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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猛烈的推劲,但是,门口的人,却一支杵在那。
看着桌子上空空如已的餐盘,再看看唐恩平静无波的情绪,江承宇那双一直紧拢的浓眉,终于慢慢拢开。
因为他的进食,因为他不再自我虐待,那冷抿的唇角也一点一点松开。
但是,江承宇并不是细心的人,永远不会懂,对于有胃病的人来说,一下子马上进食饭菜,根本是负担过重。
承宇不会懂,正如,他永远不懂任何的感情都需要呼吸。
看着这样平静如初的唐恩,他以为又回到了他们关系最稳定的时期,严厉、阴沉的表情,此时开始变得柔和,连笑容也微露。
唐恩看也看着承宇,他的脸色很差,冷冽的俊脸上,乱七八糟的青茬让他看起来从来没有过的落拓。
承宇是爱干净到近乎有点洁癖的人,居然把自己弄成这样。
“承宇,我认输。”唐恩平静的告诉他。
闻言,一股狂喜在江承宇的胸口沸腾、翻滚。
他终于有勇气上前,拥抱住他。
象挤干唐恩肺部的空气一样的力气,紧紧的拥抱他。
太好了,太好了!他“回”来了!
江承宇终于知道,原来天堂与地狱之间只需要一秒的时间,真的只要一秒而已!
“恩恩,我很爱你!”脱口而出。
唐恩微微一鄂,承宇一向不是会温言温语的人,更何况说这几个字。
他打一个冷颤,理不清自己该有什么样的情绪,但是,他只觉得胸口窒窒的,微疼。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顺从的任承宇抱着。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需要顺从。
拿自己的顺从,去欺骗他。
脖子上,有狂喜的湿润感,唐恩麻木的任他亲着、吻着。
感觉到了唐恩前所未有的顺从,心情太激动,江承宇根本无法细想,他迫切的亲着、舔着,舌间感觉到的温度,才能真真实实证明唐恩他还在!
他顺势,将唐恩的衬衣挑开,轻轻柔柔的吻上唐恩胸前的那两点粉红。
唐恩瞬间僵化。
他的胸口,凉了。
但是,他知道,这一步,必经。
那道唇,巨细靡遗的尝进他的每一寸美好。
细细的、温柔的、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的。
但是,这种温情,感动不了唐恩。
“只要你待我好,我自然会让你见到她。”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着江承宇的这句话。
待他好啊,就得用他的方式。
呵呵,人活着,真是悲哀。
唐恩依然顺从的倒在床上,整个人麻麻木木的。
而且床边的那个人,此刻,正跪在他面前,黑色的头颅深深的埋在他的双腿间,激动到丝毫无法感受到身下的人,那种希望快快结束、强压的厌恶感。
唐恩一动不动,看着他。
吞吐、舔埋,每一个动作,承宇都那么富有感情,和小心翼翼的讨好。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啊……
后穴的那个位置,被轻轻的在柔抚,不敢造次,唐恩眉头紧蹙。
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他必须下定决心。
但是,江承宇的连虽然苍白,眼睛却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
这样毫无保留,把自己整个人坦开给他看的江承宇,有点陌生。
江承宇的眼里,有着坚定、不会动摇的决心,那种决心,就是一切重新开始。
两个人,从头开始。
只要,唐恩还愿意留在他身边,一切,都可以成为过去。
唐恩始终僵硬着。
他的姿态,始终一动不动,无法屈服,不能妥协,但是胸口有一股反力量的燥热,已经在全身与他抗拒般的慢慢蔓延,身体的某一部位被温热包围,蕴含着所有情感的弓进、(抽)离。
“承宇,我妈妈在哪里?”他再问他一次。
但是,埋首在他双腿间的那双耳朵,好像丝毫没有听见一样,只是专注的取悦他,讨好她,巨细靡遗的执意尝尽他的每一寸美好。
还不是时候?
冷冷、悲凉的讥诮一笑,唐恩微微闭上眼睛,他知道,阿姨在楼下等他。
这时候,却……
“少爷,Vincene要见你!”余叔为难的敲门。
等在门口的人,也是一个强势的主子,容不得任何人敷衍。
正在自我催眠与自我逼迫的唐恩,听到那个名字以后,整个人石化。
他想起,那一室如同野兽欢愉后的气味。
不可抑制,一股,反胃,再次却上他的心头。
很明显的事实,江承宇,和那个人有过什么。
承宇根本不想理门口的人, 他再次将自己拂进唐恩。
但是,唐恩避开。
显然,门口的人对他的情绪造成了影响,江承宇阴沉着一张脸,用被单裹住唐恩的身子,打开房门。
“告诉他,请他以后不要再来烦我!”承宇的声音不高,却刚刚好足以让不远处的那个人听到。
只有那一次,再也不会有以后!
他已经错了一次,不会再对不起唐恩第二次!
鄂然,原本正想提醒江承宇人马调动有点不对劲的男人,因为这些话,错愕、愤怒、嫉恨,在他的眼里弥漫。
但是,承宇根本不会丝毫在意他的不甘。
“马上请他出去!”承宇对身边的保镖不客气的交代。
他无情的将房门关上。
再转过脸时,他冷鄂的下巴,却已经僵硬的柔和很多。
“唐恩……”放心吧,再也不会发生那种事,他再也不会这样折磨他和自己。
唐恩没什么情绪,只是淡淡抬眸。
阿姨在楼下,可能急了。
今天的事,避不开了。
既然如此……
“承宇,你是不是说过,如果我觉得不屈,我们可以换个位置?”他淡淡的笑。
要伤,就伤个彻底。
江承宇一鄂。
他没想到……
但,点头,“对。”
“那今天,我来要你。”折磨看着唐恩的神情,居然有点冷,那种冷,不是很强烈,却令人很不安。
很多事情,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承宇对其他人做过的事情,他不会在屈辱承受,阿姨计划的那部分,他要改。
“好……”没有丝毫的犹豫,咬咬牙,江承宇点头。
只要能留住他,什么都可以。
他利落的脱掉衣服,背对着他,主动,跪在了他身后。
这是一种全然的陌生,老实说,就算强硬如他,都会有丝对不知而难以克制的恐惧。
但是,江承宇愿意。
他从来以为自己不会许任何人对他这样做,但是,如果那个人是唐恩,原来他甘愿。
唐恩贴上他的后背。
江承宇冷颤一下,他从来没发觉,原来唐恩的身体可以如此凉冷。
丝毫,也不是他记忆中的温淡。
没有预期中该先带来的麻热感,而是前所未有的痛苦撕裂感,遽然席来。
江承宇膛目,身体本能得骤间痛得全身抽搐不已。
他没想到,唐恩会这么对他。
残忍、无情。
但是,硬咬着唇,他忍着巨痛。
唐恩只是太急了,他太青涩,忘了那个地方如果没有前戏、如果润滑油,根本是非人摧残。
江承宇痛得弓身,但是,他每次遽缩,都惹来身上的人,不放过似的,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将痛楚无限扩大。
他的冷汗滴在被单上,血,更是滴滴答答,自他的股间滴落。
被单下,一大滩的血。
可以想像,这样的疼痛,有多灭顶。
但是,即使被撕裂的快要无法忍受,他却丝毫不吼出来。
因为,他想讨好他。
但是,两个人的心灵好像根本无法接近。
“承宇,我妈妈在哪里?”有一股像宣泄全部过去的痛苦、纠缠的力量,让唐恩故意不顾身下的人,早就痛得双腿也在发颤。
江承宇硬是喘回好几气,才能有点回魂的感觉。
但是。
又一道用力,根本不给他喘气平缓痛楚的机会,仿佛在残暴的鞭挞。
唐恩今天,是一定要得到答案。
江承宇知道,唐恩的个性有多倔。
他都牺牲至此,对他这般“好”。
苦笑,江承宇痛得就连说几个字,也断断续续,“圣、玛利……亚……医院……”
才说完这几个字,身上一股又一股加速的律动。
身上的人,丝毫也不怜惜的,那种力度根本是仇恨。
江承宇欺骗自己,只是错觉。
一股白色的液体,溅满江承宇的股间,混着他的血,滴答、滴答,滴在被单上。
终于结束了……
趴的一声,江承宇瘫在了床上,再也无法动弹。
江承宇也已经好几天不喝不吃,再加上这样的体力和血气消耗,再强的铁人也撑不住了。
而且,这种痛,很可怕,整个人被硬生生的劈开、撕裂。
这种痛,是唐恩故意给予他的,他知道,唐恩恨他。
但是。
无妨,真的,唐恩再恨也无妨,只要他留在他身边。
眼前全是昏眩的黑色,江承宇知道自己将要失去意识,他已经撑不住,但他还是牢牢抓着唐恩的手。
只是,他的手指,被一个、一个无情的掰开!
他们扯平了,以后谁也不拖欠谁!
圣玛利亚医院。
唐恩在一群保镖的簇拥和保护下,急急的奔入这间位于山顶的豪华私人医院。
从一楼开始,他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
然后,他发现,第五层的整层病房,全部被人包下清空,并且内内外外被层层把守的密密实实。
肯定就是这里了。
江母一声令下,原本该是自家人的双方人马起了冲突,扭打、攻击,很快混乱成一团。
唐恩根本无心顾这些混乱,他急急寻找母亲,终于,在最后一间病房的玻璃处,他看到熟悉的面孔,推门而入。
母亲正在一位外籍看护的搀扶下,吃力的坐起身来,她干涸的唇凑到杯缘处,正准备大口喝下白色的液体。
他的脸色一变,大步上前,在母亲的错愕、惊喜交叉之下,一把夺下那杯看似可疑的液体。
他急急嗅上一口,顿时,脸色铁青。
是豆浆!
这就是江承宇口中最好的看护和医生照料着?
他整个人气愤的发抖。
“恩恩!”因为见到他,母亲的笑容越来越大,孩子气的伸出双臂,所要他的拥抱。
但是,他的心情,很糟糕,很糟糕。
强大的仇怒,在他的胸口漫漫凝聚。
他冷冷的目光射向那名外籍看护,自知心虚的看护,急急忙忙将自己避到一边,结巴的用英文解释:
“先、先生……是、是您母亲自己、自己她硬、硬……我不给她、她就什么都不吃!我拗不过您母亲……”
眼里,有两簇火焰在熊熊燃烧。
他用了多久的时间在调养母亲的身体,但是,对方居然给她喝豆浆!!!
除了豆浆,肯定还有什么其他东西!
他将目光转到母亲脸上,果然整张脸浮肿到连眼睛都找不到了,情况比在国内的时候不知道糟糕多少!
他用力拥抱住母亲,胸口不断起伏,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失控。
“你太不象话了!医生说过,豆质类的东西会加剧肾衰竭,你都置之不理?!”他心痛的指责。
是不是不要命了?
母亲抱着儿子的腰,浮肿的脸挤出开朗的欢笑,“那是豆浆吗?我现在视力不好,也不太能尝出东西的味道了,怪不得奇怪来着,她给我喝的那东西闻起来味道怎么这么怪!”
听到母亲的答案,他的脸一沉。
母亲的病已经发展成这样?
他闻不得豆浆的怪味道,而这点,遗传自母亲。
在家里,他们是排斥豆浆的最佳二人组,所以,让他怎么相信,是母亲自己嘴馋讨豆浆喝?!
而且,母亲的英文程度不好,只会说几个简单的单词,也正如此,江承宇才会给她请个外籍看护,让他们鸡同鸭讲,根本交流不起来。
听得懂一些中文,但是并不太会讲的外籍看护,因为听到唐妈妈的话,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脸色死灰一片。
病人根本是故意的!那名看护掩面哭着奔出病房。
但是,母亲神色自如。
“你是来接我出院的吗?太好了,美国的中国餐太不地道了,让我吃得想哭!”母亲的表情好兴奋。
她绝口不提在美国期间食用的中国餐,全部是江承宇特意请来的营养师精心调制的。
知道母亲最贪嘴,在这里口腹之欲一定受苦不少,他的心柔软成一片。
“我们很快就能回国了。”
江阿姨特意安排了私人客机接他们回国。
他帮母亲整理行李,然后很孝顺的双膝跪下,捏着母亲的脚帮她套鞋。
但是,原本37码的鞋,怎么套,也套不进去了,差了一大截。
才短短时日,母亲的脚,居然肿得就象腿一样。
蹲在母亲面前的他,难受的视线起了水雾,模糊一片。
这些,都是他害的。
“恩恩,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母亲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儿子低着头心疼的眼泪,她突然笑眯眯的问。
他一怔。
不明白母亲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唐妈妈干脆点破,“妈的一个朋友看见你有一天晚上,带着个女孩逛夜市呢!”听好事的朋友说,那个女孩的肩膀上还披着儿子的外套呢!
他拿来一双男式棉质拖鞋,帮母亲套在脚上。
幸好,幸好,还穿得下。
“她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最近出了点事,我把楼上的房子租给她暂住。”他淡淡解释。
“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啊?!”抓住一个最新信息,母亲眯成缝的眼睛一亮,“哈哈,太好了!回国以后,快点带给妈认识一下!”语气殷切的要求。
都说了,是普通朋友!但是母亲还当没听到,跟当没听到“租”这个词眼,反而一脸兴奋的样子像是他和别人在同居。
他沉思了几秒,却说,“好。”
他上前,扶起母亲,“她以前的背景有点复杂,但是是个本质善良的女孩。”他怕母亲见了叮当盘问个不停,听到叮当无父无母以后更会失望。
他不希望出现这种尴尬局面。
“哦?”背景有点复杂?母亲愣了又愣,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她从小过得很苦。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出生就有一个好妈妈护着。”他淡淡一笑。
听出儿子在替那个女孩说话,母亲乐了:
“行了!无论是当普通朋友还是女朋友,你喜欢就好,妈什么都没意见!”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什么家世背景都不重要,儿子上眼,那个女孩对儿子上心,就行啊!
你喜欢就好?
他一怔。
喜欢吗?他不清楚,也混淆着。
但是,真的拿她只是当普通朋友看待?确实是连自己也说服不了。
“先别说这些!我收拾一下,我们先离开美国再说。”现在,他没时间谈这些风花雪月。
床头有个夹子,夹着一张每天给母亲注射的处方针剂,他拿起来专心的看着母亲用过什么药。
有几样和国内的一样,有几样根本连药名都没看过,他的眉头深蹙不放。
他匆匆的先将处方单叠好,放入自己的裤兜。
回国内的时候,他一定要让国内的专家医生好好研究一下方子,看这些不知名的药是否真的是治疗肾衰竭的。
因为那杯豆浆,他对承宇仅有的最后一丝信任,也荡然无存。
母亲强撑起自己,但是,脚才一迈开,从床上栽了下来。
他焦急的箭步上前,稳住母亲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
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母亲的身子很糟糕。
他都有点担忧,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母亲能不能撑得住?
心,有点胆颤。
他接着母亲,有种强烈的不安、焦虑。
其实在中国的时候,那些专家们就说过,母亲很可能过不了今年的冬天。
母亲还在笑,依然是那种不以为然开朗的笑容,好像对自己这种软脚虾的表现,一点也不在意。
“我们快点回家,每天吃干巴巴的面包,我快崩溃了!”其实再一细听,母亲说话的语气也早就中气不足,甚至每一个字都在吃力的微喘。
“恩!”他点头,将沉痛隐藏在眸底。
如果江承宇是有心加重母亲的病情,他绝不能原谅他!
“恩恩,妈走不动,你抱抱妈妈!”
今天,妈妈耍起小孩子脾气来,老是重复喊他的小名,好像生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一样,更是为老不尊撒娇要他抱。
“好。”他使出全身力气,横抱起母亲。
好沉。
但是,他甘愿。
母亲搂着他的脖子,扬出早已经变形的开朗笑容,“恩恩,你知道吗?妈从来没被男人这样抱过呢,我们家恩恩是第一个呢!”原来儿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但是抱起她来,脚步还是很稳呢。
作为母亲,她很骄傲。
没有遗憾了!真的没有遗憾了!
母亲笑容很欢。
他的心房,却一窒。
父亲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