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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红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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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城门的时候又遇到了昨日进城时的那个守卫,远远地看见云箫过来,跑得比兔子还快。云箫正好懒得跟他们罗嗦,停也没停,直接就出了城。


    才出城门,就发现天色阴沉沉的,乌云低低地压下来,竟似要变天了。这南方的春天,雨水一向出奇地多,云箫也见怪不怪了。虽然出门时也没带雨具,但他又不想折返回去,索性便潇潇洒洒地不理会,自策了马沿着城外的河道飞奔。


    果然,天尚未全黑,那豆大的雨点便砸了下来,一滴滴落到水面上,溅起一朵朵水花。那天地间顿时只剩下哗啦哗啦的雨声,雾气马上漫了上来,周围看不见一个人。云箫躲闪不及,身上很快就被淋得透湿了,随便找了间破乱的房子就走了进去。


    这房子修得恁地高大,却一派破败之像。屋顶上挂着些幕布,沾满了灰尘,看不出原本的颜色。那幕布随着冷风在半空中飘来飘去,原本幕布上的灰尘也随着洒了满空,让人呼吸不顺。房子正中是个高大的佛像,只是身子破了一大块,原本的金身片片脱落,看起来十分粗陋。


    云箫倒也不十分在意,随便寻了个干净点的地儿就坐下了。好在他一向身上都带着些杂物备用,火折子就是其中之一。那火折子是他从海岛带出来的特制品,仔细用油纸包了,虽然衣服全湿了,但火折子却还能用。


    春天的气温并不高,尤其是现在这样暴雨的天气。云箫虽然有内功防身,但是这样湿淋淋的衣服裹在身上,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确定没有人在周围,这才解了衣服,放到火上烤。


    他自从做了云家大少爷以后,虽然很多事情坚持由自己动手,但是像这样烘烤衣服的事情还真的没有做过。一会儿工夫,原本完整无缺的青色长衫就被弄得焦一块、湿一块了,袖口和胸口处还多了几个不小的洞。云箫举起已经面目全非的衣服啼笑皆非,虽然无奈,却也不得不照样穿上。


    虽然没有镜子,看不到此时自己的模样,但是云箫打死都不想让叶鸣他们看到自己现在这番尊容。那被烧焦烧破的衣服不算,就是头上那被雨淋得湿嗒嗒、乱糟糟的头发,就已经使他的形象大打折扣了。


    正郁闷着,耳朵里隐约传来一阵声响,他马上警觉。举目眺望,不远处一匹白马迅速朝这里奔过来。马上骑着个人,火红色的衣裳,应该是个女子。


    转眼间,那马已经奔到屋门口,这才缓缓停下,马上那红衣女子却没有任何动作。云箫看得疑惑,又走近了几步,准备看个究竟,那红衣女子却刷地从马上滑了下来,倒在地上,直把云箫吓了一跳。


    云箫虽不是多事之人,却也不能见死不揪。那女子也不知是生病还是受了伤,总之这样昏倒在地总不是办法。没奈何地摇头叹息,他走到她身边,伸手见她扶起。待到看清这女子的相貌,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不正是自己一直寻找的人么?


    赶紧扶了南陵进屋,重新把火烧大,同时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得厉害,应该是感染了风寒,再仔细检查,发现她左肩竟有血迹渗出,原来还受了刀伤。那伤口经雨水一浸,若是不及时处理,只怕会越来越严重。此时的云箫无比后悔当初怎么不跟着大姐学习医术了,看着眼前的人儿受着苦,自己却无可奈何的感觉真的很心痛。


    先顾不上那么多了,云箫先从中衣上撕了块还算干净的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解开她的衣服,帮她把肩膀的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只是身边没有药物在身,只得等雨停了以后回曾城了。


    那天气似乎是专门跟人作对似的,一直就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外面的天已经漆黑,云箫知道,就是此时下了雨只怕他们也进不了城。毕竟南陵的身份特殊,看她身上的伤就知道新帝派了不少人拦截她,自己不就是担心这一点才不分日夜地赶过来的么。那么就只有等到明日天亮后,等慕容弓(辰奎是他在秘营的名字)过来接应了。


    只是南陵似乎病得不轻,一直昏迷不醒,迷糊着还低声叫着“父王”,那期期艾艾的声音直听得云箫一阵怜惜。南陵身上滚烫,湿透的衣服裹在身上使得她瑟瑟发抖。云箫很想帮她把衣服解下烤干,但是又考虑到男女有别,而且自己烘烤衣服的本事实在不怎么高明,所以一直犹豫着。


    一直到南陵躺在他怀里又开始痛苦地哼哼唧唧,他才狠狠心,快速地解下她的外衣,搭在火堆旁的木架子上。然后闭上眼睛,将南陵揽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为她取暖。他心中本是一片澄澈,此举又全为南陵伤病,所以虽觉得有些不妥,却也不理会这么多。一阵瞌睡涌来,便沉沉睡去了。


    南陵倒也没有如他所想的大吵大闹,若无其事地起身,穿上云箫递给她的衣服,然后淡淡地想他道了声谢谢。云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其实心里有些沮丧。若是南陵又哭又闹,他倒还没这么烦心,最起码,这说明南陵还会把此事放在心上。


    看着面色苍白的南陵准备出门去牵马,云箫的心情也跌入到了谷底,那脸上的沮丧绝对是怎样的镇定功夫都没法掩饰的。忽然,南陵猛地一回头,转身对着他说道:“我们见过的对不对?在南海驿站。”


    云箫的心情顿时明媚起来,脸上也露出笑容,道:“你受了伤,不要到处乱走。现在外面还不太平,你现在这样也进不了城。”


    南陵的脸色渐渐黯淡,眼神也开始游离。“总得去见最后一面啊。那曾城真的已经破了么?”


    云箫不想打击眼前这个一直坚强的女子,但是事实中终归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他点点头,道:“已经迟了。”虽然慕容弓身份特殊,但也绝不可能将粤帝救出。事实上,早在四阿军进城之前,粤帝就已经自杀了。


    南陵听到这里,眼泪开始滑落,却忍住不肯哭出声。云箫看得心疼,不由自主地走近她,怜惜地搭上她的右肩。“想哭就哭吧,别忍着。”南陵听到这里,再也无法掩饰自己内心的痛苦,转身靠在他的肩上痛哭出声。云箫则轻轻拥着她,柔声安慰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陵总算止住了泣声,抬着一脸泪痕的脸望着云箫。“谢谢你,谢谢你借我肩膀。”她说到这里又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进城的。我还有部下等着我,所以,再见了。”


    云箫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一直等到她上马离去,仍是一言不发。待见她孱弱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才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不是他不想留住她,只是以现在的形势来看,南陵绝对不会轻易地放下自己的家国责任而跟着自己走。算了,先由着她吧,只在她身后保护就是了。




樱花红破 外篇 番外之云箫篇(06。04)


章节字数:8935 更新时间:2007…04…15 15:30


云萧为难地将那件早已烧得残破不堪的长衫套在身上,跨上马,随着南陵公主往曾城方向追去。还没到城门,就见到了叶鸣和江允志在城外的交叉路口焦急地徘徊,他们俩明显有些倦意,几丝头发散落地贴在前额和颈项,衣服仍是潮湿,显然昨晚找了一宿。他二人见云箫策马走近,神色俱是一松,眼睛里便多了些欣慰。
    “我们回去吧。”云箫见他二人如此,心里有些愧疚,但也不多说什么慰问之类的话,只是轻拍马臀往城里走。“公子,我们发现了南陵公主的——”叶鸣还待再说,云箫已经将他的话打断道:“先回普系寺再说,你们也该好好休息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就不用多费心了。”

    叶鸣和江允志对视一眼,无奈地跟上,他二人跟随云箫已经多年,哪里不知道云箫的脾气,看似温和儒雅的外表,其实比谁都固执。既然他说此事不用他们插手,那他二人也绝对不敢再多事。只是云箫他近日确实有些反常,而那南陵公主只怕就是这原由了,也不知这段感情到底何时萌芽,即使紧密如他二人竟也不知。

    一回到普西寺,云箫便催促着叶鸣和江允志去休息,自己则一头钻进了主持的禅房,也不只到底做了些什么。待到叶鸣和江允志补足了觉从房里出来,已是正午时分,他们在寺里的饭堂用餐时,敏感的叶鸣发现云萧的脸色更加深沉,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些焦虑,心下担忧不已,但念及晨间云箫的吩咐,偏生又生不出那个胆子再做问几句。

    晚上叶鸣一直睡不着觉,便起身到寺里的庭院走走。这初春的天儿仍是有些寒意,那天上挂了弯新眉月,院子里只有些清冷的光。叶鸣身着单衣走在这庭院里,不时有阵阵凉风掠过,竟也有些寒气,于是忙运起内功来御寒。

    普系寺里遍植松柏,白天时看得特别庄严肃穆,到了晚上,却有些阴森的寒意。叶鸣信步走了不久,隐隐听到殿后似有人声,心里疑虑顿生,便敛了身上的气息,蹑步走近。还没见着人他就知道那说话的人是谁了。云箫半夜约了辰奎(慕容弓)定有要事相议,他不欲偷听,转身准备离去。

    “是叶鸣吗?”云箫开口问了,叶鸣忙停下步子,恭敬道:“是的,公子。”虽然他们平日里不拘礼数,但一旦有外人在场,叶鸣便又是另一番态度了。“你既然来了,就过来吧。”叶鸣闻言忙缓步走近他们,只见云箫仍是只着了件素衣,只用跟发带束了发,那发带时不时随着夜风飘动,整个人在微弱的月光下也让格外夺目。

    慕容弓同样是一身便服,但数年征战沙场的经历让他多了种沧桑之气,他的背脊挺得笔直,身材比云箫还要魁梧,只是少了云箫那种高贵儒雅气质。这两个人深夜在此,绝对不是什么闲情逸致,观花赏月。

    “辰奎,你继续吧。”云箫将叶鸣招呼过来后,又若无其事地对慕容弓道,他习惯性地叫他在密营的名字。“是,公子。属下已经打探到,南陵公主与明启泰汇合后,一行人同去了吏部侍郎王仲钦的府上,便再也没有出来。属下已经调查过了,王侍郎是七年前投奔到四阿军中,颇俱才能,且为人灵活善变,为新帝所喜,虽年纪尚轻,仍以吏部侍郎相待,没想到他居然是粤军的细作。不过我看王仲钦为人,不似为了忠义而弃前程之人,只怕南陵公主有危险。”

    云箫闻言并无多大反应,只是浓眉微颦,轻声问道:“侍郎府上可有我们的人?”慕容弓脸上显出为难的神色,低声回道:“人是有的,但是地位不高。我当时没想到他竟然会有问题,所以只在他府里安插了两个小丫鬟,所知可能有限。”

    云箫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对叶鸣道:“你去通知段谦,让他带领旋风十八骑密切注意侍郎府的动静。他若要对付她们,自己的力量肯定不够,必然会去向江君庆通风报信,你们仔细看着就是了。一旦有风吹草动,马上动手就是。但尽量不要泄露身份,不管是对江君庆,还是南陵公主那边,救完人就走,知道吗?”

    “是,公子。”叶鸣也不加询问,点头答应后就马上去招人了。

    待到叶鸣走远,慕容弓又忍不住问道:“公子,新帝若要去抓人,必定派禁军前往,属下是不是安排一下,让我们的人混在里面。”云箫淡淡一笑,“你去安排把,注意不要露了马脚,只在暗中帮忙就是了,不要做的太明显,以免他们生疑。而且,若人真的走了,江君庆必定大发雷霆,你们记得要找好人替罪。”

    慕容弓忙点头称是,末了云箫也不再多说,只吩咐他一旦事发马上通知他,这才放了慕容弓走了。

    一直到次日申时末,慕容弓忽然使人传书过来,江君庆已着禁军统领杨子同率五百精锐开往侍郎府。云箫将手上的纸卷揉成一团,紧紧地握在手里,忽然转身对着叶鸣和江允志道:“今晚我要出去,你们谁跟着我。”

    叶鸣和江允志面色一沉,齐声道:“誓死效忠公子!”

    云箫看着他二人,良久才低声说道:“我们动身吧。”

    王仲钦的侍郎府距离普西寺有一段距离,但是想到禁军定要事先有所准备,估计等到晚上才会正式进攻,所以他们也不急着赶路,免得引人注目。当他三人行至侍郎府所在的玫林巷,马上就感觉到了附近异样的气氛。

    巷子里没有什么行人,路上连个叫卖的人都没有,寂静得让人怀疑。云箫他们三人在附近随便找了间小馆子坐下,才发现里面稀稀朗朗坐了不少人,一个个都目光如注,眼神灼灼地审视着他们。这个家小店里竟然掩藏了不少禁军好手呢。

    云箫自然装作不知道,他们三人学的是郑夫年传教的内功,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当年云雨和云箫也这样骗过了初次见面的燕舞寒。那些人虽然觉得他三人气度不凡,但因感觉不到他们的内功,便以为是附近哪户官家的少爷,所以也不再怀疑,把眼神收了回去。

    云箫猜得他们的心思,索性做戏做全套,让店家送了几壶好酒过来便跟叶鸣和江允志作起诗来。叶鸣他二人只是间或认得几个字,让他们作诗那是万万不成的,所以云箫只得一个人唱独角戏。他本来记得的诗不多,但都是些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句,这样伴着酒意吟出来,就是不懂诗文的大老粗也为之动容。

    那禁军中显然有几个还很懂货,当听到云箫吟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时,望着他的眼神中带了些异样的震惊。看他们的脸色,若不是有任务在身,只怕当下就冲过来要与他把酒言欢了。

    但他们终于还是要动手了,屋外隐约传来一阵低低的哨声,那屋里的禁军脸色马上肃穆,眼睛也开始澄亮。而云箫他们早就装作喝高,趴在桌子上不肯抬头。待到众人走完,他们才起身,眼睛里没有了方才的朦胧,转为一片清澈。

    扔了一块碎银子在桌上,他们三人步出店门,先四周查看,确定无人之后才施展轻功,朝侍郎府飞奔。

    那禁军早已将侍郎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都全副武装,随时待命。那侍郎府则大门禁闭,里面安静得出奇。云箫他们三人躲在附近的一棵大榕树上,繁盛的枝叶将他们三人的身形遮挡得严严实实。而那些禁军一直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侍郎府内,对于他们的头顶反而忽略了。

    云箫看到禁军前方有一三十左右的男子神色紧张地与那年轻的统领模样的人说些什么,心下生疑,便运起内功,将他们的声音纳如耳中。

    “下官家眷均在府中,还请杨大人保全我家人。切勿放火烧院,不甚感激。”原来这个人就是王仲钦,云箫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气,王仲钦莫名地全身一颤,冷汗直流,四处看了半晌,却又看不出什么异样。

    那杨子同半晌没有回话,云箫的心也跟着悬了半晌,若这杨子同真的丧心病狂地要放火烧院的话,只怕南陵她们凶多吉少了。就是旋风十八骑全部出动,也绝对敌不过严阵以待的五百禁军。

    杨子同看了看天色和风向,终于没有下达放火的命令,只一声令下,众禁军齐向正门攻入。

    “我们下去后,先找人换件衣服,趁机混进去,记住在左手腕上系个发带,辰奎安排了人在内中接应。我们得手后马上就往普西寺撤退,能救多少就救多少。”云箫简短地说了几句话,便率先纵身从树上跃下。

    待到云箫换好衣服冲到侍郎府后园时,这里早已杀成一片。他一眼就看到一身火红的南陵公主正双手挥剑迎战两人,虽然气喘吁吁,但气度还算从容,而其他如明启泰则状似疯狂,一双眼睛闪着火焰,见到身着黑色衣服的人就杀过来。他身边围着的人最多,但都畏惧其勇猛,良久竟不能近身。

    云箫见他尚可支撑,便挥剑撂开围着南陵公主的两人,他的剑快若闪电,只一个回合就将二人刺伤在剑下,然后又转身投入到明启泰那一方。迎战明启泰的那几个人均见到了方才云箫快得惊人的剑术,心中凛然,手脚也开始慌乱。这斗争之中,哪里存得下一丝破绽,也只是数合,几人便纷纷伤在他二人剑下。

    云箫不欲杀人,下手都有分寸,但明启泰显然不管那么多,见他们受伤,便趁机补上几剑,似乎非要杀了他们才能解气一样。他还待冲到前厅去作战,却被云箫一把拉住,“别犯傻了,你到底还想不想逃出去。”

    明启泰先是忿忿然,看着一身禁军军服的云箫举剑欲刺,忽然又想到他刚才对自己所伸的援手,又恹恹地放下,大声吼道:“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要是不老实交代,我现在就不放过你。”

    云箫也不理会他的恶劣态度,望着南陵道:“祠堂那边有暗门,我们从那边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明启泰见云箫全然不理会他,脸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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