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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向你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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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的那个人说: 
    “玩得过分了啊,你让他们拿着我的东西乱传什么?” 
    “你的东西?”韩述疑惑。 
    “我喜欢的句子,但是记不全,让桔年回家抄下来给我,你也学会欺负女生了?真过分!” 
    “我哪知道是你的?她踢我一脚更过分。”韩述嘴硬地说。 
    “你活该!”陈洁洁当着众人的面把纸条收进了自己的背包里,她拉了一把愣愣坐在花圃边上的桔年,“没事吧。桔年,谢谢你给我抄下来,我很喜欢。” 
    桔年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起身往女厕所走去,她需要好好洗一把脸。 
    韩述甩开扶着他的方志和,跳着脚追了上去。 
    “男厕所在那边。”桔年回过头来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学生证还给我!” 
    桔年将学生证连同整个笔袋一起塞了给他,好像刚发现自己拿着什么脏得不得了的东西。 
    韩述接过,扭头又看了看,四周没旁人,周亮方志和他们都在十米开外呢,他直起腰,搓了搓自己的脸颊,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了句,“算了,刚才是我不对,我没想到他们闹得那么凶,对不起了。” 
    “没关系。”桔年也细声细气地回答。 
    ——对不起! 
    ——没关系! 
    文明用语的完美演绎。 
    一切又恢复到正常状态,太正常了,好像刚才乱纷纷的一幕并不存在,没有责怪,也没有记恨,只是安分的漠然。 
    韩述的无力感第一次如此清晰。 
    “昨天晚上经过十字路口看到你哭了。” 
    “我没哭。” 
    “你就是哭了。” 
    “好吧,我哭了。韩述,这是我的事。” 
    韩述的自尊心又一次重重受挫,他并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韩院长要求他自信、智慧、礼貌、渊博、真诚、克制,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力去做了,可谢桔年就像一面哈哈镜,折射出他所有的缺点,在她面前,他浅薄、虚伪、愚蠢、粗鲁、不安、冲动。 
    “你以为我关心你的事,我告诉你,你这个样子,我考试赢了你也不会觉得光彩。”他冷着脸说道。 
    “我没有跟你比。”她又回到了低着头,小媳妇似的。 
    “我不习惯比一个女的还差劲。” 
    过了一会,韩述听到女厕所里传来谢桔年慢条斯理的声音:“那你为什么不跟居里夫人比。”      
    第三十章 没有谁不可替代   
    桔年经常觉得,她其实是应该感激陈洁洁的,对于这个新的同桌,她从未推心置腹,可陈洁洁为她解围却不是一次两次,这一回,更是当着许多人的面化解了一个大大的窘境。然而,当陈洁洁说着“谢谢你,我很喜欢”,然后把那张桔年夹在书里的纸条放进了自己背包的时候,桔年心里空落落的,虽然她知道陈洁洁是为了她好。 
    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方志和说,这是巫山神女在邀请楚襄王“睡觉”,他的解释也许没有错。可是,在桔年看来,这段镶嵌了一个男孩名字的千年前的情语,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孩对自己所爱的人朝朝暮暮的祈盼。 
    桔年要的不仅仅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即使写了这张纸条,夹在书页里整整一个星期也没有勇气放在巫雨的手心,韩述他们这一闹,更让她觉得自己放不下的这件事是个笑话。巫雨他能理解她的心意吗?假如不能,她还能否退到“一辈子的好朋友”这个位置? 
    几门考试结束,回教室收拾东西准备放假,桔年悄悄地对陈洁洁说了句“谢谢”。陈洁洁一时间竟想不起她的感谢所为何事,愣了一下,才笑了起来。 
    “谢什么,我是真的很喜欢。桔年,明天我们一起去打球吧,我订了场地。” 
    普通同学相互称呼,通常是连名带姓一块叫,陈洁洁张口叫她“桔年”,那亲昵自然无比,反倒让桔年有些意外。巫雨最近总是忙,连带她也无心打球,正打算婉拒,却听见陈洁洁补了一句。 
    “前几天我遇见巫雨,他说应该没有问题,让我叫上你,桔年,你不会没有时间吧。” 
    桔年哑口无言,仿佛有一团棉花堵在了心口,并没有马上疼痛,闷闷地,好像吸了口气,郁积在心里,怎么也吐不出来,缓不过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巫雨的会面竟然需要通过完全不相干的人来传达,他们都已经约好了,才想起告诉她。是她太过愚钝吗,对于这些暗处里的悄然转变,竟完全没有预期。 
    “啊,好。”她低头继续收拾东西,能想到的也只有这句话。 
    次日,桔年依约去了陈洁洁订好的球馆,刚下过一场雨,天是淡青色的,桔年在门口正好遇到了巫雨,她走得心不在焉,是巫雨先叫了她一声。 
    桔年回头,巫雨笑着埋怨她:“你这样走路,就算脚边有宝贝也是捡不到的。” 
    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一笑起来,云都开了。 
    桔年玩笑似地用球拍轻敲他的手臂,“路边的宝贝可不能乱捡。” 
    “这是你掐指算出来的?” 
    桔年笑而不答,“我算到你很忙,没算到你忽然想起跟陈洁洁一块打球。” 
    巫雨说:“前段时间真的忙,那天从网吧值了通宵的班,出来正好遇到你们班同学,她说你们今天考完试,要不要一起找个场地打球。我跟你也确实很久没摸拍子,手都生了,你们不是同桌吗,我让她记得告诉你时间和地点。看你没什么精神,这一次未必嬴得了我……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桔年心中堵着的那团棉花原来是棉花糖,她吸了一口,化了之后甜丝丝的。 
    进了球馆,找到预定的场地,没有想到除了陈洁洁,还有别人,十七八岁男孩子特有颀长背影,白色的球衣很是整洁合体,他正和陈洁洁聊得起劲,陈洁洁示意人齐了,他才回头看了一眼,不是韩述又是谁? 
    “怎么会叫上他?”桔年在巫雨身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谁?你不喜欢他?”巫雨问。 
    桔年脸一红,摇着头说道:“算了,也上升不到喜不喜欢的高度。” 
    这边陈洁洁已经笑着过来跟她们打招呼,她身上是一套粉色的运动短裙,更显得肌肤胜雪,身姿姣好,韩述慢腾腾地跟在后面,瞥了一眼桔年,又看着天花板上的大灯,好像上面有特别有意思的东西。桔年也偷偷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韩述,这是巫雨。”陈洁洁简单地介绍。 
    韩述对巫雨笑了笑,转而问陈洁洁,“可以开始了吗?” 
    “哦,等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间。”桔年有些赧意地插了一句,她正赶上女孩子不方便的那几天,但是陈洁洁约了巫雨,她非来不可,这是对自己所珍视的东西的一种天生保护感。 
    “很快的,不好意思。” 
    这个球场她第一次来,陈洁洁告诉她洗手间的方位,她道了谢,一溜烟地往那个方向跑。 
    “唉,等等,走错了!”韩述叫住她。 
    桔年莫名其妙地停住了脚步。陈洁洁也茫然地说:“没错啊,就是那个方向。” 
    韩述没好气地说道:“你多久没来了?那洗手间早拆了,新的还在装修,4号馆后门那条巷子左转直走到尽头,再穿过一个小门,那里才有他们临时借用隔壁饭店的洗手间,我忘了跟你说这球场现在就是不方便。” 
    “4号馆?后门……左还是右?”桔年试着重复一遍韩述说的话。 
    “我们这是3号馆,3号馆往前十五米右边就是4号馆!席慕容没教会你方向感?”韩述的样子,像是一个本来就好脾气的人忍耐住了一件大家都应该不耐烦的事。 
    “韩述,你就不能说清楚一些?”陈洁洁皱着眉头说。 
    “我已经用了最科学的描述方式。” 
    巫雨放下手里的球拍,“没事,桔年我跟你一起去。” 
    “你知道我说的地点在哪里了吧?”韩述问巫雨。 
    “从你说的方向走出去,估计是找得到的吧,实在不行就问问。” 
    韩述笑着去弯下腰去调整自己的鞋带,“等你们两个环游世界回来,这场地的租用时间恐怕都去了一半。” 
    “韩述,你这家伙就知道说!我陪桔年去好了。”陈洁洁也受不了啦。 
    桔年焦头烂额,她只不过想去一下洗手间,仅此而已,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会引发他们一长串的讨论。 
    “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去就好。”她选择了息事宁人。 
    这是韩述已经给自己双脚的球鞋各打了一个完美的结,直起身,拍了拍手,叹了口气道:“得了得了,我领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去洗个手。走吧,别磨蹭,等你考虑好,我胡子都长出来了。” 
    他说完已经一马当先地走了出去,桔年只得无语地跟在他后头。出了3号馆的后门,其实附近只有4号馆这一栋建筑,并没有韩述描述得那般曲径通幽。 
    韩述起初并不跟桔年交谈,目标明确地赶路,4号馆的后门在望,他凭空冒出一句:“你真麻烦。” 
    桔年走在他后面一点,沉默。 
    “都好几个月了,这球馆周边都还没建设好,什么破工程,我都跟陈洁洁说了还有更好的地方,她偏不听。” 
    桔年还是沉默。 
    “别说我不告诉你啊,前面那也在装修,坑坑洼洼的,刚下过雨,你别太空漫步似地。” 
    沉默。 
    “咳,你穿运动服还不算难看。” 
    沉默。 
    “不过我觉得粉红色更适合你。” 
    沉默似金! 
    韩述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桔年一眼。 
    “你憋得说不出话了吗?” 
    桔年脑子里顿时勾勒出一个长得很像自己的人。一脸铁青,被尿意憋得瑟瑟发抖,她其实很想说,正常人的一般都不是憋在口腔里的,但是面对韩述这种角色,她很明智地只吐出了相当简洁的两个字,“还好。” 
    “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不会那么小气吧?” 
    桔年摇头,然后才意识到韩述在前面一步之遥,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说道:“没有啊。” 
    她话音刚落,韩述忽然回头,他穿着羽毛球服的运动短裤,面朝着桔年,伸手把自己的裤脚往上卷了卷,露出一片大腿的肌肤。 
    “你干什么?”桔年被他突如其来的暴露欲吓了一跳,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睛也不知道移开。 
    “看见没有,你那天踢我,到现在都还有淤伤。晚上回家疼死了,问我妈要了一瓶跌打酒,她问我哪伤了,我都没好意思说。” 
    韩述投入地向施暴者展示他的伤情,光顾着痛谢桔年那一脚的凶狠,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裤脚卷啊卷啊地都快到了大腿根部。 
    “这里,这里!看到没有!我都没有生气……你那是什么表情。”桔年看了一眼又飞快转移视线的尴尬模样终于引起了韩述的注意,他大概从小到大也没在女生面前干过这种事,先前是真的一心只想让她看看自己也受创严重,绝对是没有耍流氓的意思,当下也感觉到了难堪,赶紧把裤脚抚平,脸火辣辣地,嘴上却还轻描淡写。 
    “不让你看看你还以为是踢在沙包上。我也不是跟女生计较的人,医药费什么的也不找你的事,那件事就过了吧,你怎么看。” 
    桔年锯口葫芦的表现让韩述极度不满,“你觉得有问题,还可以上诉啊,总得给句话吧!” 
    “啊,什么话?” 
    “感想、体会、心得!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韩述的牙缝里狠狠地挤出来的。 
    桔年迟疑了一下,小声说,“其实,其实你的大腿挺白的。”特别是裤子撩起来平时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一眼看过去白得耀眼,桔年虽然是女孩子,也只能自叹不如。不过小时候韩述好像就停白的,这一点上他像他妈妈,过去大院里的人都说韩院长的夫人年轻的时候皮肤特别水灵。韩述估计是这几年长大了,又好动,脸上是晒黑了一些,一亮大腿就原形毕露。 
    “谢桔年!” 
    桔年听到韩述大叫一声,第一反应就是明哲保身地往边上一缩,没想到就是这一缩,不偏不倚一脚踏进了施工造成的低洼积水处,黑色的水浆顿时没过了她的鞋子——她上周刚刷得干干净净的,唯一一双运动鞋。 
    桔年从积水坑里把脚抽了出来,水已经从鞋帮处灌了进去,袜子都湿透了,濡湿得让人难受,原本白色的鞋子像掉入了酱缸,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请问您叫我有什么事?”桔年无语问苍天地看着自己的鞋子,又看看韩述。 
    “其实我就是想叫住你,注意你脚边那个水坑。怎么办,鞋子都湿透了。我真的是出于好意!” 
    “那真是谢谢您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重新走回3号馆,那边巫雨和陈洁洁已经在隔网相互练着发球。桔年脚上的狼狈很快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巫雨赶紧停下拍跑过来。“怎么回事,掉哪去了。” 
    他问的是桔年,眼睛却不经意地看了韩述一眼。 
    “别看我,不关我的事!”韩述岂能连这点察言观色的眼力都没有,当即撇清。 
    “我自己没看见,还算幸运,只是掉进路边的水坑,不是厕所。”桔年笑着对巫雨说,她消极的乐观主义无所不在。 
    “我家在附近,桔年,你穿多少号的鞋,6号是吧,要不赶紧回我家换一双我的,湿鞋穿在脚上很难受的。”陈洁洁也放下拍走到桔年身边说。 
    桔年把自己的东西捡了起来,“不用了,我还是回去算了,不好意思,你们可能要另找一个人打球。” 
    她把拍子背在身上,低着头说再见,心中忽然无比地渴望巫雨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一句,说什么呢,嗯,就说,桔年,我跟你一块走。又或者他对陈洁洁说,对不起,“我们”先走了。 
    桔年也知道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是自私的,可是她没有办法让自己不期待。 
    “等一下,干脆我也回去了,反正三个人也打不成。” 
    桔年总算等到了这句话,然而,说话的人却是韩述。 
    “不用,你不用跟我一起。”桔年想也不想地说。 
    韩述夸张地假笑一声:“我说了是跟你一起吗?我本来就想在家里睡觉,现在多了一个人正好脱身。” 
    既然这样,桔年又能再说什么,她抬头看着巫雨和陈洁洁,“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在这个过程里,没有一秒不在等待。 
    巫雨,你为什么还不说?你不是因为跟我一起才到这里来的吗? 
    一个人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是不对的,是会失望的,桔年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她真的希望自己在巫雨心中有那么重要,一如他在自己心中。她长到那么大,就贪心一回,也不可以吗? 
    巫雨并没有立刻回答,陈洁洁的眼睛在看着他。 
    “谢桔年,你走还是不走?”韩述的耐心已经耗尽。 
    “你自己回去没问题吗?”巫雨这才问道。 
    桔年轻轻摇头。 
    “干吗生离死别似的,我陪她走到公车站行了没有?”韩述脱下手上的护腕,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 
    巫雨说:“那你赶紧回去,把鞋子脱下来。你知道我休息的时间的,到时你去找我。” 
    “是啊,桔年,我妈说穿湿的鞋子久了是要生病的。韩述,你别欺负她!” 
    “你们是她的亲爹亲妈还是怎么?我是专门拐卖妇女的?还是她看起来像没有行为能力?”韩述并不买账,“走了,再见。”他走了两步,又拉了桔年的拍子一把,“再慢腾腾地,小心看场的人让你光脚走出去。” 
    桔年回头跟巫雨和陈洁洁摆了摆手,她并没有如韩述所愿加快步伐,韩述始终都在她面前两三步的距离。 
    出了3号馆的正门,桔年回头,巫雨和陈洁洁已经开始打球了,陈洁洁发球过界,巫雨笑着去捡,隔了那么远,他真的是笑着的吗? 
    原来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她可以给小和尚的快乐,别人也可以给,比如说,陈洁洁。 
    韩述真的尽职尽责陪着桔年走到公车站牌,虽然桔年不明白,她出问题的是鞋子,而不是双脚,为什么需要人陪。 
    “唉,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淘到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我现在过去,你要不要一起。”他看起来很仁慈。 
    桔年指指自己的鞋。 
    韩述赶紧翻起了自己的背包,“我妈他们医院发了好多商场的购物卡,反正我也没什么买的,我们去换双新鞋?” 
    “啊,不用。”桔年受宠若惊,拨浪鼓似地摇头。公车站就在眼前了。 
    “那个什么巫雨是你以前的同学?” 
    “嗯。” 
    “你跟他关系挺好的嘛,看不出你还会跟男同学在一起玩。陈洁洁也是,圣母似的,哪个男生约她出去玩,她都说‘哦,不了,谢谢。’”他捏着嗓子学陈洁洁说话的神情很可笑,“她爸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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