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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将手伸向卿让让,而卿让让也果然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里,仿佛先前她什么也没看见。卿让让忽然觉得她的角色很尴尬,仿佛陆放愿意跟她结婚,那就是天大的恩赐了,每个人都这么认为,甚至包括她自己,而对于这种场面,她又觉得自己无权过问,这便是她这个未婚妻的尴尬。
卿让让看着米琳和严礼在神前宣誓,却不懂为何她前一刻和陆放在温室拥吻,后一刻却能和另一个男人信誓旦旦。有时候,婚姻也未必神圣。
婚宴的时候,卿让让无意间看见陆放在露台吸烟,根据卿让让的经验,陆放一向不喜欢有味道的东西,比如烟酒,酒他偶尔还喝,但是烟他绝少鹏,却不知道为何今天在那里吞云吐雾,看起来颇有点儿伤心的意味。
卿让让有些看不下去,一转头便看见了陆放的母亲:“陆夫人。”
“还叫我陆夫人?让让,你该改口叫妈了。不好意思,你和陆放消息宣布的那段日子,我和他爸去度假了,没来得及第一时间恭喜你们。”放放娘还是以前那般热情。
“这个周末回家吃饭吧,怎么样?”
“呃,这要看陆放的时间。”卿让让无权帮他答应任何事情。
“你答应了他不就得答应?”放放娘显然是不懂卿让让地位的尴尬。
卿让让只能苦笑:“那我问一问他。”
“让让,陆家的男人可宠不得,你不能这样顺着陆放,就这么说定了,周末到家里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卿让让晚上坐着陆放的车回去的时候,不得不说:“陆夫人说让我们周末回你家吃饭。”
“陆夫人,你不是改口了吗?”陆放回头,一脸冰冷。这便是卿让让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以前的陆放尽管冷漠疏离,但从不曾那么冰冷地看她,可是这一次“和好”以后,他的脸时常都是冷着的。
卿让让没回答,陆放忽然停了车,他的吻强硬地覆上了卿让让的双唇,她才领悟到为什么果果姐要形容他的唇为冰凉,没有感情的吻的确冰凉,卿让让很想呐喊,让他不要在密林哪里受了伤到自己这里来舔伤口。可是嫉妒就意味着认输,将自己的心输给他,卿让让觉得自己输不起,所以只是冷冷地接受。
陆放抬眼看了看卿让让,笑了笑,不知道是嘲弄她,还是他自己:“周末,好的,我尽量安排时间。”
就在周末的时候,卿让让也迎来了她觉得是这辈子不多的好消息之一。她被巴黎的设计学院录取了,这是她上次去巴黎培训时申请的,珠宝设计专业,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通过申请。
卿让让第一个想到要分享的人便是陆放,可是转念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也许跟任何人说都不妥,她甚至不知道该不该这个学校,如果她需要和陆放结婚的话。
卿让让是独自一个人去陆放家的,因为他忽然有公事要处理。
卿让让从没想过陆放的家具然会在市中心,而且是一出如此闹中取静的地方,刚好位于C市的风景名胜锦汇湖的东岸,这里本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四周高楼大厦林立,他家却在这里建了一个古色古香的园子。
卿让让踏步迈入“依绿园”的时候,顿时有种时空交错之感,仿佛回到了古时文人雅士的园地,踏过一进园门由绿竹弯而相接所成的绿竹拱道后,看到的便是古式建筑,彷书“淡烟疏雨”四字。
往左有从锦汇湖引入的水而汇成的碧浪湖,湖后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叠山,四周布满了花圃,卿让让就跟土包子进城似地看花了眼。
“让让,陆放怎么没跟你来?”放放娘忽然出现在卿让让的面前。
“他有公事,要晚些来,让我们不用等他。”卿让让也怨恨陆放居然放她一个人跟他的父母见面,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式见陆放的父母。
看不出这位陆氏上一辈的掌权人对自己的好恶。
“让让,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做义工吧,陆放的爸爸捐了一块地修儿童公园。咱们一起去帮忙怎么样?”放放娘很兴奋。
卿让让不得不点头。
晚餐结束的时候,陆放才姗姗来迟,在他妈的额头上吻了吻,“我来晚了。”然后坐在卿让让的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这种态度丝毫不像要把卿让让介绍给父母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对父母说他很中意这个人,自然就更不像是想和卿让让结婚的摸样,卿让让简直有些搞不懂陆放的意思。
这让放放娘也很尴尬,背后悄悄地问卿让让:“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啊。”卿让让也很纳闷。
“我怎么觉得陆放怪兮兮的?”放放娘也很敏感。
“还好吧。”卿让让开始敷衍,她实在想不出提米琳二字,有句话怎么说的,宁愿高傲的发霉,也不愿卑微的恋爱,卿让让并不想去嫉妒,并不想去奢求她不该奢求的东西,自然就不会卑微的去询问和试探什么。
临走时,放放娘还送了卿让让一个担心的眼神。
“很抱歉今天没能陪你来,我父母还好相处吧?”
“还好。”卿让让并没有情绪回答他的问题。
“你给他们买礼物了吗?”陆放忽然又问。
卿让让想了想,他本来是想着要给他们买礼物的,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可是陆放忽然说他有事不能去,卿让让立即就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总觉得他并不认真,而自己又何必太认真,这“依绿园”的门她也未必就真的能踏入。
“没有。”
两人之间的谈话算是到此结束,卿让让本以为自己和他算是在莫名其妙的冷战,从米琳结婚开始,他就浑身不对劲,所以自然而然地认为他们不会亲热。
可是哪里能想男人的悲剧仿佛和身体可以分离的,陆放的晚上依然那般的热情。
Chapter 22
次日卿让让站在镜子前,已经换了五套衣服了。她实在不知道今天那个所谓的帮忙什么意思,是像电视里看的豪门一般,穿着华丽的套裙,拿着香槟走来走去,还是要穿礼服啊?是仪式呢?卿让让没搞懂。
“我应该穿什么啊?”卿让让回头问陆放。当她开口对陆放说今日他母亲要求他们去帮忙的时候,他满口答应了,基于他最近这么忙的情况,卿让让本来没指望他答应去的。
“穿得随便一点儿好了。”陆放在笑。
卿让让心里轻松了些,因为陆放最近阴阳怪气,她生怕自己踩到了地雷,有些东西失去以后再捡回来总是倍加珍惜的,这一珍惜那距离就免不了拉远了。
卿让让没有思考陆放背后的含义,既然他说随便点儿,她也就随便了一点点,选了一条稍微华丽的裙子,套了一件黑色羊毛大衣,脚下一双新买的靴子,算是万能搭配,要是需要隆重的场合,她就把外套脱了,如果不需要,那就穿着大衣,看起来也不会太华丽。
陆放则套了一件很随意的外套,不过这人和人没得比,他就那种穿T恤去豪门夜宴都不会有人觉得突兀的人,
卿让让到了活动现场,才知道自己有多丢人。
“让让,你们来啦。”放放娘热情地迎上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铲子,一向纤尘不染的身上居然有了些泥腥味。
卿让让的脸顿时红了,她看到所有的人都在劳动,亲自去修建这片儿童乐园。而陆放的老爹则带着安全帽在现场指挥,颇有运筹帷幄的大将之风。
陆放从他母亲手中把铲子接了过来,卿让让则在泥泞中差点儿把高跟鞋的鞋跟给崴掉。她不得不掐着陆放的手臂道:“你怎么不提醒我?”
“我不是让你穿得随便一点儿吗?”陆放笑得很高兴。
“你……”这明显就是误导,卿让让觉得陆放是故意的,加上寒风凛冽,她的迎风流泪眼一对上风,自然而然就流出了眼泪。
“让让,没事吧,是不是陆放欺负你了,哎这个我跟陆放他爸说了很多次了,娇滴滴的女孩儿怎么做得来这个,我让陆放陪你去对面休息吧?”放放娘又出现了。
卿让让赶紧抹了眼泪解释道:“不是,我是眼睛被风吹了,他没有欺负我。”
陆放则笑嘻嘻地在卿让让耳边道:“昨晚是谁一直嚷嚷我在欺负她的?”
卿让让耳根都红了,放放娘也很知趣地往一边去了。卿让让不懂现在的陆放,有时候吧觉得他挺在乎自己的,有时候又觉得背后隐藏着太多的阴暗,仿佛一切的美好都是装出来的。卿让让可以忽略掉那个吻。毕竟她可以站在胜利者的角度上说,她才是最后的赢家是不是?
在陆放搅拌水泥的时候,卿让让则在一旁为他添水,活不算轻松,但至少比较干净。
陆放最后捏了捏卿让让的鼻子:“你个小气鬼,我这是怕你累着,你要穿这一身来,我爸也不好指挥你往那重活累活那儿去。他压根儿就是独裁者。”陆放向他爸爸看去。
卿让让心里咕噜:“你也是独裁者。”不过卿让让的天总算是放晴了。
陆放在给花台熟练抹边的时候,卿让让惊讶道:“要是我不认识你,我真要以为你是个水泥工呢。”
“我要是个水泥工,你还要不要?”陆放反问。
卿让让
思考了一下,如果他是个水泥工,这般的阴阳怪气的话,她肯定早飞了他。可是正是因为陆放步是,他是高高在上的人,所以卿让让自己才委曲求全的是不是?卿让让
想自己每次看陆放的时候,总觉得他是自己的衣食父母,是自己高品质生活的保证,所以难免姿态就低了一些。
卿让让的沉默换来的也是陆放的沉默。所以有时候人不能太老实。其实卿让让
自己也明白,如果陆放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的话,就算他是乞丐,估计她也能甘之如饴。
“让让,快来印手印。”放放娘在一旁兴奋地招呼。
卿让让抬头一看,才发现这位女人老大不小了,心态比lofi还lofi。
“趁着还没干,我们把手印印上去,也表示咱们到此一游。”相较于放放娘的兴奋,放放爹在后面直叹气。
卿让让一向觉得婆婆应该比公公难对付,所以她自然要听婆婆的话。她把手印印在小道上的时候,旁边忽然多了一个大掌,正是陆放的,他含笑搂着卿让让。
两个人的姆指和食指合拢形成了一个心型,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印在了他们自己铺筑的小路上。
“浪漫,太浪漫了,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放放娘嘟着嘴看着陆放的爸爸。
这位世界十大顶尖建筑师不得不很委屈地也把手印印在了小道上。
“咱们一家人也该印一个。手指按手指印一个四瓣的花怎么样?”放放娘也很有创意。这家里没有一个人能违背她,或者忍心违背她。
“太好了,这是咱们一家人印的手印,等以后你们的孩子出生了,咱们再搞一个公园,把他们的小手印也给印上。”放放娘仿佛看到了那美好的一天。
卿让让看着她的时候,只有羡慕,只盼望自己老的时候也能如她一般开心。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媳妇未来是个什么样子。
“你喜欢孩子吗?” 卿让让忽然问,好像陆放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这方面的问题。
“不喜欢,但我喜欢造孩子的过程。”陆放给卿让让眨了眨眼睛。
卿让让的心里只觉得刺痛,可能是电视剧看多了,总觉得一个男人如果对这个女人说他不喜欢孩子,那就表示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卿让让一直觉得男人喜欢小孩更胜过女人,每一个男人都希望和自己喜欢的女人有共同的爱的结晶。
只不过这还不是最让卿让让最烦心的地方,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生活的步骤全部被打乱了,再没有晚饭后散步的剧码,再没有一起看书看肥皂剧的温馨,等待卿让让的是每一个晚上的灯火辉煌。
卿让让踩着几千块甚至上万块的高跟鞋的时候无比怀念自己那三十块一双的平底布鞋。
“哇,卿让让小姐,你这个是香奈儿今年的新款吧,我们这儿还没有上市呢。“甲太太羡慕道。卿让让记不住她们的名字,她从来就不擅长和人相处,否则也不会选择当珠宝设计师了,永远的藏在人群的背后,她要是擅长,就去当HR了。
卿让让觉得自己的脸都笑得要僵硬了,而陆放则从来没有管过她。
在脖子伸得长长地寻找救世主的时候,有一位丙太太好意地提醒卿让让“我看见陆总和严夫人往阳台上去了。
两太太在严夫人上下了重音。
“谢谢。”卿让让含笑回答,她被陆放训练旧了,早学会了虚与委蛇,表面上作得滴水不漏。卿让让瘸着腿,往远离阳台的后园走去。
卿让让刚在一个隐蔽的紫藤架下坐下,把高跟鞋扔在一边的时候,箫航就出现了。
“你怎么在这儿?” 卿让让很惊讶。
“陪我的女朋友参加宴会,很无聊对不对?”箫航笑了笑。
卿让让一听箫航有了新女朋友,所有的心便放下了:“是有点儿,看来有钱人也不好当。”
“怎么,脚疼了?”箫航在卿让让的旁边坐下。
“嗯。”卿让让回忆起以前箫航用他们公司发的礼品券给自己买了一双高跟鞋的事情,那时候七百元一双的高跟鞋在卿让让看来就算是奢侈品了。只可惜没走多远,脚跟就磨破了皮,逼着箫航把她背回家。
卿让让想到这儿就不由笑出声来,想到以前的日子,才觉得那才是人过的,至少当时她和箫航举案齐眉,互相的地位是平等的,而且她仗着自己是女性,还能撒娇占点小便宜。
“我怕给你揉一揉,咱们如今也算患难之交。”
卿让让还没来得及拒绝,箫航就托起了她的小腿,别说揉起来还真舒服,卿让让是个贪图舒服的主,何况箫航名草有主后,她就少了些顾忌,只当他是一个老朋友而已。朋友自然就是用来两肋插刀的,揉脚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真希望下次参加宴会的时候还能遇上你。” 卿让让由衷地感叹,在这样的世界找到一个鹤自己差不多的人,总是特别的依恋。
箫航正要答话,却看见藤架旁多了一道身影,“陆总!“箫航有些紧张。
卿让让只是把脚轻轻地放在地上,笑着上前道“是要走了吗?” 卿让让看到陆放手上挽着自己的外套。
陆放没说话,卿让让则将手臂挽在他的手上,给箫航挥挥手:“下次再聊。”
陆放在回到大厅的时候,忽然松开卿让让的手,又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卿让让暗叹一口气,还得继续忍受这宴会。
“咦。卿让让你没看到陆放吗?”米琳忽然出现在卿让让的面前。
“你找他吗?刚才我还看见他的,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 卿让让站起身。
米琳的表情有些尴尬:“不是,只是刚才陆放找你,听说你去花园了,所以拿了外套出去给你,怕你冷,我还以为他找到你了。”
卿让让这才明白陆放是出来找自己的。“他找到我了。” 卿让让笑了笑,“好久没看到你了。米琳,蜜月很幸福吧?” 卿让让努力找点话来说。
米琳的表情就更尴尬了:“上次事情陆放应该跟你解释了吧,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和严礼很好,你和陆放准备去什么地方度蜜月呢?”
卿让让愣了愣,好像彼此的婚礼议事日程还没提上台面。“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吗?”
接下来自然是其乐融融的谈话,从蜜月地点聊到婚礼的注意事项等等。女人对这种话题总是有兴趣的。这和谐的谈话一直到陆放和董明明在舞池中的完美表现如雷声时才停下。
“想不到陆放的舞也跳得这么好!”米琳感叹。
卿让让揉了揉额头,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嫁给有钱人还真的最好只对钱感兴趣。
回程的路上,车里即使开着空调卿让让也觉得很冷,气氛太冷。卿让让心底明白,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那一幕也不会高兴,无关乎喜欢不喜欢,只不过不喜欢自己的领域被人侵占而已。
卿让让也觉得自己很可悲,她和箫航虽然不算太过分,可是也没有清白到陆放一句话不问的地步。不过他不问,卿让让觉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当初看到陆放与米琳接吻,不也是二话没说吗?卿让让将婚姻当做了公平的交易,而事实上婚姻里很少有公平存在的。
在这件事情发生的次日,陆放又出差了,所以两个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卿让让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躺在床上,自从她和陆放公开在一起后,周围的人仿佛都离开了她八丈远。
公司同事聚聚餐,她无法参加,因为大家都怕她这个小老板娘打小报告。
而箫小悠则忙着个男朋友甜蜜吵架,偶尔,还打趣让卿让让说她该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免得被人把位置给翘了。
果果姐和多多弟再不肯跟自己讲八卦,关系也就疏远了。
卿让让唯一安慰的便是偶尔表妹笨笨还能打个电话:“姐,姐夫去哪儿出差了?”
“不太清楚。” 卿让让真的是不太清楚。陆放步说,她从来不问。
“你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