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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晨忙说道:“没有,被那个女警的到来给打断了。”说完一脸庆幸,但是看到胡长青依旧一脸期待,便马上知道他想问什么,又说道:“龚培也没有,只是被摸了几下。”
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胡长青一把抱住,胡长青欣喜地抱着姚晨,心中不由松了一大截,身体内的那份阴霾也尽数散去,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姚晨被胡长青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觉得身体勒得有些难受,但是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情绪在滋生,一直有些惊恐不安的心,突然平和下来,一下沉醉在这个强有力的怀抱中,但是胡长青却一下又将她松开,一下子怅然若失的感觉充盈着身体,让她说不出的空虚。
黄晓玲牵着龚培一脸笑意地下了车,尽管脸上还带着泪珠,但是明显很开心,看到胡长青苍白的脸上也有了笑意,便知道他也从身边那个女孩口中也得到了这个好消息,龚培刚才看到胡长青抱住姚晨,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不过看到胡长青脸色苍白,不由担心问道:“哥,你没事吧。”
胡长青马上走过去,笑着摸着她的头,说道:“你没事就好,我只是有些累。”龚培有些不悦地拿开胡长青放在她头上的手,突然,动作不由一顿,她以前最喜欢胡长青对她这样的亲昵动作的,不由有些失神。
胡长青倒是没有留意到表妹的异样,对黄晓玲说道:“舅妈,给舅舅打个电话。”
龚天应坐在车中正往这边赶,刚才顾绍棠的电话让他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不少,胡长青和龚培都没有事,而且黑龙居然真的在现场,之前的布置现在都说的过去,不过没有听到胡长青的电话他的心还是有些不安,问道前面的刘玉玦:“长青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不待刘玉玦回复,手机便响了起来 因为在等电话,所以手机是一直捏在他的手中,一看是黄晓玲的电话便马上接通,一番通话后,听到母女两的声音,一颗横着的心总算是掉了下来,人便恢复的政法委书记的气度,叫黄晓玲将电话给胡长青。
胡长青接过电话就走到一边,将所有的事都讲给龚天应听了,事无巨细,自己的分析,所见所闻,包括他打死周明,他的手枪来源,以及那个女警帮他挡了枪,龚天应心中总算对整个事件有个一个直观的判断,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挂电话时又有些迟疑,像是要说什么,但是最终没偶遇说出口。
想了一会就拨出了一个电话,当他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本来就气氛紧张的车中一下变得更加沉寂,刘玉玦都下意识地坐得更直了。
胡长青将手机交给黄晓玲后,就走到边上执勤的警察那边要了包烟,低档的黄鹤楼,那个有些痘痘的刑警顺便知趣地给了他一个打火机,他连声说谢谢,搞得小警察有些受宠若惊,拿了烟后,便又回到黄晓玲她们身边,边走边点烟,发现手还是抖得厉害,怎么点都点不着,黄晓玲马上面有忧色地接过打火机给他点上,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胡长青先说道:“舅妈,我再到里边去看一下,我还有东西在里面。”
不待她们说什么便往树林走去,背影在黄昏中格外萧索孤独,亦如天际的晚霞,透着一股无以言表的忧伤。
龚培抱着黄晓玲的手,哭道:“妈,哥这是怎么啦?”
黄晓玲只是望着胡长青的背影不语,眼中觉尽是担忧,倒是一边的姚晨是若有所思,看着胡长青的背影脸色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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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圆满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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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青再次走进树林时,一走进那片阴暗中心中便升起一种莫名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寒战,他忙吸了口烟,这种烟味道很糙而且有些呛,但是可以让自己暖和一点,待走到那边空地,发现已经有两个医护人员正对伤员进行简单的处理。
钟大山考虑事情很周到,这两个医护人员应该是给他和龚培准备的,他们正在将篮球队员抬到担架上,已经有两个身体是用白布盖上的,一个应该是周明的,另一个胡长青猜测可能是那四个混混中的一个,那时他出手没个轻重,也不知道打的地方是哪里,很有可能打到头,出奇他的心此刻异常宁静,只是两个手抖得厉害。
看见钟大山正蹲着那个女交警的身边低声讲着什么,女交警只是面色沉重地听着,也不给反应,胡长青便在现场到处找自己的包,没找着,结果在一旁的证物袋中发现了自己的手机和手包,便都拿了出来,一边的一个年轻警察准备出言呵斥,但被一旁的老警察拦住,胡长青似有所感,对老警察善意地笑了笑,便往钟大山那边走去。
后面老警察忙对年轻警察低声解释了一番,年轻警察马上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胡长青的背影,原来是江城警察系统的正宗衙内,他不由将这个身影印入了心中。
不知道钟大山又说了什么,那个女交警终于点了点头,钟大山如释重负地站了起来,刚一回头就看到胡长青,他下意识地看向那两具用白布盖住的尸体,对胡长青说道:“你怎么还到这里来呢,走,跟我出去。”
胡长青无奈转身跟着钟大山出去,在转身的刹那,他看到那把五四手枪正躺在女交警的身上,而女交警正神色复杂的盯着自己,随口问道:“钟叔,那个交警没事吧,她可是为了救我受的伤啊?”
钟大山在前面说道:“没事,那把仿制枪威力不大,子弹打得不深,没有伤到脏器,只是流了些血而已,倒是之前被钢管打,应该都有骨裂。”
听到外边有更多的救护车到来的声音,钟大山也不由看了一下地上那些学生,叹道:“那些小混混下手还真狠啊,难怪连那些拾荒者都敢杀。”
胡长青不由也对那些混混的出手感到心寒,又说道:“钟叔,交警可以配枪吗?”显然他对钟大山这样的安排有些顾虑,在他的印象中,交警好像是不配枪的,怕钟大山一味照顾这个女警而将谎圆的不够好。
钟大山脚步一滞,回过头来笑道:“谁说交警不能配枪呢,只是一般不给配枪执勤而已。”看着胡长青依然有些疑惑,便又解释道:“我们察觉到罪犯可能会威胁到公安局领导的之女,所以安排的一个配枪的女交警在附近巡逻保护,这样说得通吧。她救了你,就当是补偿她吧,再说她的到来应该为你争取了比较关键的时间。”
后面的话不用解释,便不言而喻了,这份响当当的功劳可以给现场任何一个钟大山的嫡系,甚至都可以是他自己,接到报案南山区警察关键时刻来到现在解救人质,并击毙黑龙一伙的重要成员。
唐嫣看着他们南山区的公安局长和那个官二代一前一后走出去,心中不由百味陈杂,全身的剧痛让她脑子此刻非常冷静,她在心中狠狠地鄙视自己,想到自己父亲一辈子的坚持,眼中不由噙满了泪水。
但是想到之前派出所那个满是淫欲眼神看自己的所长,还有这些天在烈日下头盔里流的那些眼泪,以及交警大队里那些异样的眼神,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每天回家面对父亲殷切的眼神,她不得不强颜欢笑,警察一直是父亲的信仰,他真的不忍心将这些龌蹙事跟父亲讲,免得玷污了那个神圣的职业在父亲心中一生的坚持。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官二代的身份,为他挡枪也是下意识的行为,所以当局长想将这些功劳放到自己身上时,她是拒绝的,但是还是抵挡不了心中的**,她堕落,变得不纯粹了,她向世俗低头,看到那个官二代临走时意味深长的一眼,她不由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虽然大大咧咧,但是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个漂亮的女孩,也为自己的容颜引以为傲,知道那个所长用想对自己用强,她才开始厌恶自己的外貌,大家都知道这种枪伤是死不了人的,她才不相信那个官二代为了这个才将这个天大的功劳给自己,这也是她为什么纠结了那么久。
她将怀中的枪拿到手中,任由眼泪在脸颊上滑落,她自是想父亲为自己骄傲而已,为了这个她可以放弃她的矜持,牺牲自己的身体,只有有了这个机会,她相信她再也不用介意那个肥猪所长的眼神了,她紧了紧手中的枪,坚定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决定。
胡长青心中不由感叹,这就是所谓的官字两张口吧,随便一编,就将自己轻轻松松地摘了出来,对那个女警他是心存感激的,钟大山说的不错,她为自己挡了枪,最重要的是争取了关键的时间,所以钟大山送出这个顺水人情,他是支持的,他相信他舅舅也不会有意见。
可是真的摘得出来吗?这件事对自己就这么结束了吗?心中不由闪过那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不由又觉得恶心得难受,但是他知道他已经吐不出什么了。
到外面的时候发现他舅舅已经到了,正在和舅妈和龚培讲话,龚培又是在一边哭,胡长青估计是他舅舅在骂龚培,看到钟大山和胡长青走了过来,龚天应便迎了过去,和钟山打了个招呼就问胡长青:“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吐过没有?”
胡长青知道肯定是他舅妈肯定对舅舅说过什么,他们军人出身,舅妈现在依然在职,都知道杀人后的后遗症,便挤出一缕笑,说道:“吐过了,好多了。”
龚天应没有在这件事上再多说其他,这种东西不是靠简单慰问几句就可以好的,说道:“你和你舅妈他们先回去吧。”说完,拍拍胡长青的肩膀,便和钟大山走到一边。
正当胡长青准备上他舅妈的军用吉普时,一辆黑色奥迪TTS 冲了过来,胡长青知道是陈雨珊的车,忙迎了过去,陈雨珊一停车就冲了过来,抱着他哭道:“打你电话一直不接,吓死我了。你没事吗?你的脸怎么白?”说完,捧着胡长青的脸看,还仔细观察他身上是否有一样。
胡长青忙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入手处汗淋淋一片,心中的冰冷马上驱散了大半,用力的抱着陈雨珊,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间,拼命地呼吸着熟悉的味道,说道:“没事,只是有些累而已,走过去和舅妈他们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家。”
陈雨珊只是知道事情的大概,是胡长霞通知的,胡家发生这样的大事,如果不通知陈雨珊一下,是怎么都说不过去的,陈雨珊跟着胡长青身边,忙问候黄晓玲,又低下身问龚培的情况,龚培对陈雨珊一直都有好感,觉得她很配胡长青,便将事情简单地将了一遍,听得陈雨珊心有余悸,捏着胡长青的手更紧了。
黄晓玲听到女儿可以复叙事情的经过,心中不由大安,知道女儿已经差不多走出了这件事的阴影,但是她没有察觉到龚培的腿在不自然的抖动。
聊了一会又和过来的龚天应打了个招呼,才各自离开,临开车前钟大山又特地跑过来告诉他,他停在学校门口的车,会帮忙送去修理厂,到时会通知他。
胡长青坐在副驾驶位上,将座位调低,闭着眼睛在位置上休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的疲惫都让他有些力不从心,眉头更是紧缩,那两具用白布盖着的尸体不时浮现在心头,让他很是烦躁,他知道这个应该是所谓的杀人后的后遗症。
陈雨珊一边开车一边留意闭目养神的胡长青,看到他眉头紧锁,时不时颤抖两下,心中不由担忧不已,被泪水模糊的脸上也尽是忧色,很想问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时机,看到前面是直行,便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抓住胡长青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入手处汗淋淋一片,心中不由痛的厉害,眼泪又流了出来,不知道胡长青究竟经历了什么。
胡长青其实一直没有睡熟,陈雨珊一抓他的手他就醒了,一睁眼就看到陈雨珊又泪流满面的样子,不由眉头一蹙,反手将她的手抓的更紧,说道:“我没事,就是有些累。”
知道陈雨珊肯定不信,沉默了一下,又平淡地说道:“刚才为了救贝贝,杀了两个人,可能有些后遗症。”
陈雨珊一脸骇然地扭过头来,身体不由有些颤抖,抽出自己的手,又抓住胡长青的手,颤声问道:“怎么会这样,不会有什么事吧?”
胡长青知道她问的是刑事发面的责任,摇头道:“没事,已经处理好首尾了。”说完,用右手打了几下自己的脑壳,觉得有些痛。
陈雨珊心里送了口气,但还是觉得沉甸甸的,她虽然心理成熟,但是陡然听到男友说自己刚才杀了人,心中总是有些难以平静,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冷,紧紧地抓住胡长青的手问道:“那你现在怎么办,听说杀人后的阴影很难除去的,我们应该怎么办,你有没有不舒服,我们要不要去医院。”语气急促,满含焦急,关心之情尽显于表,但是也有些无从着手的不知所措。
这时陈雨珊的电话响起,她拿手机一看是胡长霞打过来的,她一接通,胡长霞便在手机那头问道:“雨珊,长青呢,他现在怎么样?”
陈雨珊忙拿着手机转头看向正注视窗外渐渐暗下来的街道的胡长青,胡长青头也不回地说道:“告诉姐姐,我没事。”
陈雨珊便将胡长青的话如实转告,又对胡长霞安慰了几句才挂掉,才一放下手机电话又想起,一看是胡长青的妈妈龚玉珍打过来的,龚玉珍从没有打过陈雨珊的电话,陈雨珊就直接将电弧递给胡长青,但是胡长青没有接。
陈雨珊无奈只好接通电话,电话那头马上传来着急关切的声音,龚玉珍问道:“是雨珊吗?长青在不在,让他接电话。”
陈雨珊不由又看了胡长青一眼,看到他正低着头摆弄手机,丝毫没有想接电话的意思,只好低声对龚玉珍说道:“是,阿姨,长青现在不是很方便接电话,他刚睡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好久龚玉珍才又放低声音说道:“哦,那好,叫他醒了给我回电话,你要好好照顾他,最好让他回家。”
两人又在电话中低声地聊了几句,龚玉珍问了一下胡长青的状况,陈雨珊一一作答,最后龚玉珍又叮嘱了几句才挂掉电话,挂完电话陈雨珊不由长叹一口气,觉得刚才压力好大,莫名的觉得心中一轻,刚才因为胡长青杀人事件带来的不安减轻了很多。
扭头一看,只见胡长青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她,不由大为火光,打了他一拳,娇嗔道:“你这个混蛋,就想看我笑话。”
胡长青看着一边娇嗔薄怒的女友,冰冷的心中莫名温暖了很多,笑道:“我是给机会让你和未来婆婆亲近。”
陈雨珊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发现胡长青手中的手机响起便打住专心开车,胡长青看了一眼刚开机的手机,看到是顾绍棠的电话,便马上接通,他很想知道黑龙的情况。
顾绍棠在那边高兴地说道:“长青,终于逮到黑龙了,哈哈。”
胡长青看着已经被黑影笼罩的世界,脸色泛起一抹轻松的笑,低声说道:“终于结束了,总算是圆满完结。”
陈雨珊看着他的笑,心中一轻,脸上也不自觉地带着浅笑,驾着车驶向光彩斑斓的霓虹中,一会儿便汇入车流,只留下夜色的迷茫在黑暗中弥漫。
48心里阴影
“呼呼”胡长青一下从梦中惊醒过来,忙转过头看了一下身边的陈雨珊,还好没有将她吵醒,身上已经汗湿一片,头上也是汗,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他没有动,他怕起身又将这段时间睡眠很浅的陈雨珊吵醒,只是睁着眼睛看着装潢得如同满天繁星的LED天花板,让急促的呼吸在这人工制造的星河中得以舒缓。
待呼吸平缓了后,胡长青眉头紧锁,那件事已经过去的一周,但是杀人所带来的心理阴影这些天一直折磨着他,虽然有舅舅和姐夫两个有此经验的人进行开导,但是收效甚微。
赖不住老妈的再三唠叨,回去过两次,老妈还专门带自己到元一寺拜见嘉禾大师,在寺里待了半天,被一群和尚围着念了半天的经,当晚倒是睡的很香。
不过第二天那个梦魇便又出现了,看来还是像舅舅和姐夫说的,这种心理上的事还是要靠自己慢慢克服,他姐和陈雨珊到是总催他去见心理医生,但是被他拒绝了,他觉得他没有病,只是失眠而已。
经过这几天的反省,说实话他真的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他虽然在盛怒之下出手,但是这几个混混的恶性真的是死不足惜,特别是周明,即使当时没有打死他,他也会到监狱里去搞死他,居然敢对龚培做出如此举动,他是死有余辜的。
但是他想过自己之所以会有心理阴影应该是对自己杀死两个生命的愧疚,以及对生命消逝的恐惧,他自己清楚问题所在,所以对妈妈和姐姐的那种关切说不出的反感,前天看着陈雨珊背着自己落泪,他还将她骂了一顿,自己知道她们是关系自己,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她们关切的表情,心里就说不出的烦躁。
借着天花板的微弱灯光,他伸出一只手拿着床头闹钟看了一下时间,快到五点,他便轻手轻脚的起床,有些湿热的身上顿时舒服不少,来到开放式的练功房,他按了一下电动窗帘,顿时薄雾中昏暗的大江慢慢展现在眼前,外边已经天光了,他坐在练功房中对着雄浑的大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