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挑战性是一个因素，更多是兴趣，同时要顾及到你们这些人。刚才不是过吗，身边人高兴我才会更高兴。”
韩大处长永远是那么自信，突然话锋一转，信心十足地笑道“我相信我能干好一个警察，干好一个高级警务人员。司法厅有民主人士或无党派人士副厅长，如果公安厅一样有，我想我应该争取一下，只有官当得更大一些，才能照顾照顾你们是不是？
另外要制定一个时间表，我现在欠银行一点钱，必须把房贷尽快还掉。同时要赚一笔钱，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准，毕竟政府部门工资太低，如果专职我会饿死的。两年，两年时间应该足够了，到时候白主任的律所也应该走上正轨，只要能够兑现承诺，她不会指责我言而无信……”
夏莫青被搞得啼笑皆非，忍不住问“处长，您是您打算两年之后正儿八经当警察？”
“嗯哼。”
韩大处长微微点了下头，又煞有介事地补充道“你不是正处要干满四年才能当副厅长或副巡视员吗？我已经干了快一年，赚两年钱，留一年做准备，一点不耽误时间。”
铁打的磨盘流水的官，天知道三年之后余省长会不会调走，上面没人，副厅级有那么容易提吗？
夏莫青彻底无语了，又不忍心打击他好不容易才有的“上进心”，心不在焉地问“那……那……那您打算这两年赚多少钱？”
“在国内维持生活一年一万应该够了，我现在三十岁，以现在的健康状况应该能活到七十岁，也就是两年之内要赚55oo万，15oo万还房贷，4ooo万留着生活，有点难，要拼，要努力。”（。）
第一百八十八章励志的嫌疑人
有人搬来，就有人要搬走。√∟，
到老孟通过可视门禁系统，请指挥中心值班员开门，陪一位二级警督上来时，韩均才知道今天是他们在植物园的最后一个班。再过9个时，带几个年轻干警熟悉下情况，就要在深夜12点准时把警务室移交给特巡警四大队。
局领导的意图很明确，四大队搬到植物园之后，正常工作不能受影响，给“o1”的服务工作同样要做好。
老孟一介绍完，边浩阳大队长就抬起胳膊，向两位比他年轻得多的厅部门领导敬礼保证道“请韩处长和夏主任放心，我们四大队一定会服从领导组办公室指挥，全力配合领导组办公室工作。不仅要执行好办公室领导下的抓捕和押解犯罪嫌疑人任务，同时向孟大队和姚大队虚心学习，给领导组办公室看好门、站好岗。”
行动科绝对可以称之为“鸡肋科室”。
贼自己抓，大贼由案地公安局抓，悍匪让案地公安局请武警，“o1”只破案不办案，真没这个需求。
包括借调人员在内，“o1”上上下下全把行动科当成一个笑话，把科长方黎明和眼前这位市局塞来的副科长视为可有可无的人。
人家来都来了，是省厅默许、江城市局安排的，你无权赶人家走。
韩均不想留人家留下不好打交道的印象，一边招呼他们坐下，一边笑道“边大队。你兼任我们行动科副科长，算起来我们是一家人。到这儿就像回家。别这么严肃。回头让一科给你办张门卡，以后上来方便些。不用再像今天这样叫门。”
都宁为鸡不为凤尾，但具体情况要具体分析，要看是什么凤尾。
“o1”是正处级厅部门，顶头上司是彭副省长和两位副厅长，兼任的这个行动科副科长，要比特巡警大队长含金量高多了。并且只是兼任，他仍然是四大队主官，既有实权，又有面子。更有前途。
边浩阳很庆幸“o1”在四大队的治安巡逻辖区，要是在其它辖区，怎么轮也轮不到他来兼任这个副科长。
一担心关系不好理顺，工作不好开展，没想到年轻的处长很客气，同样年轻的副主任很和善，他终于松下口气，像真正的下属一样汇报道“韩处长，夏主任。我简单汇报一下我们的搬迁工作。后面那栋楼本来就是保安住的，相应条件比较完善，不用大兴土木，只要搞一个食堂和一个装备库……”
韩大处长对这些不感兴趣。打断道“边大队，这些都是市局的内部事务，我们无需也无权过问。至于行动科的工作。方科长会跟你和胡副科长商量着办。术业有专攻，他是专家。你和胡副科长是行家，外行不能指挥内行。我、崔主任和夏副主任同样不会干涉。”
好听点是放权，不好听点是不管，是不重视。要是方黎明和胡政才在这儿，或多或少会有些想法，但边浩阳不会。
他只是挂个名，本来就不会管。
能兼任省厅积案清查领导组办公室行动科副科长，已经羡慕死那几位大队长了。只要呆在“o1”楼下，只要挂着行动科的牌子，有的是露脸机会。就算吃不上肉，总能喝口汤，比光干“专业协警”大队长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尽管如此，他仍不无自嘲地苦笑道“韩处长，夏主任，巡警不巡、特警不特，我算什么行家？您二位有时间，还是要去后面指导指导我们工作。”
夏莫青笑眯眯地“胡大队，我们真没什么好指导的，麻烦你们倒差不多。你们有食堂，我们以后就跟你们搭伙。你们的装备库肯定有专人值守，我们的枪库没有。如果你没意见，我们就把枪支存放到你们那儿。该登记登记，该申领申领，一切按制来。”
“夏主任，您太见外了，为领导组办公室服务是我们的工作。欢迎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有意见。”
“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真不麻烦。”
跟他实在没什么话，韩均干脆侧身问“孟大队，移交完之后，你们去哪儿？”
老孟接过沙志会递上的茶杯，嘿嘿笑道“我跟老姚去西美广场警务室，看车、看包、看孩子。韩处长，以后跟张教授去那边买东西，记得去警务室坐坐。那边停车位挺紧张的，可以把车接停我们警务室门口。”
西美广场是西郊区最繁华的地段，周围有好几个大商场、大型市和高档酒店，比节假日才有人的植物园热闹多了，并且离家近，难怪他这么高兴。
韩大处长乐了，煞有介事地“好地方啊，我和张琳经常去，经常找不到车位。孟大队，以后真少不了要麻烦你。”
堂堂的省厅正处级处长，三级警监，居然为停车位愁，也就会生在他身上。
老孟禁不住笑道“退居二线的人，就剩这点特权了。韩处长，下次去您尽管停，谈不上麻烦，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嘛。”
“提起特权，过年时跟亲戚开玩笑，我真拟了一份特权清单。”
夏莫青饶有兴趣地问“处长，您统计过您有多少特权？”
“统计过。”
韩均扳着手指笑道“主要体现在停车方面，你们知道的，我跟张琳在对面人才公寓就一个地下停车位，还经常被别人占。‘o1’成立之后就没为此过愁，甚至没再交过停车费。认识张祥之后，去机场也没再交过停车费，接把车停在机场公安局。
再就是进植物园不用花钱，以前不怎么进，无所谓。搬家之后就不行了，不从植物园走要绕很远路，几乎天天进，如果算起来这是一大笔费用；最后是省外事办帮我办的ape商旅卡，去一些国家不用签证，出入境可以走快捷通道，省很多麻烦，节约了很多时间。”
“就这些？”
“难道不够吗，真的，我感觉我很过分，居然不知不觉享受到这么多特权。”
公安厅的处长停车算特权吗？
单位本来就在植物园，免费进出算特权吗？
至于ape商旅卡，他是以东江集团法律顾问名义申办的，符合亚太经济合作组织和国家的相关规定，很多商务人士都办了，根本算不上特权。
从来没见过这么容易满足的领导，如果个个像他这么容易满足，纪检监察部门肯定会清闲得多，一年不知道要少处理多少个违法违纪的干部。
正开玩笑，齐兆友从休息室走了出来，寒暄了一番，接谈起案子。
办案有办案纪律，很多刑警一上专案，老婆孩子几个月都不知道他在哪儿。边浩阳和老孟一样，不该听的坚决不听，连忙找了个借口告辞。
“嫌疑人许凡海在当地很有名，基本情况很容易掌握。1953年出生，学文化，在当时，尤其在农村能上完学已经很不容易了。城镇户口，顶替他父亲进入乡供销社，在五金柜台干营业员，一干到193年搞承包。”
刚开始卖木材，当时木材很紧俏，赚了一笔钱。可那会儿的政策摇摆不定，有人眼红，举报了，他贪污，他投机倒把。钱被罚了，工作丢了，差点坐牢。”
“举报人是谁？”
“不是石晓国，因为不在一个乡镇，他们当时应该不认识。”
四科的案子，四科的人最上心。
齐兆友喝了一口水，如数家珍地接着介绍道“被处理之后，在风林乡呆不下去，就去了丈母娘家所在的石甸镇。刚才过，他是城镇户口，没有地，只能干个体户。于是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在石甸镇开了一个五金店，专门卖他最熟悉的五金。
疑似被害人石晓国就在同一个镇，游手好闲，整天在镇上闲逛，他们肯定认识。初步调查没现二人之间有什么过节，当地人只知道他后来又卖过木材，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亏了，欠亲戚朋友一屁股债，便跟镇里一个木匠出去搞装修，后来越干越大，自己带施工队，了财。
再后来让老婆在县城开旅馆、开饭店，全自己装修的，在当时很豪华，生意很好。他自己仍然从事装修，挂靠了一家大公司，专门在h接装修工程。渐渐地竞争越来越激烈，他就不再做装修了，回老家开了一家三星级宾馆，也是滨安县档次最高的金滨安大酒店。”
夏莫青感叹道“遇到那么多挫折，那么多坎坷，最后成功了，他的创业史能拍一部励志电影。”
是挺不容易的，韩均暗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问“前科怎么回事？”
齐兆友放下杯子解释道“八几年那件事不能算，当时办案条件有限，没要他按全手指纹。他在数据库里的指纹是前几年，由于债务纠纷生肢体冲突，纠纷双方在辖区派出所接受处理时留下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当机立断
“石晓国什么情况？”
“石晓国1961年出生，比许凡海几岁。⊙，父亲是党员，参加过抗美援朝，立过功，复员后回老家当村支书，就在石甸镇所在的石甸村。当时搞大集体、吃大锅饭，村支书有点实权，他的童年比其他人好，至少不会饿肚子。
19年，也就是改革开前不久，他父亲生病去世，家里就剩母亲和已经出嫁的姐姐。当时十六七岁，初中刚毕业，没考上高中，他父亲是老支书，镇里比较照顾，安排他去镇里农机厂上班。”
见他嗅了嗅鼻子，韩均指着他口袋道“老齐，我知道你烟瘾上来了，别憋着，抽吧。”
夏莫青笑了笑，起身推开窗户。
齐兆友很不好意思的掏出根香烟点上，美美吸了一口，吞云吐雾地介绍道“农机厂效益不好，工资不高，他又是刚去的，没技术，一个月才十几块钱，干几天不愿意干了，就这么开始游手好闲。
父亲虽然去世了，干那么多年村支书余荫仍在，他去镇电影院看电影不用花钱，去镇文化站打台球不用花钱，渐渐展到吃饭不给钱，买香烟不给钱。
滨安在江北，经济展不如江南，镇里企业相继倒闭，很多年轻人没出路，慢慢形成一个以他为的团伙。大事不犯，事不断，偷鸡摸狗，把石甸镇搞得鸡犬不宁。”
改革开放之后那几年，社会治安急剧恶化。
各种犯罪行为层出不穷，各种犯罪团伙为非作歹。北河省有个“菜刀队”，一名外国女记者在北d河沙滩上被强…奸。一个自治区的名十几岁社会闲散青年无事生非，酒后滋事。残忍杀死2名无辜者，其中包括5岁的老人和2岁的幼儿，并有多名女青年被强…奸、轮…奸……
社会混乱，老姓恐慌，好人怕坏人，很多地方的女工晚上都不敢上班。
夏莫青能想象到石晓国当时有多么嚣张，若有所思地问“齐科长，像他这样的人，应该躲不过3年严打吧？”
“抓了！”
齐兆友磕了磕烟灰。确认道“石甸镇抓的第一个就是他，本来肯定会从严查办的，他母亲拿着他父亲的军功章，跑到县里寻死觅活。县领导考虑到他父亲立过功，在石甸镇很有威信，并且就他这根独苗，于是给公安局打了个招呼，劳教一年，比他那些同伙判得还轻。很快就放出来了。
严打声势那么大，许多没他恶劣的都被重判，可能心有余悸，出来之后老实了很多。在当地人的记忆中。他没再去骚扰镇丝绸厂的女工，更没有再跟什么人动手，干了几天农活。嫌累干不下去，就出去打工。期间好像回来过一次。之后再也没见过，连他母亲去世都没有回去。”
韩均低声问道“知道是去哪儿打工吗？”
“他满嘴跑火车。没句真话。跟他去h，跟你去gz，连他姐姐都搞不清楚，根本无法查实。”
夏莫青沉吟道“许凡海开始严打后才去的石甸镇，做得又是五金生意，跟他应该没什么交集，这件事有点怪，或许真是巧合。”
“是啊，我也感觉许凡海作案的可能性不大，一是他们没什么过节，二是就算有也不可能跑到几公里外的陈江杀人，并且两个人一起去。同时这里面又有几个疑点，让我们不得不怀疑，不得不开棺验尸查一查。”
韩平不动声色地问“什么疑点？”
齐兆友掐灭烟头，抽丝剥茧地分析道“先，从陈江区，也就是当时陈江县公安局的案卷材料上看，石晓国和许凡海年轻时的样子，符合被害人和嫌疑人的体貌特征；其次，许凡海在供销社工作多年，知道出去办事需要介绍信。而当时他已被单位开除了，没人给他开，完全有可能伪造一份。
再就是我们调查现，陈江区当时有一个很大的木材交易市场，从西江省顺流而下的木材在那儿中转，或销往江南，或销往江北，或销往h。许凡海当时正在做木材生意，不可能不知道，并且很可能去过。”
韩均感觉被害人是石晓国的可能性非常高，许凡海的嫌疑也非常大，但这个案子时间过去太久，很多事实无法查证。
并且许凡海见过大世面，有钱有身份有地位，没海东县强…奸杀人的焦春禄那么好唬。就算被害人真是他杀的，凭一枚指纹很难将其定罪，毕竟公安部门无法确定那枚指纹是什么时候留在陈江县站前旅舍的。
滨安县没有案件管辖权，不会办这个案子。
东州市公安局陈江分局有案件管辖权，却不一定敢办这个案子。嫌疑人有的是钱，又是县政协委员，搞不到没把嫌疑人送上法庭，自己倒先被嫌疑人亲属告上法庭了。
人命关天，不能不管。
韩均权衡了一番，面无表情地“老齐，这个案子我感觉没必要跟他绕圈子，dna比对结果证实失踪29年的石晓国就是被害人之后，立即接提讯嫌疑人，先就地测谎。
如测谎结果显示其确有嫌疑，立即将其刑事拘留，然后押解到省看守所请经验最丰富的预审专家审讯。一个月时间，如能突破其心理防线，就移交给陈江分局；如果拒不交代，那就放人。”
“处长！”
“夏主任，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能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我们没有足够证据把他送上法庭，但我们可以让更多人知道真相。同时让他知道警察一盯着他，让他寝食难安，让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齐兆友忧心忡忡地问“他要是告我们呢？”
“奉陪到底。只要我们按程序办，只要我们没有刑讯逼供。他能告赢吗？至于社会舆论，我想他没那么傻。因为他闹得越凶，知道的人越多。政治部宣传处的那些人就是干这个的。相信他们能把坏事变成好事，能把这个案子变成中国法制进步的一个经典案例。”
夏莫青反应过来，喃喃地“29年的陈年旧案我们仍在追查，可以证明我们公安机关命案必破的决心。他交代最好，不交代可以证明我们公安机关严格按照法律办案，明知道他是凶手，最后却只能放人，可以是法律的胜利。”
齐兆友明白过来。点头道“时间过去太久，当时办案条件远不如现在，这些事实可以清楚，老姓应该能够理解。”
韩均微微点了下头“我就是这个意思，相信厅里会支持我们的。”
夏莫青苦笑着问“虽败犹荣？”
“除此之外能怎么办？”
“处长，如果在美国，美国警察会怎么处理。”
“美国警察会放人，并且只能放人，但他能不能逍遥快活就两了。如果是新移民。那会想方设法取消他的居留权，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如果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那就把他查个底朝天，从穿开裆裤开始查。只要找到其它违法证据，证实他有其它违法行为，就以其它罪名拘捕。有一个著名的大毒枭。dea（美国禁毒署）和fbi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是ir（美国国税局）把他拿下的。”
“美国执法部门怎么狠？”
韩大处长点点头。微笑着确认道“所以坚决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