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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扬点头:“目前看来,应该是,苏婉找我的时候也以为我身边的是患病的那一个,如果是钟林早就把患病的一个送了出去,那么也就可以证明苏婉为什么一直认为我带走的是妹妹,而潆溪和陈踏雪都不记得彼此了。只是,如果这事和陈安渊有关的话,一切都很难办了。”
“如果这次能够安全出去的话……我会找他谈谈的。”陈一辰皱眉点头,;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
叶清扬稍稍低头就看见了起了褶皱的领口,想起昨晚潆溪趴在自己身上搂着自己的脖子说“叶潆溪也越来越喜欢叶清扬”的时候,他微微笑起来,最后缓缓地舒出一口气,认真地对陈一辰表明心迹:“我知道,潆溪和我在一起这件事,一时之间很难让你接受,但是我还是希望给你说明白,我是真的想要好好地对她,我想要给她一个家。”
“清扬,你明白的,我和苏婉之间……我不希望我的女儿走上我们的路。你们相差十多岁,你的家庭是个什么样子也很清楚,你的父母那里,你认为可能同意吗?你们两个这么多年,是以什么身份相处的?养父女还是恋人?如果是后者,我无话可说,但是我绝不会答应,她七岁就被你当做恋人接回家?如果是养父女,你们身边的人能够接受?这些你到底考虑过没有?”
“有!”叶清扬的回答几乎是斩钉截铁的,“之前,我就是因为这些一直都对潆溪的暗示装作不知,后来我才明白,爱情需要的是勇气,我不敢保证我可以给她全世界最好的,但是,我可以给她我最好的。就算其他的人看好我们,我依然会坚持和她在一起,因为我不想让她后悔看错我,我更不希望将来的自己怨恨曾经离开了她。你是她的父亲,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
34、迟来的一面 。。。
叶清扬这么直白明了地将自己对潆溪的坚定和承诺说出来;陈一辰竟然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凭着自己对他多年前的了解,他承认;他绝对是个责任感很强的男人,能够嫁给他;该是一个女孩子的幸运。可是自己女儿和他相差十三岁不说,单凭是由他照料抚养长大这一关系,他们之间的事就会变得复杂难陈。
叶清扬见陈一辰面上有些松动的痕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落了地;不担心是不可能的。他很清楚;潆溪和自己的事情不可能瞒得了一辈子,能够先解决掉的就先动手处理,当然;两个人结婚的事;没必要在意太多外人,只要双方家庭是认可的那就好。叶家的两位老人是最难缠的,先易后难,各个击破,也是他事先就打算好了的。
“现在,重点不在这上面,等事后,我们再好好谈你们的事。”陈一辰低头整理了一下情绪,等恢复到了常态才说,“今晚我回去会和阿诺说,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你们两个就会见一面。最近他太急着打通这边的市场了,你只要不急不躁,不难发现他的弱点,只要他信任你,一切就容易了。”
说起任务来,两人又都冷静下来。叶清扬在脑子里考虑了几番,将自己想到的明日谈话的切入点说给陈一辰听,看是否可行。
“既然身份是重新安排的,那么我就不可能公开打着叶氏的旗号了,上面的意思是,既然我常年在部队,从来不接触家里的生意,叶氏的人基本上都不认识我。我爸又不喜欢在自家公司里安排家里人,所以,我以叶氏中层的身份出现,自然不会有问题。”
“面上的工作倒是说得过去,家里人应该都安排过了吧?”陈一辰点头,表示赞同。
“嗯。”叶清扬将身份资料上写的东西在心里简单地过了一遍,“只要不和我母亲见面就不会有问题,这事是瞒着她的,不然她不会答应……虽然说我和叶氏董事长没关系,只是名字一样而已。不过,我的想法是,必须得让阿诺明白,我有办法让他搭上叶氏这道桥。叶氏每年有一批货物是免检的,叶氏的客户又是各色人都有,销路也宽,这么大的市场对阿诺来说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阿诺毕竟在这条道混了这么久了,老奸巨猾,疑心也比较重,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陈一辰拍了拍他的肩,站起身来准备回去了,“还有他的儿子巴颂,比他父亲狠厉得多,你也得分神防备着。我手里搜集到的证据是挺多,但还是不够,重要的买卖,阿诺基本都是亲自经手,我们连碰都碰不了,这次,希望能够一网打尽吧。”
叶清扬点头,尽量使刚才高度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他扯了下嘴角,轻声说了一句:“我答应了潆溪要带你回去的,我不能让她失望。”
陈一辰回头看他,见他眸子闪着光亮,笑得很是无奈。饶是这样,他还是能够从无奈之中闻到一丝宠溺,陈一辰一时之间有些恍惚起来。当年和苏婉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想过,自己和她会结婚,然后生一个像她那样的女儿,乖巧甜美地叫自己爸爸。后来,有了双胞胎女儿,他才发现,现实和期望总是有差别的。叶清扬脸上的表情,让他觉得,如果不是那些阻碍,如果不是那次任务,他此刻也会是有这样的表情吧?可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
“怎么?”叶清扬见陈一辰呆愣着,不解地问。
“没事,突然觉得我犯了一些终身都难忘的错误,并且……难以弥补。”陈一辰叹了口气,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叶清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习惯性地就要去摸床头的手机,等到握在手里了才想起出来前手机都是换了的,里面早就没有了潆溪的照片。叶清扬苦笑,虽然之前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至少也听别人说过,好像恋爱中的人都是要牵肠挂肚的,现在这种感觉……他觉得陌生别扭却心里泛甜。有一个人能够让自己牵挂,也是一件美好的事,不是吗?
第二天一早,叶清扬就根据多年的生物钟早早地醒来了,看着酒店装潢华丽的天花板,他愣了足足有好几分钟,才坐起身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一直在房间里坐到了八点才下楼吃早饭。
早饭刚吃完,陈一辰的电话就来了,说是阿诺要见他,谈谈合作的事情。叶清扬放下电话,将所有细节来回想了一遍,确认了没有任何的失误之后才去了约定的地方。阿诺的确是事事都小心翼翼的,约定的地方并没有安排在什么偏僻的地方,而是在热闹的大街,即使被警察发现了行踪,借着人群的混杂也容易脱身。
叶清扬来到那条路上,见陈一辰从一辆车上下来,他跟过去,上了车,阿诺就坐在后排。叶清扬也明白他们的规矩,上车后没有刻意转头去看阿诺,也没有寒暄,只开门见山地说起了合作的事。
阿诺是泰国人,但是中文却说得很流利,难怪在云南的时候,阿诺总是很容易地就逃脱,一口流利的中文能够帮到他很多。叶清扬观察了一下周边的人,除了陈一辰,就只有一个司机了。这样看来,就算阿诺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对他剩下的信任度也比其他人多上几分。
“叶先生,如果我们合作,价钱好商量。”阿诺见叶清扬不骄不躁,一副沉稳的样子看上去的确像是久经沙场,是适合做这行的人,“不过,价钱上我们这么好说话,我想,叶先生也应该拿出你的诚意来。”
“这点你放心,我得到我应该得的那一份,自然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叶清扬淡淡一笑,“只要通过叶氏平日的出产通道,混入其中将东西弄出去基本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G市的叶氏是一个途径,只是怎么样做还得请叶先生费心了。”阿诺微微颔首,伸出手和叶清扬的交握了一下。
“你尽可放心,我现在也是苦于一个人做起来太难,既然我们双方确定了要合作,我会尽可能地做到位,毕竟这也关系到我今后的财路。”叶清扬说完之后,又看了一眼陈一辰,“我和陈一辰是多年好友,亲兄弟都还明算账,所以有些要求我不得不提。”
“你说。”
“做这行也就是提着脑袋在路上走,我的安全,你们必须得想办法保证。”叶清扬让自己看起来尽量手法老道一些。
“这个没问题,我会让人时时注意你的安全的。”阿诺说完,稍微思索了一会儿,又补充道,“我会让陈一辰尽量配合你的工作。”
阿诺的主意,陈一辰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急疯了,才会思前不顾后的吧?既想拿到这边的市场权,又想测试出自己和叶清扬是不是警方的人。有的时候,太过心急地想要一箭双雕会坏事的,现下巴颂的反心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只要抓住时机,取得巴颂的信任,那么阿诺很快就会被斗垮,那时候,警方根据线索将阿诺逮捕就是顺理成章的一件事,谁也不会怀疑到他们的头上,而取得了巴颂的信任之后,趁着他羽翼未丰,帮助警方将他绳之以法难度也要小很多。现在阿诺这么看重叶清扬,巴颂一定会想法设法来阻拦的,到时候机会就有了。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叶清扬一锤定音。
“合作愉快。”
叶潆溪从叶清扬离开驻地之后就回了叶家,中考快来了,学校到了周末也不放假了,只一味地补课。连着几天的上课,她觉得烦躁得厉害,便拉着要好的朋友去了市区逛。
因为是逃课,两人也不敢太过张扬,随便走了几条街之后,就进了一家店准备吃点东西。两人百无聊赖地说着话,小女孩子在一起无非就是叽叽喳喳的。潆溪和朋友笑闹了几番,又觉得没意思,便用吸管戳着杯子里的冰看着外面大街上的景象。
叶清扬从车上下来之后,和陈一辰先去叶氏看看具体的情况,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叶氏,并让叶氏的上下尽快地知道有他这么个人。两人刚拐过街口,叶清扬就看见了叶潆溪,小姑娘应该也看见了他,有些兴奋地就要起身。
叶潆溪有些欣喜若狂,自他走后,她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现在看他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她觉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叶清扬看着她满脸的笑容,微微皱了皱眉,抿紧唇移开了视线。她这才想起他先前给她说的话。
对面座的朋友疑惑地看向她问怎么了,她咬唇摇了摇头坐下,却有意无意地视线总往那里瞟。叶清扬的步子有片刻的停顿,陈一辰见他脸色有些变化,便担心地问他。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朝着那家店看过去,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潆溪。”
陈一辰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回头去寻,顺着叶清扬的视线看过去,街边小店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女孩子。一个穿着鹅黄色的卫衣,一个穿着白色的衬衫,外搭一件红色的针织衫。
他很容易就认出了哪一个是叶潆溪,她和苏婉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看着自己十多年没有见过的女儿,一阵恍惚中,似乎看见了当年和自己初次约会时的苏婉,那个时候,她也是穿着一件红外套,一张小脸扬着笑,娇俏的模样吸引得他移不开眼来。
“穿红外套的那个?”陈一辰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叶清扬闷哼着应了一声,极好的视力让他看清了她杯子里那花花绿绿的饮料下躺着的那块冰,眉头又开始皱起,几乎是不悦地自言自语:“怎么又吃冷的东西,肚子疼的时候又眼泪汪汪地大叫。”
陈一辰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呼出一口气,移开视线:“我们走吧,阿诺还在那边的车里。”
叶清扬也回过神来,两人一言不发地朝前走着。陈一辰看着旁边过往的车辆,和自己擦身而过的,又岂止是车,这么多年来,有些人,有些事快速地靠向他,又迅速地消失远去,苏婉,女儿,更多的是靠着那些白色粉末生活的人。他们罪有应得,被捕或者被杀,他都觉得那是应该的,只是在这么一群人中间,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他必须时刻控制住自己内心最柔软最真实的感觉,也很累。
“她和苏婉长得很像……”陈一辰走着走着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
“看样子,她很乖巧。”
“还好……”说起这些,叶清扬又弯了唇角,“大多数时间都很听话,有的时候也会气得人跳脚。有一次,她大概只有九岁吧,周末照例回驻地,她却死命地抱着家里那只狗不松手,坚持着要将狗带去驻地。我是请假出来的,时间也紧,将她的手掰开,她就大哭不止。我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亲自接她,看她哭了,心里又不忍,我父母就劝着她,她也不听。后来还是我骗她说明天把狗也接到部队来,小丫头才扁着嘴不情不愿地跟我离开。”
“小孩子不都是需要哄的么?”陈一辰也笑,只是,那笑里多了几分落寞,“她在学校的成绩好吗?”
“还可以,基本上不用人操心……只是,小丫头片子一个,招男生喜欢。”说到这里,叶清扬又无奈地皱眉。
“呵呵……”陈一辰脸上有骄傲的笑容,只是在转头看见叶清扬的时候淡了下来,他说的关于潆溪的成长,没有一件事是自己参与了的。作为一个父亲,他真的没有一天是尽职了的。
叶清扬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痛处,立马停止了回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两人就这么气氛沉闷地向前走。走出那条街之后,陈一辰才目光放空地看着前方说:“我真的很后悔……”
35、谋划 。。。
叶清扬显得有些无措;他从来没有想过陈一辰会为了某件事低头,从前背脊总是挺得笔直的一个人在看见自己女儿的那一瞬间;放下他所有的骄傲,用对方看不见的方式表达着歉意。
叶清扬的喉结上下翻动了好几次;唇瓣微微颤动着,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平心而论,他觉得陈一辰的这一声后悔,潆溪是担得起的。作为一个父亲;他没有作到他应该做的;但是作为女儿的潆溪,却几乎做到了她这个年龄应该做的,她对父亲的思念以及爱意不会输于这世上的任何一个有父母陪伴的孩子。
陈一辰的喉咙像是被硬物堵住了;再开口有些呜呜咽咽的细微声音、他吞了口唾沫;努力地压下上涌的泪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拍了拍叶清扬的肩膀,真诚地说:“谢谢你把她教的那么好。”
“应该的……”叶清扬又回头看了一眼,早就看不见那家店了,他却像是极不舍一样地流连。最后,还是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和陈一辰离开了。
两人来到叶氏之后,就直奔了人事部门,先前,叶国涛已经打了招呼,叶清扬的一些手续办得很顺利。走进市场营销部的时候,虽然有些人比较好奇地看过来,但早就听说了公司要招一批人进来,想来这位就是新来的科长了,大家也就没有过多去询问,匆匆瞥了一眼就开始忙自己手中的事。
叶清扬带着陈一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两人看了一下周围,他才敢拿起办公室的电话给叶国涛打电话,大意是要尽快把陈一辰弄进公司来,并且要做到毫无痕迹。叶国涛思忖片刻,说这事他想一下。
其实,这事也不是很难办,只是陈一辰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当年救儿子的那个军人就叫陈一辰,那么……潆溪……她的父亲没有死吗?一时之间,叶国涛觉得混乱极了,整个上午都是心不在焉的,开会时,秘书提醒了好几次,他才魂不守舍地走进会议室。中午本来还有应酬的,他推掉之后,急急忙忙地开车回了家。
潆溪在学校上课,这时候家里就只有一干下人和正在插花的妻子。妻子见他满头是汗地跑进来,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手里的花茎被指甲直接掐断了。叶国涛沉着脸,让人泡了一杯茶过来,喝了之后,捡了重点说给妻子听。
“陈一辰,你还记得吧?”
叶母回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那次清扬出事,就是陈一辰救的。他不是潆溪的父亲吗?你怎么突然想起他了?”
“陈一辰没有死!”叶国涛重重地放下杯子,杯底在茶几上摩擦出难听的声音,“你说这是什么事?难不成,清扬是随便找了个小孩子回来糊弄我们的?”
“应该不会吧,你怎么知道陈一辰还活着了?”叶母也开始皱眉,“我也看过潆溪带在身边的东西,不少都是部队的,比如那颗子弹壳吧,我问了潆溪,说是她爸爸的,要不是部队的人谁能拿出那么一颗子弹壳出来啊?这事儿,还是等潆溪回来了,我试着问问,你别在孩子面前乱说,她自小就敏感,这陈一辰要真还活在世上,那潆溪不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