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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小领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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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定公与孙林父闹矛盾的时候,定姜夫人劝解卫定公接受孙林父,以免触怒霸主晋国,她这一行为给中国留下一个成语:“家有贤妻,夫无横祸”。

定姜夫人很明智懂理识时务,这样的人,受到卫国人的尊敬,而她说的这段话里,带有浓厚的预言大师味道……

赵武点点头,举手招呼师修,还有武士鲋、清、连、林虎:“走,我在院子里闷了数个月,我们一起在城中转转。”

赵城确实改观了,不光城市面貌改观,人的精神面貌也大为改观。原先赵氏饱受欺压的年代里,赵城人脸上堆着小心的笑容,似乎谨小慎微的,生怕一步路走错,而如今赵城人脸上布满了自信,许多人见到赵武,很自信随和的打着招呼。

走了几步,赵武转身问东郭离:“我们的粮食够吃吗?”

东郭离摇头:“似乎不够,原本据我们测算,粮食足够吃了,可主上要求对武士加大训练量,隔三岔五让武士一天吃上三顿饭,我们的粮食因此消耗的很快。现如今又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实在令人发愁。”

赵武立刻回答:“可否再组织一次狩猎?”

“不可!”师修大叫:“春季正是万物萌动的时候,在饥寒中熬了一个冬天的野兽,正准备下山饱食一顿,这些野兽经过一个冬天,早已身材瘦弱,本没有什么肉,再要猎杀它们,太不仁义——这也就是通常人们所说的‘竭泽而渔’。”

师偃马上岔开话题:“说到‘竭泽而渔’,我倒想到了烧陶行业,有范氏压在头上,我们烧陶业不可能有大发展,但危害已经出来了——这年冬天,许多人挖山取土,都把草木刨出根来,让山丘光秃秃,今后还能种什么?所以,我不赞成继续在制陶上发展。

如今春暖花开了,我们的陶匠也研究了半年,而范氏正对我们的技艺虎视眈眈、垂涎欲滴,不如把陶匠全部转让给范氏,范氏家中有存粮,我们把陶匠转让出去,范氏一定很欢喜,在换粮的数目上,绝对会给我们优惠的。”

师偃这话,很有点“毒蛇缠腕,壮士断臂”的味道。赵氏交出全部陶匠后,可以向范氏显示自己没有涉足陶业的野心,既拉拢了范氏,坚定了范氏同盟决心,也可以换来急需的粮食。

“就这么办”,赵武答应着。这时,一位小姑娘手里举着一种花向赵武跑来,清紧张的按着剑,鲋轻松的说:“没关系,这是赵城的老人。”

那小姑娘年纪并不大,说她是“老人”,是因为春秋时代,“老”的意思是“长久”,是“世居”。它是名词,也可以当名字使用,比如晋国现在有位“侯奄(后勤装备部部长)”叫“张老”,“老”是他的名字。

那小姑娘将花朵举到赵武面前,笑着说:“(城)主,你瞧,花都开了,春天来了。”

赵武小心的接过那朵稚嫩的小花,那花很小,比人的指甲盖大不了多少,花茎也很嫩,稍稍一捏,就可以感觉到手头湿润的花汁。

赵武捏着小花,举到师修面前,欣喜的问:“可用乎?”

赵武这句话是晋文公曾经问过的话,它的意思是:老百姓现在可以使用了吧?

师修用赵武曾祖父赵衰当年回答晋文公的话回答:“未可,老百姓还不知道什么是礼仪和规则,请让老百姓知道礼仪和规则。”

晋文公当初听了赵衰这话,连续举行了几场大阅兵式。

师偃以为自己的回答就已经是最后答案了,赵武应该马上照做,但他忘了二者之间的差异:晋文公是国君,他想举行大阅兵式,一个命令就行了。而赵武要敢在赵城举行阅兵式,是找死,国君一个命令下来,会把他抄家灭族。即使有韩厥罩着,也不能改变这一结果——他甚至不敢劝阻国君。

师偃急的伸手猛拽师修,师修醒悟过来,正想开口,把自己说的话缓和一下,却见赵武蹲下身子,与小姑娘交流起来:“这野菜如此嫩,一定可以食用吧,你在哪采的?”

师修气的差点跌倒,却听赵武继续说:“你知不知道,有什么花的种子一捏就出油,当然,也无需太多的油,只要捏碎了种子,感觉到手上有一层油,那就够了,你可以帮我留心一下吗?”

小姑娘笑着答应了,又在一位老人的招呼下笑着跑开。赵武站起身来,目送着那小姑娘离开,自言自语:“谁说现在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冬小麦不正在发芽吗,我听说有一种冬麦种植技术,就是冬天把麦子种下,等到春天收割?”

师偃一拍脑门,大叫:“没错,去年冬天释放的奴隶当中有一名楚国的战俘,他分到土地后,立刻种下了麦种,旁边的人都在笑他痴傻,但也有楚囚跟他学——原来这真是一种新种植技术,主上且待,我去找司农官。”

赵武摆手阻止:“告诉司农官不要干涉,注意观察就行,如果那位楚囚今年成功了,立刻厚赏——不妨赐他姓‘麦’,赏赐百亩的麦田作为他的封地,世代传承。不过,条件是:他要将这种冬麦的经验传授给赵地农人。”

师偃摇头:“赏赐太厚了!”

师修反对:“不厚不厚,一点不厚,如果我赵地人人都懂得了这技术,岂不相当于同一块地,长出了两倍粮食。此等大功,多少赏赐也不厚。”

师偃冷笑:“主上去年跟他们约定,以当年粮食产量为基准输,让他们上交响应田租……我看这老农是在投机取巧,他一年里把地种了两次,可我们当初的约定却没限制播种次数,现在也只好遵守约定,收取一季的粮食——他种的粮再多,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第二十九章 吃亏还是占便宜(下)

师修提醒:“偃,赵家的人多收了赵家的粮食,我赵氏不吃亏呀!别忘了,我们现在是要富民,若人人掌握了这技术,岂不相当于我赵氏白送给老百姓一年的粮食,这不是富民吗?”

两人在这争论,赵武神游物外,似乎在嘟囔着什么……他在想:民富了,下一步该怎样让老百姓知道规则呢?

游戏,从来就是会玩游戏的人懂得对规则的敬畏……对了——古代的“军中之戏”有很多?

选什么游戏好呢——马球不行,打一场马球要损伤好几匹马,太奢侈了。

貌似只剩下足球了……对了,还有棒球。

足球、棒球可以让士兵学习运用战术,还能学习遵守规则——对了,这裁判就可以让军中司马(司法官)担任,他们刚好可以在游戏中学习如何判决,如何令别人服从军法条例。

足球且不说了,其作用人人都知道,而棒球据说是骑兵的游戏,因为挥棒打击球,要用棒子的某些部位击准瞬间高速飞来的球,才能让球飞得更远,球棒上这个特殊击打区就叫“甜区”。

据说,如果把球棒比作一把马刀的话,“甜区”部位刚好是马刀对敌伤害最有利的部位,而练习用“甜区”打击飞来的球,跟骑兵骑在马上劈杀步兵的技能一样。

棒球棒也没问题,我汽车里带来一根,一样仿制就行了。

这球也没问题,据说日本占领时期,台湾某中学打败日军棒球队,球队用的是石头制成的球。石头便宜,木棒也便宜,石球加工技术的发展也有益于赵氏的石器技术……

赵武把思绪放到一边,打断了两位老师的争吵,吩咐:“师偃刚才说的很好,我决定了,把陶匠全部转让给范氏,问他换取部分粮种,最好再换取相同数量的农夫——告诉范氏,我的陶匠都是技艺精湛的匠师,他们创造的一年收益比相同数目的农夫大,所以我不仅需要换取与陶匠体重相等的粮食,还要换取数目相同的农夫,否则,我宁肯不换。”

与工匠体重相等的粮食——这个说法在春秋时代比较新颖。士匄(范匄)听到这个条件后,连他老爸都没询问,直接慷慨的打开粮仓,任赵武的家仆搬运,事后,他向家中客卿大肆宣扬。当然,在宣扬的过程中,他竭力显示的不是赵武的愚蠢,而是宣扬自己的果断。

“小武穷啊,可怜的,一个孤儿遭遇春荒,快过不下去了,只好拿出他技艺最精湛的工匠来换粮食,这就好比渔夫拿出他的渔网跟人换最后一口粮食一样,我阿匄(gai)听说了,毫不犹豫打开粮仓,任他搬运。不过,小武有志气,我粮仓大门几天没关,事后去清点了一下,他居然没有多搬一粒粮食,这人值得交往(斯人可堪为友)。”

听到范匄这话的人纷纷点头,既赞扬范匄的义气,又赞扬赵武再穷也不投机取巧占人便宜。

这事宣扬的国都尽人皆知,等他老爹士燮、也就是刚刚升上第二正卿位的中军佐、副元帅大人听说了,慌得连鞋都没穿,顺手抄了一杆戈,冲进厅堂去揍那位洋洋得意炫耀的范匄。

当着宾客的面,士燮说的很唐皇:“人家小武穷成那样,不愿伸手向朋友求助,你作为他的朋友,居然拿了人家的工匠换我范家没用的粮食——身为朋友,你义气何在?居然还无耻炫耀,我范家有你这样的孩子,真是我士燮的耻辱。”

背后里,士燮训责:“小武子是笨人吗?能造出《百器谱》的人啊!你去打听打听,赵城的店铺布满了东郭,整个东郭郊外的人都在替赵城销售东西,他缺钱吗?”

范匄勉强辩解:“我听说小武去年冬释放了大量的奴隶,还花大力气整修赵城,给老百姓送钱送鸡公车、送农具炊具,还找销售渠道让老百姓致富……小武挣的钱再多,像他这样大把开支,能够吗?再说了,他挣回去的都是些不能吃的金钱,家中缺粮食也可以想象。”

士燮跳着脚,恨铁不成钢的大骂:“小武子对百姓如此仁慈,赵城的百姓能不爱戴他吗?他已经赢得了整个赵城百姓的人心,你在这关头拿粮食换他的工匠。那些工匠到了范家,能心向着范家吗?他们私下里必然念着赵家的好,我家原来的工匠听了,还能一心为我范家吗?

小武子处处给百姓好处,这是仁义;你与这样仁义的人做交易,坑了对方,那是不义、不仁;拿了对方的陶匠却无法收拢陶匠的人心,那是不智;不仁不义不智,你还在这四处炫耀,那是不耻、不廉,你再不觉悟,我范家要毁在你这小子手里。”

范匄想了想,冷汗渐渐冒出来了,他小心的问父亲:“既然小武缺粮,我们已经达成交易,事后再把工匠还回去……错事已经做了,岂不惹人笑话。”

士燮长叹:“当然是笑话——赵氏与智氏关系浅吗?智家搂钱的耙子现在在他家,赵氏要缺粮,娇娇回家去随便搂一搂仓底,拿回去的粮食也比你换给他的多。

儿子,你怎么还不醒悟呢?韩无忌刚从赵城回去不久,赵家真要到了揭不开锅的份上,不用赵氏开口,韩家送粮的马车就会在路上络绎不绝,他用得着求到我范家吗?

还有魏家,魏家刚从小武那里拿回了《百器谱》,据说他家工匠的制作速度已经大大提高,他手上这份《百器谱》可是当今独一份,虽然赵氏答应过送韩氏、也送范氏一份,但现在只有魏家得到。

魏家受了如此大的恩惠,他能不想着报答吗——小武子真要缺粮,魏家肯站在旁边,看着我范氏夺走小武的陶匠吗?”

士燮说的如此明白,范匄慌了,惨叫:“小武害我!”

士燮大怒:“你这混账,还不明白,定是你屡次向赵氏讨要陶匠,赵氏不愿意得罪我们,这才用换粮的借口,把陶匠全部送给我们。其余各家一定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们才站在旁边冷眼旁观,不敢插手其中,怕坏了小武与我们结盟的打算。

你这小子,出了错不要埋怨其他人,要先找自己的错误……快快,把陶匠还给小武,再加送一百车的粮食。一百车不够,就送两百车。”

士燮说完,意味深长的提醒:“儿啊,这就是一场戏,你把戏演得好,那是一场你谦我让,兄弟情深的春秋大戏,戏演不好,你就是千古第一蠢人,我范家世世代代要被人嘲讽为刻薄小气。”

范匄恍然大悟,他赶忙拉着长长的粮车车队,一路向赵城狂奔。

第三十章 口才太差,不能怨别人(上)

等进入赵城之后,范匄(gai)感觉到赵城与以往不同,首先地面似乎平整许多……还有什么变化,他没心细看,赶紧向城门官提出申请,求见赵武。

城门官一指远方的隶舍,答:“今日是军中棒球比赛,主上正在棒球场观看,范大人只管去那里,好找的很。”

范匄讶然:“那里不是隶舍么,以前我来过赵城,没错,那里是赵城隶舍。”

军官恭敬的拱手:“范匄大人!去年冬,我们主上与奴隶们有个约定,约定主上减轻他们的处罚,放松监管,而奴隶则自我约束。从那以后至今,我赵城奴隶没有一个逃亡。到了今年春,已有部分奴隶按约定交纳了全年粮租,主上已经依据承诺,给了他们‘全年完税证明’。故此,奴隶们相信了主上的信用。

最近几日,主上已经完全把监管人员撤了,奴隶们已经迁出赵城,开始在安置自己的土地上春耕,于是,主上把这片隶舍部分房屋推平了,改造成军营与训练场。目前赵城军中流行‘军中之戏’,很受国人庶民欢迎,家主也屡次亲自下场,持棒击球。

家主好认的很,棒球场人坐的满满的,唯一一片空地就是家主与武士们所坐的台子,只有那台子没坐满,范大夫只管去那里找,不然,家主这一下场,常常不到正午不回家。”

范匄想了片刻,回身指着自己身后的车队,向城门官说:“看见我身后的车队了吗,那些人想必你也认识,都是你赵氏原来的陶匠。至于粮车,我听说你赵氏缺粮,咱是小武朋友,也该尽一尽朋友之责看望一下,棒球这东西我不感兴趣,我直接去见你家夫人,你头前带路。”

……

赵武果然在正午时分才回到家中,春寒料峭中,他光着膀子,浑身都淌着汗,边走边扭头跟身后说:“修,你觉得百姓知道进退的规则了吗?”

赵武身后,师修苍老的声音回答:“还不行,现在只是军中士卒粗略知道遵守进退规则,百姓还不知道,下臣恳请主上立刻申明法律(条文)。”

赵武点头:“昔日祖父不是公布了律令六则吗,把这些重新颁布一下,可否?”

才说完,赵武马上又补充:“我明白了,我命令石匠们将这些法律条文刻在石壁上,这个石壁就竖立在大街上,任百姓观看——这样子总行了吧?”

赵盾当初颁布的法律内容涵盖行政法、刑事法、民事经济法。其中,行政法包括:制事典(制定章程规则);本秩礼(明确官员等级以及升迁条件)。刑事法方面包括:正法罪(刑法规范);辟狱刑(监狱管理法);民事经济法(亦即财产法)其中包括:由质要(契约法,规定契约格式以及双方的权力和义务);董逋逃(追捕逃犯:主要应为追捕逃跑的奴隶,由于奴隶当时是财产而不是法律上的“人”,因此这项举措也被视为财产法组成部分)。

师修继续回答:“还不行,还需派出良人(相当于乡长)向野人申明法律,并让野人从具体判决中明白法律条文的意义。”

赵武有点丧气:“那样做的话,将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没有个十年百年不行。”

赵武身后的老头冒了出来,他郑重拱手:“十年?百年?——我赵氏若能再存十年百年,下臣在这里恭贺主公。”

被公认为“晋国第二才子(魏相称第一)”的范匄拍手大笑:“小武,你有个好家臣啊,说的不错,我范匄今日不知明日事,谁能知道百年后究竟会怎样,赵氏家族若存百年,可别忘了照顾我范氏。”

赵武这才回头,看见范匄,立刻起身,避席行礼:“啊呀呀,阿匄来了,现在可是春天,各家都忙着春耕,我都忙的睡不暖席子,阿匄这时候还能来看我,真是好兄长。”

范匄也不起身,拍着大腿说:“好兄长——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我家老头把我狠狠训了一顿,说我没有尽好朋友的义务……我是来还你陶匠的,再送你些粮食的。

哈哈,刚才在赵城四处转了转,你赵城现在修的精致,连城中的道路都是石板铺设的,好地方啊。这屋子过去没细看,现在看来,小武真好手段,我对《百器谱》更加期待了!”

范匄这话又说错了,他怎能赞扬别人的封地是好地方!?

这话分明透露出了垂涎之意。

赵武身后转出两人,一人是师偃,另一位范匄打过交道,是赵氏大管家、财政主管东郭离,他笑着向范匄拱手:“范大人,既然是交易,双方已经达成了交易,我赵家岂能再收回陶匠,还继续索要粮食?这种事我赵家绝不做。”

范匄笑的贼贼的,他拍着大腿说:“哈哈哈,你家智姬已经收了——呜呜,我阿匄做人最坦荡,原来没有回过神,是我家老头骂醒了我,如果我再不悔改,岂不愚蠢。”

……

接下来的场面是一副你谦我让的礼貌大戏:范匄坚持要归还赵氏的陶匠;赵氏坚决不收,双方你来我去,推让无数回合,最后达成妥协——赵武留下一半陶匠、一半粮草,并回赠范匄一副新制作的金镂铜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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