇看伤时,发现卫国侯爷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安元志一个人骑马在云霄关里乱逛了一气,很快云霄关连在一起成网状的街道就让安元志迷了路。

    入夜之后,云霄关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萧索,明明亮着灯光,却听不到什么声响,安元志一个人走到这样的街道上,觉得跟繁华热闹的京都城比起来,自己像是身处在另一个世界里。

    顺着在风中不停作响的铜铃声,安元志又一次到了观音庙前,这才发现,可能云霄关的人在今天晚上都聚到了这里,所以城中的其他地方才没有了声响。

    风玲站在树下,闭着眼睛,双手合十,一脸的虔诚。

    安元志抬头看看面前的梧桐树,袁威走了后,安元志曾想过把这观音庙一把火烧个干净,不过最后这口气安元志还是忍了,是白承泽杀的袁威,是他安元志自己信这种虚无缥缈之事,害了袁威,外怪一座寺庙,不是男儿丈夫所为。

    风玲听到了马蹄踏青石的声音,寻声回头望去,就看见安元志的身影消失在庙门里。

    “小姐你要去哪儿啊?”几个跟着风玲一起来观音庙的丫鬟看风玲突然往观间庙那里跑,忙都问风玲道。

    “我有事进去一下,”风玲跟丫鬟和侍卫们说:“你们在庙门口等我一下。”

894留后

    安元志战马就拴庙门前拴马石上,怕战马被城中饿着肚子人们偷走,两个庙中小尼姑还站马前看着。

    风玲跑到安元志这匹战马前站了一下,看一个小尼姑伸手想去摸一下这马,风玲忙就道:“小师父,这是战马,不能碰。”

    风玲话音刚落,战马打了一个响鼻,马蹄冲小尼姑抬了一下。

    小尼姑吓得往后就退。

    风玲看着这个小尼姑笑了一下,叮嘱了一句:“千万别再碰它了。”

    小尼姑还没来及谢风玲提醒,就看见风玲从自己面前跑了过去。

    伺候风玲丫鬟和帅府侍卫们,挤出人群追到了庙门前,

    “看见我家小姐了吗?”一个丫鬟问替安元志看着战马小尼姑道。

    小尼姑点了点头,观音庙里人没有几个不认识风家几位小姐。

    “这是谁马?”一个侍卫指着马问道。

    “一个小将军,”小尼姑说。

    小将军?现城里那么多将军,侍卫们闹不明白小尼姑说这个小将军是哪位。

    “我们还真这里等小姐出来?”一个小丫鬟问侍卫们道。

    “进去找人,”为首侍卫先走进了观音庙里。

    庙中也是香客接踵,侍卫和丫鬟们看着人群,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风五小姐早就跑没影了。

    风玲庙里找不到安元志,她也不好意思就站庙中喊安元志名字,找了几座佛堂后都没有找到安元志后,风玲问一个小尼:“主持师父哪里?”

    这个小尼说:“五小姐,主持师父她们晚课。”

    “那我去找她,你忙吧,”风玲往这小尼面前放了些香火钱,转身又出了这座佛堂。

    安元志这会儿站他跟袁威一起摇过签词罗汉堂里。

    其他佛堂里都是香火鼎盛,这座罗汉堂却只安元志一个人站着。

    装满了签签筒放佛案上,看起来不像少了两只签样子。

    安元志看着黑木漆签筒看了许久,然后环视着佛堂里八百罗汉,罗汉神情各异,有慈眉善目,也有怒目圆睁作金刚状,佛堂烛火照耀下,这些佛像却无一例外,让安元志觉得这些罗汉都像是看他笑话。

    身后门响,安元志回身,发现是风将虚掩着门吹开了。

    佛前两盏长明灯被风吹灭。

    “妈,”安元志眼见着两盏灯灭,狠狠地骂了一声粗口。这又是什么意思?长明灯灭,说明他安元志命也到头了吗?火大之下,安元志抬腿就踢了佛案一脚。

    “呀!”

    佛堂里安元志动粗之后,传出一个女人惊叫声。

    安元志听到这声音后,害怕倒是没有,大声问了一句:“谁?!”

    罗汉堂里又是寂静无声了。

    安元志走到了声音传来地方,这才发现这罗汉殿里还有一个内殿,那日他跟袁威竟然都没发现。

    内殿里,几个老尼跪一尊观音像前,看见安元志走进来后,都是一脸惊诧。

    “施主,”一个老尼跪蒲团上,跟安元志说:“这是贫尼们做晚课之所,不知施主有何事?”

    安元志这才知道为何其他佛堂都是香客不断,而这座罗汉堂就只他一个人站着了,原来这里是尼姑们做课地方。抬头看看佛案上供奉着观音像,安元志说了一句:“竟然是渡了金身。”

    老尼们被安元志这话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这人还想抢金子不成?

    “你们这里签很灵吗?”安元志问老尼们道。

    一个老尼说:“不知施主得了何签?”

    “一定得死签,”安元志说:“这说明我一定会死吗?”

    老尼说:“施主,您得签词何?”

    安元志说:“有解吗?”

    老尼说:“菩萨慈悲,自然有可化解办法。”

    “关外马上就又有一场仗了,”安元志说:“你们能解我们这些人死劫吗?”

    老尼们一听安元志这话,都低头不语了。

    “没办法?”

    “战祸难解啊,施主,”一个老尼跟安元志说道。

    安元志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外走,然后怀里就多了一个人。

    风玲没想到安元志会突然转身,自己鼻子撞到了安元志胸膛上,“唔,”风玲捂着被撞疼鼻子叫了一声。

    几个老尼看见风玲后,忙都从莆团上站起了身来。

    安元志说:“我就知道是你。”

    风玲有些委屈地看着安元志,说:“你是故意?”

    “五少姐,您这是?”主持师父走到了安元志和风玲两人身旁,问风玲道。

    “你跟这位师父说话吧,”安元志跟风玲说:“我先走了。”

    风玲看着安元志从自己身边走了过去,伸手就把安元志衣袖一拉,跟主持师父说:“慧净师父,我是来找他。”

    “阿弥陀佛,”主持师父说:“那五小姐请便。”

    风玲松开了安元志,跟主持师父行了一礼后,又一把抓住安元志,拖着安元志往外走。

    安元志也没挣扎,被风玲拖着走出罗汉堂后,就问风玲道:“你有事?”

    风玲看着安元志,眼眶突然就是一红。

    安元志把风玲手从自己手臂上拿开,说:“我没做什么让你哭事吧?”

    风玲说:“刚才你跟慧净师父说话,我都听到了。”

    安元志却说:“今天这里怎么这么多人?你们云霄关人,都是这天来庙里上香?”

    风玲摇了摇头。

    安元志说:“那你们是要做什么?”

    “大伙儿都知道你们很就要出关去了,”风玲小声说:“圣上也见过几个大族老人家了,听说他们回去后,都让人来观音庙供香呢。”

    安元志说:“你说那几个跟圣上府衙见面族老?”

    “嗯,”风玲点头。

    安元志说:“菩萨要是有用,那我们还打什么仗?一起到庙里来拜拜好了。”

    “那你怎么来了?”风玲问安元志。

    安元志说:“走这儿了,就进来看看。”

    风玲看着安元志,好像又没话说了。

    “你些回帅府去吧,”安元志跟风玲说完这话后,又要走。

    风玲咬了咬牙,问安元志道:“你真摇到死签了?”

    安元志停步看向了风玲。

    风玲伸手又拉住了安元志衣袖,说:“你要跟着卫国侯爷出关吗?”

    “是啊,”安元志说:“我们卫都要出关去。”

    “我不想你有事。”

    听了风玲这话后,安元志笑了起来,说:“那怎么办?我不出关,你找个地方给我躲起来?”

    风玲摇了摇头,说:“你怎么能当逃兵呢?”

    “那不就得了?”安元志说:“放心吧,我们不死,你们城中人就不会有事。”

    风玲说:“可我还是不想你有事。”

    安元志挑起了风玲下巴,说:“真又哭了?”

    风五小姐脸上这时已经全是泪痕了,心里想着不能哭,可是眼泪控制不住。

    “你傻啊?”安元志问风玲道。

    风玲用袖子擦一下脸,说:“我不想你死。”

    “可你也不想我当逃兵啊,”安元志说:“这要怎么办?”

    风玲拉着安元志袖子哭得越发伤心了,问安元志道:“你就不能活着回来吗?”

    安元志说:“五小姐,是你问我签词事啊。”

    “这里签很灵验。”

    “哦,”安元志说:“那我就死定了,你等我死了后,再为我哭一回吧,这会儿我还没死呢。”

    “我恨死藏栖梧了!”风玲跟安元志说:“他为什么要来打我们?”

    安元志想笑,可是风五小姐他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他要是笑,安元志自觉这样做有些过份,只得跟风玲说:“这是老爷们事儿,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天不早了,你回家去吧。”

    “我爹爹也要出关去,”风玲还是拉着安元志不放,说:“他也会死吗?”

    安元志说:“仗还没打呢,谁生谁死,我哪知道?”

    风玲擦擦眼泪,抬头又看安元志。安元志脸颊比风玲初见这人时消瘦了一些,气色也不是很好,但这张脸还是漂亮。

    “我要回去了,”被一个姑娘家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安元志干咳了一声,跟风玲说:“听我话,回去吧。”

    “你,”风玲问安元志说:“公主会给你生儿子吗?”

    “啊?”安元志被风玲问愣住了。

    风玲说:“你有后吗?”

    安元志摇了摇头。

    “你离开京城时候,公主殿下也没有怀上孩子?”

    安元志又摇了摇头,说:“你问我这个干什么?”

    “你找个女人留个种吧,”风玲声音很小,却吐字清晰地跟安元志说道。

    安元志觉得这会儿可能风太大,他好像听错了什么。

    风玲拉着安元志衣袖晃了晃。

    “我这会儿上哪儿找女人去?”这话说出口后,安元志觉得自己脑子一定是坏掉了。

    风玲把头一低,说:“我给你生。”

    安元志睁大了双眼,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姑娘。

    风玲低头等了安元志半天,没听到安元志说话,抬头再看安元志时,看到了安五少爷难得呆滞模样。“好不好?”风玲问安元志道。

    安元志说:“你疯了?”

    “我没疯,”风玲说:“你要死了,我就要给你留个后。”

    安元志说:“那我要是不死呢?”

    “那你把这孩子带走,”风玲说:“我不缠着你。”

    安元志看着风玲说不出话来。

    “我没用,”风玲跟安元志说:“你们出关去打仗,我什么也做不了,四姐还能杀几个沙邺人呢,可我不会武。”

    “傻子,”安元志说:“城要是破了,你就跑吧,想办法活下来。”

895尽君一夜欢

    “家没了,我还活个什么劲?”风玲问安元志。

    安元志叹了一口气,说:“傻子,等这仗打完了,你也别管这云霄关归了谁家,找个男人嫁了,这样家就又安起来了。”

    风玲拉着安元志衣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观音庙这时响起了钟声,也不多响,只响了三下,回音过了许久才消散。

    安元志伸手想拿开风玲拉着自己不放的手,几滴眼泪滴在了他的手背上,眼泪从风玲眼中掉落的时候,就失了温度,就这么冷冰冰地湿了安元志的手。

    “留个后吧,”风玲说:“不然你真出了事怎么办?”

    被人一直说自己会死,这要搁到旁人身上,安元志早就翻脸了,不过这会儿站在他面前的人风玲,在安元志的心里,这个姑娘一向脑子与常人不同,说理是说不清的,“只是一个晚上,你就真能怀上?”安元志问风玲道:“行了,别犯傻了,孩子要这么好要,这世上就没人要拜送子观音了。”

    风玲抬头看着安元志说:“那是你没用,播种都是男人的事。”

    安元志的嘴角抽了抽,说:“你一个姑娘家,说这种话?”

    “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姑娘家啊?”风玲突然间就发了急,这才发现怎么安元志这个人,比她还要扭捏呢?

    “哪怕这会儿城破了,你也是个姑娘……”

    安元志的话没能说完,风五小姐掂了脚,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这是什么情况?安元志看着风玲懵住了。

    风玲亲了安元志一下后,还挂着眼泪的脸上多了两砣嫣红,原来这个年轻男人的嘴唇是这样的,看着单薄却很柔软。

    “你,”懵了半天之后,安元志才开口跟风玲说:“你们边塞的女儿家都是这样的?”

    “我姐姐说,看中了男人就要抢,”风玲跟安元志说:“只是我没试过,我娘说我们是大家小姐,不能做这种抢男人的事。”

    安元志只能跟风玲呵呵呵了,原来边塞这里还有抢男人这种事,闻所未闻啊。

    “我们走吧,”风玲拉着安元志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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