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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中还碎碎念,不放过一屁股坐在床上气的捂脸哭的梁吟秋:
“人事儿不懂的玩应,这功夫了,还在那端架子摆谱呢!
你生那儿子要是争气,或者是你自己说一不二,有能耐让你儿子听你的,你摆谱,你摆出花儿来都没人管你。
啥啥都整不明白呢,一天天端着,你端个什么劲儿啊你?!”
楚鸿天看了眼他娘,又抬腕看了看手表。
他这晚上还有事儿呢,要不是楚亦锋打电话让他一定要回家,儿子还不是那种不靠谱的孩子,一句话把他给吓回来了,他这个时间段手头还没忙完。
老太太听着那屋哭,歇口气的功夫,在楚鸿天寻思这些的时候,忽然熬的一嗓门喊道:
“娘娘啊,别在屋里咿咿呀呀了,痛快的吧!
哭,你就会哭,等你把你大孙子要是哭没了……
我呸呸呸呸呸,老天爷啊,别听楚王氏我胡说八道,我重孙子啥事儿没有哈。我是被屋里那哏了吧唧的,气的老糊涂了。”
说完这些,一抬头正好看到楚鸿天在看手表,老太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第一次就觉得这家里啊,男的居然都指不上,惹祸倒是一个顶俩:
“去,拽上你媳妇,划拉划拉咱家东西,别空手,你们俩给我麻溜去毕家说说。”
“娘,我晚上还有个……”
老太太这回连楚鸿天也一起怨上了,她就觉得这家里,就剩下她这一个明白人了:
“儿子不是你儿子?孙子不是你孙子?你天天瞎忙些什么啊大天儿!
退了休了,那工作能归老楚家啊?你孙子才归老楚家。
你这关键时候,你跟我说你有事儿。你们两口子啊!”
老太太终于熬不住了,要气死她了,拍上了大腿,这技能她好久不用了,唱念做打,连拍大腿再骂人:
“小锋啊,我可怜的大孙子嗳,你咋摊上了这样的爹妈了呢,一点儿不给你扛事儿啊!”
“娘你……”楚鸿天脑门立刻冒汗,对于他娘这一哭二闹太熟悉了,一看拍大腿他就冒汗,因为这代表着家里会乱套好几天。
没办法了,只能回身对卧室里气的捂脸哭的梁吟秋命令道:
“老梁,娘说的对!
你先打头阵,我这晚上真有事儿,跟亲家说,我倒出时间一定去。
再说今天第一次登门,你先问问,他们有什么说法要求没有,去看看毕月什么情况了,我一个当公公的,去也确实不方便。动一动,别哭了!”
“凭什么?!”
梁吟秋忽然以冲的方式冲向了客厅,她那双泪眼先是看了眼婆婆,又看了眼丈夫:
“你们怎么不去?我一把岁数了,我从来就……丢人现眼,丢人现眼就可我一人来啊?”
“我……”楚鸿天深吸气,这娘们怎么胡搅蛮缠:
“我这不是说了嘛,我有事儿,这就得走。再说我不得给你儿子调回来?他刚休假,这又得休假,总得有个说法!”
老太太斜着眼睛,听着这质问,她觉得大儿媳白活这么大岁数,没脑子啊没脑子,你说多高兴个事儿:
“我还寻思你哭啥呢,就跟我要死了似的。
你说凭什么,就凭楚亦锋是你生的,你自个儿生了个不听话的儿子,他现在惹祸了,就得你当妈的出面。
还有,梁吟秋,平常这家里不是你说的算吗?现在你就得给我去!
这家要是没你,我还废这劲儿呢,我自个儿早走了,跟你这没脑子的废话?用不着你!
听明白没?只有你去,才说明咱家是高高兴兴要结成亲家,你不是这家里的女主人吗?”
梁吟秋心寒道:“你这是咒我没死?”
第四九零章 悬殊太大(为盟主战地妞妞+3)
梁吟秋莫名其妙的这句话,问的楚鸿天都是一愣。
他娘说的都有啥,他在旁边可听的一清二楚的,啥时候咒媳妇了?
楚老太太握着拐杖坐在沙发上,斜着三角眼对怒视她的儿媳摇摇头。
她都无语了,能让她无语的时候太少了:
“梁吟秋啊,你听小话可能耐了,你要把这能耐啊,都用在正地方,咱家不能是这个样儿,你儿子不能干出这样的事儿!
我没咒你啊,儿媳妇啊,我求你行不行?
你可别跟我扯犊子了!痛快的!”
……
楚鸿天坐在车里,他一脸愁容,心情略显复杂。
部队又不是大车店,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儿子要想赶紧回来结婚,短时间内又要休假,总得要有个说法。
说着急回来结婚?那可真是个蠢借口。
哪个当兵的不是休假顺便结婚,哪有特意回来结的。
可他儿子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不结就完了。
俩月了,再等到下一次正常休假,肚子大了,兜不住了。
要说家里人病了,楚鸿天合计着,咒他病了,他还得上班,再说回去是已婚身份……
结婚,小锋那结婚报告上交没有?他一会儿回了办公室,还得装作不经意过问一下这件事儿,不行赶紧补上。
想了两分钟,楚鸿天决定还是找叶小子叶柏煊吧,以暂调的名义,回来弄个材料什么的,正好他儿子还受伤了,干些文职工作,恰好趁着有时间就结了婚。
不能让人知道。
楚鸿天手指敲着膝盖:他虽没什么政敌,但这个东西,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拿他们爷俩当典型,闹的满城风雨的,不好看。
小两口结了婚,还都年轻,再被人说三道四。
再一个,他要退休了,很容易弄的儿子这次受伤白受伤,以后啊,他再一退,人走茶凉,这就属于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污点,那儿子还谈何前途?
臭小子啊,臭小子!
楚鸿天闭目养神靠在后座上。
老子辛辛苦苦的忙,还得帮儿子捂这事儿。等特么回来的,非得抽他一顿!这顿必须得抽!
这是当父亲的,心里替儿子琢磨的。
而当母亲的,梁吟秋也到底敌不过老太太的一顿嘴皮子轰炸,重新洗脸换衣服,简单收拾了一番,检查了下镜子里的自己,确认看不出来哭过,这才出了家门。
楚家今晚,就没人想起吃饭这事儿。
晚上五点多钟,别人刚下班放学,梁吟秋却往外走。
一时间,她感觉有些恍惚。这一下午,在她看来,就跟过了半个多月了似的。
要说真的是被婆婆逼到份儿,才要去毕家吗?
梁吟秋扪心自问,也不是。
是婆婆刚才骂她的那些话,她如果想承认,挺悲哀的,婆婆说的都对。
她儿子不听她的,她摆弄不明白。
梁吟秋一想起电话里楚亦锋的态度,她儿子居然说:
“妈,我只娶毕月,你知道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如果毕月因为咱家的态度不嫁我,她家因为咱家的态度不放心她嫁我,那您没儿媳了,没孙子了,我这辈子不会结婚,您信不信?”
瞧,她哪是养的儿子啊,比陌生人对她还狠。
她信。
至少三年五年内,楚亦锋三十五岁之前是能做到的。
梁吟秋觉得自己真是满肚子苦,没处诉说。
生的儿子不争气,她自己也不争气,像婆婆说的,一直以来就没管明白过楚亦锋。
梁吟秋心里堵的慌,让她走出家门的理由,真就是那是她生的,能怎么办?
惹了祸了,她是死活不愿意承认毕月,不愿意因为那样的毕月,去登毕家门,还得硬着头皮去。
因为她又不能掐死儿子。
可人就是这么奇怪,梁吟秋明明想的很清楚,里面的利弊她都明白,她却在走到毕家胡同跟前儿,停下了脚步。
还没等到毕家大门口呢,梁吟秋就远远地站在那,瞪着里面的长胡同。
想象着,要是真进去了,那就代表着认可,儿子一辈子的终身大事确定了。
可……
就毕月那脾气秉性,那小丫头多倔强呢。
那小丫头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都不用猜,一准儿没有别人家新媳妇进门的自觉性。
前段日子,当她面儿,敢连声阿姨都不叫了,那架势就像是她要不主动说话,毕月都不会先吱声,绝对是敢跟她扬脖犟嘴的人呐。
一个老太太就够她呛了,那是婆婆,丈夫的妈,不能选择的。
可这儿媳妇,要是进了家门也跟她呛呛对着干,她梁吟秋这辈子,还有好日子过吗?
还有毕月她那个爸……
梁吟秋眯着眼睛,驻足在胡同口,以前那一幕一幕的,她就像过电影似的在脑中翻滚着。
毕月那个爸,上次在小锋房子那,她和老楚还没说什么呢,老楚甚至大大咧咧主动跟人家套关系。
结果毕月那爸,就能干出来腾的站起来,不管不顾的,拉着一张大长脸,当着他们的面儿呵斥她儿子,呵斥毕月赶紧走。
没一句客套话,还两手背在身后,连走路都带着那副不能通融不好说话的样儿,倔的一塌糊涂。
硬是能推开小锋,就那么落他们脸面的走了。
就这样的人,结成亲家?
还有,毕月那个妈!
梁吟秋习惯性摸了摸自己的发型,她只要一紧张就爱做这个动作。
大骨棒,撒一地,商场里那么多人看着。
有一个路过的妇女,一看就是心眼不正特意的,骨棒滚在那人脚边儿,一脚给踩住了。
毕月那个妈,就能在那女人面前弯腰,还要捡骨棒呢!
你说不就是个骨棒嘛,再说就是捡,你凭什么给人家赔笑脸啊?那人故意的看不出来吗?不会呵斥几句?
结果可仰着头,像是商量那人:“抬脚,借过,不好意思,对不起啊。”
丢人,她都感觉那天是真丢人!
那天她碰见后,她都心堵的不行不行的。
要不然她能站出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宁可丢丑也帮忙先捡起来嘛。
可见,梁吟秋觉得,她都不用多见面多沟通,就毕月妈那么个性格,要么就是性格软的没个分寸,要么就是欺软怕硬那种小市民的心态。
第四九一章 露馅(为盟主细雨含情+1)
就这么一家子,跟那样的一家子以后要经常打交道,让那样的毕月,嫁进门叫她“妈”……
梁吟秋马上由面朝胡同口,变成了背朝胡同口,她攥紧了手中的皮包,捏的皮包带,起了皱,手指发白。
她再一次问自己,进胡同,推开那扇门,那就是确定了。
确定了儿媳,就得认了。
还得认那个大破亲家,认那个不是好姑娘的毕月。
儿子将要跟一个,敢没结婚就发生关系的姑娘结婚,得过一辈子。
儿子将要有一个,没什么本事,还想要自尊被人捧着,挺能摆谱的老丈人。
儿子将要有一个,什么什么都不懂,全身上下透着小家子气的老丈母娘。
那老丈母娘就是大马路上,随处可见,对着卖菜卖瓜的车,为了抢好的拿大的,为了占便宜,能不顾形象跳上去疯抢的妇女。
瞧瞧那天毕月妈,在减价处理那圆桌上扒拉挑的模样吧。
梁吟秋捂着心口:不行,她得再想想,找个地儿坐下先喘口气吧。
……
有些事儿,它就不能细分析。
细分析的结果,它就是徒增烦恼。
梁吟秋坐在毕月家附近公园的长椅上,就差仰天长啸了,一连气儿的叹息。
她真想再问问她儿子:“你真的想好了吗?”
一辈子,结了婚才是刚刚开始啊。
这么不匹配,真能行吗?
此时梁吟秋的脑子里,不是孙子,不是毕月肚子里揣个孩子的重要性,也没了在家里跟婆婆吵架的置气,倒是冷静的不行。
她,梁吟秋,不是不能抛下一切,为了儿子闺女,她都能忍婆婆这么多年,也能忍得了跟楚鸿天越来越没有共同话题,不差去毕家商量婚事儿。
她差的是,她以过来人的经验,不看好。
过日子,过着过着,喜欢,看见对方高兴啊,这种心劲儿,随着时间都会慢慢磨没。倒是适合不适合,才能走的长远。
而各个方面摆在这,一幕接一幕地再一联想,梁吟秋觉得,这结婚?真结婚?她怎么那么替儿子含糊。
性情秉性是一个方面,结婚是两家的事儿啊!
傍晚的夏风吹拂柳树梢,梁吟秋呆呆坐在长椅上,她在后悔着。
她觉得,走到了这一步,她埋怨自己没看住了。
也后悔没听女儿的,早就应该找毕月谈话,再或者……
哪怕退一步,同意。
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处着,而不是这种激进的相处方式,这中间要没有她儿子想快刀斩乱麻才下手的,她都不信。
无论哪种,就是最后那个退一步的方式,是不是也比现在强?
最起码能让小锋再品品,再处两年过了新鲜劲儿,也许自己就能知难而退,或者了解更多,觉得还是合适,她心里也有底儿啊!
谁家结婚是结着玩?谁不是想奔着一辈子啊?
……
也得亏梁吟秋来了又走了,在公园里坐着呢。
也得亏梁吟秋踌躇一番,没勇气进院儿。
要不然,梁吟秋推门就能见识到,毕月和她娘是怎么相处的,毕月就得更觉得丢了大脸。
此时,毕月的屋里,刘雅芳这回也不管她闺女坐胎稳不稳了,气的她什么顾不上了,脑子都要炸了,对着毕月的后背上去就是一拳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比比划划地骂道:
“你咋不上天?你说的那是啥话?不结婚?你是小孩儿啊?就你这脑袋是咋考上大学的?!
啥玩应?人家要上赶子娶你,你都不嫁,你当你是啥七仙女啊?
我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我这亲娘说这大实在话吧。
别说你有孩子了,你现在就是不要孩子了,人家要是知道你做掉过孩子,不是大姑娘了,等赶明想嫁人都没人要!”
毕月推开站在她面前,就差连掐带拧再甩嘴巴子揍她的刘雅芳:
“娘!你有完没完?我就是再不值钱,我谁也不嫁,这主我能做吧?你们还敢五花大绑是咋地?
我告诉你,我没打算嫁给任何人。
我求着你们,不是让你们逼着我嫁人,是我现在做掉我……”
刘雅芳两手掐腰,一句不让:“你啥?”
“我舍不得!行了吧?肚子里的,只要我生出来,她可比你可靠多了!”
“放屁!”
毕月也被气的心抖,尤其她娘骂她恨不得倒贴也没人要那句,她顶嘴犟道:
“不信咱就走着瞧!看我放没放屁!
我这是短期内走不了,等过几个月能走了肚子又大了,过不了安检。要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你们知道?”
刘雅芳手指指着毕月的鼻子尖儿,她不懂安检是啥意思,但她明白,就是要离家出走的意思。
没天理了,都这样了,闺女还敢吓唬她。
一想到这死丫崽子,眼瞅着就要干出跑的事儿,要不然能听说她逼楚亦锋结婚,能当场翻脸吗?
刘雅芳心急如焚。
那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缺心眼啊,跑特么什么玩意儿啊,消停结婚不行吗?
急了:
“走?走哪去?你咋不上天,你上天上去,我指定不找你!”
刘雅芳此刻被气的七窍生烟,她眼中的毕月,就是个要账鬼:
“放你奶奶个罗圈儿屁!你要敢离开家,我给你腿打折喽!你个死孩崽子,你惹了这么大祸,你还整这出,你特么多有理啊你?你就熊我和你爹的能耐。”
刘雅芳两手啪地一声捂在了脸上,立刻呜呜淘淘的哭了起来,这回语气变了,苦口婆心地哭诉道:
“毕月啊毕月,你还想咋地?
我把你哄捧的,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脑子坏掉了。
你看看哪家,对,就戴家,比不比咱家有本事儿?那怎么样了,你啊,任性得挑个时候!”
刘雅芳一边哭一边扯住毕月的衣服袖子,像是真怕毕月要离开似的:
“我眼睛都快要哭瞎啊,闺女啊,你心疼心疼我吧,啊?
不想结婚,你倒是别干结婚的事儿啊?
有了孩子,又不结婚,你要作个什么劲儿啊?
我说话难听,我再难听我不是为你好吗?到啥时候不都得是我和你爹吗?我俩能坑你嘛,哎呦我的老天爷啊!”
刘雅芳把巴掌拍的啪啪响:
“咱能不能不说那置气的话,你别说小孩儿话了行不?
现在怀孕了,消停的。
妮儿啊,听娘的,啊?娘一寻思你,呜呜,我这心都搅烂烀了,你是嫌自己路太平坦了是吧?!”
第四九二章 被缺心眼气疯(为盟主细雨含情+2)
毕月任由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