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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妻若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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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的那只荷包,自从向她讨来后,他像是几乎没怎么离身过。
  司徒宇对她说,“这是你心甘情愿给我的第一件东西。”也是唯一的一件。
  她听了那话,凝视着他略带倔强的眉目,心……就那么跟着紧了一下。
  那只荷包对她而言,有过深意,却是,为另一个男人绣的。
  她曾给那男人绣过一只一模一样的,那人也这样不离身的带了很久,于是她就绣了新的,只是还没来得及给那人,那人就不辞而别……那只荷包便放在盒中,放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已经快要遗忘……
  被司徒宇发现后,他要,她就给了他,她想,那不过是个过去的物件,给谁都一样,无异,也再无意,更以为他也不过是一时有趣而已。
  许久以来,她习惯了逆来顺受的得到或者失去,因为总是被看不见,所以她的心情、孤独,也就显得丝毫都不重要。
  一面想要紧闭心门,把心守住,一面却又想逃离这种孤单无助,只要感受到别人给的温度,就会不由自主的将心门打开。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感情如斯,她从来都无法辨识。
  只是,只是觉得,不想亏欠……
  “新的?”司徒宇望着腰间的荷包问她,荷包上精致的纹路,绣着的是一簇金黄的菊花,配上深蓝的绸亮底色,高贵却又不显张扬。
  她带了笑容,点点头。
  “你……专门绣给我的。”他喃言,略带恍惚的欣喜,把荷包从腰间取下,仔细端详,更是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就像她一般的花香,“香的,好像你的味道。”他注视着眼前的人儿,眸光灼灼,毫不掩饰眼底露骨的情愫。
  她抿唇,些许的嫣红染上粉颊,她从他手中拿回荷包,又重新为他戴好。然后,在她再抬起头时,他却俯下身来,吻了她。
  空气中,弥漫着未名的清馨。
  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唇上,无关欲望,却比每个激情深处的亲吻更真。
  她闭上双眼,将这一刻记在了心间。
  半晌,他让她偎在自己怀里,一起站在窗前。
  窗外池塘中的荷花开得正美,蛙声一片,露水在荷叶上停驻,剔透晶莹。
  “还有三天就是你姐姐的婚期,昨日岳父差人来说让你回家,我也应下了。”他望着荷塘景色,却忽地想起此事。
  赤炎国女子出嫁时,需要兄弟姐妹相伴送嫁,而家有已出阁姐妹的,更是要提前三天回家相陪。
  弹指间,距卫廷和方若惜的婚期便只剩三日。
  她,又岂会不知。
  自打知道他们的婚期,她在心里就在一日一日的算着,等着……
  有时盼着那天快些来,仿佛只要那天来了,前尘过往就能被一刀斩断,再也不留点滴痕迹,有时却又想着,那天,永远都别来……
  “你好像和自家的兄姊并不是太亲近。”他语气并非试探的询问,而是像在陈述一件早已既定的事实。她自嫁到司徒家后,从未有家人来看顾过,那次他们一起回去,即使是他都能感觉到方家人对她的一份无形疏离,甚至是忽视,她虽是正出,地位却远不及庶出的方若阳、方若慈兄妹。
  他侧首,她自嘲似的笑了笑。
  “没关系,你已是我司徒家的人,我和晴儿才是你最亲近的人。”他握住她的手,一顿,“还有,以后还有我们的孩子。”
  她的脸微微的发烫,心有些暖。
  “明天你再回去,今晚我要在家设宴请一位挚友。”
  她微讶,看向他。
  “他叫陆少卿,是一位游侠,我们曾一起拜在青城派下学武三年,他虚长我四岁,是我的师兄。”他很少向人提起陆少卿,可是那人却是他最好的朋友。
  一起拜师学艺时,他们都尚只是的毛头少年,却结下了难得的兄弟情谊,陆少卿是个孤儿,学成后,誓要寻遍山水,便四处游历,而他归家后便随母经商,以便日后继承司徒家业,于是几年下来,他与陆少卿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前几日,陆少卿游忽然特来京城看他,交谈中得知他已成家娶亲,调笑说司徒宇小气的很,连杯喜酒都没让他尝到,说什么都得把这杯喜酒给他补了。
  谈笑中,他就邀陆少卿今晚再过府一叙,他必是少不了他的这杯喜酒。
  “晚上让下人都准备几个拿手的下酒好菜,再把酒窖内的最好的桂花酿和女儿红拿出来。”他温声嘱咐她,脸上却有一种莫名的神采。
  她点头,知道想必此人定是他的至交好友,一定要尽心款待。
  ……
  傍晚将至,天边现出火烧云,水红色的天际下,灰色的飞鸟一掠而过。
  司徒晴与她迎门而立,一张甜美的脸上尽是无言的期待和欣喜。
  晚宴已早早准备妥当,几乎都没有让她操持,自得知要设宴款待的是那个“陆大哥”之后,司徒晴一直指挥着下人,里里外外的收拾和准备,别看这丫头好玩,若要认真起来却极是那么回事,从晚宴的菜色,到厅内的摆设,样样都打理规整的井井有条,她想晴儿以后若是嫁人了,必定是旺夫命。
  她看得出,晴儿和司徒宇一样,都极为重视那位陆公子,甚至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她更是难得的从小丫头脸上看见羞涩的娇晕。
  晴儿十四,虽然年纪尚小,却是女儿家的花季,芳心暗起的时节。
  这些征兆让她也对来客生了好奇,也为了以示尊重,就随司徒晴在门前等着。
  马蹄声渐近,小丫头不耐的托着锦裙刚想上前去探,便见司徒宇与随身小厮以及另一名的男子牵着马由远及近。
  “陆大哥!”司徒晴唤着,快步走了过去。
  “哟!晴儿这丫头,都成大姑娘了!”男子笑道。
  此人相貌虽不若司徒宇那般英俊,但气质斐然,一双黑眸如同鹰般锐利,举手投足间透着洒逸,以及贵气,与游侠的形象倒是有些出入。
  想必,这就是那位陆公子了。
  司徒宇拉她下了石阶,来到陆少卿面前,“师兄,这是我妻子若慈,若慈,他就是我师兄陆少卿。”
  她面带笑容,颔首致意。
  陆少卿稍怔,随即抱拳点头,“弟妹果然是位佳人。”虽然有些突兀,但陆少卿的口吻谦真,态度有礼,反而显得亲和。
  她微微一笑,稍稍低下头。
  “这是定然。”一旁的司徒宇略显的得意挑眉。
  “陆大哥,咋们快进去吧,我和嫂嫂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宴,再不吃菜就凉了。”司徒晴挽着陆少卿的手臂,拉着他向府中走去。
  “走吧。”司徒宇也牵过她。
  席间,司徒宇与陆少卿把酒言欢,谈的甚是开心,一旁的司徒晴则是一脸笑逐颜开的甜美表情,体贴的为陆少卿布菜,总是想在兄长和陆少卿之间搭上话。她看得出来,丈夫和小姑都无比开怀。
  她坐在一旁,听他们谈江湖,谈河山,谈各地的风土人情……听着那些别样的神奇,觉得相当奇幻,是她从未接触过的快意人生。
  酒席过半,陆少卿向她和司徒宇敬了酒,“祝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这顿饭吃了很久,司徒宇和陆少卿更是喝了不少,最后都有些不胜酒力。
  是夜,陆少卿在司徒府住下。
  月色撩人,星辰稀薄。
  枕边人已呼呼大睡,偶尔口中还冒出一两句,“师兄,再喝!”
  但她知道,他睡得并不舒服,喝了酒,身上有些灼烫,又加上夏夜无风,浑身有些粘腻。
  轻叹一声,披了单衣,想要去找盆水和毛巾为他擦擦身,却不曾想在廊间撞见了陆少卿。
  彼此都有些讶异,片刻,陆少卿开口:“弟妹,还没休息?”
  她点了点头,看着他。
  “我刚才睡了一会儿,做了个梦吓醒了,就出来逛逛。”陆少卿似是有些调笑的说道,锐利的黑眸中却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恍惚。
  她只浅浅一笑。
  “师弟虽有些年轻气盛,但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忽地开口道。
  也许吧。她的脸上淡淡温溢,并未觉唐突。
  “以后弟妹要多担待他。”
  她抿唇,点了点头。
  “我先回房了。”
  她频身。
  陆少卿背对她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蓦地转过身来,“弟妹,你的容貌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他的声音不大,但夜太静,她听的清晰,讶然。
  陆少卿朗声一笑,扬长离去。
  翌日,陆少卿清晨时分,便离开了司徒府,除了留书告别,还留下一只玉佩。
  司徒晴在房内哭了一上午,小丫头的心思越来越明显,甚至叫嚷着要去寻陆少卿,一起闯荡江湖。
  司徒宇读完信,不免有些遗憾,“师兄真是个如风一般的人”,然后将玉佩交到她手中,“师兄说这是给我们结婚的礼物,让你收着。”
  她抚着玉佩,眉心微拢,又松开。
  晌午时,她乘着马车,回了娘家,怎敢忘,那门亲事……

  如今过往

  方府上下弥漫着浓烈的洋洋喜气,守门的麒麟绑上鲜红的绸带,门廊上烫金的喜字挺拔秀丽,桌案上未燃的红烛跃跃欲试……每一个细节都昭示着喜事将近,不若她成亲时在形式上硬撑起的门面,满园都是真切的热闹喜庆。
  方若惜虚长她一岁,自小便生的妩媚灵韵,姿容艳丽,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方宏恪当之无愧的掌上明珠。这些年来,上方家来提亲的青年才俊不知多少,却都被方若惜一一回绝,即使过了嫁娶的最好年纪仍待字闺中,也依然是京城里芳名远播的女子。
  她与方若惜的关系谈不上好坏与否,和方家其他人对她的态度并无太大差别,些许的疏离和漠视,很少与她亲近。
  只是或许因是岁数相近的姐妹,偶尔难免会被拿来比较一番,方若惜知书达理,在府中深得人心,而她,与方若惜相比,她的种种都差上许多,虽不是天壤之别,却如同凤与雀,一眼便知二者的差距,因而方若惜在她面前便更添了一份理所应当优越感。从小,姐姐有的,她并不羡妒,却无法不心生自卑,太过清晰的知晓她们之间的距离。
  所以,当她们爱上同一个的人时候,她不由自主的选择了退出,可是,那个人却拉了住她……
  只要你一直看着我,我的眼里便会永远只有你一人。
  那是,他许她的承诺。
  她信了他。
  一直,一直看着他……
  以为可以看到地久天长,以为可以看见他说的永远……
  如今看来,却像是上天的一场不怀好意的玩笑。
  她看到他的离去,看到这一场他和别人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婚礼。
  她没有资格指责他。
  山盟犹在,只不过是他们都背弃了它。
  她已为人妻,生活安稳知足,学着珍惜与丈夫之间的一切。
  他是满身荣光的骠骑将军,将与佳人共结连理,携手白头。
  他们彼此都不再亏欠,前尘往事,过眼云烟。
  他们只是欠了曾经许下的誓言,一个归处,一个归处而已……
  她进了院子,举头,便看见那对璧人迎面而来。
  艳阳下,他们的光芒几乎晃了她的眼睛。
  誓言么……
  早就无关紧要。
  再也无关紧要。
  她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
  脸上挂上惯有的温淡笑容,她也朝他们走过去,一步一步,不闪不避,心怀……祝愿……方若惜难得亲热的上前拉住她,“若慈,你来了。”
  那人也对她点了点头,脸上有笑,眼睛里却没有。
  她微笑颔首,平静的眉目无波无折。
  入了客室,她从包裹中拿出已备好礼物和礼卡。
  方若惜接过礼盒,打开盒子,一颗又一颗饱满浑圆的珍珠映入眼帘,让人目眩神迷。珍珠本就贵重,而这些珍珠一看便是极品,一颗颗细腻凝重,玉润星圆,瑰丽多彩。
  “南海珍珠,果然是京城首富的司徒家,出手真阔绰。”卫廷开口,拿起一颗珍珠随意捏玩。
  “若慈,这……好美的珍珠,真是让你和妹婿破费了。”方若惜小心翼翼的收了丝绒盒,这样的极品珍珠,任是哪个女人都不由得惊叹不已。
  她唇边的笑意稍稍地深了一些,又浅了一些。她知道那人替她备了这么贵重的珠宝,并非对这她的家人有多重视,也不是想攀附卫廷,他只是因为她,因为她而彰显富绰,他比她更明白财富可以让人有多么高贵……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礼卡上娟秀的祝言,是她的笔迹。
  卫廷盯着那些字,忽地开口,“我的俸禄也许给不了你多少金银珠宝,但是我会把最好的都留给你。”
  闻言,方若惜的脸上现出一抹嫣红,水眸霎时晶亮,美艳更甚,“富贵如浮云,我不慕那些,只要……”微抿唇,羞涩可人,“只要能与你厮守一生,就足够了。”
  郎情妾意。
  仿佛,她不存在一般。
  笑容有些难以维持,她却只能低下头,当作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见……
  不一会儿,方若惜的贴身丫鬟来禀说,裁缝已经把改好的嫁衣拿来了,示问方若惜要不要去试。
  方若惜新嫁娘的期许表情漫溢,转首望向卫廷和她,“我去去就来,你们先坐着。”
  ……
  方若惜刚离开,厅内的丫鬟便被五姨娘差着去忙别的事。
  偌大的客室,忽然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
  对坐相望,她有些瞠然,随即,低下头。
  望着她躲避自己的目光,他冷笑一声,心中百般滋味,却没有一种是甜的,“看来你过得真好。”
  闻言,她眉心一拢,又松开,平静的抬起头。
  过的真好。
  你又何尝不是。
  “你……”他眉宇间生了波折,右手成拳,“方若慈”,他几乎从齿缝中吐出的这三个字,起身背对着她,不愿看见她那带了一丝决绝的目光,不愿承认自己如此轻易的就被她撕开伪装……他蓦地转身拉起她,她一惊,抵着他的胸膛连忙想要推开他。
  她眼底的惊乱让他升出一丝报复的快感,她越挣扎,他箍的越紧,彼此的距离只逾一掌。
  她看到从未见过的卫,从眼神到气息,都满是侵略,她看到他的伤害,咬唇,几乎用尽这辈子所有的力量,想要推开眼前这个男人,推拒之间,她的手无意勾着了他紫袍衣襟内,那个贴着心口的暗袋,一个被他的体温暖着的物件,在她挣扎时,掉到了地上。
  然后,她和他,都怔在原地。
  片刻,他松开她,俯下身,去拾。
  恍然,她的心口像是被打了一拳,那么沉,那么重。
  她认得,那是她亲手做的荷包,上面是她一针一线绣上的桃花。
  看起来,已经很旧了,很旧了……
  他……一直,都带着?
  她心悸,困惑地望向他,泪光烁起。
  “我真希望可以跟你一样忘记以前的一切。”他屏着气,想要将荷包收回胸口,却又放到桌上,“还给你,以后你我无亏无欠。”
  语毕,他拂袖要走,她下意识的拉住他。
  “你们……”
  闻声,他和她错愕的侧首。
  方若惜与兄长站在门外,望着那男女授受不亲的一幕,心沉了下去。

  各怀心事

  她收回手,却把自己至于一个更加尴尬的位置,仓皇望向卫廷,他一脸漠然的表情瞬间刺痛了她……
  没错,是她逾矩了,无可厚非。
  方若惜不发一言,原本红艳的脸颊霎时苍白。
  “若慈,你出去。”方若阳锐凛的目光落到她身上,让她无所遁形。
  她咬唇,身子有瞬间的颤抖,然后背对他,启步离开。
  没走两步,“等一下。”
  她一僵。
  “别忘了你的东西。”那人的语气是冰的,将荷包递到她眼前。
  她接过荷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对他粲然一笑,眼睛里泪光清晰可见。
  他一怔,别过视线。
  她在兄长面前俯了俯身,头也不会的踏出客室。
  突然,心安下来。
  不恨了,也不怨了。
  他一直收着它,不论他有没有负她,不论他的态度有多么伤人……都不再重要,不再重要。
  他没忘记过她。
  这就已足够,足够抵她的痛苦和痴恋,那么多年。
  孰对孰错,都已不再重要。
  从此以后,她会真心的祝福和感念。
  卫,愿你平安遂愿,愿你与姐姐恩爱白头,地久天长。
  从此以后,她只是司徒宇的妻子,她要爱他的夫君,贫贱富贵,不离不弃。
  她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与他诀别。
  从此以后,今生缘尽,尘归尘,土归土……
  她将手中的荷包扔进池塘,看着它一点点进水,沉没……
  ……
  “卫廷,你最好把刚才的一幕讲清楚。”方若阳望着眼前的至交好友,神色不由一凛。
  卫廷一去三年,再回来时,已是玉满京城的骠骑将军。当年两人结交时,卫廷谈吐之间器宇不凡,他便看出此人绝非池中物,他日必将成为人上人。三年前,若惜便对卫廷芳心暗许,他也有意撮合,时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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