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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风听他说完,面色沉重,自想:“又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说来也奇怪了,到我这儿的人怎么都是找爸爸的?就没有找妹妹的吗……”
“你想什么呢?”祈安唤他一声。
“哦,没想什么……你既然来了,就安心在这儿住下,找爸爸的事不要急,呆会我陪你去报警,之后呢,就等消息好了。”
祈安出神地看着季风,这可亲的邻家哥哥,紧抿唇齿,感动地想落泪,郑重地应到:“嗯!”
季风做梦都想有个弟弟,不是因别的,只因自小就受姐姐的欺负。他不止一次对自己说,如果他有弟弟,他一定好好照顾他,不叫弟弟受一点委屈……
季风的话字字透着哥哥般的关怀:“你先去睡会儿吧,昨晚上肯定没得睡了。”
用力地点点头,祈安动情说:“你真是一个好哥哥呀,我以后能不能叫你,风哥哥……”
汗毛瞬间立起,季风的全身上下抖了一遍……
哭笑不得,说到:“行,行呀,随便你……”
来客 争执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31 本章字数:1543
“妈妈——爸,你们听我说呀……”季风正对着怒气冲天的妈妈,心里直发悚,好不容易才组织好他的话,妈妈的一声大喝,把他的所有话都打乱了。
“你还有的说是吗,你还有脸说是吗?那个叫砂舞夕的女孩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妈妈面上堆着多重阴云,暗沉地像要下锥子似的。
“她她……”
素秋不让儿子解释,正所谓,“解释就是掩饰”!中年的素秋,更年期的素秋,把这句话体会比平常人更加深刻!
“她什么她?她这样的女孩你也敢招惹,你真是嫌家里太安静了是不是?!”
而爸爸,好像冷眼旁观,一个字的没有。
季风听着妈妈说话头都大了,才想为自己申冤,妈妈又劈头盖脸地来了:“我告诉你,有我在,你还想把家里翻了天了!不孝的儿子,养你这么大,你就这样报答我……”
季风心里头苦不堪言,“哪里跟哪里的事呀?”
听着妈妈的阵阵数落,季风急红了眼睛,泪水也在眶里打转了。
“那个女孩,她必须马上走,我们家留不起她。”
妈妈已下最后通牒,季风无助地看着爸爸,这时,爸爸点上了一颗烟,继续地,沉默中……
他们不会留她——这也是季风想象中的样子,可是,砂舞夕现在还没有住处,这会儿叫她走,她该何去何从呢?
“明天,我一定安排她离开……”
火冲子一样的妈妈开口说来:“她马上就得走!”
季风脑袋都要炸了马上!毕竟只是二十多岁的男生,在面对难以搞定的,尤其难以搞定的特殊状况时,也会着急,他也会发脾气嘛!
“明天一定把她搬走还不行吗?你要我怎样?他是我朋友,我连留一个朋友在家的权力也没有是吗?叫她走也行,我这就把她安排到五星级酒店,到哪儿去也比在这儿强!”
素秋季成东呆呆看着眼前的儿子:他的反应会不会太强了点!
“小东西,你还跟我顶嘴?”妈妈威风发作,一个巴掌就要横扫过来——
但她的手,只能静静地搁在空中——
同在这一刻,季风的耳边传来淡淡的风声——旁边站着一个人,为他拦下了妈妈的手。
含在季成东唇上的烟,掉落了。
“只是叫我走而已,何必对儿子动手?”
“谢天谢地,你终于在我最危急的时候来了。”季风自念,心上更是五味俱全了。
“不好意思,我又一次对你不敬了。”砂舞夕放开素秋的手腕,朝她略微俯首致歉。“打扰了你们再次说抱歉了。我马上,立刻就走。”
素秋又想发作,季成东按下了她的肩头,示意她冷静。
“砂舞夕,你不要走!”叫住背转的她,季风拧紧了眉间,到她正前。他欠疚,他的妈妈正处更年期,不能得罪,他烦恼,他口口声声称砂舞夕作朋友,可他竟不能帮她,连她在这儿暂住,都办不到!还说什么帮他找亲人——这种狗屁的话呢!
季风神色复杂,砂舞夕不能看透。
“你先不要走……”他的话还是含糊了,他不能为了砂舞夕,而完全不顾妈妈的感觉,所以,他好恨自己!
砂舞夕平淡地说到:“是呀,在走之前,我至少要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了。”
“我会给你找个合适的地方。”
从他目光中传去的内容,砂舞夕看到了三个字:相信我……
来客 不识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31 本章字数:1622
卧室中,素秋跟季成东发了一通火气,气呼呼地走出卧室,下楼去了。
季风目望妈妈走后,钻进了爸爸的房间。
爸爸愁,愁,愁!至于他愁到了什么程度?这样形容:就连徐徐飘动的烟晕,都缠绵着惆怅……
香烟在他嘴上不停地猛吸,好似除了对妈妈的烦躁外,他还有另一重,让他更为苦恼的事情……
季风握住爸爸的手,同情中。
季成东频频点头,自叹,“我都陪她去日本渡了一个月了,她还整天跟吃了炮仗似的……”
季风默然,对爸爸再度同情中……
无声地坐在床沿,季成东手里的烟很快抽到了根蒂。抢在季风之前,开了口:“那个女孩,你还是尽快让她走吧。”
刚才爸爸默不作声地,这时突然也说要砂舞夕走,砂舞夕犯了何种罪过,使得他们都不能容忍她!
“就是因为姐姐胡编乱造,说我和他不清不白吗?”他失望地看着爸爸——向来在他心目中,优雅而又敦厚的男人。
“这个女孩你真的惹不起的,叫她走吧,这里应该不属于她……”
爸爸似乎一语双关,他必定弦外有音!
季风忽想起,他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问爸爸,匆忙来他身边坐下。季成东好像看出了儿子的探求,丢下手上的烟蒂,同样看着儿子。
“爸,你认不认得一个叫周赋的诗人?”
周赋,一个被人们遗忘了好久的名字!季成东听罢儿子的话,心下一惊,却立刻收下了他微微的失措,反问:“你怎么想到问他?”
季风脸上不知该喜该忧——爸爸若是季风想象中那样,是周赋的朋友,那么,砂舞夕找她的爸妈从这里就有了线索——但是,这样的话,也许他们家将避免不了和罗氏的碰撞……
“爸,你真的认识他?”季风急切地问到。
季成东自笑笑,说:“他是个诗人嘛,我年青时还读他的诗呢。”
季风进一步探索,问:“只是读过他的诗吗?你和他有没有什么交情?”
儿子的这番话必有他的原因……季成东掠过他的冷峻,对着儿子时,他是喜悦的。
“他是诗人,我只是一个普通市民,电视台编辑,怎么会和他有交情呢?”
怎么会?他明明已记起,在他八岁的时候,一个念着“忘却身前今后事,不叫苍生笑伶仃”的男人,来过他们家的!
那个人不是周赋是谁?
试探。季风问到:“爸,你听说过一句诗,忘却身前今后事,不叫苍生笑伶仃吗?”吐字清晰,他希望爸爸能听得一清二楚,也好助他快点记起往事。
眉前轻闪,季成东心中被什么东西重击般,沉了下去……
这微妙的心思,在季成东的脸上留下了一点微妙的迹象,却正好被季风捕捉到了少许……他静静地看他的表情,静静地等他的回答。
“没听过,这是你的诗吗?”
季风苦色,说:“是我的诗,爸爸觉得怎么样?”
“很好呀,不错的呀。”
季风陷入了沉思:他记得爸爸从来都不齿他写的那些诗,他说那是附庸风雅,对他的诗,爸爸总会嗤之以鼻,夸儿子?爸爸是头一次呢!
他从爸爸的话间,自以为是地得到了一些头绪——爸爸,他真的不认得周赋吗?他到底在隐藏着什么?
他叫砂舞夕走,说“这里应该不改属于她”——究竟有何深意?他想说明这些话,但他却只是——
人人都想避开周赋,而爸爸也不例外吗?
看着爸爸,季风再没有了话……
来客 崩溃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31 本章字数:1997
推开砂舞夕所在的那间房门,如他所想,她坐在床前,捧着一本爸爸的诗集黯然神伤。见季风进来,砂舞夕忙向他问:“怎么样,你爸爸认识我爸吗?”
刚才跟爸的几句对话,季风并没从其间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应该把心里想的都告诉砂舞夕吗?也许,他心中所想的不过是一种想法,也许事实就是爸爸所说:爸爸和周赋根本就不认识!
作为儿子,他本不该怀疑自己爸爸的话里有半点虚假,可是,他相信自己的回忆,相信自己精细的察言观色,爸爸和周赋,不可能没有关系……
砂舞夕正等着他的回话。
“他说……”
“说什么?”砂舞夕已经等不及了……
“他说他认得他,可是和他并没交情,只是读过他的诗而已。”不能靠主观判定事实,季风也只有照爸爸的话,向砂舞夕重复一遍了。
“他不认识他?”撑着受伤也要等,她所等的就是这样的答复吗?她不敢相信,不会是这样的,不会……
不过是一句话,而对于砂舞夕来说,却是寻找爸妈路上的一个重要转折!她没有线索了,商煜在罗氏的手里,她救不出他!以为季风的爸爸可以为她指点迷津,可她等到的答案却是——他不认识他的爸爸!
她真的没有线索了!她苦苦寻找的亲人,何时才能相见?
这条路,还有多长呀!
对着季风那双清亮的眼眸,她的眼底,却彻底迷茫了……
季风深深明白,她不可以失去她的希望,这是唯一支持她一再站起的信念……季风扑上她前,抓紧了她的双肩,与她正视:“我会好好问我爸的,也许是时间太长他忘了……你可以通过我爸,找到你爸爸消息的……”
抬眼看去——透过玻璃镜片,这双深邃的、富含无尽内容的眼睛,它的最底部,竟蕴含着一层朦胧——那一片晶莹……
他哭了,只是那泪滴来的这样吝啬!
一旦她失去了季成东的这条线,她必定要不顾一切,闯回罗氏的地方,意图从那群罗狼手中抢回商煜的……而她这样做,也势必要付出更为惨烈的代价……
“放心,我一定能找到线索,你耐心点,要等啊……”
是他说,他的爸爸可能认识周赋,她才会留下在这里等,而现在,说不认得的爸爸的人也是他!
出尔反尔!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你说你爸认得我爸,可你这时却说,他只是读过我爸的诗而已?”砂舞夕一腔激愤难藏,她的委屈与心痛,忍了太久,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她也有禁受不住挫折,脆弱的时候,她也有被攻破一切心理防备,崩溃的时候……
“你不要这样……”
“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耍我?”
从开始到现在,他根本没想过耍她,爸爸的回答,也是出他意料之外的……对望的双眼同是充盈着泪水,他从未见过,砂舞夕像此时——尽数释下了她的伪装……
裸露着的,是一颗,触之即破的玻璃之心……
跟许多时候一样,她的思绪总会完完全全地通过各种形式传达给他,此刻,她的无助、彷徨、绝望,他都深有同感。
“我发誓,我没有耍你。”
挣脱,不顾伤口随之而来的巨痛,砂舞夕甩开了季风的手臂,季风失语,紧紧地皱着眉,看着她的表情愈加沉痛。
砂舞夕避开季风的视线,她不能让她所有弱点都暴露在他面前,并且叫他尽收眼底。心房被无情地绞动,脸上的泪水正疯狂肆虐,她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她苦苦寻找父母的线索,可她的线索却一而再与她隔绝,商煜如此,季风的爸爸突然间也成了一个毫不相关的陌路人!
无路可走,无路可走!她当真还要返回罗氏——那个龙潭虎穴,从商煜的口中得到爸爸的音信吗?
她拼命劝自己应当理智点,冷静点……
观她神色渐渐放松下来,季风又进一步安慰,“你别急,也许你就注定了要在这条路上受尽挫折,可你要相信,你会成功的。‘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被人们说了千百年,总有它的道理。山重水复疑无路,只有坚持了,才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啊,不管发生什么状况,你要相信,我跟你一样,都没有放弃。”
“我跟你一样,都没有放弃……”嘴上自念这句,砂舞夕忽转身,他认真、动情的脸庞,及他深切、闪烁着光圈的眸子,巧巧撞入了她眼前的直线。
空气都安静了,谁也没一句话。像先前那样,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三个字:相信我……虽然,是隔着镜片……
来客 送行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4…13 14:46:31 本章字数:1868
砂舞夕的衣服沾上了血,已不能再穿了,季风打点好之后,丢下了垃圾管道。
砂舞夕双手插怀,只看着他一个人忙忙碌碌,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印在眼中。
季风找出自己的旅行包,为她装了些姐姐的衣服,和日常用品,先让她将就。他装包的动作很熟练,可以看出他是个独立性较好的男孩,但他收拾到要拉上旅行包拉链的最后一步,手上却慢了下来。
“你又想什么了?”砂舞夕的这句看起来,是那么的,不解风情!
“没有呀。”季风不再踯蹰,利索得把包背上了肩膀,说,送她去住酒店。转过身,他没有再对砂舞夕正视——他眼中、脸上,写满的不舍和忧心,不想让她看到……
砂舞夕自口中轻叹一声,跟在他身后。
走到客厅,客厅内并排站着姐姐和祈安,双方无言中,分别的愁绪更甚了。
姐姐面带愧疚,上前跟弟弟说:“是我一时冲动把爸妈给招回来了,不如我跟他们说说,把这女孩留下?”
姐姐呀!季风无奈摇头,“我对你真是又爱又恨……”
“哎——”打断他的话,姐姐笑说:“爱字留下,恨字免了。”
祈安也说:“就让姐姐跟阿姨说一下了,把夕儿姐姐留下嘛。”
“在这儿不方便,我还是另找地方吧。”砂舞夕依旧是那么平淡,但属决定性的语言。
季风也是这样想。“家里人多了,不好安排住房呀,妈妈最近脾气坏透了,我不想她再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更是因为砂舞夕还有伤在身,他不想别人发现,节外生枝,引起事端。
送她走的确是可以断了妈妈更年期综合症发作的念头,考虑到是个上算方法,姐姐季约也没了言语。不过她有一句话不问不快……
把季风拉到墙角,背开了砂舞夕和祈安,姐姐偷偷地问到:“你和这女孩到底是什么情况?老实点说,姐姐承受地住。”
他不想回答——这么幼稚的问题!
“姐姐,这是关乎人生大道理大智慧的,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认为还是留着让您慢慢领悟的好。”
“哦?”姐姐不知他所曰,一头雾水中……
带着她下楼,季风总是先一步在她前面,生怕她会一个不小心趔趄下去,边走边说:“我们还是再去一趟安田找那个野医生吧。你得十分、万分地注意你的身体了,到了酒店后你要多多睡觉,药也别忘了吃……”
她想笑,不知传说中的老婆婆是不是就是他这样子……
“别不正经,嘻皮笑脸的,我说真的。”季风说话时,像个长者——也许说,像个小男友更贴切些。
“你要找谁都得先把自己保重好了,俗话不是说嘛,身体是本钱,等你好了以后,这些事才能完成呀……”
“我已经好了,你不要再罗嗦了行不行?”
转个弯,已过了楼梯口,视线里陡然亮了不少。
穿过小区,站在马路边上等车。
人头攒动,熙来攘往,繁华的都市正处营运的高峰期,这个时段就连一辆计程车都很难等到。
“我们要坐车?你打算把我安排到多远的地方?”砂舞夕问到。
他可没这个意思,“不远,大概有两百米吧。”
“两百米,你坐车?”砂舞夕朝他瞟过一眼。“长脚是用来吃饭的不成。”
季风沉呼一口气,细看她侧脸,稚嫩与刚毅并存的这张脸上,十分显然,稚嫩的部分已被她强行掩盖。既是这样,他也完全了解她冷言冷语的背后,隐藏着一颗多么脆弱的内心,她的冷漠与强硬,不过是她的假装……
她仅仅是十八岁的年纪!
每回把她仔细端详,每回想到她走的这条路,季风都有为她抛泪的悸动……
所有思绪又被他不动声色地藏起,年轻轻的他,从遇到砂舞夕之后,凭添了不少慨叹。
“嗯,我会试一下的。”
好想骂她一句“白痴”,她怎么就不懂,他是关心她,担心她的伤,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