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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起解 by 未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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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诚正要说话,苏苏说:“对不起,我要走了。” 
 
是以诚一愣。 
 
苏苏接着说:“我说,我要走了,请付钱。” 
 
是以诚神色黯然,苏苏看了,鼻子里低低冷笑一声。 
 
是以诚说:“好的,好的。”又是那种哄孩子的腔调。 
 
苏苏突然地烦燥起来。 
 
是以诚进了房间,不一会儿拿了个信封出来,轻轻地放在桌上。却说道:“再多呆一会儿好吗?”又将一个小小的塑料包递给他,“还有些药,也给你。这药挺管用的。” 
 
苏苏接过来,随手塞进口袋,说,“你不上班去?” 
 
是以诚说,“哦,那个,我早一会儿晚一会儿都不要紧的。” 
 
苏苏又轻笑道:“哦,原来是老板。” 
 
是以诚红了脸,“也算不上。自己弄了个小小的运输公司。刚刚上轨。” 
 
苏苏看着手指不说话,突然说:“对不起,有没有小指甲刀?我这里长个倒刺,疼得狠。” 
 
是以诚一叠声地说:“有的有的。”起身去找。 
 
等他从卧室里找了小剪刀出来时,发现苏苏已经走了。一点声息也没有。 
 
桌上,有一叠钱,白色的信封放在最上面,是以诚拿起来,上面有几个字,“谢谢你昨晚的照顾,给你个优惠吧。钱我拿一半。” 
 
那字迹潦草轻飘,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如其主人一样消失无踪。 
 
这以后,是以诚总也找不到那个苏苏。 
 
是以诚天天去偏离守着,但是,苏苏却没有出现。 
 
 
 
是以诚没有见到苏苏,却见到了那个跟苏苏在一块儿的叫做JO的男孩儿。 
 
是以诚走过去问,“请问,越……苏苏在吗?” 
 
JO也认出了他,“你找苏苏?这两天我也没见到他。” 
 
是以诚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请问,苏苏,真的姓苏吗?” 
 
JO笑了笑,“这位先生,你不会不懂我们是做什么的吧,说句实在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有几个会用真名实姓?苏苏他姓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苏苏。” 
 
他年青的眉目间,流转着浅浅的自嘲,一点点的沧桑,转瞬即逝。 
 
“那么,”是以诚不是没有犹豫的,但是还是忍不住要问下去,“你有没有他的联系方法,或者……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JO一口酒呛出来,斜瞟了他一眼,“我当然,咳咳,不知道他住在哪儿。手机号吗,倒是有一个,他要是知道我随便告诉了人,一定跟我翻脸。大哥,你可别叫我为难。” 
 
是以诚无奈地点点头,“还是谢谢你。” 
 
是以诚出了偏离。 
 
这个酒巴,地处比较偏僻的街道,清冷的路上,只有斑驳的树影,在一片昏暗中轻轻摇椅摇曳,摇出孤清的姿态。 
 
越越,你在哪里?你真的,只是苏苏吗? 
 
 
 
 
 
7 
 
沈千越沉在回忆里,他仿佛又回到两年前,躲在酒巴的暗处,看着那个男人傻傻地坐在那,或是嗫嚅着向人打听,一家酒巴,又一家酒巴,一天,又一天。这个木讷的人,居然没有发现,自己好几次就跟在他身后。JO开玩笑地说,你还不快现身,是哥哥快要变成千里寻夫的孟姜女了。 
 
沈千越的脸上慢慢地慢慢地浸染上了浅浅的笑意,那从内心深处一路染上来的笑容,晨光中清雅如玉。他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傻瓜!”他叹一口气,“假如当时他不找我,假如当时我不跟他定那样一个协定……就好了。”他回过头来,把头靠在床栏上,笑容一点点消散,象指缝间无法挽留的水流。“人这一辈子,不管你怎么逃,逃不过命运去。” 
 
 
 
整整一个月了,是以诚几乎跑遍了可以找到的所有的酒巴,但是他找不到越越。 
 
他想念了他整整八年,好容易找到他,他又消失了。 
 
是以诚从又一家酒巴里出来,颓丧地在路基上坐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 
 
也许,真的是有些莽撞吧。分开的时候,越越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完全不明白自己心里对他存着的那份心思,他不过当他是一个哥哥那样地依赖。现在的他,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从那天看来,是以诚不是不明白的,但是为什么?他一定有他说不出的苦,但是,他是否愿意自己再一次地融到他的生活里?越越,你在哪儿呢? 
 
是以诚胡乱地揉着头发,抬起头。 
 
一个人,抱着膝盖蹲在他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朗如水的眼神,望着他,不说话。 
 
意外与惊喜让是以诚动弹不得。 
 
“喂,”那个男孩儿说,“还在找你的越越。”他的声音慢悠悠地,象叹息一样“你可真够痴情的。” 
 
说着,他站起来,是以诚下意识地要去拉他,却见他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后退两步,坐在了路边的栏杆上。细长的腿一条支在栏杆上,一条拖下来,晃呀晃。 
 
“我说你,”他似笑非笑,“找越越干嘛?他是你什么人?” 
 
是以诚也走过去,靠在他身边,“越越,他以前,是我的邻居,也是我小时候的玩伴,我的小兄弟。” 
 
“哦,”苏苏回过头来,“原来是青梅竹马,难怪你念念不忘。咦,你看上去挺老实,原来那么小就开窍了?” 
 
是以诚脸红了。 
 
苏苏哈地笑出来,故意用一只手指从他脸上划过,“这么容易脸红,还怎么出来混?” 
 
是以诚看着他,他穿着单薄的外套,白色的,米色的裤子,映在那深暗的夜景里,浑身上下仿佛只有黑与白两种颜色,配上他略显轻佻的态度与语气,不融和里,有一种奇异的魅惑。 
 
是以诚说:“你真喜欢穿白色。” 
 
苏苏问:“你的越越呢?他喜欢穿什么颜色?” 
 
是以诚说:“越越啊,他喜欢蓝色。” 
 
苏苏的身子打了个晃,是以诚扶了他一下。刹那间,两人的面孔贴得那么近。 
 
是以诚想,越越啊,你长高了很多呢。 
 
他的面容,已退却了少年时的稚气,代之青年男子的一种简明的清俊明朗。总是淡淡表情的脸,细看之下,非常的生动。 
 
苏苏知道是以诚在细细地观察他,忽然低落了眼睫,笑了一下,非常短促的笑,但是是以诚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熟悉的记忆深处的味道。 
 
是以诚接着说:“越越的父母都是很有本事的人,他父亲是古生物研究所最年青最有成就的研究员,母亲是一个音乐家,本来,他们不太赞成越越跟我一起玩儿,”他憨憨地笑,“因为我的父母是研究所的门房。但是越越,却喜欢跟在我身后。我也……非常地喜欢他。他很安静,人生得单薄,有点内向,戴着副小小的黑框的眼睛,不太合群,有时会受院儿里小孩儿的欺负,每到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护着他,他是一个,非常招人疼的孩子。我从他十岁起一直带着他,直到他十四我十九的时候,我去当兵才分开。回来的时候,我父母已经不在研究院干了,他们家也搬了。” 
 
苏苏忽地把脸凑近了来,说:“你看,我不戴眼镜的,你怎么说我象他呢?” 
 
是以诚伸手捡掉一片落在苏苏头发上的落叶,温和地说:“我看过他不戴眼睛的样子。” 
 
是以诚的五官很平常,在一层温柔宽和的气息笼罩之下,却如同陶坯上了釉,让人不自觉地被那一份光彩那一份温暖所吸引。 
 
苏苏看向夜空,突然说:“不如,我们来定个协定吧。” 
 
是以诚问:“什么?” 
 
苏苏恢复了那略带轻佻的笑,说,“我说,不如我们来定个协定。我来扮演你的越越,你呢,继续找他,三个月,我给你三个月,在这期间,你找到他,我立马走人,你找不到他,三个月期满,我也立刻消失,咱们银货两讫,怎么样?” 
 
他晃着腿,笑眯眯地,也不看是以诚,自顾自地一口气说着。 
 
是以诚愣了,然后,他笑了。 
 
“好!”他说,干脆利落的。 
 
苏苏从栏杆下跳下来,“那就这么说定啦?走了。” 
 
是以诚跟在后面说:“我,什么时候到什么地方去接你?” 
 
苏苏回过身来,笑着倒退了走,边说:“免了吧。还是我送货上门吧。” 
 
是以诚呆呆地站在路上,这一晚的奇遇,让他陷入微微的晕眩,头脑有些发檬,越越,他还是不承认自己是越越,但是,他愿意给他三个月。啊,三个月,是以诚想,我们会有三个月的时间啊。 
 
墙角的小蜘蛛,吐丝结网,困住了自己。但是,他还是贪恋那窗前的一片温暖的阳光,慢慢地想爬过去。 
 
那只小蜘蛛,他说他叫苏苏。 
 
 
 
 
 
8 
 
是以诚整整一个晚上,辗转反侧,不过四点便醒了,怎么也不能再睡,就起来做了早饭。越越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喝他做的粥。那时候,整个研究院,只有他们一家还没有用上煤气灶,父亲用砖头砌了个土灶,捡了枯树枝做柴禾,用来做饭。自家的那口熬粥的大锅是用了多年的,锅盖还是栅木的呢。虽说做饭不象煤气灶那样快捷,做出的饭菜倒好象是特别的香。记得那时候,越越对这个土灶特别的感兴趣,每次做粥的时候,他总是蹲在一边,用力吸着鼻子,闻那温温的米香,一边还问:好了没有,好了没有?掀开锅盖的时候,扑出的热气,糊了他的眼镜,他总是一路小跑出去,擦干净了再跑进来。他老是不让是以诚看见他不戴眼镜的样子,直到那一次……后来,院儿里有淘汰下来的旧的煤气灶,领导给了他们家用,父母高兴得要砸了土灶,是以诚阻止了父亲,把那个土灶搬到屋后的小棚子里放好,越越一听说这事,赶紧跑了来,是以诚带他到小窝棚里看那藏着的土灶,他高兴地跳上是以诚的背,让是以诚背着他在小院子里转了半天。越越小的时候,还真是个可爱的小孩子啊,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别扭。现在也是。是以诚笑得傻傻的,自己却没有发觉。及至早饭做好,才五点半。是以诚在屋子里晃来晃去,东摸摸西看看,那心境竟如同即将迎娶新娘的毛头小伙子那般,忐忑中无限的期待与快乐。 
 
是以诚听见门铃响的一瞬间,立刻从浅寐惊醒跳起来,开了门。 
 
苏苏站在门口。 
 
他换上了浅蓝的棉布衬衫,蓝色的牛仔外套与牛仔裤,有点懒洋洋地依着门框站着,看见是以诚脸上掩不住的喜悦,笑了一下说:“我来了。” 
 
是以诚一下子把他抱起来,转了个圈子,然后紧紧地搂住。 
 
苏苏的脸靠在他的肩上,在是以诚看不见的这一刻,他的脸上温情弥漫,如同少年时一样。 
 
回过脸来的时候,那一种微微有些轻佻的笑又浮了上来。 
 
“喂,我今儿就算是上工了啊。” 
 
是以诚一愣。 
 
苏苏说:“嘿,你不会忘记了我们的协定吧。那算了,我走喽。” 
 
是以诚下意识地拉住他,“不不不,我记得,我记得的。来,快进来。对了,你没有行李吗?“ 
 
苏苏挑挑眉调侃道:“你包了我的人,又没包我的行李。” 
 
是以诚结结巴巴地说:“哦,我不是……我……我是说……” 
 
苏苏说:“你脸又红了。对不住对不住,不逗你了。” 
 
是以诚问:“吃了早饭没有?我做了粥。” 
 
苏苏在桌边坐下,是以诚盛了粥送到他眼前。苏苏看着碗说:“昨天,我想起件事儿来。你要我扮越越,总得告诉我一些越越的爱好习性什么的,勉得我演不象,你越看越失望对不对?比如,越越他爱吃什么?他爱玩儿什么?有什么特别讨厌的东西?” 
 
是以诚的眼光平和温柔地落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分地扶过去,“越越啊,他很乖的,也不挑食,吃粥的时候喜欢放糖,平时除了练钢琴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成绩好,人聪明,却不是很喜欢念书。运动也不是很好,学骑车那会儿,摔了好多跤,坐在地上不肯起来,赌气说一辈子不要骑自行车了,要我以后买了摩托车带他。他生得单薄,老爱生病,怕吃药,但是冷天又怕穿厚衣服,说是象狗熊。他那会儿,头发有些黄,我就常常用门缝夹碎了核桃给他吃,他的牙齿很齐整很白,吃零食的时候喜欢用门牙去啃,象小狗一样。最怕人家动他的眼镜。怕痒怕得要命,却喜欢人家给他挠背,他常常趴在我膝盖上,说:帮我挠挠背,帮我挠挠背。南方的孩子,跟我学得一口东北土话,为这个,还给他妈妈说过几次呢。” 
 
苏苏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用轻缓的语调一一说出那些藏在记忆深处已经模糊了的往事。他从来不知道,这个高大的总是温和护着他的邻家哥哥会把这些事记得这么久,记得这么多,记得这么深,记得这么好。 
 
苏苏伸手掀开糖罐的盖子,掩示地往粥里加了两勺糖。 
 
“那他,越越,他是怎么叫你的?” 
 
“他叫我以诚哥。没人的时候,我会叫我哥。” 
 
“好,从现在起,我就学着做越越了。”他慢慢地吃着粥。然后抬起头来,他的脸上退去那层总是浅浅浮着的略略轻佻的微笑,他的眼神清亮如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小小的黑框的眼镜戴上,望着是以诚,笑一下,又接着捧起碗来喝粥。刹那间,是以诚只觉得身处一叶小舟,顺水而下,周围的岁月倒退八年,那个可爱的,有点小别扭的,总是依赖着他的男孩子,在那青葱嫩绿的彼岸,含笑望过来。 
 
是以诚觉得眼眶里有什么湿热的东西在酝酿,转头间,掩盖过了。 
 
他说:“来,越越,看看你的房间。” 
 
沈千越跟着他走进第一次来时睡觉的那些卧室,这显然是这套房子的主卧。他连夜把这屋子重新整理装饰了一下,换了全新的深蓝色床单,窗边小小的布艺沙发上摆着新的蓝白格子的大靠枕,边上有书报筐。 
 
是以诚说:“缺什么告诉我。我就睡隔壁。” 
 
沈千越站着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说,“谢谢你,以诚哥。” 
 
是以诚说:“起这么早,要不要休息会儿?等会儿我上班,你随意。给你这个。” 
 
是以诚拉过千越的手,将一枚钥匙放在他手中。 
 
千越低头看着那光亮的,尤带体温的小东西,“以诚哥,你不怕我卷了你的家当跑了?” 
 
是以诚揉揉他的头发,“当然不怕。我信你。” 
 
千越说:“你信越越,还是信苏苏?” 
 
是以诚认真地看着他,笑容憨厚,暖得象冬日午后的阳光。 
 
“我信的就是你!” 
 
 
 
 
 
9 
 
沈千越一个午觉居然睡到了近五点钟。 
 
醒来的时候,有浅黄的暮色已经染了进来,千越觉得自己象是一枚琥珀中的小虫子,凝固了安详,好象可以持续一生一世。他惊讶自己居然在陌生的床上这么平静的睡了长长的一觉,好象要把这几年里所缺乏的睡眠都补回来似的,更惊讶自己能够在陌生的床上平静地醒来。第一次是在哪一天,那时是怎样的心境,那段记忆如阴影永远地投在了千越的心版上。 
 
千越的脑海里重现出一个人的面容。极高挑的个头,大大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梁,蓬松微卷的头发。 
 
那么英俊的容颜,那么凉薄的心肠。 
 
千越用力甩甩头,坐了起来,在床上发着愣。电话铃响了。 
 
是是以诚。 
 
温和的声音在说:“越越,是我。我快下班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去买了来。” 
 
千越说:“不用了。” 
 
两下里都沉静下来,只听见彼此细微的呼吸声。千越记起多年前,是以诚偷偷地用门房的电话给他打过来,那时候,他快要中考了,母亲开始禁止他放学以后出去玩儿,他和是以诚约好了,电话铃响两声就挂断,一定是是以诚在楼下等着他,千越会找各种借口下楼来,有时是倒垃圾,有时是想买一个什么文具,然后飞跑了下楼去,以诚会在楼梯口等着他,给他一个新做的小玩意儿,或是一小块吃食。有时妈妈说什么也不让他出门,他会偷偷跑到阳台上,对着下面站着的人挥挥手。 
 
往事如风,扑上脸扑上心。只是,千越想,自己,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是以诚轻轻地喊,“越越?” 
 
沈千越回过神来,轻笑道:“喂,快回来吧。饿了!” 
 
千越的声音里带着初醒的含糊粘滞,是以诚的心不由得软成长流的水,说:“好!” 
 
宁可在一旁看着他,问:“晚上有约吗?老板?看起来好象很高兴的样子。” 
 
是以诚放下电话,脸微微的泛红,吱吱唔唔地说:“啊,没……也不是。” 
 
宁可说:“快点回去吧,我来锁门。” 
 
看着是以诚匆匆离去的背影,宁可叹一口气。太好的一个男人,却始终不容她走近。也许他心里装着什么人,是打电话的那个吧。 
 
 
 
是以诚看着开门的沈千越,还穿着深蓝色有维尼熊图案的睡衣,头发有些乱,小小的黑框眼镜滑在鼻梁上,有些睡眼惺忪,好象一下子小了好几岁。 
 
是以诚问:“今天干什么了?” 
 
千越懒懒的说:“没干什么,睡了一天,庆祝我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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