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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不可。
当然，李源也不会因此就降低对客户的要求，所以很快就对皮埃尔道：“皮老板，我还是先去看看你的餐厅，然后再决定要不要供货吧，你把餐厅的地址给我，我尽量抽时间过去。”
“太好了！”对皮埃尔来说，能请李源来自己的餐厅看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所以他高兴地欢呼一声，然后就把餐厅的地址报给了李源。
“霞飞路79号……”李源拿到餐厅的地址，也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点了点头。
身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李源当然知道霞飞路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五溪市的老城了，在49年之前就有许多外国人居住。即便是现在，也是外国人在本市最大的聚居区。既然皮埃尔的餐馆开在这个地方，应该还算是不错的了。
李源之所以没有和皮埃尔定下准确时间，就是想来个突然袭击，看到红房子西餐馆最真实的一面。
所以虽然李源说是说过几天去看皮埃尔的餐馆，其实第二天他就过去了。霞飞路位于五溪市的市中心地段，但路两边很少看到有店铺，和附近几条马路共同形成一个闹中取静的区域。
因为这里是老城区，所以马路都不宽。行道树都是颇有些年头的法国梧桐，全都长得又高又大。而在马路两边，全都是精致的西式小洋房。每幢洋房都自带小花园，虽然隔着围墙也能看出花园里全都绿意盎然，走在人行道上几乎让人有在公园漫步的错觉。
李源有些眼馋地看着这些小洋房，很希望自己也能住进这样的地方。不过他也知道，眼下位于市中心，还带这么大院子的小洋房，早就成了稀缺商品。就算你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恐怕今生是和这些房子无缘了。
李源向来是个头脑灵活的人，既然这条路走不通，自然立刻就想到了另一条路。他觉得自己应该在蔬菜基地附近弄个一两亩地，然后造一栋带花园的小楼住。那里背靠越汤山，面对宁下河，环境可要比这里好多了，而且地方又大价钱也不贵，还方便桃核吸收灵气。在那里造间别墅，绝对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想到这里李源也不禁暗暗赞叹：“啧啧……我聪明起来真是连自己都怕！”
不过李源也知道，想要这么做，还是先和陈文川商量，得他同意了才行，于是接着喃喃自语：“回去和陈村长商量一下，看看这样行不行！”
脑中转着这样的念头，李源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霞飞路79号，红房子西餐馆。
李源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先打量了红房子西餐馆的门面。其实这家西餐馆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一些，门面也十分考究精致，和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在欧洲常见的餐馆非常相似。
这让李源立刻就对这家西餐馆的印象好了不少，在心里暗暗点头后，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你嚎，先生！请问有预约吗？”李源刚刚走进去，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就迎上来接待他。只不过这家伙的语气听着和皮埃尔很像，也许他们上的是同一个中文补习班。
第107章法国佬皮埃尔
眼下正好是午饭时间，李源往周围扫了一眼，发现几乎每张桌子都有客人。而且正如皮埃尔说的那样，这里的客人以老外为主，还真没几个国人，说明这老外确实没撒谎。
这让李源对皮埃尔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于是朝对方点点头道：“我不是来吃饭的，我来找你们的皮老板。”
“皮老板？！”这领班愣了一下，然后才带着歉意道：“那不是海绵宝宝里的反面人物吗？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没想到这个看着像英国管家似的的领班，居然还看海绵宝宝，李源也不禁哑然失笑。不过他也想到，说皮老板对方肯定不知道，于是连忙正色道：“哦，应该说是伯纳德先生，皮埃尔…伯纳德。”
“原来您找伯纳德先生啊。”领班松了口气，然后有些为难地道：“不过这个时候他肯定在后厨忙碌，也许不会有时间见您。”
“不会的。”李源笑眯眯地道：“你只要告诉他我叫李源，他一定会立刻出来见我的。”
那领班实在不明白，李源这个名字有什么魔力，能让在工作时最讨厌被打搅的老板立刻出来见他。不过看李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只好半信半疑地去了。
事实正如李源说的那样，皮埃尔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满脸笑容地出来迎接他了。
这个皮埃尔大约四十来岁，从名字到长相都是典型的法国人。再加上他开的也是法国餐厅，所以不用问也知道他是哪国人了。
皮埃尔笑着向李源走过来，还没开口就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虽然这是法国人表示友好的举动，但李源就有些受不了了。
凭心而论，如果换成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李源并不介意尊重一下法国人民的传统，哪怕多抱几下也不会介意。
但皮埃尔是和中年大叔，李源实在是没什么兴趣和他拥抱。更何况皮埃尔还像绝大多数法国男人一样，有用香水的习惯。再加上他在后厨忙碌时多少有些油烟味，所以身上的气味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于是李源连忙不着痕迹地把皮埃尔推开，同时很是欣赏地点头道：“皮老板，你这里不错啊！”
李源的称赞让皮埃尔很高兴，也就忽略了被他推开的尴尬，满脸笑容地道：“这是当然，我一直很用心地经营这家餐厅，所有的顾客只要来过一次，都会经常来光顾的，就是中国人说的……回锅客！”
“中国只有回锅肉，没有回锅客好不好？听着怪说摹！崩钤次弈蔚馗ぐ６骸盎赝房停Ω檬腔赝房停 �
“对对，回头客！”皮埃尔从善如流地点头，然后直接问李源：“我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能不能提供一些蔬菜给我们呢？”
其实从李源来到红房子西餐馆后没多久，他就觉得让皮埃尔成为自己的新客户。一来是因为这家法国餐馆看着确实不错，向这里供货不会坏了自己的名声；二来也是因为来这里的多数是老外，这么做也有利于扩大李源的影响力。
既然皮埃尔问起了，李源也没有和他绕圈子的打算，立刻干脆地点头道：“我觉得建立合作关系，对我们双方都是有利的，所以……我答应了！”
“太好了！”皮埃尔高兴地打了个响指，满脸笑容地对李源道：“这可是件大好事，值得开香槟庆祝一下，李先僧，请跟我到后厨来吧。”
看得出皮埃尔是真的高兴，李源也没打算扫他的兴，点点头就跟这法国人来到后厨。和前面的店面一样，西餐馆的后厨也是井井有条、十分干净，让李源进一步觉得这个合作伙伴是找对了。
皮埃尔则真的开了一瓶香槟，和李源轻轻碰了一下杯道：“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干杯！”李源稍稍举了下杯子，然后轻轻地喝了一口。
高兴的皮埃尔倒是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试探着对李源道：“李先僧，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见法国佬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源也不禁暗暗皱起了眉头。他毕竟才刚刚答应向皮埃尔供货，这家伙又立刻要提要求，难免让李源有些不满。
当然，李源也不会立刻就把不满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道：“皮老板，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那就好商量。”
“我不姓皮……”皮埃尔照例抗议一声，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想……和你签份供应合同，把我们的合作条件都明明白白写出来，你看行不行？”
知道皮埃尔的要求原来是这个，李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知道老外对契约比较看重，还是喜欢把说好的事落实到纸面上比较放心。不像自己和刘越兵他们，只要口头上说一声就行了。
不过既然已经打算向皮埃尔供货，李源倒也不介意多签一份合约。事实上随着生意越做越大，李源也在考虑要把蔬菜基地的经营正规化的问题。而和客户签合同，也是规范化的一个方面。反正皮埃尔已经提出了这个要求，李源也没有拒绝的理由，立刻就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
皮埃尔也不含糊，立刻就和李源拟定合约，然后当场打印签字。当他拿到有李源和自己签名的供应合同，也不由得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按照合同上的约定，李源每周要向皮埃尔的红房子西餐厅供应不少于两百斤的蔬菜。品种也要在三种以上，至少包括生菜、黄瓜和西红柿这三种适合做色拉的蔬菜。同时李源也要保证，这些蔬菜的品质不能比他提供给其他客户的差。
而皮埃尔则每周和李源结帐一次，按照他的实际供货量付款。至于这些蔬菜的价格，则是李源给其他客户的基础上再加百分之三十。
按照李源的说法，这是因为给皮埃尔供货在他的种植计划外，所以要额外收费。对此皮埃尔也表示理解，毕竟他也了解过目前的行情，知道能让李源答应供货已经不容易，在价格上稍作让步也是应该的。
只是法国佬并不知道，李源对他涨价的原因并不是表明说的那样，而且完全出于其他的考虑。
第108章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外国佬的钱，不赚白不赚！”看着兴奋得满脸红光的皮埃尔，李源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没有忧国忧民的伟大情怀，不过李源对“自己人”、“熟人”和“外头人”的态度还是有分别的。在他看来刘越兵、蔡武霖是自己人，其他那些客户勉强都能算是熟人。至于皮埃尔这个法国佬嘛，毫无疑问就是外头人了。
在得到桃核之前，李源也做了好几年的小买卖，但从来都不做“杀熟”的事，在经营蔬菜基地之后也是如此。今天好不容易遇到皮埃尔这个法国佬，他自然忍不住要斩对方一刀了。
不过既然是打算和红房子西餐馆长期合作，李源这一刀也没斩得太狠，区区三分之一的提价幅度，也完全在皮埃尔的承受范围内。
毕竟作为一家高档西餐厅，红房子西餐馆的价格也是不低的。就算李源涨价了，皮埃尔也绝对有利可图。更何况还要考虑到这些蔬菜给餐馆带来的好口碑，对法国佬来说，和李源合作无疑是大有好处的。
既然正事已经办完了，接下来两人就随意聊了会天。李源发现虽然皮埃尔的中文水平糟糕，但在厨艺这方面无疑称得上是位大师级的人物。他在来中国开餐馆之前，居然在法国一家米其林三星级餐厅当主厨。即便是在欧洲，能有这样成就的厨师也少之又少。
而在问到既然皮埃尔在法国混得风生水起，为什么还要到中国来开餐馆时，法国佬严肃地告诉李源，他是想把西餐特别是法国菜的精华，介绍给遥远的中国民众。
虽然在李源看来，皮埃尔的理想有些不切实际——对中国老百姓来说，昂贵的法国菜实在过于遥远了。不过他还是很尊重法国佬的理想，并且对此表示了真诚的钦佩。
李源的态度让皮埃尔非常高兴，他亲自下厨，当着李源的面做了几道拿手菜，说是让他领略一下法国菜的魅力。
法国菜有没有魅力李源不清楚，他只知道既然有人请客吃饭，而且吃的还是昂贵的法国菜，这样的机会就绝对不能错过。
于是李源安心地做在后厨，品尝皮埃尔送来的一道道正宗的法国菜。味道如何暂时不去说他，反正这一顿李源是绝对吃撑了。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既然吃了免费的大餐，李源也不吝言辞地狠狠夸奖了皮埃尔的手艺。在一番称赞之后，李源说出了最后的结论：“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西餐！”
这句话让皮埃尔大为高兴，都快要把李源视为平生的知己了。对一个厨师来说，没有比这句话更令人高兴的了。
看着满脸笑容，几乎要和自己称兄道弟的皮埃尔，李源也忍不住在心里暗叹：“这老外还挺天真的啊！要是现在告诉他，其实这是哥们吃的第一顿西餐，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脑溢血发作啊？”
李源一直觉得自己是个道德感满满的年轻人，当然不会做这么煞风景的事。在又和皮埃尔聊了一会后，他就告辞离开了。
在回城中村的路上，李源的心情也非常不错。能多一个象皮埃尔这样的客户，对李源事业的发展多少也是有些帮助的。更何况这次还吃了顿免费的法国菜大餐，自然更让李源高兴了。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真高兴……”从公交车上下来，李源一面哼着歌，一面往城中村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李源的目光无意中扫到附近的一个背影，立刻不由自主地两眼一亮。
这是个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穿了高跟鞋之后几乎都和李源差不多高了。她上身穿了件紧身的吊带衫，将她挺直的玉背和纤细有度的蛮腰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而下半身的那条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群，则几乎将那双近乎完美的**完全展现在李源面前。
从后面看去，这姑娘的大腿结实浑圆，小腿笔直修长，增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这对美腿上不但没有一丝赘肉，而且在她迈步间还能隐隐看到肌肉的律动。虽然如今穿吊带衫和超短裙上街的姑娘很多，但这绝对是李源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背影。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姑娘的背影完全可以和电视里那些国际超模一较高下。
当然，李源最最欣赏的，还是这姑娘的那双大长腿。特别是配合她矫健的步伐，给人一种健康的美感。虽然李源自己也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毛头小伙，但也能想象要是这双美腿围在腰间，那将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快乐。
不过李源很快就意识到，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自己关心。他抬头看了眼不停晃动的树梢，再看看那姑娘短到不能再短的超短裙，一脸严肃地喃喃自语：“这风也太小了，怎么不再大点呢，实在太可惜了！”
自从李源得到桃核之后，运气似乎就开始好了起来。似乎就连老天爷都感受到了李源的遗憾，他的话应刚落，一阵狂风就毫无预兆地刮了过来。
“好机会！”李源在心中欢呼一声，不顾被狂风吹起的灰尘全都打在脸上，睁大双眼坚持朝那姑娘的背影望去。
正如李源期待的那样，姑娘的超短裙在狂风之下突然翻到腰间，露出了裙下黑色的……安全裤。
没想到自己期待了半天居然只看到这个，此时的李源真的失望极了，忍不住在心里哀哀叹息：“居然是安全裤，实在太过分了！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哪里去了？安全裤简直就是阻碍文明发挥的绊脚石，发明这玩意儿的家伙就是人类的公敌！”
狂风来得突然去得也快，这念头刚在李源心中闪过，那姑娘的超短裙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而这时候的李源也已经意兴阑珊，他依依不舍地打量着那姑娘绝美的背影，目光最后在她笔直修长的美腿上转了一圈，就打算掉头回去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前面那姑娘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后面偷看自己，转过身往后看了一眼。当李源看到对方的长相，立刻就象见了鬼似的露出无比惊讶的表情，不由自主地爆了一句粗口：“卧槽，怎么是她？！”
第109章人和人的差距
这个穿着诱人、丝毫不吝啬表现自己好身材的姑娘，居然还是李源的熟人——正是和他打过几次交道，正义感过剩的漂亮女警察宋雨欣！
说心里话，就算现在回过头来的是哪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甚至是凤姐芙蓉，李源都不会这么吃惊。虽然他早就知道，宋雨欣也是一副腰高腿长屁股翘的好身材，但怎么也没想到，向来十分严肃的女警察，居然会穿成这样在街上溜达。
而更令李源感到惊悚的是，宋雨欣看到他之后，不但没有流露出丝毫恼怒或者羞涩的表情，反而是一脸欣喜，甚至还向李源甜甜地一笑。
“真是哔了狗了！”被女警察的反应吓到，在这时候李源甚至以为，宋雨欣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以至于变得不太正常了。
就在李源暗暗惊讶的同时，宋雨欣已经来到他面前，很自然地挽起李源的胳膊轻轻跺脚道：“你怎么才来啊？迟到啦，讨厌！”
虽然宋雨欣看着是在抱怨，但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她这是在撒娇呢！这一刻李源只觉得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背后立刻冒出了冷汗。
女警察穿成这样，还向李源撒娇，不管从哪方面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正常的。这让李源心里立刻响起了警报，只想离她越远越好。
于是李源一面试着把手臂从宋雨欣怀里抽出来，一面尴尬地笑道：“宋警……”
见李源要说破自己的身份，宋雨欣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小声地警告他：“住嘴，否则抓你进去！”
这才是李源熟悉的女警察，他听了之后也暗暗松了口气。现在至少可以确定，宋雨欣的脑子没出问题。
被女警察的威势所慑，李源也不敢再大声说话，只好面带苦笑地道：“宋……啊，你怎么会穿成这样出来浪，不不……出来逛啊？”
“我在跟踪几个嫌疑犯！”宋雨欣的俏脸上还是写满了娇嗔的笑容，但语气却冷得像十二月的寒风：“他们就在前面……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