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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宿命的审判-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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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宋沙说,“我不是说老顾就是对的!不过你是知道的,如果还是邻居他们敢站出来作证吗?这种事,我看的太多了,像你和伍兵这么执着的,太少了。我很佩服!”举起手边的茶,以茶代酒,敬了一下。 
  文卿不明白他的意思,坐着没动。心里微微有些不屑,从宋沙这个流氓嘴里说出这些话,似乎过于文气,过于慷慨,那颗势力无德的心里不应该有这些感慨。 
  “我知道你这种所谓的法律人,就觉得天底下只有你捧着的那些个小破本本值钱!是不是觉得伍兵特傻?特不值?”宋沙露出蔑视的表情,“你懂什么!这是中国,不是你们的那个罗马。老外的东西在中国不管用!” 
  文卿想告诉他,中国也有法律,汉律唐典都是中国人自己的。可是切身的经验告诉她,宋沙说的并不错——这是中国。官话讲:这是一个法制意识淡薄的国家。连宋鱼水法官都感叹,当前最大的困难是在一个法制意识淡薄的国家推行法治!她一个小小的律师,能说什么呢? 
  看文卿欲说还休,宋沙冷笑了一声:“没话说了吧?!你觉得伍兵傻,我却觉得他是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不信你看着,从今往后,道儿上伍兵是不是一条汉子!你觉得他进过那地方出来以后就没了活路,我告诉你,那地方是炼狱,像伍兵那种人出来以后都是精钢!” 
  文卿觉得宋沙根本是为他自己狡辩,心里不以为然:若是都变成宋沙那样的精钢,她宁愿伍兵只是土坷垃! 
  宋沙本来就是人精,文卿一闪而过的不屑被他抓了个十成十。本来他就没指望说服谁,此时也就不再说下去。顿了顿,把话题转到自己的目的上:“这次,我打算帮你。伍兵是个人才,我想交这个朋友。陈队只想杀鸡给猴看,要别的拆迁户不闹事。我去说说,估计最后能撤掉。但是,我有个条件——” 
  文卿终于忍不住了,低下头摇了摇,无奈的说:“宋沙,你最好先说条件,看我答应不答应,再让我看萝卜。我这个兔子,很倔!你不用白费口舌。” 
  宋沙端起茶杯把玩着,笑着说:“文卿,文大律师,我有没有说过你很不识相?” 
  “谢谢!很早您就夸过了。”文卿反讽。 
  宋沙大笑:“有意思!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做律师的,就算是全身上下都喊怕,这副牙口也不会示弱!” 
  文卿警觉的意识到这样的斗嘴会让两人的关系似乎亲密起来,她下意识的闭上嘴,不回击也不承认。嘎然而止的沉默让精明的宋沙立刻意识到,文卿和他之间的距离与生疏。笑意慢慢的收回,却依然留在嘴角,隔着雾气,看着对面的女人,像是欣赏一尊瓷像。 
  其实,宋沙不得不承认,帮助伍兵,固然是因为他的义气,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他讨厌她的冥顽不灵自以为是,可是在法庭上看着她明知不可为而努力的样子,他突然改变了想法。这个世界,还有多少女人肯这样为一个不肯领情的男人努力?换了是他,可曾有这样的福气? 
  本来,他想告诉文卿,你在法庭上的表现让我觉得很悲壮,注定失败的一场决斗,却还要坚持到最后。可是话到嘴边,他改成了两个人。懒得去想原因,只觉得,这样会让大家都舒服一些。 
  宋沙有些走神,文卿被他看的不自在,问了句:“什么条件?”话一开口,便觉得示了弱,好像自己很在乎似的。 
  宋沙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说道:“很简单,事情了结之后,我做东,请伍兵吃顿饭。放心,不是鸿门宴,我只是想结识一下,交个朋友。当然,不强迫,他要是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我也不勉强。你可以告诉他,唐哥也会去。” 
  文卿心里一愣,这算条件么?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只要唐哥去,依伍兵的脾气,一般不会拒绝。宋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还是另有打算? 
  宋沙像喝酒一样喝掉剩下的茶水,叫人来结账。对文卿说:“到时你也来,难得你也算个人物。” 
  文卿皱紧眉头,实在说不出“谢谢夸奖”的话。宋沙却像得了什么大奖,开心的大笑起来。 
  拖着疲累的身体,文卿回到律所。就像宋沙说的,这是一场决斗,而决斗的双方不幸的是她和伍兵。她要维护自己的法律和爱情,而他维护的则是男人的原则和尊严。 
  王律师和芮律师都听说了法庭上的事情,跑过来表示关切。文卿笑着试图淡化,王律师却说:“啧!这样的人甩了算了,不明事理,不分黑白。一点也不爱惜自己,将来要真是在一起,可有你麻烦的!” 
  芮律师也有自己的意见:“文卿,他这是典型的哥们义气,将来很有可能误入歧途啊!你和他在一起,小心会被拖累!” 
  路亚难得的发表法律意见:“文卿,他这不是藐视法律么?自以为是的顶罪,难道法律是儿戏?!太幼稚了!”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发表自己的观点,有说男人不可靠,用猪会上树来类比;有说义气现象是中国社会封建余毒,与现在的法制建设相悖,并联系自己的精力,恨恨的要打到!还有的客观执中,说伍兵的做法只是中国社会信任机制的一种延伸,因为自古以来,中国的社会机制就是采取在违法必究上网开一面、保护小圈子秘密的策略换取整个社会的温存信任。所谓“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伍兵的做法,是在面对顾老爹老无所养的窘境时,对该原则的扩大化。一时间,办公室里人声鼎沸,几乎成了菜市场,反倒是文卿这里,冷清下来。   
  第 21 章   
  长吁一口气,文卿悄悄坐下,打开电脑,邮箱里又躺着铺天盖地的未读邮件。她真希望生活就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除了一个案子啥都没有。让她可以集中精力,专心致志!可是现在,她还得做许多不相干的事情。 
  谈律师的来信说,项目进行的很顺利,她现在已经完全离开了,今后的联系人是XXX。文卿一看那人的身份,是另一个所的,而且翻了翻邮箱,竟没那人的联络邮件,想必人家是有自己的算盘。这件事大概就到此为止了。在工作日记上打了个勾,表示此事已了。客气的回复了谈律师,同时抄送严律师,所里小挣一笔,也还不错。 
  严律师的信紧排在谈律师的信后面,内容很短,让文卿有时间跟宋沙联系一下,就他们那个楼盘项目的法律事宜做个顾问。文卿终于想起自己要辞职的事情,可惜都成了昨日黄花。不仅不能辞,还要硬着头皮做下去。 
  拿起电话,拨通严律师的手机,他在外面。 
  “严律师?我是文卿,方便吗?” 
  严律师的周围有些嘈杂,但是很快变得安静下来,“小文啊,什么事,讲吧!” 
  “关于宋沙那个楼盘的法律顾问,能不能——”她犹豫着选择合适的词和语气,在停顿的间歇,也期待着严律师能给她的台阶,不要把话讲的那么满。 
  严律师自是聪明,等了等说:“这个我做不了主,第一,宋沙指明让你来;第二,这个选择是陈队首肯的。” 
  文卿对第一条有准备,听到第二条理由愣了一下:关陈队什么事? 
  严律师叹了口气:“小文,我一直很信任你。陈队和我们是老关系了,这件事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文卿瞬间明白,陈队在这个项目里有猫腻!不仅陈队,严律师也有!所以,他们只能用自己人! 
  呵呵,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成了宋沙的“自己人”?! 
  放下电话,文卿的脑子乱哄哄的。不做不行,如果做,又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去完成这项任务呢?她不想“同流合污”,但这件项目本身却是客观存在,无法以对错来承认或否定的。即使宋沙这样的流氓,可以心里骂他一千遍,但是只要没证据,她始终不能当面或公开指责他什么,更不能否定他工作和发展的权利! 
  芮律师站起来,趴在挡板上问文卿:“怎么啦?宋沙那个楼盘多好的项目啊!我估计怎么也得盖两年卖两年,一签就是五年啊!怎么不做呢?” 
  文卿扭头苦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索性说道:“要不您来吧,我对房地产这块不熟。” 
  “算啦,我承认我八卦,不过我可不像某些人趁机抓别人的把柄,抢人家生意。”说完,芮律师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律师的背影。最近,王律师得了个外号“豺狗”,背地里被人叫的很坏,就是因为她不择手段到处抢大家的案子,搞得所里一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本来就不相互聊案子,现在连座机都不敢用了。有人索性不来上班,宁可耗着家里的电话费上网费,也不愿让王律师有机会得到自己案子的消息。 
  芮律师的一个客户刚被王律师抢走,虽然以合作的形式表面和解,但是在客户的认知里,王律师才是律所的老大,这个项目的牵头人。做了大量前期努力的芮律师已经被可怜的扔在一边,偶尔做些案牍工作。 
  芮律师继续说:“谁熟啊!法律嘛,还不是一通百通,重要的是你的思维,不是那些僵硬的法条。这一点你做的比我好!不用谦虚。我知道,你是因为伍兵。唉,要是普通女人,跟了伍兵这样的人也不错。至少实心实意的待你一辈子,他要是承诺了什么,真是吐口吐沫落根钉!可偏偏是你,又摊上宋沙这么个搅屎棍,唉!”芮律师摇头晃脑,“孽啊!都是孽缘!上辈子欠谁的啊!” 
  文卿本来听的有点伤感,到了后来忍不住笑了出来,“芮律,您什么时候也唯心起来了?” 
  “老了,不信命不行。很多事吧,都是命,争也无用不争也无用。我看,这个项目你是非接不可的,以后走一步算一步。根据我的经验,这法律,是保护当事人的,也是保护咱们自己的!”他敲了敲的挡板头,发出啪啪的声音,最后一句说的格外认真。 
  文卿明白,他是提醒自己小心,看来大家不说,但是这个项目究竟有多少猫腻,许多人都心知肚明。点点头,勉强笑了笑,算是谢过了芮大哥。 
  晃眼儿下午快过去,王律师从电脑前爬起来,伸了个懒腰,一扭头看见文卿还坐在她身边,非常吃惊:“文卿?你没去法院?” 
  “啊?我去了,中午就回来了。”文卿不知所以,茫然的回答。 
  “不是,我不是说伍兵的那个案子。”王律师很着急的样子,“米倍明的案子今天下午三点开庭,你没看到通知么?我放你桌子上了!” 
  啊?! 
  文卿一看表,四点半了! 
  “哪里?” 
  “你桌子上!”王律师突然变得疏远,“路亚签收的,当时我跟她在一起,是路亚告诉我的。我记得是放在你桌子上了。”她没说是谁放在桌子上,但是从口气推断应该是路亚。文卿无心计较,心急火燎的翻着桌子上的文档。 
  她的桌子一向整洁,但是毕竟文档不少,层层叠叠都是纸张,最后在一摞子待切碎的废纸下面看到压着的法院通知,果然是今天下午三点,米倍明的案子开庭审理! 
  可是,至少应该有人应该给自己打手机啊? 
  文卿掏出手机一看,并没有未接来电。赶紧问前台的路亚,路亚说没人找过她,她早就忘了开庭的事! 
  文卿赶紧给米倍明打电话,米倍明的周围噪音很多,但是他的抱怨清晰可闻:他的电话打过去,文卿的手机是忙音!根本无人接听!米倍明说,法院希望调解,他和赵丽都同意了。不需要文卿再做什么,说完就挂了电话! 
  文卿手脚冰凉,她怎么捅这么大的娄子!严律师那里,该如何交代! 
  13。 
  严律师问明经过,也只是说了两句,然后顺理成章的扣了她这个月的奖金,其他的就没有了。文卿有点奇怪,按理说很严重啊,怎么会这么简单? 
  也许她最近比较倒霉,严律师看她可怜,便解释了两句。原来米倍明发现自己的老婆是被裴融陷害之后,就改变了想法。已经没了和裴融在一起的心思,虽然老婆长得难看,好歹共过患难,算是知根知底的可靠人。离婚的心思没有那么厉害了。文卿的缺席,让赵丽解读成米倍明不愿意离婚的表现,以为他还念着旧情。误打误撞,两人终于放弃以前的针锋相对,开始坐下来慢慢谈。说起来,文卿是无心插柳,无意中解决了问题。 
  看文卿如释重负的样子,严律师话锋一转,警告她不要太过马虎,律师工作不能马虎。然后丢出文卿最近写的一份法律意见书《关于XX公司担保函的法律意见》:“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律师,怎么写出这么垃圾的东西?回去重写!” 
  文卿低头一看,那时自己忙着伍兵的事情,这份意见书是她东抄西凑来的。原以为这么多年严律师不会太认真的看自己的东西,想不到还是一如既往。收了那份侥幸,拿着意见书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脸上火辣辣的,连着办错两桩事,在她的职业生涯里很少见,难道自己真的不适合这份工作了? 
  文卿心里最担心的还是伍兵,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强按着不耐烦,终于等到了会面的约定日子。虽然她有律师和女友的双重身份,但是无论哪个身份,都需要提前预约。她没有找陈队——哦,不,现在是陈局了。 
  看守所里,看着眼前消瘦了许多的男人,文卿突然觉得很陌生。这是那个执拗的八头牛都拉不动的男人?这是自己动心想依靠的人?或者——她想起法庭上那句“很爱很爱”……先前的怨怼一扫而空。 
  算了,我只是一个女人,碰巧做了这份工作而已。 
  这个念头一起,文卿的心里猛地一空:自己终究不是一个合格的法律工作者。想起上学时,意气风发的宣扬理性,甚至和韩达分手都那么斩钉截铁的接近冷血,此时却因为他的两个字,让自己可以把信念等同于吃饭的工具! 
  沮丧,来的排山倒海,伴着丝丝自怜自乂几乎压垮文卿。亦因如此,反倒提醒她,此时不当如此。深吸一口气,文卿抬起头,竭力不去想以前的事情。 
  “对不起,法庭上让你为难了。”伍兵主动开口,低头的样子,让人无法苛责。 
  这个男人,即使低头也不是认错。文卿想起分手时,韩达对自己的指责。彼时,她以为是推卸责任。现在——或者韩达真的认为自己没错,错在文卿吧? 
  “宋沙找过我,他说你有你的原则,我不懂。”文卿不想讨论对错责任,朦朦胧胧觉得在她和伍兵之间,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换个话题,从宋沙开始。 
  “我怎么不懂!唐哥以前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他劝那个人自首原本是希望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后来那人却因此死了。从此以后,唐哥再也不协助任何警方的调查。我们的法律总是让人尴尬,也因此不能深入人心。你说做事要凭良心,顾老爹老无所养让你心生怜悯。你想代人受过,成全老爹的晚年,不管我怎么努力,你的心思不能改变丝毫。唐哥和宋沙都赞你义气,在你们的义气里,女人是可以牺牲的,法律是可以忽略的,而我何其不幸的占全了两者。”低头拍去衣襟上的土,文卿继续说,“以前听你说做人得凭良心,我以为我们是有共同语言的;现在我才知道,你的良心和我的良心不一样。很多人问我为什么看上你,我说是因为你是一个正直又纯粹的人。今天我才明白,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你的纯粹。” 
  文卿直视着伍兵,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澄澈,看到她的目光只是眨了眨,微微的转动一下,带起点点情绪的微澜。便是一点点,对文卿来说也够了。先前被刻意阻止的沮丧和认命再次回归,强烈的让她无法忽视,清晰可以用语言表达出来:“你,我,宋沙,甚至包括严律师,陈队,都有自己的正义自己的良知自己的底线,不止是你我,宋沙、严律、陈队,每个人都守着自己的底线,不论好坏,却是每个人做人的标准。而且,我发现——”文卿苦笑了一下,“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代表!” 
  说到这里,伍兵也笑了,他明白文卿的意思,笑起来有些惊喜还有些羞涩。文卿默默的注视着这个男人的笑容,眼睛湿润了。他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可是为了他的好,这些麻烦又算什么呢?美丽的宝石沾满了鲜血,可是为了拥有宝石,还有更多的人在前仆后继。 
  文卿想,伍兵就是自己找到的宝石。因为—— 
  “但是,这些人里,只有你是最纯粹的。敢于直面自己原则带来的不利后果,敢于承担,不屑于为自己寻找开脱或者理由。只有你,做到这了一点。宋沙说,他佩服你。我想,从一开始,我就被你这一点折服。能坚持,很难!” 
  他是赤子!   
  第 22 章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文卿心里好像有股强烈的气体在四处冲撞,让她无法组织语言。而伍兵在认真的听完这些话之后,定定的瞅着她,好像在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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