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怒海-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骆清愁却舒开了面上颜色,笑道,“你们可曾听过苏小妹戏新郎的故事?”

淡月洪于飞皆是一愣,不知他怎么突然谈起这种旖旎诙谐的民间传说?

骆清愁道,“传说秦少游一直爱慕苏小妹,一日听闻苏小妹要去岳庙拜佛,他便假扮云游道人,借化缘的机会偷窥佳人。。。”

淡月微感羞恼,在未出阁的女孩面前说露骨的情爱字眼其实是不太礼貌的,但她见骆清愁神态落落自然,毫无狎戏之意,便静静地听了下去。

“于是在二人成婚之夜,苏小妹便出了一道诗迷为难少游:‘钢铁投洪冶,蝼蚁上粉墙。阴阳无二义,天地我中央。’其实每一句都打一字,合起来是‘化缘道人’。。。”

淡月心道,“钢铁投洪冶,自然是‘化’了,阴阳无二义,恩,《天道无二》中说:‘天之常道,相反之物也’,阴阳便是相左之物。。。至于‘天地我中央’,《道德经》中云‘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那天地中央的自然是‘人’了,不过,这个‘蝼蚁上粉墙’和‘缘’字有何干系?”

洪于飞心中也是一动,隐隐觉察出骆清愁说这个故事的真意。

清朗的嗓子接着道,“那秦少游见小妹的诗暗含谴责嘲讽之意,旋即便回了一首,‘化工何意把春催?缘到名园花自开。道是东风原有主,人人不敢上花台。’。。。”

洪于飞双手一拍,笑道,“藏头诗么!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把有关消息的文字嵌入章句里,这样就算对方得到竹鸟,也猜不到我们的机密?这主意不错!”

骆清愁微带腼腆地笑了,“我还可以在竹鸟身上设机关,机密要文藏在鸟肚子里,但如果拆开竹鸟的法子不对,竹鸟便会和机文一起炸毁。”

淡月用闪闪发亮的眼神看着骆清愁,他捏了捏耳垂,低声道,“不过,藏头诗过于简单,仅仅将要紧字眼放在诗句首部,我们可以依周易之理,将字藏于八卦之位,每传递一次消息,就变易一次,这样字眼藏的方位又会变化。”

洪于飞道,“哼,我中华文化艰深广博,那些倭寇之族不过学了些皮毛回去,他们就算侥幸拆开竹鸟,也猜不透我们的章法!”
第十七章(上)弱国不展贤风

洪于飞道,“哼,我中华文化艰深广博,那些倭寇之族不过学了些皮毛回去,他们就算侥幸拆开竹鸟,也猜不透我们的章法!”

淡月念及不久后的海战,想到前朝鼎盛时,广施圣德,也曾惠及倭国,为何倭人会乘我朝飘摇之际,骚扰沿岸,作乱海上?

“洪香主!属下有事求见!”门外突然传来青年男子的话音,洪于飞冲二人点头示歉,大踏步走出去。

“香主。。。战事部署。。。南海王家。。。帮主说。。恩,没错,是三小。。。”淡月自小耳力出众,她虽不是有意偷听,窸窣的谈话声还是断断续续地钻进她耳中。

等洪于飞再进屋时,面色虽平静,眼里却掩不住欢喜,他向淡月抱拳道,“属下还有事要处理,先失陪了。”淡月笑道,“你去罢,下次别忘了带我去看操习喔。”

骆清愁早伏回书案,一只炭笔在纸上飞梭似地划拉,头也不抬地“嗯嗯”两声。

淡月见骆大神公一会摇头叹气,一会儿以指节扣桌,已然进入浑然忘我之境,她看了片刻图纸,脑中一片糨糊,便有些聊赖地东瞅西瞧。

洪于飞案上笔管林立,光笔杆就有紫擅木、花梨木、绿沉漆、玳瑁、螺细等各种材质,常用的却是只叶筋狼毫,墨汁淋漓地搁在笔枕上,那笔枕也非凡品,由天生老树根雕成,造型如蟠龙腾雾;淡月心中暗笑道,想不到这人还挺风雅。。。一偏头见湘竹诗筒中斜插了一管纸卷,便随手抽了出来。

墨迹较新,想是近日之作,篇头三字草书:“国性论”,文曰:。。。人皆有作恶之心,无国之差别;人之品性尚有异同,国之品性亦是于此;君子不与小人谋,性相异也;国性差异过剧,亦难交好。人若穷蔽,他人不察其德,国力衰弱,他国不慕贤风。。。佛陀慈怀无边,虽割肉饲虎,恶虎岂感激耳?与他国交,礼待施惠者不如自固根本,强达国势。。。

淡月边读边暗自点头,心底却渐生沧然,自尧舜起天下便战祸绵延,偶有开平盛世,也不过数朝数代;四海祥和,九州皆同,只怕是昙花难现,现只一夕。

好比晏海帮,行的是匡正扶弱的侠道,但真正让群岛臣服的,不是义薄云天的侠义精神,却而是他们强大的权势。

这江湖,终是强者的江湖;这世界,终是强者的世界。

金乌在高空散发着一天中最强烈的光芒,海面上好似深蓝色的浅瓯里盛着一汪碎金,触目生叹的美。

两个青衣小婢袅袅婷婷地从树荫掩映的石子道行来,走到松软沙滩时,正遇上一群操练归来的青年子弟,晏海帮的女子弟并不少,但哪比得上内室侍婢的柔弱白皙,一上午的强训后,青年们都累得快散架,这会子却又生龙活虎起来,互相推搡着打闹,偌宽的沙滩,竟被挤得容不下一人通过。

年纪小些的小婢“刷……”地红了脸,稍张些的整肃了颜色,道,“帮主在正厅为骆先生设宴接风,派我们请三小姐和骆先生回去,谁要是耽误了功夫,可担不起这个罪。”
第十七章(下)雕虫小技未可知

青年们有些发恓地让开路,却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娇俏的女孩儿站在檐下,手搭凉棚朝这边望过来,“有劳两位姐姐了,我们这就过去。”

大家识得她是三小姐,也不知是拘于身份还是怎地,个个都收敛了嬉色,说不出话来;这女孩像鲜妍的花儿般惹人怜爱,却远远地开在云端,叫人不敢生攀摘之心。

骆清愁从屋角顺了把伞,一路举着替淡月挡太阳,随后的小婢掩口笑道,“骆公子真是体贴。”

淡月心里像被鸽子羽拂了下,痒痒的,柔柔的;却听到身边的男子说,“厄,我娘说对女孩子本就该多照拂些。”

“唉,”年岁长的侍婢叹了口气,“你娘没说过不要随便对一个女孩子好吗?”

骆神工睁大了眼,长长的睫毛显得温顺无害,“啊,为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别逗他了。”淡月有些无奈地道。

那美婢见三小姐的肩明显僵了僵,便悄悄地赶了几步,一脚踩上骆清愁的后摆,骆神工“啊哟……”一声,连打几个趔趄才站稳,还不忘回头道,“我刚刚被树枝勾住了衣服,姐姐们也得小心些。”

阳光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烈过,远处的人影被烈日蒸腾着,几乎虚化开去,骆清愁的视线里出现一个窈窕的女子,她微微向前倾着身子,腰身的弧度像立风的荷梗,自生一种清静的韵致。

“她一定等急了,这么大的太阳,晒久了可不好。”他心里想着,加快了步伐。

和他心思相同的人不止一个,气质轩扬的少年从屋里走出来,举起袖子在她脸侧扇着风,一边朝他们喊话,语气里有一丝丝的埋怨,“淡月……你们怎么现在才到?”

“这位是我大哥顾长安,恩,他平常不在岛上,昨日才回来的。”淡月忙道,“他在江湖漂泊惯了,性子直率,你别介意啊。”

骆清愁垂下眼睫,笑道,“没有没有,恩,你说他叫顾长安?”

淡月却提裾从他伞里跑了出去,到了那少年面前,一叉小蛮腰,娇憨地道,“我们可是一路赶过来的,大哥也不看看,还有贵客在呢。”

“恩,这位是骆先生吧,刚刚真是失礼,快请进罢。”见“贵客”到了门前,顾长安忙赔笑相迎。

谢家二爷和三爷都没有出席,东道主只谢云栈一个,她亲手替骆清愁夹了一只蟹粉狮子头,笑道,“听说骆先生是江苏人,吴人善做鱼羹,这些菜应当还吃得惯吧?”

骆清愁点头道,“其实苏菜也是一个‘鲜’字,但味道较平和,倒不于海味来的深邃透骨。”

顾长安端起玉壶,为他斟了杯酒,点头道,“恩,苏菜形质均美,譬似其地的君子佳人,修于内,美于外。对了,我曾在苏州一家食府中吃到‘文思豆腐’,那豆腐切得细若发丝,我当时想,这大厨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刀工,难不成是个武功高手?等我就钻进膳房一看,你猜怎么着?”

淡月知他游历甚广,肚子里有许多风俗故事,忙停了著,“怎样?”

骆清愁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竟泛起红来。

顾长安抿了口米酒,方才悠悠道,“那大厨只管熬汤,豆腐丝是手下伙计切的,那小伙计才十来岁,手里拿的也不是菜刀,却不知是个什么机括,他将整块豆腐从机括入口处放进去,豆腐丝就自然从下面的出口落入盘中。”他将脸转向耳根都已红透的骆神工,“咳,骆先生,那机括不会是你做的吧?”

骆清愁低声道,“那食府叫什么名字?”

顾长安回忆了下,“恩,挺出名的一馆子,好像叫‘清膳堂’。”

骆清愁的脸几快着火了,“厄,是我做的。我也爱吃那家的文思豆腐,一次大厨抱怨说刀工麻烦,我便替他做了这个机括,也是方便自己的口腹之享。”

淡月口里含着酒,想笑又只能憋着,呛得直咳嗽,云栈忙替她拍着背。

“那个,我娘也叫我不要流之于雕虫小技,我。。。我。。。”骆清愁急的结巴起来。

谢云栈道,“民以食为天,这怎么算是雕虫小技呢?骆公子能将一身所学用到百姓生活中,是件好事啊。”

骆清愁看她一眼,“真的?”

“骆公子赤子之怀,我自然也不会在骆公子面前打诳语。”谢云栈正色回道。

骆清愁顿时觉得心头明亮欢快,自饮了一大杯。
第十八章(上)天地不羁云深山

顾长安见他性子清浅直白,很是对自己胃口,便向他举杯道,“自见到那机括起,我便仰慕骆公子的巧手神工,也算神交了。”

淡月白他一眼,“大哥,未曾会面却相互仰慕才叫‘神交’好不好?人家以前根本不知道你呢。”

骆清愁忙道,“三小姐,你这麽说就不是了,我早在王惟那听说过顾公子,他说顾公子的剑法很是高明,我那时便心生钦慕了。”

顾长安有些意外地道,“公子惟和你说起过我?”

王惟便是公子惟的真名,他虽出身海商,在江湖中却颇负名声,他涉猎甚广,长于谋鉴,且对天下武功很有见识。

“嗯,他如何评价我的剑法?”顾长安年轻气盛,自然也在意名士一流对自己的看法。

骆清愁心想,原来他竟是谢姑娘的长兄,难怪是个不错的人物,当下“呵呵”一笑,“顾兄可听说过浪客阿鲁勇的人物谱?”

“自然,”顾长安虽不知道他为何把话题转向他人,但还是点点头,“阿鲁勇的人物谱中包含大多数杰出的武林子弟,对他们的武功人品做出评判,大都两三言以蔽之。他曾说南海王惟性情古旷通达,隽逸清举,皆乐施广缘,有魏晋公子的风流,公子惟的美称便是这般来的。”

他不算违心的加了句,“我虽不曾与他谋面,却也生过结交之心。”

顾长安的语气如此真诚,似乎当初误会云栈与王家有联姻之盟时,他完全没想过将对方大卸八块。

骆清愁听他称许自己的好友,笑得露出一口贝齿,“那顾兄可知你也在阿鲁勇的人物谱上?”

顾长安微诧,“哈?”

骆清愁以著击杯,伴着空朗的节拍音念道,“长安城里长安郎,天地不羁云深山。宝器龙鸣系腰畔,落拓酒色一青衫。多情易得娥眉赏。。。”

“咳咳咳。。。”顾长安突然爆发出一阵咳嗽声,“云栈,你这是什么酒,这么呛喉。。。”

谢云栈把玩着酒樽,淡淡道,“酒是乌程酒,佐海鲜最佳。”她朝骆清愁展颜一笑,“骆公子,你还喝的惯吧?”

大约只有骆神工对现下的山雨之势毫无察觉,他睁着黑白分明的眼道,“很不错啊。”

云栈看着顾长安的眼睛道,“酒本无罪,那就是人的问题了。”

淡月的莲足在桌下狠狠踩着顾长安的脚背,面上却是笑眯眯的,“二叔也说‘云深公子’好美酒,好名器,好佳人;正合了阿鲁勇的‘酒色器’三字,我们蜗居蛮荒小岛,耳目阻塞,竟不知云深公子这般大的名头。”

顾长安连连讨饶,“淡月,你向来最温良乖巧,怎么也来挤兑我,我。。。我错了还不成吗?”

“厄,”骆清愁终于意识到情势不对,开始笨拙地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那个,王惟说顾兄的为人他不敢漫口评价,但有人将顾兄舞剑的姿态画下来,他看了以后,倒有些想法。”

谢云栈想到这毕竟是为骆清愁设下的接风宴,不好在他事上纠结过度,便顺着他的意思道,“恩,我也想听听公子惟的高见。”

骆清愁道,“王惟说顾兄的剑意玄清,凌然如出世,有太虚之范;且顾公子剑下只惩奸恶之辈,不伤无辜生灵,剑招虽邪肆,行的却是正道。百年之后,顾兄的配剑可成名器,挟之可下幽冥,上苍昊,百鬼不能侵,神明皆服叹,无它由,剑藏侠气。”

顾长安摇头,“实在是过誉了,我只是一个浪子,喜欢到各地游历,见识见识异族风情,行侠仗义不是我的本分。”
第十八章(下)侠之大者

骆清愁愣了愣,不知道对方是谦虚还是实话实说,他抓抓头发,“喔,不过,王惟还说,顾兄的剑法虽到了开阔清朗的境界,但英烈之气不足;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顾兄的‘侠’却稍微逼仄了些。”

他瞄了瞄顾长安的脸色,见他毫无不豫之色,便由着话头说下去,“真正的名器能借日月神功,气盖千秋万代,剑招也从轻灵走向简拙,拔剑不仅为路间不平,更为天下苍生;咳,名器择主,顾兄虽好名器,却未必能得到一等一的宝剑。”

淡月一直托腮认真聆听,等这番洋洋洒洒的高见说完之后,她替骆清愁长长吁了口气,笑道,“这个公子惟好毒的眼光,光凭几幅画,就把人家从剑法到品怀说了个透彻,他自己看来该是个胸怀苍生的大大大侠客了。”

骆清愁虽然呆木呆木的,但这几句话还是听懂了,他想要替好友辩解,又不愿再次得罪淡月,口里嗫嚅着,“不是。。。是。。。王惟他。。。”,愣是吐不出一句整话。

顾长安见淡月替自己不平,心里生出几分暖意,但实际上他对骆清愁的话并不以忤,他爽朗一笑道,“据说公子惟看人很少走眼,这番话在下是心服口服;淡月袒护我这大哥,虽然言语有差,我也不好责怪;还请骆公子莫要介意。”

“哼!”淡月狠狠剜了他一眼,低下头吃菜,口中却念叨,“人有千百种活法,像大哥这样逍遥自在有什么不好?若不是我身子骨虚,我也想游遍天下呢!”

骆清愁忙点头,“是呀,我也这样觉得!我钻研奇门巧术也只是兴趣所在,没太想过派上啥大用场,但我娘和王惟一直说匠者也要胸襟广远什么的。”

淡月气消了些,朝他吐吐舌,皱着小鼻子道,“你多大的人了,一天到晚‘我娘说’,‘王惟说’,你就不能按自己的想法过日子嘛?”

她含怒带娇的姿容也别有一番风味,骆清愁心道,她任何时候情态这么美丽,被她说两句也没什么。当下笑了笑,不再辩驳。

“淡月,”谢云栈薄嗔道,“怎么跟骆公子说话的呢?”她柔净的眼光看向骆清愁,“家慈和那位好友也是为公子好才出语提点,何况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公子时时挂在嘴边,是出于孝道和感激之心呀。”

骆清愁顿时有光庭春风和煦之感,心中隐隐生出“就算天下人都不了解我,只要她站在我这边那便没什么”这般想法。

他从小聪慧超群,但与人理世故上不大开窍,娘和王惟虽让他偶尔生出拘束之感,但他心里还是很敬服二人的,当下便对云栈笑道,“那有机会我一定介绍王惟和。。。咳,给你认识,你们应该会很投缘。”

谢云栈猜骆大神工那句“和。。。”后面咽下去的字应该是“娘”,心中暗笑道,这个“娘”字真说出来,那可成了什么意思?

她知道骆清愁性子单纯,口误之下并无深意,便颔首道,“好啊!”

顾长安见淡月尚有“敌忾之心”,云栈却从头到尾没有为自己说过半句话,现在还当着自己面说愿意和其他男子结交,心头顿生阴霾,他“咳”了一声,动手去倒酒,酒盏和玉壶碰得“叮叮……”作响。

谢云栈似无所觉,继续和骆清愁谈笑风生,“听你直呼公子惟的姓名,想必和他极熟悉吧?”

“呵呵,是呀,”骆清愁点点头,打开了话匣子,“从小就认识了,他武功见识都比我高,但少年时候也比我辛苦得多,他刚满十四岁就被送到其他商行,从末等伙计做起,也不知他在那里遇到什么,别看他平时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其实从那以后他就特别怕小。。。”

“梆……”地一声,顾长安重重搁下筷子,冷冷道,“我吃饱了,就不奉陪二位了。”
第十九章(上)狂澜前夕

“梆……”地一声,顾长安重重搁下筷子,冷冷道,“我吃饱了,就不奉陪二位了。”

他话音未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