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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演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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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牙,不当稳便,忙鸣金收回队伍;子牙忙令军士进城,坐在殿上纳闷。杨戬上殿奏曰:“师叔!如今又是一场古怪事出来。”子牙曰:“有甚古怪?”杨戬曰:“弟子看殷郊打哪吒的是番天印,此宝乃广成子师伯,如何反把与殷郊?”子牙曰:“难道广成子使他来伐我。”杨戬曰:“殷洪之故事*
  戴一扇云冠,光华四射;黄花袍,紫气盘旋。银叶甲,辉煌灿烂;三股绦,身後交加。白龙马,追风赶日;杵臼枪,大蟒顽蛇。修山洞府,成道行有正无邪。
  话说邓九公大呼曰:“来者何人?”马善曰:“吾乃大将马善是也。”邓九公也不通名姓,纵马舞刀飞来直取。马善枪劈面相迎,两马往还,杀有十二三回 合,邓九公刀法如神,马善敌不住;被邓九公闪一刀,逼开了马善的枪,抓住腰间绦勒,提过鞍鞒,往下一,生擒进城。至相府来见子牙,子牙曰:“将军胜负如何?”九公曰:“擒了一将,名唤马善,今在府前候丞相将令。”子牙命推来。少时将马善推至殿前,那人全不畏惧,立而不跪。子牙曰:“既已被擒,何不屈膝?”马善大笑骂曰:“匹夫!你乃叛国逆贼,吾既被擒,要杀就杀,何必多言?”子牙大怒,令:“推出府斩讫报来。”南宫为监斩官,推至府前,只见行刑令出,南宫手起一刀,犹如削菜一般。正是:
  钢刀随过随时长,如同切菜一般同。
  南宫看见大惊,忙进相府回令曰:“启丞相异事非常。”子牙问曰:“有甚话说?”南宫曰:“奉令将马善连斩三刀,只边刀过,那边长完,不知有何幻术?请丞相定夺。”姜子牙听罢大惊,忙同诸将出府来,亲见动手,也是一般。旁有韦护运动降魔杵,打将下来,正中马善顶门,只打得一派金光,就地散开。韦护收回杵,还是人形。众门人大惊,只叫古怪;子牙无计可施,命众门人借三昧真火,烧只妖物。旁有哪吒、金、木二吒、雷震子、黄天化、韦护,运动三昧真火烧之。马善乘火光一起,大笑曰:“吾去去也!”杨戬看见火光中走了马善,子牙心下不乐,各回府中商议不提。且言马善走回营来见殷郊,尽言擒去,怎样斩他,怎样放火焚他,末将借火光而回。殷郊闻言大喜。子牙在府中沈思,只见杨戬上殿对子牙曰:“弟子往九仙山打探虚实,看是如何。二则再往终南山见云中子师叔,去借照妖鉴来,看马善是甚麽东西,方可治之。”子牙许之。杨戬离了西岐,借土遁迳往九仙山来;不一时顷刻已至桃源洞,来见广成子。杨戬行礼,口称:“师叔!”广成子曰:“前日令殷郊下山,同子牙伐纣,到西岐好三头六臂麽?候拜将日再来属他。”杨戬曰:“如今殷郊不伐朝歌,反伐西岐,把师叔的番天印,打伤了哪吒诸人,横行暴虐。弟子奉子牙之命,特来探其虚实。”广成子闻言,大叫:“只畜生,有背师言,恐遭不测之祸。但我把洞内珍宝,尽付与他,谁知今日之变?杨戬你且先回,我随後就来。”杨戬离了九仙山,连往终南山来;须臾而至,进洞府见云中子行礼,口称:“师叔!今西岐来了一人名马善,诛斩不得,水火亦不能伤他,不知何物作怪?特借老师照妖鉴一用。俟除此妖邪,即当奉上。”云中子听说,即将宝鉴付与杨戬。杨戬离终南山往西岐来,至相府叁谒子牙。子牙问曰:“杨戬你往终南山,见广成子,此事如何?”杨戬把上项事情,一一诉说一遍,又将取照妖鉴来的事,亦说了一遍,令明日可会马善。次日,杨戬上马提刀,来营前请战,坐名只要马善出来。探马报入中军,殷郊命马善出营。马善至军前,杨戬暗取宝鉴照之,乃是一点灯头儿在面晃。杨戬收了宝鉴,纵马舞刀直取马善,二马相交,刀枪并举,战有二三十合,杨戬拨马就走;马善不赶,回营来见殷郊回话:“与杨戬交战,那厮败走,末将不去赶他。”殷郊曰:“知己知彼,此是兵家要诀,此行是也。”且言杨戬回营进府来,子牙问曰:“马善乃何物作怪?”杨戬答曰:“弟子照马善,乃是一点灯头儿,不知详细。”旁有韦护曰:“世间有三处,有三盏灯:玄都洞八景宫有一盏灯,玉虚宫有一盏灯,灵鹫山有一盏灯,莫非就是此灯作怪。”对杨戬曰:“兄可往三处一看,便知端的。”杨戬忻然愿往,子牙许之。杨戬离了西岐,先往玉虚宫而来,驾土遁而走。正是:
  风声响处行千里,一饭工夫至玉虚。
  话说杨戬不曾到过昆仑山,今见景致非常,因便玩赏。怎见得?
  琼楼玉阁,上界昆仑谷;虚繁地籁,境寂生天香。青松带雨遮高阁,翠竹依稀两道旁;霞光缥缈,采色飘飘。朱栏碧槛,画栋雕梁;谈经香满座,静坐月当窗。鸟鸣丹树内,鹤饮石泉旁;四时不谢奇花草,金殿门开射赤光。楼台隐现祥云,玉磬金钟声韵长;珠帘半卷,炉内烟香。讲动黄庭方入圣:万仙总领镇西方。
  话说杨戬至麒麟崖,看罢昆仑景致,不敢擅入,立於宫外。等候多时,只见白鹤童子出宫来;杨戬上前施体,口称:“师兄!弟子杨戬,借问老爷面前琉璃灯,可曾点着?”白鹤童子答曰:“点着哩!”杨戬自思此处点着,想不是这,且往灵鹫山去。即时离了玉虚,迳往灵鹫山来,好快:
  驾云腾雾仙体轻,玄门须仗五行行;周游寰宇须臾至,才上昆仑又玉京。
  杨戬进元觉洞,倒身下拜,口称:“老师!弟子杨戬拜见。”燃灯问曰:“你来此做甚麽?”杨戬答曰:“老师面前的琉璃灯灭了。”道人抬头看见灯灭了,呀的一声道:“孽障走了。”杨戬把上件事,说了一遍。燃灯曰:“你先去,我随即就来。”杨戬别了燃灯,借土遁迳归西岐,至相府来见子牙,将至玉虚见燃灯事,说了一遍,燃灯老师随後就来。子牙大喜。正言之间,门官报:“广成子至。”子牙迎接至殿前,广成子对子牙谢罪曰:“贫道不知有此大变,岂意殷郊反了念头,吾之罪也。待吾出去招他来见。”广成子随即出城,至营前大呼曰:“传与殷郊,快来见我。”不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四回 罗宣火焚西岐城
第六十四回 罗宣火焚西岐城
  离宫原是火之精,配合干支在丙丁;烈火焚山情更恶,流金烁海势偏横。在天烈曜人君畏,入地显形万姓惊;不是罗宣能作难,只因西土降仙卿。
  话说探马报入中军:“启千岁!有一道人,请千岁答话。”殷郊暗想,莫不是吾师来此,随即出营,果然是广成子。殷郊在马上欠身言曰:“老师!弟子甲胄在身,不敢叩见。”麽成子见殷郊身穿王服,大喝曰:“畜生!不记得山前是怎样话?你今日为何改了念头?”殷郊泣诉曰:“老师在上,听弟子所陈。弟子领命下山,又收了温良、马善,中途遇着申公豹,说弟子保纣伐周。弟子岂肯有负师言?弟子知吾父残虐不仁,肆行无道,因得罪於天下,弟子不敢有违於天命。只吾幼弟又得何罪,竟将太极图化作飞灰,他与尚何仇,遭此惨死?此岂有仁心者所为?此岂以德行仁之主?言之痛心刻骨;老师反欲我事仇,是诚何心?”殷郊言罢,放声大哭。广成子曰:“殷郊你不知申公豹与子牙有隙,他是诳你之言,不可深信;此事乃汝弟自取,实是天数。”殷郊曰:“申公豹之言,固不可信,吾弟之死,又是天数?终不然,是吾弟自走入太极图中去,寻此惨酷极刑,老师说得好笑。今兄存弟亡,实为可惨。老师请回,俟弟子杀了姜尚,以报弟仇,再议东征。”广成子曰:“你可记得发下誓言?”殷郊曰:“弟子知道。就受了此厄,死也甘心,决不愿独自偷生。”广成子大怒,喝一声,仗剑来取。殷郊用剑架住曰:“老师没来由,你为姜向与弟子变颜,实系偏心。倘一时失体,不好看相。”广成子又一剑劈来,殷郊曰:“老师何苦为他人,不顾自己天性?则老师所谓天道人道,俱是矫强?”广成子曰:“此是天数,你不侮悟,违背师言,必有杀身之祸。”复又一剑砍来,殷郊急得满面通红曰:“你既无情待我,偏执己见,欲坏手足,弟子也顾不得了!”乃发手还一戟来。师徒二人,战未及四五合,殷郊祭番天印打来;广成子着慌,借纵地金光法,逃回西岐,至相府。正是:
  番天印传殷殿下,岂知今日打师尊。
  话说广成子回相府,子牙迎着,见广成子面色不似平日,忙问会殷郊详细?广成子曰:“彼被申公豹说反,吾再三苦劝,彼竟不从,是吾怒起,与他交战,那孽障反祭番天印来打我:吾故此回来,再做商议。”子牙不知番天印的利害,正说之间,门官报:“燃灯老爷来至。”二人忙出府迎接至殿前,燃灯向子牙曰:“连吾的琉璃,也来寻你一番,俱是天数。”子牙曰:“尚该如此,理当受之。”燃灯曰:“殷郊的事大,马善的事小,待吾收了马善,再做道理。”乃谓子牙曰:“你须得如此如此,方可收服。”子牙於是俱依其计。次日,子牙单人独骑出城,坐名只要马善来见我。左右报入中军:“启千岁爷!姜子牙独骑出城,只要马善出战。”殷郊自思:“昨日吾师出城见我,未曾取胜;今日令子牙单骑出城,要马善必有缘故。且令马善出战,看是如何。”马善得令,提枪上马出辕门,也不答话,直取子牙。子牙手中剑赴面相迎,未及数合,子牙也不归营,望东南上逃走,马善不知他的本主等他,随後赶来,未及数箭之地,只见柳阴之下,立着一个道人,让过子牙,当中阻住,大喝曰:“马善!你可认得我?”马善只推不知,就一枪刺来。燃灯袖内取出琉璃,望空中祭起;那琉璃望下掉来,马善抬头看见,及待躲时,燃灯忙令黄巾力士,可将灯焰带回灵鹫山去。正是:
  仙灯得道现人形,反本还元归正位。
  话说燃灯收了马善,令力士带上灵鹫山去了不提。且说探马来报入中军:“启千岁!马善追赶姜尚,只见一阵光华,止有战马,不见了马善,未敢擅专,请令定夺。”殷郊闻报,心下疑惑,随传令点礮出营,定与子牙立决雌雄。只见燃灯收了马善,方回来与广成子共议:“殷郊,被申公豹说反,如之奈何?”正说之间,探马报入相府:“有殷殿下请丞相答话。”燃灯曰:“子牙公你去得,你有杏黄旗,可保其身。”子牙忙传令,同众门人出城。礮声响亮,西岐门开,子牙一骑当先,对殷郊言曰:“殷郊!你负师命,离免黎锄之厄;及早投戈,免得自侮。”殷郊大怒,见了仇人,切齿咬牙,大骂:“匹夫!把吾弟化为飞灰,我与你誓不两立!”纵马摇戟,直取子牙。子牙仗剑迎之,剑戟交加,大战龙潭虎穴。且说温良走马来助,只厢哪吒登开风火轮接助交兵,两下只杀得:
  黑霭霭云迷白日,闹嚷嚷杀气遮天;枪刀剑戟冒征烟,阔斧犹如闪电。好勇的成功建业业,恃强的努力争先;为君不怕就死,报恩欲把身捐。只杀得一团白骨见青天,那时节方才收军罢战。
  且说温良祭起白玉环,来打哪吒。哪吒看见,忙把乾坤圈也祭起来,一声奋,将白玉环打得粉碎。温良大叫一声:“伤吾宝贝!怎肯干休!”奋力来战,又被哪吒一金砖,正中後心,打得往前一晃,未曾闪下马来。方欲逃回,不意被杨戬一弹子,穿了眉头,跌下马去,死於非命。殷郊见温良死於马下,忙祭番天印打来。子牙展开杏黄旗;便有万道金光祥云笼罩,又现有千朵白莲,紧护其身;把番天印悬在空中,只是不得下来。子牙随祭打神鞭,正中殷郊後背,翻斗落下马去。杨戬及上前欲斩他首级,有张山、李锦二骑抢出,不知殷郊已借土遁去了。子牙竟获全胜进城。燃灯与广成子共议曰:“番天印难除,且子牙拜将已近,恐误吉辰,罪归于你。”广成子告曰:“老师为我设一谋,如何除得此恶?”燃灯曰:“无法可治,奈何奈何?”且说殷郊着伤,逃回进营纳闷,郁郁不乐。且说辕门外来一道人,戴鱼尾冠,面如重枣,海下赤须红发,三目,穿大红八卦服,骑赤烟驹。道人下骑,叫:“报与殷殿下,吾要见他。”军政官报入中军:“启千岁!外边有一道者求见。”殷郊传令请来,少时道人行至帐前。殷郊看见,降阶迎接,见道人通身赤色,其形相甚恶;彼此各打稽首,殷殿下忙欠身答曰:“老师可请上坐。”道人亦不谦让,随即坐下。殷郊曰:“老师高姓大名,何处名山洞府?”道人答曰:“贫道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是也。因申公豹相邀,特来助你一臂之力。”殷郊大悦,治酒款待。道人曰:“吾乃是斋丕用荤。”殷郊命治素酒相待不提。一连在军中过了三四日,也不出去会子牙。殷郊问曰:“老师既为我而来,为何数日不会子牙一阵?”道人曰:“我有一道友,他不曾来;待他来时,我与你定然成功,不用殿下费心。”且说那日正坐辕门,军政官来报:“有一道者来访。”罢宣与殷郊传令请来。少时见一道者,黄脸须,身穿皂服,徐步而来。殷郊乃出帐迎接至帐行礼毕,尊之上坐。罗宣问曰:“贵弟为何来迟?”道人曰:“因攻战之物未完,故此来迟。”殷郊对道人曰:“请问道长高姓大名?”道人曰:“吾乃九龙岛炼气士刘环是也。”殷郊传令治酒款待。次早二位道者出营,来至城下,请子牙答话。探马忙报入相府:“启丞相!有二位道人,请丞相答话。”子牙随即同众门人出城,排开队伍;只见阵催鼓响,对阵中有一道者,怎生凶恶,怎见得?
  鱼尾冠,纯然烈焰;大红袍,片片云生。丝绦系赤色,麻履长红云;剑带星星火,马如赤爪龙。面如血泼紫,钢牙暴出唇;三目光辉观宇宙,火龙岛内有声名。话说子牙对众门人曰:“此人一身赤色,连马也是红的。”众弟子曰:“截教门下,古怪甚多。”话未毕,罗宣一骑马当先,大呼曰:“来者可是姜子牙?”子牙答曰:“道兄!不才便是。不知道友是何处名山,那座洞府?”罗宣曰:“吾乃火龙岛焰中仙罗宣是也。吾今来会你,只因你依仗玉虚门下,把吾辈截教,甚是耻辱;吾故到此,与你见一个雌雄,方知二教自有高低,非在於口舌争也。你的左右门人,不必向前,料你等不过毫末道行,不足为能,兄我与你比个高低。”道罢,把赤烟驹催开,使两口飞烟剑,来取子牙。子牙手中剑急架相迎,二兽盘桓,未及数合,哪吒登开风火轮,摇枪来刺罗宣:旁有刘环跃步而出,抵住哪吒。大抵子牙的门人多,不由分说,杨戬舞三尖刀冲杀过来;黄天化使开双锤,也来助战。雷震子展开二翅,飞起空来,将金棍刷来;土行孙使动铁棍,往下三路也自杀来;韦护绰步使降魔杵劈头,四面八方围裹上来。罗宣见子牙众门人,不分好歹,一拥而上,抵当不住,忙把二百六十骨节摇动,现出三头六臂,一手执照天印,一手执五龙轮,一手执万鸦壶,一手执万里起云烟,双手使飞烟剑,好利害。怎见得?有赞为证:
  赤宝丹天降异人,浑身上下烈烟薰;离宫炼就非凡品,南极熬成迥出群。火龙岛内修真性,焰氧声高气似云;纯阳自是三昧火,烈石焚金恶杀神。
  话说罗宣现了三头六臂,将五龙韩一轮,把黄天化打下麒麟,早有金、木二吒救回去。杨戬正要暗放哮天犬,来伤罗宣;不意子牙早祭起打神鞭,望空中打来,把罗宣打得几乎翻下赤烟驹来。哪吒战住了刘环,把乾坤圈打来,只打得刘环三昧火冒出,俱大败回营。张山在辕门观看,见岐周多少门人,祭无穷法宝,一个胜如一个;心中自思以後灭纣者,必是子牙一辈,心中甚是不悦。只见罗宣失利回营,张山接住慰劳,罗宣曰:“今日不防姜尚打我一鞭,吾险些儿坠下骑来。”忙取葫芦中药饵,吞而治之。罗宣对刘环曰:“只也是西岐一群众生,该当如此,非我定用此狠毒也。”道人咬牙切铁,正是:
  山红土赤须臾了,殿阁楼台化作灰。
  话说罗宣在帐内与刘环议曰:“今夜把西岐打发他乾乾净净,免得费我清心。”刘环道:“他既无情,理当如此。”正是子牙灾难至矣。子牙只知得胜回兵,那知有此一节。不意时至二更,罗宣同刘环借着火遁,乘苍赤烟驹,把万里起云烟,乃是火箭:及至射进西岐城中,可怜东西南北,各处火起,相府皇城,到处生烟。子牙在府,只听得百姓呐喊之声,震动华岳。燃灯已知道了,与广成子出静室不提。看火,怎见得好火?
  黑烟漠漠,红焰腾腾,黑烟漠漠,长空不见半分毫;红焰腾腾,大地有光千里赤。初起时灼灼金蛇,次後来千千火块;罗宣切齿逞雄威,恼了刘环施法力。燥乾柴烧烈火性,说甚麽燧人钻木?热油门上飘丝,胜似那老子开炉;正是那无情火发,怎禁只有意行凶?不去弭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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