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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一下快速甩动手中的钩绳,往上方甩去。
待那铁稳稳挂在那缝边石时,身后又一声儿声儿甩动绳索的声音……
他们一些人伴着轻功已经上去,衿尤扶着杜氏,正想上去,而公孙冀文却抢了过来,拉了拉绳索,朝衿尤道:
“你先上。”
衿尤嗯了声儿,快速往上面爬。
“轰隆!”
一声儿巨大的声音响起,正当众人一脸吃惊的时候,凛然急道:
“不好!他们要炸毁这里!!”
怪不得韩思他们只透露有大事,却不知这大事如此。
衿尤快速上了去,那冬日的空气,太过于清甜,一下胸腔被打开,有些灼痛。
公孙冀文抱着杜氏,将绳索绕腰上,上面的人便紧紧拉着他们。
突然一声儿声儿的的石头坠落声音,周身开始混乱。
底下还有几个人,而他们后面的石壁轰然倒塌,同时听到那一排排的倒地声音。
下面开始弥漫尘土,衿尤站在洞口,都能感受的到那种强烈的尘土气息,而公孙冀文也渐渐看不到了,突然,她想到一个可怕的想法,朝着身边人喊道:
“这块儿地是一个村庄啊!快,快驱散那些百姓?!”
第298章 功亏一篑!
一时间,感受到动静的百姓们纷纷探出头来,一头雾水的左右看着同样探头的邻居,操着一口乡音,不断的讨论着。
一旁公孙冀文的人见状,连忙轻功绕于杜家废墟一边,喊向那些正不知所何的侍卫,吩咐着让他们带百姓逃跑。
有人冲向百姓屋前,急急解释道,他们却横眉,在响亮崩塌的声音之下,喊着嚷着他们惊动了鬼怪大人,还有人拿着扫把,铁锹,杠耙,一下下的拍在他们身上。
因为公家的人,对待百姓应该尽职尽守,可是这种情况,无法不强硬起来。
又一声声震耳欲聋,有的侍卫急了,拿起长剑一个个将百姓从屋里赶出来,赶成一群。
可是他们却不肯移步,衿尤看了看脚下洞中,还未见影,隐在灰尘之中的公孙冀文,又抬头望见那群百姓,心中急不可耐。
突然绳子被拉上来一大半,渐渐看到一个人手,缓缓又见公孙冀文禁闭的双眼,她一下放心,抽出周围人的佩剑,就往那村里冲。
村长朝他们啐了一口唾沫,道:“你们就这么对待百姓?!鬼怪大人若是怪罪下来,可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活命重要还是鬼神之说重要!”衿尤吼着走向村民们。
那周围扬起的尘土,将她的身子遮了一半。
“你不要对鬼怪大人不……唔……”
衿尤看着脚下滚来的头颅,那爆出的眼珠,仿佛满是不信任。
村民们吓的往后退了一步,拥的更近。
“轰隆!”
身后开始有房屋塌陷,齐齐往他们这里冲来。
衿尤咬牙切齿,看着被吓的呆愣的村民,又吼道:
“活命重要!还是鬼神重要!”
“活,活命!”“啊!”
刺痛的尖锐吼叫,人群开始四面八方的乱跑。
而有人刚踏上地面,就像下饺子一般消失不见,一声声高物坠落的声音,侍卫们拦都拦不住。
而身后公孙冀文出来看到,将杜氏放在一人手中,示意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他冲向衿尤,便听到她冷静的声音:
“你们!想要活命的,跟着我!”
那硝烟中若隐若现的她,仿佛抓也抓不住。
耳边纵使喧嚣,却抵不过她的沉静。
她扭过头,衣衿飘飘,拉起愣呆的他,往前方跑去。
公孙冀文不自觉的跟着她,不知道哪儿来的魔力。
身后大批声音,而她紧皱的眉头中,却有说不出来的冷静。
衿尤,你到底是何人?
仿佛左边胸口,有一方塌陷,已经深不见底。
而突然身边女子脚一落空,脚下便快速坍塌,公孙冀文一下抱起她,轻步快移,躲过这方塌陷。又快速往前方跑去。
身后的村民连连惊叫,跟着公孙冀文跑过的路,也到了前方。
陆陆续续开始有公孙家人赶来,公孙瓒也站在远方望着前面尘土飞扬。
而身边人抱着一个灰色骷髅,白衣女子,道:
“公孙先生和姑娘,还有几位煜尤的弟兄,还没有出来。”
公孙瓒抬眼望去,眉头紧锁。
突从中冲出来一个衣衿飘飘的男人,不过身上尘土太过渺小,阻挡不了他身上的光芒万丈。
怀中女人往后探头,死死盯着后方紧跟的村民,不时喊叫指引方向。
这时,公孙瓒渐渐松开眉头,对朝身边人道:
“该来的都会来,该走的都会走,地陷坍塌能活下来便是奇迹。”
听到的人愣了一瞬,这是不要让他们轻举妄动的意思?
那么,要眼睁睁的看着,百姓落入地面,而后一个个被砸的血肉模糊?
不过事已至此,再进去这种地方,那就是凶多吉少,公孙瓒不过权宜之计,可是怎听着,心头却不是滋味儿。
面前聚集越来越多的人,这里不在有尘土,公孙冀文跑到他们面前,将怀中女人放下,而那些跑的摔倒的村民,却像发了疯的,撞向他们每个人的肩头,仍旧往前冲。
“抓住他们。”公孙瓒道。
身旁人各个瞪大双眼,不过听从他的话,将所剩无几的十几个村民拦下,虽有人极力反抗,更有甚者又抓又挠,又喊又叫,不过很快被制服,嘴里塞布拉到一边。
而后,公孙瓒又做了一个更令人恐惧的事情。
他快速将一男一女一剑从脖子划过,衿尤同公孙冀文还未来得及拦,亲眼看着两个无辜的人陨落。
“疯子!”
衿尤牙呲欲裂,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就这么被杀了。
而公孙冀文拦着狂躁的衿尤,只听到公孙瓒道:
“将你们的衣服脱给他们。”
说着从一旁人带好的大氅,扔给他们。
衿尤禁闭双眼,咬紧牙关,突然睁眼接过他扔过来的大氅,又快速翻转如闪电,身上衣服便落了一地。
她漏出两只满是伤痕的胳膊,将自己衣裳扔给了他,狠狠道:
“剩下的人若有一人出事,我同你不共戴天!”
公孙瓒笑出了声儿,让身后人往后退十步远,独自同衿尤和公孙冀文道:
“衿尤?你不过齐国人,怎就关心我缔国百姓?我笑你可怜落入此地,和曾经圣君一样,不该管的还要管,终究将自己丢了进去。”
衿尤手指握的嘎吱作响,无辜的人,怎就被他叹的如此?
“我母为缔国圣君,必然心系百姓如何,你又怎能叹之?”
公孙瓒眼神变的凌厉,眼锋刀如剑,低吼道:
“若圣君当时不去救闻人拯!她现在还在世!还在世!不过死了也不消停,生了个同她脾气一般模样的女儿!煞!煞!”
“救?”衿尤脱口而出,而公孙瓒仿佛勾起曾经记忆,又道:
“齐慎之有意在缔国关外杀闻人拯,而圣君却因闻人忠贞义事,出手相救,却不肯同闻人拯言是她帮一忙。然后她站在缔国城门,那闻人混账,到现在死了还以为,那个救人的是圣君的妹妹,当今圣君宇文柳儿相救,衿尤,你知道最可笑的什么吗?”
他说了那么多,戛然而止,衿尤捂着胸口往后一退,又听到公孙瓒叹道:
“最可笑的是,那个混账恬不知耻……”
“六叔!”
第299章 正视
公孙冀文一呵,公孙瓒立马惹红了眼。
身后匆匆而来的凛然和尤六他们,突然听到公孙冀文如此,也都慢了脚步。
直到凛然站在公孙冀文一旁,看了一眼毫不畏惧的公孙冀文,又望向阴沉的公孙瓒,却不敢作声。
突然公孙瓒拂袖而去,只让人觉一阵阴风而过。
随后公孙瓒的侍卫,带着那些村民,随他一起往前走,同时将那两具男女尸体,穿好他们的衣服将脸砸的血肉模糊,紧接着扔进一旁洞中。
而又涌进千数将士,得知情况后开始找是否有存活的人,凛然立马带着公孙冀文躲在一旁,又上了后方小道备好的马车,急急消失在这个地方。
这时,公孙冀文才敢看衿尤,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她出奇的平静,如何事都未曾发生一般,端坐在那里从窗缝中望向外面的废墟。
仿佛那种兵荒马乱的时刻,又来了。
公孙冀文将一旁的暖手炉,放在衿尤怀里,她用力抱了抱,突然松了口气。
那模样,不知道释然了什么。
二人一路无话,回了公孙府。
待衿尤收拾好自己,突想到晓绪未见,便出门寻找。
可是他房中无人,扶桑院中也无人,而尤六他们也收拾好自己,出来找衿尤时,手下提着一个惨白脸,闭着眼的男人。
衿尤立马让他们松绑,问道:
“为何要绑他?”
尤十一抢先一步答道:“这人鬼鬼祟祟的翻墙,而身后刻着竟生纹身与您在一起相处,不得不防啊!”
衿尤笑道:“防,为何要防?我只觉要防便防我的哥哥,而不是我的友人。”
“这……”
尤六有话要道,可是衿尤直接抚了他的话,冷声儿道:
“还不松绑!”
而他们被惊了下,这副营主平时和和气气的,先如今怎越来越有气势?
而晓绪秃噜一下滚开了,衿尤立马拉下他嘴中的口封,可是他却未曾睁眼。
衿尤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站起来环顾四周道:
“发热,带他去屋中,我去寻些药材。”
说着还未等他们说要紧的事,自己就走的快步。
他们面面相觑,尤七含糊道:
“我怎觉得副营主,变了个样子?”
“对对,衿尤姐姐何时如此呵斥过我们?我们的话还没讲完,来这里就是要同她说关于这几天的任务,怎为了一个竟生余党,生了含糊气?”
“她没气。”尤六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叹道。
二人想问什么,而尤六已经扛起晓绪,往楼上走去。
他们只得渐渐跟上,快步而走。
……
……
公孙家密室中。
一人坐于上座,一人跪于下方。
二人沉默一番,而良久后,坐于上座人等不到跪着的他说话,语气强硬一番,
“长大了,学会顶嘴了?”
公孙冀文毫不避讳他的眼神,回道:
“侄儿未曾顶一言。”
公孙瓒眼神变得渐渐冷意,而后突然阴森一笑,道:
“可是长大了,心中都有了人了。不过作为叔叔是要劝你,将自己的软肋过早让别人发现,吃亏的是自己。”
“谨遵叔父教诲。”
他恭敬道,样子有前所未有的从容。
公孙瓒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向他,抽出旁边两把利剑扔向他,二人突然冷锋相对,而对于公孙瓒处处紧逼的锋刃,公孙冀文快步闪躲却不进攻。
“你若像你曾经父亲一样,死的那样惨么?”
他游刃有余,快如闪电,电光火石之间直直向公孙冀文颈间刺去。
而公孙冀文脚间轻点,腰轻一弯,便轻巧躲过,移到一旁。
面对扫过来的长剑,他奋力一挡,冷静答道:
“我从不反对父亲到底爱谁,只是母亲同父亲有缘无分罢了。”
“你是忘了你父亲死的时候有多惨?却被衿尤这个女人蒙了双眼?宇文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将来缔国,全是我们公孙家的人!”
“六叔若在执迷不悟!侄儿便不会再以晚辈身份对你!”
他突然反击,二指夹住公孙瓒击来长剑,又将自己的送去,便停在他喉颈间。
公孙冀文赢了。
而公孙瓒低眼看了下面前长剑,仍笑道:
“就这么个君王,缔国迟早要被宇文家的废物给弄的国不像国,家不像家。本宇文笙儿当政时,你父亲因她而死,紧接着家兄都因忠贞卫国而死,只剩下一团烂摊子和一个你,而宇文柳儿却又不如宇文笙儿廉洁,护国,国要完啊?!要完啊?!宇文家将公孙家害得如此惨,你怎还如此执念于这么个君王!”
两人怒目相对,而公孙冀文仍旧恭敬道:
“前圣君退政后,您就让我去今圣君那里,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喜罢了,您不喜,何曾问过我是否喜?”
“我看你!是要走你父亲的老路!宇文家的女人都是妖女,把我家的不争气迷的七荤八素,迟早要被韩家那个丧心病狂给做了君主,那时候,缔国可就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侄儿,你醒醒吧!”
“叔父,我从未不清醒。”
他默默收回剑,而公孙瓒听道后剑锋一转,公孙冀文未曾闪躲,两根手指中血肉模糊,那白骨顿时相漏。
他缓缓收回,抬额显的玩世不恭,又抿唇说道:
“我想你没有忘你母亲如何惨死?”
“啪嗒!”
他手中利剑突掉,将静悄悄的密室弄得一丝脆响,而后转身往外走去,踏出门时公孙瓒听的清楚,那手中骨节磨的嘎吱做响。
本以为装作对她好些,却不知何时入了心。
他回了扶桑院,不知为何自动绕路,未从大门走去。
都说手指连心,不过却未觉疼痛。
身旁凋落枯叶打在他白衣上,只觉肩头一重,再无他感。
公孙冀文走到自己的药房,心中微微杂陈,可是面上却无过多之感。
那老管家立马走上,看了一眼公孙冀文的手指,像是心中知道,便拿出药来帮他上药。
而叹了句,
“刚刚姑娘来过。”
公孙冀文立马有些情急,问道:“她怎么了?受伤了吗?”
老管家立马摇摇头,特别惊讶公孙冀文这般关心人,
“刚刚姑娘说,院中晓绪公子突然发热,来拿着药,先生莫急。”
而他立马慌张表情,脸转向一旁。
第300章 平静
夜色有些朦胧,行夜婢女挑灯值夜,经过公孙冀文的屋子,忍不住探头一看。
总觉得雕花木门前,有一暗影。
身后同她一起的婢女拍了一下她,示意赶紧走,而后两人心照不宣的匆匆而去。
那屋中黯淡无光,门口竖着一个人影,惨白的脸盯着外面,似乎透过薄薄窗纱,能看到外面扶桑院池子中央,一白衣女子含恨立于池边。
公孙冀文猛一吸气,竟卡着喉咙有一股莫名酸味儿。
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怎又想到那日?
突然那女子扭头,嘴唇发黑,眼睛猩红,而那脸色,也是白的丧,白的慎人。
他立马转身不去看,一抬头那女人竟站在自己面前,捏着他的脸吐了一口黑血。
自己居然,变成了四,五岁模样。
“你知道吗?你爹爱的是别人!爱的是别人!你就不应该在这个世上!来吧,喝了这杯,别像我一样活的悲怆。”
公孙冀文脸被捏的生疼,他强忍着向前跑,可是一下被那女人拽了过来,细小胳膊被指甲掐进肉中,硬生生的在流血。
惶恐的他立马跪在了地上,慌张摇头喊着惊着:
“娘亲为何如此待冀文?是否因为我堂考未得第一?那下次冀文一定得得青批,带给娘亲来看!”
白衣锦绸划过幼小的脸,她一下又捏着公孙冀文的脸,将手中陶瓷杯子往他嘴里塞,公孙冀文吓得看了一眼那水,只觉得黑,黑的令人抓狂!
突然扒着母亲的双手上,两滴凉丝丝的触感,他便猛抬头,看到自己母亲腐烂的双眼,和满嘴黑血,正在滴答滴答在往下流,她竟慢慢向自己靠近,便疯狂摇头。
那茶杯被有些小力气的他打掉,而他母亲直起身子笑的抓狂,又坐到梳妆镜前,拿着一块布料,又抽出一根针,空洞眼神“看”着手中布料,利索的缝着。
嘴里的小曲儿不停咿呀着,在整个冷冰冰的屋中,突转一音,小小的他听的清楚,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公孙冀文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向不理朝政的六叔父突然当了摄政王,变得越来越严肃,不是说只有皇亲国戚才可以吗?为什么公孙家推他去了?
自己的爹爹,叔叔伯伯,都去哪儿了?怎好几日都没来陪他玩儿呀?怎么大伯家的娇儿姐姐,二伯家的怜儿姐姐,松哥哥,还有许多亲戚,都去了哪儿?
整个公孙府,这几日怎突然静了?
待他正在沉思的时候,又一个大力,他被抓起,是他母亲,手心中拿着十几根针。
“冀文啊!咱家被宇文家害死了!就剩我们几个了,所有人都被处死了!就因为你的叔叔伯伯们,被韩思害的门室被屠,而栽赃嫁祸于他们,你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