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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业 (修改版)-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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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纷乱已起,我担心胡光烈受罚不甘,多生是非,便温言劝萧綦道,“总要给人留三分颜面,你这样罚他,未免过厉了。”

  萧綦淡然道,“你也觉得过厉么,那我再变本加厉一些,如何?”

  果然他次日便令宋怀恩接掌京中政务,准备北伐,朝野震动。

  却听闻胡光烈被禁足府中,日日纵酒,大吵大闹。

  胡党眼见失势,纷纷倒向右相,争相献媚于宋怀恩,宋党风头一时无两。

  胡宋二人多年纷争不断,固然有旧怨之隙,名位之争,亦有萧綦的微妙安排,令他二人相互牵制,互为制掣,以此平衡全局。我深知萧綦不会一味偏袒,或抑或扬,总有他的道理。果然,十日之后,萧綦颁布亲征诏令,命胡光烈为前锋,统领十万精锐。

  我问他,之前一力打压胡党,可是有意挫他戾气?

  萧綦却道,“我不过试他一试。”

  “试他?”我诧异万分,转念一想,隐有忐忑之感,“你疑他有异?”

  萧綦的目光莫测深浅,“有些事,用眼睛看或用心看,全然不同,明面上的东西未必是真。。”

  “王妃?”

  魏邯这一声将我蓦然唤醒,回过神来,夜风凉透,火光烈烈,哪有萧綦的身影。

  霜冷铁甲夜,征人犹未还……一念至此,心中酸楚莫名,我侧过脸,任夜风吹干眼底潮意。

  昔日同袍手足,萧綦也并未全心信赖过他们。

  唐竞一早已经引起他的戒备,而胡光烈是最早令他消除疑虑的人。他以一再打压相试探,若非相信了胡光烈的忠心,也不会将十万大军相托。

  真正让他拿捏不定的人,却是宋怀恩。此人心思细密,藏而不漏,人前人后全无破绽。萧綦不是神人,做不到无所不知,只怕他最初也曾举棋不定,是以不敢将他派上阵前。两军交战之际,稍有不慎,便是祸及家国。那时一切未明,而我生产在即,本已面临极大的艰难……他不愿让我再承担更多焦虑,终究没有将自己的疑虑告诉我。或许那时,他也存了侥幸之心,希望一切太平。

  想起他出征之前一再问我会不会怨他,此时我恍然明白,他的歉疚不仅仅是因为抛下我独自承受生育之险。那时他已经权衡过轻重,明知京中可能危机四伏,也只能选择先抗击外寇,而将内乱暂且压下。他留下宋怀恩在京中,也留下魏邯暗中监视他的动静。他北上亲征,与突厥交战在前;而我留守京中,独自面对一切风浪……他相信我,如同我相信他,此时此际,我们才是真正的并肩而战了。

  想起种种前情,我与魏邯都沉默了下去。

  魏邯叹了口气,“胡光远一念之差,虽是罪有应得,却也可惜了好好一个年轻人。”

  我苦笑道,“人非圣贤,胡光烈又何尝没有贪弊之举,王爷也知道他在军中素有敛财的毛病……只是他懂得轻重,不至犯下大错,王爷也装作不知而已。”

  魏邯摇头道,“老胡最大的毛病就是贪财,当年讨伐南疆七十二部,他第一个冲进南蛮王宫,竟偷偷藏起了王杖,被宋怀恩告到王爷那里,说他私藏王杖,有窥上不臣之心。王爷一问之下,才知他是贪图那王杖上镶的硕大一块祖母绿,早将宝石撬下,王杖却作废物丢了。”

  我沉默片刻,终于忍俊不禁。

  胡光烈虽然贪财,也不过是贪图小利,比起昔日朝中豪族权贵的胃口,只是小巫罢了。我早已见惯宗亲们的饕餮之相,动辄侵吞数万两之巨,少于千两根本不屑受之。萧綦主政之后,狠挫朝中贪弊之风,昔日巨贪或贬谪,或徙放,或赐死。然而萧綦并未彻底追查,也未赶尽杀绝,给一些为恶不深的官吏留了条生路。

  这正是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把人逼到绝处,也就无人替你效命了。

  胡光烈的小贪也在他纵容之中,他曾说,“贪财之人,往往惜命惜福,反倒少了野心。”

  比之胡光烈,宋怀恩操行廉肃,自有高洁之相,在世人眼里高下立分。

  如今看来,贪财好利的俗人却比野心勃勃的君子可信得多。




争锋

  夜风凉彻,已经是下半夜光景了。

  魏邯笑道,“王爷应该会在发出密诏前赶回,杀宋怀恩个措手不及!照路程算来,不出三日应该就能到了”

  我恍惚一笑,“你忘了前几日的暴雨……势必会阻碍行军,三日后未必能到。” 

  魏邯默然,旋即点头道,“即便三日不到,我们再坚守个几日也应无碍。”

  我点头,侧首凝望远处叛军营地,不知道宋怀恩正藏身何处,是否也在凝望宫门。

  心里有一丝凉意,夹杂着隐隐的痛。

  样的一个人,永远不苟言笑,只在对我笑的时候,会露出孩子般明朗眼神。

  我闭上眼,竭力驱散心底绰绰阴影。

  “看起来,今夜叛军不会再有动静了,王妃不必挂虑,先回后殿歇息吧。”

  魏邯垂眼,神色淡淡,却仍被我瞧见了眼底一掠而过的不忍。

  “也好,”我点头笑了笑,转身而去。

  一路走过,执戟守卫的将士纷纷低头,恭谨肃然在他们的眼里,我大概是个可怕的女人,或许又暗暗将我当作个可怜的女人。

  昔日右相温宗慎弹劾萧綦,洋洋洒洒千余言,历数萧綦罪状,被姑姑嗤为荒唐。其中却有一句,令我过目难忘“其人善诡断,性猜忍,厉行酷严,豺枭之心,昭昭若揭。”

  在世人眼里,我嫁了一个这样可怕的男人。

  也正是这个男人,一直庇护着我,和我并肩而战,打下如此江山。

  我深信我的澈儿绝不会成为第二个子澹,我的潇潇也不必再承担我所承担过的艰辛因为,他们的父亲是萧綦。普天之下,只有他才能为我们撑起一方没有风雨的天地。

  回到后殿,阖眼小睡了片刻,帘外夜色深浓,已近四更。

  快要天亮之前,是夜里最冷,也最暗的时刻。裹着锦被,仍觉得丝丝凉意逼人,熬了这大半夜,倦意终于袭来。

  梦中轰然一声巨响,仿佛震得地动屋摇。

  我惊醒过来,猛的翻身坐起,帘外已是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

  叛军攻城了!

  我披上外袍,立即奔出门外,火光已映红了半天。

  “王妃小心!”随身侍卫赶上来。

  “何时开始攻城的?”我的话音刚落,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脚下地面随之震颤。

  我驻足,按住急跳的胸口,火光映红的夜空仿佛即将燃烧,沉沉向我压来。

  “就在片刻前,叛军开始强攻宫门。”那侍卫站在我身后,声音坚定镇静。

  城头火光烈烈,杀声震天,箭石破空之间急如骤雨。

  我一路急奔,登上闸楼已汗透重衣,一眼望去,悬紧的心头为之一定。

  叛军趁禁军换防之际,闪电般掩杀至防御最弱的承恩门,以四人围抱的巨木撞击宫门。

  承恩门多年前元宵遇火,钦天监认为此门方位与离位相冲,故而拆除重建。

  重建后的承恩门雕琢精巧,金壁辉煌,却忽略了防御之需,竟未设瓮道,闸楼也形同虚设。

  宋怀恩曾主持宫中修缮,对这一薄弱之处了若指掌。没有了瓮道阻隔,闸楼又难以屯守,一旦撞开了宫门,便可直杀入宫禁西侧。

  所幸庞癸已事先将最精锐的铁弩营八百余人尽数部署在此门。劲弩齐发,疾矢如雨,倾泻而下,将宫门罩在密不透风的箭雨中。叛军虽勇悍,也挡不住这密集的劲弩,仓皇退出百步之外。然而箭雨稍缓,叛军即又抢攻,以巨盾开道,源源不断涌上。

  攻城巨木在厚盾掩护下,一次次蓄足攻势,猛烈撞击宫门。

  庞癸与魏邯身先士众,挺立城头,指挥铁弩营反击。

  强攻之下,铁弩营五列纵队轮番射击撤换,完全没有喘息之机。叛军弓弩手也向城头仰射,不时有士兵被箭矢射中倒下,后面随即有人顶上。

  激烈的交战一直持续到拂晓时分。

  铁弩营居高临下渐渐占据了优势,以巨木强攻的叛军士兵纷纷中箭,后继乏力,多数未至城门就已被射杀,叛军强攻势头随之缓竭。 

  最后一轮疯狂的强攻终于在拂晓时停歇。

  叛军第一轮夜袭强攻暂告失败。

  “还有两天!”魏邯红着眼睛,剑不还鞘,大步走来,对兵士们大声喝道,“叛军士气已挫,再坚持两天,豫章王的大军就要到了!”

  换防之后,庞癸与我一起检点士兵,所幸死伤甚少。

  死者与重伤者被抬下,轻伤者就地包扎,换岗休息的士兵就地卧倒,困极而眠。

  一旦迎战的号角吹向,他们又将勇敢的站起来,拚死抵御叛军的进攻!

  看着他们染血的战甲,酣睡中倦极的脸庞,我只能暗暗握紧双拳。

  这些年轻的士兵,甚至宫门外被射杀的叛军将士,本当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他们的热血应当洒在边塞黄沙,而不是白白葬送在天子脚下。

  我走过一队队休整的士兵面前,时时停下脚步,俯身察看他们的伤势。

  那翻卷的伤口,猩红的血污,真正的死亡与伤痛就在眼前。

  这样的杀伐,还要持续多久?

  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这一刻,我强烈的思念萧綦,渴盼他立即出现在我眼前,终结这残忍的一切!

  晨光朗朗,一夜雨后,天地如洗。

  叛军阵列鲜明,如黑铁色的潮水,在晨光下隐隐有刀兵冷光闪动,经过一夜激战,仍分毫不显乱像。此刻双方都趁着短暂的晨间休整蓄势,准备再战。

  不知这片刻的宁静能够维持多久。

  魏邯执意命侍卫送我回凤池宫休息。
  
  昨夜一场激战,宫中虽宣布宵禁,封闭各殿,严禁外出,却仍隐瞒不了战况的激烈。

  沿路所见宫人都面色惶惶,仿若大祸临头。自当年诸王之乱后,再未有过公然强攻宫城的大逆之事。饶是如此,各处宫人仍能进退有序,并无乱象。内廷总管王福是追随王氏多年的心腹老宫人,平常看似庸碌,危乱时方显出强硬手段,稳稳镇住宫禁。

  王福赶来凤池宫见我,穿戴得一丝不苟,神色镇定如常。

  “昨日虽事出非常,宫中仍能井然守序,各司其职,你做得很好。”我略带笑意,站起身来淡淡问道,“可有惊扰两宫圣驾?”

  王福垂首道,“皇上近日一直潜心著书,不问世事。”

  我默然片刻,“果真不问?”

  “是。”王福顿了一顿,带了丝笑,低声道,“昭阳殿中一切如常,只是娘娘受了惊吓,病情不稳,现已进了药,应无大恙。”

  我静静垂眸,却不知心中是悲是喜,是幸是憾。

  胡瑶遭失子之痛,覆族之灾,几乎一病不起,虽经太医全力施治,保住性命无恙,却心智全失,终日恍惚,只认得子澹和身边侍女,对其他人再无意识,见了我也似浑然不识。

  小皇子死后,我再无勇气见子澹,他亦从此沉寂,终日闭居寝宫,埋首著书,再不过问身边事,除偶尔问及胡瑶的病情,绝口不再提及旁人。

  他自少年时起,一直有个宏愿,想将本朝开国以来诸多名家诗赋佳作汇编成集,以期流传后世,令文华不坠,风流永铭。这是子澹毕生最大的梦想,他曾说,千秋皇统终有尽时,唯有文章传世不灭,平生若能了此心愿,虽死无憾。

  他此时废寝忘食于著书,想必是万念俱灰,只待完成心愿,即可从容赴死。

  我黯然一笑,随手端起茶盏尝了一口,对侍立在侧的宫女皱眉道,“茶凉了。”

  宫女忙奉了茶盏退出去。

  我侧身负手,淡淡道,“崇明殿西阁荒废已久,择个吉日,重新修缮吧。”

  王福一震,敛了笑容,深深低下头去,“王妃有命,老奴当效死遵从。”

  “很好。”我凝视他片刻,微微一笑,“你且放手去办,一切有我。”

  “老奴愚昧,不知吉日择定何时为宜。”王福低细的嗓音略有一丝紧张。

  我咬唇,“就在这两日。”

  “遵命。”王福再不多言,朝我重重叩拜,起身退出殿外。

  待他去得远了,我扶了靠椅缓缓坐下,再隐忍不住心口的痛,丝丝缕缕泅散,郁钝却蚀骨。

  崇明西阁的秘密,我以为这一生都不必用到,却不料今日终究有了用处。

  略用了些早膳,阖眼倚躺在锦榻上,似睡非睡间屡被惊醒。

  眼前影影绰绰,一时是子澹含怨的眼神,一时是萧綦盛怒的面容。

  再次将我惊醒的,不是永定门方向传来的喊杀声,而是殿门落锁的声音。

  “怎么回事?”我匆匆起身,惊问身旁宫女,一众宫女也惶然不知所以。

  却听得御前侍卫隔了殿门禀道,“属下奉命保护王妃安全,请王妃暂避殿内,万勿外出。”

  “王妃救命”一声凄厉惨呼突然自殿外传来,竟是玉岫的声音,未待我回应,那声音已戛然中断。

  “玉岫!你在哪里?”我扑到门上,从雕花空隙间望去,只看到回廊尽头两名侍卫的背影,隐约有一片宝蓝色夹在之间,已被带得远去了。

  我呆立片刻,猛然回过神来,用尽了全力疯狂拍打殿门,“魏邯!你大胆”

  门外侍卫任我如何发怒,始终无动于衷。身侧宫女慌忙拉住我,连连求恳息怒。

  我浑身战抖,好一阵才说得出话来,“他要,他要杀了玉岫和孩子……”

  叛军再度攻打永定门,此时魏邯只怕已杀红了眼,竟趁我休息之际,押了玉岫母子绑赴城头,知我必定阻拦,索性锁了殿门。

  我从未如此刻一般痛恨自己,为何狠心缉拿宋家老小,连累他们至此当日为了断绝皇嗣之争,小皇子不得不死,我虽狠心,却不后悔;然而这宋家老小却是真正无辜,即便宋怀恩反叛,也不能将他全家老小株连。缉拿他们入宫只想让宋怀恩投鼠忌器,却从未想过真的害死他们。玉岫已因我误了终生,若再连累她与儿女送命……

  我不敢再想下去,霍然拔出袖中短剑,不顾一切往殿门砍去。

  木屑飞溅,红木精雕的殿门在这削铁如泥的短剑下,虽碎屑四溅,刀痕纵横,仍无法轻易毁坏。侍卫与宫女被我的举动惊吓,或尖叫或叩头,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一番急砍之后,我已力气颓弱,倚在门上剧烈喘息,却已奈何不得。

  我一咬牙,怒道,“再不开门,我就将你们统统凌迟处死!” 

  宫人侍卫深知我的手段,也知我言出必行,无不惊骇失色,纷纷跪地求饶。

  “不想死就给我开门!”我冷冷道。

  众侍卫再不敢迟疑,立时开门。

  我拔足便往永定门奔去,只恨脚下路长,人命已是危在顷刻,但求不上天要令我铸成大错。

  永定门上,幼儿哭叫声远远传来。

  我不顾一切奔上城头,两侧将士见我散发仗剑的模样,尽皆惊骇不敢阻拦。

  玉岫被两名兵士按在城头,旁边是宋怀恩的老母亲和两个儿子,连最年幼的两岁女儿也被一名士兵举在手里,正舞着小手大哭不止。

  “给我住手!”我用尽全力喝出这一声,再也不支,屈膝跌倒在地。

  玉岫已听见我的声音,猛地挣扎哭叫,“王妃救命!救救孩子,不要伤害他们”

  胸中气息纷乱,我一时说不出话,只冷冷瞪住魏邯。

  他猛一跺脚,“王妃!跟那狼子野心之人还讲什么仁义,你不杀他妻儿,他却要杀你女儿!你且看看下面!”

  耳边轰的一声,我扑至城头,赫然见叛军阵前,宋怀恩横枪立马,马下跪着个五花大绑的素衣少女,散发覆肩,竟是沁之!

  眼前一黑,我几乎立足不稳。

  徐姑姑带走了澈儿和潇潇,阿越随后带了沁之,赶往江夏王府,接出哥哥的儿女,一起送往慈安寺。

  如今沁之落在他手里,难道阿越和徐姑姑也……我心中狂跳,竭力稳住心神,令自己镇定下来。

  若澈儿他们也落入宋怀恩手中,此刻绑在阵前的便不只沁之一人,想必中途另有变故,以致她一人被擒。思及此,心中略感安定,一眼望见沁之五花大绑的模样,却又心痛愤怒不已。这孩子在身边的时候,虽也多加怜爱,却总隔了一层亲疏。然而此时见她狼狈受辱,我竟也有切肤之痛,仿佛真与她血脉相连。

  城下,宋怀恩缓缓抬起头来。

  正午阳光照在他银盔上,看不清面容神情,却有隐隐杀气迫人。

  “贞义郡主,你的母妃就在前面,还不请她打开宫门,放你进去?”宋怀恩冷冷扬声,一字一句传来,入耳阴冷而清晰。

  跪在地下的沁之,突然昂起头来,大声喊道,“我不是贞义郡主,我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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