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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自傲自负,我看才败了这上亿的家产。”
郁安一怔,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定了定神,沮丧说道:“是啊,你说得对,我白活了这四十多年。”
“那也不是。”老人家说道:“毕竟你风光过,比我强多了,我一直都是靠拾荒为生,没用哦。”
“你一直都这么平平淡淡,我也羡慕。”郁安语气缓和多了,居然走去帮着老人家整理纸皮箱。
“呵呵,是吗?平淡是福。”老人家笑道:“人生太多大起大落,我们要面对很多不愉快的时候,为什么会不愉快呢?因为总觉得会失去,其实吧,从生下来我们身无分文,可以说一贫如洗,任何事物都不属于自己;可是贪恋会让我们觉得越来越不满足,于是我们想尽办法拥有更多,没有了,自然心疼,自然一蹶不振,到头来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为这些伤透脑筋又是何必呢。”
“你倒是想得很乐观。”郁安说道。
老人家说:“不然呢?像你一样不能接受现实?****不振?然后坐在这里等死?”
“我没有等死。”郁安隐去笑意,低沉地说:“我曾经从深渊逃出来,因为不想死,我才下定决心逃出来。”
“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
“我不知道,但是我出来后,陷害自己的人仍然不肯放过,最让我痛心的是,她是我至亲之人。”郁安痛心疾首地说。
“是啊,至亲之人伤害了自己真是难以用言语表达。”老人家说道:“那你来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会就来到这里了。”郁安说道:“不过我之前有个朋友在这一带开酒吧,后面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做了。”
“哎,你来晚了一步,这一带刚刚被收购,很多酒吧都歇业了。”老太婆说道:“我想你朋友应该也是的,不过住的地方暂时还没有搬走,你应该可以直接去他们住的地方看看嘛。”
“他们搬走了,我想应该是翻修了一些地方,我找不到他们具体住的位置。”郁安说道。
老人家想了想,热心地说:“你朋友在这一带住的话,那我应该多少知道点,你告诉我他们叫什么,说不定我知道他们住的具体位置。”
郁安犹豫不决,低着头不语,而老人家又催促地说:“哎呀,没什么可想的了,总比你天天睡在路边要好啊,人都会有低潮的时候,我相信你的朋友不会见死不救的。”
“那麻烦你了。”郁安定了心,诚心道谢地说。
信叔买了一些小菜走回家,自从罗曼搬去山庄,他一个人住,也落得清闲,改了酗酒的坏毛病,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好了,最近他还打算改吃素,慢慢地戒掉肉食;差不多夕阳西下了,从关了好几家酒吧后,街道上就变得冷清很多,他看了看天空,然后迈着步子朝着家门口走去。
“阿信…”突然从背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信叔顿了顿,站立后犹犹豫豫地转过身来。
再看到她,还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只是彼此都苍老很多,被岁月抹去的青春尚且留在记忆里面,翻出来缅怀的时候总觉得千言万语在心里,然而真正面对后,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胸口填满了哀伤,此时此刻泄得满地都是,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二人,眼中也只有两人老去的容颜。
“你还好吗?”几乎是异口同声,坐在海边的两个人互相问候了一句很多人都会说的话。
郁安淡笑一声,自嘲地说:“二十多年了,没想到这里变化这么大,这片海似乎更加宽广些,这里的人也越来越好了。”
“其实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的人改变了很多。”信叔意有所指地说:“心境不一样了,看什么都肯定不一样的。”
郁安别过脸,看着信叔的侧面,幽然说道:“你也有了白头发。”
“是啊,都老了。”信叔远眺着大海,静静地说,他不敢回头注视身边的女人,不敢与她对视。
“十几年前,我还收到你的信,你说你结婚生子了,不知道嫂嫂如何了?”郁安小心翼翼地问。
“她过世很久,难产。”信叔尽量让自己平静,说的话也就简洁。
“对不起。”郁安低着头,歉意地说:“我想这是命吧,施先生也是,我第二个女儿出生没多久,他就去世了。”
信叔忍不住扭头看着郁安,又道:“这么久以来,你都是一个人过的?”
“是,我身边有三个女儿。”郁安平静地说。
“我想知道她怎么样了?”信叔激动不已地问。
“如果我告诉,你会不会原谅我?”郁安落寞地凝视信叔,受伤地叹息:“我来的时候想了很久,我是不是应该出现,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这件事,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信叔突然抓住郁安的手臂,怒问:“你说什么?你告诉我,必须告诉我真相,我的孩子…是不是施先生对他不好?”
郁安淌着泪,哽咽地说:“你放心,其实她一直很好,施先生对她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她从小没有受到过一点点委屈,只是后来…后来一场意外,她…她和她的车一起****山崖,被救上来之后她变成了活死人,在医生的建议下,我同意了安乐死。”
“为什么…”信叔推拉着郁安,叱喝道:“为什么你要同意?为什么你要放弃?为什么你不早一点来找我,让我能看到她最后一眼,你好残忍啊,我这辈子永远都无法看到我这个可怜的女儿,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好残忍;当初,你怀着她离开了我,我找你,你也坚决不回来,现在,你回来了,却告诉我,她已经不在…安,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阿信,原谅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郁安脆弱地哭泣道:“我真的好难过,我把一生的心血都寄托在她身上,我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我比任何人都难过的…我不是放弃了她,而是不想看到她那么受苦。”
信叔流着热泪,松开了手,他站起来走到沙滩边,然后对着大海咆哮一声,那声音带着些许凄凉与不甘心,不过宣泄后,信叔又跪在地上呜咽。
郁安心里翻滚刺痛,她的泪水不比信叔少,她将这段时间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来,她现在尝到自己的失败,三个女儿,没有一个能如愿开心地生活下去,她真的好失败,如果当初将施然留在阿信的身边,也许这一切的悲剧不复存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自私,只是代价太惨重了一些;思及此,郁安觉得她的出现并不能带给阿信幸福,她感觉自己尴尬的身份如果出现,说不定会带给他更多的麻烦,她现在不想自私了,于是决定站起来离开了沙滩。
183 救命草
183 救命草
“安…”信叔回过神之后发现郁安不见了,他冲着海边街道一路寻找。夜幕降临,华灯初起,照得路边昏昏暗暗,看不清尽头的人影究竟是谁。
“安…是你吗?”
“阿信…”从路灯下走出来的女人是花姐苏碧云,她拉着信叔的手臂,紧张地问:“你没事吧?曼曼打电话回家一直无人接听,她担心得不得了,让我出来找找,我也是找了你好久才找到你在这里…可是你在这里吹海风干什么?”
“你看到安了吗?”信叔慌慌张张地问,完全不顾花姐的担忧。
苏碧云不解地问:“什么安,你说谁啊?”
“郁安啊。”信叔闭着眼,企图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来,然后说道:“我看到她了,她来找我,刚才她还在,可是我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阿信,你不是吧,你还想着这个女人?”苏碧云愤怒地骂道:“你醒醒好不好,她走了二十多年了,害得你还不够吗?你还想着她,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阿云,不是的,是她来告诉我的,她告诉我我的女儿死了。”信叔悲痛地嘀咕。
苏碧云抱胸怒斥:“那她怎么没死?哼,像她那样狠心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有女儿。”
“阿云,她的样子看起来很落寞,我想她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信叔定了定神说道:“我想找到她问清楚,你帮我一起找好不好?”
苏碧云顿了顿,说道:“你确定你看到的是她?她可是走了二十多年的人,并且她怎么会突然来找你?我看你是不是又发梦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信叔恍然说道:“其实我已经烧了她的东西,烧了我们的合影照片,我已经忘了她,只是我刚才回家的时候看到她站在我家楼下喊了我一声,我们来到海边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后来她告诉我,当年她怀着的我们的女儿生下来之后一直都很好,只是因为一场车祸而失去了生命;她觉得对不起我,特意过来告诉我,我当时很激动,恨死她了,我那个可怜的女儿,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她就这么死了。”
苏碧云一怔,猛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于是拉着信叔说道:“你刚才说,你看到郁安很憔悴,很落寞?可是一转身就不见了,会不会她其实也死了,可是因为没有告诉你女儿的情况,她的魂魄于是回来告诉你这件事情。”
“她死了?”信叔仰起头,睇着面前的苏碧云,激动不已地问:“你说什么?她死了?不,她的样子那么真实,怎么会像个死人呢?”
“可是她既然来了,又何必突然消失呢?”苏碧云不耐烦地说:“既然她现在落寞了,为什么不找你帮忙呢?再说了,她嫁得那么好,那么风光…哼,会变得落寞吗?我才不信。”
信叔冷静下来,说道:“算了,不管是真的人还是假的,我想她既然选择消失,我也不必强求。”
“你知道就好,赶快回去再给曼曼打个电话,她在柏先生那里恐怕会着急死…”苏碧云不满地埋怨:“不是我说你,有些人值得你在乎你当然用心去在乎,可是有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你何必要委屈自己?”
信叔瞥了一眼苏碧云,含笑说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自己该在乎什么,不该在乎什么,我只是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苏碧云听出信叔话中有话,于是装着不懂地说:“什么别的意思,你就是有别的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声而已。”
说着,苏碧云忍着笑意走到信叔的身前,她可不想被信叔看穿,虽然是徐娘半老,但是自尊心还是强得很。
郁安买了一点酒,一边喝着一边往自己蜗居的巷子里面走,她没看到拾荒的老太婆,于是直接往里面走去,可是今晚上和平时有点不同,巷子里外寂静的可怕;当郁安意识到不对劲然后撤身想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走到巷子口,挡住了唯一出路。
那两人抱着双臂,透过路灯不难发现他们面色冷厉,充满杀气,郁安倒抽一气,本能地后退几步。
“郁女士,我们老板想请你过去,如果你识相的话倒是可以厚待你,不然,别管我们不客气了。”其中一个男人冷冷警告:“我们虽然不喜欢打女人,但是更加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你们老板是什么人?”郁安还是忍不住问。
“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那男人向前走了一步,郁安心知自己后无退路,可是她又不想束手就擒,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郁安突然看到外面有人经过,于是她冲着男人后背大喊一声:“救命…”
那两个男人一怔,忙跑进去想制伏郁安,然而外面经过的唐昕却听到巷子里面的呼救声,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唐昕跑进去指了指他们骂道:“你们干什么?欺负女人?”
有个男人将郁安抓住,而另一个男人走到唐昕跟前,趾高气扬地啐道:“少管闲事,不想死就给我走开,本大爷不喜欢和女人磨叽。”
“哼,本小姐还就喜欢多管闲事,你们欺负一个女人就不怕抓进警局吗?”唐昕怒吼道。
“救…”郁安还想呼救的时候,却被抓住她的男人捂住了嘴,那男人不耐烦地说:“干掉这个女人得了,我去把这老太婆送上车。”
“恩。”
“放开她。”唐昕将旁边的垃圾篓之类的东西全都摔在地上,堵住了巷子口,让他们都无法通过,要通过首先要将自己打倒。
说话时,靠得比较近的男人先动了手脚,开始冲着唐昕袭击,不过唐昕身手敏捷,躲过男人的攻击,然后再一拳出击将男人打得连连后退;抓住郁安的男人松开手,也参加战斗,两个男人排开左右夹攻唐昕。
郁安躲在垃圾桶的后面,时不时冒出头观察外面的情况,因为巷子里灰灰沉沉,根本就看不清楚救自己的这个侠女是长什么样,只是听她的声音有些耳熟,在这种危急关头,郁安担心的是女孩子的安全,也无心揣摩女人是谁。
几百回合下来,唐昕身上也受了伤,可是那两个男人也伤得不轻,他们还想抓郁安,而郁安巧妙地躲开,朝着女孩的方向跑去,就在此时,外面的路灯照射进来的弧度正巧将唐昕的脸投射出来,跑向唐昕的郁安恍然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又惊又喜的情绪抽走她仅有的理智,唐昕因为要对付身后面的男人,只是拉着郁安往外面跑…
两个男人追着他们跑了两条街,终于到黑黢黢的街心公园的时候停了下来,郁安气喘呼呼地拉着唐昕,而唐昕却不自然地推开郁安的手,说道:“那个,你应该安全了吧。”
“咳咳咳,唐昕…”郁安的眼角泛着泪花,激动地说:“你看看我是谁?”
唐昕一怔,听到对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于是仰起头认真地打量对方,这么一看,着实吓了她一大跳,眼前这个类似乞丐的女人居然是她的郁姨。
“郁姨?”唐昕脱口而出,蹙着眉头,掐了自己一下。
“你这是干什么?”郁安拉住唐昕的手,说道:“你放心,这不是梦。”
唐昕再次拉住郁安的手臂,差一点尖叫出声,她咬着唇呼喊:“郁姨,真的是你?天啊,我居然在这里遇到你…可是,可是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郁安暗叹一声,缓了缓思绪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那刚才那两个人?”唐昕紧张地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追杀你?”
郁安想了想,继而点头说道:“是的,他们应该是带我先去见一个人,至于我的生死,哼,我也不知道。”
“带你见一个人?见谁?”唐昕又问。
“施妍。”郁安冷冷地说:“这孩子现在已经着了魔,她会不折手段地将我再抓回去。”
“再?”唐昕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这么说,郁姨之前真的是被施妍禁锢起来了?她非法禁锢别人,难道就不怕被抓吗?”
“哎,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了。”郁安无奈地唏嘘,随后又问:“唐昕,那你呢?自从小然离开之后,你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你怎么又会在这里?”
唐昕正色说道:“实不相瞒,郁姨,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同样也是拜施妍所赐,哼,我死过一次了,被这里的人救活,然后留下来住在这里,同样我这里还有一个亲人,我能和她在一起生活,我很开心。”
“是吗?”郁安微笑说道:“看来我们都跟这里有解不开的缘分。”
“郁姨,你有没有落脚的地方?”唐昕似乎想到什么,说道:“我看我们还是去安全的地方再好好谈谈。”
“如果你不介意,不如去你家?”
“没问题。”
184 欢笑庄园
184 欢笑庄园
开庭前几天辛威在施妍的安排下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在记者招待会上面,施妍请来不少知名媒体,辛威也在施妍的指导下提出了很多不利于柏御非的话题,其中将陈年往事,特别是将柏御非采用手段控制让警方查下去的洛丽玛丝庄园的自杀案件翻了出来,虽然辛威很不希望将上官敏婷的事情旧事重提,可是施妍在他耳边说了很久,说是只有制造舆论压力才能迫使柏御非交出辛迪。
施妍更是将当年的事情直接指向柏御非,旁敲侧击地说就是当年柏御非囚禁了上官敏婷,这才导致两人无法在一起,最后连自己的孩子也无法认领;媒体果然将矛头全都转向柏御非,并且这段时期柏御非正在投标的那块地,也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影响。
施妍见时机成熟,于是联手鼎爷的股份将地价再翻身几倍,柏御非志在必得,他的计划不容改变,地,他是必须要投到手,而银行贷款方面颇有点难度,使得他为此事开始心事重重。
另一方面,在家里看到辛威找的那个所谓能帮助他的人就是施妍的朱利安顿时愕然了,她万万没想到转来转去还是转到一起,她还是逃不开躲不掉,她还是要面对这个邪恶的女人,这个将自己推向深渊的女人。
辛威回到家里已经精疲力竭了,他扯掉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