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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烨峰快速地眨了眨眼睛，好像没有搞清楚状态一般，“什么意思？难不成她是你亲戚？”妈啦，章总啊，您烦不烦啦，我都说了现在这个场合不适合说这些了，您怎么还发扬着自己格物致知的精神和优良传统呢？我鼓起胸腔，猛然间瞪了他一眼，章烨峰在无奈之下，又禁声了，他估计害怕自己再说话，我的肺就要气炸了。
“小玉，小玉宝贝啊，下次，我还找你来啊，你太可爱了……。”徐总监的舌头几乎都快捋不直了，他从口袋里面掏出了钱包，从里面抽出了一小沓粉红色的人民币，放到了苏小玉的手里面，“来，宝贝儿，这是给你的。”苏小玉开心的接了过来，紧紧地攥在了手中，“谢谢老板！”她乖巧地冲着徐总监鞠了一躬！
“啵”地一声，徐总监的脸颊上面又落上了一枚香吻。擦，这亲脸就跟不要钱似的，都能这么大放送啊！苏小玉啊，苏小玉，你真是……。我皱着眉头。另外的一个女孩子，看到了苏小玉手中那一小沓粉红色的钞票，眼睛里面立刻放射出了好似看到野兔幼崽儿的母狼一般，那个眼神儿让人难忘啊！
这里的女人对于钱，好像天生就会嗅觉敏感一样。这个女孩子也赶忙伸出手来，一把勾住了徐总监的脖子，香吻连连，那动情的吻，就像是雨点儿一般，落在了徐总监那树皮般的脸上。我捂住了嘴巴，我真是惊讶啊，这个女孩子的忍耐力怎么这么强，单不说徐总这满脸就好像木乃伊一般的皮肤，而且他的脸上也有很多的“痘痘”，这些火红的痘痘争相盛开在他的脸上，让人有一种想要窒息的感觉，而且有的痘痘貌似都已经熟透了，那破开了的皮肤，看起来真的让人有些不舒服，哎啊，这又是“千痘万痘竞相开的局面了！”
也不知道这个叫露露的女孩子怎么能有这么大的勇气，面对着这样一张脸，竟然还亲的津津有味儿，并且一点儿心理阴影都没有，要做到这样的水准，可真是不容易啊！我在心里默默地又为她点了一圈赞美，可真是厉害啊！人家修炼到这种地步，这种重的口味，也不得不说是一种境界。嗨，这个女孩子的忍耐力可不是你我一般的凡人所能比的，真的几乎到了一个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实在是让人佩服，佩服啊！
“哎呀，露露宝贝儿啊……。”徐总监说着又从钱包里面拿出了一沓粉红色的纸币，不用说那肯定是一沓的毛爷爷了，擦真他妈有钱啊，“来，宝贝儿拿着啊！”露露双眼放光地接了过来，熟练地把钱打成了一个小卷儿，塞到了自己的胸前处，我也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胸前，第一次知道钱还可以藏在这里的。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她兴高采烈地说着，紧接着又挎上了徐总监的脖子，这下子又是没头没脸地亲了起来。我滴那个天啊，这一个又一个的吻，都是充话费送的啊！现在就是没脸没皮大奖赛啊！
苏小玉和她比起来简直都是不谙世事的少女啊。我忽然想起刚刚在厕所里，那个“妈咪”对苏小玉的训话，“小玉啊，这个月你可要加油啦，你看看人家露露，还没有你来的早，可人家做出的业绩可真的比你多好多……”
苏小玉呆呆地看着和徐总监在那边缠绵的露露，她没有说话，默默地从桌子上面拿了一颗烟，抽了起来，她抽烟的样子可真是妩媚，这样一看，她的烟龄也绝对不短了，单看这娴熟的样子，就可以得知，嗨，苏小玉，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你究竟遭遇了什么呢？才会让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也几乎快要认不出彼此了。就在这么短的距离，我仿佛和你隔着一条银河！
想到此，伤感的情绪一下子涌了上来，我慢慢地叹了口气。“你怎么了？”章烨峰坏笑地看着我，“你要是想要钱，你也可以冲我的脸上来一通儿，我马上也给你，保准比她们的都要多！”章烨峰说着得意地冲我扬起了眉头，我默不作声地瞪着他，下一秒，我伸手掐住了他的胳膊，死死地掐着，是表面上不动声色。
章烨峰疼的呲牙咧嘴，但是他又不能太显露出来，只能“呵呵”地笑着。哼，敢占我的便宜，我掐死你！嘴上的都不行。还好，徐总监还在和苏小玉她们玩着游戏，并没有注意到我们。凌晨一点的时候，徐总监带来的两位女公关提议今天就到这吧，毕竟她们明天还需要上班。
苏小玉和那个叫露露的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对徐总监说她们要走了，徐总监张这会儿已经喝的站起来都成了一个问题。因为我一直都坐在了角落里，所以整个过程苏小玉也并没有发现我。我明白这也得益于我的伪装。
“我，我还要喝，章老弟，咱们再换个地方，我请你好不好？”这个徐总监啊，出门的时候就吐了一地。嘴巴还没有擦净的时候就吐出来这样一句话，着实把大家都给惊着啦。“徐总，咱们明天还得上班呢，今天还是回家吧。”两个女孩子不由分说地把他架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子启动，“我还喝……。”这个“喝”字儿随着远去的汽车的声音，慢慢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喝死他，德行！”我嘀咕着。章烨峰转过脸看着我，“你以为我乐意陪这种傻逼啊，要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单子，谁鸟他啊！对了艾小雅，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刚刚在包房里面怎么一直盯着人家呢？”章烨峰看来还是没有忘记这个事情。
要不要告诉他呢？其实告诉他也没有什么？但是有时候他这张嘴巴也不是那么着调。在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我还是决定要告诉他，“这个事情嘛……”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ktv透明玻璃转门处。
是苏小玉她身上穿着一件单薄的外套，里面还是那件工装。身边还站着那个身着职业女性装的职业女性。我害怕她们看到我，一把拉过章烨峰，躲在了一根大柱子后面，嗨，还是先藏身吧，章烨峰满脸不解，但我来不及解释，只有给他做出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嘘……”我的声音可真是轻啊！章烨峰还是疑惑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异类一般。
“妈咪，我今天不是很舒服，想早点收工，明天我会努力的！”苏小玉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对着她面前的妈咪说。
第三百零七章 悲催
我只知道“妈咪”大概的职业属性，但我真的不是很清楚，妈咪和苏小玉之前具体有一种什么样的利益关系，苏小玉为什么对她这么的毕恭毕敬呢？搞得这个女的真的跟她的老妈一样。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对她的怜惜又从心里面的一个角落里面慢慢地冒出来了。身处这样的场所，但是还要看人脸色。
“嗯，你回去吧，今天晚上你表现的很不错。”那个妈咪开心地拍着她的肩膀，“小玉啊，我们做这一行的就是要放得开……”我翻了个白眼，这边真是没有底线，这句话都快了她的金科玉律了，我就站在这里这么会儿的功夫，从她的嘴巴里面都已经冒出了好几遍了。请问还要放多开呢，我又想起了刚刚那个叫露露的女孩子在屋子里面的场景，一个脸跟癞蛤蟆似的一个人，她还抱着啃得津津有味儿的，也不觉得恶心！
而她们身后的玻璃旋转门又开始转动了，我看了一眼，刚刚那个和苏小玉一起在房间里面叫露露的，也打开门走了出来。她身上还穿着日式的粉红色的学生服，笑得满面春风的，“哎呀，小玉姐，今天怎么走这么早啊，你看你真是粗心大意，你的化妆包都忘带了，呶……”她走过来，伸手把包包递给小玉。
“哦，谢谢！”苏小玉微笑着道了一声谢，但是手还没有够得着包包的时候，那个包就已经掉在了地上。包包就像是一个皮球一般，从一级又一级的台阶上面“噗通，噗通”地滚落了下来。苏小玉看着自己的包包滚落在了台阶上面，她慢慢地抬起眼睛看向了站在比她高一级台阶上面的露露。
不置可否，露露这个女孩子长得非常清纯，又穿了这么一身衣服，如果不知道她是在这种场所供职的，单看她的长相和打扮，绝对是日系校园动画片中的女主角。她的身材修长，特别是两条修长的腿，与之相比，苏小玉的身高就明显不足，另外她的五官立体度非常的强，就像现在化着淡妆，就有韩国美女金泰熙那样的感觉，年龄看上去似乎比我们还要小一点，嗨，年轻就是资本啊！
但她浑身散发出的气场，真是强大。刚刚在厕所里面我听到妈咪和苏小玉的对话。她说这个丫头的工作时间其实还没有苏小玉的时间长，怎的现在她在苏小玉的旁边一点儿都没有对于前辈的敬仰之心呢？我反而觉得她散发出来的气势比苏小玉都牛逼。就像刚刚那个动作，你敢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反正我的两只眼睛都看到了，这怎么着都不像不是故意的，倒像是蓄谋已久的，因为她看着苏小玉的双目中透露出的神色是挑衅，满满的挑衅，而且还充满了鄙夷和厌恶，不得不说是后生可畏，就这么大的年纪，这眼神儿里面透露出的心机满满的。周身也散发出了一种貌似不是很友好的信息！
苏小玉面对着她的挑衅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的反应，转身走下台阶，去把自己的包包给捡了起来。然后拍打着包包上面沾着的灰尘。我擦，这不是苏小玉的风格啊，在我的印象中，要是之前谁要是敢如此对待苏小玉的话，我估计她早都要撕破脸和别人斗上一斗，断不能像现在这么淡定的啊！
“哎呀，你个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妈咪转头教训着露露，露露赶忙甜甜地笑着，“不好意思啊小玉姐，我没有看清啊，妈咪啊，你真是偏心呢，你只对小玉姐好，让她这么早休息，嗨，我可就惨了，我还有两个客户，马上就要到了。”这个丫头是个百分之百的心机婊，现在已经鉴定完毕。这话说的也太那个了吧。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的是表达出她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表面上看是为自己鸣不平，说是妈咪偏心苏小玉。但是实际上，这确实是在给自己的脸上使劲地贴金呢。这不明摆着自己现在人气高，好像众星捧月，百鸟朝凤的，而苏小玉只是个没什么用的东西，也没有人捧，也没有人抬，所以只能提早收工，早点回家睡觉呗，这**裸地心机，几乎到了路人皆知的地步了。
苏小玉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小玉姐，你说是不是呢？我真是羡慕你命好。”说完甜美如她，竟然还冲着苏小玉嫣然一笑。“哎呀露露啊，我还没有来得及表扬你呢，你现在的业绩真是突出啊，可算是我们这边的红人儿了，好好做啊，一定有前途啊，好啦，快点回去吧，好多客户都夸你懂事呢。”
露露在妈咪的赞扬声中慢慢地走进了旋转玻璃门，她那高挑的身影，就渐渐地在金碧辉煌的大堂里面消失了。苏小玉深吸了口气，厌恶地闭上眼睛，“贱货！”她很轻，但是恨恨地骂着。“行了，”妈咪狠狠地白了苏小玉一眼。
“就嘴厉害，不是我说你，人家才来几天，现在业绩就做的这么好，何况她的年龄还没有你大呢，我告诉你，咱们这边拼的是业绩，可不是资历，你要是再不努力，被人家给比下去是迟早的事儿，你没发现最近你之前的几个客户现在每次来都必点露露吗？要是不服气，就多努力，别光添嘴上功夫！”
之前在电影里面看到妈咪骂人都是一绝，这次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骂起人来，简直是有板有眼，而且这其间骂了这么多的字，都不带一个标点符号，一气呵成啊！“她那个贱样儿，我学不会！”苏小玉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支烟，点燃之后，猛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吐出了一口浓浓的烟雾。我看到妈咪的胸腔也猛地扩大了一圈，但我认为她胸腔的增大，肯定不是被苏小玉这一口烟给熏得了。
“什么叫贱样儿，嗯？你现在是不是还认为自己是大学生啊，你走进这个门内，你还以为自己是清纯少女吗？我告诉你，你和露露的本质是一样的，都是干这一行儿的，就不要老那么端着，你要是觉得这份工作比较下作，你就走啊，没人留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我的天，妈咪的嘴上功夫，在看《九品芝麻官》这部电影的时候，都深深地有感觉了，这个妈咪比起周星驰的师父来说，有过之无不及，而且明显高了几个档次，骂人不带脏字儿，这可真是牛逼。
苏小玉低着头吸着烟，没有反驳，把自己手中的烟头熄灭，丢在了一边，“妈咪，您别生气，我错了，不该那么说，以后我会加油的！”妈咪脸上的怒气这会儿才消散了，“我是比较看重你的，要不然也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帮你，你自己好自为之了。”说完她转身走上了台阶，走到了大堂里面。
苏小玉看着她的背影，呆呆地站在那里，夜晚的风凉凉的，但是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里面就是那身日本女生的学生服，丝袜裹腿，还是很薄的丝袜，这个场面看起来真心让人有些难受。她在冷风中抹了抹眼睛，吸了吸鼻子，挎上了自己的包包，转身离开了。我慢慢地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来，跟在她的身后。
我发觉自己真的有跟踪别人的天赋啊，你瞧瞧，就这么一通儿的跟踪，愣是没被发现，而且路边的垃圾桶，拐角处，还有电线杆都成了我的遮挡物。“哎，艾小雅，你到底是在干嘛呢？这么神神秘秘的。”擦，我只顾着跟踪别人，却没有想到我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他妈的可真是奇葩啊！
我愤怒地转过头去，“你跟过来干嘛？”我低声嗔怪着。章烨峰显得一脸无辜，“不是啊，我看你在干嘛，就跟过来了，再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啊……”这个章烨峰啊，难道你瞎吗？看不出来现在场合不适合说话吗？还在这边长篇大论的，我害怕苏小玉察觉到身后有人，就一下子捂住了章烨峰的嘴巴，“你要跟就跟，记着别说话！”我捂住了他的嘴巴，小声说，章烨峰点了点头。
苏小玉步行的速度有点慢，而且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嗨，我到现在还是没有弄明白，她为什么会走上这条道路呢？她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行业呢？“艾小雅，这个人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章烨峰还是忍不住地发问，“这个人好像有点问题啊？”我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噤声了，“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哎呀，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儿，其实也没有走多少路，只是苏小玉的步调太慢了，但我还是惊讶于，我泱泱大省城，竟然在这金碧辉煌的商圈里还存在这样污秽不堪地街区。这估计也跟幸福新村一样，是一个都市村庄，但奇怪的是，幸福新村起码街道干净，房屋整齐啊，规划起码还算是合理。
第三百零八章 惶恐
可这个地方，到处都是低矮的瓦房，而且街道狭窄肮脏，到处是乱丢的垃圾，还有就是从下水道里面泛出的腐烂的味道，这种味道充斥砸鼻孔中，让人莫名地开始烦躁起来了。这种腐烂的味道源源不断地从臭水沟里面往外扩散。
“噗……”章烨峰用力地扇了鼻子，“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这么脏，这么臭的…。。”我又瞪着眼睛回过了头，大哥，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请您不要讲话，不要讲话，您现在怎么还是记不住呢，味道不好闻，您不要闻不就算了吗？您怎么可以说这么多话呢？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安排了好几遍了，请他闭嘴，不要讲话，可他还是偏偏要讲。“不好意思啊，刚刚没有记住。”章烨峰不好意思地说着。
对比出来的反差真是强烈，万事是有比较才有鉴别的，就比如现在面前的这个场景，没有想到在原本寸土寸金的省城，在这个装潢这么高档的ktv后面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一个街区，还住着这样的一帮人。这里住着的难道都是和苏小玉这样，外表光鲜，但是属于社会底层的人群吗？我觉得自己踏入了罪恶深渊！
走到了一排的低矮的民房前，这排民房的造型和徐虎居住的几乎是大同小异的状态，同样的低矮，同样的黑黢黢的颜色，同样的管理不善，就像是一座座废弃了的小屋一般。又像是一只只黑色的乌鸦！反正走在这群房子周围让人的心情非常烦躁，非常憋屈，心情非常的难受，甚至说有点痛苦！
苏小玉跌跌撞撞地走到了其中一栋前，从包包里面翻找出了钥匙，摸摸索索地开始开门，但是或许是这边光线太黑了，又或许是她现在喝了酒，眼神儿不是很好，所以摸索了半天，这钥匙还是没有插到锁眼儿里面，她有些烦躁地踹着门，“这破门……。”她的声音也不小，在这寂静的夜中，显得尤为突兀。
而旁边一户人家也慢慢地打开了门，“要死人啊，这么大半夜的，在这边干嘛呢？”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身上披着棉服，睡眼惺忪地说到。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