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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裙角,声音里有了一丝不稳定:
“你到底要说什么,就痛痛快快的全说出来。”
“呵呵……”张亚红脸上闪过一丝报复得逞后的得意,她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这就着急了?现在,你心里应该有数了吧?其实,在我知道乔逸征和你在一起时,我就猜到了。这是他心底的一道伤疤,他永远都不敢再去碰触的疤痕。这么多年来,他没再提起,我还以为他已经忘了呢,心底的伤疤也已经抹平了。现在我才知道,他没有,一直都没有。”
舒清咬着嘴唇,轻声问:“这个女孩子呢,她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又在哪里?”
“萧紫涵和我们是一所大学的,不过低一级。我和乔逸征上大二时,她刚好是大一。之前,乔逸征从来就没和任何女孩子交往过。不是没有人倒追他,而是他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人,久而久之,那些人觉得乔逸征眼界太高,心高气傲,慢慢地也就死了心了。”
说到这里,张亚红也有些心酸,停了下来,当年倒追他的人里面也有一个她啊,别人在不成功的情况下放弃了,而她,却偏偏吊死在一棵树上。总以为,能够等到水滴石穿的那一刻,却不知世事难预料,横里竟然杀进一个舒清。
“谁知道到了大二,有一次我和他去图书馆看书。那天天气不好,图书馆里的人不多,他要找一本参考资料,我也帮着他寻摸着。然后在一排书架那儿,我看到他忽然站着不动了,就顺着他眼光望过去,是一个穿着粉色衬衣,白色裙子的女孩子,安安静静的站在书架旁,专注的看着手里一本不知道书名的书。就这样,乔逸征轻而易举的被她征服了。从此,校园里只要有萧紫涵的地方就一定会看到乔逸征。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就在校园里散步,到处炫耀他们的恋情。他陪她去上选修课,去上晚自习,末了,再亲自把她送到女生楼下,直到看她进了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那段时间,我很恨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深爱着的人与别人约会,在自己面前亲亲热热,自己却还是舍不得离开,一次又一次的允许自己夹在他们中间,做一个讨人厌的电灯泡。”
张亚红再次打住了话头,神情有说不出的萧索,眼神空洞的望着某处,似乎那里有着她不堪回首的往事。
舒清没有吭声,一直以为乔逸征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她一直是念念不忘,情有独钟的,如今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震撼,她一时难以消化。但是现在她更急于知道下文,“既然他们,感情,感情,那么好,”
舒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强压下心头翻滚着的不适,磕磕巴巴的说:“那么,为什么不在一起了?萧紫涵人呢?”
张亚红仍然没有回答舒清的提问,她似乎也不需要有人发问,她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种游离的状态,神思完全回到了从前。
“他们这种状况一直保持了有一年多的时间,直到乔逸征上了大四。有一天傍晚,我心里烦闷,就想着去学校的小树林里坐坐。那时候已经是深秋了,天气渐渐冷了,平时情侣们约会的小树林里一般是没有人的,我原也以为是这样。
可是我却分明听到了一个女同学的哭声,哭声很凄惨。断断续续的我听到她说,她怀孕了,问怎么办?可想而知,我当时是多么震惊。他们俩可还都大学没毕业啊!就发生了这种事情,孩子肯定是不能留下来的。当时我脑袋一热,就冲了出去,把乔逸征狠狠的大骂了一顿,那是我骂他他头一次不还口。我心里的那个恨,我整天干巴巴的当电灯泡干什么?不就是防着他们有进一步的动作吗。可是千防万防,最终还是叫他们……我一时恨极了,就搧了萧紫涵一巴掌,骂她是贱人,是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结果,接着我搧给萧紫涵的一巴掌,就被乔逸征还了回来。
萧紫涵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不能留的,乔逸征陪她去做了人流。原本他们以为做完人流就万事大吉了,谁知道没过两天,萧紫涵突然大出血,送去医院后才确诊为她其实是患了葡萄胎。因为耽误了治疗,为此,她陪上的是一辈子不能做母亲的代价。
萧紫涵的父母知道了后,恼怒是可想而知的,他们认为是乔逸征害了他们的女儿,就闹着要找到学校去,叫学校以败坏学校名声为由开除他。这件事惊动了乔伯伯,他和伯母连忙赶去上海,央求萧紫涵的父母私下里解决,放过乔逸征。
而当时的乔逸征,就跟个死人一样了无生气。他说自己是个侩子手,是他害了萧紫涵,他愿意承担所有的惩罚。
萧紫涵,她哭着跪下来求她的父母,说这件事不是乔逸征的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是她主动提出要求的。如果爸妈不肯放过乔逸征,那她就以死相逼。
因为心疼女儿,萧家夫妇这才罢手。乔伯伯也提出等他们两个人都毕业了,就叫他们结婚。可是,萧紫涵却出乎意外的拒绝了。没过几天,学校里就消了她的学籍。她去了美国,一直再也没有回来。
那段时间,乔逸征天天喝的酩酊大醉,喝醉了就又哭又笑,又喊又叫的。直到他毕了业,回到了这里,情况才好了。而这段时间,陪在他身边的是我。至于你,又去了哪里?”
张亚红终于回过神来,冷冷的盯着舒清:“那天晚上我看到他那么的宠你、疼你,一如当年对萧紫涵。我就知道,他把你当作了一件替代品,一个萧紫涵的替代品。而你,现在知道了这些,你还要选择留在他身边吗?如果你还有点骨气的话。”
舒清觉得嘴唇有些干,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不起作用。于是她干脆抱起盛着红梅激情的杯子,嘬着吸管一口气把剩余的饮料全部喝光光,冰凉凉的饮料喝进了肚,她这才觉得嘴巴舒服了一点。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事实到底是怎样的,我到底是不是替代品,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想妄下定论。至于留不留下来的问题,我想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当然,你完全可以继续鄙视我,或者不惜任何手段去争取他的心,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和我无关。”
站起身来,舒清看着张亚红最后说了一句:“当初你就应该清楚,原本不属于你的东西,也就注定了你永远得不到它。如果你还想平静的生活下去,那么,在他已经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要有足够的勇气优雅的离开。即使,你心里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你也一定要优雅的微笑着离开,哪怕仅仅是伪装。我觉得这些话说得很有道理,我也一直拿它来自勉。现在送给你,希望你,好自为知。”
第 21 章
第21章舒清没有骑车,她现在需要冷静,需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本来她是想从张亚红嘴里听到事情的真相,来帮助乔逸征走出阴影的,可是现在,反倒是把自己也卷入了一场理不清的漩涡里。早知道如此,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那样,最起码她还是快快乐乐的,感觉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真的是某个人的替代品?乔逸征和她说的那些话,都是骗她的?他心里一直喜欢的其实不是她,真心想要过一辈子的人也不是她?
舒清不愿相信,也无法相信。因为在乔逸征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分明感受到了他的真诚,那份真诚是发自内心的,绝不是为了一时的欢愉随口说出来的。要不要回去找他,向他问清楚她在他心里到底站了个什么位置。如果事情真如张亚红所说,那自己是应该为自己打算一下,是堂而皇之离开乔逸征的时候了。不要真等到了人家开口说不要你了的那天再离开,那时自己还真能保持优雅的姿态微笑着离开吗?
唉!舒清苦笑着仰头望天,她是不是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今生来偿还的。幼年丧母,少年丧父,自以为找到了爱情,找到了所谓的幸福,现在又被人告知,她不过是个替代品。世上还有比她不幸的人吗?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就被她一人摊上了。
接下来的事情让舒清觉得更加的狗血。按照电视剧里一贯的发展,这个时候应该是天气突变,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也不足以表达女主心中的悲哀。
而这种事情也被她给遇上了,电闪雷鸣虽然没有,狂风大作倒是马上四起,天色一下就暗沉了下来,看来一场暴风雨是免不了的了。
舒清今天凑巧穿了一件及膝的裙子,因为担心大风把她的裙子吹起来,便拼命的捂着裙角,往银座方向跑去。自己的车子还停在那里,如果不赶紧骑走,到时被暴雨一淋连了电,还不得报废啊!虽然自己没有像张亚红她们一样的有十几万的小车开,可那也是自己用工资买回来的,是自己的家当,不能轻率了。
其实舒清自认为狗血的暴风雨只是恰巧她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赶上了而已。在这个城市,因为距离渤海边比较近,每年到了雨季,都会有几场大的降雨,其中最大的一场雨,只需要半个钟头左右的时间,就会淹没许多东西,地势低的地方的水深能没到人接近膝盖处。
老天爷看来确实不肯眷顾舒清,银座停车场已经遥遥在即。
“哗……”
声势浩大的瓢泼大雨顺天而降,混沌的天地一下被笼罩在了茫茫雨雾中。肆虐的狂风吹得雨帘风风上扬,远远看去竟像是一片片浓重的烟雾。马路上的行人立时见少,只有不时呼啸着喇叭声的汽车在雨中穿梭。
大雨浇的舒清睁不开眼,整个人从头到肩都在“哗哗”的流水,她伸手抹了抹脸,微张了张嘴换了口气,眼睛四处寻摸着看有没有个地方叫她先避一避雨,或者能拦上一辆出租车也是好的。
“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惊了舒清一大跳,一辆切诺基停在了她跟前。
舒清愣了愣神,在她还没有做出反应之前,副驾驶那边的车门打开了,一个高大的犹如天神般的身影跳下来,“快上车!”一个低厚的男声冲她喊道。说着伸手拽过舒清的胳膊,拖着她几步就赶到汽车后座,打开车门把她强硬的塞了进去。
坐进车里,舒清这才得以喘了口气,她感觉刚才的一阵猛雨都快把她浇糊涂了,到现在脑子还有点发懵。
“把这件外套穿上。”前座的人面视前方,看也不看的就向后扔过来一件夹克,就连开车的司机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瞪视着车外那一片白花花的雨雾。
这人背后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那件夹克准确无误的扔到了舒清的身上。舒清穿着的那件真丝连衣裙已经淋的透透的,湿嗒嗒的贴在身上,里面的胸衣的颜色和形状完全暴露在外。舒清“轰”的一下,浑身就像是燃起的一片大火,燥热难堪。她手忙脚乱的套上那件夹克,不好意思的低头轻声说:“谢谢!”
坐在前排的叶志诚知道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才转过头来,递过一条毛巾,“先将就着擦擦吧,一会儿就到家了。”
舒清心里一暖,接过毛巾,感激的冲叶志诚笑了笑,便又低下头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这个样子的舒清叫叶志诚心里不舒服,可是又不能做什么,只好黯然的回过头继续注视着外面。
车子在楼下停下的时候,地上已经聚集了一汪深水,直到脚脖。这已经算是好的了,楼头那边的公路刚才经过时舒清就注意到,地上的水已经和路边的马路牙子平齐了。
脚从车上一落地,脚上的鞋子就全部没入水中,也顾不得许多,舒清和叶志诚两个人一前一后冲进了楼道。
上了楼,在乔逸征家门口停下,叶志诚说:“我上去了。你也赶紧进去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免得着凉。”
“嗯。你的衣服等我洗干净了就还你。”舒清连忙点点头,说。
“随你便,不过一件衣服,不用太当回事。”叶志诚不再停留,抬腿迈上台阶,“哒哒”的上了楼。
舒清一进门就赶紧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一件宽松式的吊带裙,站在客厅的窗户边向外张望着。外面的暴雨气势渐小,已经转为中雨,舒清知道,不一刻这雨就会停的。外面的公路上之所以会聚集起这么深的水,除了雨势急外,这个城市的排水管道一直都不太好,每年碰上这么一场大雨,排水管道根本来不及排水,所以这才造成了到处是积水的局面。
舒清想到了乔逸征,事情也不知道他解决的怎么样了。老百姓的虾池已经被原油污染,现在再经过这一场大雨,情况恐怕更糟了,万一老百姓把事情全部赖在乔逸征他们头上,那解决起来就更麻烦了。
想着给他挂个电话问候一声,可是拿起电话的同时,张亚红说过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代替品?不管是不是代替品,舒清知道,张亚红的话还是给她心里添了堵。心里一着恼,就感觉气不顺,恼恨的一甩手,便把电话扔到了一边。
口是心非,没心没肝的家伙,管他死活呢!
中午除了只喝了一杯饮料,也没有任何的进食,不过舒清觉得自己只是气就已经气饱了,也没有胃口吃下任何东西。于是她干脆爬到床上午睡,也许睡上一觉,大脑清醒了一些,许多问题也就能想明白了。
舒清着恼乔逸征,不愿给他打电话,可是身在外边的乔逸征却不会知道这些。于是在接近下午上班的时间,他先把电话打了过来。
舒清被铃声吵醒,不耐的一看是乔逸征打来的,有心不接,可又一想,就算不接电话,她也避不开,到了晚上还不一样要和乔逸征碰面?再说这个时候他打来电话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原来乔逸征打电话来是问舒清下午怎么上班,外面马路上全是积水,他说要不就叫司机去接她一趟。
自从回到家,舒清一直就纠结在乔逸征的过去里,压根就没想到上班的问题。现在被乔逸征一问,这才想起来,就凭现在路面上的积水情况,恐怕连坐出租都会成问题,怎么上班还真是个伤脑筋的事。
不过由于乔逸征的这通电话,歪打正着,倒软化了舒清伤痛的心。他已经在那里忙的不可开交了,连声音听起来都比今上午还要疲软无力,可是即便这样,仍然还能考虑到她,为她着想。就算是替身,能做到这份上,也难为他了。
舒清很快的做了决定,暂时先不和他计较了,事情还没有搞明白呢,在事态没有明朗化之前,自己就稍安勿躁吧。更何况,舒清为乔逸征解释着,他的那一段过往已经叫他够难受得了。那种事情换做是谁也不想发生的,可是却叫他摊上了。即使他从来不曾提起,可是舒清知道他依然会时常想起,否则,他又怎么会时不时的表现出患得患失的呢。那件事情已经成为深深烙在他心里的一道烙印,今生都不会再抹去,如果她现在要生生的把这道伤疤替乔逸征揭开,那么势必等于是在他本就无法愈合的伤口上重重的洒下一把盐。
谁没有过去,谁没有犯过错,总不能因为他以前的错误就全盘否定他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他就应该有走出过去,迎接幸福未来的权利。何况不管他是把她当作了什么,他对她的那份情意,那份关怀和疼爱,她还是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的。那么,何必纠结于过去,毕竟现在跟他在一起的是她,只要他现在心里有她,这样就够了。
“你那边一定还会随时用车的,就不要叫司机来回忙活了。不然你要突然有个事,没有车也不好办啊!”
“那你上班怎么办?不要告诉我你要趟水去啊!”
舒清笑了,记得有一个下雨天,他俩窝在家里聊天,舒清曾告诉他说去年夏天赶上下暴雨时,她站在路口等了大半个小时竟然没有拦住一辆出租车。没有办法,班又不能不上,她只好趟着深深的水,步履艰难的走去了单位。而那次,又正好赶上她来身上,被凉水一激,愣是给闭了回去,之后的两个月都没再来。没想到,他竟然没忘记。这样的男人,还有何求?
“我保证不再趟水了。那个叶矿不是住在楼上吗,等会儿我搭他的车去就好了。”
乔逸征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也好,坐他的车刚好能坐到办公楼门口,也不用担心湿脚了。”
舒清想了想,问:“那你今晚能回来吃饭吗?如果回来,我给你煮八宝粥喝。从昨晚到现在,还没顾得上喝几口水吧?”
乔逸征咧嘴笑了,隔着电话,舒清都能听到他“嘿嘿”的傻乐声,听得出来他很开心。一时间,他的好心情也感染到了她,使她忘了先前所有的不忿和怨念。
“应该没问题。不过,我要你喂我喝。”乔逸征近乎耍赖的说。
舒清脸上一热,差点晕倒,这家伙,就是没个正行。也不知道他旁边有没有人,也不怕被别人听到了会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