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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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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何缘故,他已经不想深究,但只要是她的叮嘱,自己都当尽力。当年在江陵已然错过一次,这一遭岂能在悲叹迟?

这件事,已经不是南方士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一个层面;还有埋藏心底多年的怨恨,还有悔不当初,同仇敌忾……

为此岑文本不惜违背素来坚守的原则。

“来人!”

“阿郎有何事吩咐?”

岑文本沉声道:“派人去追上郑娘子,就说我知其来意,不便直接出面,但会尽力而为。”

“是!”

“还有,轻车简从,我要出门一趟。”岑文本又补充一句。

……

郑丽琬来岑文本府上拜访是有原因的,她是在寻求帮助。

在大理寺见过谢逸,天花防治或有眉目,将会是谢逸保命的手段之一。但想要稳妥,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心意,需要有人劝谏作保。

试想一下,整个长安城里,最了解帝王心思,且有可能出面帮忙的人屈指可数。

思来想去,岑文本这里可能最大。

兰心蕙质的郑丽琬冷眼旁观,也明白谢逸在朝堂上扮演的角色,发挥的作用;谁与之利益共同,谁便可能帮忙!

萧瑀家门第太高,寻常人进不去;倒是岑文本平素低调,平易近人。更重要的是,岑文本是中书侍郎,乃天子近臣,说话方便且有分量。

但很可惜,到了岑府,被拒之门外了。

岑侍郎不在?这样的借口太蹩脚,岑文本只是不想见自己而已。

这情形并不意外,但郑丽琬仍觉得有些失望,没有岑文本这等重量级人物帮忙,营救谢逸仍旧困难重重。

还得另想办法啊!

郑丽琬轻叹一声,黯然乘车离开,不想走在半路,突然有岑府仆从追上,带来了岑文本的原话。

缘何片刻之间,岑侍郎态度判若两人,郑丽琬百思不得其解。但岑文本愿意帮忙,总归是件好事。

只是他说不好直接出面,那会怎样尽力而为呢?

……

第一三七章文本说吴

岑文本轻车简从出了家门,一路很低调。

一路前行,来到了城东的一处别院,此间主人是平阳长公主之子,巴陵公主驸马柴令武。

不过,岑文本此行的目的却是这里的一位客人——吴王李恪。

李恪私下与柴令武私交不错,经常在此地饮酒玩乐,看相扑角斗,时而亲自下场比划两把。

今日李恪刚到这里没多久,便有侍卫来报:“殿下,中书侍郎岑文本求见!”

“谁要见谁?”李恪猛然间有些惊讶。

侍卫道:“岑侍郎说是求见殿下!”

李恪不禁一笑:“有意思,本王是来此做客的,却有人登门求见,令武莫怪啊!”

“殿下去见见吧,我这个主人不介意的。”柴令武笑道:“何况来的是中书侍郎,殿下岂能不见?”

“好,我去去就回。”李恪起身,前往一间花厅里接待岑文本。

“参见吴王殿下!”岑文本见到李恪,躬身行礼,很是周到。

“岑先生快快免礼!”李恪赶忙道:“昔年恪为长沙郡王时,先生卸任荆州别驾后游历长沙,曾指点过本王学问,李恪记忆犹新,怎敢受先生大礼?”

岑文本忙道:“哪里?昔年在长沙,与权长史一道为殿下讲解学问,是臣的荣幸,臣与殿下亦无师生名分;何况,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不知先生今日到访,所为何事啊?”李恪很聪明,当年岑文本只是指点自己读过几篇文章,但毕竟有授课旧谊,所以这层关系自当小心维护。

毕竟岑文本是中书侍郎,天子近臣,身份重要且敏感;这一点却也是李恪疑惑之处,这么多年来。岑文本从未主动与自己结交走动,今日前来不免有些突兀,所以他开门见山询问。

“殿下可曾听说淮阳县伯入狱一事?”

岑文本这么一问,李恪有些蒙了,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听说了!”

“那殿下可曾听说谢逸请求复审杜伏威谋反案?”

“亦有耳闻。”

“那殿下怎么看?”

“呃……”李恪迟疑道:“岑先生,您的意思是?恕李恪愚钝,难以领会。”

岑文本悠悠道:“殿下,臣近日在中书省留意所有的奏疏,弹劾者不断,但鲜少有上疏保谢逸的。”

“岑先生什么意思?难道要本王上疏保谢逸?”李恪觉得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这跳跃有点太大了。

“殿下,只需要一份陈述谢逸重要性,以及重审杜伏威一案必要性的奏疏;朝廷和陛下都需要。”

李恪皱眉问道:“既然如此,先生为何不上疏?而要找本王,而不是旁人。”

岑文本道:“臣身在中书,不便多言;至于旁人,都没有殿下有资格写这份奏疏。”

“为何?”

岑文本沉声道:“因为殿下昔日是长沙郡王,蜀王,今日是吴王。是安州大都督。”

“这……”李恪有些糊涂,这与自己的封爵有什么关系?

岑文本沉声道:“因为殿下的封地和辖地都在南方!”

“南方?”李恪也是极聪慧的人,沉思片刻顿时想起虞世南辞官,谢逸上位后的某些说法;杜伏威昔年纵横江淮。也是在南方……

岑文本道:“从大理寺而今的调查来看,阚棱或罪不可恕,但并无证据断定谢逸有罪;可有人却不依不饶,以至于陛下为难。

想必殿下也知道。谢学士担任晋王府长史的缘故,此人本就重要,如今又与杜伏威相关联。说严重点,已经关乎整个南方安宁。”

“岑侍郎未免危言耸听了吧?”

岑文本摇头道:“殿下可曾想过,去岁侯君集一个带兵的武将,突然去了陈州做刺史;去安州做大都督的为何是殿下您这位最英武的皇子呢?”

“呃,岑先生的意思是?”李恪猛然又是一惊。

“陛下圣明,用人向来大有深意,殿下在安州一载,当领会圣意。”

李恪心中一震,父皇没有说,没有问,他也从未多想,只当是有意让自己历练,不曾想还有这样的深意……

“纵然如此,为何一定要本王上疏呢?”

“因为殿下封地尽在南方,驻守的荆襄也是南方,最了解南人心思和南方形式,关乎南方的问题,殿下最有发言权;南方百姓也最希望殿下帮他们说话。”

岑文本道:“最重要的是,朝廷和陛下也希望有这么一份奏疏,一个作为台阶的契机。”

“岑先生久在中书,体察圣意必定无人可及,本王相信。”

李恪悠悠道:“只是此事必定有风险,何况有道是无利不起早,这么做对本王有什么好处?”

“好处自然有!”岑文本轻声道:“去岁殿下行猎踩踏农田,在陛下和朝臣心中多少算过错,而今殿下做件正确之事,改变印象不好吗?

陛下素来顾全大局,殿下是知道的,但这次东宫和魏王府的态度……殿下上奏,乃是体察圣意,顾全大局,为君父解愁,陛下对殿下会多有青睐与赞许。”

李恪轻轻咳嗽一声,显然已有意动。

岑文本续道:“殿下此举,若使南方安宁,乃是有功于社稷,南方百姓对殿下也会多有崇敬感激;

而淮阳县伯本人,也会感激殿下仗义援手;谢逸年轻,与诸皇子年纪相当,且才学能力出众,往后报恩于殿下。不过还请殿下谨记,此举是为社稷,为陛下,殿下当恪守本分。”

李恪暗自点头,旋即问道:“岑先生与谢逸很熟吗?”

岑文本心头一震,表情却不着痕迹道:“不熟,甚至私下交谈过;于私,臣也来自南方;于公,为臣者当为朝廷,为君父解忧。”

“嗯!”李恪轻轻点头,问道:“那先生今日前来,是个人行为,还是父皇授意?”

“是臣的个人行为,不过稍后陛下肯定会知道的。”岑文本如是回答。

李恪轻声道:“好,先生所言,本王会认真考虑。”

“有劳殿下了,臣告辞!”岑文本没有再多言,起身告辞离去。

留在原地的李恪却陷入了沉默,良久不语。事情来的太突然,但岑文本所言又句句在理,到底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好?

还是积极谏言,搅入是非,博取一些好处呢?一时间,李恪有些犯难了。

也就在此时,柴令武推侧门而入……

……

第一三八章来日之路何以择

“殿下,岑侍郎的话我听到一些!”柴令武很诚恳,直言不讳。

至于到底是无意听到,还是蓄意偷听,没有明说,也不好说。

李恪不置可否,对“隔墙有耳”之事仿佛浑不在意,反而轻声问道:“令武,此事你怎么看?”

“这个……”

“他来的太突兀了,让本王一时反应不过来。”李恪起身走到窗边,轻轻一叹。

柴令武低声道:“不过岑文本所言并非全无道理,此事若成了,对殿下有好处。”

“好处?!确实有些。”李恪的语气中隐约带着几分戏谑。

“岑文本久在中书,最懂圣意,或许是陛下有此意不便明说,被岑文本揣摩到,然后来找殿下。”

柴令武猜测道:“毕竟岑文本没有坑害殿下的动机,依他所言,此举若能得圣心,殿下倒是应该抓住机会。”

“机会?”李恪似问似叹,神色有些悠悠,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是啊,殿下难道从来没想过吗?”柴令武道出一句很有煽动性的话语。

“啊?”李恪轻声一惊,轻轻摇头道:“母妃的身份你知道,这辈子我只能……”

“殿下,错了,您身上有隋唐两朝帝室贵胄血脉,出身最为尊贵,最有资格……”柴令武道:“太子的天资才能本就不及殿下,何况现在还断了一条腿,若没了东宫,诸皇子中以殿下居长。”

“自古以来,嫡子优先,除了太子,还有魏王和晋王。”

柴令武道:“殿下,他占着嫡出,您占着年长。皆非嫡长子,各占着理,到时候就该择贤而立了。

魏王能与殿下相比?岑文本说的不错,在谢逸这件事上,东宫和魏王都犯错了,殿下若上疏为君父解忧,得陛下青睐,对往后或许能压着他们一头。”

“这份奏疏是会得罪人的?”

“没错,是会得罪李孝恭,那又如何?”柴令武不以为然道:“这些年。河间郡王领兵在外,飞扬跋扈惯了,只怕陛下早有心敲打。

何况他素日眼中也只有东宫和魏王府,何曾正视过殿下?河间王府要是垮了,对殿下而言其实是好事。”

李恪悠悠道:“对我好?何以见得?”

“大唐以武定国,武将骁勇,为了制衡,肯定要有宗室掌握部分兵权;往日里李孝恭是宗室军中第一人,如果他倒下去了。谁来接替呢?”

柴令武道:“从亲疏和长远之计来看,殿下无意是最合适的人选。”

李恪断然摇头道:“不,你几时见过皇子手掌重兵?如果李孝恭倒霉,那么江夏郡王李道宗将会被父皇重用。”

“这倒也是……不过对殿下而言并无坏处。”

柴令武道:“关键是此举殿下也能得到很多。就像岑文本所言,南方民心,南方士族的拥戴,他岑文本也算欠殿下人情。谢逸更会对殿下感恩戴德。”

“谢逸……”

“是啊,此子年纪轻轻,才学出众。东宫和长孙无忌争相拉拢,家父笃定此子是个人才,前途不可限量,不想出了这档子事。”

柴令武道:“不过殿下若是出面,将他保下来,那就完全不同了。殿下可还记得,岑文本刚才特意强调一句话?”

李恪轻声道:“才华横溢,与诸皇子年纪相当。”

“岑文本言下之意,谢逸是陛下为后世储君留下的人才……殿下如今若雪中送炭,施恩于他,将来……”柴令武没有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确。

李恪笑道:“照你这么说,父皇最看中的该是九弟才是,别忘了,谢逸可是晋王府长史。”

“晋王?怎么可能?”柴令武当即摇头道:“晋王年方十岁,能看出来什么?谢逸那个长史,不是那么回事。”

“此事……”

“殿下,机不可失啊,多难得的机会,一封奏疏换取诸多好处。”柴令武道:“往后,我与巴陵(公主)定会全力支持殿下,家父那边,我也会尽量争取。”

“可你别忘了,岑文本适才特意叮嘱本王,恪守本分。”李恪悠悠道:“母妃也是这意思,所以本王……”

“殿下,这不冲突,现在行事是为江山社稷,若东宫稳固,殿下恪守本分,做个好亲王便是。”

柴令武道:“如果有所变动,今日之举,来日自会多有回报,何乐不为呢?殿下好好考虑下!”

……

岑文本出了别院,心里也不是滋味。

吴王李恪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这封奏疏的分量最十足,在维护谢逸的同时,也会在朝堂丢下一块大石,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更糟糕的是,无意之间触动了李恪敏感的心思,岑文本无法料定这位英武的三皇子是否有坚定的心性?

如果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让他蠢蠢欲动,生出非分之想,甚至有非分之举,导致他陷入夺嫡的漩涡,甚至害了他,那……

岑文本不由有些内疚,自己的这个做法难免有些不妥,奈何眼下情势如此,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

但愿吧!

但愿自己那两句叮嘱他能听进去,能够尽量恪守本分。如果将来,他真有那个福气,倒真是歪打正着。

该做的自己都做了,对杜若主人也算有所交代,接下来会怎样着实难以预料。

李恪会不会听从自己这般突兀的劝谏还是个未知数,素来稳重的岑文本并不觉得自己有十足把握。

一切听天由命,也让谢逸自己去决定吧!素未谋面,不曾有过只言片语的交谈,如此相助已经算对得起他了。

至于帮他许出去的人情,终究还是得他自己还……

……

郑丽琬又去了一趟大理寺,这次低调了很多。

上次闹得满城风雨,她一直很奇怪,不知是何人在背后散播诛心流言,想要害人于无形。

幸好皇帝圣明,没有因此而恼羞成怒,但行事低调些却很必要。

还是像上次一样,郑丽琬和谢逸私下谈论许久,外人不知其相谈内容。

只知道郑丽琬表情欢快,脚步轻松,匆匆出了大理寺,直奔乐游原上的千金药庐。

而孙神仙听到郑丽琬的几声耳语之后,更是发疯一般,到处寻找染了天花的母牛……

……

第一三九章大唐的福音

同州的官员不理解,为何朝廷要搜寻染天花的母牛?

不过既然是朝廷诏令,是孙神仙提出,自当不遗余力,全力寻找。

自古以来,官府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不用远去同州,第二天骊山脚下便发现了一头病牛,随后在官兵的护送下前往长安。

当然了,孙神仙有交代,牵牛喂食,近距离靠近病牛的人员,最好是曾经感染过天花,侥幸病愈者。

一天后,病牛被送到,孙思邈却有些犯难了。

寻牛容易,找人难啊!

孙思邈得知谢逸的建议后,颇为惊讶,甚至还有几分匪夷所思。

但谢逸言之凿凿,坚称会有效果,实在不像是无的放矢。

孙思邈与谢逸见过面,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不会为了自保而信口开河。更何况,这件关乎人命的事情,如果信口胡言,只会是自讨苦吃,甚至自寻死路。

牛痘之法,真的有用吗?

但凡是新奇治疗方式,总得要试过才知效用,只是这牛痘试验,可要是寻健康的活人为标本。

天花是什么玩意?

染上了九死一生的瘟疫,人人都深深为之恐惧的病症,哪个健康之人敢于尝试呢?

这需要莫大的勇气,需要抱着誓死的信念,还需要几分为大唐医疗事业进步的贡献与博爱精神。

说得好听,有什么人愿意轻易献出生命呢?即便是重金悬赏,也不会有人轻易前来,有钱没命花是世上最大的悲哀。

当然了,也许这个方法很管用,没什么危害。但得让参与实验的人相信才行,饶是如此,孙思邈都不敢轻易动手。更别说是采用欺骗的手段了。

怎么办?

孙思邈还在为难的时候,消息已然传到了朝堂上。

贞观十二年三月初一的朝会上,宰相房玄龄通报了天化防治的最新进展,便提到了牛痘之法。

“牛痘?”李世民好奇询问。

“是的!”房玄龄朗声道:“是的,此法不可治愈病患,但可以让健康之人不会再染上天花。”

“如此也好!”不只是李世民,满堂的朝臣也深以为然。

天花乃是世间数一数二的恶疾,恐怖之处便是传染和死亡。已经患病治不好也就罢了,只要健康者不再染病,问题便解决了。

对朝廷和君王而言。最大的影响便是传染,以及因此引发的恐慌与流言。

自打骊山出现天花病患之后,长安城里便人心惶惶,与此同时,也有流言不胫而走。按照天人感应的那套说法,但凡有灾祸出现,总是要有人负责的。

尤其是大灾大难,负责人肯定是地位最高的天子,多半是皇帝失德。上天降下灾祸以警示惩戒。

李二陛下又做错了什么?近来除了将名望甚高的谢学士下狱,好像没什么?

而且天花出现是在谢学士入狱之前,两者应该没什么关系,那么……思来想去。近期没找到答案,于是周期便自然而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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