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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一个人 by 寒衣-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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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歌心中惊慌,走到近前去,才见他包得鼓胀的胸口微微起伏。  

    他还活著,至少还活著。  

    活著就有所有的可能。可能爱可能恨可能报复可能相依。  

    书歌坐下来,静静看著承颀。承颀脸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漆黑的睫毛衬得皮肤几乎透明,唇失去了血色,是淡淡的肉色。  

    承颀一直很漂亮,即使这麽虚弱地躺在这里。这个人,从他入大学起,就一直与他纠缠不清。真心还是假意早在爱恨中模糊,而纠缠,早已切不断。  

    “就算痛苦也要在一起麽?”书歌低声问,是问昏迷中的承颀,也是在问他自己。  

    那麽就在一起好了。即使痛苦,也是两人一起的痛苦。  

    静静看著他,不知过了多久,书歌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他皱起眉头,想到医生说不能打扰承颀,於是走出去看看是什麽人在喧哗。  

    一出门便愣住了。门外闹著的是承颀母亲和康万荣,还有几名医生。医生和康万荣围著承颀母亲,好像并没有动手,只是围著她不让她前进。  

    “我不会伤害他的,真的不会,你们让我看看他……”承颀母亲恳求著,“他是我儿子啊,为什麽我连看他都不行……我不是疯子,我现在很清醒……”  

    书歌站在原地,想上前去,又怕刺激到她。拉拉扯扯间,她往书歌站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後怔住。  

    “你……你是叫叶书歌对吧?”书歌一犹豫,她已经认出书歌,高声问,“你是从承颀病房里面出来的吗?他怎麽样了?”  

    书歌没有想到她并不嚷著杀自己,而是问起承颀的情况。他稍微迟疑了下,回答:“还好吧……”  

    承颀母亲看向他,表情不复之前的狂乱,只是带了些恳求:“你跟他们说,让我进去看看他好不好,我真的不会再伤害他……”  

    “对了,他是不是和你……和你一起……”承颀母亲好像想起什麽,问,“他可以替你被打,你让我进去,他肯定不会有意见的,你帮帮忙好不好?”  

    书歌缓缓走近,对这女人,他始终有著很深的愧疚。听康万荣说了那些话之後,愧疚之上又多了几分同情。但是她的要求关系到承颀安全,他不敢擅做决定。  

    走得近了,书歌看进她眼中,竟然是清明的。他马上转头问康万荣:“伯母她好了?”  

    康万荣脸上显出一丝喜色:“似乎是好了,还来不及检查,她非要见承颀,拦也拦不住。”  

    虽然承颀母亲还有些激动,但是可以看出是担心而非疯狂。想来是因为她差点杀了自己的儿子,心中灵光忽现,竟然明白过来。  

    “承颀他现在没什麽大事,但是他还没清醒,医生说不能打扰他。伯母您过两天再探望他好麽?”虽然她似乎好了,但还是要放小心,“他马上要转院,现在要静养……”  

    “他真的没事吗?”承颀母亲问。康万荣和医生不是没跟她说承颀没事,但她害怕是他们有意骗她,并不敢相信他们。  

    “他若是真的有事,我还会在这里站著跟您说话麽?”书歌回答。  

    “他没事就好……”承颀母亲喃喃,整个人好像忽然放松下来,软软地倒在康万荣身上。康万荣抱住她,她靠著他,哭了起来。  

    她忘了她自己的儿子,忘了将近三十年。所幸她还是想起来了,在再一次死亡之前。  

    至少她还有丈夫有儿子,虽然错过了太多,但是还是来得及,重新开始的。  

    至於眼前男子,其实那场事故的责任,说起来也在於她。她教育女儿太偏激,她太急於将女儿教育得完美,让所有人知道她的女儿比男孩子还要强。却没有告诉她,要量力而为。  

    这男子是儿子的命,儿子满脸满身鲜血保护他的场面,她不要再看到第二次。  

    错过的不能挽回。可是幸好还有明天。  



    承颀被转到海滨最好的医院,一天半後果然醒来,书歌正陪在他身边。  

    动一动就是剧痛,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无法控制四肢。只有眼睛还灵活,一转就看到床边的书歌。  

    牵动面部神经,露出一个在纱布包裹下的有些古怪的笑,承颀试图伸手握书歌:“书……”  

    声音极其微弱,但已经足够引起书歌注意。书歌脸上显出喜色,靠近他身边:“承颀?”  

    人醒了当然要马上喝水,书歌按下铃,同时起身去拿水。但是这麽一靠近,手已经被承颀握住。当然书歌的力气想挣开并不难,但是他怎能挣脱。  

    “我去给你拿水喝,乖。”书歌哄著他,想把手抽走。  

    承颀握紧他的手,伸出另一只手:“我不要水……”  

    生活多年的默契让书歌低下身,任由承颀抱住自己。承颀只能小幅度动弹,但是色心是不死的,向上向上努力向上,吻住书歌。  

    面对著这样一张还惨白的脸,看著承颀脑袋上缠著的纱布,书歌怎麽也不可能抵抗,反是配合。承颀汲取他口中津液,这一次死里逃生,书歌的态度看起来已经和缓,连这样的无礼都不躲开。承颀这样性格的人,此刻当然知道要趁热打铁,於是不管身体抗议,便宜先占了再说。  

    这边吻得热烈,外面被护士铃召唤过来的人却呆愣在了门口,不敢往里进。康万荣和妻子得到通知马上赶来──经过检查,承颀母亲精神已经正常,也就能陪在医院里。两人在门口,看到里面这场景,拉著护士一起退了出去。  

    守在门口看房内情况,康万荣不由感慨:儿子真是精力充沛,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竟然能长吻五分锺,实在是青出於蓝而胜於蓝啊。  

    当然承颀的体力毕竟还是有限度的,最终恋恋不舍地放开书歌,倒回床上努力平衡呼吸。书歌取来水给他喝,才看到门外看傻了的护士和故作严肃的康万荣夫妻。  

    即使是书歌这样思想与众不同的人,这时候也免不了不好意思起来。承颀虽然倒在床上,一双眼可是眨也不眨地看著书歌,此刻也就顺著他眼光看过去。  

    一见之下马上大惊,连忙伸手拉住书歌,把他往身边抱。书歌怕伤到他,也不敢反抗,被他拉到床边。承颀勉强半支起身,看著门口二人:“你们要做什麽?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们伤害他的!”  

    结果他母亲扑进来,开始哭泣,并且不停道歉,不住口地说对不起他。  

    对承颀来说,幼时的孤独、被父母忽视甚至排斥,是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痕。何况父亲害了书歌全家,母亲刚才──其实是一天多前──又想杀死书歌。因此他抱著书歌,小心翼翼提防二人,一点不肯听他们的话。  

    最後还是书歌让他冷静下来,当然同时,承颀体力不支也是他平静的原因。终於明白所有的前因後果,承颀却问书歌该怎麽办。  

    “至少你的父母还活著……过去的事情,能忘就忘了吧。”  

    书歌这麽说。  

    承颀得到他这话,马上什麽也不计较了,心情大好地乖乖养病。有父母在身边,虽然有太多隔阂,但总是血浓於水。他母亲急於弥补,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当然对於爱人最重要的承颀来说,借著养伤的机会接近书歌,让他放下心防,才是最重要的。至於父母嘛,他们也该培养培养感情去,不是麽。  

    可恨医院有规定,晚上陪床这种好事是不可能的,承颀身体又没恢复,想更多亲近也是不行。他深知书歌虽然已经同意不离开,但实际上心结还在,不可能毫无芥蒂地接受自己。  

    可是这种事情,著急也没有办法。  

    进入复健期之後,承颀还是和书歌回了B市,他父母在这边再处理一下再跟过去。  

    他养病期间,康景由於群龙无首,陷入艰苦境地。幸好子叶虽然管事的还在,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竟然没有对康景再下手。在几位经理以及何千楚的奋斗之下,总算保住公司。  

    当然事实上是承颀忘了交代康景,幸好高经理知道这件事漏了,回去之後让大家暂缓进攻。否则承颀和他父亲齐齐把公司忘记,他手机又被砸了──没被砸医院里也不能用──搞不好会打成什麽样子呢。也幸好何千楚知道副总老总还有叶特助之间发生了些事情,否则怕不早去报失踪了。  

    承颀的回归在商场上引起一阵轰动,有不少人猜测他是看康景形势不妙,干脆卷款走人。现在他人居然回来了──虽然是在轮椅上让书歌推回来的──他们到想看看这位康副总会怎麽处理眼下局面。有些商业大佬不忘告诉下一代:要引以为戒啊,这就是不努力的二世祖的下场。  

    结果承颀回到康景第二天,康景就和子叶发了个联合声明,两家公司合并,名字改为叶康。外界纷纷猜测,最多的一个说法是,合并只是幌子,事实上就是吞并,你看叶字在康字前面,这就说明了两家公司的地位啊。  

    康万荣知道消息之後只有苦笑。康景原来叫康家,後来改变性质的时候,取他妻子名字中的一个字,改名为康景。  

    从这角度而言,他和承颀果然是父子啊……  

    

    复健是非常辛苦的,而且像承颀那种程度的粉碎性骨折,就算复健完全也顶多能坐到腿脚俐落,剧烈运动是绝对不可能做──呃,当然承颀有问明,房事不属於“剧烈运动”。  

    仗著这机会,承颀招数用尽,不停地表现出弱势让书歌看到。书歌是外刚内柔的人,承颀装可怜对付他,倒是正好。  

    只是这两人彼此其实都有几分刻意,承颀是刻意讨好,书歌则是压抑自己。承颀深知现在书歌留下来,自己的恳求和舍身相救居功较大,至於爱情……他不敢奢望。  

    因此他只有极力对书歌好,恨不得把所有书歌想要的都捧给他。至於某件事情,承颀其实是有贼心没贼胆,顶多看书歌心情不错,趁著复健的机会吃吃豆腐。再进一步的事,也只能偷偷想想。  

    而书歌,他对承颀实际上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但同时,心里依然有他。承颀的不自然他看在眼里,让他心思越发的重。  

    夜里有他的抱拥才能安眠,但是他的拥抱总显得疏远而有礼。  

    也许承颀误会了,六年的分离早就磨损光了感情──如果曾经有过的话。人回到怀里,才感觉到差异,是麽?  

    这麽想著,承颀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他是合并了的叶康的总裁,因为书歌无论如何不肯做总裁,副总裁也不肯,最後只好让他继续当特助。商业界那些人都不是吃素的,很多已经推敲出了这个“合并”的真相。虽然并不十分清楚背後原因,但也大体知道是因为那个姓叶的特助。因此很多人都明白,与其奉承康承颀,不如去讨好叶特助。至於原来那些传言,也没有人再敢用轻蔑语气提起──康景和子叶,在B市都算是大企业。现在两家合一,要是真得罪了康承颀,恐怕真的回家喝风去了。  

    承颀觉得很满足,只有两件事让他郁闷,一是书歌心情并不是很好,二是……看得到吃不到。  

    他对书歌极其了解,看一眼就知道书歌心情如何,但原因并不是那麽好推,他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书歌其实不愿意留在他身边。  

    这件事他是绝对不可能让步的,因此即使书歌显得抑郁,承颀也不敢询问。  

    至於第二点,那就是纯属无奈了。  

    豆腐吃得越多心火越旺,但是怎麽也不敢施展禽兽本能。化欲望为动力,他复健速度又加快不少。  

    周六不用上班,书歌也辞去等吧的工作,承颀流汗一下午之後回来洗澡,洗得更是欲火上升。回到他和书歌的卧室,结果发现书歌手里拿著一本书,居然睡著了。  

    “居然是那本垃圾书,难怪看著看著就睡了。”承颀靠近看看书的封面,发现是被业界称为“催眠宝典”的某财经书籍,忍不住嘟囔一句。  

    靠得近了,可以闻到书歌身上清新味道,承颀心不由猛烈跳起来。  

    豆腐在眼前,就算不能全吞下去,吃一点也是好的。虽然搞不好因此又要回去冲澡,但总能聊以慰藉。  

    於是就慰藉下去了,先是轻轻吻吻,见人睡得熟,想到他这几天忙著公司的事情又要帮自己复健,大概也是累坏了,又大著胆子伸出舌来舔舔,然後见还没事,干脆手也上去摸摸。  

    书歌的味道真好,承颀摸著摸著又忍不住轻轻啃咬,渐渐把书歌大部分衣服都脱下来,身体也轻轻压上去,在书歌身上为所欲为。  

    被他这麽弄来弄去,再不醒就不是书歌了。书歌睁开眼,承颀关上了灯,在余晖中只能看到黑乎乎的模糊身影压在他身上。书歌神智还没清醒,身体已经做出反应──手挥出脚踢出,把人踢到地上,然後後退,脸上……现出几分恐惧来。  

    承颀被踢出去,第一个念头是懊恼,暗暗责骂自己太贪心。第二个念头是呼痛,当然本来他就没完全恢复,这麽一摔肯定会疼。依他个性自然不会把这种疼痛当作一回事,但是现在是声越大越好。  

    但是喊了几声觉得不对,偷眼看向床上,见书歌神情不对劲,他当即惊出一身冷汗,也顾不上疼痛,连忙跑回床上:“书歌你怎麽了?冷静一下,是我啊……”  

    书歌向後退去,但後面已经是墙壁,再无可退。他抬眼看著承颀,眼神空茫。承颀扑上去抱住他:“书歌你别害怕,我在你身边……”  

    他抱著哄了书歌半天,书歌终於不再颤抖,恢复正常。  

    “我刚才是不是把你推下床?”书歌问,脸色非常难看。  

    “那个……是我不好……”承颀眼神往下溜,发现自己迷迷糊糊中几乎把书歌扒光,想否认自己的色欲熏心都不可能,只好老实承认,“我刚才对你图谋不轨,趁著你熟睡之际,想做一些……的事情,结果把你惊醒……”  

    书歌脸上神色变了数变,最後低声说:“承颀,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  

    “不!”承颀大喊一声,紧紧抱住书歌,“你不可以走不可以不可以!”  

    还是不行麽?根本留不住吗?承颀紧紧抱著怀中的人,眼底显出绝望来。  

    不放不放宁死也不能放,可是,如果书歌不快乐,如果书歌不愿意,如果……  

    “可是你并不快乐吧,连欲望都得不到解决,很痛苦吧。”书歌在他怀中低声说,“而我……”  

    “书歌你不要生气,我发誓以後绝不对你偷偷下手,即使再想我也会克制住自己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承颀不停地说,试图把问题缩小化,“你也知道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没有自制力,你不要离开好不好?”  

    “……”书歌方才明白,原来承颀不是不想碰自己,而是不敢。他侧过头去,想了一会儿,“我是怕你痛苦。”  

    “我?你留在我身边,我怎麽会痛苦?”  

    “即使是在一起,即使我告诉我自己一切都已过去,即使我已经不再做噩梦,但是……我依然会有下意识的反应。”书歌看著承颀,慢慢地说,“例如我总是会想,你这样做是为了什麽那样做是为了什麽,你对我好一点我都会想,後面会不会有更大的陷阱……”  

    “这不是早说过了麽?”承颀说,“我本来就应该为我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只要不是离开你,这点事情算什麽?”  

    “可是我也痛苦。理智告诉我,做到现在这种程度,我已经没什麽好担心的了。可是身体还是控制不住。”书歌抬起头,看向窗外,“你知道麽,从六年前开始,我一直在做一个噩梦。我梦到我还在夜雾,已经被调教出来,对每一个买我的人都能笑著讨好,甚至主动服侍……我梦到我毫无尊严地跪在人身前,甚至恳求对方,我……”  

    他猛烈地颤抖了下,承颀心中大痛,把他抱得更紧。  

    “那时候我被打得半死,然後被送进夜雾。在‘接客’之前,他们大概怕我不老实,让我看了他们调教的过程和成绩……我宁可在清醒的时候死去,也不要被训练成那样……”书歌低声说,声音都带了些颤抖,“可是我没有死,在醒来那一瞬,我想这下完了──如果救我的人不是老板,我想我就真的完了……”  

    “但是每天夜里,我都会梦到并没有人救我,我的自杀失败,然後夜雾让最好的调教师调教我,然後……”  

    “没有人,书歌,一个人都没有……”承颀抱著他,在他耳边来回地念著,“有我在你身边,你是安全的……”  

    “我知道,可是……我可能会经常这样。”书歌看著承颀,承颀脸上表情极痛苦,偏偏还在压抑著不爆发出来,“当半夜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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