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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帝国--圣宗篇 作者:繄吾所有(晋江2013-12-05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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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念公子,请您想清楚了再做回答!”李兰芝赶忙提醒,转而对傲繄深深躬礼,努力为他措辞辩解:“皇上,也许顺念公子也是被人陷害的,但是却有难言之隐不便言说,请皇上明察!”
  
  “交给两位太医。”傲繄朗声吩咐。只见李兰芝心有余悸地将另一个香囊交到林寂航手中,打开后,两位太医共同嗅了嗅其中的香料,大为惊骇,道:“此香囊也被动了手脚!”
  
  不自觉地捏紧了裙裾,傲繄只觉得心头的怒火一直在往上窜,却努力压制住这怒气,缓缓说与他听:“这香囊,是你送与郁彬的,你自知她是御前的人,难免与朕接触甚多。这两个香囊皆出自你手,即使朕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肯定这确实是你所为。”忽然,愤怒地逼视他,厉声质问道,“但你为何要把她牵扯进来?即使你再记恨朕,再想报仇,你也不该利用她对你的真情厚意!你这么做,就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那又怎样?原本这婚事就是皇上与李大人私下商议,臣弟并未开口向您请旨。”傲芃念一脸苍白,神色却显得不以为意:“再说,臣弟自从被囚禁宫中以来,早就无心风花雪月。只不过,此事倒是给了臣弟一个机会,虽然未能成功,但我也算对得起死去的母亲了。”
  
  岳子峰凄惶地看向他,心中悲痛万分。想不到,他还是没能压抑住仇恨,终于在自己之前出手了。可是他却将自己隐藏得那么深,以至于他将其中一个香囊送给自己,并请舟涟将另外一个悄悄送给李郁彬时,目光仍如山涧的溪流般清澈。让自己都以为,他真的放下了一切仇恨。
  
  傲繄瞪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眼中的疼痛无法掩饰:“这么多年,朕以为一切都过去了。肃亲王伏法后,你与朕之间的冤仇本该已经两讫。为何你还要纠缠于过去不放?”
  
  傲芃念凄凉一笑,眼里闪动着冰冷的泪光:“两讫?杀母之仇岂是可以忘记的?除去了心腹之患,皇姐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可是你知道午夜梦回的时候,我总是梦见母亲与姐姐满身血污地乞求我为她们报仇!每一夜,当我痛呼着惊醒时,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你又能明白吗?我是杀不了你,但即便是死,我也要让你尝尝这失去亲人的痛苦!”
  
  每一个字,都似无数尖利的巨刺般生生扎在傲繄心里,逼得她几欲掉下泪来,却还是拼命忍住,颤抖着嗓子道:“朕失去的亲人还不够多么?芃念,你也是朕的亲人。”
  
  傲芃念原本满是仇恨的双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油然而生的动容,两个人直直对视了好久,他才缓缓伏于地上,低身跪拜道:“一切,但凭皇上处置,臣弟甘愿领罪!”
  
  冰冷的气氛却无法让人得到丝毫平静。傲繄直直的挺起腰身,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有任何软弱,沉默了很久,终于冷颜开口:“你意图谋害龙裔,朕是断然不能再姑息你了。来人,将傲芃念押进宗人府,来日再做定夺。”转而羸弱地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朕要静一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六章 终身误

  空旷而寂静的暖阁中摇曳着昏黄的烛光,却映得这室内一股清冷萧索,也许是因为内心的寒意,才将这温热的烛火凝结成了冰凉的惆思。腰背已经酸麻得不知疼痛,眼角的泪痕亦已干涸许久,傲繄依旧倚靠在软榻上,好几个时辰没有说过一句话。桌上的膳食已经凉透,泛着黯淡的光泽,不过是一具具僵冷的尸体而已。
  
  等了这么久,似乎比一千年还要漫长,大门终于被一只僵硬却虚弱的手轻轻推开,紧接着,一脸麻木的李郁彬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消瘦的身体再也不似从前那样英姿焕发,仿佛一阵微弱的风便能将她吹倒在地上。从不曾见她如此落寞潦倒,从恍惚而空洞的双眼中看不到她悲痛欲绝的内心,但傲繄知道,此时的她,即使有千言万语亦是如鲠在喉,只怕一张口,便会忍不住悲鸣出声。
  
  这样的李郁彬,既令她担忧又令她心疼,但她知道,此时的李郁彬似一支干枯的翠竹,外表仍旧坚强英挺,但内地里却脆弱得不堪一击。即使再于心不忍,但此刻亦不得不将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告诉她。傲繄抬手让她走到自己身前,沉痛地开口:“郁彬,朕知道此事对你打击甚大。这中间,朕也有无法推卸的过失。你们的婚事……只能作罢了。”
  
  “皇上本就没有下旨,一切便都做不得数。”李郁彬声音沙哑道。
  
  轻叹一口气,傲繄继续道:“芃念这次犯的是杀头的死罪。”
  
  还未说完,李郁彬忽然跪地恳求道:“臣自知他罪犯滔天,但还是恳请皇上,请饶恕他一条性命!”
  
  傲繄将她握紧的双拳慢慢拉到自己的腿上,用细嫩的手掌裹住她僵硬的手指:“朕思虑了良久,觉得也许是当日一时的心软才造成了如今的祸患。但即便是到了今日,朕还是不忍心置他于死地。”稍微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朕打算,封他为顺国公,远嫁回疆和亲。”
  
  李郁彬惊愕地抬起头,颤抖着双唇却说不出一个字。傲繄轻轻咬了下唇,艰难地开口:“这对于你来说是无比痛苦的折磨。但是,朕知道,你也是希望他能活下去。”
  
  “他能活着,是臣唯一的心愿。”李郁彬低下头,声音虚弱而无力。
  
  傲繄沉痛道:“如今,芃念已经被暂且关进宗人府。你一定也有许多话想当面问问他,朕已经替你写好了手谕,不如去看看他吧,就算去道个别。”
  
  没想到,李郁彬却猛然抬起头,双目凌厉着决绝的光:“臣这辈子,再也不愿见到他!”说罢,只沉沉地伏在傲繄膝头泪雨如下,微弱的哭声疼痛而凄楚,“难道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骗我么?可我却连恨他都做不到!我只想他活着……哪怕他是在另一个人身边……哪怕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他……只要他活着……”
  
  傲繄很想用力抱住她,可却弯不下身子,只能用手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将晶莹的泪珠滴落到手上,也滴落到心里。
  
  她还记得小时候,为了夺回芃念的风车而与薇慧大打出手;因为她一时的心性,芃念便爬上树梢为她摘下还未成熟的桃子;那个小她一岁的堂弟,总是出其不意地蹦到她的面前,俊俏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还记得芃念有事求她帮忙时,那一句甜甜的“繄姐姐”;还记得他转身离去时,眼中闪烁着那无法掩藏的仇恨与凄凉……
  
  但这过往的一切,都随着一袭红红的喜服化为了终结。傲芃念出嫁和亲的那一日,空中飘着细细的雨丝,是离人无法流尽的眼泪。傲繄伫立在窗前,看着细雨顺着廊檐滴滴坠落,却并未寻见李郁彬的身影。那英气秀丽女子,此时正孤身隐没在角落中,暗暗注视着这红彤彤的仪仗自前面经过,那四角缀着金红流苏的锦轿中,坐着她这辈子最心爱的男子,即便发生了那么多,即便知道他一直在利用自己,她还是依然深爱他,爱到不敢当面问一问,他是否曾经亦对她有过真心?
  
  数月前,她还天真的幻想,自己将会是以何种激动忐忑的心情等在自家府中?等着亲手将他扶下锦轿;等着亲手带他走进他们即将共度一生的地方;等着亲手将他头顶上的大红喜帕挑起,看着俊秀的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等着许他这一辈子长相厮守的承诺……但这无数的期盼,无数的憧憬,却被这长长的仪仗隔得好远,仿佛是一道她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在最后一抹红色从面前经过时,李郁彬突然惶恐地伸出手去,试图能抓住这最后的一丝嫣红。但当她徒然地望着空荡且苍白的手心,才恍然意识到,此生,她再也无法触及到有关于他的一丝一毫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那红彤彤的锦轿中,在那绣着五彩鸳鸯纹的喜帕之下,傲芃念的手心中,紧紧地攥着那一枚她以为遗失了很久的水晶耳坠……
  
  欢快的喜乐声由远及近,很快又渐行渐远,年轻的宫人早就蠢蠢欲动,不住地将目光探出窗外试图看一眼这亮丽的红。满身书卷气息的男子悄然一笑,带着些许体谅的声音道:“若这么想看,不妨就出去看看吧。只是,快点儿回来。”
  
  “是,多谢林大人!”宫人高兴地一躬礼,赶忙飞快地跑出门外。
  
  如此,这满是草药香气的深堂中就只剩下他独自一人。林寂航转身捡起一片薄荷叶,放到鼻下轻轻嗅了嗅,不禁感叹这世间任何名贵的香料都比不上这如此纯粹质朴的草药香,嘴角慢慢凝成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还带着些许白芷的清香,幽幽道:“公子,对不住了。”
  
  初秋的天空总是蔚蓝色的,傍晚凉爽的秋风吹干了薄薄的汗丝。八个月的身孕已经十分明显,那隆起的肚子在如弱柳般的腰身上显得分外突兀。若没有宽大的齐胸襦裙稍加掩饰,只怕连她自己亦会感觉岌岌可危吧。
  
  可傲繄此刻却无心顾及这些,以至于那温文尔雅的男子已经在身旁伫立了好久,她才恍然发现他的存在。舒展了微蹙的眉头,傲繄浅笑着招呼:“皇后过来了?也不见宫人通传一声,那些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世勋漫步到她的身边,温和道:“怪不得他们,是臣侍没叫他们通传。”
  
  傲繄牵过他的手,拉至自己身边坐下:“太阳都西沉了,皇后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臣侍刚回凤翎宫,听闻皇上晚膳进的不多,以为圣体违和,便过来看看。”世勋握着她的手,神色担忧:“刚刚又见皇上眉宇间似有愁绪,可是有什么烦扰之事么?”
  
  “身为一国之君,烦扰之事自然要比旁人多许多。”傲繄含糊其词道,转而眼神中满是哀思:“只是,朕忽然想起了芃念……”
  
  世勋颔首道:“朝政上的事,臣侍不便开口。但若是亲眷间的事,臣侍很愿意为皇上分忧。”
  
  傲繄转头迷茫地望向前方,语气哀伤道:“朕想不通,朕与他为何会到如今这个地步?即使朕下旨处死了他的母亲,可也是肃亲王谋害皇姐在先。若还要往上追溯,即使肃亲王身为长女却无法即位,可母亲陛下身为嫡女,继承大统也是理所应当的,这点并不亏欠肃亲王什么,更不用说还待她甚厚。可她呢?千方百计要置我们姐妹于死地。到底是谁亏欠谁更多呢?”
  
  世勋温和地凝视她:“皇上不是早就不在意谁亏欠谁了么?”
  
  “朕开始是以为一切都过去了,但芃念却并不这样想。肃亲王当日罪当满门抄斩,可朕却留了他与薇慧一命,往后也是极尽可能的善待于他。但他却一直在处心积虑地报复朕,甚至不惜利用郁彬与子峰。即使朕明白诸多道理,可心中难免不平。”傲繄望着他,眉间微蹙。
  
  世勋温和地注视着她稍许,随即慢慢开口,声音清澈如泉:“这世间的恩恩怨怨,并非无休无止。只是,世人往往不肯轻易放下,只因为太计较得失。所谓‘欢喜了旧业,勿造新业,一切为解脱,今生解脱’。①若是顺国公还未能放下,那么,便从皇上这里,先行放下吧。”(我也不知道出自哪……)
  
  傲繄静静地听他说完每一个字,随即陷入了沉思。良久,终于浅笑着看向他,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便让一切都过去吧,朕只愿他今后平安喜乐。”
  
  世勋回报给她一个会心的笑容,回身捧起一碗温热的燕窝粥,一勺一勺地喂她饮下,看到她进的香甜,心下终于安稳,转而幽幽道:“其实,臣侍还有一言想说与皇上。呈现在眼前的,往往只是表象。”
  
  “其实你是想说‘一叶蔽目,不见泰山’?①”傲繄故意黛眉轻挑,心中却并不见怪。(出自《欧冠子天则》)
  
  世勋深深一躬礼:“皇上何等聪慧?臣侍不敢讽刺皇上。”
  
  傲繄放下丝帕,刚欲追问,却见他低下头,似乎并不愿多说,便也笑着作罢。二人又就诗书古籍兴致勃勃地闲聊了一会儿,世勋便起身告退。
  
  在他行至门边时,傲繄突然叫住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皇后,你说,感情会变么?”
  
  世勋含笑回首:“会,顺其自然,一切只在人心。”
  
  傲繄默默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却是深深的酸楚。
  
  为何,他偏偏是她的儿子?
  
  数本黄皮奏折还静静地摆在桌上。近日,她接到不少御史的密奏,闻言太尉府左将军刘沫于山西一带私占矿窑,并强迫壮年劳力充军;苏州府丞之女强行收购各大染坊,渐成垄断之势,而此人乃是万氏远亲。类似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傲繄也曾召万骁坤前来问话,可她却推说自己毫不知情,虽然许诺严加彻查,但也只是安稳了一段时日之后重又死灰复燃。且京中密探曾向她禀报说,万府众位夫人极尽奢华之能事,其心腹亲眷也是一掷千金。这让傲繄怎么也不能相信与她万骁坤毫无半分牵连,如此姑息纵容下去必为祸患。
  
  傲繄仔细思虑再三,终于传了李郁彬进来吩咐道:“郁彬,今夜不是你当值。你去库房取些贵重的珠宝,在回府之前先悄悄去趟洪学士府,让她替朕办些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花初绽

  宏熙五年,十月十九,大皇子傲承恺降生。虽然只是位皇子,却让初为人母的傲繄感受到了无比的兴奋与喜悦,因此晋了云昭为元贵妃,皇后亦于国寺内为皇子祈福,大赦天下。
  
  冬日里百花落尽,但宫中随处可见的红灯笼与树梢上悬挂的彩缎却为这寒冷的天气增添了些许暖色,全然一派花团锦簇的景象。
  
  参加完恺皇子的满月宴,程继耀一回到庆昌宫就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个没完。近身侍从孙鑫见他只一味地攥着拳头龇牙咧嘴,赶忙凑上前来问道:“大人可是牙痛?要不在下传太医过来瞧瞧?”
  
  “去去去,离本宫远点儿!”程继耀恼怒地一挥手,差点儿给孙鑫拨弄倒地。
  
  孙鑫揉着酸痛的胸口,还是腆着脸凑上来道:“大人心情不悦可以告诉在下,就算在下不能为您想出解决办法,说出来心里也痛快痛快不是?”
  
  “唉——”程继耀单手往桌上一拍,震得上面的杯碟“哗啦”一阵作响,语气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羡慕之意:“从前不知道,原来刚出生的小婴孩竟是那般可爱。那粉嫩嫩的小脸真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一摸,那小小的身子捧在手里肯定是软绵绵的。可是元贵妃大人却死活都不肯让本宫抱一下!”
  
  孙鑫眨了眨那双绿豆眼,不解地问:“那您当时是打算抱元贵妃大人还是抱小皇子啊?”
  
  “你脑袋让驴踢了?”程继耀怒声道:“当然是抱小皇子了!”
  
  孙鑫瘪着嘴,看他不断挥舞着壮实的铁臂,心想若自己是孩子他爹肯定也不敢让他抱。
  
  程继耀突然安静下来,用双手撑住下巴,宛若一棵巨大的向日葵迎着朝阳,双目痴痴地瞪着上方,眼中满是憧憬:“若本宫将来有儿子,一定从小就教他骑马射箭、习武弄枪,带他去打马球,教他如何蹴鞠。看着他一天一天的长大,长得比本宫还要高、还要俊,最后亲手将他送上花轿。再看着美丽的女儿娶来英伟的女婿进门,等暮年时孙儿们围绕在膝下唤本宫‘祖父’,唉,此生也就死而无憾了……”
  
  听他絮絮叨叨地诉说完之后,孙鑫的下巴已经快掉到胸口上了,立刻甩了甩那好似拨浪鼓一般的脑袋,小声劝道:“那大人抓紧时间,早与皇上生下个一子半女不就好了?”
  
  “你以为本宫不想吗?奈何天不遂人愿呐!”程继耀用双手抱住脑袋,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在宫中若没有子嗣,只怕就难以立足。您看那元贵妃便可知,都被皇上降为贵人了,不还是沾了小皇子的光,摇身一变却成了贵妃。”孙鑫道。
  
  程继耀抬起头:“这个本宫当然知道。可是后宫里人那么多,本宫一年都陪不了皇上几个月,若皇上一怀上龙裔就更别提了。”
  
  “所以,在下劝大人,还是要想办法留住皇上。”孙鑫说着,眼中贼光闪亮。
  
  程继耀一脸无可奈何:“皇上与本宫在一起也挺快乐的啊!难道非让本宫去学那些酸文假醋?得了吧!本宫宁愿到黄河里游一个来回!”
  
  “在下不是指这个!”孙鑫急得满脸通红,随即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道:“在下是说,不如,着人去弄来一些益补的汤药试试?”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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