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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演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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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去了。刘乾辞谢子牙,子牙曰:“承兄照愿。”众人在子牙命馆门首,看那催钱粮的如何。过了一时辰,那人押钱粮到子牙命馆门前曰:“姜先生乃神仙出世,果是一百零叁锭,真不负五钱一课。”子牙从此时来,轰动了朝歌军民人等,俱来算命看课。五钱一命,子牙收得起的银子,马氏喜,异人遂心。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半年以後,远近闻名,都来推算,不在话下。且说南门外轩辕坟中:有个玉石琵琶精,往朝歌城里看妲己,便在官中夜食宫人,御花园太湖石下白骨如山。琵琶精看罢,出宫欲回巢穴,驾着妖光,迳往南门过,只听得哄哄人语,扰嚷之声。妖精拨开妖光看时,却是姜子牙算命。妖精曰:“待我与他推算,看他如何?”妖精一化,变作一个妇人,笱裕ottom〃width=〃8%〃 
                  
第十七回 苏坦己置造虿盆
第十七回 苏坦己置造虿盆
  虿盆极恶已弥天,宫女无辜血肉,媚骨己无埋玉处,芳魂犹带秽腥。故园有梦空歌月,此地沉冤未息肩;怨气漫漫天应惨,周家世业更安然。
  话说子牙用叁昧真火烧这妖精,此火非同凡火,从眼鼻口中喷将出来,乃是精气神炼成叁昧,养就离经,与凡火共成一处。此妖精怎麽经得起?妖精在火光中扒将起来,大叫曰:“姜子牙!我与你无冤无仇,怎将叁昧真火烧我?”纣王听见火里妖精说话,赫的汗流浃背,目瞪口呆。子牙曰:“陛下请驾进楼,雷来了。”子牙双手齐放,只见霹雳交加,一声响亮,火灭烟消;现出一面玉石琵琶来。纣王与妲己曰:“此妖已现真形。”妲己听言,心如刀绞,意似油煎,暗暗叫苦:“你来看我回去便罢了,又算甚麽命?今遇恶人,将你原形烧出,使我肉身何安?我不杀姜尚,誓不与匹夫俱生!”妲己只得勉作笑容启奏曰:“陛下命左右将玉石琵琶取上楼来,待妾上了弦,早晚与陛下进御取乐。妾觉姜尚才术双全,何不封彼在朝保驾?”王曰:“御妻之言甚善。”天子传旨:“且将玉石琵琶取上楼来。姜尚听朕封官,官拜下大夫,特授司天监职,随朝侍用。”子牙谢恩,出午门外,冠带回异人庄上。异人设席款待,亲友俱来恭贺。饮酒数日,子牙复往都城随朝不表。且说妲己把玉石琵琶放於摘星楼上,采天地之灵气,受日月之精华,已後五年,返本还元,断送成汤天下。一日纣王在摘星楼与妲己饮宴,酒至半酣,妲旦歌舞一回,与纣王作乐。叁宫嫔妃,六院宫人,齐齐喝采;内有七十馀名宫人,俱不喝采,眼下且有泪痕。妲己看了,停住拌舞,查问:“那七十馀名宫人,原是那一宫人?”内有奉御官查得:“原是中宫姜娘娘侍御宫人。”妲己怒曰:“你主母谋逆赐死,你们反怀忿怒,久後必成宫闱之患。”奏与纣王,纣王大怒,传旨:“拿下楼,俱用金瓜打死。”妲己奏曰:“陛下且不必将这起逆党击顶,暂且送下冷宫,妾有一计,可除宫中大弊。”奉御官将宫女送下冷宫。且说妲己奏纣王曰:“将摘星楼下方圆开二十四丈,阔深五丈,陛下传旨,命都城万民,每一户纳蛇四条,都放此坑之内;将作弊宫人跣剥乾净,送下坑中:此毒蛇,此刑名曰:‘虿盆。’”纣王曰:“御妻之奇法,真可剔除宫中大弊。”天子随传旨意,张挂各门。国法森严,万民遭累,勒令限期,往龙德殿交蛇。众民日日进於朝中,并无内外,法纪全消,朝廷失政,不止一日。众民纳蛇,都城那里有这些蛇,俱到那外县买蛇交纳。一日文书房胶鬲,官居上大夫,在文书房里看天下本章,只见众民或叁两成行,四五一处,手提筐篮,进九间大殿。大夫问执殿官:“这些百姓手提筐篮,里面是甚东西?”执殿官答曰:“万民交蛇。”大夫惊曰:“天子要蛇何用?”执殿官曰:“卑职不知。”大夫出文书房到大殿,众民见大夫叩头,胶鬲曰:“你等拿的甚麽东西?”众民曰:“天子榜文张挂各门,每一户纳蛇四条,都城那里有许多蛇?俱在百里之外,买来交纳。不知圣上何用?”胶鬲曰:“你们且去交蛇。”众民去了,大夫进文书房不看本章,只见武成王黄飞虎、比干、微子、箕子、杨任、杨修俱至,相见礼毕,胶鬲曰:“列位大夫!可知天子令百姓每户纳蛇四条,不知取此何用?”黄飞虎答曰:“末将昨日看操回来,见众民言天子张挂榜文,每户纳蛇四条,纷纷不绝,俱有怨言;因此今日到此,请问列位大夫,必知其详。”比干、箕子曰:“我等一字也不知。”黄飞虎曰:“列位不知道,叫执殿官过来,你听我吩咐;你留心打听天子用此物做甚麽事?若得实信,速来报我,重重赏你。”执殿官领命去讫,众官随散不表。且说众民又过五七曰,蛇已交完,收蛇官往摘星岸汲侵诿瘢R 
                  
第十八回 子牙谏主隐溪
第十八回 子牙谏主隐溪
  渭水潺日夜流,子牙从比独垂钩;当时未入飞熊梦,几向斜阳叹白头。
  话说子牙看罢图样,王曰:“此台多少日期,方可完得此工?”姜尚曰:“此台高四丈九尺,造琼楼玉宇,碧槛雕栏,工程浩大。若台完工,非叁十五年不得完成。”纣王闻奏,对妲己曰:“御妻!姜尚奏朕:台工要叁十五年方成,朕想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年少可以行乐。若是如此,人生几何,安能长在?造此台实为无益。”妲己曰:“姜尚乃方外术士,总以一派诬言,那有叁十五年完工之理?狂悖欺主,罪当炮烙。”纣王曰:“御妻之言是也。”传承奉官:“可与朕拿姜尚炮烙,以正国法。”子牙曰:“臣启陛下!鹿台之工,劳民伤财,愿陛下息此念愿,切不可为。今四方刀兵乱起,水旱频仍,府库空虚,民生日促。陛下不留心邦本,与百姓养和平之福,日荒淫於酒色,远贤近佞,荒乱国政,杀害忠良。民怨天愁,累示警报,陛下全不修省;今又听狐媚之言,妄兴土木,陷害万民,臣不知陛下之所终矣!臣受陛下知遇之恩,不得不赤胆披肝,冒死上陈。如不听臣言,又见昔日造琼宫之故事耳。可怜社稷生民,不久为他人之所有,臣何忍坐亲而不言?”纣王闻言,大骂:“匹夫!焉敢侮谤天子?”令两边承奉官:“与朕拿下,醢尸粉,以正国法。”众人方欲向前,子牙抽身望楼下飞跑;纣王一见,且怒且笑:“御妻!你看这老匹夫,听见‘拿’之一字就跑了,礼节法度,全然不知,那有一个跑了的?”传旨:“命奉御官拿来。”众官赶子牙过龙德殿,九间楼,子牙至九龙,只见众官赶来甚急。子牙曰:“承奉官不必赶我,莫非一死而已。”按着九龙桥栏杆,望下一撺,把水打了一个窟窿。众官急上桥看,水星儿也不见一个;不知子牙借水遁去了。承奉官往摘星楼回旨。王曰:“好了这老匹夫。”且不表纣王。话说子牙投水桥下,有四员执殿官扶着栏杆看水嗟叹,适有上大夫杨任进午门,见桥边有执殿官伏着望水。杨任问曰:“你等在此看甚麽?”执殿官曰:“启老爷!下大夫姜尚投水而死。”杨任曰:“为何事?”执殿官答曰:“不知。”杨任进文书房看本章不提。且说纣王与妲己议:“鹿台差那一官员监造?”妲己奏曰:“若造此台,非崇侯虎不能成功。”纣王准行,差承奉宣崇侯虎。承奉得旨,出九间殿往文书房来见杨任。杨任问曰:“下大夫姜子牙何事忤君?自投水而死。”承奉答曰:“天子命姜尚造鹿台,姜尚奏事忤旨,因命承奉拿他,他跑至此投水而死。今诏崇侯虎督工。”杨任问曰:“何谓鹿台?”承奉答曰:“苏娘娘献的图样,高四丈九尺,上造琼楼玉宇,殿阁重檐,玛瑙砌就栏杆,珠玉妆成栋梁。今命崇侯虎监造,卑职见天子所行皆桀王之道,不忍社稷丘墟,特来见大人。大人秉忠谏止上木之工,救万民搬泥运土之苦,免商贾有陷血本之灾。此大夫爱育天下生民之心,可播杨於世世矣。”杨任听罢,谓承奉官曰:“且将此诏停止,往吾进见圣王,再为施行。”杨任迳往摘星楼下候旨,纣王宣杨任上楼见驾。王曰:“卿有何奏章?”杨任奏曰:“臣闻治天下之道,君明臣直,言听计从;为师保是用,忠良是亲,奸佞日远。和外国,顺民心,功赏罪罚,莫不得当;则四海顺从,八方仰德。仁政施於人,则天下景从,万民乐业,此乃圣主之所为。今陛下信后妃之言,而忠言不听,建造鹿台;陛下只知行乐欢娱,歌舞宴赏,作一己之乐,致万姓之愁。臣恐陛下不能享此乐,而先有腹心之患矣!陛下若不急为整饬,臣恐陛下之患,不可得而治之矣!主上叁害在外,一害在内;陛下听臣言其外叁患;一害者,东伯侯姜文焕雄兵百万,欲报父雠;游魂关兵无宁息,屡折军威,苦战叁年,钱粮尽费,缓Α6子讲一个明白。”夫妻二人正在此斗口,有宋异人同妻孙氏来劝子牙曰:“贤弟!当时这件事是我作伐的,弟妇既不同你去,就写下一字与他。贤弟乃奇男子,岂无佳配,何必苦苦留恋他?常言道:‘心去意难留。’勉强终非是好结果。”子牙曰:“长兄嫂在上,马氏随我一场,不曾受用一些,我心不忍离他,他倒有离我之心;长兄吩咐,我就写休书与他。”子牙写了休书,拿在手中道:“娘子!书在我手中,夫妻还是团圆的好。你接了比书,再不能完聚了。”马氏伸手接书,全无半毫顾恋之心。子牙叹曰:“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马氏收拾回家,改节去了不题。子牙打点起行,作辞宋异人,嫂嫂孙氏:“姜尚蒙兄嫂看顾提携,不期有今日之别。”异人治酒与姜子牙饯行,饮罢远送一程,因而问曰:“贤弟往那里?”子牙曰:“小弟别兄,往西岐做些事业。”宋异人曰:“倘贤弟得意时,可寄一音,使我也放心。”二人泪而别?
  异人送别在长途,两下分离心思孤;只为金兰思义重,几回搔首意踌躇。
  话说子牙离了宋家庄,取路往孟津,过了黄河,迳往渑池县、往临潼关来。只见一起朝歌奔走百姓,有七八百黎民;父携子哭,弟为兄悲,夫妻落泪,男女悲哭之声,纷纷载道。子牙见而问曰:“你们是朝歌的民?”有认的是姜子牙,众民叫曰:“姜老爷!我等是朝歌民,因为纣王起造鹿台,命崇侯虎监督;那天杀奸臣,叁丁抽二,独丁鞍役,有钱者买闲在家,累死数万人夫,填鹿台之下,昼夜无息。我等经不得这样苦楚,故此逃身出五关;不期总兵张老爷不放我们出关,若是拿回去,死於非命,故此伤心啼哭。”子牙曰:“你们不必如此,待我见张总兵,替你们说个人情,放你们出关。”众人谢曰:“这是老爷天恩,普施甘露,枯骨重生。”子牙把行囊与众人看守,独自前往总兵府来。众人问曰:“那里来的?”子牙曰:“烦你传报,商都下大夫姜尚来拜你总兵。”门上人来报:“启老爷!商都下大夫姜尚来拜。”张凤想下大夫姜尚来拜,他是文人,我乃武官,他近朝廷,我居关隘,百事有烦他。急命左右:“请进。”子牙道家打扮,不着公服,迳往里面见张凤。张凤一见子牙道服而来,便坐而问曰:“来者何人?”子牙曰:“吾乃下大夫姜尚是也。”凤问曰:“大夫何为道服而来?”子牙答曰:“卑职此来,不为别事;单为众民苦切,天子不明,听妲己之言,广施土木之工,兴造鹿台,命崇侯虎督工。岂意彼掐虐万民,贪图贿赂,不惜民力!况四方兵未息肩,上天示儆,水旱不均,民不聊生,天下失望,黎庶遭殃,可怜累死万民,填於台内。荒淫无度,奸臣蛊惑天子,狐媚巧闭圣聪。命我督造鹿台,我怎误国害民伤财?因此直谏。天子不听,反欲加罪于我。我本当以一死,以报爵禄之恩;奈尚天数未尽,蒙恩赦宥,放归故乡;因此行到了贵治,偶见许多百姓,携男拽女,扶老携幼,悲号苦楚,甚是伤情。如若执回,又惧炮烙虿盆,惨刑恶法,残缺肢体,骨粉魂消。可怜民死无故,怨魂负屈!今尚观之,心实可怜!笔不辞愧面,奉谒台颜。恳求赐众民出关,黎庶从死而之生,将军真天高海阔之恩,实上天好生之德。”张凤听罢,大怒言曰:“汝乃江湖之士,一旦富贵,不思报本於君恩,反以巧言而惑我。况逃民不忠,若听汝言,宜陷我於不义;我受命执掌关隘,自宜尽臣子之节。逃民玩法不守国规,宜当拿解於朝歌。自思只是不放过此关,彼自然回国,我已自存一线之生路矣。若论国法,连汝并解回朝,以正国典;奈吾初会,暂且姑免。”喝两边把姜尚推将出去。子牙满面羞惭,众民见子牙回来问曰:“姜老爷!张老爷可放我等出关?”子牙曰:“张总兵连我也要拿进朝歌城去,是我说过了。”众人听罢,齐齐叫苦。七八百黎民号陶痛哭,哀声彻野。子牙看见不忍,子牙曰:“你们众民不必啼哭,我送你们出五关去。”有等不知事的黎民,闻知此语,只说宽慰他,乃曰:“老爷也不出去,怎生救我们?”内中有知道的哀求曰:“老爷若肯救援,便是再生之恩!”子牙曰:“你们要由骞卣撸交苹枋焙颍医心愕缺昭郏愕染捅昭邸H籼枚诜缦欤灰鲅郏搜凼保瞿越床灰刮摇!敝谌擞Τ辛恕W友赖揭桓狈郑ヂ厣桨莅眨豢谥心钅钣写剩簧欤庖换嶙友劳炼菥瘸鐾蛎瘛V谌酥惶梅缟灰换崴陌倮镏蹋隽肆黉亍⒋┰乒亍⒔缗乒亍€崴亍5浇鸺α胱友朗樟送炼荩诿衤涞亍W友涝唬骸爸谌丝邸!敝谌苏隹搜邸W友涝唬骸按舜褪倾崴赝饨鸺α耄宋麽莸胤剑忝呛煤萌グ铡!敝谌诉低沸辉唬骸袄弦齑垢事叮站热荷硕鞔说拢稳漳鼙ǎ俊敝谌税荼鸩惶狻G宜底友劳!?
  弃却朝歌远市尘,法施土遁救颠连;闲居渭水垂竿钓,只等风云际会缘。武吉灾殃为市道,飞熊梦兆主求贤;八十才逢明圣主,方立周朝八百年。
  话说众民等待天明:果是西岐地界,过了金鸡岭,便是首阳山。走过燕山:又过了白柳村,前至西岐山。过了七十里,至西岐城,众民进城观看景物;民丰财阜,行人让路,老幼不欺,市井谦和。真乃尧天舜日,别是一番风景。众民作一手本,投递上大夫府。散宜生接着手本,翌日伯邑考传命:“既朝歌逃民,因纣王失政,夹归吾土。无妻者给银与他娶妻,又与银子。令众人移居安处,鳏寡孤独者,在叁济仓造名,自领口粮。”宜生领命,邑考曰:“父王囚里七年,孤欲自往朝歌代父赎罪,不知卿意如何?”散宜生奏曰:“臣启公子!主公临别时言,七年之厄已满,灾完难足,自然归国。不得造次,有违主公临别之言。如公子不安,可差一士卒前去问安,亦不失为子之道;何必自驰鞍马,身临险地哉?”伯邑考叹曰:“父王有难,七载禁於异乡,举目无亲;为人子者,於心何忍!所谓立国立家,徒为虚设,要我等九十九子何用?我自带祖遗叁件宝贝,往朝歌进贡,以赎父罪。”伯邑考此去,不知吉凶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九回 伯邑考进贡赎罪
第十九回 伯邑考进贡赎罪
  忠臣孝子死无辜,只为殷商有怪狐;淫乱不羞先荐耻,真诚岂畏後来诛?宁甘万刃留清白,不爱千娇学独夫;史册不污千载恨,令人屈指泪如珠。
  话说伯邑考欲往朝歌为父赎罪,时有上大夫散宜生阻谏,公子立意不允,随进宫辞母太姬,要往朝歌赎罪。太姬曰:“汝父被羁里,西岐内外事付托何人?”邑考曰:“内事托付兄弟姬发,外事托付散宜生,军务托付南宫;孩儿要亲往朝歌面君,以进贡为名,请赎父罪。”太姬见邑考坚执要去,只得依允。吩咐曰:“孩儿此去,须要小心。”邑考辞去,迳到殿前,与弟姬发言曰:“兄弟好生与兄弟和美,不可改西岐规矩,我此去朝歌,多则叁月,少则二月,即便回程。”邑考吩咐毕,收拾宝物进贡,择日起行。姬发同文武官九十八弟,在十里长亭饯别。邑考与众人饮酒作别,一路前行,扬鞭纵马;过了些红杏芳林,行无限柳阴古道。伯邑考与从人一日行至汜水关。关上军兵见两杆进贡幢,上书“西伯侯”旗号。军官来报主帅,守关总兵韩荣命开关,邑考进关,一路无辞。行过五关来到渑池县,渡黄河至孟津,进了朝歌城皇华官驿安下。次日问驿丞:“丞相府住在那里?”驿丞答曰:“在太平街。”次日邑考来至年门,并不见一员官走动,又不敢擅入午门。已往返五日,邑考素缟抱本,立於午门外。少时只见一位大臣骑马而至,乃亚相比干也。伯邑考向前跪下,比干问曰:“阶下跪者何人?”邑考答曰:“吾乃犯臣姬昌子伯邑考。”比干闻言,滚鞍下马,以手相扶,口称:“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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