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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雪 by 聿日 (虐心文+替身小受+虐身~+he~)-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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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楼的杀手足足在原地监视了五个时辰最后一批回报的人才离开,孙颢一等探子离去,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留在原地继续监视的杀手给解决。正待赶至地牢带小草离开时,躲在五百步距离处的孙颖发出有敌人的讯号。 



他才躲到一边的树丛,一道绿影如风从他眼前掠过,直直毫不犹疑地朝地牢的方向奔去。 



「是金雯蝶的贴身婢女,也是小草的亲戚。」随后赶到的罗念善将刚刚过去人的资料迅速报给孙颢知晓。 



她来做什么? 



难道是已经发现小草给的是伪作的资料? 



不可能,他吩咐过属下如果伪作的资料不真,直接将传报者给杀了才不会给小草的娘带来麻烦,既然资料已经送到金雯蝶的手中,那代表除了他鬼阎罗的人之外,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而且这女人行事匆匆,敢单独上鬼阎罗地盘,必定有特别的命令。 



「跟上去!」 











从一开始没人阻止她前进,安排在据点上的手下也不见踪影,慧晴就明白她跟血楼的一切行动都已经落入人家眼中。 



看来那几本册子也是假的了。 



她应该马回赶回去告诉小姐消息不可靠,不过人既然已经在别人的预料之下,她确定是逃不出这里,不如彻底执行自己的任务,这样死也将一切做个了结。 



鬼阎罗的地牢在济南北方的郊外,在一条小河旁,地牢深入地下三尺,一但到了冬日不但风雪几乎掩盖入口,地牢内更是有冰冷的河水渗入,阴湿冷寒的位置,连健健康康的活人被关进去都熬不过两天的时间。 



血楼早探查的十分清楚,因此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而易举地找到入口,纵身窜入地道之中。 



连地道的大门都是为她敞开,根本就无人防守,这只证明所有人都她出去束手就擒,在不然也只能被关在这里头活活给冷死。第一个可能性比较大,她不认为孙颢真的会将左小草关在这种地方不救他出来。 



「左小草!」既然她已经在敌人的手掌心,她也不想顾虑太多,一入地牢中马上出声喊。这个地方连点灯光都没有,根本看不清里头的动向。 



几乎失去意识的左小草听见她的叫声,恍惚了半晌才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是谁。「慧晴………」是慧晴来了,他娘也一起来了吗? 



「慧晴,我娘呢?」挣扎著往前移动,僵硬的四肢却不听使唤,不过十步远的距离还是摔了五六次才到牢门前。 



慧晴看不见左小草现在的模样,但她也已经不在乎他到底会变成如何,不管他怎么变,终究都是她一手造成,看了也不会因此减轻她的罪过,更不会使她的愧疚增加减少。 



「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一件事。」之前在探山见面的时候她就想对他说了,但她还是选择眼睁睁看事情在她预料中结束。 



「三姑娘放了我娘了吗?」察觉她的语气中没有半丝情感,那令他心里头的不安顿时蔓延全身。 



「血楼手中从来就没有人质。」从来就没有。 



「什……什么意思?」他一点也不喜欢她说话的方式。 



慧晴不须闭上双眼,乃海自然而然浮现数张脸庞,有的脸庞因怒火燃烧,有的是力不从心的悲哀,更多的是死前的从容,死前的挣扎,及一双难以致信的眼睛。 



「你娘已经死了。」 



牢中没有任何回应。 



「是小姐下的命令,我亲自动手杀的。」早在左小草答应她们的要胁之后,她们就杀了左小草的娘,这样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找到人质,束缚力却永远存在,在血楼,没有什么自由这一回事。 



为什么要杀我? 



一张因环境折磨儿过度沧桑的脸这样面对著她,纯朴的双眼致死都不明白自己的亲戚为什么会想要杀她。 



你们不会这样对待草儿的是不是? 



刀尖已经刺入单薄的胸口,那一双眼睛仍不放弃凝视她,仍不放弃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幸福。 



别伤害草儿!求求你……别伤害他,他陪我苦了好久从来没过过好日子,我求求你! 



刀尖穿过后背,身子的主人不晓得从哪里来的毅力跪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对她拜,冒著鲜血的嘴重覆著求求你这几个字,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止。 



尸体的头磕在石板上,红艳艳的血流淌,慢慢、慢慢地流到她的脚边停住,沾染了白色绣鞋。 



是她杀过太多人,所以连良心都不剩下半点?否则为什么当时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有同情,没有愧疚,静止如水。 



她的心究竟是跑到了哪里去了?当初小姐杀了她娘的时候,她还懂得哭泣跟难过的不是吗?多年前想要亲手报仇雪恨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早埋没在无尽的血水中窒息而死。 











牢房里陷入一片寂静,除了沉重的呼吸声之外,没有半点声音。 



一直守在门外的几人也无法开口,不晓得该出口安慰左小草,还是询问慧晴的冷血。 



安兰就在这么时候冲进地牢中,慌慌张张的她没看见守在地道门口静观一切的几人,在昏黑中撞上结实的背部。 



「是你吗?颢?是你吗?」伸手抓住随便一人的衣角慌乱询问。 



「兰,你怎么来了?」 



安兰摇头,尽管在黑暗中没有人能够瞧见,他的头仍摇得跟波浪鼓一样。「快!快将小草待出来,快将他带出地牢!他不能够待在这个地方,不可以!」 



罗念善抓住安兰的臂膀,试图稳住他的慌乱。「兰,你冷静点,我们立刻将小草带出来,你………」 



「快一点!」安蓝心里头其实比谁都还要冷静,他只是克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忍不住大吼出声。 



就在他吼出声的同时,黑暗的地牢里也传出异动。 











「不!你骗我!你骗我!」左小草脑袋在一阵空白之后,几乎是尖喊出声,泣血般的语声,刹时传遍地牢的每一处。 



她是骗他的! 



她是骗他的!娘没有死!没有! 



才在不到半年前,娘畏颤颤地紧握著自己的手对他说。 



「孩子,你舅妈一定会在里头的是吧?」 



他那时是怎么回答娘的? 



「会的,娘,舅妈一定会在里头的。」 



可是舅妈没有。 



后来他又说: 「北上的时候,您不也跟我说,从现在开始咱门母子俩的日子就不一样了吗?咱们可以再舅妈工作的地方一起工作,然后赚点小钱积蓄,在这里买一块小小的地,盖间小小的屋子,然后省吃俭用过这一辈子。」 



娘听见他的话,眼框里慢慢聚起泪水,对他说著她小小的愿望。 



「别忘了你还要娶个小媳妇儿,替娘生几个乖孙子……」 



他轻轻拥著比自己更为娇小的娘亲跟她说。 



「会的,草儿会娶个媳妇生好多好多的小娃娃陪娘。」 



那时候他觉得娘的身体小小的,没有像小时后感觉的那般大,这样小小的身体一直守护他长大,哭得时候一起哭,笑得时候一起笑。 



他还没完成娘的愿望,所以娘一定还没有死,一定还没有,她是骗他的。 



「你骗我!把娘还给我!还给我!」原本虚弱已极的身体突然多了一骨强大的力量,冲到牢门前不停捶打用尽一切办法想将牢门给打开。 



慧晴看不见他此刻的模样,她晓得有一阵风自身边吹向牢门,接著在撞击声中听见找寻钥匙的声音,钥匙还没插入孔中,她却听见自己的笑声,笑声里明明白白对左小草喊著死了!你娘是我杀了! 



接著耳边发出剧响,胸口疼得完全无法吸进一口气。 



倒下地闭上眼睛时,她想著……真好!有人愿意替你染红双手,而她……即使死了也得不到主子的一颗眼泪。 



她想恨主子,好想好想………可是她忘不了在她五岁挨骂哭泣时,有一双很美丽的眼睛柔柔瞧著她,递给她一只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笑著问她,她叫什么名字……… 



上天连恨都不愿意给她。 











孙颢一手打开牢门,令一掌击中慧晴的胸口,然而牢门尚未打开,掌心便已感觉到牢门一阵伴随撞击所发出的震动,接著地牢中再度回归平静。 



这样的安静令他心中不安,连忙打开牢门,朦胧间确定左小草倒卧在一旁的身体,横抱起如冰一样温度的身子冲离地牢。 



安兰几人早已经在外头等著,可所有人见著他怀里的小草时全都愣住了。 



他怀里的人儿没有一丝颜色,银白取代了发眉的乌黑,半睁的黑瞳呈现无神的银灰,连双唇也淡得几乎找不到色彩,除了自双手额上不停流下的鲜血,他怀中抱的不像是个人,像从雪地里诞生的雪妖。 



这就是字条里的结果吗? 



安兰上前抚向左小草,没有颜色没有温度的脸颊,除了触手的柔细外,就像是白玉雕刻而成的假人,小草额上的鲜血仍在流动,他却已经不晓得该怎样动手医治,这样的人还算是人吗? 



孙颢惊愕,惊愕里还带著无限的痛悔,很小心很小心不触动伤口地将鲜血抹去,不自觉取出伤药替他抹上。「小草…………」 



银白色眼睫缓缓眨动,朝声音的来触探手。「娘………你的声音怎么变了?」眼前白茫茫的,瞧不见娘在什么地方。 



「小草!」握住他向上探触的手,痛心在他耳边低喊。 



惨白的双唇绽放笑容。「娘的手好温暖,小草知道娘没有死,慧晴她骗我的,娘的手笔小草还温暖呢!」 



孙颢俊眸洒下泪水,滴在小草的脸颊上。 



小草疑惑。「娘为什么哭?娘别哭,小草一定会努力赚钱买一块田,一个小小的屋子,然后娶媳妇替您声好多好多的娃娃,所以娘别哭………」银白眼睫也沾染上泪珠儿,小嘴吐出的气息一次比一次微弱。 



「娘最近好不好?小草遇到很多很多的好人,我们一定可以………」莫名地,无神的眼瞳泪水越掉越多,自天而降的雪片与泪珠儿交融一起,额上的艳红像雪地里的落花般美丽。 



「小草……跟娘……一定可…可以幸福………」闭上眼前,浅浅的笑靥伴随泪花绽放,一瞬间连雪花落地的声音都是那样清楚,一片一片数不轻谁先谁后啪搭啪搭落在皓皓积雪中………… 



「小草!!」 








绛雪(下) 



曾经 



大雪纷飞的日子里。 



济南城有了一个传说。 



传说里富贵的孙家大少爷,在大雪里捉到一身雪白的妖精。 



有人看到孙家大少爷抱著如雪白的人儿飞快地回到孙家大宅,从此以后妖精便被锁在孙家,只有孙家的大少爷才可以窥见雪妖精的美。 



来自天上的雪妖有一头如屋檐垂冰七彩闪烁的银白色头发,美丽的眼瞳是可以西人魂魄的银灰,一身白皙的肌肤连来自天上的白雪都自叹不如。 



可是天上的灵,怎能留在人间,到了春天无雪的日子里,可以看见雪妖发出清澈的笑声,但那一双摄人魂魄的双瞳比秋风还要悲凉。 



悲与喜,怎么可能共存一身? 



因此传说中,被拘留人间的雪妖因为想念天上,所以疯了。 



疯得认不出别人,也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有人问,雪妖都疯了,为什么孙家大少爷还不肯放手呢? 



有人回答,因为孙家大少爷的心早已经被雪妖摄去,忘了怎么放手让他飞去。 







第一章 



他不懂为什么大家看他的眼光都很不一样,那眼神看起来就像是在告诉他你病了。 



真奇怪,他不过是想跟娘在家里头种种田、养养小鸡小鸭,可是每次他只要一拿起锄头,不但娘阻止他工作,就连隔壁的福来也会抢过他的锄头,把他抱在怀里对他很温柔的说话。 



说到福来。 



不晓得为什么福来跟他记忆里的不太一样,不但多长高了一颗头,还有很宽很宽的肩膀、很温暖的胸膛。最奇怪的是他不但没了媳妇儿,还改了名,把福来改成颢。 



福来这个名字不是很好吗?福气来,幸福来,为什么要改名就做颢呢?颢是什么意思啊? 



但是他比较喜欢现在的福来………嗯…不对……福来改名叫做颢了。他比较喜欢现在的颢,因为窝在他的怀里头很舒服,还常常拿好吃的食物、好穿的衣服给他跟娘,如果他肯让他种田养小鸡的话就更好了。 



娘还是跟以前一样叫他草儿,福来……颢总是叫他小东西,他才不小,已经十六岁了………唔……好吧!跟颢比起来他的确很小,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懂为什么颢可以长那么高,他却那么矮。 



最讨厌的是他偷偷问颢:「福…颢,你是不是偷偷吃了什么,所以才会突然长这么高这么好看?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也想这得跟你一样高一样好看。」 



他都这样不耻下问了,不耻下问是他刚刚学到的句子,可是颢却只是很无奈地瞧著他,好像在告诉他你的身高已经没救了一样。 



可恶! 



他才不会永远这么矮!要不是安大夫说他因为生病的关系,食量变小没办法塞进太多食物,他肯定会一次吃好几个饽饽,等有一天长得比颢还要高……嗯 ~~~ 长高就好,还是不用比颢高,这样他就没办法将整个人塞进颢的怀里头了。 



现下已经是仲春季节,四处都开满了花朵,昨个儿颢说要带他四处去瞧瞧,免得光长霉不长知识。 



他晓得自己没知识,不过可没笨到连人身上不会长霉都不清楚,他就没看过哪一个大活人身上长霉的。 



………… 



趁现在四下无人,他好久没种田了,现在正值春天,是插秧的好时节,虽然晚了一点……… 











孙颢跟安兰几人一到孙家后院另盖的一栋小屋子时,就瞧见一个白色的人影偷偷摸摸扛著比自己高的锄头往屋旁的一块小菜田移动。 



孙家在三个月前本来没这栋屋子及破坏庭园景观的小田地,那是为了醒来之后的左小草而建。 



左小草自那天昏倒在孙颢的怀中之后,安兰花了半个多月得时间辛苦治疗,终于将人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然而醒来后的左小草却……疯了,瞧见一旁替他拭脸的文娘便开心地喊娘,对其他人完全是一副恍惚的模样,眼中瞧不见熟悉及任何的情感。 



后来他还问文娘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不住在他们的小屋子里,看天气都已经步入晚冬了,必须开始准备春天要种的种子,还要翻土等待春天来临。 



那模样认谁都叫不醒,若是告诉他文娘不是他的娘,这里也没有小屋跟田地,小草马上会很辛苦地动脑袋想,然后想到一颗颗的泪珠不自觉滑下他还是一脸茫然,最后又会因为脑袋作疼而昏过去。 



他现在的身体很脆弱,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折磨,稍稍不如意就会昏厥甚至呕血。昏倒的原因是心里的逃避,呕血的原因则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玉凝香的药力所侵蚀,只要心绪稍微激动,僵化的血脉就会被加速的脉动冲破,导致体内出血。 



他们只能任他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文娘变成了左氏,孙颢成了福来,孙颖是城里的小二哥,罗念善则是有时候会来春湾看看他们的猎人小龙,孙家的仆人全成了春湾里的村名,只有安兰还是安大夫,但却已经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安兰。 



文娘心疼他所受的苦楚,乾脆直接从自己的小阁移到孙颢为左小草盖的小屋子里,当左小草叫她一声娘的时候,她总为想起她那早夭连一面都没见过的孩子,因此心疼地将左小草抱入怀里头真诚地喊了声我的草儿。 



对孙颢来说,只要小草过得快乐,他愿意当他口中的福来,现在他不搓破他的幻想,只能每天跟安兰讨论著那儿有千年火莲实,如果再不得到这解药,小草的寿命就仅剩下不到两年的时间。 



他想要的是永远,是长长久久,小草不能就此离他而去。 



「左小草!你又想做什么了?」抢身过去将人给扛在手中,从纤瘦的双掌下夺走锄头丢给战在那里看好戏的孙颖。 



左小草不敢动,他晓得每次颢连名带姓的叫他时就是他生气的时候……可是他不过是想种种田而已,又没得罪他。 



「左小草!」最近他学会使用沉默攻势,一但明白别人在生他的气,他就闷不吭声假装耳背。 



「你以为假装没听见不说话我就不会骂你了吗?」移到椅子边坐下后将扛著的身体抬高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无辜的眼神开始带上委屈,本来就水汪汪的大眼不晓得的人一看还以为他快哭了。「你怎么可以骂我,你别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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