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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地义。”
林良欢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嘴角带着浅浅的梨涡:“你要袭警吗?”
杨峥不答话,薄唇抿紧带着不悦的弧度。
林良欢知道他很生气,这个男人在父亲的熏陶下早就阴狠果决,练就了一身喜怒不轻易表露的冷静皮囊。她见过他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模样,更见过他在处理“公司”内务的狠戾凶残。
心里免不了有些担心,林良欢想了想,低声说道:“还是我和他谈比较好,你相信我,我也是有底线的。”
杨峥墨黑的眉峰微微拧起,从她的角度隐约看见他眼里的厉色一闪而过。他转头沉沉盯着她,戏谑道:“你的底线?你爱他不是早就忘记了什么是底线?”
林良欢拗不过他,转头忿忿的往卧室走,一路暴躁的故意制造出声响,用力揉着手里的毛巾。
等走到卧室门口,她忽然回过头,预料中的杨峥正目光深沉的注视着她。
她敛了神色,语气难得带了几分低落:“杨峥,我不是道德高尚的人,也不是冷血无情没有血性的人。可是我很难过,我爸杀过人……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的愿望吗?我们俩都想做警察的……”
林良欢说完就无声合住了卧室门,杨峥笔挺的坐着,许久才僵硬的转过头。
那时候的信念,早就被欲…望和贪婪给吞噬了,他现在想要的……恐怕再也得不到了。
***
白忱对“追求”的游戏的好像玩上了瘾,钟礼清纵然再想忽视也有些不甚其烦,吃早餐时又被他伺候着要喂,钟礼清实在淡定不能了。
“……你不用忙生意?”
她说的委婉,但是白忱又怎么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他放下手里的粥碗,黢黑的眼沉沉睨着她白净的小脸:“在家陪你。”
钟礼清不习惯白忱这副样子,狐疑的盯着他。白忱慢慢转过头,白皙的手指缓缓转动白色骨瓷杯,淡然开口:“待会带你去江市。”
钟礼清意外的瞪大眼,那晚才对他说老家是江市的。她更加疑惑:“去江市做什么?”
白忱嘴角含笑,伸手握住她柔韧的手指把玩,执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去看你出生的地方。”
钟礼清还是奇怪,可是又从白忱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这男人向来心思深沉,此刻却似乎单纯得像个大男孩一般,英俊的五官上满是纯粹笑意。
钟礼清撇开眼,她不会天真到真的以为——是因为爱情。
白忱说带她去江市,她就没有拒绝的机会,他直接向校长知会一声就出发了。
这次随行的还有白忱的心腹姜成山,他和喆叔一样都是白忱的左右手,只是姜成山更年轻一些。
一路上喆叔和姜成山安静的好像雕塑,坐在前座没发出过一丁点儿声响。而钟礼清坐在后座却如坐针毡,白忱不老实,就是前面坐着两个男人他也丝毫不忌惮。
钟礼清时不时被他骚扰,力气又没他大,只好小声警告:“有人。”
白忱一双深邃沉黑的眸子只盯着她看,双臂圈着她一刻也没松开过,他伏在她耳畔低声絮语:“他们不会乱看。”
钟礼清忍不住翻白眼,就是看不到人家也能听到吧,像喆叔和姜成山这种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听觉、视觉每样都很灵敏,光是从声音都能猜测出他们在干嘛。
钟礼清抓住他不断作乱往下…摸的手,咬牙瞪着他:“再乱来试试。”
她没什么威慑力的警告白忱显然不放在眼里,他们每次的交锋最后她都会败下阵来,所以白忱压根不在意,舒服靠在她单薄的肩膀上。
沉重的身躯大半重量都依附着她,钟礼清推了下没推开,索性由着他。
白忱嘴角有浅浅笑意,说出的话却一点而也不动听:“太瘦了,不舒服。”
钟礼清很想吐槽他几句,想了想还是忍了,低头玩自己的手机。白忱就安静的枕着她的肩膀,不一样钟礼清耳畔就传来绵长舒缓的呼吸。
他就这么睡着了,钟礼清讶异的偏头看他,离得这么近只能看到他黑密的睫毛和墨黑的眉峰。她试着想把他弄回椅座间,向来沉默寡言的姜成山忽然头也不回的开口:“太太,先生平时睡不好,你就让他休息一会吧。”
钟礼清搭在他腰上的手僵了两秒,只能讪讪的欲收回,孰料原本熟睡的男人忽然伸出手扣住她的手指。
“这样有安全感。”
他低低的在她耳边呢喃一句,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后,唇瓣若有似无的摩擦着她光…滑的颈项,嗓音更加低沉,“你在,我才睡得更好。”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白钟戏份居多,越来越喜欢杨峥肿么破 = = 发现肖禾是目前戏份最少的楠竹,却是最让大家讨厌的楠竹……晚上还有一更,我休息会接着码。然后说一下,收藏了《暖色》和《余温》的亲们看到收藏列表更新不要点进去。因为我被举报到网警那里了,所以要大修T T 今天已经收了四章牌了。《暖色》现在空出几章重复章,我在想是不是把小汤圆的番外填进去……然后欠的漠北、亦楠番外我都会补齐的,大家放心,这阵忙过会都补回来的!
☆、第十三章
到了江市已近黄昏时分,天边的落日披着橘色的金光,整个城市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暖气息。
钟礼清揉着被那男人枕麻的肩膀,和他并肩站在酒店前面。
喆叔并没有下车,而姜成山似乎也有别的安排,只在白忱耳边低声应了两句就离开了。
钟礼清觉得奇怪,像白忱这种人好像身边随时都得有人陪着,电影里不总演那些坏人会被突然冲上来的仇家给暗杀吗?喆叔和姜成山怎么就这么走了?
白忱手臂搭在她腰间,微微低下头看她一眼:“走吧。”
钟礼清还沉浸在自己的臆想里,忍不住偷偷想,要是真有人来杀白忱,白忱会怎么做呢?
“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他带着低笑的声音缓缓传进耳里,钟礼清吓了一跳,故作镇定的盯着前方:“哦。”
白忱偏转过头,专心睨着她略带红晕的脸蛋:“在关心我?”
钟礼清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不理他,白忱的脸盘有时候还真是挺厚。
白忱半拥着钟礼清进大厅,办完入住手续就直接上楼了。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出去。”他体贴的在她耳边解释,钟礼清其实对江市并没有多少印象,小时候在这也只待到五岁,五岁前的记忆都记不太清楚了,所以并没有多想重游旧地。
相反她觉得白忱好像兴趣浓厚,半强迫性的带上她。
电梯平稳上行,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两人紧密相贴。白忱的手一直搭在她后腰,俊朗的容颜被赤白的光线撒了一层晶亮,看起来格外的引人夺目。
两人进了房间之后钟礼清就总是找借口走来走去,生怕白忱会扑上来施行兽…欲。还好白忱一直安静的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偶尔垂眸看一眼腕表。
钟礼清这才吁了口气,白忱淡淡抬眼看她:“我不做什么,别紧张。”
又被洞悉了心里所想,钟礼清有些薄怒,红着脸坐在一旁:“我是换了新环境,不习惯。”
白忱含笑不语,只是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时又有些冷冷清清的。
直到喆叔和姜成山回来,钟礼清看到他们手里拿着两个购物袋,原来两人买了很多江市的特产,钟礼清一眼就看到小时候爱吃的芙蓉酥。
她坐在一旁小口吃着,余光瞥到白忱和姜成山正在低声说着什么,白忱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阴冷,似乎遇上了棘手的事情。
她被喆叔陪着说话,听不清那两人的对话,索性偏转过头一直看电视了。
白忱手里挟着烟,单手撑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蝼蚁众生,气氛有些紧张,姜成山肃穆着颜色,低声说着:“我们去的时候晚了,已经有人来过了。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东西。”
白忱淡淡吐出口烟,凌厉的眸子在烟雾中显得冷漠狠戾,他微微摆手,压低嗓音:“钟岳林不会这么不小心,查查去过的是谁。”
姜成山点头,忽然又道:“万一是肖队——”
白忱捻了捻眉心,闭目不语,姜成山识趣的不再插话。
***
晚上白忱也没强迫钟礼清,她不想做他就抱着她老实睡觉,虽然抵在腿…根的东西硬梆梆的不舒服,但是好歹这男人还知道克制一点。
睡到半夜钟礼清被身边的男人给闹腾醒,他好像睡得很不安稳,眉心紧缩额头全是冷汗涟涟。
她迟疑着伸手握住他的手指,马上就被他死力回握着。她被他捏得生疼,脸上血色尽褪,她张了张嘴刚想喊他。
他忽然猛地惊醒,只是在他苏醒前她恍惚听到他喊了声“妈”。
钟礼清静静看着他,心跳却快得不能自已,第一次看到白忱脸上露出这般脆弱又无助的样子,但是那些情绪都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他遮掩住。
他抬手扶住额头,并没有看身边的女人,只是嗓音沙哑的问:“吓到你了?”
钟礼清摇了摇头,踟蹰道:“做噩梦?”
忽然记起以前在家也总听到他半夜惊醒,还会下楼去吧台边找酒催眠。她只当他是坏事做多了良心受责,现在联系他之前的呓语,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乌黑的短发都被汗水浸湿,敞开的浴袍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上面也隐隐泌出一层薄汗,他直接脱了浴袍倒回床垫间,伸手将她按在了身下。
钟礼清瞪着一双大眼,有几分惊慌。
白忱却只是沉沉看着她,无力的压在她身上,声音透着她无法理解的荒凉:“抱抱我。”
她的手被压在枕侧,犹疑几秒,慢慢覆在他汗湿的肩头。
鼻端都是他浓烈的男性气息,她小心翼翼的汲了口气,似乎怕吸进他的味道就万劫不复一般。
白忱厚重的躯体压制着她,她艰难的喘息着,直到他慢慢平复,继而翻身仰躺着看着屋顶晦暗的光线。
白忱似乎特别不善表达自己的情绪,也很少会真是显露出自己的情感,这是钟礼清经过这么长时间来慢慢揣测出的结果。他似乎格外害怕自己的情绪被别人把握,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她好像又有点理解了,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都害怕自己有弱点?
白忱最终也没告诉她他做了什么梦,钟礼清被他拥着入睡的时候,还是没能想明白他喊得那一声“妈”和噩梦到底能有什么关联。
两人结婚后他从来没见过白家的人,这是第一次,钟礼清对白家产生了好奇心。
***
林良欢翻来覆去很晚才睡着,早上是被客厅里传来的一声巨响给惊醒的。她睁着眼迷糊一阵,猛然瞪大眼,倏地就从床上弹跳起来。
没穿鞋就蹦到了地板上,她急忙打开门,果然一眼就看到肖禾和杨峥已经对峙上了。本该在沙发正前方的茶几已经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想必两人已经交上手了。
林良欢站在门口厉声喊道:“你们干嘛?”
“进去!”两个男人同时开口,语气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大力量。
要是乖乖听话躲在男人身后的就不是林良欢了,她赤着脚就跑过去,两个男人余光里都瞥见她冲过来的身影,竟然同时出手向对方攻击。
杨峥受过最好的跆拳道教育,肖禾就更不用说了,警队第一的金牌打手、散打和武术冠军。两个男人都带着怒意,下手又快又狠。
两人谁也不吃亏,但是周围的家具摆设却都遭了秧,林良欢情急之下出手拦他们,却都被他们轻巧避开了。
林良欢的身手比不上两人,身高也不占优势,频频出手都扑了空。但是她实在不想看到两人用这种方式谈判,无论谁伤了她都不好受。
房间的面积不大,两个男人虽然有意避着她,但是难免有错手的时候。肖禾好像也憋着火,拳脚都尽了全力。
在林良欢突然闯入的瞬间,肖禾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色,他脑海中快速闪过连绵不断的血腥镜头,那一片片刺目的红让他瞬间失了理智。
他双眼赤红的看着对面的男人,拳头握得更紧。
杨峥在看到林良欢的刹那就匆忙收手,他还未来得及将她护在身后,肖禾硬实的拳头就已经硬生生擦着她的面颊而过。
那一拳他是发了狠的,林良欢闷哼一声,猛然摔在了地板上。
肖禾这时才惊醒过来,陡然间乱了方寸:“……林良欢。”
“良欢。”杨峥急忙收起拳头,握住她单薄的肩头将她转身面对自己,颧骨的地方赤红一片而且马上就发红发肿,她却还故意避开不想被他看到。
杨峥黑沉的眸子泛起猩红,抬头阴狠的看着肖禾。
肖禾也铁青着脸看他,再看向林良欢时满是愧色。
林良欢夹在两人中间只觉脸上的伤口更疼了,本来好好的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杨峥教训肖禾是想替自己出气,肖禾打杨峥呢,他不是警察吗,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冲动了?
看到混黑道的就让他这么恨吗?
她闭了闭眼,索性挣开杨峥有力的双手,沉默的走到茶几下找医药箱。
肖禾先杨峥一步走过去,在她身边屈膝蹲下,声音不由软了几分:“我不是故意的。”
“嗯。”她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以前再怎么过分的闹他激怒他,他也不会恶劣到打女人的。可是……为什么杨峥可以在第一时间收手,而他却不行。
心被揪得发疼,脸上的伤口反而买那么痛了。
杨峥站在原地看着她瘦小的身躯,蹲在肖禾身旁更是孱弱的让人心疼。可是他没有走过去,不是不想,只是知道她不要。
客厅的气氛诡异又静谧起来,透着窒息的死沉。
杨峥踩着一地碎屑走过去,俯身拿起外套,转身背对她时英气的五官覆满寒意:“肖禾,这笔账我早晚替她讨回来。”
林良欢闭着眼没再说话。
肖禾自认理亏,只一直沉沉注视着身旁的女人,眼神一刻也没从她身上离开过:“我欠她的,你凭什么讨。”
作者有话要说:肖禾又渣了,咳,这场戏略狗血了,但是肖禾和杨峥必须要打一架才行 = = 大家也千万表怀疑良欢是包子 小白卖萌啥的也是有原因的,他绝对不是萌物不是萌物……
☆、第十四章
杨峥走后,只剩两人的静谧空间似乎更加窒闷压抑,肖禾看着林良欢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医药箱里翻捡,伸手握住了她,目光静静落在她侧脸上:“我来吧。”
他找出药膏,另一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半揽进怀里:“坐好,帮你上药。”
她始终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倒是安静的坐进单人沙发里,肖禾在他面前屈膝蹲下,握着药膏的手却不住的微微发着抖。
肖禾没怎么见过林良欢这幅样子,在他印象里她总是黏人又呱躁的,这时候始终沉默不语,反而让他有些莫名的慌乱。
克制着心里异样的情愫,他钳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看自己。
一双澄澈发亮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生气或者委屈,他一点儿也觉察不出。
什么都被她藏得很好,他更加难受了,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触上她已经肿胀的面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她这时候总算认真看着他,问出的话却让他无端愣住:“为什么要打杨峥,你是警察,不该这么冲动的。”
肖禾眉心微蹙,垂下密实的睫毛遮掩眼底真实的情绪,他沉着嗓音道:“不为什么,他先出手,我自卫。”
林良欢缄默不语,他的逃避被她看得清楚,他这么年轻能坐到刑侦队长的位子不全是依靠肖市长的面子,如果他没有实力谁也不会服他。可是眼下他实在不正常,不仅冲动易怒,而且似乎带了些私人情绪。
这真的不正常。
她执着的盯着他,眼神坚定又复杂:“肖禾,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了?你为什么那么恨黑——”
他倏地抬起眼,清俊的脸上带着几分薄怒,在看到她惊愕的模样时又稍稍敛了些许愤然。他刻意避开她的凌厉视线,低哑回答:“我是警察,林良欢,别指望我能和他们和平共处。”
林良欢失望的看着他。
肖禾被她这样的眼神看得难受,抬手覆住她的眼睫,倾身过去覆上她颤抖的唇瓣。
他辗转几次,只是浅尝辄止,又似乎带着安抚的意味,待退出时掌心在她后脑轻轻摩挲着:“如果你父亲不犯法,你完全不需要担心。”
林良欢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会有这一天,黑白永远是两个极端,谁也没法让他们融合。
父亲不会为了她抛弃身后那一群生死相依的弟兄,更何况混在黑色里半生,现在纵然想收手也不可能了。而肖禾更不会为了她妥协,她只能夹在二者之中,不停痛苦。
肖禾给她上药,刻意回避着她探寻的视线,他们之间为这种问题争吵过无数次,每次都只会无疾而终。
如果彻底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不能,为了我——”
她说的艰涩,喉咙火辣辣的好像有一把火在烤着,脸上也烧的厉害,却还是厚着脸皮问:“为了我,别为难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