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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魄在天(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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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难处,因唐门银两一时周转不开,想问当家的,可否赊账?”
  李栩与白盈玉对望一眼,均未想到唐门那么大个门派,居然也会落个求人赊账的地步。萧辰波澜不惊地喝着他的茶,恍若对此间的对话充耳未闻。
  “谁家都有走窄了的时候,赊账自然可以,只要有贵掌门的亲笔签字画押就行。”祁无刀答应得非常爽快利落,唐塔唐蕾闻言皆是一喜,
  “有有有,临行前掌门特地交于我带来。”唐塔自怀中掏出一方信笺,递于祁无刀。
  祁无刀展开来略略一看,片刻功夫便复叠起,收入袖中,笑道:“这单买卖鄙庄接下了,两位先住下,图纸方面自然会有师傅来向你们讨教。”
  “多谢小姐。”
  之前并未想过如此顺利,唐塔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下。
  祁无刀唤来庄中仆人领着唐塔唐蕾往西厢住下。唐塔倒也罢了,唐蕾下台阶时还回头瞧了一眼……
  另有一人与正出院去的唐氏兄妹擦肩而过,快步朝厅堂而来,尚未进来,李栩已起身迎了上去。
  “大哥!”他欢喜唤道。
  萧辰也已起身,脸上带着笑意,朝向那人唤道:“大哥。”
  白盈玉虽未曾见过岳恒,但也随着他们起身,朝那人望去:此时已是冬日,旁人都穿着夹袍或是狐裘,他却仅着单衣,大概是由于一路赶过来,身上尚升腾着热气。更令人侧目的是,岳恒相貌本可算得俊朗,但左脸上有道伤痕,自眼角直达唇边,甚深,让人见了不由地心惊。
  岳恒拍拍李栩的后背,又拍拍萧辰的肩膀,细细端详他们俩:“……都大了……师父他可还好?”
  “好,好得很,三山五岳地跑,想找他都不容易。”李栩笑道。
  萧辰微笑道:“就是师父让我们来看大哥你的。”
  岳恒闻言呆住,不可置信道:“当真……是他让你们来?”
  “是啊!”李栩连连点头,“师父还说,过年过节的让你送些吃的就行了,别送那些没用的兵器。对了,他还担心你人老实,让人欺负了去,说这话的时候都哭了。”
  听李栩这么一说,岳恒眼眶立即湿了,喉头哽咽了几下,楞是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那他怎么不来?”
  “师父那脾气,大哥你是知道的。”萧辰柔声道,“当初他冲你说了那样决绝的话,现下心里早就后悔了,可又抹不开面子。”
  “我、我只当他真的永远都不认我了!”岳恒用袖子胡乱抹了下脸,一眼看见祁无刀,又抹了几下汗掩饰道,“热,有点热!”
  他们说话间,祁无刀早已走到了他身畔,自自然然地从袖中掏出一方绣帕,伸出手去替他抹了抹颈部的汗,半是叹息半是关切道:“就知道你一急,定然外袍也不穿就会过来,我特地多带了件斗篷,你待会披回去吧。”

  第三十二章 司马公子

  以祁无刀的身份,此举莫说是白盈玉、李栩,便是萧辰也能从话中听出那份柔情无限。
  岳恒“嗯”了一声,转头看见旁人略有些古怪的目光,顿时也有些尴尬,找话题问道:“无刀,你安排我师弟他们住何处?”
  原来已直呼闺名,几人心中同时道。
  “住东篱苑如何,那里离你近些,又挨着后山的竹林。你不是说,在家的时候,师弟们最喜欢到山上挖竹笋么?”祁无刀笑道。
  “那都是小时候才干的事了。”李栩觉得挖竹笋很有些损伤他的大侠形象,忙解释道。
  岳恒虽然欢喜,却仍有一丝迟疑:“东篱苑历来都没有让外人住过,只招待祁家自家人,可否会有不妥?”
  祁无刀微叹口气,转过身去,复取了手炉,朝外间走去,口中低声道:“对我来说,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随着她步下台阶,声音渐低,她竟就如此走了。
  岳恒呆愣片刻,直到萧辰开口,方才转过神来。
  “大哥,何时才能唤她大嫂?”萧辰语气平缓,仿佛在问一件极平常的事。
  岳恒噎住。
  李栩一脸期盼:“是啊是啊,我也盼着呢!”
  “这事……它不是你们想得那样……”岳恒艰难启齿,左顾右盼间看见白盈玉,仿佛看见救星一般,问道:“姑娘,你是?”
  “岳大哥,你唤我阿猫就行了。”
  “……阿猫……辰儿,怎么回事?”
  “她也是我们山上的人。”萧辰向来不喜欢罗嗦解释,干脆简洁道。
  “哦……”
  正说着,一名家丁在外间躬身道:“岳师傅,东篱苑已经收拾停当,小姐吩咐我带你们过去。”
  “行!我们走。”
  走之前,岳恒还没忘记披上之前祁无刀带来的斗篷。
  原来以为东篱苑只是一处小院落,到了之后才发觉,这处院落已堪比寻常的府邸,便像是套在天工山庄中的小山庄一般,回廊池水环绕其中,后山绵延出去的那片竹林,郁郁葱葱,衬着皑皑白雪,甚是清雅。
  更喜人的是,竹林中隐约可见几只竹熊出没,憨态可掬,煞是惹人疼爱。
  “咱们可真是沾大哥的福,这哪里是天工山庄寻常客人能住的地方啊?”李栩替萧辰整理好东西,啧啧赞叹,“二哥,你说呢?就冲这,咱们也得多住一阵子,干脆留下来过冬得了。”
  萧辰倒无所谓住何处,淡淡道:“只要别和唐门的人挨着就行,哪里都一样。”
  “听说他们住的是西厢房。”李栩脱不开少年心性,总有些好胜心,盘算着要到西厢走一遭,看看他们住的如何。
  “阿猫呢?”
  “在房里,方才听见她让人送了热水进去,想是在沐浴吧。”
  萧辰淡淡应了一声:“我们也该梳洗下,晚间祁小姐设了宴,莫要失礼才是。”
  “对!”李栩抽身往他自己房间,边走边笑道:“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大嫂,不能失礼,不能失礼。”
  山庄的家丁服侍得甚是周到,两人皆各自在房中沐浴过后,换过衣袍,便有人引着他们到东篱苑的暖阁内,祁无刀与岳恒已在内相侯。
  三名师兄弟多时不见,心中皆是欢喜,酒亦喝了不少,相较之下,做主人的祁无刀倒不怎么说话,只是含笑听他们说着彼此的趣事,时而替大家布菜,甚是周到。
  白盈玉见桌上果然有扁尖老鸭煲这道菜,想来是祁无刀特地吩咐厨房做的,未料到她竟如此周到,丝毫没有虚迎自己,对她不由地又添了几分好感。
  众人正吃着,有家丁疾步进来通报,低声朝祁无刀道:“表三少爷来了!”
  听说是此人,祁无刀停筷,奇道:“就他一个人?”
  “就他一人。”
  岳恒也听见了,奇怪问道:“表三少爷?他爹怎么肯让他单独出来?”
  祁无刀摇头叹道:“我去看看。”她起身朝其他人笑道,“诸位慢用,我去去就来。”
  众人忙应了,又有丫鬟替她披上斗篷,她便往外走。
  岳恒楞了下,随即起身跟到门外,拉着她道:“我看你方才没吃几口……那位表少爷这个时候到,多半还没用过饭,你让他过来,大伙一块吃。”
  祁无刀拢着斗篷,仰头瞧他,眼中笑意盈然:“你怕他饿着?”
  “……不是,我是……”岳恒顿了顿,方才说出来,“……我是怕你饿着。”
  “我知道。”
  她伸手轻轻在岳恒手上按了按,嫣然一笑,转身朝东篱苑外去了。
  暖阁内,李栩等人自然听不见外间的话,只是见萧辰莫名其妙地持杯微笑,神态间竟是说不出的风情流转,大大异于寻常。
  “二哥,你笑什么,说出来让我也欢喜一番?”李栩好奇地凑上去道。
  闻言,萧辰收了笑意,摇头道:“不说。”
  瞧他神态着实像足了藏了宝贝而又不愿示人的孩子,白盈玉忍不住噗哧一笑,却见李栩目光转了过来,忙自掩了口,低头吃扁尖。
  “阿猫,你笑什么,说出来让我也欢喜欢喜?”李栩转而问她。
  “没什么……”她自然不能说出真实原因。
  李栩一头雾水道:“你们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好笑?”
  萧辰没理他。
  白盈玉面子薄,敷衍他道:“这扁尖和江南的味道一样,所以我吃着吃着……就欢喜起来。”
  “是么?”
  李栩狐疑地盯了她一眼,正巧岳恒进来,也带着一脸神不守舍的笑意。
  “大哥!你笑什么呢?”
  岳恒刚回过神来,就乍然看见李栩贴到鼻尖上的脸,唬了一跳,忙道:“没事没事,咱们接着吃。”
  “待会吃,先告诉我,你方才笑什么呢?”李栩他有些怕萧辰,对岳恒却是半点都不怕,说话也没大没小。
  岳恒愈发赧然,胡乱挥手:“没什么,真没什么。”
  “笑得一脸春色,还说没什么。”李栩总算瞧出点端倪,贼笑道,“方才你追着祁小姐出去,是不是……”
  “你这小猴子!休得胡说……”岳恒看萧辰闲坐小酌,没有要解围的意思,只得自己解释道,“我是说,让她把表三少爷也带过来,大家一块吃。”
  “表三少爷到底是谁啊?”
  “是小姐娘家二舅的儿子。”
  “她娘家是……”
  “她娘以前洛阳司马家的三小姐。”
  李栩呆了一下,才道:“洛阳司马家,听说有钱得很啊。这些有钱人也真是,天工山庄也是能拿银子铺路的主,就该匀一匀,还非得往银子堆里头嫁……”
  “小五,祁夫人已登仙境,不得胡说八道。”萧辰喝住他。
  “啊……哦……”
  李栩双掌合什,朝虚空拜了拜,口中喃喃道:“勿怪勿怪……”
  白盈玉沉默一瞬,问道:“不知这位表三少爷如何称呼?”
  “他叫司马岱,”岳恒笑答道,“年纪与辰儿相仿,我在庄里见过几次,就爱看书,不喜管家里的生意,为这事,他爹一直都气得很。”
  只听见“司马岱”三个字,白盈玉就呆住了,今生今世,她没想到竟然还会遇见他。自己以前绣嫁妆的情形历历在目,鸳鸯枕,百鸟床幔……一针一线,换来的却是无情的羞辱般的退婚。
  萧辰就坐在白盈玉旁边,听见她的呼吸骤然急促,显是心绪不定,不由心中疑惑,问道:“怎么,你认得这位司马岱?”
  “不,我不认得。”
  白盈玉飞快道,她希望永远不认得此人才好。
  听出她语气中隐藏的惶然不安,萧辰虽不明原因,也未再追问,只淡淡道:“我也不认得。”
  这话虽是再寻常不过,却是这么淡淡的一个“也”字,使白盈玉稳住了心神,不知怎么她就感觉到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是和自己在一块儿的。
  不多时,祁无刀果然带着一名面如冠玉的年轻公子进来,与大家相互见礼。白盈玉着意多看了这位司马岱两眼,以前她本以为他是位纨绔子弟,可当真亲眼见到,自他言谈举止间才发觉,司马岱十足是个文弱书生,神态说话还透着几分天真与呆气,让人想恨却又有些恨不起来。
  “萧兄双目不便还能行走江湖,在下真是佩服得很、佩服得很!”司马岱赞叹道,“不像我,成日里被困在家中,也出去不得。”
  李栩笑道:“你现下不就出来了么?”
  司马岱叹口气:“出来了也没用,总之是比不上你们逍遥快活。”
  祁无刀吩咐过厨房加几道菜,复回来坐下,朝司马岱道:“你在这里住下倒不要紧,只是晚间写封信,我让人快马送去给舅舅,免得他担心。”
  “别!”司马岱忙道,“他若知道我在这里,肯定要让人把我逮回去。”
  祁无刀好笑道:“你回回都是来这里,舅舅根本不用想就知道你肯定在天工山庄。我是怕他担心你路上出意外,所以要你写封信。”
  “不写!”
  “怎么了?”祁无刀奇道。
  司马岱狠狠道:“这次、这次……我真的受不了他们的做法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
  司马岱环顾众人,有些犹豫,却因胸中气闷难当,片刻后道:“无刀,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大伯给我定的那门亲?”
  祁无刀略想了下,点头道:“记得,听说是姑苏织造白家的小姐,不是退婚了么?”

 第三十三章 往事如烟

  对于白盈玉之前在姑苏的事情,李栩与萧辰并不清楚,更不知道她曾经被人退婚一事,此间乍然听到,李栩不禁“啊”的叫了一声……
  “怎么了?小五?”岳恒被他弄得莫名其妙。
  “……没事,有东西在喉咙卡了一下,你们接着说接着说,怎么就退婚了?”李栩忙道,偷瞥了白盈玉一眼,后者貌似镇定自若,却仍可看出脸色微微发白。
  司马岱叹口气道:“当初我大伯要我和那位白小姐订婚,我就不愿意,可又拗不过他们,实在是没法子。后来白家出了事,我大伯立马就命人去退婚,这事也没问过我。我在家就忍不住顶了他们两句……”
  “你说什么了?”眼下知道这位司马岱原来是白盈玉未见过面的夫婿,李栩愈发好奇起来。
  “我就说我不同意退婚,白家出了事,正是该帮一把的时候,虽然我本来也不同意这桩婚事,可此时退婚等同于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司马岱梗着脖子道。
  祁无刀听罢,噗哧一笑,问道:“挨打了吧?”
  “你怎么知道?”
  “大舅舅的脾气,哪里能容得下你说这话。他必定要说,这一大家子若不是靠他,岂能过得这般舒坦,他若当君子去,你们就都得去喝西北风。然后叫你滚,别在他面前假模假样的装君子,他伺候不起。”
  司马岱哀伤地点头,看着祁无刀:“一字不差,他就是这么说的,说完,我就被打了一顿板子,在床上直躺了几日。”
  “大舅舅脾气自来如此,你去与他理论,自讨苦吃。”
  祁无刀笑着直摇头,半分也不同情他。
  “后来我一直留意打听着白家的事情,知道那位白小姐被发配边塞,我还想着托人给她送些银两过去。毕竟曾经有过婚约,我也想略尽绵薄之力。哪里知道……”他连连叹气,“今早我才知道,白小姐性子刚烈,在汾水过河时竟就投了水,连尸骨都找不着。”
  举座默然,各人心中各自心思。
  “终究是我负了她,否则,我想她不至于会去投水。”司马岱又是伤心又是气恼。
  白盈玉沉默片刻,低声道:“公子也不必太伤心了。这桩婚事本来就非你本心,那位小姐便是真嫁了过来,也未必是好事。”
  司马岱摇头道:“虽然非我本心,但既然我应承了,她嫁过来,我自然会好好待她。”
  萧辰冷哼一声,不客气道:“人都死了,说这话还有何用。你若当真是守诺君子,当初为何不自行前往姑苏,将白小姐接回来呢?”
  司马岱呆了一瞬,道:“我、我还从来没有出过那么远的门,再说,要是我大伯和我爹爹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也是,你死,倒不如她死。”萧辰语气更冷。
  白盈玉听出他语气中的恼意,心中一动,只想着:难道他竟是在替自己抱不平?如此一想,原本心下的怅然悲苦之情乍地荡然无存,反倒浮起丝丝酸甜。
  司马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又无言以对。
  因身在天工山庄,对司马岱无礼,无异于对祁无刀不敬,萧辰也不想留在此地找人麻烦,起身朝祁无刀拱手道:“多谢祁小姐款待,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若是天工山庄有所不便,我们即刻告辞便是。”
  “辰儿……”岳恒自然想留他,又不知该从何劝起。
  祁无刀怎能不知道岳恒心意,何况以前她也曾听岳恒说起这师弟的孤僻个性,倒不以为忤,含笑道:“哪里会有什么不便,你们来了,岳恒和我都欢喜得很,定要多住些时日,休再说要走的话。”
  “咱们头回见面,怎得就要走。”司马岱急急道,“我听说你们江湖中人说话都直爽得很,萧大侠,你就这般同我说话,我觉得甚好,比起那些弯来绕去的人强多了。”他有些书生的呆气,性子虽然懦弱些,为人却甚是宽厚。
  丝毫没料到挨了自己的骂,这位司马少爷竟然是这般反应,萧辰呆了一瞬,饶得心中虽有不满,却也再难冷言相对,缓缓坐下。
  见他坐下,司马岱才放下心来,一口饮尽杯中酒,怅然道:“你说得很是,我就是没胆量和爹爹、大伯去争,但凡我有点担当,白小姐也不至于去投河。”
  在旁听了半晌,心中柔肠百转,白盈玉终还是体谅了司马岱的为难之处,心中释然,出言劝道:“司马公子,你也是身不由己,那位小姐魂魄有知,想必会明白,不会怨你的。”
  她话音刚落,便听见旁边萧辰似乎微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只是听得并不真切,待转头看向他,却又看不出任何端倪。她便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你真觉得她不会怨我?”司马岱期盼望着她。
  她只得含笑点点头:“我想,她不会的。”
  “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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