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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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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奇的脚被鞋磨出了水泡,他干脆把鞋脱了。他们转身往回走。
  “如果不是事故,那又是什么呢?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阿邦克斯边走边看着海水爬上海滩,他第一次笑了。“其他的可能性怎么讲?”
  “孟菲斯有传闻,说是他卷进了毒品走私。”
  “讲给我听听。”
  “听说你儿子是一个贩毒团伙的活跃分子,也许他那天正开着船到海上去接货,双方发生了争执,我们的朋友们干预不成,反而一起送了命。”
  阿邦克斯笑着摇摇头。“菲利普不是那号人。就我所知,他从不吸毒,也不做那种买卖。他对钱没有兴趣,唯独喜欢女人和潜水。”
  “偶尔为之也没有可能?”
  “没有,绝对没有。这个传闻,我从没听说过。我想孟菲斯那帮人真是再没有别的好说的了。岛上这么小,有这回事早就该传到我耳朵里了。这真是弥天大谎。”
  谈话结束了,他们在酒吧附近停了下来。“我想请你帮帮忙,”阿邦克斯说,“这事,在他们的家属面前只字不能提。我无法证明我所说的是真的,因此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他们的家属。”
  “我对谁都不说。我也想请你别提我们谈话的内容。什么人没准会跟到这儿来,问我来访的情况,你就说我们是谈潜水的事。”
  “悉听尊便。”
  “我和我妻子明年春天要来这儿度假,肯定会来找你的。”
  ………………………………………………
  14
  圣安德鲁圣公会小学位于孟菲斯市中心一个绿荫稠密、占地5英亩的庄园里,在圣安德鲁圣公会教堂的背后。一进门,人行道和小型操场的两侧,对称栽着两排黄杨,修剪得整整齐齐。再往前,有十来棵老橡树,那幢L形平房就坐落在橡树静谧的浓荫里。黄白间杂的砖墙偶尔露在外面,那是常青藤不知由于什么缘故掉转头另择他途时留下的空隙。圣安德鲁小学声名赫赫,招收从幼儿园到六年级的学生,是孟菲斯学费最贵的私立学校。
  米奇把拜尔车停在教堂与学校之间的停车场里,艾比那辆暗红色的标致车就在前面隔三辆车的地方。艾比不知道他来。飞机提早了一个小时抵达。路过家门口时,他回家换了身有律师派头的装束。他想先见到她,再回办公室干上几个小时。
  他想见她,就在学校里,他要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然后告诉她,他想她,无法等到下班,所以就跑到学校里来了。这将是海滩艳遇后第一次抚她摸她,因此话不能多。她能从他身上看出破绽吗?也许她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她会不会注意到他声音里有点儿紧张呢?只要给她个惊喜,就不会的。
  他紧握方向盘,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车。好个白痴!好个傻瓜!那一夜为什么不跑开呢?把她的裤子扔在沙滩上,没命地跑开,不就得了?可是,他并没有跑开。他还说,管他呢,反正谁也不会知道。因此,眼下他应该耸耸肩,把它抛到九霄云外,对自己说,管他呢,每个人不都是如此吗?
  在飞机上,他就计划好了。首先,他要等,一直等到夜深,再告诉她实情。他可不愿撒谎,更不想靠欺骗她过日子。他要一五一十地向她坦白交待。也许她会理解的。不是吗,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会失足的。然后呢,看她的反应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如果她很冷静,而且还能显示出一丝同情,那么他就对她说:对不起,非常对不起,这种事决不会再发生。她要是伤心得痛哭流涕,他就求她,诚恳地求她原谅,然后手摸着《圣经》发誓:他是一时糊涂,决不会再干这种事,还要对她说,他多么多么爱她,崇拜她,请再给他一次机会。她要是不等他说完,便收拾衣物抬腿走路,那他也许就会意识到还是不告诉她的好。
  不能承认,不能承认,不能承认。他在哈佛时的刑法课教授莫斯科维茨是一名激进分子,此人因其为恐怖分子和刺客的成功辩护而名噪一时。他的辩护理论其实很简单:否认,否认,还是否认!决不能承认表明被告有罪的任何事实。
  飞机抵达迈阿密时,米奇想起了教授的话,他于是开始计划第二套方案。这套方案包括到学校给她个出乎意料的造访,而后夜深时到她喜爱的地方吃顿富有浪漫情调的晚餐;除了告诉她在开曼岛如何如何辛苦外,别的只字不提。
  他推开车门,一想到她那美丽动人的笑容,想到她那张真诚可亲的脸,他心里感到一阵难受。他在这暮秋的微风中慢慢地走向平房的正门。
  门厅里悄悄的,空无一人。他的右侧是校长办公室。他在门厅里等了一会儿,但未见一个人影。他悄悄往前,走到第三个教室的门口,他听到了妻子柔美的声音。她正在耐心讲授九九表。他倏地把头伸进门里,笑了笑。她愣住了,然后格格地笑出了声。她说声对不起,要学生们坐着别动,看下一页书,然后走出教室,关好了门。
  “你到这里干什么啊?”她问。他一把拉住她,把她按到墙上。她不安地上下扫视着门厅。
  “我想你。”他说,紧紧地抱住她足足有一分多钟。他吻她的脖子,闻着香水的芬芳。就在这时,他想起了海滩上的姑娘。你这个木瓜,当时干嘛不跑呀?
  “什么时候到的?”她一边整理头发,一边看着门厅问。
  “大约一小时前。你真美。”
  她的眼睛湿润了。那是一双无比真诚的眼睛。“旅行好吗?”
  “可以。就是想你,你不在身边,我对什么都觉得无味。”
  她益发眉开眼笑,突然转脸看着别处。“我也想你。”
  他们手拉手,朝大门走去。“今晚我想约你出去。”
  “你不干活啦?”
  “对,不干啦。我要带妻子上她最喜爱的餐馆,去享用美酒佳肴,在外面玩到夜深人静,然后到家就上床。”
  “你是想我了。”她亲亲他的嘴唇,然后望了一眼门厅说,“你最好赶快离开这儿,免得让人看见。”
  他们快步走到门口,谁也没有看见他们。
  德法歇在办公桌后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着,拼命吸烟。他一屁股坐进那张旧转椅,竭力集中思想翻阅备忘录,突然他跳起身来,踱来踱去。他看了看表,给奥利弗·兰伯特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终于,奥利通过安全门,走进了德法歇的办公室,他本该17分钟前到的。
  德法歇坐在办公桌后瞪着奥利说:“你来迟了。”
  “我太忙了。”奥利坐了下来。“什么事这么重要?”
  德法歇怒气逼人的脸上立刻现出了狡黠、邪恶的笑容。他装腔作势地拉开一只抽屉,自鸣得意地把一个马尼拉纸大信封从桌子上扔进奥利怀里。“看吧,我们还不曾干过这么好的绝活儿呢。”
  兰伯特打开信封,一眼看见那几张8×10英寸的黑白照片,顿时惊呆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把它们拿到眼前细细端详。德法歇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兰伯特又看了一遍,他呼吸急促、沉重起来。“真是难以置信。”
  “不错。我们也这么认为。”
  “那姑娘是谁?”奥利问道,目光还盯在上面。
  “当地的一个婊子。看上去挺不错,是吗?以前,我们从来没用过她,以后肯定还得用她。”
  “我想见见她,不久就见。”
  “没问题,我倒是早就估到你会见她的。”
  “真是不可思议。她是怎么办成这事的?”
  “起初显得很难办。他要第一个女人滚远点。他离开那儿,去了露天小酒吧。就在这时,我们这位姑娘露面了。她可是个行家。”
  “你的人当时在什么地方?”
  “他到处都紧盯着。这些照片是他在约80英尺开外的一棵棕榈树后偷拍下来的。挺不错,是吗?”
  “棒极了。给拍照的一份奖金。他们在沙滩上滚了多长时间?”
  “时间可长啦。他们真是和谐极了。”
  “我想他干得挺快活。”
  “我们真是运气。那海滩上阒无一人,那个时间也是再好不过了。真是天时地利帮了我们的忙。”
  兰伯特对着天花板,把一张照片举到眼前。“替我准备了一套吗?”他看着照片问。
  “当然啰,奥利。我晓得你对这些玩艺儿是爱不释手的。”
  “我还以为麦克迪尔有多坚强呢。”
  “他是很坚强,可他也是人啊。何况他又不是没用的男人。看来第二天中午他好像知道我们在盯他的梢。他像是起了疑心,在商业区穿来穿去,然后就不见了。下午在银行和埃弗里会面时,他迟了一个小时。”
  “他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我们只是出于好奇盯他的,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也许他就在闹市区的某个酒吧,只是我们没见到他。”
  “盯紧点,他让我担心。”
  德法歇拿起另一个马尼拉纸信封。“别担心,奥利,如今他掌握在我们手里。他要是知道了这个,会替我们玩命的。”
  “塔兰斯有消息吗?”
  “没有,麦克迪尔也没对任何人提到他,至少是没对我们监听的任何人提过,塔兰斯有时很难跟踪,不过我想他没有接触米奇。”
  “你眼睛要睁大点。”
  “别烦我的事,奥利。你是律师,法律顾问,尊敬的大律师阁下,你要的8×10英寸照片,也都替你弄到了。管好你的公司吧,我管我的保安部。”
  “麦克迪尔家里的情况怎样?”
  “不太妙。她对他出差的事很冷漠。”
  “他不在家,她干了些什么?”
  “唔,她可不是在家闲得住的人。有两个晚上她和奎因家的出去参加了雅皮士餐会,然后去看了电影。一天晚上,她和一个本校同事出去了。她很少上街买东西。她还给母亲打过几次电话,是对方付费电话。无非是唠叨米奇这小子太玩命,冷落了她,诸如此类的家庭琐事,没什么重要的。”
  “要坚持监听。我们设法让他干慢点,不过他干起活来,简直像台机器。”
  “可不。一小时可是150美元啊,你真舍得让他慢下来?!”
  “闭嘴,德法歇!”
  兰伯特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
  德法歇大笑起来,笑得脸都涨红了。
  他把照片锁进文件橱里,一脸奸笑地自言自语:“米切尔·麦克迪尔,如今你捏在我们手里了。”
  ………………………………………………
  15
  圣诞节前两周的星期五晌午,艾比和班上的学生说声再见后便离校开始了她的假期。中午一点她在一个挤满了沃尔沃、拜尔、标致等名牌车的停车场上停好车子,然后急匆匆穿过寒冷的雨幕,到了一家有钱的年轻人云集的餐馆。这是本月里她和凯·奎因第二次共进午餐。凯还没来,她一向迟到。
  10分钟后,凯才走了进来,艾比微笑着向她挥挥手。她们轻轻拥抱一下。
  “对不起,我来迟了。”凯说。
  “没关系,我习惯了。”
  “这地方人真多。”凯惊奇地看看四周。“放假了吗?”
  “是的,一小时前就开始了,一直到1月6日我都没事儿。”
  “圣诞节打算怎么过?”凯问。
  “还没打算呢。我想到肯塔基去看看爸爸和妈妈,但米奇一定不愿去。我有两次表示了这个意思,可他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还是不喜欢你父母吗?”
  “我想是的。事实上,我们从来不谈他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我想得非常谨慎才是。”
  “可不,还得非常有耐心。他们当初是不对,可好歹是生我养我的爹娘啊。一想到我唯一爱着的男人竟不能容忍我的父母,我就感到伤心。我每天都祈祷出现一个小小的奇迹。”
  “我看你好像需要一个很大的奇迹吧?”凯对她说,“他工作起来像玩命。”
  “我不知道一个人能像他这样玩命吗?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18小时;星期六,8小时;星期日嘛,既然是个休息日,他就只干五六个小时。星期天他还想着给我留点时间。”
  “你是不是有点怨恨?”
  “岂止一点。凯,我一直都在忍着,可越忍越糟。我都快成活寡妇了。我再也不想天天睡在沙发上等他回家。”
  “哈哈,在那儿等着吃饭、做爱,是不是?”
  “是倒好了。他累得要死,哪有那个劲?”
  凯伸过手来轻轻地握住了艾比的手。“一切会好的。”她面带坚定的笑容和智者的神情说,“头一年最难熬,以后就会好的。相信我。你想过要孩子吗?”
  “别忘了,那需要过夫妻生活啊。”
  “你知道,艾比,公司鼓励生孩子。”
  “我可不管什么公司不公司。我讨厌它。我正在与它竞争,看来我输得很惨。我可不关心他们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他们不该操我家的心。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与他们不相干的事这么感兴趣。”
  “他们希望律师们家庭美满,幸福快乐。”
  “我要夺回我丈夫,他们总是占用他太多的时间,这样,能谈得上家庭美满?要是他们不要逼他这么玩命,也许我们会像别的人家一样,欢欢喜喜,儿女满堂。”
  酒上过了,炒虾也凉了。艾比心不在焉地吃着,呷着葡萄酒。凯搜肠刮肚,试着扯开话题。
  “拉马尔说米奇上月去开曼了。”
  “嗯。他和埃弗里去了三天。出公差,他是这么说的。你去过那儿吗?”
  “每年都去。那是个美丽的地方,有美妙的海滩,温暖的海水。每年6月,学校放假时我们都去那儿度假。公司有两套大别墅就在海滩上。”
  “3月份,放春假时米奇想带我去那儿。”
  “你们是该去。以前没有孩子时,我们到那儿,躺在海滩上喝酒,作乐。这也是公司买下那别墅的一个原因。你要是运气好,还能坐专机去。公司这么做,就是要让员工好好轻松一下。”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到公司,凯。我不想听到有关公司的话题。”
  “情况准会好起来的,艾比。你一定要明白你我的丈夫都是出色的律师,但他们在任何别的地方都赚不到这么多的钱,你我也就没有崭新的标致和梅塞德斯车好开。”
  艾比切开一只对虾,涂上黄油蒜泥送入嘴里。“我明白,凯。但生活除了大庭院和标致车外还有许多值得追寻,在上学时,我们虽住在二室一套的学生公寓里,但过得要快乐得多。”
  “你才来这里几个月。米奇的生活节奏会慢下来的,你们会过上普通人一样的日子。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小麦克迪尔们满院子跑闹了。你还没在意,米奇一下子就成了合伙人。相信我,艾比,事情会好起来的。你现在的处境,我们都经历过。”
  “谢谢,凯。我当然希望你说的是对的。”
  在湖边的一块高地上有座陵园,不大,只有两三英亩。一排伽侬炮和两尊铜像不禁令人忆起当年联邦军为保卫密西西比河和这座城池而浴血奋战的事迹。
  米奇走到那排炮前,站在那儿凝视着密西西比河和河上通往阿肯色的桥。他把雨衣拉链拉到最高,看了一下手表,继续等待着。
  六个街区之外的本迪尼大厦隐约可见。他把车子停到了市中心的一个车库里,然后乘计程车回到了河边。他确定没有人跟踪。他独自等着。
  寒风冻红了他的脸,使他想起了他父母离去后的那个冬天,那个冷酷、孤寂、绝望的冬天。他穿着别人给他的旧衣服,身子都没法捂暖。这凄凉的往昔不堪回首。
  不一会,冻雨下成了冰粒儿,打在他的头发上弹到地面上。
  有一个人影急急地朝这边移动,突然那影子停了一会儿,再缓缓走了过来。
  “米奇吗?”来人是埃迪·洛马克斯,他身穿牛仔裤,外面罩一件兔皮外套,头戴白色牛仔帽,胡须浓密黑亮,活像万宝路香烟广告上的人。
  “是我。”
  洛马克斯走上前来,站在炮台的另一侧。
  “有人跟踪你吗?”米奇问。
  “没有,我想没有。你呢?”
  “没有。”
  米奇注视着沿河大道上的车辆,洛马克斯则双手插在口袋里。问道:“你最近和雷见过面吗?”
  “没有。”米奇回答得很干脆,仿佛想说,“我站在这纷纷雨雪里,可不是来和你聊天的。”
  “你调查的结果如何?”米奇问,头也没回一下。
  洛马克斯点燃一支烟。“关于三个律师我搞到了一些情况。艾丽丝·克瑙斯1977年死于一次车祸。警方说她是被一名喝醉了的司机撞死的,但奇怪的是我找不到这个司机。车祸大约发生在一个星期三的子夜。当晚她在办公室干得很迟,正开车回家。她住城东梧桐岭。走到离她所住公寓约莫一英里的地方,她被迎面开来的一辆小型货车撞死,就在新伦敦路上。她开的那辆豪华的菲亚特车被压得稀烂。没有目击证人,警察赶到现场时,卡车里空无一人,司机的影子也没有。他们检查了牌照,发现那卡车是三天前在圣路易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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