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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拉的记事本 作者:玉鸾佩(红袖2012-4-11完结)-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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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人,编出那么多类似于脑筋急转弯的怪题,从眼花缭乱的图形里去寻找规律,“月球:东方红一号卫星”的正确答案是“谷神:地球”。我的选择是“电脑:打印机”。看到答案后我禁不住哈哈大笑。《小王子》里面说大人们天生对数字敏感,我读的这本书也是,看到若干的数字我觉得自己的神经开始麻木,我不清楚我是怎么样捧这书本回到了被窝里,在那里我还是听到那刺耳的发牌声,我想我需要给自己找一个清醒的事情去做,那就是我打开最亮的那盏灯,让整个房间变的如同白天,于是我开始照镜子,开始打开电视机,把声音调到让我兴奋的程度,然后不段的点着遥控器一个一个的开始换台,是的,我终于发现沈图受不了我的疯狂了,他起初只是回头看看我,那个时候的时间是凌晨过后的1:45分,我是想说他可以让我崩溃,我也可以让他心碎……其实我为什么要着这样做呢,我找遍一切可能的原因无非是我想沈图能回家后可以和我说说话,可以问问我今天过的好不好,但是那个时候,我知道他的眼睛里只有电脑游戏,没有我。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可以让他看到我的存在,我想对他说:“我今天出门被自行车撞倒了,你看不见我腿上的淤青吗?“我想说:“今天妈妈打电话了,说弟媳妇现在怀孕了。”我想说:“咱俩下盘棋吧。”可是,到最后,我只是把这些话写在我的记事本里。 




梦里的童年在招手


7
我对自己说其实我只是一个喜欢背着书包的孩子,一路凝望海边。我的自学考试没有通过,沈图说过如果通过了他会给我买一个憨豆的熊宝宝,所以这只能是计划以外的事。因为我的错过,我又要重新准备着。有个曾经说我是才华兼备的男子终于在我的视线里消失淡去。
时间久了,他终于知道我的寂寞。我用了两个晚上起草了两篇情感小说,恍惚觉得那才是真实的边缘。我最好的朋友给我讲了一个午夜喧嚣的故事。而我还是爱上了故事里的鲜血淋漓。
许是熬夜太久,渐渐的失去了早餐的习惯。每当走过街头小铺,我的眼睛里都是水果的味道。这一次我买了三根香蕉一串荔枝,可是谁也不知道我是拿着荔枝配了黄瓜一起咀嚼。
我在浴室里清洗我的发,水滴滴滴洒洒的时候,我看到弟弟的短信。是端午的祝福。我突然之间很想他。我应该为他高兴,因为在我眼里还是孩子的他就要做爸爸了!幸福的孩子!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我看见沈图在那痴迷的斗地主,我越发感到疲倦。
很多人对五月二十一日很敏感,因为爱人之间都从心底喜欢听到对方说出那句:我爱你。如同多年以前我折的幸运星和纸鹤都是模仿了这个数字。因为我是想有一天我遇到了我爱的人,我可以捧给他我的杰作告诉他我爱你。
有时候,我喜欢闭着眼睛走出我的小屋,然后跌跌撞撞的冲到了公交场,我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为我还在迷糊的状态里不愿醒来,我的耳朵里恍惚听到车轮声,于是我匆忙上车,投了一元的硬币,车厢里躁热难耐的气息偶尔让人作呕。但我确定我的肚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都是空空的。从学生那里借来了泰戈尔的诗集,喜欢那样的思绪。在我看来似乎都有那么一些小女人的情节。冰心的状态。我知道冰心的文章里都是爱,属于人本性的爱。我看到卢武铉自杀的新闻从电视机里不断重复,人在某一个时刻都会让心灵受到阻塞,这样的阻塞长时间没有得到空隙便会压抑我们的神经。我感慨于他的遗书:
“那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也让很多人受累了。我连书也看不进去。不要抱怨我。生与死没有区别,将我火葬吧。在村子里给我立一个小石碑……真的很对不起我的儿子、女儿还有所有支持我的人。本想退任后在乡村度过余生,没想到不能如愿,真是遗憾。虽然在金钱这方面,出现了很多批评我的声音,但我可以说是清清白白的。在遥远的未来,历史会给我一个公正的评价。”
一个人的灵魂在生命的最后显得是那么真挚。
这一年,满文军为妻子庆生吸毒的事似乎不能给我带来太多惊奇,这样的事情似乎是司空见惯,但我难以把《懂你》与他联系在一起,在金钱名利的问题上人性人似乎总是脆弱的。
邓玉娇的事能引起轩然大波或许是满足了公众的好奇心?这件事因为涉及到官员和死亡而越发敏感,但情节似乎总是在法律的推测和猜想中,真相到底是什么?强jiān未遂?色qíng交易?抑郁心理?情绪失控?正当防卫?如果那个人没有死亡或者是他不是官员又该怎么样?事情的关注程度似乎就没那么大了?KTV、酒吧、夜总会能有多少不喧嚣?桥塌了,事实是塌了多少回了?关注、报道、采访、追查、但事实往往无处不在,什么时候是终止没人知道,人死了,鲜血流淌在石头上,肉tǐ在石板上挤烂,那些死去的灵魂将魂归何处,只有那些做错事的人才知道。杭州飙车,大学生死了,他和我是一样的年纪,肇事者还知道在QQ上注名:这次玩大了。生命如此不堪一击,但还是靠几百万去安慰人心,是不是有点悲哀呢,是人的悲哀,或是……想一想,每一个故事有有不同的结局,如果你喜欢读,就从中去品位吧,无论如何,当你合上书本的时候,想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勿倒他人之折,健康快乐安心的生活着,这比什么都好。
 
 
其实我挺相信梦里的东西,就好像我经常梦见自己是一个英勇的八路军战士,在厦门的跨海大桥上和鬼子拼杀,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头脑还很清楚的想我是牺牲了还是受伤了呢。 
这个夜,我梦见自己光荣的成了一名烈士,可恶的小鬼子拿着一把大刀刺向了我的后背,觉得有一股冷气袭来。醒来才发现,原来是电风扇忘记关了,可不管怎样我还是把这段光荣的历史记录在我的记事本里了。清晨,成人高考培训班的老师打电话说让我准备一下晚上的课程,第二期报名的学生要来试听。 
端午节即将到来的日子,妈妈打电话说:“老闺女,过节了你都没吃妈煮的鸡蛋。”我说我有吃鸡蛋就是不是咱们家的母鸡下的蛋。我的妈妈总是喜欢在电话里和我撒娇,事实上我觉着妈妈真的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她和我一样爱哭,尤其是想我的时候,从初中到现在习惯里每周给她打个电话,听她甜甜的叫我宝贝。其实我是想告诉她今年的葫芦我叠不成了,原谅我,在这里,我居然忘记了叠葫芦,我反复的回想,那张四方纸最后还是被我叠成了猪蹄,是我们小时候玩东南西北的那个猪蹄。五月的最后一天,就好像都德的《最后一课》、达芬奇《最后的晚餐》让我留恋,让我不舍。我已记不清昨日清晨几点的睡眠,身心疲惫到卧倒。我铺着凉席的并不温暖的床,反复用我的双腿去碰触我上铺的床板,也许这是一种习惯动作,就像我在练习一种浪漫的体操,闭上眼睛我能清楚的想到空中幽雅的云在四处缓缓飘溢。白云朵朵。飞鸟落寞。突然想起哈尔滨太平机场里陈列的红肠还有不老林,四月回家,我只买了八包不老林,那有童年的味道,彩色条纹的糖纸,巧克力外皮配上花生,家乡的味道。在这个六一到来之前我还是在回味它的味道。在我的童年里它的奢侈远远超过了五分钱一个的葫芦娃和小淘气,我怀念并且留恋。南京机场里陈列着好多的套头娃娃还有那让我丝毫没有食欲的食品,我还是喜欢套头娃娃的,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男男女女。在南京,我只是觉得周围很空旷,天气很燥热,我隐约渴望在这里有一场浪漫的邂逅然后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大笑不止,或许我已告别了那个懵懂的年纪。追着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跑到他的前面,然后转回头看他的脸,最后用看着他的眼睛和站在他后面的熟悉的同学打招呼。 
在儿童节到来之前,房东大娘来收房租了,她喜欢我精心布置的小窝,她说除了书店她从未见谁家有我这样多的书籍,她说我的画画的很好,贴在墙上很有感觉,其实我只是画了一个工笔的仕女,贴在墙上我总会想起从画中走下的女子给这家的主人做饭吃。怎耐我也是个女子呢,我用我这个周末两天的课时费交了两个月的房租。或许某个时刻我应该感谢我这样的生活。我捧着于谦的魔术技巧书来练习魔术的同时,喜欢看博客上朋友们的更新文字。这样三心二意的举止只只是想让每个夜晚我可以很好。沈图早晨上班后突然回来,他给我买了早点,两根油条还有一杯豆浆,这应该是第一次早点的幸福。已经有两年没有了吃早点的习惯,也已经有25年不吃肉的习惯。体重总是在80上下徘徊,我如此另类的内心却洋溢着一个清晰婉约的外在。我终归是那与众不同的一个吧!红五月的最后一天,我如此记录我的生活。2009年,我与沈图25岁,或许我们已不再年轻,只是我们的故事每天都在继续。我们的生活每天也都在更新。端午节那天,阳光很好,正如我所预期的那样,沈图带我去了厦门的集美鏊园。门票是每个人20元,我很惊喜沈图会带我来这里,我是想说我习惯了他的节俭。鳌园里面盛开了朵朵红花,艳丽的晃照我的眼睛,我想我是喜爱的,喜爱那别样的红。游人没有如织,但男男女女还总是倾头侧目,也许我们只是参观嘉庚先生的历史,看雕塑,看丰碑,看伟迹看那个民族光辉、华侨旗帜的老人尊师重教的一生。 
回家的路上买了两条裙子,一并55元,是民族式样的花布裙,没有苏州丝绸的华丽,有的只是农家少女的无华。不管怎样我喜欢那样麻布的感觉。我知道那是属于我的装束。迎风摇曳的裙角我不求它肆意的飞扬,风会带给我最温柔的气息。我想这一天,我是幸福的,幸福的事里面有我的影子,影子无形。我知道我又要开始忙碌了,时间总是在我面前仓促的行走,有时候它是在赶那趟通向2046的火车,有时候我们只是还沉浸在潮湿的记忆中。这样的潮湿能让我们的心灵发芽。快过六一了,有些孩子和我说:老师我们六一要在家里写作业,我们不开心。重忆很多年以前,我还沉浸在积木和跳棋的世界里,每一年的儿童节将永远承载着我的记忆,我的童年,也许没有高尔基那般苦涩,可它带给我什么呢?是5毛钱一块的雪人奶糕,是1毛钱两个的葫芦娃奶糖,还是秋林公司的渥渥佳佳…… 
或许我将永远记得那个白雪皑皑的冬天,弟弟拿着一把铁锨让我做在上面,在冰地上,他用他稚嫩的小手握着铁锨的长把,左一圈右一圈的摇动,他对我说:“姐,你坐在上面,我给你拉车。”弟弟说这话的时候,我看见他的口腔里呼出白白的雾,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温暖啊! 
我想,这个六一如果你还是个孩子,就让自己幸福的度过一天吧,要知道,它将走进你成长的世界。如果你和我一样已经长大,就把记忆推向从前,看看那些过往,我们的童年还在梦里招手。 




凤凰花下忆往昔


8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没有管制与压力的生活,没有了继续没日没夜工作的悸动,六月的一天夜里突如其来的想给自己荒废的白天找份差事,投了两份简历,清早就接到了面视的通知,是一家文化传播公司,负责文案策划。日子过的很慵懒多少还是有些成就感。这些成就感无非是因为学生对自己课堂的评价,在我的课堂上,能给他们带来轻松和愉悦。在他们看来我该是多么幽默有情调的老师呢,这是后来他们对我说的话。可事实上,或许我只能说在讲台上我姑且算得上是有一点幽默细胞,生活上古板的却好比积木。我站在两个不同的平台上扮演着两个不同的角色。如此的双面伊人,如此的生活节奏。早晨起来突然停电,我在昏暗的屋子里穿上枚红色的露背背心在镜子面前神经西西的张牙舞爪,实在是不知道如此光线让我如何去让自己步入学习的状态中去,透过窗口,在依稀的光亮下我批改厚厚的作文,读孩子们关于儿童节的文字,想着我的嘴巴里是不是应该嚼点什么东西才有感觉写评语。我必须承认每当我的味觉神经开始扰乱我的大脑我是完全没有意识去工作的,我必须马上行动起来,我走进超市的时候看到很多电业工人在那里修理变压器,水果铺里诱人的味道扑鼻而来,我就像在淘宝一样把杏李、芒果、枇杷、荔枝、樱桃、芭乐、山竹装进口袋里。是呀,想到要花费很多钱,到最后只能匆匆的逃离,走掉!
六月的厦门,盛开很多凤凰花。有点累,有点惫,凤凰花下我轻轻握住的一片叶子就像手心里盛开的一样。开始重新朝九晚五的日子,四个同事中,他们许我以最亲近的笑容。夜开始静的发凉,小雨点把西堤湖畔滋润的如沐浴后的绿衣少女,温柔体香醉人的美。我在凤凰花下沉醉于座椅中看那对年轻的情侣手牵体形如羊皮毛白如雪的城市新宠。下班之后,沈图开车把我接到学校的时候我还有一丝恍惚,我在迷茫的视线里总是看不出透明的美。生活就像是一场正在上演的闹剧,总是琢磨不清导演最后为你安排的角色。于是小心的守候等到雨过天晴,万里无云的日子里,我们约好一起到海边去唱歌。西堤别墅真的是个美丽娴静的沉思之地,突然喜欢这里,于是每天提前半小时去上班,目的就是到亭台处独处一刻。
静的可以听见树梢发出的哨音,石板凳上都填满舒适的文字。舞榭楼台怎能不惬意?我的签名档上第一次用最简短的文字写了踏实。实在是想安心如此吧。本本分分,踏踏实实会是一种最好的工作方式。不再拘泥于狭小的空间里摆弄文字,只是写稿子的兴趣丝毫没有减半。
我艳羡那些生活丰富的人们,但往往学不懂也无法做到享受,甚至当小资贴近我的视线。我却选择仓皇的逃离。很想去拍一组写真。是为纪念自己已经26岁不再年轻的轮回。看到同龄女子惊艳的美也禁不住自己的想法想让自己也成为艺术画廊中的主角。这大概就是女人的点点虚荣吧。其实我想这只是一种意念,我并不会对此付诸行动。头发依旧蓬乱没有丝毫的染烫,就像真如别人所言的婉约,骨子里偏向于豪放,写出来的文字却是温庭筠话版的柔媚之词。找不到对自己最恰当的描绘。
六月河底的那一角沙漏,泥沙似是堆积,默然想起大兴安岭加格达奇上学路上的那座桥,桥下的泥沙洗在手上却细腻丝华。那年的六月,洪水来过,在两岸拥挤的人群里,几百个孩子在河面上手拉着手,洪水没过了我们的腿,我们的腰,我们的胸,叔叔们用他的大手把我拉到岸边的刹那,我听到人们的惊叫声,还是有孩子被洪水冲没了踪影,那年夏天,有些花儿再也未开……
 
 
这一年的六月六日是星期六,忙碌而充实的生活一点一点渗透骨髓,突然之间开始的精力充沛有了不眠之夜也有了一丝沉稳。上班的地方很舒适,有家庭般的温暖。这个时候,沈图和我做了一次长久的交谈,有了新闻直播式的沟通,他只是自顾收听。这一刻我才知道一种难得的宣泄。酣畅淋漓如久经一场风雨。不再痛苦的自顾怜悯,深更半夜像孩子一样的呢喃对自己说坚强的文字。给自己冲一杯玉米羹,漫漫调试直到温暖。Lenka唱《troubleisfriend》的歌萦绕我的房间,我似乎在犯一种扰民的错误。直到我把音量调小,听音响里发出安慰的低调。朋友总是说艳羡我的生活,在我这里的不堪一击放在一个新的视角却是繁华多样,别有滋味。我把度日如年换成了度年如日的充实。 
改写了五份合同之后我几个晚上都在思考是否存在误差如此小心翼翼也如此畏惧点点疏忽。于是整个夜晚都忧心忡忡没有安稳。越是苛求完美的结果往往是不如人愿。这样的想法我始终没有改变。亲莱那种没有固定格局的衣物,如一件T恤衫上针织配上网格呈现不规则的图案,人生也跟着扭转发生一切不可定格的变化。就这样长大,并且成长的很没有出息,没有做出任何的丰功伟绩也只是醉生梦死的一种混沌状态。感概并悔恨这样的人生似乎过于平淡并会因此而觉得压抑,想要冲出地平线看最美的日出,所有的日子都如同梦想开始遥不可及。理想和现实总是存在让人恐惧的误差,为了生活却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志,选择了自己不喜欢的方向实在是因为已被生活束缚的没有喘息的机会,我只能遥望着我钟情的琵琶树惋惜它未经成熟的果实。渴望待它开花结果的时候可以距离我近一些,更近一些。 
爸爸突然说让我自己去学着写剧本,其实我错失了多少兴致和爱好,我的画配我的文字,我的语言附带我的声音似乎我都没能让自己持之以恒。我胆小并且畏惧一切理想化的生活,步步退缩的同时却如蜗牛一般的爬行,我知道如果我足够谄媚足够拥有那些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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