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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人的准时是天下有名的，说八点半到，穆默几乎是踩着闹钟走进了李清成的办公室。看着脸上露出不愉神色地穆默，李清成一边挥手把秘书赶了出去。一边微笑着说道：“怎么了，我的老朋友，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心？”
穆默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接过了李清成递上来的一杯清茶，轻啜了一口，这才说道：“我是来恭喜贵国终于收回了台湾。”一口的京片子越来越溜圆，要不是他的蓝眼睛和高鼻子。说不定还有人把他当成正宗北京人呢。
李清成笑了笑：“我说老朋友。有话就直说吧。贵国的皇帝已经给我们总统发来了贺电。我们两个之间就不用客套了吧。”
穆默呵呵一笑：“好吧，言归正传，我是来给贵国送一份情报的。拿着，这是我们的间谍人员花了老大精力从法国那里弄来地情报。”
接过穆默递过来地情报，李清成仔细地看了一下，不由暗叹道，不愧是德国人。刻板得出了名，大概是成为强国没有多久吧，这要是搁英法等国手里，早就把情报给改了个面目全非了，要知道，中国人如果想参战地话，这可是一个极佳的参战借口。这份情报，我们中国人也在几天前得到了。是英法俄三国的几个重量级外交人员在英国伦敦一次秘密会面的谈话记录。讨论的就是如何应对中国突然崛起以及可能给世界造成怎样影响、协约国如何应对的事情。这可是一份重量级的情报，总统及几个国家领导人，早就对这份情报进行了讨论并想好了应对地办法。只是。没有想到，如此重要的情报，德国人竟然只字不改的全部送到自己的手里，让李清成大感意外。德国人的目的，李清成自然是明白得很，现在正是装傻的时候。
“岂有此理！”好不容易看完了情报，李清成摆出一付怒发冲冠的样子，猛地把这份文件扔在桌子上：“这些个东西，我们不惹他们，他们就应该烧高香了，竟然想着怎么对付我们中国。”
穆默仔细地观察着李清成地脸色，以确定李清成是不是真地生气了，只可惜，李清成是这一行的行家里手，穆默根本就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是的，英法俄三国真地很过份，他们认为，协约国与中国的一战不可避免，只要俄罗斯仍然是协约国成员国之一，中国与他们的仇恨就永远不可能化解，相信老朋友也看出来了。他们在现阶段，一定会对中国百依百顺，对中国攻打他们以前的朋友日本一句话都不说，摆明了是牺牲日本以争取时间，等打败了我们德国之后，再集中全力进攻中国。所以，对于中国收回台湾一事，他们一个个表现得不错，英法两国都发来了贺电，俄罗斯人也不再提及与中国的领土冲突。老朋友，他们是在麻痹你们中国人，希望你们能够看破他们的伎俩。”
李清成点了点头：“大使先生说得对，英法等国不希望世界东方出现一个能够对他们的利益构成威胁的强国，俄罗斯更不希望一向与他们仇深似海的中国从此强大起来。他们在这个时候讨论这种事情，倒是可以理解。老朋友，我想你们一定还有其它的消息吧。告诉我，老朋友，美国人是怎么想的？”
想了想，穆默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老朋友，你果然是外交界的老手，看来，李部长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了。中国人有句俗话，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也用不着隐瞒了。没错，我们是得到情报了，对于这件事情，美国国内早就吵翻天了。当然，那些媒体的话，我们可以不去理会，我们从美国政界要人那里得到的情报是，他们美国人早就做出了决定，只要中国参加同盟国，他们就不参战，他们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这是美国人的性格。所以，德皇陛下派我来，是想跟你们好好商量一下中国参战的可能性。”
“穆默先生，我们知道，这一次协约国与同盟国之间的战争，说穿了，只不过是一场争夺生存空间的战争。你们没有多少殖民地，而英法等国拥有太多的殖民地，战争就不可避免了。不过，这场战争对我们中国来说，好象是遥不可及的吧。我们中国是一个爱好和平的国家，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想打仗。我们的人民也不会允许政府随随便便参战地。请问，穆默先生，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中国必须参战的理由？”
理由么，挺简单。第一，我们两国是盟友，我们拥俄罗斯，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的生存空间都不是挺广。都需要为我们将来的发展做一些打算；第二。跟德国一样，中国也是一个刚刚兴起的大国，当初我们德国刚刚崛起的时候，英法等国不也是千方百计找我们的麻烦，同样地道理，他们不会放过中国地；第三，协约国明显地已经把中国当成了他们的假想敌之一。中国人不是常说，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要是等他们先行动手的话，你们中国人将更加麻烦。”
点了点头，李清成说道：“老朋友，你说得没错，不过。我们中国人有自己的想法。第一。我们是盟友，不过，我们中国一向爱好和平。我们的盟友关系，是建立在互相信任，互助互利的基础上的，而不是建立在对付共同敌人地基础上，我们中国人只想着用和平的手段，来拓展我们的生存空间；第二，中国已经崛起，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敢明目张胆地阻拦中国的崛起，他们想成为拦路虎，也得有那份能力才行；第三，穆默先生说得没错，他们是把我们中国当成了假想敌，只是，他们要进攻我们中国，有那样的实力才行，就算他们三国联手，想要进攻中国，也没那么容易，何况英法两国也不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另一方面，他们要打中国，得先打败德国才行，而我对我们的德国朋友很有信心，他们打不过德意志帝国的。”
对于李清成地恭维，穆默很是受用：“也是，李部长说得对，我们德国人是不会怕几个国家地。不过，我们德皇还是希望中国加入同盟国，让我们两国共同成为世界的霸主。”
“穆默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一旦我们参战，将大大减轻德国地负担，同时也可以防止美国人参战，对德国是很重要的。可以说，一旦参战，俄罗斯根本就没有能力在北方对你们形成压力。不过，穆默先生应该听说过这样一句中国话，无利不起早。”
“明白。”穆默笑了起来，就希望你们中国说出这样的话：“德意志帝国和奥匈帝国称霸欧洲和非洲，中国称霸亚洲，把美洲让给美国人，怎么样？”
李清成暗笑，这个德国人，好象还是低估了我们中国人的胃口，还有，我们现在加入同盟国，谁当老大？我们中国一向不肯屈尊人下的：“对于穆默先生的提议，我会报送总统的，相信总统一定会认真考虑一下。不过，穆默先生，你也知道，日本是我们中国的大敌，我们正在全力以赴对付日本人，估计抽不出精力来管欧洲的事情。”
“日本只不过是一个伪强国，以前在亚洲还可以称王称霸，可是一旦中国人真正站起来，日本人只不过是小孩子而已，根本不值得中国全力以赴对付他们。中国的战争潜力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而日本人已经全民皆民，可以说，中国人只不过腾出一只手来打日本人而已。就算是这样，日本人也已经应付不过来了，老朋友，这可不能算是中国不参战的理由。”
“不，穆默先生，我们中国毕竟在十几年前还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国家，而日本，却一直是亚洲的强国，他们的力量不可小瞧，我们中国，还没有强大到可以用一只手对付日本的程度。还有一点，老朋友应该也是知道的，我们中国是一个共和国，是否参战，总统一个人说了不算，得经过议会批准，特别是如果进行全民总动员的话，没有议会批准，总统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权利。不进行全民总动员，我们中国无法尽全力参战，胜负难料。这样吧，穆默先生今天的提议，我会汇报给总统，由总统向议会提出，希望能如穆默先生所愿。不过，就算议会通过了，想要真正把战争潜力全部激发出来，估计也得一两年以后，我们可与贵国不一样，你们是早几年就开始准备战争了，而我们一直是以发展经济为首要任务，我想，穆默先生应该可以谅解吧。”李清成暗笑，共和党占了议会席位的七成以上，真的要通过总动员令，简单得很，不过，想要议会通过一份拒绝参战的提案，也是很轻松的事情，把球踢给议会，是最好不过的了。
穆默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道：“贵国的情况，我多少也了解一些，不过我知道，凭着林杰总统的威信，通过参战提议，应该不会是一件难事。对于能够得到李部长这样的答复，我已经相当满意了，希望李部长能够在林总统面前多说一些好话，我们皇帝也会再次向林总统发电商量此事。即然贵国短时间内无法参战，我们皇帝想要知道，贵国能不能在武器装备和作战物质上多提供一些帮助？”
李清成精神一振，哈，戏肉来了。前面的那些话，其实穆默心中也明白得很，中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参战，也不可能立刻加入同盟国，要是想加入的话，早几年中国就加入了，他们只不过是抱着一丝希望而旧话重提而已。今天穆默到这里来的最主要的目的，应该就是要求中国再提供作战物质和武器装备，特别是，航母和飞机：“德国与我们中国是朋友，能够提供帮助的地方，我们中国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只是，据我所知，在开战前，我们中国向德国提供了大量的物质和武器弹药，数量之巨大，我想，单单就凭我们低价卖给德国的东西，你们就可以支持个一年以上。贵国此次参战，虽然打的应该是速战速决的主意，物质储存也够多的，不可能才开战一个多月，作战物质和武器弹药就出现问题了吧？”
第五部
第四十八章 交易（2）
哎，别提了，我想，李部长一定已经看过战报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而低估了协约国的战斗力。没错，我们本来想着速战速决，可是，英法联军的抵抗出乎意料的顽强，几天前在马恩河的一战，我们第一，第二，第三三个集团军损失惨重，十几万士兵阵亡，不得不退守安纳河一带。奥匈帝国表面上拥有大批的军队，可是士兵的战斗力不敢恭维，他们根本就挡不住俄罗斯人的进攻。一开战，俄罗斯人竟然就攻进了我们的东普鲁士，幸好我们德国部队迅速回援，打败了俄罗斯人，才算暂时稳定了北方的局势，昨天我们还攻进了俄罗斯境内，狠狠给了俄罗斯人一个教训。还有，本来预想中的南北夹攻法国的计划，也因为意大利的迟迟不肯参战而胎死腹中。虽然我们还占有优势，我们一度逼近了巴黎，可是参谋部的人已经看出来，如果没有中国人的参战，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以前准备的那些作战物质，不一定够用，所以，我们需要中国的帮助。”
“这个可以，只要你们德国人付钱，要多少我们就给多少。问题是，你们怎么弄到德国去？现在，大英帝国的舰队一直驻扎在斯卡帕弗洛港，跟个看门狗一样，把你们德国的舰队看得死死的，你们德意志帝国海军，虽然有着五十多艘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其实力只比英国人差了一点点。可是仍然不得不呆在威廉港和不来梅港，一点儿也动弹不得，成了一支庞大的只供欣赏地舰队，别说在大西洋没有发言权，就是在北海，也没有你们德国舰队说话的份，顶多只能在波罗的海，偶尔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仗打到一个多月了。你们海军。取得了什么样的战果？我们中国人。一向尊重朋友，有些伤人的话，就不用在这里说了，倒是你们的潜艇，多少给德意志帝国的海军争了一点点面子。穆默先生，请问一下，我们如何把作战物质给运到德国去？是通过陆路？还是直接穿过英国舰队地防线？真要是这样地话。我们不加入同盟国也不行了。”
脸红了老半天，穆默这才说道：“李部长说得对，我们海军地表现，是有点儿对不起中国朋友了。”
李部长哈哈一笑，说道：“穆默先生，你也别在意，我也是说说而已。其实从战斗力和士兵的素质来说，德国舰队一点儿也不在英国人之下。可是你们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德国永远只能当一个陆上强国。除非你们把法国占领。你们的领土只有北方领海，虽然有着优良的港口，可是英国舰队一旦封锁住北海。你们就是想拼命也没有办法。在海洋上，英国人有着广阔的纵深，而且他们舰队的实力比你们强大，造船能力也比你们强，再加上后面还有一个美国人在暗地里撑腰，就算你们海军以一比一跟他们对耗，到最后输地还是你们。”
“所以么，李部长，这也是我今天找你要商量的最重要的事情，我们急需贵国提供航母技术和舰载机技术。”
“同样的问题，大使先生，我们就算提供了航母技术，你们怎么生产？贵国的造船能力虽然不错，可是贵国资源有限，战争开始以后，贵国海军军舰的建造就基本上停止了，你们不得不把有限的资源投入到更加急需的陆军武器装备中去。而且航母可是一种大型军舰，你不可能在不为人知地情况下建造它们，一旦英国人知道贵国在建造航母，就算是付出再大地代价，他们也会想办法把造船厂炸掉，你们总不成把造船厂建在内陆？要知道，从理论上说，贵国沿海，都在大英帝国海军的攻击范围之内。你们或许可以把一些商船临时改造成航母，可是那样造出来的航母，战斗力跟真正地航母比起来，差了十万八千里，估计不符合贵国海军的要求，你们也有这样的科研能力，没有必要要我们提供航母改装技术吧。还有一个问题，就算我们把航母的技术给了你们，你们也在短时间内造了出来。可是，你可知道，一艘航母的建造周期，在平时可以压缩到九个月，战时甚至六个月就可以生产出来，可是舰载机飞行员的培训，没有个两年时间根本就不行，你造出来了也没有用。”
穆默站了起来，踱着方步，走了十几个来回后，这才重新坐了下来，沮丧地对李清成说道：“李部长，你说得没错，难道，我们德意志海军永远就只能当一支存在的舰队？我们不甘心啊，李部长，就因为他们英国占了地理位置上的优势，我们德意志海军已经被压制上百年了，我们不想让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
李清成假装想了好一会儿，说道：“德国是我们中国的朋友，我们总统对德国海军的状况也十分关心，并且也替贵国考虑了一些对策。总统说了，我们可以给贵国建造两艘航母，就是我们现在正在使用的吴国级航母，并且提供两百五十架舰载机，而且对贵国的海军和舰载机飞行员进行培训。当然，航母的建造费用，训练费用，武器装备费用，舰载机飞行员的一切费用，得由你们德国人自己承担，我们中国可不是一个有钱的国家。我替你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一亿五千万龙币左右，这已经是打折后的价钱，要是别的国家来买的话，一艘航母的所有费用，我们就算开价两亿龙币，也有人争着买的。”
穆默大喜过望：“如此多谢林总统了，你们真是我们德国人的好朋友。一亿五千万元，不贵，只是，我们现在资金紧缺，而且得全部投入国内的军工生产，估计拿不出来。”
“这没关系。我们一向信任德国朋友，这点儿面子还是要给地
｜德国人，到现在为止，已经欠了我们中国有近一百我们中国可一直没有向你们追讨过，只要你们一直付利息就行了。亲兄弟明算账，就算我们与德国是再好不过的朋友，利息还是要算进去的。我们中国人也不怕德国人赖账。我相信你们德国人一向讲信用。也不会赖账的。只是，有个小小的问题，我们造船厂正在全力建造中国海军所需的各种军舰，而且舰载机飞行员的培训也需要时间，我们估计得在两年之后才可以把航母交付贵国使用。”
穆默点了点头：“我知道，就算你们提前交付了，没有训练有素的舰载机飞行员。那航母也就一个摆设而已。只是，我正在担心，这两年时间内，我们德意志海军拿什么与英国人交战？”
“这不是一个问题，穆默先生。贵国海军由于受地理限制，进攻不行，可是自保估计还是可以地。还有，贵国潜艇制造能力一向出众。其技术在世界上也算是先进地。利用潜艇地性能，完可以在北海上逞一逞威风，甚至可以到达大西洋做战。我们总统说了。为了支持我们的盟友，我们中国愿意提供潜艇方面的技术给德国，当然，是要付钱的。”
穆默笑了起来：“如此多谢林总统了，我知道，从潜艇技术来讲，中国已经把德国拉下一大截了，有了中国人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