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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若是可以柴婉莹甚至毫不怀疑蛋儿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他自己缩小蜷曲到她完全看不到他的程度去。
一看到这她的心就又不由自主的揪痛起来了。
047鄙视自己
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这是蛋儿！
她不是一直在期待着蛋儿出壳后会是什么模样吗？
现在蛋儿真的出来了虽然模样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出乎她这么多年所能接受的人类的范畴之外。
可那又怎么样？
他还是她的蛋儿不是吗？
他还是个孩子更是她的亲人她怎么能这么对他这么的伤害他？
他有多在乎自己有多依赖自己柴婉莹比谁都清楚。
因为在她的心里她也是同样在乎和依赖蛋儿的陪伴的。
现在因为她的反应她的蛋儿敏感的蛋儿肯定觉得心里受伤了。
柴婉莹不由又开始懊恼她起她自己的没用起来。
不就是一条蛇尾吗？
像小白蛇那样活生生的一条蛇不是都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生活的如鱼得水了吗？
怎么现在轮到她的蛋儿她就接受不了了？
更何况蛋儿起码还只有一半是蛇的样子若是她的蛋儿从里面孵出来整个都是碧绿生青的蛇的话她难道就真的因此不要他了？
柴婉莹心里狠狠地把她自己鄙视了一把为她之前那样没用的反应而自惭不已。
这样一来当她再度看向怀中蛋儿时的神情就已经截然不同了。
勇气战胜了心中的恐惧对蛋儿亲昵喜爱的种种美好取代了看到那碧绿尾巴时的战栗惊悚。
甚至因为看到了蛋儿比她颤抖的还要厉害的身体后她全身心里就只剩下心疼和后悔。
一把就用力地重新抱紧了怀中的孩子语声急切地安抚。
蛋儿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蛋儿不要难过都是姐姐不好！蛋儿姐姐错了！你原谅我原谅姐姐好不好？蛋儿！
蛋儿的头还是没抬起来似乎不相信这是柴婉莹在说的话！
她不害怕了吗？他和她长的不一样他有尾巴！
蛋儿你抬起头看看我呀！蛋儿你真的生气了不准备原谅我了是不是？蛋儿对不起都是姐姐胆子太小了是姐姐太没用了不过现在姐姐不害怕了因为你是姐姐的蛋儿！
她还愿意做他的姐姐吗？
蛋儿终于抵抗不住柴婉莹话语中的后悔和焦急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缓缓地重新把头从胸前抬了起来。
含着无数委屈和害怕被嫌弃的绿眸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柴婉莹的脸似乎在判断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光这副模样就已经看得柴婉莹恨不得把心都在瞬间全掏给他才好。
048bugu，bugu
蛋儿不信是不是？你看姐姐在摸蛋儿呢你看我不害怕真的不害怕！
其实蛋儿这样长的很可爱真的只是刚刚太突然了太意外了我没来得及准备好现在我知道蛋儿还是我的蛋儿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蛋儿！
所以已经完全不害怕了蛋儿你再相信姐姐一次好不好？
柴婉莹说着手也同时生怕动作太慢而让蛋儿对她继续失望的上了蛋儿的后背然后顺势滑下小心翼翼的试图把他卷在一起的尾巴给捋平。
蛋儿睁大着提溜浑圆的绿眸一动不动的看着柴婉莹的脸感受着她的手轻柔地在他身上滑动的感觉也感受着那熟悉的温暖的体温。
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再害怕他了是不是真的没有把他当成小怪物！
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确定柴婉莹的眼里都是难过和后悔的眼泪之后蛋儿的身体才终于重新放松了下来。
那一直紧紧卷起的尾巴也终于放松了下来顺利的让柴婉莹把它捋平了。
有些肥嘟嘟嫩的小手也再一次无声地抚上了柴婉莹的脸擦掉她的眼泪。
柴婉莹就这么看着她的蛋儿眼中闪现出惊喜蛋儿你原谅姐姐了是不是？
蛋儿不会说人类的话但是小脑袋却缓缓地点了点。
同时为了表示他一如既往的依赖和亲近蛋儿点完头的同时就已经把他小小的同样的脸颊轻轻地凑了过去贴上柴婉莹地脸。
双手也绕到了柴婉莹的颈项后抱紧了她的脖子口中发出了几声类似于撒娇的声音。
这样几个简单的动作却把柴婉莹本就没止住的眼泪再度感动的直流了下来。
越发的抱紧蛋儿小小的身子对不起蛋儿对不起都是姐姐不好都是姐姐不好！
bugubugubugu！
蛋儿见她还在不停的哭泣和自责顿时也难受了心疼了。
口中不断地发出‘bugu’声美丽的眼眸里也都满满都是焦急小手更是不断地去擦柴婉莹眼角流出的眼泪。
蛋儿蛋儿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永远不会走掉的是吗？
柴婉莹不断地亲吻着蛋儿那小小的手语声恐惧颤抖另一只手则把蛋儿的身体抱的更加的紧。
因为她蓦然间才意识到蛋儿这么的与众不同从它还是一颗小小的蛋的时候就会发出光芒。
后来小蛋骤然长成了大蛋如今大蛋破裂蛋儿以人形蛇尾的形态降生到了这个世界。
以后呢？以后在他的身上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会不会总有一天他完成了一系列的蜕变后就彻底的离开她的身边？
049kaguo，kaguo
若是真有那一天的话她情愿蛋儿还是最初的蛋儿不要出壳不要长大这样才能不要离开！
蛋儿隐隐约约的知道她在恐惧什么。
因为她恐惧的同样也正是他所恐惧的她是他的不管是姐姐也好是亲人也好是什么都好！
他都不要把她给别人更不会把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没有他自己的地方。
所以他们才不要分开呢！
因此看到柴婉莹这么担心他会离开她蛋儿小小的心里虽然还不懂什么是人间情爱却已经懂得高兴和欢喜更懂得独占和独享了。
所以他立即点头然后就是kaguokaguo再度发出好几个单字音节的柴婉莹听不懂的话。
‘卡过’？就是不走的意思吗？蛋儿？
蛋儿张了张嘴似乎想要给她解释的更准确些却找不到她能听懂的语言。
有些苦恼的想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点头勉强同意这个音节可以理解成不走的意思。
柴婉莹却不明白他之前迟疑的原因是想要给她解释的更清楚她只以为蛋儿还在怀疑她会不会继续对他好的决心。
看到他有些勉强的点头的样子柴婉莹心中虽然依旧担心脸上却还是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
用力的抱紧他蛋儿你别怕姐姐以后都会对你好的只对你一个人好时间久了你就会相信姐姐现在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骗你的。
他当然相信她！
他早在最初不小心撞破了镜子中虚幻的自己知道这个世界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个他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会孤单到天荒地老的觉悟。
可是柴婉莹出现了她抱着当时还是蛋的他哭的昏天暗地那一颗颗滢澜色晶莹的眼泪让他也体会到了她也是同样的孤独。
或许是同命相怜或许的贪恋彼此的陪伴和存在蛋儿已经不想去追究真正的原因了他只知道这么多天里他只接受柴婉莹一个人的气息他也只对她一个人的气息喜欢。
而其他的所有人类的气息他每天也会通过吸收外界的能量时感受到但是那些或浮躁、或卑、或阴险、或功利的所有的气息都让他打从心眼里觉得厌恶和排斥。
虽然也有些善良、纯情、和清新一点的气息不过那些毕竟很少大多数都来自于孩子。
只有柴婉莹的气息在茫茫的这个满是人类的世界中如清泉如呼吸般让他感觉怡然舒适。
为了表示他信任她蛋儿再度爱娇的凑过小脸学着柴婉莹一样在她的脸上亲了好些下！
小白蛇看见他们这副样子也仿佛明白他们已经和好了那急促的‘嘶嘶哧哧’声顿时也就停了识趣的扭转蛇身缓慢地顺着餐桌的桌角重新蜿蜒游上餐桌去睡觉了！
050新的烦恼
而从头到尾无论是柴婉莹也好是蛋儿也好似乎都没有看到小白蛇一样。
他们的眼里都只是看着对方而已。
一开始的惊恐、欢喜、害怕和哭泣过后现在的他们心里的情绪都沉淀下来了。
天色也不知不觉中黑了。
柴婉莹抱起蛋儿想要站起来去开灯却发现因为跪坐的时间有些久了两条腿都已经麻木了。
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人就不由自主的往前倾！
可怀中还抱着蛋儿呢！这一倒地不要紧要是把蛋儿给压伤了怎么好？
来不及发出惊叫柴婉莹本能的就侧过身子想让她自己的背着地好护住怀中的蛋儿。
却忘记了她的身体可不是那些经过锻炼的运动人员能够随时随地地灵活调整心里想是那么回事实际的情况却又是另一回事。
蛋儿——
眼看着自己这一摔非得把蛋儿摔疼不可柴婉莹顿时就忍不住惊恐地叫了出来。
然而——
那摔地的疼痛迟迟没有传来睁开紧张的眼睛一看奇异的看到在她和蛋儿的身体外面竟然笼罩起了一层淡绿色的光芒。
这些光芒就如同一个包裹在她们身体外面的气球一样把她们的身体撑住了以一个离地面三十度的倾斜角度就是不摔下去。
柴婉莹看的眼都直了蛋儿这是你做的？
蛋儿甜甜的笑着然后就是点头接着又在柴婉莹惊讶的眼光下伸出小手随意的挥了两下。
然后柴婉莹就惊讶的看到她们两人的身体又缓缓地重新直立了起来等到她完全站稳了身体那淡绿色的光芒就消失不见了。
整个感觉神奇极了就像是有一团淡绿色的空气硬是托住了他们一样。
看来生活中有了蛋儿之后以后会越发的光怪陆离了不过好在柴婉莹也真的开始有些习惯了。
毕竟从抱回蛋儿的第一天开始她的生活就已经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了。
蛋儿真厉害！不过以后这样的能力可不能被姐姐之外的人看到明白吗？外面有很多坏人若是看到蛋儿这么厉害的话他们就会把蛋儿抓走！
惊喜和高兴过后柴婉莹的心里就浮现起了深深的担忧以前蛋儿毕竟还是个蛋再怎么有点神秘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她还能代为掩饰。
可如今蛋儿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还是一个有着这样奇特外在的孩子她不可能永远都把他藏在屋子里这对蛋儿不公平。
可是若是要带蛋儿出去的话蛋儿现在这个样子她怎么才能带他出去呢？
051庆祝
柴婉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但是眼前蛋儿才刚刚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她还有时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教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人一样的去教授。
最起码等到有一天她可以带他出去小心翼翼的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蛋儿能对这个世界的所有的人都怀有一定的戒心。
毕竟他是如此的特别。
而这些心思柴婉莹没有说出来更没有显露在脸上她只是在内心的最深处有些忧虑的想了再想。
在面对着蛋儿的时候她只有温柔和轻声的交代以及疼爱不已的笑容。
其实她的担忧完全不必太多。
蛋儿虽然从还是蛋开始到出壳见到的和亲近的人类都只有柴婉莹一个但是这并不等于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
相反透过柴婉莹的心灵的传递还有言语上的描述看世界他很多东西其实都已经明白了。
更何况他平时在柴婉莹上班的日子里也通过吸纳能量不断的感知着外界。
只是有些东西明白归明白一时间还没来得及全部被大脑中的意识所消化而已。
但是就算是这样什么人对他会有危险什么人对他是无害的蛋儿还是有分辨的本能的。
他们现在唯一欠缺的不过是彼此间还不能用语言进行有效的沟通而已。
不过心灵感应这种维系并没有因此而减弱所以柴婉莹即便没说出来蛋儿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顿时就体贴的伸出手再度撒娇的抱紧她的脖子在她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下。
然后就是用力的点头好像在说放心放心他很聪明的！
柴婉莹见她自己还是能轻而易举的读懂蛋儿的表情和动作心中安心不少终于缓缓地走向了开关的所在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不知是满屋子的兰花和藤蔓也要庆祝蛋儿的出生还是蛋儿的出生迫使的它们又发生了点变化。
总之灯光一打开之后柴婉莹又一次惊讶的看到本来就满满都是绿色清新的房子里如今又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房顶的兰花本来是白色的此刻竟然全部变成了淡蓝色的花朵花瓣也绽放的很大映衬着屋子里橘黄色的灯光透出一股别样的浪漫更别提比以前越发浓郁却不熏人的香气了。
再就是藤蔓竟然自主的就在客厅的最中间的地方从房顶延伸下来缠绕搭建出来了一个秋千一样的东西。
若说不是为了讨好蛋儿才弄出来的柴婉莹都不会相信了。
还有一些其他的小东西比如藤蔓缠绕出来的小皮球之类的她敢肯定就几个小时前她回家的时候都还没有呢！
052学字
忍不住捏了捏蛋儿的鼻子蛋儿这些都是蛋儿准备玩耍的吗？姐姐以后陪你玩好不好？
蛋儿忽闪忽闪的漂亮绿眸顿时就高兴的发光了的笑脸上立即溢出大大的笑容用力的点头bigo！bigo！
柴婉莹又学了一个词bigo是好的意思对不对？
bigo！bigo！蛋儿再度点头似乎为柴婉莹肯学他的话而感到无限的欢喜。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声咕噜噜的声音很不给面子的响了起来。
两人都把目光看向对方的肚子然后同时都笑了起来看来我们的肚子都在抱怨饿了呢！这样吧蛋儿乖乖的先坐到秋千上去玩一会儿姐姐这就去做饭然后一起吃好吗？
以为蛋儿肯定会乖巧的点头同意的却没想到蛋儿竟然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的同时还快速的吐出一连串柴婉莹没法听懂的话gugulukedoluobiko！biko！
分明是不要的意思。
把柴婉莹听的一脸的无奈想着这样下去可不行虽然他们能通过心里感应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但是再怎么心有灵犀言语的沟通却也实在是很必要的。
眼看着蛋儿的话语显然比她读书时选修的法语还要复杂她估计一时半会也学不好但是蛋儿聪明更加上他还小学语言正是好时机。
更何况他如今生活在这个到处都是说人类语言的时代里且不管蛋儿到底算不算是人类的一种至少他的语言却绝对古老的不属于如今这个时代。
所谓教育从娃娃抓起因此柴婉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蛋儿学会怎么说普通话。
不过眼前还是先把他们的肚子填饱毕竟明天开始她有的是时间开始教授蛋儿。
抱着蛋儿一起走进厨房像以往那样把蛋儿的身子放到了流理台的半天台面上。
因为如今的蛋儿是个孩子了不再是个小型的蛋了所以从前还嫌宽敞的流理台如今放上蛋儿后反而显得有点拥挤了柴婉莹总担心他会掉下来所以把他放下后还再三地关照蛋儿要乖！不要乱动！更不能掉下来知道吗？
蛋儿看了看台面到地面那么一点点的距离根本不会摔到他不过看到柴婉莹关心的样子他还是心里很欢喜立即就乖乖的盘起碧绿的漂亮尾巴安静的坐在了那里点头en！
这个‘en’的发音倒是和人类的‘嗯’是一样的柴婉莹的心一动立即诱导他道蛋儿乖！跟姐姐学说‘好’！
ha！蛋儿立即张嘴道。
嘴巴再张大一点‘好’！柴婉莹一喜觉得已经有点像了顿时就再接再厉了起来！
hao！蛋儿听话的又学了一声。
053
太好了蛋儿你真聪明！姐姐亲一个！
柴婉莹极度兴奋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孩子她的蛋儿不愧是她的蛋儿！
按照这样的程度指不定用不了多久他的蛋儿就能完全学会说人类的话语了！那样的话他和一般的孩子之间的异常就更加的缩小了！
意识到这一点柴婉莹一下子就觉得心情大是轻松和开阔了起来接下来她一边煮面条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的循序渐进的开始教蛋儿发音。
二十分钟后面条和面菜都弄完蛋儿已经能成功的说出‘我’‘你’‘好’‘蛋儿’‘姐姐’几个字的发音了。
这样的进步让柴婉莹心满意足的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反正中国汉字那么多日常说话能用到的也无非就是那么三四千个。
一天学上五六个字十天就能学上五六十个字不出三个月蛋儿的说话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这样就第一阶段而言至少是不会让人觉出蛋儿在说话问题上与人类的孩子有什么异常。
至于蛋儿的那条招人注意的尾巴的话柴婉莹一边教蛋儿握筷子一边不时的把视线移动到他的尾巴上想着办法。
蛋儿现在可不会误会柴婉莹的目光的含意了他从她的眼神里就看明白了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不由很是兴奋和雀跃的样子。
姐姐好！姐姐好！
柴婉莹感受到他的快乐也忍不住笑了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故意道蛋儿说的不对应该说好姐姐不是姐姐好！
好姐姐！
蛋儿立即聪明的跟着她重新说了一遍。
嗯蛋儿也是好样的！来先把这些吃掉只有吃的多才能长得快等蛋儿把说话学的差不多了姐姐就想办法带蛋儿出去玩一天好不好？
好！好！玩！玩！蛋儿玩！
蛋儿显然又学会了一个‘玩’字虽然他说话依然喜欢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而不能连贯成一句话但是柴婉莹却对他有现在这样的成果已经非常高兴和满足了。
所以也没有非要纠正他必须要连贯说话的这个问题只是摸着他的头再度侧身�