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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让叶晴阴转晴。
就在这时候，街道上走来一个推自行车卖糖葫芦的。
“要不给你买个糖葫芦，酸酸甜甜很好吃。”
叶晴没回话，嘴巴却是悄悄舔了一下，她小时候最馋这个小吃。
“妹啊，求你了，我真改了！你吃几串，随便说。”
曹小雷看见叶晴一闪即逝的动作，终于发现了突破口，赶紧哀求。反正一串糖葫芦也就两三块，贵点的也就是七八块，刚吃饱饭叶晴能吃几串？
“妹啊，你开个口吧，我求你了。”
“嗯……给我全包了！”
叶晴嘴贱流露一抹坏笑，终于开了口，曹小雷一听愣了愣，“那么多，你吃得完吗？”
“不用你管，我放冰箱慢慢吃不行吗？小气吧啦，不给买拉倒！”
“好好，我全给你买。”
曹小雷嘀咕一声，老老实实下了车去买糖葫芦了，等到老大爷算完钱，他肠子都悔青了，尼玛！居然五百块！这是糖葫芦还是肉丸子！
“大爷，好贵啊，便宜点行吗？”
“不讲价，你不要我去前面云台大一会就卖光了！”
“呃……那赠一根行吗？”
“小伙子真抠门，好吧，这串掉地上的给你吧，擦一擦一样吃。”
曹小雷瞬间无语了，可怜巴巴的掏出钱包给了五百块，然后悲催的提着一方便袋糖葫芦上了车。
“给！”
“嘿嘿，算你大方，原谅你了！”
叶晴眉开眼笑。
她经常吃糖葫芦，山楂的，猕猴桃的，腰果的蜜枣的香蕉橘子的她都知道价格，早就算出了那一木棍的糖葫芦少说五六百。你耍阴谋蹭饭坑我三百块，我让你更赔本！
唇齿留香嘎嘣脆，叶晴拿起一根尝起来。
曹小雷见她吃的蛮有滋味，也想吃一根腰果的，叶晴赶紧抓住了塑料袋，“这是我的，不许动！”
“就给一根，行吗？”
“不行，你手里不是有一根吗？吃自己的！”
叶晴刁蛮的不讲理，曹小雷只好败退。心里为那打水漂的五百元，差点流出晶莹的眼泪，擦了擦赠给的那根糖葫芦放进嘴里，刚想依葫芦画瓢来声嘎嘣脆，“咯吱！”
大牙差点没咯掉！
尼玛有个沙子粘在糖皮上！
这下算是衰气冲天，将糖葫芦一把丢进外面的垃圾桶，开车走了，旁边的叶晴早就笑翻了天。
半个小时到达丽山市公安局。
叶晴已经邀功的给副局潘旭烈打了电话，对方大加赞扬将酒店棒打鸳鸯的事情一笔抹去，然后又偷偷问了一些事情便挂了。
两人刚进入，迎面刑警老马便笑呵呵的来到了，“你好曹小雷，这是第二次见面吧，真是一表人才！后生可畏啊！”
“一般一般。”
虽然曹小雷不喜欢听虚伪的话，但遇上免费给他拍马屁的人，他还是很高兴的。
“潘局开会还没回来，让我代他先来接待你，走后面坐一会吧。”
老马朝叶晴使个眼神，生怕这丫头直接给他拆穿，来一句潘局就在市局，那就坏事了。
不过这次叶晴很靠谱。
似乎一眼就看出了老马的意思，没吭声，刚朝里走又嘣出一句话，差点把老马噎死“潘局是不是刚走，刚才还说在市局，也不等一会。”
“这个吗，领导都很忙。”
老马有点尴尬的道。
曹小雷没说话，意味深长的朝老马笑了笑。
坐在接待室没一会，就见到负责靶场的贾大勇风风火火走了进来，瞧了一眼陌生的曹小雷，然后对着老马道：“马哥，今天靶场来了一批新的运动靶，你不去试试身手？你可是咱市局枪王啊！”
“我身边有贵客，哪能走开。”
“一起去呗！叶晴也去玩玩！”
贾大勇邀请道，叶晴一听来了兴致，也劝说老马，对方立场立刻动摇了，“要不小曹也去玩两把？我给你开证明担保。”
“这个吗？”
“别这个那个了，走吧！”
曹小雷要不傻，知道这个贾大勇和老马明显是在演双簧，骗他去靶场，至于为什么就要问躲在幕后的潘局了。
他像配合着推脱一下，但大咧咧的叶晴上来就拉他走了。
丽山市公安局的地下靶场是刚招标新建的，有横向移动靶，仿真运动靶，悬挂靶以及影像模拟对战室，在省内也算是一流的。刚进去就能听见砰砰砰的枪声，这声音落入曹小雷的耳中，忽然唤醒了藏在心底的热情。
枪！
一个合格军人的灵魂！
作为兵王，枪跟随了他六年，给了他荣誉和生命，这种迷恋已经入骨入髓。见不到还能勉强不去想，但此时此刻进了靶场，他立即有点手痒心痒，比见了大姑娘脱衣服还眼馋。
第45章老马的海鸥表
“咦，老马来了！”
“哈哈，枪王也来凑热闹了！”
“这儿你不能来老马，你来了俺们都有压力。”
里面原本在训练的警员，一看见老马都开起了玩笑，看来在丽山警局老马的枪法确实首屈一指，“小雷你不知道吧，老马是上一届省公安厅举办的神枪比赛的冠军，他手上那块表就是奖励！”
叶晴眨着眼睛，解释道。
曹小雷看去，老马手上果真有块很不错的手表，先不说价值如何，光看做工款式就是独具一格，阳刚大气。表针是把枪的造型，表盘里面有警徽图案，就是表链也巧妙的加入了警徽的元素。
“这是国产手表品牌里面的佼佼者海鸥的定制款，没你的劳力士贵啊。”
老马调侃道。
原本他对手表丁点研究没有，后来因为获得了一块海鸥绝版表，于是慢慢成了手表迷，从曹小雷刚进公安局他就瞅见了对方手上的劳力士。话虽是说的有点酸味，但老马脸上的表情依旧洋溢着荣耀。
“要不咱换换？”
曹小雷打趣道，脸上故作认真的样子。
老马一愣，狡黠的笑道：“行！你别后悔就行！”说着还真解表链，曹小雷也解表链一点心疼没有。
眼看对方还动了真格，老马顿时呵呵笑起来。
“算了，算了，开玩笑，我还是喜欢这个手表，带习惯了。”
“你舍得才怪了……”
曹小雷调戏道。
劳力士戴在手上，也就是个富翁。
而这款海鸥表戴在手上，是万中无一的荣耀！全省所有警员，他就是枪王！
在绝对名誉的面前，钱也没有可比性。
“听小叶说你打手枪很厉害？”
老马转移话题道。
“听说还是快枪手！”
贾大勇也插了一句，曹小雷表情顿时有点僵硬，这话怎么越听越不顺耳？
你俩这是夸人，还是损人？
尼玛！
谁是快枪手，谁打手枪了！
“没你厉害，你们天天打手枪，谁敢跟你们比。”曹小雷语气生厌的回道。
“要不比一比？”
老马丝毫没看出曹小雷神色的变化，作为他这个年龄很少上网，当然不知道“打手枪”这个词，在网络上的神解释就是自渎。
“不比，没兴趣。”
“来一局吧，老马打手枪在全省都有名气！”
见曹小雷拒绝，贾大勇诱惑道，说的话真是让曹小雷哭笑不得，什么叫打手枪全身有名气？
“曹小雷你怕了？大老爷们磨磨唧唧，什么样！”叶晴知道曹小雷枪法厉害，但不知道厉害到什么程度，也对这比赛大有兴致，于是开口用了激将法。
奈何曹小雷就是不比。
谁比赛打手枪，谁脑子进水了！
“你给个理由，不给你就必须比！要不你等着！”
叶晴见曹小雷死活不给面子，有点火了，两道漂亮的柳眉竖起道。
“没意思。”
“怎么才有意思？”
“……”
曹小雷语塞了，面对叶晴这种泼辣的霸王花，真是让人时时有种想要摁地下收拾的冲动！太刁蛮了！
“你是说没奖励吧？”
老马恍悟道，然后浑身上下看了一遍，还真没东西拿出来送，就一块手表值点钱，于是鉴于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便逗道：“咱比五局，我输了送你这绝版海鸥怎样？”
“你说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我也赌这块劳力士，不能让你吃亏！”
曹小雷顿时来了兴趣，老马本来没想占他便宜，就是按照潘局的意思试探一下他的水平，不过听完这话眼珠子都泛光了。劳力士啊，回头卖钱都能帮自个儿子解决婚房问题了。
“真的？你不后悔？”
老马心跳都有点加快，再次确定道。
“所有人可以作证，我输了劳力士给老马！”曹小雷喊了一句，围观的二十几名警员都被点燃了好奇，一阵吆喝鼓掌！
“要是打成平局怎么办？”
“这好办，咱警局有54式56式92式手枪，不可能每次都平手吧？要是真都平手了还有79式微冲，81步枪，95式突击步枪和88式狙击步枪，你俩可以比个痛快！”
贾大勇兴高采烈的道。
“好！走！”
曹小雷硬气道。
浑然不去搭理一帮人瞧他如瞧煞笔的样子，就连叶晴拉他衣角都不去管。
哥就爱挖坑跳，你们管的着吗？
一群好事者的围观中！
砰砰砰！
所有眼球惊到了爆！
曹小雷举枪而射，都不见得半点犹豫，都不见得半点紧张！
相邻的老马原本是胸有成竹，想着赢个劳力士给儿子解决婚房问题，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压力山大！即便他已经超水平发挥，每次都是九环十环，但现在还是蔫了。
因为自己的对手，打出了清一色十环！
前两局他彻底输了……
所有警员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叶晴下巴差点落地，再次想起了停车场面对岛国籍男子时，惊魂的两枪！
作为焦点，曹小雷低调的笑了笑。
他想要说句这水准比起在军队时差了不少，但又怕说出来显得太装。扫了一眼老马的表情就跟破产了一般，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同情，活着都不容易，还是给对方留点面子吧，好歹也是丽山警队的枪王啊。
于是第三局，他打出了四枪八环，很意外的败了。
“这54式，你玩的不错啊。”
曹小雷赞道，老马脸都红了，任谁都看得出曹小雷是故意承让，“还是你厉害，你打手枪高明。”
“……”
“要不咱再比比95式突击步枪和88式狙击步枪？”
老马紧张的问道，要是对方不同意他的海鸥就要易手了，这可是他的宝贝啊。作为警队的枪王，他还在武警部门深造过，对这两种枪深有研究。
“没问题。”
曹小雷随口就答应了。
你比我就跟你比，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你不想失去海鸥，我也不想失去劳力士啊，这可是装的法宝，泡妞的神器，哪能送给你……
又是两轮酣战！
虽然老马赢了一局，依旧没有翻身。
曹小雷不想让他输得太惨，但绝对不会让他赢。
周围的同事已经笑不出声来了，原本是想看曹小雷的笑话，现在却成了看老马割肉。那可是海鸥啊，全省唯一的海鸥啊，现在就要飞到别人手里，这打击还不半夜哭醒。
作为胜利者，曹小雷也没啥飘飘然。
因为周围压根一声祝贺没有，都跟瞧火星人一样看着他，外带一点幽怨。
“这表你拿着吧，我心服口服。”
老马脸上强摆出一个笑容，心都碎了。
“别了，你留着吧，也就是比着玩，何必当真。”
“那怎么行，我发誓了！”
说完，老马愣是将海鸥塞进了曹小雷手里。瞧了瞧这款还带着体温的手表，曹小雷还真感觉有点烫手，泡妞用不到装不耐用，有劳力士在它永远是个替代品。
还给老马吧，对方看样子已经上了火，死活不要了。
思索之下，曹小雷转身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叶晴的身边，“这个送你了，祝你做个和老马一样的警队精英！”
“我不要……”
叶晴在大咧咧，也知道这表不能要，要了以后怎么见老马。
“给你就拿着，你戴着我还能见得到，好歹还是在咱警队。”
老马神色黯然的说。
“这……好吧……”
没办法，叶晴只能接受了这份重礼，其实心里她很喜欢这款表，不过要是靠她的本事拿个枪王称号，估计要猴年马月地球末日。
贾大勇见老马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挺同情他，为了赶紧让气氛缓和一下，给老马一个疗伤的机会，于是道：“好了，大家赶紧训练吧，别围观了。”
人群悻悻的散去。
四人去了休息室，这时等着战果的潘局来了电话，老马走到了门外接听。
“怎么样，他枪法怎么样？”
“我的海鸥输给他了，你说他枪法怎么样……”
老马现在恨不能翘班去饭馆来瓶二锅头，这憋屈的劲别提多难受。
许久后，话筒里传来了潘局沉重的嗓音，“老马……这事你别太恼火，等会给你报个公费，你再去买个海欧吧……”
老马表情一僵。
心里有点感动，深吸一口烟，想了想回道：“不用了，是我技不如人，自己挖坑自己跳，怨不得别人，以后再也不戴手表了，这辈子都不戴了……”
老领导给他徇私报销，老马老好人，哪能让领导犯错。
又商谈几句，电话挂了，稳定一下情绪丢掉烟蒂，老马进了休息室。
“潘局回来了，让你上他办公室。”
“好。”
曹小雷站起身，随贾大勇上了楼。
叶晴见没了人，拿出兜里的表，再次递给了老马，“马叔，这表你拿着吧，我不配啊。”
“它是你的了，拿着！我这辈子不戴表了。”
说完话，老马拍拍叶晴的肩膀，苦笑着走了。
叶晴呆在原地，许久后将表戴在了手腕上，晃了晃倍有面子，很气派很喜欢很符合她霸王花的气质。想要美美的笑笑，又感觉对不起老马，想要装作亏欠，又实在憋不住心里的兴奋。
一时间，脸上古怪的表情轮番上阵。
潘局办公室内。
经过一阵情报搜索，潘旭烈早就摸清了曹小雷的底细，燕京军区超级精英，全军区唯一的尖兵之王。
性情桀骜不驯，整天挂着一副坏笑。
爱好吗？燕京军区都知道，他喜欢泡妞和蹭饭。
至于被开除军籍的原因谁都不知道，估计是涉及到********，他这个层次根本打听不到。作为官场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干部，潘旭烈也明白一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安全，好奇害死人啊。
现在这块宝就在自己眼前！
如果拉入自己麾下……
省厅的N多比赛，估计都是丽山的专场了，自己的仕途也能借这个人才，向上挪动一下，远程狙击解决绑架犯，也再不会因为失误被处罚，越来越多的好处在他脑子里闪现，潘旭烈差点没笑出声来。
第46章无头女尸送艳福
“小曹啊，听说你以前在部队干过？”
“嗯。”
曹小雷也不客气，进屋就自觉的坐到了沙发上。
“像你这样有为的青年，还应该继续发奋图强为国家做贡献啊，有没有兴趣进市局发挥余热？年轻人应该有理想，有抱负，有觉悟，混在市井多没出息。”
潘局拿出肚子里想好的措辞，点拨了一遍。
曹小雷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来了。
他要不是五岁的小娃，还相信董存瑞，还相信黄继光，英雄值得世人敬仰，但让他去当英雄，曹小雷半点兴趣没有。他可不想做世间最悲惨的事，钱没花完人死了……
“自由惯了，不喜欢束缚。”
“我可以给你正式的待遇，编外的自由，如何？”
“……”
曹小雷听完，脑子转了转，一个警员也就月薪2000，他这个兵王哪能被这个价钱收买，开玩笑吗？
“不好意思，没这兴趣。”
“再考虑一下，最近公安局要成立一支女子小分队，正缺一位称职的教员，我看你挺合适，这次招的女警可是有相当漂亮的，你的单身问题估计也能解决一下，哈哈，跑题了。”
潘局平时熟读三十六计，当然知道投其所好的道理。
“这个吗？……”
曹小雷听完有点开始动摇了，当年他入伍时最羡慕的就是女兵教员啊，在一群妹子眼前装，这是何等快哉美妙的事情啊，想想都爽的要命。
“你不在警队享受不了工作餐的待遇，我可以破例给你每月定额的餐饮补助，你在外面吃一样可以报销，怎么样？”
又是一记糖衣炮弹！
曹小雷两大爱好，都被潘局算计的准准。
“还有什么犹豫？当个警察怎么也比当个平民好吧，这个身份可是有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要获得。”
再次诱引。
曹小雷终于把持不住上当了，“行，我同意了。”
“果真是为国为民的好青年，值得栽培！”潘局顿时高兴的拍手，言不由心的称赞道。
后者干笑几声。
为毛啊！
老子是为了美女，为了蹭饭，为了装……你懂吗？
也没告诉其他人，潘局亲自带领曹小雷去了人事科办理了诸多事宜，然后发了两套警服，以及一张全新的警察证。看着警察证，曹小雷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中玩意，似乎要先拍照，过些日子才能配发，怎么刚登记就到手了？
难道潘局老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越想曹小雷越感觉，自己被一只老狐狸算计了……
再找个教导员走走形式，给曹小雷细致讲了一下警察的义务责任，以及入职须知，在曹小雷还没睡着之前，终于结束了堪比天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