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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向来是最考验人耐心的，特别是当没有收获的时候，在以前杨灿审问犯人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能够有意识控制自己的意识行为与潜意识的间谍，想要从他们的念头里挖出东西，通常就是这样的持久战，直到他对重复的问题失去耐心，意识里才会蹦出答案来。
比起来，看着一个身材性感的美女刑警这么杀时间，实在算是一种不错的休闲娱乐活动了。
与吊儿郎当的言谈举止不同，其实杨灿骨子里也颇有正义感，他之所以选择这次的少女失踪的案件，除了因为这是个好新闻点以外，还有一部分他也想在旁边推波助澜一把，能顺道帮警方一些，就帮一些。
在杨灿的心目中，人贩子是他最深恶痛绝的罪犯之一，这也是他明知道这事情有难度，也要跟的原因。
大半天过去了，天色慢慢黯淡了下来，虽然确实有不少人找苏芸搭讪，不过她并没有什么收获，杨灿他们自然也拍到有用的照片，夏檬眸子里闪过一丝无奈，耐不住点了点杨灿问：
“你情报准确不准确啊，我们不是在浪费时间吧？你老实说吧，你就是暗恋她吧，我就帮你搭讪～”
夏檬虽然没直说，但是她的眼神已经表露了一种深深的怀疑，杨灿知道她这是在怀疑自己只是借工作之故泡妞，这小丫头估计是耐不住性子，把自己包里带的笔记本电脑丢了过去：
“小朋友，无聊就玩游戏吧，别闹了。”
夏檬听着气急败坏，昂头不服气地一挺胸，好像是想证明自己女人的身份：“谁是小盆友啊～你什么眼光，别人都说我长得像桂纶镁啊～”突然仔细看了看杨灿：“诶，我发现你也有明星脸耶？”
这么一说气质还真有些像，台湾女人跟内地人气质是有些不一样，杨灿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她手机里还是什么杨民工，不由哑然失笑起来：
“是吗？那你就把手机里我的名字改掉，就改成那个明星的。”
夏檬点着头，把手机里点了几下，竟然输入了个崔永元，搞得杨灿哭笑不得，当场拿手机镜面照了照，看了看自己是不是那么显老。
夏檬被引得咯咯直笑，一边打开电脑，不经意地发现不远处的苏芸拿出了手机好像发着短信，杨灿的恶俗的短信铃声响了起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
杨灿一看是个不认得的号码，短信的内容是：“杨灿；我是昨天抓你的女警察，等下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咦，竟然是苏芸？奇怪了个怪了，这女人昨天不是还对我喊打喊杀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想了一下自己去警察局的时候确实留了电话，回了短信过去：
“好啊，你说时间，我过去。”
他正好想探探关于这个案子她的口风，不管她是什么目的都无所谓了。
刚发出去，就闻到一股淡淡清香的少女体香，转头一看，旁边的夏檬有探头过来偷看的趋势，马上把手机收了起来，瞪了她眼：“隐私权知道不？亏你还是个台湾同胞，有没有素质～”
“我什么时候看你东西了～我就是活动下身体。。”夏檬脸上变得有些红润，可能是因为她来内地不久没什么朋友吧，不知道为什么对杨灿就是很好奇。
“你活动就活动吧，干嘛贴到我脸上来了。。”
杨灿揶揄着夏檬，看现在七点都过了，还是勾了勾她肩膀：“走，丫头，今天有人请吃饭，我顺道捎上你。”想着这丫头生活拮据的状况，想带她一起去混苏芸这女魔头一顿好的。
“哼，我还要去跑新闻，谁要跟你和那女警去吃饭～”夏檬刚才其实早看到那个短信内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气愤的感觉，收拾好东西悻悻就离开了。
看着那清新的背影，夏檬还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杨灿一头雾水，不明白这粘人的小丫头突然又在气什么来。。
有时候杨灿真想，要是他那读心术没有时间限制就好了，那他就能不用猜这些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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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怕狗，又拍黑的芸姐
“哧啦”一声，肉片被倒入热气腾腾的火锅里，白雾升腾，苏芸旁边的两个年青的小警员都是抢着夹夹菜放入碗里，脱下警服后，根本看不出来他们与一般人有什么区别。
“杨记者，算我对不起你，完全是误会，昨天真是委屈你了。”苏芸有些不情愿地望着杨灿表达着自己的歉意，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抱歉的意思，反而像是城管对于小贩的例行通知。
据说昨天晚上上线后，已经吓破了胆的朱怀诚已经对她坦白从宽了，把一切事情巨细无遗的回报给了她，也还了她七万金，苏芸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杨灿，觉得昨天态度有些对不起他，才叫他出来吃饭的。
什么叫算？杨灿听着暗里哑然失笑，表面上轻描淡写地回答：“也是不打不相识吧，委屈我也都委屈了，难不成你还能对我负责吗？”
眼见苏芸又要发作的样子，马上笑嘻嘻地话锋一转问：“怎么样，案子有线索了吗？”
苏芸听着马上嘟着嘴，轻轻哼了一声：“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他们的。”显然是没有任何进展。
旁边两位忙着吃喝的两位小警员中的一位，一边夹着菜一边笑呵呵地劝：“芸姐，你也别太认真了，王队不是说了吗，这案子过两天就交给老李他们那组跟了，你也别太辛苦了。”
“是啊，上面又没批今天的任务，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没支援啊，芸姐我们还是悠着点吧。”
因为杨灿想从他们的意识中发现一些案件的线索，从刚才开始就在观察他们的意识，却只看到了这两人头上出现：
“这苏婆娘也太拼命了，这案子这么麻烦，何必呢？”
“害得我们还要陪她加班，今天本来该我们轮休息的。”
“跟着这凶婆娘人都得罪光了，又升不了职，万一真遇到了那些人贩，没有支援我们更麻烦，还是找个借口先闪人吧～”
不用问，这二位都是警界的混子，跟这位一脸就是要拼成绩博出位女同事完全是不同类型的人。
饭吃得差不多了，两人突然电话都响了起来，为难的样子说明着情况，一个是家里老婆有急事，另外一个母亲突然抱恙。
“芸姐，你看。。这可怎么办啊，要不我们先回去看一下，再回来…”
还没说完，苏芸就如同大姐头一般地利落一摆手做出“走吧”的姿势，很大咧咧地说：“说什么呢，既然有急事，就先回去吧，老婆和妈比任务重要，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小意思啦～”一副无所谓自信满满的模样。
“芸姐，那晚上你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那两位滑头对看一眼，其中一位假惺惺地表达担忧。
“什么意思？有什么危险的？不过就是些人贩子，还怕我收拾不了他们～！？”苏芸一听秀目就瞪了起来，拍着桌子，很不高兴的样子，连神态都像是在演野蛮女友。
那两位如获大赦，连称感谢，屁颠屁颠抹着嘴闪人了，也理所应当没有留下一分饭钱。
杨灿叹了口气，侧头望着这位警花“芸姐”，怎么看她，怎么觉得她头上像是刻着冤大头三个字，这美女警察虚荣心也太操控了吧了，捧她两句，什么条件都答应了，不知道人恐怕还以这南城时警察局是她家开的家族企业吧…。
吃完饭，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看着苏芸付钱后数着自己钱包里那些零钱，秀美微蹙的样子，杨灿不由在旁边插了句嘴：“怎么了？没车钱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芸回头过来，白着杨灿眼，不屑地哧了一声，用她那特有的苏州腔调道：“喂，杨记者，你好像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吧。”拿出她的印有国徽的证件，边在杨灿面前晃荡，边倒退着走。
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自豪，语气都很轻快：“我可是人民警察，就是专门保护你这种平民百姓的，要送也应该是由我送你回去。。保护你。。哎呀～！”
还没说完，身材高挑的苏芸在倒退间被石块绊倒，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杨灿眼急手快，一个踏步上去一搂苏芸芊芊细腰就扶住了她，两人以一个类似舞蹈的动作停顿，互相望着对方的脸。
仔细近看，苏芸这丫头凶是凶点，但是确实明眸皓齿，圆圆的脸有种女性特有的柔美线条，娇嗔的神态实在看得让人心醉，眸子里的略微的惊慌像是一抹水迹似的，望着让人上瘾，让有一种莫名想靠近亲近她的感觉。
“你…”苏芸感受杨灿眼神中的侵犯性，刚刚对他建立些许好感又再度荡然无存，可是心里却同时升起另外一种奇妙的情愫，莫名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
“他的手要是再乱摸，我就跟他没完…”杨灿看到这则意识，连忙本能般地松开了手，苏芸失去支撑，摔在地上哼了一声。
“你松什么手啊！！”苏芸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俏脸通红，难得有些狼狈。
“是你说要我放手的啊…”杨灿很无辜地耸了耸肩膀。
“我什么时候说了的！！”苏芸耐着脾气，银牙紧咬牙埋怨，这男人嘴脸怎么就是这么遭人恨呢，既然都搂了，就搂到底嘛，便宜占了还没起到作用，这什么事情嘛。
杨灿知道这事情自己是解释不清楚了，只能摆了摆手，算是告别：“苏警官，那我先先走了。”
“你…你就这么走了？我可还要执行任务。。”苏芸突然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神色紧张地往四周看了看。
杨灿听不出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联，只能眯眼看过去，苏芸那期待的眼神后面意识竟然是：
“路灯怎么坏了。。这么黑的路…我一个人怎么走啊。。万一有狗从旁边冲出来怎么办，这可怎么是好啊～”“这男的就不能送送我吗？”
杨灿先是楞了一楞，旋即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笑得咳嗽不以，这位如此威猛的“芸姐”，竟然怕黑？还怕狗？这实在是太搞笑了~~~
“你笑个屁啊～中风了～？”苏芸看着杨灿这莫名其妙的反应，很是没好气举起粉拳捶了他一下。
杨灿知道自己失态了，拼命止住笑容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笑。。要不我陪你走到公园去吧？”
苏芸脸上闪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喜悦，嘴上却哼了一句：“切，谁要你陪了～？”
“那我走了？唉，听说这条道野狗挺多的。”杨灿强忍着笑，看着黑灯瞎火道路，故意哼了一句。
苏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没想到杨灿反应这么快，连忙“善解人意”的凑到了杨灿身边来，挽起了他的手：“算了。既然你这么强烈的要求，我也就不推迟了。”
杨灿毫不客气地把凑得紧了一些，闻着她头发上的清香，心想这可是你需要啊，可不是怨不得我吃你豆腐了。
一路上，苏芸紧紧地抓着杨灿的手不放开，推也都推不开，无论谁看都像是一对亲密的情侣了，时不时的传来的几声野狗的叫声，更是让杨灿很自然把手顺在了苏芸的腰际上。
苏芸不但没有一点反抗，竟然娇躯反而微微抖动着，像是真的很害怕一般。
啧啧，平时你在凶，到底也不过是女人嘛，之前碰下你都记恨了这么久，现在怎么又如此小鸟依人了。
惬意地吃着豆腐，杨灿也是心情大好；刚想再开两句玩笑，这时候眼前路过了三男两女，神色马上变得谨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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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孤身犯险
迎面而来的三男两女打扮十分的普通，都是二十多岁的样子，相谈甚欢气氛，杨灿却细心地注意到那五人操着的口音都不是本地口音，而且均是来自不同的地方。
一般外地来的打工人员都是同乡比较亲近，不同省份的人聚集在一起的情况并不多见，而用行为心理学的方式分析，那三名男的不断试图的接近两名少女，而那两名少女对他们的方向微微侧着身子，显露出防御的身体语言，杨灿几乎可以断定他们是刚认识的。
“你做什么…别太过分了～”苏芸感觉到杨灿的手把她搂得更紧了，咬着牙开始反抗着，心里涌起来一脚撩阴腿的冲动。
“你先挡着我，这些人可能就是你要找的目标。”杨灿搂着苏芸挡住自己一半的脸，在她耳边说。
虽然感觉到耳边酥麻不以，但是听到“目标”这两个字，苏芸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得，也不在意与杨灿亲密接触这种小事情了，用眼角余光打量了那些人，也看出了些问题。
从错身而过的瞬间，杨灿终于在其中那几个男人其中一个的头上看到了“强迫接客“这个关键词。
难怪在公园守了这么多天都没收获，原来这帮孙子是在公园背后这条道上钓女生，公园那么大面积，守在这里倒是方便的多了，这些人比想象中的还要狡猾。
“是他们没错了，走。。我们跟上去。”带着狐疑的苏芸在转角处转身，把手机调成静音后，悄悄地跟在了那些人的后面。
苏芸很想问杨灿怎么就能确定的，但是在她心里总觉得这些记者的门道很多，有时候比他们警员都有办法，心里也信了几成。
那些人并没有坐车，只是谈笑风生地沿着路走着，跟了十分钟的样子，苏芸虽然觉得他们有些可疑，可是并不确定他们就是自己要找的嫌犯，终于禁不住轻声问杨灿：“你怎么肯定是他们的？”
苏芸在耳边的和气如兰，让杨灿觉得很是舒服，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无法解释，只能跟上去让结果证明吧。
那帮人大概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一个有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废旧的厂房里，抹过石灰水的围墙、铁厂门关闭着，只有靠近传达室的小门都紧闭着，厂子里的场都是用小青砖铺的，植了很多树，厂房简陋高大，看进去很空旷。
只听到女孩轻微的几声叫声，几人突然一拐就进了大门，消失不见。
苏芸心里一紧，刚准备跟上去，却被杨灿拉住了：“别过去，有放风的。”指了指场房里面的二层楼上面的窗户，他虽然看不清黑影里面是否有人，不过他集中精力的时候能够看黑暗中跳动的意识文字。
苏芸瞄了瞄那个窗户，却不明白杨灿怎么知道里面人看这边，很不解地瞪了杨灿一眼，这家伙怎么神神叨叨的啊。
今天十分钟的读心术时间已经接近枯竭了，杨灿调整下呼吸，用尽最后的精神力拓展读心术的范围，覆盖了整个厂房里。
像是这种扩大面积的读心虽然精确性几乎为零，但是对于探测人数非常方便，相当于人体雷达一般，红色的意识文字是男人，而蓝色意识是属于女人的。
恩…二十二…二十三个男的，十一个女的，没错了，这人贩集团的老窝应该就在这里，加上这两个失踪的女人，人数刚好是十一个人。
“呼叫支援吧；就这里没错了。”杨灿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深深吸了几口气，在角落里一边从包里拿出相机，一边对苏芸说。
探头看了看厂房方向，苏芸犹豫了一下，却咬着下嘴唇否决了杨灿的提议：
“不行，现在掌握的证据还不足，我没法请支援，我要先进去看看情况。”
杨灿一把拦住了她，有些没好气警告她：“苏警官，里面最少可有十几个人，都是不要命的，你进去八成就出不来了～”
这女警也太勇猛了吧，难道没查资料？这帮人可不是一般的小人贩团伙，都是些组织有规模的亡命之徒，在北方城市被追捕的时候，曾经把围捕他们五个警员打得一死四伤，这种情况就算换个男的也不会有胆子进去探情况。
“别小看我，我是省里女子擒拿第二名，十分钟我不出来，就打110。”苏芸哼了一声，竟然不等他反应直接冲了出去，杨灿拉都没拉住。
苏芸头上意识显示着她的真实想法：“刚才女孩子被抓进去了，也不知道这帮人会怎么对她，如果晚几分钟等这些人把她强暴了，我怎么对得起她们，既然我看到了，哪怕是冒险也要去试下。”
原本苏芸的意识气体只是比普通人稍微清澈一点点，可是现在看上去却突然变得有些发亮的透明状，有种很璀璨夺目的光亮，杨灿看得也一呆。
可是旋即又反应过来，暗骂一句，他妈的，为什么会遇到个这么有正义感的女警，等一下会死啊。
看着苏芸小跑的攀爬到路边的一辆轿车上，身手矫健地跳进围墙，杨灿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你还真以为你是飞天小女警，没带枪就敢冲进去，那些人贩子会跟你擒拿个屁，还不抄家伙拍死你才怪。
里面这个团伙犯案累累，都是些没退路的人，一旦被发现，哪怕苏芸是警察，他们绝对不可能让她活着出来。
杨灿手里捏着手机，寻思着要是拨110，按照惯例最多也是来几个不佩枪的巡警，根本谈不上抓人了，要是打草惊蛇，再想逮捕他们就难了，这可真是难办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只能等苏芸出来了呼叫支援了，这凶女人可千万别出什么危险就好。
杨灿现在只是个记者，一没装备，二是名不正言不顺，能不自己出手冒险的事情，他懒得出手，要不光是想着要写几万的报告交上去就够他头疼了。
正想着，猛然从厂房里传来一声“来人啊！”的喊叫声，杨灿丢下刚刚点燃的烟，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