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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掌 作者:帘重(晋江vip2013.8.1正文完结,婚恋,强夺豪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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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类似这种的表情,像现在这般。
    冯简怒意骤然而起,但他随后也只是漠然地退后一步,说:“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不是所谓‘共同体时间’。你戒不戒烟,或者以后成不成,所有事情和我无关,你也不需要告诉我。”
    宛云笑了笑:“但我想告诉你。”她轻声说,“还有,我其实很羡慕宛今有虹影这种朋友。这世界上,不会有人这么替我说话、替我出头。”
    冯简的回应只是不屑冷笑两声。但他走了几步,突然转头:“李宛云,你和我真的有必要继续这婚姻吗?”
    “什么?”
    “你之前迫我应酬,还算有情可原——如果之前这种无耻风格就是真正的你,请继续保持。但李宛云,不要总说一套做一套。把我扔到人堆里,自己跑到厕所像个不良少女一样抽烟。也不要仗着自己的脸,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当初是我逼你结婚,是我逼你签下婚姻条款,是我逼你来参加这些社交,是我把你和别人说话时堵到厕所里,是我逼你无路可逃,是我彻底毁了你的生活让你的人生和弱智成为一根线上的蚂蚱。如今我又告诉你我们是共同体,我还很委屈,很寂寞,你是不是还想让我代替你妈来安慰你——”
    如果冯简有先见之明,知晓接下里会发生什么。他一定在宛云最初说“所以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时,就手起刀落地直接干脆把自己舌头割去,再加上强性硫酸埋在五十米以下的土地里。
    长久的憋屈早让人心情不快,耐心和同情心已经被磨炼到极致,此刻他面目更加冷硬,随着质问,一步步地逼着宛云。而宛云没有像虹影时吓到后退,只看着他,两人的距离便越来越近。她的长裙在洗手台上的水渍溅湿大半,两人谁都不知道。
    因此当虹影在外面尖叫自己被人非礼,带着媒体人员冲进盥洗室。摄影镜头捕捉到的便是这个画面。宛云深绿色的裙子沾水后有奇异的坠感和观感,配上冯简那条后现代主义的同色领带。男人的表情强硬充满威胁,而女人的表情典雅又拒绝——
    冯简之前的台词,自然也句无遗漏地被记录下来。比电影还电影,BGM应该是大提琴和小提琴。
    那天晚上的确是冯简社交生活中的里程碑,因为他决定从此以后不需要社交生活。冯简内心只希望时间似箭,直接奔到三年以后宇宙从此剧终。
    宛云在混乱中,对冯简轻声说:“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我当初为什么会偏偏拉你结婚。”
    冯简从牙缝里挤出话:“相信我,我比你更不明白。”
    “你刚才说想离婚?”
    冯简沉默着,随后一字一顿道:“我想你没有搞清楚这一点,李宛云,现在在我们的关系中,只有我有资格提出离婚。”
    越多越多的人蜂拥而至,纷纷的灯光和手机录影下,早就已经忘记最初虹影这回事。冯简觉得强烈头疼,而身体发肤天地最大。以至于破除他利益至上的规矩。
    那晚冯简没有功夫再和直接利益投资体说话,他一手拿着宛云的坤包,另一手拽着她的胳膊,分开人流先走出去,提前退场。
    周愈在人流中,看着这乱场笑了笑,并不上前,也的确像看一场戏。



☆、第九章:夜奔

半山别墅,庭院无花。
    原先的主人虽擅长园艺,但深受日本禅宗影响,难视花落。后来的主人心系现实,唯一过眼的花是“有钱花”,目不见植。
    家里满堂深绿,野草疯长。牧羊犬在其中玩的不亦乐乎,前后两个主人在不同的房间,收回不同的视线。
    在本质上都习惯懈怠良辰美景的两人,厌倦了各自之前并不一帆风顺的经历,打定主意要收获平静甚至一潭死水的生活。可惜事与愿违,在偌大人生中一再遭遇到强大敌手。
    宛云不擅长置气,但冯简瞅着她的目光,实在和他望着灯管上飞蛾的卵没什么区别。冯简向来鄙夷嘴头争执,但宛云的无心之词,常常让他总有含笑饮砒霜的错觉。
    那日晚宴回来,他们依旧若无其事地相处。仿佛所有风波和争执一定要发生在人前。独处时,两人中间隔着一道墙,互相无话可说。偶尔不经意的对视,冯简会率先移开目光,宛云则保持沉默。
    城中人公认他们是模范夫妻。
    尽管汉高祖在那日后,严令媒体把视频外传。但他似乎忘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和冯简的演讲一起流出的,是他那番告白。当然,最末尾揭示真相的结案之词,被人善意地掐掉,于是这番话……就更像告白。
    最气急败坏但真心实意的那种。
    全城大众对他们夫妻的兴趣,目前简直轻轻一捅,就能流出来。
    实际上让人兴奋的不是他们夫妻,而是卖油郎和花魁的故事虽然百年流传,但终于出现在现实中。
    “强取”比较常见,但“豪夺”就比较罕见。
    冯简越对外人不耐烦加暴躁,外人越猜测他对宛云百依百顺。他的所有努力和严苛,体现在工作上事业上越发努力。但感情上,他只是一位为爱失落的男人。
    看客中的一半人,显然都没有费心花半秒钟去想一想,冯简最初和李家只是缔结商业婚姻。而另一半思考过这点的人,显然认为大众舆论对这婚姻是一个极好的导向。
    何泷对宛云说:“这样,冯简就更不敢对你不好了。”
    宛云随手绕着电话线,没有把这话接下去。
    过了会,馆长推门走进来。
    “你妈有时候精明,有时候傻。”他说,“她好像喜欢强迫别人做事,然而又自诩决断民主。”
    宛云蹙眉望着他。
    “怎么了,我在这个寸土如金的馆里给你留了视野最好的办公室,你还不允许我偷听你的电话?”
    馆长说,脸上丝毫没有内疚的表情。
    宛云沉默片刻:“我不喜欢做的事情,妈妈从来没为难过我。”随后说,“这是上次卖画后该支付给馆长的佣金,支票夹在里面。”
    馆长哼了声,不动声色地把杂志握成一团,揣在兜里。
    “我其实也一直想问你事情。”他嘀咕道。
    宛云笑道:“怎么,在这里收取的佣金会上涨吗。”
    “嗯……这件事也是要说的,但我现在想问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凭你的才干,家世、凡事再肯用功一点,在商场上不会比宛灵做得差。而即使你不乐意从商,从事哪个行业都不是问题。为什么来我这里当个艺术品经济人?”
    “其实在不知道您的性取向之前,我一直盼望能嫁给您。”
    馆长皱眉:“我在认真地问你话。”
    宛云笑笑:“馆长还真麻烦,收我钱,还要对我啰嗦。这种作风太恶劣。”
    馆长水平地凝视她,秃头下的眼睛看上去全是认真,直到宛云的笑意褪下。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作风,其实完全可以离开,或者再回学校读书——”
    宛云简单道:“胡馆长也厌倦我了?怎么没完没了的问?”
    “不是。我只是听了你妈的话,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当时全城的杂志都会写你。在你十二岁的时候,家族不是已经把你选为企业接班人吗?一直专心培养你,有钱有貌,当时大家都管你叫本城无冕女王吧?我在机缘巧合下也远远见过你一面,心想这小丫头身上难得的没有娇蛮之气,而且很有自己的主意,以后一定成为了不得的人物。”
    馆长看着她:“所以我想,你如今小事都能听你妈唠叨那么长时间,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小云云你对艺术有天赋,但在这方面仍然不肯上心的。这样做研究不肯做研究,做经济人不肯向市场低头,对自己再放任自流——如果这是你追求的自由生活,为什么你看起来依旧非常不快乐?”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
    宛云沉默了半晌,终于说:“我曾经遇到过一个人。”
    馆长看着她:“那天买你画的男人?”
    宛云扬起一条眉毛,怀疑道:“馆长,你是不是又重看视频监控?你听到我和周愈的对话了?”
    馆长不耐烦地说:“整个艺术馆都是我的,我乐意怎样就怎样。还有,你自己执意要当庸才,不能总把原因推给别人。”
    宛云看他一眼,随后低头整理着她桌面上的书,一摞一摞摆好:“他呢,很多年前因为一件小事而骗过我。然后他断言,我总有一天会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馆长苦口婆心地说:“没可能,你妈不会同意你做变性手术。我也绝对不会同意。”
    “他一直活的很成功,那种性格。嗯,而我看到获得成功的人,都多多少少有和他一样的特质——”她沉思地说,“我讨厌成为那种人。但既然我不想报复他,也不想为了证明他的话是错的而努力去鞭策自己,所以我想……我可以退出那种所谓成功者的竞争。”
    馆长长大嘴巴:“你在说什么?”
    宛云说:“所以我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然而,我又觉得自己还是迷路了。”
    馆长睁大眼睛,显然正在费力地跟上她的节奏,但显然理解不能,嘟囔一些:“即使相同的颜料,但作者不同,最后会成为不同的画,这也就和人生一样——”的废话。
    宛云笑了笑,她的思维向来难以捕捉,曾经周愈很能领会,到如今她似乎又碰到半个知音。不过那个人总对她有无来由地厌恶和烦躁,宁愿用鼻腔发出的冷哼代替一切回答。



☆、47 9。2

宛云长久的沉默;馆长再等待片刻,作出不耐烦地弹动手指;放弃心灵的深刻交流。
    身在这个在异于常人生活中的行业;平日已经受够抽象画派风格的对话。艺术家千百年作出的疯事已经够多;馆长对宛云的过去兴趣缺缺,此刻决心找个更有趣的谈话切入点。
    馆长亲切地说:“我发现你丈夫最近变瘦了?”
    宛云挑眉望他。
    馆长理直气壮地瞪回去:“难道你平日都不看八卦杂志吗?”再摸着他的下巴;“冯简消瘦的原因又是什么。嗯,比如说,也许你心灵空虚;所以在**上如狼似虎;格外饥渴?因此人家每晚被你压榨;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李宛云,你听我把话说完,快开门!”
    冯简患上重感冒。
    何女士从瑞士扫货回来,自然要先看望爱女。但房车一入前门,她的玉指不由深深掐在皮座里,第一眼几乎认不出曾经的半山豪宅,如今的野生动物园。
    整个下午,何泷指挥着佣人把家里彻底清除一遍,又再预订各种进口花种。
    冯简在山下,远远地都能听到家里除草机轰轰轰地震天响。他下车,嗅到满鼻青草味,而家中的两只牧羊犬也没有像往常样愚蠢热情地扑上来——何泷冷冷地说:“送去宠物医院洗毛吹风检查身体。”
    冯简无声望宛云一眼。宛云也刚进门,正在玄关处陀外套,但她背后也似乎长了眼睛,轻声道:“妈,你怎么突然来了?”
    何泷很合理地说:“我早跟小冯发邮件说过我会来。”
    冯简看着她,全宇宙和丈母娘并肩可怕的存在,只有信用卡公司。何泷的确早给他发邮件,在十天以前。何泷在60多字节的信中,的确说要来视察,但用的时间状语是“待空闲时”——现在看来,何泷似乎是指“她本人空闲时”,而不是指“女儿女婿空闲时”。
    三个人的晚餐跟受刑一样,对宛云和冯简都是。
    何泷的手像花蝴蝶,刷刷刷刷地指挥人给宛云布菜,嘴也不闲着。她轻柔地对冯简说:“小冯,你和云云很想早要孩子吧?你看你,一直把自己当外人,总觉得替李家人打工,”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有了孩子后会好些。”
    冯简很想说不是,然后又想说是,最后面无表情吃饭。
    何泷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男人过了四十,生下的孩子容易体弱。”
    冯简抬起头坦率道:“我从没听过有这种科学研究,你编的?”
    何泷压着满腔怒火,一字一顿说:“我从来不看科学研究,但我亲自养过孩子。”
    冯简皱眉看着她,宛云轻咳一声,何泷的战火却转移到宛云身上。
    “云云,”何泷收起眼利,声音再轻柔一拍,“我记得你不喜婴孩。何至于?我至今记得你幼时眼眉深刻,面粉般一团,不爱笑,总皱眉,又美丽又惹人厌。还记得你上国中,那个青年校监还偷偷往你书包里塞信,最后被开除——”
    宛云对上冯简评估的目光,多少有些不自在。
    何泷说:“假设你有孩子,定然是全世最可爱的一位。我只是提醒你俩该考虑未来,小冯向来有点不着调——”
    这时珍妈探身让何泷出去接个电话,她的演讲才告一个段落。
    趁这个空闲,宛云对冯简道:“你随意说个话题,让妈妈关心点别的,不要总针对我们。”
    冯简冷笑:“怎么?现在终于轮到李大小姐你感到难受了。那也烦请忍耐,谁叫她是你的亲妈。”
    宛云因为他幸灾乐祸的嘴脸而皱眉,何泷已经说完话走回来,落座时笑问:“小夫妻又在说什么悄悄话?”
    宛云看了冯简一眼:“冯简说他现在没能力要孩子。”
    何泷望了望冯简,很镇定地问下去:“是经济能力还是生育能力?”再断言,“我家之前不是要过冯简病例,你身体一切都正常。还是说你之前憋的太久,想先过私人世界两年。啊,这个无所谓,我可以帮你俩照管孩子的去向——这次去瑞士,我认识了那里最好私人幼儿学校的校长,她答应我提供最好的教育——”
    冯简已经懒得跟何泷生气,他看着对面的人,一字一顿道:“李、宛、云。”
    宛云淡淡说:“烦请忍耐,谁叫这是你的亲岳母。”
    晚餐后,何泷不出意外地留宿。
    冯简和宛云的住宿再成了难题。别墅中不是没有空余房间,但向何泷解释为何分居而眠,显然在她说完孩子问题后,是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何泷亲手锁了冯简的房门,而冯简在书房逗留良久,再一步一步挪进宛云房间。
    冯简没有乱碰她东西,只坐在沙发前盯着宛云的水晶棋盘猜测价钱,而目光无意识地下落,再不由一愣。
    宛云想收起茶几下方的游戏把柄,已经来不及。
    “你居然买来和度假村一模一样的游戏?”冯简拿起来查看,随后讥嘲道,“那天你输钱,显然输得印象深刻,嗯?”
    宛云抿抿嘴:“我究竟输了多少钱,有两万之多吗?”
    人人都有死角,不怕戳不中。
    在静谧封闭的卧室里提到某晚,似乎别有暗示。冯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宛云也暗悔失言,退后一步:“我先去洗澡。”
    把自己关到盥洗间,宛云在镜子前玩弄打火机,一会燃起,一会熄灭,浴缸水龙头下的水轻轻地响,过了很久后发现自己心神不宁。
    今晚又要同房,字面意义上的。看两人心情,今晚也许要再发展到现实意义上的。
    那种事情,第一次和有了第二次根本没什么不同。蜜月期间在一张床上睡了那么久,男人胡茬满面,凶煞起床的场景她欣赏了个遍,也不差今晚。
    宛云把肩膀沉浸在热水里,让大脑放空。
    以前她是真的全无所谓,对于冯简,对那种事。但现在……她却隐隐地对这种情况产生点不情愿之感,非常微妙的抗拒,非常陌生。
    等她洗完澡出来,冯简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提出今晚对他来说非常重要的两件事。
    “我没有睡衣。还有,要睡沙发你自己去睡,我要睡床。”
    宛云愣了愣:“浴室里有浴巾,请君随意。不然给珍妈打电话,让她来送。”
    她轻巧地避开第二个问题。早知以冯简那种“骄傲”这词都不足矣形容的恶劣性格,其实完全不必担心他霸王硬上弓。 宛云只是略微奇怪,明明这个男人从没有强迫过她,冯简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强迫别人,但是……
    宛云遥遥地盯着桌面的游戏光盘。
    这个“但是”后面到底应该加什么,她来不及细想,今晚不是动脑筋的好时刻。
    宛云原本睡前习惯阅读,但为了避免更多尴尬和争执,早早就熄灯睡下。
    过了片刻,她听冯简悉悉索索地从浴室里出来。
    她房间的布局和冯简的房间相反,男人在黑灯情况下,差点被地上的椅子绊倒。最后借着加湿器的微弱灯光,来到床前。
    他放松地吸了口气,显然没看清宛云躺在床的这一侧,于是下一秒,宛云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掀开。
    “冯简!”
    男人的体重已经沉重压在她胸口,湿漉漉的头发有水滴滚落,浇到她脖子里。
    冯简显然也被过于柔软的触感吓了一跳,他心念一动,迅速弹坐起来退后一步。
    宛云几乎被他之前的压迫到不能呼吸,而心又罕见的很乱。她强忍难受,牵着被子,随后沉默缩到床的另一侧躺下,为冯简腾出位置。
    但半晌后,那侧没有任何动静。
    宛云睁开眼睛,看到冯简还站在床前。男人仍然有很高的影子,很沉默。她下意识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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