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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听刚被指控的那一家是躺着中枪,管理层一无所知,到被找上门才知道他们在重组时有人利用内幕消息提前通过券商买了股票期权,获利一多万美元。”
这种事屡见不鲜。
过去十来年,国内在美上市的好几家大公司管理层都曾经受到过e“内幕交易”的指控。
韩均笑了笑,耐心地解释道“内幕交易主要指那些非法的交易,也就是基于非公开信息所进行的交易,因为其破坏了市场交易的公平原则。损害了投资者信心,无论涉及到的人最终是否赚到了钱都是非法的。即便你自己没有交易。仅仅把非公开信息泄露给他人都是非法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敢保证手下人不会有什么想法。
并且公司情况比较特殊。他只是e,省国资委才是第一大股东,如果国资委那边出问题,苦心经营的公司岂不是要受连累。
祁教授深吸了一口气,不无担忧地问“无意中泄露也算?”
“所以要有一套完善的内控机制,国外的上市为确保万无一失,在这方面几乎做到了极致。每个人都要签保密协议,雇员尤其高级雇员的社交软件里都要加公司,有专人检查他们的聊天记录。”
韩均顿了顿。继续道“e认定的有可能非法‘内幕交易’的人群很广泛,管理层和员工在内的企业内部人士就不用了,而且包括企业内部人士的朋友、生意伙伴和亲属;包括因为工作原因而有机会获得企业非公开信息的人士,比如政府官员、律师事务所雇员、银行职员,券商、记者、打印妹甚至清洁工阿姨。”
“这么我要请一个负责任的保安部经理。”
“心驶得万年船,不想被做空,不想被围剿,就不要不把这些不当回事。”
“明白了,明天开个董事会。先跟股东清楚,然后请一位专业人士管起来,防患于未然。”
一年二十万美元律师费不能白拿,韩均权衡了一番提议道“让艾琳帮你在华尔街找个。他们有经验,让老外管又比较好话,至少不用你去得罪人。”
“行。我这就联系艾琳。”
刚挂断祁教授电话,张大夫便忍不住笑问道“均。你懂这些怎么不炒股?钱贬值的厉害,存银行太可惜。”
“爸。我只懂法规,不懂投资,这方面韩老头是专家。另外就算投资股票也不用自己去开户,完全可以委托给机构,让专业的基金经理去理财。”
张大夫没不良嗜好,就是喜欢炒股,在股市里滚打了十几年,提起这些头头是道“国内基金靠不住,还是自己炒靠谱。”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韩均笑道“好吧,既然您这么有信心,我投资20万人民币,全权委托您帮我理财。赚了平分,亏了算我的。”
股市有风险,老伴管得严,就两万本金,之前赚的全被她没收了。
炒股就像赌博一样,两万有什么意思,找到“大投资”,张大夫乐得心花怒放,急忙关上门道“均,琳琳,我对你们负责,保证不会亏,你们也要对我负责,千万别跟你妈知道。”
张琳狠瞪了韩均一眼,哭笑不得地“爸,您以为您是股神啊,巴菲特也不敢这么保证。”
张大夫不乐意了,振振有词地“虽然没巴菲特那么赚钱,但也没亏。要是你妈那会不把那几万拿走,我现在肯定万富翁。放心吧,没事的。”
“20万算我的,亏了您以后就别炒了。”
“亏不了。”
张大夫拉开门探头看了一眼,神神秘秘地笑道“除了你们的大投资,还有投资。老聂一样喜欢炒股,但技术不行,一被套,现在委托我,起来我也算操盘手。”
俩老头整天围在棋盘前嘀嘀咕咕,原来在研究这些。
韩均彻底服了,拍了拍他胳膊笑道“爸,您先在国内玩玩。等旅游完,等有时间,我陪您去华尔街大显身手,还可以跟韩老头交流交流。”(。)
p这段时间代理了一个医疗纠纷,涉及中医,很简单的一个骨科手术,被中医院一位在本身很著名的老中医病大治,不仅没治好,不仅一拖就是五年,甚至拖成了大病。
有感而发,过了下嘴瘾,给各位书友添堵了,牧闲在此致歉。
另外老婆预产期到了,这几天更新不一定能保证稳定,请各位书友见谅。
第三百六十四章柳暗花明
清晨,一辆出租车迎着上班的人流,来到新阳区一个老小区大门口。
影响交通,挡住了行人,影响早餐摊儿的生意,老板用本地话吆喝了几句,司机探头吼了两声,韩均不想他们真吵起来,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打发他走,零钱不用找。
“爹哋,我想吃那个。”
黑糯米做的食物,看上去味道应该不错,韩均回头笑道:“去吧,帮我也来一个。”
“好的。”
瑶瑶兴高采烈跑过去,出现一个瓷娃娃般地外国小姑娘,小区门口一下子热闹起来,引得不少大妈驻足围观。
街对面停着两辆车,几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推开车门跑了过来,韩均不禁笑问道:“詹科长,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休息几天?”
詹升荣朝瑶瑶举手打了个招呼,不无兴奋地笑道:“昨晚刚到,那边办案压力不是很大,又一直在江城,不用休息。”
他失踪了一个多月,说是去bj学习,邰超糊涂了,忍不住问:“老詹,你们是去办案的?”
涉事官员已经双规,涉事官员的亲属和情人基本上已经调查完,过不了多久就会移交检察院,实在没什么需要保密的,詹升荣微笑着确认道:“协助纪委办案,跟上次去gd一样,具体案情不能透露。”
“明白。”
这里有外人,确实不能多说,邰超连忙侧身介绍道:“处长,这位是新阳分局刑警大队副大队长陈守海同志。”
“韩巡视员好。”
三十多岁,国字脸,看上去很精干。韩均拍了拍他胳膊,摇头笑道:“没穿警服。不要敬礼。”
“滚雷行动”指挥部总顾问,国际刑警中国国家中心局巡视员,传说中的大神探。直到20分钟前才知道他已经到五汉的,据说连市局和省厅都不知道。
能协助这样的大人物办案。陈守海激动不已,连忙介绍道:“韩巡视员,被害人租住的房子就在5号楼三单元,我让辖区治安民警跟现在的租户打过招呼,有一个人在家,我可以陪您去看看。”
“现场都被破坏了,没什么好看的,现在能做的就是走访询问。问问邻居、小区保安和这些摊主对被害人有没有印象,有没有见过她跟男人接触过。”
陈守海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时间,让开一辆电动车汇报道:“这些工作正在做,我们有六名干警在里面。”
瑶瑶不仅买了两类似于糍粑之类的东西,而且占了一张露天摆放的小桌子,要了两碗豆浆,正一个劲朝这边招手。
邰超忍不住走过去调侃道:“洋葱,你很自私啊,光买你和你爹哋的,也不请叔叔。”
瑶瑶嬉笑道:“你也没请过我。”
“好吧。我自己请自己。”
领导一张嘴,手下跑断腿,具体走访询问工作有人会做。韩教授无需亲力亲为,干脆坐在小区门口一边吃早饭,一边等消息。
干坐在不好,尽管已在宾馆吃过早饭,詹升荣还是要了一碗豆浆陪他们吃。
周围没什么人,邰超低声汇报道:“处长,昨晚我、詹科长通过视频同江处长、小常分析了一下案情,感觉那个钢管舞教练很可疑。您想想,一个五汉人怎么会去皇石发展。那里不仅是闺蜜遇害的地方,而且现在的男友跟闺蜜遇害有间接关系。”
“太巧合就不是巧合?”
“我们感觉很蹊跷。”
“看上去确实比较蹊跷。但没任何证据。更重要的是,他们既没作案时间。dna又比对不上,连作案动机都没有。如果非要怀疑,只能说明你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
邰超嘿嘿笑道:“谁说我不信的,我跟我媳妇很恩爱。”
韩均放下勺子笑道:“你们可以恩爱,别人为什么不可以。别想那么多了,先顺着这条线查,如果没进展再想其它办法。”
不是分局的案子,陈守海不用操那么多心,只需要配合好,坐在一边笑而不语。
詹升荣则若有所思地说:“处长,种种迹象表明,您的推测非常有道理。尸体出现在皇石可能是个障眼法,专门误导我们侦查的。凶手认识被害人,或许关系很不一般。至于为什么杀人,可能因为情感,也可能因为钱,只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太隐秘,才没被纳入侦查视线。”
韩均微微点了下头,淡淡地说:“所以只要能找到这个神秘人,我们离真相就不远了。”
等了四十多分钟,两个民警出现在小区门口,他们问完几个摊主,走到陈守海身边汇报道:“陈队,小区居民很多,被害人租住的时间又不长,询问过的人对她印象不是很深刻。没发现可疑男子,可以说一无所获。”
“知道了,回去吧。”
“是!”
时间过去这么久,意料之中的事。
韩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起身道:“走吧,去下一站,去她们学校看看。”
分局有车,不用再拦出租,沿着芳草路开了大约二十分钟,众人来到被害人生前就读过的幼儿师范学校。
该查该问的,邰超已组织分局刑警查过问过,韩均并没有进学校,而是来到斜对过的一家小饭店前。老板刚买菜回来,正坐在门口摘菜,看样子既是老板也是大厨。
“师傅,你贵姓,我公安局的,想找你了解点情况。”
昨天刚问过,今天又来,老板一眼认出邰超,急忙起身道:“免贵姓古,警察同志,里面请,我们进去说。”
饭店不大,只有两个包厢和大厅里的六张散桌。
韩均环顾了下周围环境,婉拒他递上的香烟,坐下笑问道:“古师傅,陶素芹曾在你这儿打过工?”
“打过,挺能干的一个姑娘,中午晚上过来当服务员,帮着招呼客人,直到客人走差不多,帮着把碗洗完、帮着打扫干净才走。她要上课,不能光顾着干活,我老婆经常催她先吃先走,可是她宁可吃到也不愿意先走,多懂事,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下得去这个毒手。”
提起曾在自己家打工的姑娘,老板唏嘘不已,一脸惋惜。
韩均微微点了下头,接着问:“她你这儿打过多长时间工?”
“干一年多,我们全做学生生意,学校放假就没那么多人,暑假和寒假没在这儿干,但在我这儿吃。跟一家人一样,一天三顿,全在这儿。如果哪天没来,我老婆就会去学校问。都是从农村出来的,都不容易,能帮就帮,不就多一双筷子是不是。”
“放假也住学校?”
“嗯,好孩子谁不喜欢,我们照顾,学校老师也照顾。”
“在你这儿打工期间,有没有人来找过她,她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人或什么事?”
老板苦思冥想了半天,摇头道:“没有,一个孩子能有什么人找,能有什么事。不过有几个小青年,看她长得俊俏,经常过来吃饭,跟她开玩笑。好像是技校学生,很长时间没来,长什么样不记得了。”
这是一个新情况,邰超急切地问:“古师傅,如果我找到他们照片,你能不能认出来?”
“饭点我都在厨房,见得不多,真不敢保证。我老婆在前面收钱,她应该有印象。”
“行,等找到照片我就来麻烦你们。”
小青年不符合凶手的体貌特征,韩均暗叹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接着问:“她平时跟你爱人都聊些什么?”
“家长里短,说她家的事,她妈身体不好,全靠她爸一个人,她还有个弟弟在上学,压力很大,挺不容易的。所以她要打工,要赚钱自己交学费,我们经常拿她做榜样教育孩子,她一有时间也帮我们教。”
“当家教?”
“她本来是幼师,成绩好,全校最好的,年年拿奖状,来我店里打工前还在外面教过。”
这是排查工作中唯一的盲区,韩均追问道:“你知不知道她教过哪些孩子,去过哪些人家?”
“她没怎么提过,提过我们也不一定记得,这个真不太清楚。”
“那她是怎么找家教兼职的?”
“在纸上写几个字,站在前面路口等人找,那边有个小学,每天放学有很多家长,我儿子就在那儿上。学校有好多学生干这个,老师知道。社会这么乱,什么人都有,生怕出什么意外,开过好几次会,让学生们注意安全,不要去远。”
老板点上香烟,深吸了一口,又补充道:“后来换了个校长,不让学生再去做家教。封闭式管理,连饭都不让出来吃。食堂承包给私人,饭菜那么贵,味道又不好,学生有意见,上半年集体买方便面,一个多星期没在食堂吃,再后来又放松了。”
他做的是学生生意,赚得是学生钱,关心这些很正常。
韩均笑了笑,旋即转身道:“陈队,麻烦你去统计一下小学的学生家长名单,然后组织警力摸排一下,看谁请过家教。”
“是!”
走出饭店,瑶瑶不无兴奋地说:“爹哋,我感觉我们离凶手很近了。有家庭,有孩子,这种婚外情是见不得光的,不管凶手还是陶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符合逻辑,符合凶手特征。”
“也许吧,希望我们没搞错。”(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蹊跷的死因
破案难,立一个假案更难。
行动指挥部拥有那么高权限,可以动用那么多警力财力,想把一切做得天衣无缝,绝不是一件容易事。经过两天筛选,专家组终于在北湖和南湖邻居的小城,找到一具理论上应该能唬住韩大仙的尸体。
黄元良不太放心,决定亲自过来看一眼,以便接下来怎么设计案情,怎么准备案卷材料。
高度机密,县公安局领导全蒙在鼓里,只有临时抽调到专家组的一位刑警中队长和一位法医知情。
二人陪着黄元良一行走进殡仪馆停尸房,拉开即将转运至一百多公里外集中办案点的尸体,低声汇报道:“死者姓向,叫向明玉,西川省户山县人,死亡时21岁。男友史贵柱,23岁,本地人,湘菜厨师,二人是在gz一家饭店打工时认识的。
今年6月13日,史贵柱带向明玉回家见父母,打算春节期间结婚。儿子带女朋友回来,并且打算谈婚论嫁,史家两位老人喜出望外,大摆酒席,把所有的亲朋好友都请过去,但就在让小两口敬酒的时候,向明玉突然倒下了。”
死者老家远在西川,如果把案发现场设计在另一个县市,完全可以变成一具无名尸。黄元良一边观察着解剖过的尸体,一边面无表情地问:“后来呢?”
法医接过话茬,小心翼翼地说:“宾客中有一个人有车,立即同史家人一起把向明玉送往人民医院,抢救了大约1个多小时,没能抢救过,于6月14日下午2时许停止呼吸。女儿不明不白猝死在北湖,其父母很难接受。认为跟男方有关,赶到之后立即报警,要求我们验尸。
本着对死者家属负责的态度。我至少把病历研究了5遍。为了不遗漏任何一个细节,还把病历复印了一遍。医院的死亡原因就写着:呼吸循环衰竭死亡,然后是罗列了一大堆可能,诸如中暑、感染性休克等等,每一个后面都挂着一个大问号。”
随行的专家组李教授是法医,他淡淡地问:“每一个患者死亡时都会停止呼吸和心跳,呼吸循环衰竭死亡能算死因吗?”
赫赫有名的法医毒理专家,上大学时曾听过他的课。
面对老前辈的质问,法医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倍感无奈地说:“李教授,我们不能责怪医生,患者死亡太迅速,他们来不及做太多检查。我问过参与抢救的急诊医生,他们清楚的描述了死亡发生过程:患者首先是呼吸逐渐微弱,然后停止了心跳,好像是呼吸肌麻痹一样,但不能确定原因。”
“你检验的结果呢?”
法医深吸了一口气,忐忑不安地汇报道:“猝死有很多种,比如心脏病突发或中风。从表面上看死者符合这些情况。见到未来的公公婆婆。对她很欢迎,亲属都很好,过度兴奋让本来就有点脆弱的心脏或大脑不堪重负。引发心脏病或中风。
可是解剖发现颅内没有任何出血,硬膜外、硬膜下、蛛网膜下、脑组织内都没有,甚至在显微镜下都没看到哪怕最微小的出血或者梗塞(血管阻塞,常见中风的原因之一)。心脏没找不到任何缺血坏死的证据,而且她的冠状动脉很健康,基本上可以排除这两种可能。”
食物中毒有一个过程,不会死这么快。
就算误吃了剧毒物质,从胃内容中也能检验出来。
李教授和“801”曾经的积案追查科长齐兆友一样“阅尸无数”,但这么蹊跷的死因却从未见过。
他略作沉思了片刻。又问道:“病理呢?”
法医从包里取出一份尸检报告,不无沮丧地说:“病理切片出来后。我把死者各个脏器放在显微镜下去寻找任何微小的病变,仍然找不到任何心脑血管方面疾病的证据。但发现死者肝脏有少量红细胞破坏后留下的含铁血黄素,肾脏也留下了一些红细胞破坏后留下的蛋白。”
李教授一愣,旋即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电筒软件,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