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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他买单啊?”左杉拉着杨静的胳膊,杨静叹了口气,“是是是,左姑娘,您老人家怎么那么多担心啊。C市可是我家,我打小这儿玩大的,你看我像是那么不靠谱的人么。C外能去的我杨静就能去,她们不能去的,我也能去。”左杉一直知道杨静家里是官二代,但她从来都不显山不露水的,今天这么大张旗鼓的带大家消遣还是第一次。
“别担心了啊。看你们一个个受罪样,那我透漏你点吧。周楚寒呢,是恒信集团周董的儿子,而且他们家只有一个男孩儿。这下放心了点没?”左杉嘴巴长得老大,剩下的人则像是听天书。
“真要命!左姑娘,给他们做做科普。”
“恒信?是恒信广场的投资方吗?”
“恩。对啊。”杨静笑嘻嘻的眨眨眼,左杉半天没说话,高晶问她,她慢悠悠的说,“恒信是C市最大的企业,基本是一手遮天的状态,每年的大学毕业生挤破头就为了去恒信做个小职员。虽说是正经的生意人,可知道恒信的人都听说过以前恒信是靠声色场所发家的,C市的金夜天堂就是恒信名下唯一所剩的一家夜总会。因为现在是正当生意人了,所以或许,金夜也改清水了吧。”左杉的后半句是给杨静听的,她并不清楚那是不是清水,只是想不到杨静居然和恒信的人也认识,想必杨静的父母并不那么简单。
“好啦,科普完毕。大家别紧张。我和周楚寒是从小玩到大的,那个小子什么样我特别清楚。所以会保证你们安全。”一路上晓禾都没说话,她脑子里浑浆浆的,睁开眼闭上眼都是蒋悦凡。出租车疾行在静寂的马路,路灯飞逝,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如风扑面,除了记忆的碎片他们究竟还剩下什么。杨静像是看得懂她的心,只是伸手拉住晓禾的手念叨,“晓禾,我都给你找到下家了,你怕什么。我担保你见到周楚寒就喜欢他。”
“杨静,你知道我……”晓禾刚准备解释,就到了。
“停!别说了。准备下车。”
金夜坐落在C市最繁华的街道,和别的夜总会死气沉沉的风格不一样,它与人无害的亮着灯,那霓虹光一闪一闪的像是能刺穿人眼球的刀,它不怕别人知道它风尘,也不怕别人骚扰,就那么悠然沉稳的俯视着来这里寻欢作乐的男人。黄色的牌子清晰的写着禁止停车,可一辆奔驰横在大门口不合常理的停止不动。看到杨静过来,车门缓缓打开,一只修长的腿伸出来,接着开车的人扶着腰呲着牙下了车,还没等晓禾们走近,杨静就奔了上去,见那个人也不躲,一拳捶在他胸口,“周公子,臣妾给您请安。”男孩儿憋着笑,瞪了杨静一眼,“爱妃,平身吧。您老人家真有面子啊。”说着两个人都笑了出来。他笑起来真好看,带着北方男人特有的爽朗,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有意无意的环顾四周,晓禾侧目看,身边除了方心意淡定从容之外,剩下的无一不目瞪口呆。
“好不好看?亲们。”杨静得瑟的拉住左杉的胳膊,耳语着,“有没有让人激情澎湃的感觉?”
“杨静,你确定你爱苏哲吗?这个,这个不行吗?”左杉的话让杨静沉了脸,“别给我提那个混蛋!”
“谁混蛋啊!是说我吗?这几位小妹妹怎么称呼啊?”周楚寒嗲声嗲气的问,热热的呼吸混合着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你又去哪儿鬼混了,身上一股女人骚。”杨静把他推远了一步,他不恼,抓起杨静的手就紧紧牵着,“我哪儿敢啊。您这动不动就查我岗,我还不得乖乖的。”周楚寒的眼睛晕起一层雾,看了就容易陷在里面出不来,倒是杨静对他的软语毫无反应,“别给我扯淡,安排好没?”
“您看您说的,我不来您都能刷脸,我这来了还敢让您费心吗?累坏了你,我多心疼。”说着还是毫无避讳的拉着杨静的手,看她还咿咿呀呀和姐妹们交代,干脆就抱住她撒娇,“快点进去吧,多冷啊。我穿的少。”
“周楚寒!滚远点!恶心死了。”夏晓禾跟着杨静第一次走进了金夜,那也是她最后一次走进这里。她终于明白了所谓的除了爱情之外的东西,那些事、那些话、那些行为都无关乎爱,那只是欲望,被酒精操控,被身体怂恿,混杂着暧昧的暖流、骚人心绪的歌声都纠结在一起,在她心里越沉越深。或许他们的爱也输给了这些?夏晓禾想着,又恐惧的摇摇头,不会的,蒋悦凡不会的。可如果不是,为什么他好好的却不回来。
金夜的装修复古奢华,叫金夜是名符其实,金色的台阶、大厅,吧台、水晶吊灯,从大厅走过,几个身着紧身连衣裙的女孩儿有声有色的说笑,一点都不避讳的露着白色的大长腿。看到周楚寒的时候立即变成乖顺的模样,放电频率高到能电死左杉,她拉了方心意,“你确定这儿不会遇见熟人!我看那几个就像是C外的。”
“我估计不能,因为消费不起。”方心意嘀咕了一句,继续望天。
“晓禾,你看看周楚寒和你心意吗?”杨静问完后又拉拉周楚寒,让他主动一点,谁知道这位大爷不知羞的抱着杨静的胳膊,“你不要我了啊?我哪儿不好?不就是闪了腰么,过几天会好的。”这句话意味太深了,身旁所有的人无不低头装聋,杨静狠狠的在周楚寒的腿上踢了一脚,“你给我好好的。要不我真告你状啊。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你给我老实点。”
“杨静。你别难为他了,我……”晓禾话才出口,周楚寒已经一把揽住了夏晓禾的肩膀,振振有词“这位妹妹真贴心,不像我爱妃脾气暴躁。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咱们经常一块玩。”方心意担心的拉了拉晓禾的手,她不自然的从周楚寒的怀抱里逃出来,还有点害怕的模样,周楚寒倒是坦荡,一脸无辜,“你叫什么名字啊?”
“夏,夏晓禾。”
“哦,晓禾妹妹,你别害怕我。我这人特别好,你想吃什么,喝什么都告诉我哈。”
“你当你是贾宝玉啊。少给我装多情。赶紧的,包间呢。”周楚寒完全是奴隶样的伺候着杨静,找到时间就朝夏晓禾抛媚眼,左杉浑身发冷的拉晓禾走在后面,“晓禾啊,你可别喜欢这个人啊,怎么看都花花公子,还是陆司雨好。”
“我看他很好。”高晶盯着周楚寒的背影评价说,“身材好,长相好,脾气好,连家世都好。”这话好像张季嘉曾经形容过陆司雨,不知道她最近好不好,好久都没她消息了,和何絮好吗?晓禾满脑子问题,被一声碎响震得清醒了些。周楚寒忽的收了脸色挡在杨静等人前面,一帮黑西服的人疾走几步站在周楚寒周围,他收起笑脸还真有点让人害怕,冷声问,“怎么回事?”
“有几个客人喝高了,强迫一个C外的女孩儿出台,那个女孩儿说不方便,客人不肯,就动手了。”
“哪儿的客人这么厉害?”他揶揄的语气还冷着,玩味的声音多了一丝不羁。
“是周斌。”
“行,知道了。”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碎响,杨静听完拉了拉周楚寒的衣角,“是C外的?”
“好像是吧。”他面无表情,又恢复了之前的无赖相。
“你帮帮她吧,还是个学生,又不懂事儿。”
“我也不懂事儿,你都不疼我呢。还是晓禾妹妹好。”说着又靠过来,杨静拽住周楚寒的胳膊,“你别没正经。都是学生,出了事儿也不好。”
“行,就卖我爱妃面子。那我先带你们去包厢。”杨静路过那个包厢门口的时候,门微开,一个白色裙子的女孩儿跪在地上,头发披散开来,像是贞子的模样,几个中年男人四仰八叉的靠在沙发上,完全是太上皇的嘴脸。杨静忽的就不肯走了,“我不走了,周楚寒。”
“怎么了啊?”他面带笑容的转身拉杨静的手,她斜斜眼睛说,“你把那个女孩儿给我弄出来。”
“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管闲事儿呢。不长记性是吧,以前为了帮你,我挨了多少顿打。”
“你少装,都是你打别人,周伯伯给你摆平。你几时挨了打!我不管,你把人给我弄出来!”
“怎么弄!”周楚寒嘴角带笑,桃花眼温柔的看着杨静。
“不就是点她出台吗,我点她!”左杉震惊的望着杨静,估计杨静又女侠附体不受控制了。周楚寒对她还真的不一样,而且言听计从,说着就推门走了进去,几个穿黑西服的人紧着跟他,十分钟后女孩儿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膝盖上还带着伤,眼角的泪也没干。杨静走上去拉她手,被周楚寒阻止了。
“杨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我,我包间呢?”杨静还是看着那个女孩儿,她很瘦,脸特别秀气,估计不是本市的人。杨静走了几步看周楚寒,“我说了我点她,你不给我带着啊。”
“乖,别闹了啊。哪儿有女人点女人的。要不,你点我,我伺候你。”周楚寒继续犯贱。
“不行!反正她伤了也没人点她,我听她给我唱歌。”周楚寒似乎什么都依着杨静,给黑西服使了个颜色,白衣女孩儿就跟着他们走了。到了包厢后似乎谁都没了心情,除了自己喝闷酒之外,目光都齐齐的看着女孩儿,她的膝盖还在流血,也不叫疼。
“你叫什么名字?”杨静突然开口问,女孩儿声音还算冷静,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的放在膝盖上,“青青。”
“我说的是真名。”周楚寒饶有兴致的看着杨静说,“差不多了啊,你犯规了。”
“我怎么就犯规了。我问问她名字也不行啊。我叫杨静,D师大的,你呢?”晓禾发现周楚寒认真的表情很好看,也很像蒋悦凡。他们笑起来的时候都喜欢眯眼睛,贴近人的时候能看到笑意。
“乔谙。”女孩儿讷讷的答。
“行了,快唱歌吧,你下去吧,今晚不用做了,钱的事儿直接问张冰就行。”周楚寒大爷的养在沙发上,杨静坐在他旁边,目光凄楚的望着女孩儿离开。
“你说,好好的为什么做这些?”
“爱情没了,钱还留着。朋友掰了,钱还能买回来。你当人人都是你啊,这辈子挂在苏哲那个小子身上不计未来。”周楚寒的声音让晓禾又想起蒋悦凡,她终究是舍不得,可又希望他过的好。泪迷在眼底,渐渐渗透在往事的片段里……
31
31、第 31 章 。。。
周楚寒见杨静不说话又挨上来哄她,“要不,你嫁给我得了。我肯定对你好。”他侧脸笑,那薄唇的形状贴合着漂亮的弧线。杨静扯开嘴角,双手捧起周楚寒的脸,接着他一阵怪叫。真像,像极了当年的她和蒋悦凡。
后来的接力赛十九班赢了,因为夏晓禾接错了棒,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金池已经从她手里把棒抢了回去。她该怎么解释,为什么她分明是看着蒋悦凡的,最后居然从司雨手里接过了棒,还极其主动,而且笃定。她分明记得蒋悦凡孩子气的把接力棒扔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那天的气氛很奇妙,而且一班所有的人都很震惊,向来默默无闻的夏晓禾忽的成了众矢之的。
比赛刚刚结束,张季嘉就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还没等晓禾解释,她劈头盖脸的就问,“你是傻了吗?傻到蒋悦凡和陆司雨你都分不清!你知不知道19班所有的人都在议论你,说你是故意的接了司雨的棒,为的就是高调的拒绝蒋悦凡。”晓禾听后极其委屈的摇头,不是的,她没有,她分明是在乎蒋悦凡才对。
“蒋悦凡的接力棒都扔在地上了,人也走了,你说,你这个事情……”想来张季嘉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心情了,晓禾又何尝不怪自己呢,她怪自己眼神不好,天天看谁都像是见到了蒋悦凡。真不知道那个家伙这会去了哪儿,估计又会很久不理她了。
晓禾没吭声,回到一班的座位上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明明和蒋悦凡成天的腻在一起,好的像是一个人,这会又冷冰冰的拒绝人家,还偏巧赶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晓禾低着头,心神不宁的扯着校服的边角,身旁伸出一只漂亮的手,那人不躲避,坦坦荡荡的坐下来,“你好,我叫金池。”这个名字多耳熟,耳熟到听起来都觉得讨厌。晓禾没说话,继续摆弄衣服,对方耐心的坐在她旁边,许多人都等着她们的对话。
“你,你坐错位置了。”晓禾低声说,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女孩儿甜甜的笑,“没有。我来找人的。蒋悦凡呢?他刚刚可真可爱,就那么扔下接力棒不管了。还真有点他的风格。我行我素的,一点都不友好。”晓禾不明白金池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或是故意的让她难堪。
“听说你和蒋悦凡很好。”金池并没有放弃这轮谈话,她不断的抛出问题,而且态度友好,如果一直不答,倒像是夏晓禾不懂事了。阳光热烈,晓禾抬头看金池,“不是,我们关系不好。”
“恩,也是。你应该和司雨关系更好。他对你也挺不错的。”走的时候,金池贴在晓禾耳旁笑着说,“你和司雨挺配的。”说完后,金池走了,晓禾怔住了。她是什么意思,是想说她和蒋悦凡才理所应当的走在一起吗?胸中隐隐的怒火,此时夏晓禾特别想找出蒋悦凡,她就是要问问他,到底谁才更合适与他走在一起。
这些年晓禾一直觉得在爱情里,所谓的相配只不过是彼此喜欢,只要你足够爱对方,你们就是相配的。与家庭、地位、身份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可实际证明,她错了,而且很离谱。这件事就像是资产阶级永远不会爱上农民阶级,因为从根本属性上讲,他们就彼此排斥。诚如运动会后的蒋悦凡和夏晓禾。
蒋悦凡很久没出现在晓禾的眼前了,久到她甚至觉得自己开始产生幻觉。找不到他,看不到他,连感觉都像是失灵了。他不在的时候,她常一个人在黑了的操场上散步,想起蒋悦凡的拥抱,亲吻,觉得心凉。他真的那么生气吗?生气到扔下她一个人不管不顾的。就算是怨她,大不了她先道歉,可人不出现,说什么都是废话。
“晓禾,你知道吗?蒋悦凡回19班上课了。今天开始的,还和金池一桌。你们怎么回事啊?”晓禾没说话,她隐约觉得心里的一个地方有点疼,起初的一点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扩张到全身各处。张季嘉看夏晓禾满脸木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拍怕她肩膀上楼去了。
那条通往19班的楼梯为什么忽的变长了,是谁说过的,只要有她的地方他一定在她身边。原来,都是骗人的。晓禾像是说服了自己一样,尽量的克制着心里的麻痹感,如果他说的都是假的,那么还有什么好难过。本是想道歉的,可如今竟是多余了,或者他早就决定回19班了,毕竟和金池一桌好过她千万倍。
整个下午的自习晓禾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历史书上扭曲的字迹像是她漫无边际的遐想,一到响起下课铃,她就不自觉的朝门口看,她在等什么,等他回来问自己为什么接过的是司雨手里的棒吗?他怎么有空理她。她觉得心里有点闷,晃晃身子走到走廊的窗边,一对身影印入眼睛,蒋悦凡和,金池?他们怎么会一起出现在楼下,蒋悦凡不是不喜欢和除了她之外的人腻在一起吗?为什么她觉得他眼睛里是带着笑的。
“看什么?这么出神。”回转身,陆司雨站在晓禾身后,处变不惊的笑。晓禾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和他并肩站着,“司雨,你说我为什么会接过你手里的棒呢?”
“你是不是把我认成了蒋悦凡?”司雨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又或者她感觉不到罢了。晓禾没回答,只是努力的扯扯嘴角,“我真的太笨了可能,人都分不清楚了。”
“你是不是难过了?”司雨想侧过脸看她,被她制止住了,他分明觉得手腕一处湿湿的,她哭了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说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他,说你一直期待他能跑在我前面。或许……”
“没有或许。世界上没那么多巧合,蒋悦凡说的对,你就是你,他就是他,我不可能因为他换了一身衣裳就把他当成了你。要错也是我错了。”晓禾想起蒋悦凡之前给她讲过的数学题,她一下子透彻的理解了所谓的解题关键,万变不离其宗就是这个意思,而这个其宗就是你心中一沉不变的公式真理。她的呢?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蒋悦凡,如今却消失了。
晓禾想到这儿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热辣辣的感觉顺着胃一直攀援到气管,接着听杨静在一旁说,“晓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