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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果带着极度厌恶的表情看着冯云飞，那目光里还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似乎恨不得杀了冯云飞。
“你……你个恶棍，恶魔，你给我滚！”蓝果的声音颤抖着。
冯云飞一愣，接着竟然笑起来，笑地多少有些无耻。
“蓝果，不要这么对我，我怎么就是恶魔恶棍了，大家在海州，都是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才是，再说了，这里是海州，又不是你家，我怎么可以滚呢？你有什么权力让我滚呢！”冯云飞厚颜无耻地说着。
蓝果浑身颤抖着，一时说不出话来。
“好歹我们也有些日子不见了，既然大家都在海州，你给我个你的联系电话吧，回头我和你联系。”冯云飞说。
“冯云飞，你个混蛋，你休想！”蓝果说完，转身就走。
“哎，蓝果，你不要走，等等，我还没说完呢。”冯云飞说着就要去拉蓝果。
我一步往前挡住冯云飞的路，两眼漠然地看着冯云飞。
冯云飞被我这么一档，不由后退了一步，看着我。
这时叶梅看蓝果走了，忙和秦大帅老三打了个招呼，追蓝果去了。
冯云飞眼巴巴看着蓝果也叶梅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去，然后抬脸看着我，眼珠子滴溜溜转悠，脸上带着几分捉摸不定的神色。
“楚天，你和蓝果已经分手了，你干嘛拦我？”冯云飞先质问我了。
“冯云飞，我警告你，今后你不得再纠缠蓝果。”我冷森森地说。
冯云飞眨眨眼睛：“难道，你和蓝果又和好了？所以今晚一起吃饭的？”
“这些都和你无关。”我说。
冯云飞嘿嘿笑起来：“楚天，好马不吃回头草，我不信你和蓝果真的和好了，我宁愿相信今晚看到的都是巧合。对你楚天的性格，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我就不相信你会和蓝果重归于好。”
冯云飞狡黠的小眼珠转悠着，上下打量着我，带着不屑和挑衅的目光。
似乎，在我面前，冯云飞又找回了昔日做老板的居高临下的感觉。
似乎，在我面前，冯云飞带着霸占下属女人的快感和嘲弄。
看着冯云飞的神情，想着那耻辱的过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我再次握紧了手里的拳头……
第403章死猪不怕开水烫
正在这时，秦大帅走了过来。
“哈哈，楚老弟，上次你给我打了埋伏啊，原来你和云飞早就认识。”秦大帅哈哈笑着，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秦大帅过来了，我只能应酬他，点点头：“呵呵，秦老板，我以前是以为重名的人……没想到这么巧。”
老三这时也走了过来。
秦大帅这时对冯云飞说：“云飞，楚兄弟是我的好朋友，老三兄弟也是，他们都给我帮过大忙的。”
“哦……”冯云飞点点头，“原来如此。”
秦大帅又对我说：“云飞现在是我公司的副总，协助我搭理公司，你们都是熟人，大家今后都在海州做事，互相照应也方便了。”
我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老三这时看着冯云飞说：“冯老板，以前是自己做老板，现在是跟着秦老板做副手，这感觉一定不错吧？”
冯云飞看着老三，脸上的神情有些难堪。
秦大帅忙说：“嗨，老三兄弟，话不能这么说，这做生意啊，谁都不能保证永远不出意外，大丈夫能屈能伸，云飞以前自己做老板的事我知道，现在跟着我做事，也算是给我帮忙，只能是暂时委屈云飞了。”
不明就里的秦大帅在打圆场。
冯云飞脸色好看了些，冲老三呲牙一笑：“老三，秦老板说得对，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冯云飞是落魄了，但我遇到了秦老板这样的贵人，我相信，跟着秦老板做事，秦老板是绝对不会亏待我的，我冯云飞站直了是个汉子，趴下来也是个汉子。”
老三呵呵笑起来：“冯总这话有意思，有骨气，赞一个。只是，冯总，我提醒你一句，这海州不是林州，这浙江不是山东，既然跟着秦老板做事，那就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
冯云飞斜眼看着老三：“我冯云飞怎么做事，不用你来教训，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秦老板是我的贵人，我当然知道要对得住秦老板。”
秦大帅似乎感觉出来我和老三与冯云飞之间虽然认识，但似乎关系并不是怎么和谐，忙又打圆场：“呵呵，老三，楚老弟，你放心，云飞是我师娘的亲戚，我师傅师娘推荐给我的人，绝对是信得过的，云飞和我虽然今天刚见面，但我们已经交谈了很多了，我感觉云飞和你们俩一样，都是直爽的山东汉子……”
听了秦大帅的话，老三不作声了。
我知道秦大帅对冯云飞的信任是基于对刘主席的师傅关系，加上冯云飞能言善辩，花言巧语，现在要让秦大帅对冯云飞有什么怀疑，那是不可能的。
冯云飞这时又打量着我和老三：“楚天，老三，你们二位现在海州，不知混的如何呢？”
冯云飞的口气里带着几分蔑视。
我和老三还没说话，秦大帅接过去，看着冯云飞：“云飞，我给你说，你这俩老乡现在在海州可是混得风生水起。老三自己开了家信息技术服务公司，生意兴隆。楚兄弟呢，现在四海集团做事，更是春风得意，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从业务员做到刚成立的四海旅行总社的副总经理了……”
我一怔，秦大帅的消息倒是灵通，知道我的新职务了。
应该是麦勇告诉他的，他和麦勇接触很密切。
听秦大帅这么说，冯云飞有些意外，看着我和老三，点点头“这么说，二位现在都很牛掰了。”
老三嘿嘿一笑：“反正咱赚的都是良心钱，从来不做坑人的买卖。”
冯云飞又看着我：“楚天，这么说，我该为你祝贺了！”
我哼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冯云飞这时突然变得热乎起来：“楚天，不，楚总，我其实一直就很看好你的能力，我就知道，依照你的才华，你到哪里都能做得不错。如此看来，当初你离开林州的选择是正确的，不然，哪里会有今天呢。看到你今天的成就，作为你的老兄，我打心眼里为你的进步感到高兴和欣慰。”
我咬紧牙根不说话，心里感到阵阵恶心。
如果不是秦大帅在跟前，我很想一脚将冯云飞踹到路边的下水道里去。
秦大帅这时又亲热地拍拍我的肩膀：“楚兄弟，我今天刚听说你提拔为旅行总社的副总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要不是今天为云飞接风，我还打算要专门为你设宴祝贺的……”
我冲秦大帅笑了下：“秦哥，不必客气，由你这话就行了，不用再喝酒了。”
秦大帅哈哈一笑：“四海集团是我的大客户，你又是我的好兄弟，还是四海集团的中层管理人员，咱们这关系，真是原来越密切了。”
冯云飞看着秦大帅：“秦老板，你是说……我们公司和四海集团有业务往来？”
“那当然啊，四海集团下属的高档大酒店的很多酒店用品，都是我们公司提供的，四海集团是我们公司的第一大客户。随着四海集团的发展，今后我们和四海集团打交道的机会会更多的……”秦大帅说。
冯云飞点点头，看着我：“如此说来，楚天，今后我们也会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了，呵呵，看来咱们是有缘分啊！”
我再度感到了阵阵恶心。
秦大帅这时又说：“对了，刚才那位女士，我听叶梅说是她表妹，我似乎在四海集团见过几次……”
秦大帅显然说的是蓝果。
冯云飞看着秦大帅：“秦老板，你认识蓝果？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女的是蓝果的表姐，叫叶梅？”
秦大帅点点头：“是的，我见过的……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是叫蓝果，是四海集团总裁肖峰的秘书……”
秦大帅口快心直，一股脑都说个不停。
我心里暗暗叫苦。
冯云飞嘴巴半张：“这么说，蓝果也在四海集团做事，还是总裁的秘书……”
显然，这出乎冯云飞的意料。
秦大帅说：“是啊，云飞，看，你们山东老乡在海州都混的很不错的。”
“哦……是啊，呵呵……”冯云飞干笑了两声，眼珠子又骨碌碌转悠着，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鬼主意。
这时秦大帅说：“对了，我公司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我们要先走一步了，我去开车……”
秦大帅过去开车，这里剩下我和老三还有冯云飞。
冯云飞嬉笑着看着我和老三：“哥儿们，在海州都混得不错啊，老冯我今天刚到海州，这今后还得多多照应哦。”
老三冷笑一声，对我说：“你等着，我去开车。”
说完，老三也去开车了。
我这时瞪眼看着冯云飞，他正用挑衅嘲弄的眼神看着我：“楚天，不要用这副眼神看我，你能有今天，该感谢我，没有我以前对你的培养，没有我当初开除你，你会有今天？说起来，还是我成全了你呢！”
冯云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耻无赖架势。
第404章痛苦的抉择
我咬紧牙根，看着冯云飞，一字一顿地说：“冯云飞，我警告你，今后，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果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记住，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小子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算老几？”冯云飞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不想教训你，我只是提醒你，我告诉你，这世上，是善恶有报的，作恶多端，一定会有报应的。秦老板是个好人，他信任你，是因为你的亲戚是他师傅和师娘，你不要不识好歹，你不要贼行不改！”我说。
“我怎么做我自己知道，用不到你来说话，你是个什么东西，不就是在海州混了个什么四海旅行社的副总嘛，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给你说，楚天，别看我现在没落了，我告诉你，那都是暂时的，我冯云飞是能屈能伸的人，我东山再起的日子不会多远。”冯云飞冷眼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其实，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开除了你还有我和蓝果的事你记恨我，你巴不得看我笑话，但是，你会失望的。我今天是诚心诚意对你，但你不识好歹，那也无所谓啊，谁怕谁啊？楚天，既然你想和我斗，行啊，那咱们走着瞧，看谁笑在最后……”
冯云飞向来就是这种嚣张的性格，此刻暴露无遗。
我发出一声冷笑：“冯云飞，我是个什么东西我自己知道，你是个什么玩意你更清楚。我混的如何，和你无关，你没落还是落魄，和我更无关。我没有兴趣和你斗，就现在的你，就你这副熊样，你不配和我斗。我再次警告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果你贼行不改，狗改不了吃屎，我不会放过你。”
冯云飞哈哈笑起来：“楚天，胆子大了，腰杆直了，敢对我这么说话了，回去洗把脸照照镜子看看你是谁？老子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算是个什么玩意儿，有资格和我这么说话？妈的，老子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告诉你，楚天，你会为你今天和我说的话后悔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这时秦大帅的车子开过来了，冯云飞再次发出一声冷笑，扬长而去。
看着冯云飞离去，我胸口觉得堵得慌，憋闷。
老三这时开车过来了，我上了车。
“冯云飞这小子跟着秦大帅做事，早晚会坑了秦大帅，我看他现在的架势还是很嚣张。”老三边开车边说。
我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我看这个秦大帅，就是个糊涂蛋。”老三又说。
“秦大帅现在是被师徒情蒙蔽了眼睛，这其实也怪不得他，刘主席是他师傅，师娘的亲戚推荐过来，秦大帅自然是很相信的。要说糊涂，该是刘主席两口子糊涂。”我说。
“这倒也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冯云飞的秉性，根本不知道冯云飞以前在林州的劣行。”老三也叹了口气，“冯云飞刚到海州，就见到了你和蓝果，就摸清了你和蓝果的底细，我倒是不担心你，冯云飞对你其实是不会怎么样的，起码目前不会怎么样，我倒是担心蓝果，冯云飞说不定又会去纠缠蓝果……”
老三的话在我意料之中。
“楚天，我问你，如果冯云飞再去纠缠蓝果，你管不管？”老三说。
老三的话让我无法回答，是啊，如果冯云飞去纠缠蓝果，我该不该管呢？管，我凭什么资格和身份？不管，却又让我无法接受。
我的内心此时是矛盾的，纠结的。
老三说：“看今天蓝果的表现，他是真的和冯云飞彻底决裂了，她对冯云飞似乎充满了痛恨和仇视。”
“这些，和我有关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无力。
老三看了我一眼：“你觉得和你有没有关系呢？”
“我不知道。”我说了一句，心里一阵叹息。
“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蓝果？”老三说。
“你问的这句是屁话。”我不耐烦地说。
“如果你心里没有蓝果了，那么，你心里现在有谁？麦萍？”老三又说。
“你知道个屁。”我说。
“如果不是麦萍，那会是谁？”老三追问。
我不作声，心里却想起了瘦小丫。
老三转头看着我，一会儿说：“该不会……你小子喜欢上麦苏了？”
我一愣神，看着老三：“你丫的，你觉得这可能吗？”
老三摇摇头：“我觉得这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不可能。”
“那你还说这废话干吗？”我反问老三。
“因为对你小子来说，经常有些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你身上会发生。”老三说。
我叹了口气：“行了，别乱猜了，麦苏是空气里的仙女，是天上的天鹅，我等屌丝，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的。”
老三呵呵笑了：“这么说，似乎麦苏是你的梦中女神了？”
我自嘲地笑了：“你没听懂我刚才的话？什么梦中女神，你觉得我们这样的，有做那美梦的资格吗？少意淫了……”
我此时想到，我的梦中女神，是瘦小丫。
老三点点头：“看来，你还是理性的，现实的。不过，说实在的，我的梦中女神是麦萍，可是这个丫头却对我不感冒，就只对你感兴趣，这也怪了，我老三哪一点比不上你个兔崽子啊，麦萍还就看上你了，唉……悲哀……”
“既然你喜欢麦萍，那就锲而不舍去追啊，我支持你的。”我鼓励老三。
老三咧嘴笑：“我一定会的，有你的支持，我一定不会放弃。哎，看来咱俩很难做成情敌啊，我喜欢的女人不是你的菜，这很好。”
“你希望咱俩做情敌？”我看了一眼老三。
“不希望，绝对不希望。好哥们如果成了情敌，那会很痛苦的。”老三说。
我看着老三，认真地说：“老三，问你个问题，如果咱俩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你会怎么做？是选择友情还是爱情呢？”
老三想了想：“你的问题我很难回答，这是个痛苦的抉择。”
“也就是说你很矛盾很纠结？”我说。
“是的。友情是珍贵的，可是爱情又是难得的，我希望的是，咱们俩之间，永远都不要发生这样的事情。”老三说。
我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有人说女人多的是，可是，好女人却不多，自己真正中意的好女人更少。但如果因为女人抛弃了友情，那又会让我自己都觉得可耻。这是个很难面对的难题，这难题我们之间，不能发生。”
突然想起瘦小丫说的话：亲情是一种深度，友情是一种广度，而爱情是一种纯度。亲情是没有条件、不求回报的阳光沐浴，友情是浩荡巨大、可以随时安然栖息的堤岸；而爱情则是神秘无边、可以使歌至到忘情泪至潇洒的心灵照射。人生一世，亲情、友情、爱情；三者缺一，已为遗憾，三者缺二，实为可怜；三者皆缺，活而如亡。
“那这样的难题如果发生在你和其他人之间呢？”老三又问我。
“什么其他人？”我说。
“就是你其他的好朋友啊？”老三说。
“你觉得除了你，我还有其他如此情深意重的好哥们吗？”我说。
说完这话，我突然想起了海星。
是的，我刚才那话说早了，似乎，现在，除了老三，我和海星已经不知不觉成了好哥们，我们之间的友情，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但随之我又释然，海星喜欢的是海霞，而我和海霞之间，早已明确了关系，那就是好朋友，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如此看来，我和好哥们海星之间也不会发生那种要在友情和爱情之间做出抉择的难题了。
此时，我是毫无疑问这么想的。
此时，我毫无知觉到自己的自以为是。
第405章指挥员和战斗员
回到宿舍，我的心情有些纷乱，到阳台抽烟。
看着冬夜的江南的夜空，我的心里有些索然和寂然。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从白天肖峰对我的发难到晚上和冯云飞的不期而遇。
虽然海霞早已告诉我肖峰怀疑我背后有高人指点，但今天肖峰和我的一番对话，还是让我忧心忡忡，我既不能泄露关于海星的任何信息，又要搪塞过去肖峰的疑问。即使我竭尽全能，但面对睿智的肖峰，我是很难让他相信我的解释的。
按照肖峰的性格，一旦他对我有了疑心，那是很难消除的。一旦他认定我在欺骗他，那么，我今后的日子就难过了，毕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