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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妻若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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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马来了精神,迫不及待的便要去用餐。江宛心在一旁喝着,说也觉着饿了,如是两人一起去至饭厅。
  见着方若慈,司徒宇眸中陡然现出异样神采和炽亮,方若慈也是温柔的瞧着他,旋即似是有些羞赧的敛首低眉。
  二人间这番无声的眼神交汇,恍若透着种种千丝万缕的情韵,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江宛心,却是气闷异常,酸涩难抑。
  眸中无声无息的一番沉暗,她恨着司徒宇的负情,自嫁入司徒家之后,司徒宇对她表面荣恩关怀,但心中却是为了方若慈和对她的那一点歉疚,才会如此。可她更恨方若慈,她相信如果这个女人不曾出现,鸠占鹊巢,她又怎会落至如此的地步。
  看来一点一滴的去瓦解方若慈在表哥心目中的地位,不但拖沓危险,更易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想真正让方若慈难以翻身,她要找的,得是死穴……
  *
  夜深人静,幽谧的卧房中,缭绕着缱绻的气晕。
  她被他单手揽在怀中,静静地靠着他的胸膛。
  夜晚时,他们可以属于对方,有时激情缠绵,有时却只是如此简单缱绻相依,他在她耳边说些话,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但被她轻轻握住的手,却传来静默的温情。
  “那件狐裘,你不用觉得不安,我以你的名义让下人又去拿了一些上好的绸缎给宛心。”他的下颚抵着她的额头,她感触到他温热的鼻息,闻言,却是眉心微拢,心中一沉。
  她知道,他是在为她着想,只是,却不知为何,有些低落。
  江宛心此举,多半是为了讨得他的欢心吧。
  她知自己的这种想法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却又无法不去那么想,上午狐裘刚送,下午他一回来便知道了……
  也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她幽幽一叹,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须臾,是一片泛冷的静寂。
  “对了,师兄邀我们出去游玩,说是郊外有一处奇异的深山枫叶,还红的正美。”他适时的转换语题,宛心的确是他们之间不能避之不谈、不想的“禁忌”,但他也不想过多的停留在那件狐裘上,毁了这样一个相依相守的夜晚。
  “我应了他,后天我们一起随他去,可好?”他攥了攥她的手,半晌,她轻轻回握住他,他知道这是她应允的表示。
  他又将她搂的更紧些,思绪婉转……
  他也并非全是为了应约和心血来潮。
  在内心深处,他渴望全然的占有她,甚至将她禁锢在他的世界里,也一心护着她,不愿让她接触外界种种,为她提供一处几乎接近封闭的安心之所。但,他又不想把她当成一只丝雀,只是豢养,不能飞翔,连偶尔带她出去放风的时候也没有,他也渴望着能够与她携手踏遍山水,阅历景致奇葩,将世间风景一一看透,直到白头……
  “只要有我在,去哪你都不用怕。”他出声保证,她听着他胸腔中有力而温暖的心跳声,不由自主地,信了他。

  深山枫林

  枫红如火,橙光潋滟,一眼望去,宛若一片烂漫的红色海洋,空如明净,蓝澈高远,海天相接处,掩映在重重波澜之中,令人歆慕神往。
  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她在心中幽幽感叹,世间原来真有如此美丽的地方。
  她生命中所遇到过的美景有限,很多时候,都只能浑然不知的擦肩而过。
  自小养在深闺,种种缘由使她极少出门,鲜少能有机会出来游玩,更是从来没见过这般宛若仙境的深山枫林。
  蓦地忆起,前些日子,她曾到过的郊外花田。那也是她为数不多所见过的迷人景致,她想,云蒸霞蔚时,那里定是一片潋滟花海,馨香四溢。只是,每每思及,内心却免不了一番伤怀……
  马车行至半山腰,便无法再继续前驶,于是,一行人下了车徒步向山顶跋涉。
  司徒晴走在最前,一脸的新奇和欢悦,身边的每棵树,每株草,甚至每片枫叶,都让她兴奋极。而回首望去,就能看见她爱慕的陆大哥,她的兄长,还有她的嫂嫂,这三个世上她最至亲至爱的人。
  陆少卿一袭月牙白衣,衬得气质凛然,他随在司徒晴身后,静静地看顾,只是偶尔却会不自主的回头相望。
  ……
  “冷么?”一声带着宠溺轻问在耳边响起,她侧首,对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深山之中,的确有些寒气弥漫,可并不凛冽,加之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暖融,心境也是怡然,带着游山玩水的兴致,只觉胸臆轻快,暖然舒心。
  可是,司徒宇倒像是未能全然宽心,将她身上的披肩又系紧了一下,然后才攥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
  “眼看已经要入冬了,这深山里却还有如此枫红似火的景致,着实令人惊叹。师兄是怎么发现此处的?”司徒宇扬声笑问。
  “两年前的初冬,我恰逢游历至此。”陆少卿放慢步履,遂与他们比肩而行,视线的余光停落在她闻言了然的神情上,心下却是一番紧缩。
  “原来如此,”司徒宇一顿,温柔地望她一眼,续言,“我真该感谢师兄,此行是我们夫妇第一次出门游山,便见得如此好景。”
  陆少卿若叹若笑,“师弟说笑了,其实能与相守之人携游,尽览山水,才是人生之幸。”一个人行走,有时遇见的风景再美,却发现身边无人可享,行走的尽头,亦只是孤独。
  她因陆少卿有意无意的视线而敛首,却对他的话,隐了几分感触。
  “师兄说的是。”司徒宇轻道,更紧的握住她的手。
  她抬眸望他,四目相接,身边人眼底的温情和深情,让她心中一阵温热,脸上也跟着有些发烫。
  陆少卿眸色微沉,眉宇稍蹙,却又随即释缓,启口道,“这山顶还有一方庙宇,我已打点好了,今晚我们可以借宿一夜。”
  漫山枫叶,火红璀璨,山中却幽远而宁静。
  身边,有人牵着她的手,一直走下去。
  这一刻,仿若身处幻境,忘却了世俗纠缠,唯有此刻的执子之手,成了真切。
  她回握住他的手,多想永远都不放开。
  只是,天长地久有时尽吧。
  *
  山路崎岖,边走边赏,待至山顶时,已近黄昏。
  深山古庙。
  虽然看起来有些简陋,内里却仍是一派庄重肃穆,令人不由心生虔诚。
  司徒兄妹与陆少卿到禅房前去打点,而她却略带坚持的随庙中僧人先去拜佛。
  庙堂幽静,清风穿梭其中,她顿住脚步,然后进得堂内,燃香之后,持秉而跪,望着观音佛像,闭目久久,俯身叩拜。
  她起身后,双掌合拢,对一旁的白须方丈恭敬颔首礼拜。
  “阿弥陀佛,佛渡有缘人,今又得见,施主有礼了。”方丈言道,语意里却是曾见过她。
  她摇首,尴尬地笑了笑,面露迷惑,在记忆里仔细寻索,却丝毫找不出关于这位方丈老者的记忆。
  “方丈,别来无恙。”身后声起,她并未转身。
  “阿弥陀佛,陆施主,有礼了。”
  陆少卿进堂,进香拜佛后,转身望她一眼,沉声道,“方丈错认了,这位施主并不是当年人。”
  闻言,她一悸。她与那个人,真的,如此想象么……
  方丈默默端详于她,片刻,一声叹息,摇了摇头,对她道,“施主莫怪,是老衲眼神昏花了。”
  她淡淡一笑,颔首静默,望向陆少卿时,不由一怔。
  他对她微微笑着,眼神中却染上些许凄惶和悲伤,仿若那夜,他突兀的上前拉住她时的伤措目光……
  *
  深山静夜。
  枕边的男人已入深眠,她听着他微起的鼾声和夜晚山中鸟兽的鸣啼,内心沉落,一天下来,也是疲倦,却难以入眠。
  她认床,就像是某种隐疾,每换一张床,她总要适应很久,才能安心适眠。
  蓦地,耳边缓缓传来一阵悠扬动听的笛声,侧耳聆听久久,却莫名只觉伤感。
  如泣如诉,悠远悲戚,仿若一个人的哭声。
  睡意越发消失殆尽,心下隐了无觉的空落。
  她轻轻地为身边人盖回半落的被子,望着他略带稚气的睡颜,微微浮起了嘴角,须臾,她起身下床,披了绒衣,小心翼翼的打开门,走出禅房。
  笛声起落婉转,徐然起伏,引人心魂。
  她不由自主地循声而去,脚步轻缓而迟疑。
  山中月色清冷皎然,遍洒倾城,月影横斜,照人孤寂。
  绕过落落的几座禅房,她并未走多远,便寻到了笛声的源头,抬眸望去,只见一白衣人立于檐梁之上,迎着高空明月,秉笛吹奏,被拉的很长的影子,却是说不出的孤独寂寥。
  原来,是他……
  她眉心微拢,停住了脚步。
  她想起午时佛堂,他注视自己时的迷离和恍惚,又带着些许失态和难以隐藏痛错……
  那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女子,在他的生命里,许是一个深重的位置吧。
  谁的过往能没有故事,谁的心中能没有伤憾,更何况是陆少卿,这样一个潇洒到几乎神秘的男子。
  笛音悠扬却是苍凉呜咽,人在高处,却是不胜寒寂……
  她心中轻叹,转身欲离去。
  “弟妹,请留步。”
  隔远而来的声音不大,却在这番夜里特别清晰。
  她一怔,他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瞬间,在她怔忡之际,陆少卿已飞身而落,来到她面前。
  她低了头,一时有些局促。
  “陆某并非有意扰人清眠。”陆少卿相望与她。
  她稍稍抬眸,摇了摇头。
  他落落一笑,却不无黯然的继续道,“在弟妹面前,陆某总是一再的唐突了。”
  她抿唇敛首,僵僵地扯了嘴角。
  “两年前,我也曾与一个人来过这里。”他眉目间平添了一丝飘忽,恍若蓦然沉陷在回忆之中。
  所以,方丈才错认于她。果真,如此之象么……
  “那人是我至亲至爱的女子”。
  闻言,她一悸,仰首望向他,却见他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
  陆少卿侧身,凝望空中明月,眼神中透着落寞伤怀,“她叫芸儿,与弟妹的样貌极为肖似。”第一次见到她,他几乎就以为,芸儿还活着,可是神宇之间,她们是不一样的气韵。
  她不由退却一步,秀眉紧蹙。
  “陆某并无恶意。”陆少卿转过身,眸中是不容忽视地诚挚恳切。
  她微微颔首,她知道,她也不是那个意思。
  “也许,是我太思念她……”以至于,因一张相似的脸庞而恍惚着,心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份莫名的牵挂。
  她目露惑色,他为何这么说,他与那个名叫芸儿的女子,天涯相隔,还是……
  “她已不在了。”他的手在背后紧握成拳,脸上的痛悸令人不忍。
  阴阳相隔么……
  “是我负了她……”他眉目间的阴霾无声扩散,这五个字,不知是说给她,还是说给自己听。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心底深埋的思念和悔恨,忽地决堤而至,望着眼前几乎一模一样的容颜,他的眼眶竟是微微的泛红了。
  她不知心中交叠着何种情绪,的确因他的情殇生了丝丝怜悯,却也知身为女子,最怕的便是辜负,不论是身不由己的背叛,还是另有隐情的隐瞒……
  片刻,陆少卿深抑一口气,“弟妹,天色已晚,你回房吧,师弟若是醒了,见你不在,定会着慌。”
  她点头频身,犹望他一眼,又缓缓低下,转身而去。
  ……
  她的背影在他的视线里渐渐消失,她终究不是她……
  他转过身,望向拐角处的一抹黑影,“师弟,出来吧。”
  果然,只见司徒宇由暗及明,步步逼近,神色复杂而阴沉,黑瞳冷光寒射,陆少卿涩然笑了笑,这个一直视他为亲兄弟的青年,纵使心性骄傲,对他却都是亲热诚恳,从来都没有以如此的表情面对过他……
  师弟对那女子的情意……
  “要和为兄过过招么?”陆少卿笑问,眸光却是凛冽起来。
  司徒宇气息一措,拳已无声攥紧,“我竟不知师兄还有那样一位故人。”方才他醒来,却不见方若慈,于是起身出门寻找,却不曾想,听到刚刚师兄的一席话。
  陆少卿眉心浮起皱结,但并无言应。
  “但是,若慈是我的妻子。”是他心爱之人,他不允许有人对她有丝毫的觊觎,纵使是他敬爱的师兄也不例外。
  却见陆少卿似是自嘲一笑,正了正神色道,“我知她是你的妻子,更明白她也不是我心中所想之人,师弟无需庸人自扰。”
  “师兄,司徒真正的朋友并不多,但你是我最敬重的人。”久久,司徒宇只说了这一句,却隐着些许警示的意味,他相信师兄的为人,但男人有时比女人来得还要敏感,师兄面对若慈时,视线里的异样他并非无觉,但也未曾深想,方才听到的种种,却是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也让他心中升起一团无名的愤懑和不安。
  “你我师兄弟之间,以往毫无嫌隙,以后,也不会有。”目光交汇中,有火光,也有真切。片刻,陆少卿一顿,右掌搭落在司徒宇肩头,“我只有一言:女子的心,晶莹也脆弱,伤不得,师弟,切记惜取眼前人。”
  司徒宇的剑眉纠蹙,却终是点了点头。
  *
  翌日清晨,他们便踏上了返程的路途。
  她并不知昨夜其后种种,静望着路边红枫,莫名平添一分感伤。
  她身边的丈夫,……
  不远处的男子,……
  还有她心底深藏的那抹孤影……
  一个情字,百转千回。


  情若无依

  平地波澜

  冬天,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的,不觉间,立冬已过,再几天,就是小雪了。
  树上的叶子几乎已经掉光了,即便是午后暖阳,风中也夹杂着丝丝寒凛。
  枫山一行后,已过三日。
  “夫人,少爷为您和小姐添置的冬衣已经送来了。”
  闻声,她抬首望去,却见是周和。
  她先是稍讶,随即起身走了过去。
  周和现在已不是她身边的贴身侍仆,上次他因带她出门而险些被司徒宇辞工,最后虽在她与晴儿的坚持下被留了下来,却被遣到柴房去做些最粗累的重活。
  为此,她心中不无歉疚,也曾一直盘算着再过些时日,便再把他调回身边来,但之后不久,司徒宇再娶新人,她因种种窘境围困,心神愈疲,将周和的事不由自主的置于了脑后,周和也是很少出现在她面前,想必也是为那日之事而愧疚……
  她从周和接过衣物,淡淡一笑后,用手语比划着问他:近来可好?
  周和似是尴尬的点了点头,憨厚的脸上有些许迟疑,恍若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会尽快帮你换工的。她继续比划着,心中有了几分了然。
  “不,夫人!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小的现在的工活很好,是……”周和见她会错意,连忙开口解释,却话到嘴边又钝止住。
  她眉心微拢,心下却是一悸,缓然敛首。
  片刻,周和再欲开口时,她却背转过身去。
  蓦地,门外一声带着哽咽的“嫂嫂”传来,让两人皆是一惊。
  她转身,却见晴儿哭着扑到她怀中,她一怔,目染忧讶,心中陡然升起一番惑怜,轻抚着司徒晴,不知这个丫头竟为何如此伤心。
  司徒晴泪眼汪汪的在她怀中抬起头来,抽噎道,“嫂嫂……陆大哥他……他又要走……”
  原来,是为陆少卿。
  她轻轻一叹,用帕子为司徒晴擦拭着泪水,侧首示意周和先行退下。
  周和却是脚步生钝,迟疑了片刻,才出了房门。
  “我把荷包送他……他……都不要。”司徒晴咬着唇,眼泪止不住的流着。
  她摇了摇头,眼底尽是怜惜。
  晴儿的这番少女情怀,终还是被伤了,其实晴儿的心意,陆少卿想必不会不知,但一来许是因晴儿年幼,他把晴儿当作妹子来看待,二来那人心底已是有了刻骨铭心之人……
  “陆大哥说,他只把我当作妹妹,他心中……心中已经有至爱的女子了……”司徒晴放声而泣,她轻轻拍抚着晴儿,着实心疼,果真是那样,陆少卿……
  殊不知,晴儿虽小,却和司徒宇一样,早熟而敏感,对自己的认定的人和事也有倔强的固执。这番剖白,所受的伤害,定是不轻。
  “嫂嫂……晴儿不甘心……晴儿想让陆大哥留下来,”司徒晴稍稍抬了头,虽难抑哽咽,口吻里却多了一丝坚定,“晴儿会长大的,只要陆大哥和晴儿在一起的时间足够长,陆大哥总有一天会被晴儿感动。”
  闻言,她眉头一颦,对司徒晴摇了摇头,用手语道,“你还小不懂,感情一事只能讲求两厢情愿。”
  她知道这有些残忍,可是,若真依着晴儿如此,日后,会伤的更深。
  司徒晴却是小嘴一撅,任性道,“连嫂嫂都不帮我!不信我!”语毕,小丫头忽地退身,跑出门去。
  见状,她急慌的追了出门去,只是刚出门,便见不远处陆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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