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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7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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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德夫的表现不错,像个军人!”

卢克萨当时还表扬了一句,不过他绝对想不到,潘德夫和他的二营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当时选择后退,也许更加正确。

潘德夫的二营一步步向Le?niczówka高地山脚下接近,他残存的部队尽可能的拉开距离,刚才那一阵炮击实在把他们吓坏了。不过让他们比较高兴的是,敌人这种凶悍的火力覆盖并不能持久,每一次倾泻弹雨之后,总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恢复。

确实,火箭炮的最大的缺点就是装弹太缓慢,熟练的好手完成一次装弹也需要10到15分钟,如果战场上的情况更恶劣,那可能需要的时间更长。

波兰人乘着独立火箭炮第一营装弹的时间,是玩命的向前跃进,一直冲到了山脚下,就在他们刚刚准备松一口气时,扑面而来的弹雨告诉了他们——第二波屠杀开始了!

机枪、突击步枪、手榴弹一股脑的招呼了过去,二营士兵成片的被撂倒在地,哪怕潘德夫再一次开枪,也没能阻止他的部队崩溃。在乱军之中,一颗手榴弹落在了这位营长身边,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他倒了下去。

请注意,此时潘德夫并没有死,他不过是被炸断了一条腿和一只手。晕死过去的他侥幸逃过一劫,没有跟其他士兵一样被直接送去见阎王。不过他也没办法获救,格鲁乌不会去救他,而波兰人想救也救不了他。接下来的一天一夜中,这位生命力顽强的营长就倒在了那个弹坑当中,一次次目睹自己的战友被屠杀,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波兰人将主攻的方向选在了Le?niczówka高地。不得不说,他们还有点眼光!”

特里安达菲洛夫收到Le?niczówka高地遭受敌重兵围攻的消息之后,竟然还赞叹了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是没心没肺。

为什么特里安达菲洛夫会如此的轻松呢?原因很简单,波兰人能看到Le?niczówka高地的重要性,他自然也能看到。所以在战斗爆发之前,他亲自监督修建了Le?niczówka高地的防御阵地。

从他后来的回忆能看到,特里安达菲洛夫对Le?niczówka的阵地十分满意:“三层铁丝网,密如蛛网一般的战壕和交通壕完全没有一点儿死角……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在挖壕机和战士们的不懈努力之下,任何一个合格的军官都能修一个同样的防御工事!”

“真正让我满意的是,这个小小的山头并不止有表面阵地,山头的反斜面还挖掘了坚固的防炮洞,完全能够抵御150毫米以下级别榴弹炮的轰击……至于山头的正面,在安德烈同志的帮助下,也利用预制板和原木搭建好了坚固的火力支撑点……这么说吧,Le?niczówka高地就是铜墙铁壁!”

特里安达菲洛夫的断言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不管敌第10步兵师怎么狂攻,这座高地始终掌握在格鲁乌的手里,哪怕这座小小的山头完全被同主力部队割离开来,波兰人也没能占领这里。

“损失惨重,怎么都是损失惨重!”毕苏斯基隔着野战电话,好一通训斥塞纳斯:“我不要听伤亡报告,我只要Le?niczówka高地!”说完,这位总统直接摔了电话。

塞纳斯这时候才想起了老朋友罗德维克的警告,果不其然一切都让他说中了。“犹太人”的防御阵地无懈可击,而且火力相当的凶悍。他曾经看到那群疯狂的犹太炮兵为了干掉一个波兰士兵,连续发射了超过30发炮弹,直到最后一发迫击炮弹准确的落入那个弹坑当中,将那个极其不幸的倒霉炸成粉碎,这才收手。

反正这一幕是让他相当震撼的,这种不计成本和不计代价的打法简直就是胡来,没有任何一个神经正常的指挥官和军需官会允许这种做法。反正塞纳斯手下的炮兵要是敢这么干,他会立刻操起机枪突突了他们。

不过这种打法的效果也是相当不错的,因为这极大的震撼了波兰士兵。当你面前的敌人表现得足够疯狂、足够歇斯底里的时候,你就必须考虑,继续进攻会有好结果吗?为了杀死一个可怜虫,他们就不惜发射30发炮弹,那为了杀死一个排、一个连,他们恐怕会很乐意发射300发甚至3000发炮弹。

那么,在这种疯狂的炮击下,能有活路吗?

反正大部分波兰士兵得出结论是一致的——我们是在跟一群疯子打仗,他们完全不讲道理也不讲规则,所以想要保命的话,那就别跟他们交手。

于是乎,接下来领教过“犹太人”不计成本、不讲道理打法的波兰士兵都变得畏首畏尾,他们相当抗拒进攻,更抗拒冲锋,一听到炮弹落下的呼啸声,一个个逃得比兔子都要快。很显然,这样一支部队是无法完成上级赋予的作战任务的。

“我们强烈地要求检查包围圈的完整性!”被格鲁乌的优势火力虐了三天的波兰师长们终于无法忍耐了。

一开始他们都认为这种疯狂的打法是不能持久的,说不定“犹太人”很快就会弹尽粮绝,那时候他们只需要上前接收胜利果实就好了。两天过去了,可是他们所期盼的那一幕始终都没有到来,反而他们的士兵即将崩溃。

“包围圈绝对有缺口!否则,敌人的弹药怎么获得补充的?”塞纳斯无比气愤地开始指责34师和202混成旅,指责这两支负责锁紧包围圈的部队没有完成任务,导致战局糜烂不堪。

“胡说八道!”

34师和202混成旅自然不想背这个黑锅,天地良心,在他们的封锁下,别说人了,就是一条狗都别想跑进包围圈里面去。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进攻部队为了推卸责任而污蔑他们。

“开战以来,包围圈外就没有一兵一卒能够进入!我看是你们进攻不利,想推卸责任吧!”34师师长泽尔米卡斯阴阳怪气地挖苦了一声。

“那你告诉我,敌人的炮弹和子弹是从哪来的,难道是飞进去的不成!”塞纳斯顿时拍案而起。如果不是当着毕苏斯基的面,他一定要生撕了泽尔米卡斯。

眼瞧着两个师长就要真人PK,毕苏斯基不得不打圆场,虽然他对进攻部队的效率十分不满意,但是他也清楚,塞纳斯没有说假话,敌人的火力太怪异太妖艳了。实际上他一直也在想:“狗日的犹太人哪来的这么多弹药?”

为此,他专门向干爹求援了,要求干爹想办法帮他弄清楚这个问题。也就是在塞纳斯和泽尔米卡斯爆发争吵的时候,由英国皇家空军派遣的侦察机正在沃沃明上空不断地盘旋。

经验丰富的英国飞行员查理仔细地审视着地面的情况,他已经在这一片飞了两个多小时,但是完全没有发现一点儿异常情况。就如泽尔米卡斯所言,包围圈很紧密,几乎看不到一点儿空隙。

“不排除‘犹太人’是利用夜晚的掩护偷运军火!”这是查理的最终报告。

“说说吧,怎么防止敌人利用夜晚渗透我们的防线偷运军火和补给?”毕苏斯基提出了问题。

实际上他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扯淡,利用夜晚渗透穿越包围圈不是不可以,问题是用来大规模的运输军火和补给那就是不可能的。他的部队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放任敌人的大股部队来来去去而没有反应呢?

之所赞同干爹飞行员给出的结论,毕苏斯基一则是为了平息内部的争吵,用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结论暂时缓解纷争还是划算的,二则是这个结论是干爹下的,他哪怕再不屑也必须保持适当的尊重。

不过让毕苏斯基没有想到的是,对于这个可笑的结论,他的师长们竟然一致赞同,并给出了很雷同的应对措施。

塞纳斯说:“我同意,敌人一定是乘着夜晚穿越我们的防线,我认为必须加强对沃沃明的包围和封锁,彻底的锁死包围圈,困死敌人!”

泽尔米卡斯则说道:“我的部队尽职尽责的完成了任务,但是对黑夜却没有任何办法。既然侦察的结果已经确定了这一点,我们就抽调兵力加强封锁吧!”(未完待续。)

478决战(7)

塞纳斯和泽尔米卡斯的发言差点没把毕苏斯基气死,为什么?因为这两位的意见是一致的——必须加强对沃沃明的封锁!

那怎么加强封锁呢?自然是将进攻部队抽调出来,去外线看场子。说白了,塞纳斯的意思就是想把自己的部队从绝望的攻势作战中挽救出来,他不想继续进攻了。

而对泽尔米卡斯来说,只要塞纳斯不继续找他的麻烦,不追究他莫须有的责任,也乐得顺水推舟。

如此这般,毕苏斯基能高兴?他是要尽快的攻克沃沃明,是想北上增援第一军,并反包围犹太人好打歼灭战。对他来说是件紧迫,根本就耽搁不起。

按照塞纳斯的意见,抽调进攻部队完善包围和封锁,那怎么消灭沃沃明的敌人。之前大举投入都攻不下来,如今抽调进攻部队,能打成什么样白痴都知道。

甚至毕苏斯基能猜到这帮师长内心中真实的想法,在他看来这帮货就是想磨洋工,就是想推卸责任!为什么这么说呢?你想想,进攻部队被削弱了,自然的接下来进攻不利也有说法了,进攻部队完全可以抱怨实力不足嘛!到时候这些小丑一样可以把责任撇得清清楚楚!

对毕苏斯基来说,眼下的情况就非常艰难了,如果抽调进攻部队加强封锁,自然后面的战斗就不要做过多的幻想。而不抽调进攻部队,依然继续狂攻,那这帮孙子一样有说法——不是我们不努力,实在是敌人的火力太猛烈了!

按照这帮货扯皮的手段,吵到最后,他们恐怕是一点儿责任都没有,而需要为此买单的就是他这个总统了。

想到这儿,毕苏斯基恨不得当即给自己一嘴巴,之前他就不应该向干爹求助,更不应该肯定那个狗屎一样的结论。肯定了这个结论实际上就是给他自己找麻烦,让眼前这帮孙子有了推脱的充足借口。

毕苏斯基骑虎难下了,这时候他不能改口否定干爹的结论,否则那就是对干爹不敬,也是自打嘴巴。他可不想让眼前这帮孙子看笑话!

一时间毕苏斯基很是感慨:“不是自己的嫡系就是不好指挥,如果眼部前围攻沃沃明的是老子的第一军,哪来的这么些糊糊事儿啊!”

不过此时,波尔斯基的状况也不比毕苏斯基好,甚至比毕苏斯基更糟。又激战了一天一夜之后,他的三个师之间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联系,只能各自为战。甚至第一师和第二师已经彻底地被肢解,正在一点点被蚕食。

“联系上普拉尼奇了吗?”波尔斯基有气无力地问道。

“依然没有消息。”副军长德杜拉叹了一口气,实际上他和波尔斯基都非常清楚,第一师的突围行动失败之后,普拉尼奇被消灭就只是时间问题了。说不定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普拉尼奇已经缴械投降了呢?

德杜拉小看了普拉尼奇,这位师长虽然有点天真,但是节操还是满满的。突围行动失败之后,他带着残存的小股部队依然在跟东普鲁士人民解放军战斗,根本就没有任何投降的意思。

阴暗的地下室里,蓬头垢面的普拉尼奇给自己的部下加油打气:“弟兄们,坚持就是胜利!我们每多坚持一秒钟就多一份希望,波尔斯基军长以及毕苏斯基阁下绝不会不管咱们,只要我们坚持到底,胜利一定属于我们……咳咳……咳咳……”

类似这样的话普拉尼奇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也许说第一遍的时候还有几分作用,但是说到第十遍,甚至第一百遍的时候,在士兵们看来这就像王婆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在士兵们眼里,普拉尼奇所谓的鼓舞士气,还不如说是精神病人的呓语。这位已经被战斗折磨得神经衰弱的师长除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之外,精神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普拉尼奇咳嗽了几声之后,忽然问道:“几点了?”

“报告师长,中午一点!”

“一点?”普拉尼奇的眼神显得那么空洞,思维更是迟钝,良久之后他才问道:“怎么还不开饭?”

这个问题很具有现实性,民以食为天,吃饱肚子乃是最基本的需求。可是在战场上,类似的基本需求在某些情况下就变成了最奢侈的享受。

就比如说现在,普拉尼奇的部队已经三天没有开火了,前天中午消耗掉最后一点儿从老百姓那里抢来的面包后,普拉尼奇的部队一直都在听肚子叫。

这么说吧,这个黑暗干燥的地窖里除了砖头就没有别的了,连喝水都成问题,更别说什么吃饭。

很快普拉尼奇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大概他也是饿晕了头。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慷慨激昂地说道:“我们必须想办法搞一点食物,否则……”

话还没说完,普拉尼奇就感到一阵眼冒金星和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咕咚一声他就栽倒在了地上。

“师长!师长!”

当士兵们七手八脚的将普拉尼奇就醒时,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命令道:“组织兵力,设法去找一点食物和水!”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第一师残存的部队按照普拉尼奇的命令悄悄溜出了藏身的老鼠洞,偷偷摸摸地向周围渗透。他们的目标直指当地居民的厨房、地窖和水井。

“这群杂种,看来是快饿晕了!”

当乌博列维奇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讥笑了一句,继而又陷入了深思。当然,他考虑的不是吃饭问题,而是考虑怎么收紧敌人脖子上的绞索。

“命令进攻部队,收缴一切食品和药品,将所有的水井和自来水管道通通堵死。饿死和渴死那群杂种!”

一眨眼又是一天过去了,勉强吃了点土豆皮的普拉尼奇已经饿得直打摆子了,除了饿之外干渴更是一个问题。这么说吧,哪怕他眼前有一个装满屎尿的马桶,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去喝个痛快。

不过干燥的地窖里依然只有砖头,甚至向下挖了五六米依然看不到有一丝水迹。

“别浪费力气了,这里不可能挖出水!”

“师长……可是没有水,弟兄们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普拉尼奇冷哼了一声:“坚持不下去也得坚持!我们是波兰军人,为国尽忠是我们的职责!”

这话刚刚落音,地窖上面的哨兵开始向下喊了:“师长,不好了,副师长带着十几个弟兄向犹太人投降了!”

“这个败类!”普拉尼奇狠狠地捶了墙壁一拳,“为什么不阻止他!”

哨兵弱弱地回答道:“师长,怎么说副师长也是条汉子,如果不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恐怕……”

“你给老子闭嘴!”普拉尼奇用尽全力狂吼的了一声,巨大的回音震得地窖里的所有人耳朵里嗡嗡作响,所有人都感到了普拉尼奇的愤怒。

“从现在开始,对待逃兵只有一种手段!”普拉尼奇的情绪愈发地激动了,几乎是手舞足蹈地在上蹿下套:“杀!杀!杀!士兵逃跑了杀班长,班长逃跑了杀排长,排长逃跑了杀连长……一个人逃跑全连都必须受惩罚!”

情绪亢奋的普拉尼奇并没有注意到,他叫嚣着杀人的时候,地窖里其他人的表情为之一变。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士兵和军官之间徘徊。

“现在,把那边地窖里剩余的人都给老子抓过来!”普拉尼奇杀气腾腾地下达了命令。

在他那几乎能杀人的目光中,哨兵很不情愿地执行了他的命令,过了一会儿,这个哨兵一个人又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普拉尼奇的眉毛都竖起来了,就像两把匕首,“难不成全跑了?”

哨兵根本不敢看普拉尼奇地双眼,他垂头丧气地回答道:“副师长带走的都是负伤的兄弟,那几个重伤的兄弟实在挺不下去了,再拖下去必死无疑,所以副师长就……”

“我不要听这些屁话!”普拉尼奇又爆喝了一声,“你还叫他副师长?他是叛徒!是逃兵!人人得以诛之!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那边还有没有人!”

哨兵小声回答道:“还剩五六个弟兄!”

“那就行了!”普拉尼奇又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将他们带过来!”

哨兵猛地抬起头,乞求道:“师长?”

普拉尼奇猛地一跺脚,暴怒道:“我的命令你没有听到?立刻去执行!”

哨兵无奈地走了,几分钟之后,几个摇摇晃晃身上还带着伤的士兵就被带了进来。

“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克拉瓦(副师长)逃跑了?”普拉尼奇阴沉沉地质问道。

“师长,”为首的士官长说道:“副师长……”

普拉尼奇立刻纠正道:“克拉瓦!”

士官长喉结动了动,无奈道:“克拉瓦见伤员们实在挺不下去了,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送命,就告诉我们,必须将伤员送走……”

“然后你们就同意了?!”普拉尼奇鼓着眼睛杀气腾腾地吼道。

士官长此时是后悔万分,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当然这不是因为他“放跑了”副师长,而是他后悔没有听从副师长的劝告:“兄弟们,仗打到这个份上,咱们已经算是为国尽忠了,在完全绝望的条件下,我们只能投降……如果我是你们就不会选择留下来继续受煎熬,我们的师长绝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你们留下来结果恐怕堪忧啊!”

还真是让克拉瓦说中了,满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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